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49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明白了过来。虽然那针囊里已经没有了毒水,可是,还是可以把它用水稀释出来,这稀释出来的效果如何,只要看看杜月儿喝下去就知道了。
当唐槿云吩咐下来取清水的时候,杜月儿的脸色又是大变得苍白如纸;而看见唐槿云把针沉到碗底的瞬间,她额前的汗珠便不由自主地渗出来,顺着两边的鬓角潺潺流下;此时,水就在她的鼻子底下,她的瞳孔顿时放大了几百倍,惊恐万状地盯着那水中的绣花针,犹豫再三,不敢冒然马上饮下。
“喝!”忽然,皇上也威仪万千地霹雳一喝,吓的侍卫们都纷纷拨刀助威。一时间,刀斧声激越四起,杜月儿的脑海顿时泛起茫茫一片空白。
“爹,月儿失败了,月儿先走了……”她黯然地闭上眼睛,眼泪顿时从眼角里潸然滑落,濒危时绝望地向天祷告。
身为儿女,她的孝感动人。
话音刚落,她陡地眼帘升起,露出的却是一双坚定愤怒的目光,慷慨上前,大方地把小嘴凑过去……
唐槿云却又在这时候,像逗狗似的把碗给收了回去,“看来,你还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人,这碗水就不能由你来喝。”
唐槿云这动作不仅惊愕了杜月儿,也迷糊了大家:这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让她自己喝自己的毒死去,倒也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下场,也不失是一个绝妙的方法呀,怎么唐槿云临门一脚退缩了?
唐槿云又很快转过身去,把那羹水灌进了皇后那只‘柳叶画眉’的嘴里。
大家只好先屏气凝神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那只“柳叶画眉”啾啾地叫了数声,果然惨绝而直挺地卧倒在笼,鸟爪伸向半空,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不住地抽搐;直至最后静寂不动,大家的心才不由得轻吁了一口气,只有皇后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呵,这鸟果然死翘翘了,是喝了唐槿云认为藏有“乌龙水”的绣花针稀释的水而亡的!那凶手不是绣花针,不是绣花针的主人,还会是谁?
唐槿云绕了个大圈子,最终还是在大家的面前完成了这一个实验,让大家的心里面顿时明瞭,凶手就是人证物证俱全的杜月儿。
这下子被唐槿云临时一招移形换影,先是以毒水诱她绝望终结,再继续之前那个试验,拐着弯地把她的罪孽昭告天下,让她不由有了一种求死不得的感觉;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杜月儿顿时恍悟被唐槿云猫戏老鼠了。
“来人,给我把康妃一干人等推出午门斩了!”杜月儿间谍身份被揭露了,最是心痛受骗上当的是皇后,她不知被谁气得七窍生烟,只是转瞬间,便恨不得杜月儿死去,以抹掉她之前的愚昧无知,胡作非为。
杜月儿那些随行宫女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哀求皇后开恩不已。此时,事实胜于雄辩,众目睽睽之下,杜月儿还想要死不承认也已经无济于事,在这场博弈之中,她最终还是输给了唐槿云,输给了这位神奇的少女。
无论她这一次行动是多么的毫无预警,乘人不备。却始终还是棋差一着,让唐槿云碰上了,发现了。
其实,她至今还不知道,每次尚食大人领着皇上的膳食过去之后,是还要做一个临吃前的试吃小仪式,为皇上作最后一次的把关。只可惜了她苦于进宫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机会跟皇上用上一次膳。
她这样子趁食物准备好就投毒,还是行不通的。
如今,一切都随着唐槿云的指证而湮灭!胜者为王,败者成寇,这本来就是她爹的正气名言!
