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50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场上的人们看见了,也不由得把嘴巴张开得可以塞得进一枚鸭蛋。
半晌,校场上连掉针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这是朝廷派来的抚官钦差,吏部侍中亘大人!”有侍卫也及时把亘云庭介绍出去,人们的眼珠子才一下子瞟到了他的身上。
而一些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老爷’,此时也纷纷从城衙里屁滚尿流地滚出来,对着亘云庭直呼“大人,大人来了……”
第191章 盆城新主
当晚,亘云庭便连夜升堂,召来全城的百姓商家参与,着师爷整理宣读一下如今盆城城衙的各种数据,当场便跟百姓商家立下了官不扰民的契约,还号召了百姓商家弟子可加入官兵,待遇一切从优等政策,顿时赢来了大家的心悦诚服,拍手称好!
唐槿云深居后院内能听得见公堂上掌声雷动。倚在栏杆旁也不由从心里笑了出来。借一水,天空海阔任鱼跃,得一翼,三山五岳闻虎啸;这下子,亘哥哥算是人尽其才,适得其用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去?”亘云庭忽然远道而来到了她的身后,轻声温柔地关切。
“我想,你的政纲雷厉风行,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又起行了。”她傲然地扭过头,任晚风细数她满头飞散秀发上黑得的亮光星子。
“还不行啊,现在还缺了些核心领导班子,但观他们的素质,想从下提拔是不可能的了,得另外找些德高望重的人……”亘云庭却仍然心事重重地回答她,怔看了她秀发飘逸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哑然道出了原因,“明天还走不了。”
唐槿云再次在灯火前嫣然一笑,红扑扑的光网柔柔地贴在她的脸上,尤显得娇艳欲滴:但求跟亘哥哥在一起,她就是逗留多少天也没有问题。
亘云庭见惯了她此般的柔美,正是这般的柔美,不知迷醉了多少人的心。他侧过脸去,忽然又扭过头来问,“只是,我问你,刚才那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看见吗?”唐槿云夸张地瞪着眼睛。
亘云庭摇了摇头。
她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皮,“那我也没有。”
亘云庭的脸色顿时拉下了许多的黑线。
就算是耍赖吧。告诉他也没用,也许他还不会赞赏有种这样的组织。说完,她也翩然地飘回房里去了。
翌日中午,她正在后院亭中享受着城衙家眷的供奉和本地的特产,亘云庭突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拉起唐槿云就要她陪他一起到郊外走走,问他怎么了,他就是什么也不肯说,顶多就说了要她做保镖。
“我就知道,那些黑衣人肯定跟你有关。”亘云庭忽然甩出这样的结论,估计也是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得出来的吧。
出了盆城的南门,就有一条凌空抛起,直上云霄般的蜿蜒山道,旁边的都是嶙峋的怪石和光秃秃的树木。
他们在山道上找了个小路口,然后乘轿而去。
一路上,亘云庭这才道出刚才风风火火的原因。原来,刚才他在公堂上跟盆城的商家衙役一起商量由谁出任新城主最为合适,大家也都纷纷提出了一些有名望的土豪,有恶名的捕头,从前的旧城主……
亘云庭对其他的都不太感兴趣,唯独有人提到了从前的旧城主,倒引起了他的注意。昨晚他重温了林天雄这十年的政绩,发现都是容易中饱私囊的民建项目,为官不正。但这旧城主的政绩却是较多是没有油水可揩的官办项目。
要不是由别人的口中说出,他还以为这位前城主已经与世长辞了呢。所以,一旦知道他还健在,哪能不欣喜若狂地扯上唐槿云便来这南门郊外寻人呢。
走了好半天,终于走近了一间偌大的茅庐,他们下了轿,信步走进院子里,环视了四周简朴的环境,但见一花白胡子的老人正在一角抡斧劈柴,亘云庭上前便拱手相问:“请问,章天予老爷可是住此?”
那老人愣是停下了挥斧,忿然地转过脸来,须随声动地朗声回答,“老夫便是。”
虽然人似老迈,但声如洪钟,掷地有声,连宿鸟也扑着翅膀受惊而去。
亘云庭听了,打量了他一番,倒是很满意,又连忙朝他禀明了来意,“在下吏部侍中亘云庭,奉命重整盆城秩序,如今唯城主一位无人胜任,得知老爷子是前任城主,特地前来相邀,希望您老能够重掌城印,带领盆城人民过好生活。”
“呵,”章老人也眯眼打量了他一眼,但闻他的来意,不由晒笑一声,然后又挥斧劈柴,“不去不去,大人请回吧。”
“为什么?”亘云庭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客。
“为什么?”章老人重重地劈开了一根枯木,那摧枯拉朽的裂响震人心魄,像是带着无比的怨怼,他又停了一下,扭头朝亘云庭笑说,“老夫是因为喝酒误事被林天雄弹劾的,难道现在朝廷允许公堂上喝酒了?”
