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53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师父又来找他,就是想告诉他,唐槿云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根除,仍然有很大的可能会复发,更是传了他一手的推拿手法及用药秘法,希望他时常待在她的身边,待她发作之际,救她一命。
此时,他也罔顾一切的危险,只想直接而快速地找到唐槿云,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要是去晚了,那么,那么……那么她就会香消玉殒,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间上了!
亘云庭越想越是眼泪流涟:没有了她,他这状元爷当给谁看?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飞红雪惊骇他的冒险,急忙着四大名捕紧跟着他而去。
然而,她这样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城门一开,迎面扑来浓郁的血腥味及一望无际的满街尸体,已经昭示着,沿着这条魔鬼开出的血路走,他就会安然无恙。
这街上的士兵尸体多的完成容不下一只马蹄的间隙,许多时候,四只马蹄都是落在尸体上,让本来一望无边平坦的街道,跑起来却颠簸不已。
随着突然一声“轰”然的巨响吓呆了所有的人。亘云庭便已经意识到唐槿云便在爆炸点的附近;更是拼命地奋然策马狂飙起来。
不一会儿,路经城衙门,惊鸿一瞥,一袭绿丝赫然映入他的眼底。
“不要出声!谁出声就杀谁!”唐槿云步步逼近了那些退无可退的兵士,一边威吓着他们。
陡然见一个士兵嘴形有些异动,她正要上前挥刀,不料,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一把张手拦在她的眼前。
“不要……不要杀了!”亘云庭满脸悲怆地跑过去拦在她的面前,哭腔着对她忏悔,“是我的错,我之前什么也没有跟你说,要杀,就杀我吧……”
“你……”唐槿云见他嘴唇蠕动的样子,也很想朝着他的咽喉挥刀刺去,可是,不知怎的,潜意识总是跟她抵抗着,让她的双手不得对眼前这个人举起来,不得对这个人举刀相向。
“你——”陡地,她终于发现了眼前的人,就是亘云庭了,不由得她心中大惊:她怎么可以举刀相向她的亘哥哥了,她这是怎么了?
可是,还没有等她自己明白过来,突然眼前一黑……
第203章 火速回京
“槿云!”
亘云庭也实在不忍心她再造杀孽,只好挺身而出,为自己因为犹豫而造成的过失而赎罪;只是,唐槿云那碧绿的眼睛紧盯了他好一会儿后,陡地两眼一翻,整个人也突然松了手的麻袋似的萎缩倒地,他连忙悲喊一声,一个箭步跑上前抱住了她。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一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连忙几下拂指,封住了她胸前的几个大|岤,免得毒性扩散,及时替她护住了心脉。
然后把她抱了起来,直往城衙的公堂里去,随意在耳房里找到了一个床位,让她平躺下来;再从她的背囊里抽出那半露在外面的红鸾翎羽,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梳理了几下。
不一会儿,唐槿云那满头的绿丝果然渐渐地还原回原来墨黑的发丝。
然而,这样子还不行,这样做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亘云庭盯着她那还没有还原的碧绿眸子,伤心欲绝。
“怎么了?她怎么了?她没事咋会中毒了?”这时候,飞红雪也跑进来焦急地问。
亘云庭陡地听见她的声音,也不由无名火起,转过头来劈头就骂,“你来干什么?是想要看她死了没有吗……”
“我……”
“你今天为什么要换回女装?你为什么要真的气她?”亘云庭愤怒得霍地站起来,一把抢过她的话茬,咆哮如雷地朝她吼去,“好了,现在你看到了,她醒不过来了,也许会中毒身亡,也许会一睡不醒,你满意了吧?”
忽然寒光一闪,飞红雪一把剑尖直指到他咽喉前的半寸之处,语气也冷若冰霜,“亘云庭!你要是敢再骂,信不信我连你也杀了?”