随着皇后的圣谕,她只好冲着大家凄然一笑,傲然地转身,径直就朝午门走去。
一切都已经无从抵赖,可是,也可以一切都不用交代,直接用死来把其他间谍保护起来。要是再拒不认罪,等唐槿云皇上审上那些宫女,恐怕抖的丑闻会更加的多,所以,杜月儿情愿默然地领罪赴死。
也许这一天,她早已经预料最终会来临。
“慢着!”突然异口同声的一声吆喝,出自唐槿云和皇上的口中。
唐槿云临时没有把毒水给杜月儿喝,目的就是果如她说的,杜月儿还不是幕后的主人,她还要利用杜月儿去供出她幕后的主脑,才能够根除这件间谍案;却是意料不到,此时此刻皇上的心思,却也是和她这么的一致。
一致得让皇后也不由向她射来嫉妒的目光。
然而,两人还是在这般默契的出言阻止后,微微一愕地相视而笑。
其实也不用再审问,刚才杜月儿以为会喝毒水的时候,就曾经向她爹忏悔祷告,这就等于无意透露了,其实她爹杜坚南是知道她是间谍这回事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杜坚南即使没有怂恿她,但也默认了她的做法。
也就是说,她爹即使不算是密谋选择的一个同伴,也算是一位知情不报的亲人。皇上这样想着,杜月儿一旦东窗事发,她爹杜坚南也决然脱不了关系。
“你不打算为你爹求情吗?”唐槿云追上去,巧妙地问,间接道出了皇上的心声。
杜月儿听了,不由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沉思起来。这样的问题,如果肯定了,那也等于承认了她爹是幕后的主脑;要是否认了,可是,否认,真的有用吗?在这个奇妙的少女面前,她一直都采用了否认这一招,坚守着她的秘密,然而,最终,还不是躲不过她那锐利的目光和巧妙的心思,一一地把她瓦解开来,碾压成尘。
她微微地转过身来,死灰一般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唐槿云好一会儿,瞧唐槿云那坚定的眼神,接下来可能还会去伤害到她爹,可是,这还是凭她一句话就可以扭转困局的时代吗?
当下,唐国的真正大势已经落在眼前这位神奇的少女手上了,也许向她求情,真的可能解下她爹未来的困境,可是,唐槿云可信吗?这位刚揭露她的少女可以令她信任吗?
杜月儿的脑海里此时又浮现了她们在马车上那天真无邪,豪情奔放的快乐日子。那也许是她最为放肆开心的日子,那时候,唐槿云什么猜枚、喝酒、写诗、弹琴都不会,还是她们一点一点地教她……,此时,她也会缅怀过去,但唐槿云会因为过往一起过的日子而开恩吗?如果换了是她站在唐槿云的位置上,她会因为这样而放过唐槿云吗?
杜月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宁枉勿纵,沉默不语,闭口不求,只是机械地牵了牵嘴角,便又哂然地转过了身子。
“你不说,我就宁枉勿纵!”但是,后面的唐槿云却更是咄咄逼人。
那话语像利箭般从她的脑际直涌到她的眼前,瞳孔也不由放大了几倍,正想举步前行的抬脚,顿时僵住在半空。
难道,这就是说与不说也要追究她爹的责任吗?这位少女的手段该是多么空前的凌绝呀!
“来人,先把她押到天牢,严加看管!”还不等杜月儿反应过来,忽然皇上也开了金口,毅然把她一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留着她,以后抓上她爹,就让她们在公堂上对簿吧。”转而,皇上又仿佛为她求情般跟唐槿云解释。
唐槿云眼珠子一转,倒也爽快地点了点头。反正她的意思也是不想一刀把杜月儿斩了那么便宜。
待杜月儿被果断地押了下去,这场疑案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御膳房的人也因此脱离了嫌疑,放心地离去,迎面却赶来了太后匆匆的身影。
太后闻讯得知御膳房投毒毒杀皇上,最是关心的便是皇上的安危。此时两母子还可以在阳间相见,也不由惊惶地相拥而喜极而泣。
得知全赖唐槿云兵贵神速的破案速度,及时截住了还没有销毁罪证的杜月儿,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地出现在杜月儿面前,让她猝不及防地乖乖就擒——太后顿时破涕为笑,兴叹列祖列宗为她挑选了这么能干的媳妇,接下来一大段时间都在大赞唐槿云的机智与勇敢……
完全把那位皇后冷落在一旁,任着她僵硬、风化、成灰、散落在风中……
亘云庭退下朝去后,便马上到吏部去上任。
甫入吏部大院内,倒是让不少人愣住了。一位亘贵妃的胞兄要来这吏部上任,他们早已经风闻,只是,不想,他只是径直随意而来,没有任何队伍的热烈欢送——自然,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
进了大院,他便要直接指点要拜见这里的最高长官吏部尚书大人,那些小官见他是亘贵妃的胞兄,也只好点头哈腰地把他领到后院尚书大人的茶室前——要是一些小官小吏,还不让他们先坐上大半天的冷板凳?
尚书大人听说新任的侍中大人前来报到,且他又是亘贵妃的胞兄,不由一怔,只好在茶室里讪讪地接见了亘云庭。
亘云庭入内见了这等悠闲场合,也只好朝他行以长辈之礼,说:“没有官服在身,望大人见谅!”
在一旁的吏部侍郎听了,顿时吩咐下去,要替他领来春夏秋冬四套侍中的官服官帽。却问:“侍中大人,您没有带随从来么?”