这在公堂里喝酒,当然是不允许了,也难道他当年会被弹劾了。亘云庭心想,可是,他又不能因为这样而打道回府去。
在城衙里,但听有人提到他,马上有异议的声音陡然四起,纷纷都说他是个怪老头,不仅乱在公堂上喝酒,还常在街头、门槛上审案,毫无官架子和仪态可言。
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他见这位章老爷子,年逾六旬了,还这么的满脸红光,硬朗正直,刚直不阿,正是他心目中黎民百姓的父母官,他可不能就让这一点而放弃他。
“这,这个城衙里是不缺酒的,但是,你嗜酒的话,就下了公堂再喝吧,”他尽量地在脑海中替章老人寻找通融的方法,“或者,在公堂上,少喝一点吧。”
“废话!喝酒如救火,不多浇不熄,小口小口那娘们的样子,叫老夫枉为汉子,不去不去。”不料,反而被章老人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在这里天天以酒当歌的,快乐不知时日过,多惬意呀!”老人说完,果然一把抓起旁边的一个葫芦,仰天咕噜了喝了一大口,然后,以袖擦须,痛快地大嚷一声,重又拾枯枝来劈。
刚一猫身,忽然瞥见一道倩影飘然进了他茅屋的正厅里,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里面就传来“呯呯”缸瓦打碎的响声,连亘云庭也吓了一大跳。
“她是谁?”章老人不由咆哮如雷。
亘云庭只好尴尬地说:“是,是小妹。”
不一会儿,唐槿云一手抓着一小壶未开封的女儿红,双手举着地跑出来,冲他笑说:“现在这里没有酒喝了,你可以跟我们回城衙了吧?”
“哎,别摔着这两瓶,这两瓶可是放了十年也没舍得喝的。”章老爷子看见那两壶酒,两眼顿时发着青光,跑过去想把那两壶酒抢过来,可哪有唐槿云那么灵巧的身手,不由哭笑不得,“好,好,我随你去就是了。”
亘云庭听了,顿时欣喜若狂,连忙把他请上了随行的第三顶软轿上。
回到城衙的大街,章老人向唐槿云讨要了那两壶酒,说是要先去探望那个当前他退隐山林的时候,赠他这两瓶酒的监院大人。
两人又只好随他一起去拜访他的好友。
可拐出一条胡同里,来到一座‘奠’字还没有摘掉的府上,章老人顿时心如火燎地上前去问门人,府上到底是哪位仙游了?
当他听到了门人回答是上个月,府上的老爷急病仙逝了,也不由老泪纵横,摇摇晃晃地撞府而入,直入大厅,在厅前的遗像前,强忍着内心强大的沉痛,嗟叹了一声,默默地打开了其中一瓶醇酒,汩汩地倾城了大半在地上。引来了主人家,得知他与先人是相知,便答谢他的一番好意,也请他不要太过悲伤了。
祭过好友,章老人这才黯然神伤地离开,化悲愤为力量地誓要在有生之年建设好这座古城,绝对不让老百姓失望,回到衙中,还随即跟开了那两瓶酒要跟他们对饮,说什么感谢亘大人和亘贵妃对他的推荐器重,赞赏他们英雄少年,他日定必是唐国的不世栋梁,明日之星。
还说好了,以后他都会听从亘云庭的建议,在公堂上以三两为上限,办完公事才回后院里痛饮。
亘云庭见他能有此觉悟,也是欣喜万分。
三人饮着饮着,忽然牵起了章老人来了官兴,顿时着衙役把这几个月没有办的案子都摞上来。
整天里,他在这公堂上,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握着惊堂木,一下子就审了几十宗案子。原告都无不拍手称好;被告都只好自认倒霉,认罪伏诛。
见识了章老爷在公堂上的审案,不仅是快而准,还案案清廉,两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晚上终于能够笑说:“这样子,明天就可以起行了。”
亘云庭也舒心地点了点头。
翌日,他在校场上,云集了众多商贾乡绅,向大家介绍了章老爷子就是今后的盆城城主,大家也都为他以往的声誉惊愕了,但除了饮酒外,这位章老爷子断案如神,铁面无私却是许多人暗地称赞的,如今盆城正值多事之秋,选出如此清廉的城主,确实是盆城之福。
众人转而之间又掌声如雷,很是赞赏欢迎章老爷子重掌盆城,带着他们重建盆城。接着,亘云庭又按其他人最近的表现,一一封官,等大家都无异议了,便记录在册,以便回京为他们论赏。
而唐槿云也替他们重新招募了守兵,确定了一位老参军为守备,并且来到章老爷子面前,一起发誓效忠章老爷子,效忠唐国皇朝。
晌午,他们终于可以就此告别了,另下一城。不料,章老爷子带着一众新官旧商,一路送到了西城门吊桥外。
城门楼上簇新的守兵林立,城门下依依不舍地执手泣别。亘云庭的政风让唐槿云看见了这般的成效,也不由对他又钦敬了几分。
原来,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武力才可以收服人心,能够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做人所做,自然也会得到他人的爱戴和尊重。
在路上,凤辇内,唐槿云又特别地为了这几天熬夜操劳的亘哥哥温酒添杯,跟他一起把酒言欢、踏春赏桃了。
直至有宫女在辇前浑身颤栗地禀报,“贵,贵妃娘娘,我,我们遇到山,山贼……了……”
第192章 劝贼为兵
这一次,连唐槿云也不由微微惊讶了。
这时候还会有人来劫持她的队伍吗?不知道她唐槿云是谁也知道那车是贵妃的吧?这些人胆敢劫持皇宫的贵族,那与造反何异?