“杀吧,你平生杀人无数,也不在乎多杀我一个,”亘云庭满脸悲怆地鄙视了她一眼,视死如归地反而朝她的剑尖迎了上去,“你杀吧,你的心除了功名利禄,根本一点东西也没有!”
“你——”飞红雪又气又恼地急忙把剑往回抽,也正要想回骂他,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看去,却是大将军也已经匆匆地赶来探视情况,但看见他们这样子,也在门槛前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飞红雪换回女装的本意也只想着气气她而已,想唐槿云平时那么想的开,断不会那么小气死了;却意料不到她竟然身中剧毒了,这到底是怎么中的,她还不知道,可也不想唐槿云就此死去。因为,她毕竟还是贵妃娘娘,如果让人告密是她气死了贵妃娘娘,那么,她的人生也会就此划上了句号,她之前所有的计划和目标都得化为泡影。
唐槿云临死了还把她扯落水去,这女子,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够完完全全胜过她一回?
如今见大将军来了,想必由他来问唐槿云的情况比较合适。便只好还剑归鞘,走到房内的小圆桌前坐下,气呼呼地生着所有人的气。
大将军见他们不吵了,也只好讪讪地进来,轻声地向亘云庭询问了唐槿云当前的情况。
“赶快吩咐下去,帮我找些‘霸王叶’来,还有一桶热水,一些草药,我要把她的毒给逼出来!”亘云庭也不忍告诉他们唐槿云当下的情况,只想多做一些治疗尽力去抢救她。
大将军听了,也急人所急,连忙转身出去吩咐其他人从速搜集这城衙,不是整座章城上下的药铺,找来亘云庭想要的‘霸王叶’及一些草药,还吩咐城衙里的婢女从速去烧水。
半晌,‘霸王叶’几经辛苦找来了,热水也在此时送到,亘云庭便把它们中和泡在一起,准备施行孙百恶的那一套,让水的热力把毒一丝丝地逼出来,而‘霸王叶’则及时见缝插针的进补她的元气精力。
做完了一切的准备工夫,他屏退了所有人,就是退不了飞红雪。
他要替唐槿云褪去破碎血染的衣裙,飞红雪见状,连忙跑过来,一把按住他的手,脸红耳赤地问他想要干什么。
“我现在是个大夫,跟病人治疗很正常的。”亘云庭表示他也是被逼出手的。
“你……,你转过身,我帮她脱……”飞红雪涨红了脸,硬是要抢着不让亘云庭做。
不料,亘云庭却严词地拒绝了她,“不!这衣裳你会脱,可是,她里面那套黑色的,你就可能不会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飞红雪不信邪地快速替唐槿云脱去了外面的宫装衣裙,一旁的亘云庭小心翼翼地把唐槿云的背囊放到了一个安全平稳的地方——他知道,平时的唐槿云最紧张就是这个背囊包包了。
然而到了唐槿云的黑皮紧身衣的时候,飞红雪果然浑身也找不到一道开缝、一颗钮扣,急得她也满头大汗的无从下手。
亘云庭在替唐槿云脱去了一双长靴后,才白了她一眼,把唐槿云翻过身来,从后面的领口里找到了拉链扣,“咻——”地一声畅通的声响,一下子把唐槿云的肌肤全露了出来。
最后两人也就让唐槿云戴着胸罩和内裤进了浴桶,飞红雪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却仍然在一旁监视着,寸步不离。
这一晚,亘云庭一晚难眠。也一连替唐槿云推宫过血了好几遍,每隔一个时辰就推一次,严守着她心脏周围不被红鸾的毒素入侵。
可是,这法子孙百恶已经试过了,仍然没有把它根除干净。他目前所做的,也只是仅仅护住了唐槿云的心脉,让她暂时保住了性命。
是夜,大将军从城衙的厢房里抓到了藏匿起来仍然颤抖不已的杜坚南,也把城衙的官员救出来了。
翌日,章城里里外外的街道已经打扫干净,百姓得知是皇朝的军队取胜了,便也如常地出来活动交易,没有被占领多久的章城,也很快在旧城主的承诺下,恢复了本来的生机。
可是,唐槿云还是没有因此而醒过来,仍然气若游丝地命悬一线。这让飞红雪也感到自己的性命也是这般的命悬一线。
呼,这怎么了?她中毒了,又关她什么事了?干嘛总有一种老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唐槿云的幸福不等于她的幸福,可是,唐槿云的生死却关联了她的生死。
这个女子,死也不让她赢得轻松。飞红雪心里气恼着,瞟向对面一夜难眠的亘云庭,比她更有恒心地守在唐槿云的身边。就算此刻不停地打磕睡,也念念不忘每个时辰着宫女叫醒他,替唐槿云推宫过血一次。
看的她满心也不是滋味。
怎么她明明跟他已经强行了夫妻之礼了,看着他的心仍然附属在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上,却还是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们这样算是什么状况?算是传说中的爱吗?传说中永世不分离的爱就是这样的吗?