“他今天的随从就是我!”不料,还没有等亘云庭答上,门外便跨进了同样意气风发的飞红雪,她官至二品,不由吓得除了尚书大人及吏部侍郎外的大小官员齐刷刷地向他行礼。
第188章 贵妃出巡
飞红雪冷哼一声地果然一手替亘云庭接管了那四套官服官帽。
让吏部那些人愣是不明白,他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亘云庭不仅有个胞妹在后宫中当贵妃,还有这么个有影响力的总指挥使做随从吗?
亘云庭倒是也不理她,由着她接过了官服官帽,由着她然后一直地侍立在身后,跟尚书大人尴尬地品了几杯茶,他又谦虚地向大人请教为官之道,尚书大人连忙吩咐侍郎大人带他到处逛逛,先行熟悉吏部的各部司辖及规矩。
他倒也强闻博记,只用了一天时间,也懂得了吏部内部运作的大概,难怪连侍郎大人也忍不住地赞叹他:“果然是实至名归的新科状元,一教就会!”
亘云庭也连忙谦虚地推托。
黄昏时分,他才谦逊地拜别了大家,欣然地离去。大家倒也挺喜欢他,都说他是个谦恭有礼而又没有架子排场的年轻人,又聪明好学,又是干劲十足,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离开了吏部,亘云庭也昂然面对黄昏落日,趾高气扬了一番。这寒窗苦读了十几年,毕竟不是一件易事,如今一朝得志,这般享受一会儿飞黄腾达的感觉也不为过吧?
“这么高兴,不如去找个酒楼庆贺庆贺一番吧?”后面的飞红雪也笑着提议。
他这才蓦然想起背后还跟着那个黏人的飞红雪,不由一下子浇熄了他的兴致,连忙回身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官服官帽,径自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这上次都哄他喝酒做错事了,这次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强劲的心理素质,却惭愧面对唐槿云的温柔与情义;即使皇上说喜欢她了,可他也不能就这样她不仁,他也不义。
他已经无意中犯了错,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了,他断不能再在这曾经跌倒的地方再跌倒一次。
“她都跟皇上有了肌肤之亲了,你还忍得下呀?人家今晚说不定还会来个鸳鸯戏水呢。”飞红雪一怔后,又忍不住追上来酸溜溜地煽风点火。
“这是我和她的事,请你不要再八卦就是了,我和你的事,那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也请你就此放过我吧。”
只要还没有传来唐槿云跟皇上一锤定音的事实,他也决意不会辜负唐槿云,决意再等她回来。
“放过你?为什么呀,就为了要为那个贵妃让路吗?”那场醉酒乱事是她处心积虑的安排,她已经预计要应付所有长远的后果,这一次,她非要唐槿云也领略一下得不到的痛苦,她不由冷哼一声,“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退缩的,我真想快点看见她知道真相后的那个表情。”
回到楚府朱门外,亘云庭趁机一闪身进了府内后,便连忙吩咐赶快关上大门,不让飞红雪随后跟进来。他可不想那么快看见唐槿云知道真相的那个表情。
飞红雪被他喂了这么一个闭门羹,也不由鼻子一哼,由外喊进院子里,“亘云庭,你别想就这样撇下我,一辈子也别想!”
院子内,众多知情的婢女家人也不由尴尬地偷瞥狼狈的亘云庭,也为他们三人的关系捏了一把汗。这要是三人冲突起来,那么以后谁给他们发月饷呀?
晚膳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就是皇上。难不成他想跟我拼食了?正在殿内宝椅上趁无人舒展一下懒肢的唐槿云第一眼看见是他的时候,心里不由泛起这样的想法。
“在新的试吃宫女还没有选出来之前,我就带着他们前来跟你一同用膳。”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满眼尽是熠熠闪亮的柔情。
他这意思是说,为了不让她成为下一个间谍的目标,他可以和她一起共用一个试吃的候选尚食大人。而拥有这般的荣耀,全天下也只有她一个人,其他妃子包括皇后,在没有配给试吃宫女前,都得自己小心翼翼地用膳。
唐槿云不由微微一笑。她也有现代的试吃工具,若是要提防那些小人,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这皇上也太小看她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这般的细心体贴倒让她有了丝丝的感动。
她早听说为了这顿晚膳,皇上也要前往御膳房亲自监督呢。不想,真正还是为了她而监督这一顿晚膳。皇上这般细腻的深情,她又哪能不感动呢。