她连忙大踏步出了踏板上,在罗伞下举目远眺,但见前面的人果然已经被一群蒙面的人团团围住了,那些杂役和侍卫正剑拔弩张地跟他们对峙着,估计就是等候着她的施令。
她不由清越叱声,“管你们当家的过来说话!”
“怎么了,我的主子,都在我们的包围了,还这么的嚣张么?”她话音未落,旁边的蒙面人群中,跃出了一个骑着黄鬃骏马的蒙面中年人,一脸谑笑地缓缓踱马过来说。
“你们竟然连皇宫的凤辇也劫持?”唐槿云观他们虽然蒙着脸,但衣着杂色而灰白,跟唐槿轩那些没法比,恐怕都是一些劳苦百姓充当的,并且极有可能是盆溪两城的百姓,联想到前面的难民,她就更加肯定了。
那人晒笑一声,“没办法,都是穷逼的,就算是皇帝来了,老子也照样劫持他。”
唐槿云眼珠子一转,忽然对他们坦言:“这后面盆城正要招募守兵衙役的,你们如果有能耐,可以去那里报名谋上一份差事的,要不,前面的溪城,我们也打算去抚顺了,两城约有四五千的职位,也足够你这山头的兄弟出路了吧。”
她想既然他们都到能够冒险劫持皇族了,为了不想他们一错再错,介绍一条出路给他们,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此话一出,但有耳闻的山贼也不由得马蚤动起来,为这条出路而纷纷议论起来,却还是迟疑不决,踌躇不前。
“怎么了?有胆做贼,没胆做兵了?”唐槿云忍不住又是一声清叱过去,大家的脸色也不由一变。“要是你们真劫持了我们,那就是跟朝廷作对了,最坏的后果可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唐槿云不明白,这么简直明了的一条出路,他们又何须这么多的犹豫?要是她,早就爽快答应了。
那当家的也思忖了一会儿,却邪笑着地说,“嘿嘿,你已经是我们的瓮中之鳖了,还这般的哆嗦,你凭什么让我们听你……”
呵呵,说到底了还是眼前的利益为主,到嘴里的鸭子肯定不能让它飞了。
唐槿云听了一半就气得一撩裙摆,“噔噔噔”一阵从踏板上起飞,它那二寸厚的钢板脚跟,顿时印到他的脸上。
但听“篷——”的一声巨响,那当家顿时被踢落了马,倒在山地上骨碌骨碌地滚个不停。
“怎么样?要是你们再不觉悟的,我还有不用出手就可以让你们尸首分家、分文也抢不到的办法。”
唐槿云见他们如此短浅,还真的气得脸有愠色,站在马背上愤愤地对他们嚷道。
大家见她也不知怎么出手的,只是电光火石一眨眼间,就从凤辇的踏板上转到了当家的马背上了,当家还在地上揉着被踢得扁扁的脸呢。
本还以为这贵小姐似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料裙摆一撩,还真的惊世骇俗,倾国倾城。再瞧瞧这队伍的样子,还真的是皇宫里的贵族,她随行的侍卫恐怕也不是盖的,要是发起飙来,说不定还真如她说的,最后一个好果子也讨不到呢。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去盆溪两城去应聘吧。”地上的当家才喘过气来,也连忙吩咐下去。他体验了这一脚的威力,知道这一趟活儿是抢不了的了,要是再不听她的建议,估计这几天就会有守兵下来围剿他们,可他们就连明天的口粮也没有了,怎么还受得了如此的折磨。
唐槿云见他们配合了,她倒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他们,等那些山贼都回山里收拾好了,就分盆溪两城两批人,管亘哥哥给他们写上一封推荐信,谁愿意去盆城应聘的就跟着它去就是了;而要去溪城的,则可以跟着他们随队出发。