这么深奥的问题,对于完全倾心于功名利禄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感受不了,也付出不了的了。除非时光倒流,能让她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做一个普通的小姐,也许能够感受到此时亘云庭心中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然而,来不及她去细想,午后,一匹千里马驮来了钦差大臣,风风火火地在他们的面前宣读了皇上的特急圣谕:
“圣上手谕:命令章城全城上下,力保贵妃娘娘火速回京医治;沿途一切关隘官贼不得有半点阻拦怠慢,违者可以斩立诀!”
回京医治吗?飞红雪和亘云庭也不由被吓了一跳。
飞红雪想,才一天半天的时间,远在京师的皇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唐槿云的事了?到底是谁告的密,谁又能够八百里加急地连夜通知了皇上?
亘云庭却想,这回京医治倒也未尝不是办法,一来宫里御医众多,也许有一两个能够懂得医治的;再者,宫里的灵丹妙药也不少,就算不能够完全根除,也有多不胜数的人参灵芝让她尝了个遍,再者……
蓦然,他想到了师父那下半部的《行医怪闻录》,据孙百恶说,里面应该记录着治疗的方法,上次唐槿云不是跟他提过那部书已经在皇上的御书房找到了吗?这次回去,如果向他讨来参详一下,也许会悟出根治的办法……
想到这一点,他当下了点头答应。连忙吩咐宫女把凤辇驶进这耳房里来,他要把唐槿云连桶带人地移上凤辇上。沿途还要宫女太监不停地为她烧水,保持着水温。
他要在这一路上也不间断地给她推宫过血,力保她能够平安赶回京城。
这一次,凤辇给添了八匹皇宫千里骏马,皇上的手谕又高悬在车前,一路上风驰电掣的,倒也没有其他兵贼胆敢阻拦,后面的马车也不停地给他们提供食物及热水。
不消三天时间,凤辇也过五州穿六城的,一路风尘仆仆地辗转到了她的寢宫阶前,皇上和太后、太医及一众妃子早已经急如火燎地等候多时。
看见唐槿云坐在浴桶里,满脸暗绿,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弥留之际了,皇上不由得心痛不已,连忙吩咐太医们马上对她进行解毒治疗。
“慢!”亘云庭却一把拦住那群太医,让皇上微微一怔。
第204章 一药难求
亘云庭连忙辩说:“她中的是一种红鸾的毒,已经深入肺腑了,普通的药及治疗是对她没效的。”
说到病深处,不由得悲从中来。
见从太医及皇上也还不明白,便又长话短说地简述了,自己也是大夫,并且深知它的来源及中毒影响,又问及皇上那本《行医怪闻录》的下落。
皇上连忙声称有,并着人从速送来。而这期间,他们也把唐槿云的浴桶给挪到了寢宫的偏殿中去。由亘云庭指挥,把唐槿云挪到了一个更宽大结实的浴桶中去,更多的热水全天候源源不断地送来,配以更多充裕完备的宫廷御药,对她的心脉固本培元;皇上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转眼看见亘云庭又已经转到案桌前,专心致志地参详揣摩书中的所言,便走过去问:“这书中貌似提到了一种叫‘玉贞子’的药……”