所以,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接受跟他同桌进食的温柔。但席间却只字也不提及那天御花园的事,反而充塞着亘云庭那天的沉默而沉默。
“其实,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膳后,皇上坐在她的旁边忽然轻描淡写地开口。
一顿之下,让唐槿云也不由为之侧目,屏气凝神地提防他会说出那天御花园般的说话。
皇上震惊她那微嗔的神态定格成一尊仙女石像般的耐人寻味,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说下去,“这下午我研究了一下最近的情报,觉得杜坚南很可能也有了密谋造反的心,我想派你去确认一下。”
哦,原来是涉及杜月儿案件的问题,唐槿云不由连忙转过脸去,暗暗轻吁了一口气。半晌,也望着殿外渐暗的天色,幽幽地道出自己的见解,“如果没有她爹的允许,光是唐槿轩的个人魅力不足以让杜月儿如此坚持而无惧。”
“杜坚南如果没有唐槿轩撑腰,也断不会冒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皇上也断言。
“很好,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皇上忽然小孩般地雀跃拍手。显然杜坚南造反的情报也不及从唐槿云心中获得了那一种默契那么令他开怀。
“放心好了,我明天就带上‘鹤衣卫’启程贵城,前去调查一下他。”唐槿云却扭头冷冷地回敬他,一张冷艳的脸孔加上冷漠的眼神,让皇上刚升起来的快乐的火苗也瞬间灰飞烟灭。
垂下头去,暗惭自己以除j之名授与她贵妃之名,遂不敢去接触唐槿云那冰冷的目光,转而站起来,悻悻地道了一声不打扰她休息了,便吩咐摆驾回宫去。
唐槿云望着他不带随从走出殿外那个悻悻的背影,恍惚间有如被她赶走的一位大哥哥似的,心中也不由得泛起几丝怜悯。
可是,她怎么能够让皇上那包藏情心的好意,继续侵蚀她与亘哥哥之间的情义。虽然这皇上貌似是天下至尊,天下女子的最好归宿。可是,她如今也有目共睹了这后宫里面的阴险,并非人人也都以为进宫了便是荣耀,粘上皇上了便是幸福。
世事无绝对,总有例外。有人是这样认为,却也有人不这么认为,比如杜月儿,她的本意可能就不那么着意做什么妃子皇后,而是一心想着如何亲近皇上,近以诛杀他。
说起来,这杜月儿的意志可以堪比一位特工的潜质。她也有着不为功名利禄诱惑的坚定及被荣华富贵腐蚀的抵抗。
就连皇上的帅气,也不是她矢志所取的目标。她唐槿云又岂是拾人糟粕的下等志士?
而亘哥哥却是不同的。他是那么的冰清,那么的冷傲,他那扶额豪笑的姿势完全显露他也是那种气吞河山、睥睨天下的大人物,他那张手护妹的情义更彰显了他宅心仁厚、仁德济世的宏愿。
跟这般的人粘在一起,一定会活得湖海风光,山水明丽。
她这所以愿意明天就立即出发,原因就感觉这种日子已经向她渐行渐近。
“我需要那本《行医怪闻录》了,你没看完也给我拿来吧。”她忽然想起了此次离京,即使不能如期找到香苗师姐,也要先把这本书奉还给师父。
皇上千呼万唤始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冷漠的索求,不由回头怔看了唐槿云好一会儿,也没有说什么,才黯然地离去。
翌日大清早,天牢狱长向她传来了杜月儿昨晚已经在牢中悬梁自尽的噩耗。便又向其他各殿传去。
这消息让她愣是傻了一整个早上,浑无知觉地任让着宫女替她一一穿戴梳洗。
杜月儿,她本是一个多么冰雪聪明的美人儿,若论相貌,就连唐槿云也有几分折倒;可是,偏偏她又是跟皇朝作对的最美间谍,这到底是天妒红颜夭折了牡丹,还是谁一手造成的悲剧?
是她吗?还是杜坚南?是皇上吗?还是忠小王爷唐槿轩?他们都已经被挤逼在这滚滚的历史洪流上,功名利禄的争斗已经混淆了世人的视听,湮灭了人性,人人都在生死的边缘上为自己的生存作垂死的挣扎。
杜月儿之死,是这历史洪流的上一块突礁,很快,后面更大的洪流会把它湮没。
用了早膳,她不用上朝听政,便怀着皇上的密令与杜月儿的伤感,带上一众几十人的宫女仪仗,太监侍卫,鼓乐飞扬、浩浩荡荡地乘着凤辇直望宫门而去。
这次前去调查杜坚南有别于收复城池,倘若幸运的话,她可以不需要自己再单独行动,仅凭着‘鹤衣卫’的情报手段,也可以摆平一切的异动。
明着,她可以贵妃出京巡行,暗地里,她却是可以以风辇为一个移动基地,随时监控这一路上的情报。
忽然,前面的仪仗声乐偃息,听见马夫一声的吆喝,凤辇便缓缓地停了下来。她揭开窗帘外望,却惊讶地发现皇上和亘云庭一干人正垂立在宫门内朝她点头微笑。
第189章 兄妹同路
“带上你的哥哥,你们可以顺便回一趟老家去。”她不得不下了车朝皇上施以君臣之礼,皇上则满怀欣喜地把亘云庭推荐给她。
但见今天的亘云庭一身光鲜簇新的官服,头上束着一顶正大光明的碧玉宝椅官帽,气宇轩昂地闪耀着他那满腹诗书才华,在巍巍晨曦中让唐槿云几乎被他炫晕!