两批人调拨完成后,扭头准备向亘哥哥报喜,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询问旁边的宫女,才知道,他已经在写完那封推荐信后,便悄悄地下了车,回到他的状元队伍中去了。
回到马背上的亘云庭不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在这官道上吸上满满一口清新的空气。那华服微醉的唐槿云实在太有魅力了,他每次都要默念心经,离得远远的才堪堪把持得住;虽然,这确实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可是,他敬畏唐槿云,极度地尊重唐槿云,断不会没名没份就跟她乱来一通,亵渎他们之间那微妙的情义。
这表面上,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自由出入凤辇也没有问题,可是,他心中还是介意其实他们不是兄妹,是一对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如此日夜花间对饮,日久生情果然是好,可飞红雪那事仍然不时的萦绕在他的脑际,总是警醒他,他这享受之中,可能连系着日后的悲哀。
车队渐渐在日落前来到了一座县城。
县官得知是新科状元和贵妃娘娘光临,连忙点着灯笼地前来招呼款待,亘云庭更是有借口到客栈的厢房里一宿。
唐槿云也从掌柜里讨来了一大桶热水,由宫女侍候着,在这清凉如许的暮春中,泡上了一个清爽舒服的玫瑰花浴,一洗数日以来的酒气和疲倦。
不知怎的,没有了亘哥哥的时候,她闻到那酒味就感到恶心极了;但是,有亘哥哥在身旁,她又觉得它们醇香浓郁,甘之若饴,丝丝地甜到心坎里,醉眼里看豪情抱负的书生,不知觉地和他志气相投,心里面牵挂着那个大手护妹的哥哥,离的如此地近,便感到幸福已经不是那么的远。
现在倒好了,那家伙借口说要跟那些侍卫当家的到客栈里喝一顿,留下她在凤辇上泡浴,泡着泡着,便泡进了自己那幸福的梦乡里去。
蓦然特工的习惯让她惊醒过来,连忙穿回她的黑皮紧身衣,装备好军刀、腕表手表,换上华丽的宫装,又把背囊里的工具重新检查了一遍,背着它就静待在宝椅上,警惕着四周,警惕着长夜。
这样子的做法倒是让她一直幸运的活下来,可是,这样子又是最容易勾起她那深邃枯老的寂寞,孤独的感觉被刻意地触发,就像轻触那油灯上的火苗一般,火辣辣般的刺痛。
倒是有了亘哥哥在旁边的这段日子,总是那么轻盈地让她忘掉了身份,忘掉了恐惧,忘掉了这寂寞的忧伤。
而当她知道亘哥哥就在客栈上一宿的时候,她也不知道亘哥哥真的为了友情而应酬还是为了躲避她而找借口,要是为了躲避她,那为什么要躲避她呢?
她又忍不住把手中的侦察扫描仪在窗外朝空中轻轻一放,然后打开手机,让它飘到了亘哥哥厢房的上空,透过那些土木瓦,偷瞄他那散发着红外线的热能身躯,正有序地一起一伏地蠕动着。
哪怕是这样子远远地看着,看着他安详而宁静地入睡,她的长夜才是相对的宁静而平静,她的长梦才是安祥而祥和。
翌日,天公下起了毛毛细雨,特意为她送来了避雨的亘哥哥。
“虽然下雨了,但是路程还是不能耽搁的。”他嘀咕着为自己走上凤辇寻找着各种借口。
唐槿云也不去戳破它,反正在她的眼帘下能够再次看见亘哥哥,她哪管这辇车是在走还是在停,是在朝溪城走,还是朝现代走。
亘云庭从旁边的小药柜里取来了几种草药,配制也他的解酒茶,以解他的宿醉。转眼偷瞥宝椅上的唐槿云,但见她已经侧托着下巴酣睡过去了。
那样子就像那初生的女婴般,肤色润红而呼吸匀和,小嘴无意识地轻噏动,像极了那熟透诱人的小樱桃,让亘云庭多看两眼也会脸红心跳不已。
眨眼间,快乐地过去了鸟语花香的两天,这溪城前后的景色倒也不错,一路的春光明媚,景色宜人。
两人在窗前闲聊着此般的景色,很是久远没有好好地欣赏了,亘云庭提及也只是跟妹妹亘秋韵小时候才常到郊外嬉戏的情形,转而又想到了她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不由得一时又黯然神伤起来。
想起来,这事是唐槿云当初拍胸保证找回她的,至今一拖就是一个多月,要是被绑架了,也早已经撕票,要是走失了,可能也成了豺狼的口中食了。
言辞之间,无不责怪唐槿云的意思,害得唐槿云也是无原由地心中一痛。
只好把她那天晚上在大佛寺后面的凉亭里,发现孙大妈往旁边的假石中呼唤小姐的称谓的情景,一一向他道出来。
“她是藏在那里呀,可是,我们后来去找了,都已经找不到了。”亘云庭还是没有明白唐槿云的意思,依然不悦地说。
于是,唐槿云只好再次把离开凉亭后,在大佛寺前遇到了蒙着脸的忠小王爷唐槿轩的事,一一坦露出来。
其中涉及了她矢意要赶去“天狼狱”救亘云庭,被唐槿轩再三阻止的内情,亘云庭一下子就听愣了。
唐槿云不知不觉地把那少女的心事说漏了嘴,见他那副傻楞的样子,也不由得止住了话头,尴尬得满脸通红。
“原,原来你……你,”得知佳人当天如此坚定的决心,亘云庭感动得想再三感谢她,可是,事过境迁,一切都已经昭然若揭,此时再跟她这般客气,恐怕又招来她的白眼了;意犹未尽之处,只好隐含在男子未来的抱负责任之中,默默地承认并且守护着这般婴初坚定的厚意。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唐槿云也连忙言归正传,不让他有岔开思维的机会。
第193章 鹤衣暗卫
“明白什么?”亘云庭一时还是不太懂,这意图造反的忠小王爷唐槿轩跟他妹妹亘秋韵失踪的事有什么关连。
“我刚离开,他就把我跟踪上了,你猜他怎么那么巧,就在你妹妹藏身之处的附近了?”唐槿云只好耐着性子地分析当时的情况给他听,“要是他是跟踪我而去的,那么,他也肯定会知道你妹妹的藏身之处了。”
听的亘云庭凝神窗外,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妹妹已经落在他的手上了?”
这领悟跟她的意思大抵相同,她这才松了口气,朝他展颜一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亘云庭顿时兴奋得心急如焚,一把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半哀求地嚷嚷,“哪,赶快去救她吧。”
“哎,这个可不用忙。”不料,唐槿云却还是心如止水般地不为所动。亘云庭的兴致顿时被她的冷静浇熄了一半,半天也摸不着脑袋。这女子那细密的心思,他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读懂的了。
唐槿云又只好引导他,“你知道唐槿轩一般找来女孩是当什么用的?”
亘云庭微微一怔,但很快就联系了近来所发生有关于唐槿轩的事,答案便脱口而出,“秀女间谍。”
“聪明。”唐槿云支着脑袋眯着眼,微笑着,不忘夸耀了一下他,“那你再猜想一下,要是他绑架了你妹妹的话,那亘秋韵就会出现在这秀女大军之中,替他充当间谍了;可是,我在宫里宫外也没有见过她……”
正说着,亘云庭却用食指朝她虚空戳了戳,意思是说,那宫中有亘秋韵呀,那不就是你吗?