亘云庭也见她凤冠霞帔,满身尊贵地逶迤而行,果然有着几分人中龙凤的瑰丽,也不由差点儿看得窒息。
“干嘛要带上他?”她把目光艰难地从亘哥哥的身上移开,投到皇上身上的时候,却是略有幽怨。此行恐怕是险阻重重,他怎么可能让亘哥哥随她出入虎|岤龙潭了?
“带上他吧,我自有密令于他,在路上,他会跟你说的了。”皇上含蓄地只能说到这个份上,硬是吩咐亘云庭站到她那边去。
原来皇上对他也是另有任务?她微微一怔后,心中一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扭头瞥了一眼炫目光鲜的亘哥哥,芳心早已经扑到他的身上,只是,这一路上,得多加照顾这位公子就是了。
“至于那本书,我没有看完,所以没有带来,”皇上忽然又朝她摊了摊手,狡黠地一笑,说上她昨晚交代的那件事,“我期待你返京那天,便是我看完之日。”
唐亘两人闻言也对视了一眼,但见皇上耍赖了,也只好含怨拜别了皇上,一起转身上了那乘阔大的凤辇。
可正当这会儿,前面的长街的尽头上,蓦然出现一匹怒火狂奔的快马,正肆无忌惮、十万火急地飞奔而至,马背上的不是什么王孙贵族、大将名帅,却是一名满额大汗、心如火燎的驿卒!
“报——”他一路上力竭声嘶地怒吼着,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生死地飞奔而至,终于让他在宫门前,气喘如牛地翻身落马。
“报!八百里,告急!”那驿卒连滚带爬地上前朝皇上跪下,气喘吁吁地边说边奉上一纸公文。
皇上也不由吃惊地连忙打开公文,细阅之下,不由得惊得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踉跄地需要人扶着才站稳。
“怎么了?”唐槿云不由关切地扭头问。
皇上已经惊愕得无法说话,只能以一纸朝她轻拂了一下,示意她过来阅览。
她便过去接过那纸公文,但见上面书写着:“贵城城主杜坚南但闻杜月儿间谍身分被揭,已经在贵城誓师作反,正在对周边城池怂恿教唆,请京城速派能人下来,粉碎他的阴谋。”
“这,听闻他女儿被抓就已经作反了?要是让他知道他女儿已经悬梁自尽了,那他岂不是气疯了……”唐槿云联系了早上听闻的事,也觉得事态会倾向更严重的方向,随便都可能爆发地区性战争。
“快!哪里也不要去,立马先赶去贵城去剿灭他!”皇上听闻,也联想起来,马上发号施令,却是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你先去,我马上派大军随后。”
两人只好再次拜别了他,唐槿云婉约上了凤辇,可亘哥哥却不知哪去了。站到车上往前远眺,才看见他已然蹬上了一匹高大骏马,前后也有些杂役侍卫簇拥着,直望城门而去。
唐槿云很是不解,却又不便唤他前来,只好黯然地低头进了凤辇。随着马夫又是一声轻叱,驷马齐驱的凤辇这才缓缓而动,仪仗再次升起声乐,宫女夹道撒起鲜花,太监及侍卫也在车旁护卫随行……
皇上目送了他们离开,这才轻吁了一口气,缓缓地恢复冷静,马上回到勤政殿上,升殿急议军事。
这凤辇可比那些秀女马车大上一倍,长约两三倍,人在里面,就如置身于宫殿中的殿堂上。地板上依然铺上了锦狐衾毛,一画屏分隔两室,前者为厅,后者为房,全都挂满了极其豪华奢侈的宝物香薰。
两人一组,又是新科状元,又是贵妃的相继出行,害得路人欢呼完状元的出彩后,又碰上威仪华丽的贵妃仪仗队伍,按礼节,纷纷跪道欢送。那气派也一下子把亘云庭的状元景气压了下去。
出了西城门不到一里,唐槿云又不忘了到小树林里约上了红莺。这一次出行也就带上它一起出行吧,免得它一时孤单无助的时候,又乱去袭击其他人。
红莺见到她更是欢呼雀跃不已,一路上乘着清风朝霞,随着凤辇亦步亦趋地展翅翱翔,气贯长虹,快乐无比。
唐槿云在厅中的正中宝椅上才轻松地吐了一口怨气,转而眼珠子一转,便急不可待地把前面的亘哥哥召到了这凤辇内,等亘云庭在那窗边下危襟正坐下来,她不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到底皇上派你跟来干啥了?”
“你忘了我在殿前面试的那个答案吗?”亘云庭却反问她。
但见她一再沉思,亘云庭便又说,“皇上就是欣赏我那个答案,而让我随你去提拔有潜力的官员做城主、守备,并且一一记录在册!”
“那不是点拨钦差?这可是一个大肥缺一等一的优差哟!”这个才让唐槿云听明白,她一下子也不由瞪大眼睛,闪出星星般的光芒。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亘云庭听闻也不由得微微脸露愠色,“皇上管我做这事,就是相信我是个老实人,绝对不会营私舞弊,贪污受贿的,我会替他选出最适合最忠诚的人选。”
唐槿云心中不由一下子乐开了花。她咋不知道亘哥哥是个怎样的人。在‘天狼狱’下,他被人陷害了,还想着如何报效朝廷呢;在‘云裳川’中,他虽然向往它的美丽和安逸,却不想跟山贼同流合污。
可为了唐槿云,他也有反抗朝廷追捕的时候,比如在崖边绿地上。
总的来说,皇上这次倒是选对人了,这家伙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你要怎样去收复那些城池?”亘云庭倒是对她如此浩浩荡荡又华服艳装的样子,抱有很大的疑惑。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唐槿云能够飞檐走壁、功夫了得,可怎么也无法想像她一个人带着那般华而不实的宫女太监就能够对抗一座城池的情景。
唐槿云自然笑而不语。她此时出行,早已经暗中吩咐手下一万八千名‘鹤衣卫’随行,也不管他们是怎样随行,只要随传随到就是了。
一路上,凤辇走的不急,亘云庭的心却急了,“这么慢,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赶到贵城去呀?”
但唐槿云却笑了,“别急,公文上不是说正在怂恿唆使吗?那就是还在离间中,还没有打起来。”
其实她也想着边走边等,等上皇上派来的大军再说。
时及晌午,唐槿云又吩咐宫女端来午膳,添多了亘哥哥一份,任他们在这凤辇上享用。但亘云庭还恪守着君臣的礼节,迟疑着不敢跟她同桌。
“此时此刻这里就你我两人,况且又离京甚远,你干嘛还不放松点呀?过来吧,不用跟我行礼了,这些美食都是得益于你的亘贵妃,咱们就一起把它们干掉吧。”
唐槿云的幽默轻松感染了亘云庭,他想想也是,也不好再婆婆妈妈,顿时放开手脚、敞开心怀地走过来,开始跟唐槿云推杯换盏地对饮起来。
三杯下肚,他也很快就随性起来,就如当初那个寒窗下的酷直书生。唐槿云醉眼中的他,更是潇洒豪迈,随心写意。
着宫女卷起窗帘,顿时可以看到一幅不断轮换的春山绿林画卷,外面时而“啾啾”的鸟语花香,伴着手中美酒微颤,头上官帽绶带随风振飘,更是惬意畅快,豪情满怀。
所以,唐槿云就说,这一切都全拜他的‘亘贵妃’所赐。要是她还在江湖,那可是想也不敢想能在这宫廷式的马车上赏花赏春,饮酒作乐。
“既然出来了,就应该开开心心的,那个什么贵城就先别管了,咱们就先回隆城,见见月娘他们吧。”她也身心舒畅地跟说着,小妹敬哥哥般地干了一杯。
“隆城,肯定要回的,皇上也说了,就趁他这次执行吏部工作之余,顺便让他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去……”亘云庭一杯下肚也赞成了。
这就难怪他今天特别的光鲜帅气,前呼后拥了。原来是衣锦还乡,回乡度假呀,这中途还得替皇上点拔人才,那可真有的够呛的。
这皇上还真是懂得节省啊!这样的安排真是可气又可笑。唐槿云恣意毕露地笑骂着,原来,两人都让皇上摆了一道。
“这就更加要一路且行一路狂歌了!”她好不容易以一炸换得了穿越到这个时代,别的不说,就摆脱那紧张刺激的特工工作,也足以让她愿意在这里安居乐业了。可这皇上还是偏偏的不通气,弄着花样地最终还是让她又干回了特工这份工作,替他暗中铲除一些腐败分子。
也许,她就是这特工的命,无论去到哪里,去到哪个时代,也摆脱不了的了。不是说她碰上了霉运,像她萤火虫般鲜明出众的人,就是去到哪里,都会让要在漆黑中一眼认出来,委以重任。
不过,这时代的福利倒也不错,衣食住行、身份身价都是全国顶级的极品。最主要还是那个节省的皇上,从天掉下来一个亘哥哥给她,她还不趁着这段时间,大秀两人的恩爱?