唐槿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引得哑然失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敛住了笑意,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说,她至少还在唐槿轩的手里,一是没有被训练成间谍,二是没有被杀掉,以他的政念和仁心,他绝对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并且娇小可爱的美女的。”
亘云庭顺着她这分析想去,越是觉得有道理,这也难怪她明知道是他把亘秋韵掳去了,却不急着要去救。可他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那总也得去救呀。”他心系妹妹多时,此时既然有了她的下落,当然坐言起行,身先士卒了;可是对方不是谁,可是打算造反的忠小王爷唐槿轩呀,到现在为止,他背后有多少实力,有多少人在支持他,还不知道呢。
“这个不忙,只要找到唐槿轩,就会知道你妹妹的下落了。”唐槿云还是慢悠悠地劝说他坐下来。
此时,凤辇已经来到了溪城的城门,似乎遭遇到了阻拦而缓缓地停了下来。
唐槿云把头从窗里伸出去瞟了一眼,又缩了回来,冲他笑说,“你还是先安抚这里的城民和官员吧。”
自从溪城的黎城主让飞红雪抢上京城领功伏法后,溪城也一下子成了无主之城。这里的百姓商家都受了黎城主和唐槿轩的政念影响,在他离开后,纷纷组成了商旅联盟,成了城中当家作主的刁民,大着胆子地跟城衙里临时的官差对着干。
往来的商旅游人都让他们商业地哄着骗着压榨着,全然不见他们出资建造民间或官办的设施,只是大肆地建造许多的客栈酒楼,赌坊青楼,钱庄铺面,只顾着经济方面的突飞猛进,忽略了人们的道德建设,至使全城满是粗言烂语的市井之徒,略有修养的人也被他们挤到一边去。
城防的守兵也不称守兵了,就称城管;那些城管什么也不管,就管那些影响大商家做生意城外来的流动小贩。所以,他们把守的城门却是比守兵还要认真,比守兵还要厉害。
但见是贵妃娘娘的凤辇要进城,也不由人地矮了半截,一边派人禀报他们的商旅盟主。
在商言商来说,盟主也是欢迎贵妃娘娘、新科状元这样的皇亲贵族前来溪城消费游玩,只要她不白吃白住就是了。
但听她们要进城,商家盟主也连忙准许他们进城,给他们留下了全城最豪华的酒楼及设备最周全、布置最华丽的天字第一号厢房。
但是,亘云庭却是很反感他们这么奢侈的招待,这样子会让他消磨去不少的时间,他可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享受的。况且,唐槿云除了叫那些宫女太监在城里买办以外,根本不会住他们什么天字第一号厢房,只是龟缩着她那辆本来已经就是天下第一豪华、最适合女子安居的大马车凤辇,谁请都不下来,他也没有兴致一个人住。
“酒楼我就不住了,我要先去城衙里看看。”他视察了酒楼的设施后,很是奇怪跟随身边指指点点的都是大腹便便的商贾老板,没有一位是穿官服的衙差城主,便要先行去了解一下这溪城的基本情况。
那些本想前来一睹新科状元的风采、顺便一睹皇上给他的赏赐有多少的老板,此时但听见他不住他们的酒楼,当下笑脸变长脸,红脸成黑脸,满心不悦地唤来了城管挡住了亘云庭的去路。
“状元爷,稍安毋躁,既然来了,就先给咱们的酒楼题个字吧,”其中一位胖得只剩下豆芽般的眼线的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瞧,文房四宝都在那边准备好了。”
城管们的包围让他的侍卫们也不由得拔刀相向,一时间,两边的人都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的紧张。
亘云庭也被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这些人怎么了?竟然想劫持朝廷命官吗?这些城管怎么忒大胆,想连朝廷命官也要阻止吗?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呀?
顺着那老板的手指看去,但见偏厅处确实早有几个妖冶的女子摆好了文房四宝,笑盈盈地轻呼着他过去。
“我不仅是新科状元爷,还是朝廷钦点的吏部侍中亘大人,这次奉命来溪城重整政治风气,如遇抵抗者,定会严加惩戒!”亘云庭不由得立马朝他们抖出了另外一个身份,希望他们理解而放行。
“我是承蒙大家给面子推选出来的商家盟主,掌管全城三百多家商铺酒楼、十万市民衣食的利益,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进城了就要消费了再走,我们这里只要客人,不要什么朝廷命官。”可是,那些老板之中,其中一位有着阴鸷目光的老人上前称说是盟主,气焰嚣张地也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对,我们要自己管理自己。”他说话一落,其他老板也跟着起哄。
“不能再拿我们的钱去养那些守兵了……”
“……”
亘云庭这才感到事态有点严重了。这个溪城早前被唐槿轩的政念深化影响了,他们的思维也解放得有如刁民。可是,这般的自我管理,并且毫无经验、秩序的管理,只会让他们泥足深陷,最终导向毁灭的尽头。
“不要城衙,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谁可判?”他怒而斥问。
商旅盟主对曰:“我们自己自由协商解决!”
“来了山贼怎么办?”
“我们自己守城,自行跟他们协商。”
“他们一住不走,那可就跟朝廷命官差不多了,甚至比朝廷命官更无赖!”亘云庭终于知道他们果然想自己管理自己,便再次宣扬朝廷的作用,“我希望你们明白,我们朝廷是为你们保障利益的,我们的守兵是保护你们生命财产的,私下协定很危险,常会达不到理想的解决方法,就会引起民怨而作乱。”
但是,那商家盟主已经不听他的了,一挥手,后堂里涌出更多的城管,把他们几个围了个水泄不通;盟主转眼外面的凤辇,想那贵妃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只要派几个城管就能够看守着,那随之而来的几十名山贼,早已经被外面城管控制住。
“去把他们的宝箱抬进来,好好地伺候他们,直到他们的银子花光为止。”盟主这才放心地阴笑着吩咐下去,又对亘云庭说,“放心,我们是明码实价做买卖的,不会多坑你一文钱。”
说完,跟一群老板们仰天长笑而去。
亘云庭他们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也奈何不了那些高大威猛的城管,便眼珠子一转,朝外面的凤辇中嚷去,希望唐槿云听见了能够出来阻止一下。
但刚想要开口,却被眼明手快的城管一手捂住了嘴,强行把他们押回了豪华厢房里,端上了奢侈的美食,唤来了妖冶的美女伺候,也不管他们吃不吃,帐房先生也照样算帐单给他。
他们的宝箱被抢了,有太监宫女冒死上车禀报也被城管强行扯了下去,暴打了一顿;还是唐槿云反应迅速,随之追出了踏板,三两下把他们踢断了肋骨,把太监宫女救了下来。
回望酒楼里面,莺歌燕舞的表面里,云谲波诡,危机四伏,这才意识到亘云庭可能身陷困境了。
随即轻叱了一声,“英主有令,速去酒楼调查新科状元到底怎么了?”
随着清音缓落,但见十几道黑影无原由地从四面八方倏入进酒楼里面去,唐槿云抬头望去,那黑衣背后的飞鹤冲霄而起,煞是一道恢宏祥和的风景。
再看看天色,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这一个恐怕又是一个多事之夜了。
第194章 英主施恩
到车边转眼看见后面的角落里,几十个城管大汉正剑拔弩张地看守着那些已经手无寸铁,随其而来的农民山贼。
“英主有令,把他们全救下来!”她也不由玉口微叱,再次吩咐下去。
但见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几道黑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那些城管的背后,但见数道寒光一闪,那些城管的咽喉处陡地血雾暴起,洒落在那些山贼的身上,不仅是他们还有唐槿云,也算是见识了超一流的暗杀秘术,在一处兀自无原因地瑟缩发抖。
那些城管当下瘫软了下来,被扔到最角落处,草垛般堆叠了起来,山贼的包围就迎刃而解。
“回禀英主,属下不辱使命,他们已经全数安全救下。”就近她的那名暗卫在大家闪身隐去后,便回身朝她拱手作揖禀报。
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唐槿云的军刀已经挟着寒光倏地袭来,不由他大吃一惊,连忙本能地拔剑去格挡——
可是,唐槿云的左手又已经探到了他的腰间,他的左手也被逼前去阻止;但电光火石的刹那,他的腹部已经重重地中了一脚,整个人顿时如被风拽走似的往后急摔而去。
待他煞住了自己的步伐,耳畔微风一动,他又要仗剑自守之际,忽然觉得脸上一凉,那面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到唐槿云的手上。
“回来说话吧。”唐槿云冷瞥了一眼他的脸,轻哼了一声,又迅速地把面纱扔回给他,转身而去。
他的脸不由一红,又迅速地系上了面纱,径自收起了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乖乖地跟在唐槿云的后面,回到了凤辇上的客厅中。
“干嘛一声不吭地走了?”唐槿云还没有待坐下,便忍不住满脸涨红地回身呵斥。
那暗卫连忙朝她揖礼回话在,“因为皇上忽然有密令说英主要见我们。”
唐槿云听了他的解释,浑身也不由一震。原来他们失踪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天她不是急着要找亘云庭,当下就答应了下来,皇上也不会那么急就把他们召去,而他们一旦加入后,就三年也不得曝露于人前。
她这边表面在喝斥着,可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却又骤然像锻剑淬火般变得亮光熠熠、柔情似水。“要不是马大哥说出来,我还以为你们被诸葛本胜收买去了。”
她刚才揭去了面纱,看到的正是白昭南那张熟悉的脸庞。因为他那刚才那禀报泄露了他那熟悉的声音。
在她的心底深处,他们突然的失踪仍然让她无时不刻地惦记着,却暗恨迟迟跟他们联系不上;后来马承宣提醒她了,她又不太确定哪一个是他们两人,又不能劳师动众地把他们全部召来,个个揭去面纱让她来检查。因为,皇上给她的旨意只是随时随地地使用他们,但没有权力让他们个个都揭去面纱。
她也只好在他们禀报的时候,多加留意。
白昭南在她把他的面纱扔回来的一刹那,才知道唐槿云仍然是那么的关心他们,仍然不舍不弃地想联络上他们。平时,他们乔装打扮潜伏在她的四周,也只是隐忍着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地地为她卖命。
他们可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在唐槿云的心目中也是这么的重要。想到这里,他鼻子也快要酸掉了。
此时听见唐槿云以为他们被诸葛本胜收买去了,也不由感动得眼泪不听话地扑籁而下。混迹这个官场上,无情无义的人见多了,就没有见过像唐槿云这样的奇女子,身在江湖也仁义,身在官场仍念旧。
道义在她的身上,也像她跟亘云庭那微妙的感情那么重要,这足以让白昭南更加发誓要永世追随这位奇女子,直至她消失于天与地。
可是,他身为暗卫,除了必要的说话,其他没有必要的,还是少说为妙。所以,在唐槿云幽怨地牢马蚤中,他也只是解释了一句,然后便习惯地抱剑而立,笑而不语。
“楚大哥呢?”