晌午过后,他们才经过一个小镇,旁边的行人得知是贵妃出巡,威仪万千,也不由得个个都瑟缩着跪道肃静送行。
亘云庭此时也吩咐他那些杂役侍卫可自行到客栈里买食,而贵妃队伍里的太监也懂得自行进镇里采购。
一行两三天以来,唐槿云也没有再让亘云庭回到他的马背上,就连晚上在野外露宿时,也留在他凤辇的客厅上安睡。
这凤辇上孤男寡女的,在摇曳灯光中,唐槿云也曾经意乱情迷地要贴近亘哥哥,可不知怎的,亘云庭就越是喝得越醉,离她也越来越远,任她怎么牵也牵不回来。
第190章 倾国贵妃
能够守在如花似玉、情深义重的‘小妹’面前,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心愿;可是,他已经毁了飞红雪的清白,毁了她的凄惨的一生,每当碰上酒杯,她的影子总是如美酒倾泻般地在脑际流转不停。
对于唐槿云那几近赤裸的诱惑,他自然怦然心动。可越是心动,心底那阵内疚的罪恶感迷雾便越是浓郁厚重,好几次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越是酒醉也越是跟唐槿云保持距离最好。
他想跑回马背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可又总是无法拒绝唐槿云一次又一次的盛意挽留。
这样的折磨,他要何时才是个尽头呀!
唐槿云反而跟他不一样。有机会离开皇上,离开他那又幽怨寂寞的眼神,她便解脱了。这便是她那么乐意答应他前去调查杜坚南的原因之一。
不料,皇上还假亘云庭衣锦还乡之便,让她一文一武地工作;她又何不假借这工作之便,跟亘哥哥增进感情呢。
只可惜,亘哥哥最近表现相当保守沉默,让她扫兴而归,却又微微的疑惑不已。
想殿前面试之前,他仍然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可自从那晚随飞红雪出去私贺后,在殿上又痛饮了一番,翌日去见他便怏怏不乐了。开始她还想他宿醉未醒,难免有点头昏脑胀。
可这两天以来,她都可以放得开皇上那深情的目光,而他这次状元还乡,又怎么没有恢复往日的风采呢?这每次喝酒用膳的时候,也喝得那么的郁闷,亘云庭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该不会亘庄主来信,要他把我甩了吧?唐槿云想,时下最严重的问题非这个莫属了。只要不是这个问题,她还好办。
翌日清早起行,不久被一些哭闹声吵醒,掀帘看去,但见路旁站满了一些衣衫褴褛、拖家带小的人们,人人脸露恐慌、瑟瑟缩缩地跪道送行,只是一些无知小孩也许因为饥饿难耐而哭闹寻食,大人管教而已。
“这一群是什么人?”唐槿云问窗外传话宫女。
“回禀贵妃娘娘,恐怕是一群难民。”宫女简单的回答,唐槿云还是不太满意,着她前去难民的中间询问。
不久回来禀报,说他们确实一群因为前面不远的盆城纲纪政乱而逃难的难民,如今背乡别井,另投他去。
此话被亘云庭听去,不由得瞪眼怒目,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展翅飞到盆城中,教训那些人一顿。
“停车!”唐槿云却反而把凤辇叫停了下来。
亘云庭诧异地问:“怎么了?快点走呀,我要赶到盆城去重组他们的官署。”
唐槿云只是笑而不语地掀帘而出,站到凤辇前面的踏板上,举目环视了一眼地上跪拜的难民,仍然是权倾天下,威仪万千。
难民们闻觉,纷纷跪地唱喏问候:“贵妃娘娘吉祥,愿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料,唐槿云却莺声轻叱,“没有你们的辛劳,我活不了千岁,我们的命运是系在一起的,你们住不好,吃不饱,也是我的过错,上天有好生之德,贵妃娘娘也难独活,今天咱们相遇,我想以银相赠,派人匡正,愿大家回去后好好生活!”
难民们听闻,都难以置信地抬头仰望,但见凤辇上彩光万丈,一仙子般的少女飘然站在上面,神仙玉骨,肤光胜雪,美艳得令人炫目耀眼,不敢久视。
唐槿云在现代当特工的时候,也曾经因为潜伏而离乡别井,因为被追杀而一路挨饥受饿。如今看见他们的情况并不比从前的她轻松,更是感同身受,同情他们的辛酸,才决定了赠银安抚,同享太平。说完,便吩咐太监们按随车带来的银两逐家分派。
一时间,白花花的银两果然银灿灿地捧在手心,那些难民们这才相信自己刚才不是在做梦,贵妃娘娘所说的也并非一番空话,而是言而有信地坐言起行。不由都感动得泪流满脸,纷纷朝唐槿云三跪九叩,再一次从心里真心地唱喏,愿她千岁千岁千千岁,万寿无疆,与天同岁,承诺一定会回乡好好生活。
唐槿云也是微微一笑,而她也忙着和那些宫女一起向那些饥饿的小孩人们派上食物,让他们能够有气有力的重返家乡。
一时间,那些淘气的小孩也偃停了哭声,接受了她们的施舍,很快又绽开了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笑脸。
唐槿云的心这才稍稍安慰了下来。
亘云庭在后面见唐槿云停下车来,原来就是想以银馈民,安抚人心,倒也觉得这样做是个至善的办法。
纵眼她那以袖轻印额前香汗的风姿,顿时觉得这不仅是她那风韵之美,更彰显了她心底里那同情劳苦大众的一片善心。什么时候,他也曾经以为她得到了贵妃这个名义后,会否高高在上,忘却了还在这个国家旮旯角落的穷苦百姓,如今看来,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一如以前那位柔美绰约的小姐。
从沉醉中醒转了过来,他也吩咐他那些杂役侍卫,加入派银队伍,一口气就替唐槿云捐出了五百多两。
好家伙,这一路上,竟然有着五百户的难民!唐槿云根据这个数字远眺前看不到尽头,后看不到尾部的难民队伍,心中不由惊讶得心酸起来。
但愿这一两银子,也足够他们一家人一年的口粮了。希望明年皇上会有一些更直接有力的政策来安抚他们。
派了半个时辰,唐槿云也心系着盆城,连忙返回凤辇,吩咐立即起驾。难民小孩们无不纷纷激动地捧着银两,朝她泣不成声地在两道旁长拜不起。
凤辇则在他们千恩万谢的跪道送行中缓缓地驶向前方,消失在明丽的晨曦中。
待日薄西山迎来了令人哀伤的黄昏,盆城的一角已经崭露眼前。车队缓缓通过无人查问的城门,看不见有什么人出来迎接。
掀帘望去,街道上似乎空无一人,偶尔窜出几个人,也像鼠辈般迅速地销声匿迹;平时应该喧嚣热闹的街道,此时也只得晚风空吹拂着酒旗茶幡,无人再敢大声地吆喝;凤辇经过之时,一个照面倒是可以瞥见客栈酒家里面的旅人,都在噤若寒蝉地自斟自饮。
这完全就是一个战后荒凉的世界。上次飞红雪不是和将军前来收复了吗?怎么还会这个样子了?不仅是唐槿云,亘云庭的心头此时也对这个盆城充满了疑惑。
依惯例,他们的凤辇都得入住城衙。来到了城衙,但见一些人进进出出,也不见有人通传,任是仪仗的声乐喧天,良久也不见有官家出来迎接。
无奈之下,唐槿云只好自己下车来,进去看个究竟。
一路上与一些民众擦肩而过,都可以听见他们的埋怨及悲伤。唐槿云和亘云庭甫入城衙,但见偌大的校场上像市集般地囤积了许多猪羊,旁边排着一连串长龙般的队伍,人们的咒骂和衙差的恶喝,形成了这个盆城最为喧哗的地方。
而另一边,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则一边提着酒壶,一边用大刀收拢另一群人交上来的银两,也不立下字据,大刀一刮,就管人转身滚蛋……
“岂有此理!难道会有难民出走,世上有你们如此光天化日地搜刮民脂民膏的吗?”看见这般的情景,亘云庭也再忍不下去了,不由得力叱了一句。
可是,这般的一句清言,也很快湮没在他们恶俗的咒骂之河,却引来了一大群拿着刀棒、或是穿着捕快装或是没有穿的大汉,把他们给团团围了起来。
“哪里来的土豪乡绅?有那么几个臭钱就蹬鼻子上脸了?我呸,都给我到那边去交均富费去!”
只可恨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吆喝,竟然连一身光鲜官服官帽的亘云庭也视而不见,还把他们当作了一般的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儿。
“混帐……”此时饱读圣贤书的亘云庭也被他们气得口不择言了,他上前去一连数落他们这般强盗的行为,影响着城市的形象和经济的发展,很快这个城池便会因他们的敛财而破败颓落,最终他们也会变得无家可归等等。
“废话……”那群人一向横行无忌,哪时见过这般哆嗦的说教,也不由气得挥刀直上,嚷说着要亘云庭尝尝他们牢狱的美食再说。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唐槿云陡地仰天轻叱一声,“给我都清除了!”
顿时,数十道黑影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刚才的包围顿时一扫而空,那十数个捕快或者不是捕快的人,即时在他们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仅令那些宫女及亘云庭都瞠目结舌,就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