白昭南当然知道楚问天的行踪,可是,不仅唐槿云没权过问他们的行踪,就连他也怕说出来会令唐槿云因为担心他们而分心。
所以,他依然伫立一旁,抱剑地笑而不语,却隐忍着不吭一句,没有透露出来。
这时候,风吹帘动,厅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跪着的黑衣人,他回禀说:“禀报英主,亘状元正在天字第一号厢房里用膳,暂无性命之虞。”
既然亘哥哥已经选择了住在酒楼里,她也略为安心一些,但愿他先休养生息一晚,明天再到城衙里办事吧。请退了那个黑衣人后,继续问白昭南也是一问三不答了,便吩咐他今晚就在外面守候着,明早再传令他。
这晚,除了一些当值的太监宫女侍卫外,他人都回到后面的马车里休息去。她着侍卫封闭了这条街,便安然地在凤辇上过夜。
这一夜,能够重遇回白昭南,她也不禁一阵悲喜交集。喜的是他们还真的活的好好的,只不过需要消失人间三年,这个比起她在现代无限期的消失可好多了;悲的却是从此咫尺天涯,一对好朋友,就此人生对面不相识,恩义两渐销。
但总的来说,能够再见回他们,也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只是,楚问天还真的没有遇见。
翌日清早,唐槿云被外面一阵嚷嚷的吵杂声吵醒,问进来梳洗的宫女,她们说街头来了一群长工似的人正和侍卫们争吵着呢。
梳洗完毕,她掀窗望去,但见一群灰白褴褛、青衣长袍的汉子书生夹杂在一起,振臂欢呼着:“还我土地!还我房屋!控诉土豪乡绅一手遮天,为所欲为,拆屋建酒楼客栈,只追求经济效绩,不理人们死活!”
听见这般的控诉,唐槿云也不由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这个城池怎么了,什么时候积下了这么多的民怨民愤了?
“求贵妃娘娘作主,惩罚那些土豪乡绅!”
外面的人都指名道姓了,她就不能再龟缩着不出面了。但想到亘哥哥才是来这里办正事的主儿,便不由转眼望向酒楼那边,看看他有没有听见他们的控诉,站出来主持一下公道。
可是,那酒楼的门仍然紧闭着不开,就像是一个还在睡回笼觉的贵妇一样。时间越是拖长,给人越是一种冰冷傲慢的感觉。
最后,连唐槿云也实在看不出去了。
“英主有令,把新科状元给我拽出来!”
外面候命的白昭南听了,应了一声,便率先飞身潜入了酒楼,其他“鹤衣卫”也再次从四面八方窜入。
当转到天字第一号厢房的时候,房门两边早已经一边四个城管地把守着,可此时春暖露重,睡意未消地东歪西倒,被“鹤衣卫”他们一拥而上一下子就制伏了。
灵巧地撬开房门,但见里面的城管多过侍女,正监视着亘云庭穿衣梳洗,品茗用早点——昨晚那暗卫之所以没有禀报亘云庭被监视起来的情况,只因为唐槿云要的只是知道他的安全及下落,并没有要求把他营救出来。
可是,这次却是下令了要把他拽出去。
所以,他们也很麻利地制伏了房中的城管,屏退了侍女,架上亘云庭便走。
出了房门,又是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城管扑来,他们只好且战且退,由押后的暗卫截住了几个过道走廊,跟他们缠斗着,为亘云庭那些人留出更多的离开时间。
最终,他们也被逼选择了从大厅里退到正门……
也许是听闻了这街上有人抗议,不一会儿,在这街的另一头,一群老板带着更大的一群城管凶神恶煞地赶来守护。赶到后,一边着人阻止着那群长工书生,一边又着人赶快开门进去,浑然不把一旁的凤辇当一回事。
唐槿云也等上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没有亘哥哥的消息,这一次鹤衣卫的办事效率有点慢了,但见那些老板只顾着开门也不理她,心中的疑窦不禁暗生。
随即从凤辇里转出来,暗运真气,脚尖微微一掂,整个人顿时彩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