忽然听亘云庭执书读来,“……皆因白翎滋生,有如污点,让其性情狂发,嗜血如魔;自不能顾,非外力所不能致;遂向求偶者唾其毒液,鼓其勇猛,促其自保而勇啄白翎,致性情渐趋于缓和平静,又有感于求偶者的恩德勇猛,雌鸾遂委以处身,从此鸾凤和鸣,生死不离……”
“嗯,”皇上也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翻译说:“这段是说雌鸾头上长有白翎,令她很是烦恼痛苦,却又不能回头自啄,只好向其他向她示爱的雄鸾吐毒液,若然有能够成功帮她啄掉白翎的,就可以自救……”
“瞧这一段说的,它说‘若凡人不慎误中毒液,也可取其巢中的‘玉贞子’与人参等药煎药饮服,且有惊世骇俗之灵效!”亘云庭也表示赞同,继续往下看,陡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地对皇上说,“对,就是它,一定是它了,皇上,请速派人寻找这‘玉贞子’,那么……”
他顿了一顿,转头望向桶里的唐槿云,深情地说:“妹妹她就有救了!”
皇上当下立即转身吩咐下去,到处张贴“玉贞子”的图鉴,号令全城乃至全国的大小药铺若有‘玉贞子’,必须从速献上来,且赏黄金万两!
消息一夜春花秋雨般传开,全京师乃至全国上下,众多平时深受贵妃娘娘恩惠、有感她的传奇故事的人,也纷纷替她四出寻找;其中不少江湖人物替她巧取豪夺就是为了‘玉贞子’,情节催人泪下;有不少的百姓也把自己的传家之宝献上来,让亘云庭鉴赏一下是不是真正的‘玉贞子,直让皇上和亘云庭感动涕零。
他们都万料不到,唐槿云在这京城期间,暗中帮助了这么多人,受到了这么多人的爱戴,还被城外的百姓误认为‘镇唐皇后’。
可是,一连数日,出动了大军翻遍了京师的每一间药铺,也没有发现;甚至下令翻遍每一家宅,连平民茅屋也不放过,掘地三尺,树顶鸟窝搜了个遍,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
这又不由两人为之揪心不已。这天下之大,难道真的没有一枚‘玉贞子’遗下?难道真的让他们不远千里,不惜攀上千仞仙山,前去寻求吗?
已经好几天了,虽然唐槿云脸上的绿色已经转为淡绿,但亘云庭认为,这是没有用的。上次在“夕谷”里,乍一看上去,还全部都逼清了呢,结果还是因为飞红雪他们前来的追捕,中断了治疗,而让它有了复发的机会。
两人眼看着她还没有醒转过来,生命一天一天地消逝,却还没有来得及跟他们说上句道别的说话,不由悲痛欲绝,却又无能为力。
又连忙令太医们捧着那本《行医怪闻录》的图鉴前往御药库里搜药,希望能够在其他国的贡品里找到。忽然,有一老太医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忙前来禀报:“禀皇上,如果老臣没有记错,随先帝陪葬的礼品当中,就有一件像这样子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等了好几天,终于等来了消息,也不由得高兴地跳起来,却不由怀疑地要再三确认:“你确定在父皇的陪葬品里有吗?”
“呃,”“当时,老臣是负责放这些药材的,这一样我们少见,平时放着也觉得没有多大用处,便让它随先帝去了,这个,老臣记忆犹深。”
“好!”皇上顿时龙颜大悦,这难道上天下地的找不到,原来都被自己藏在陵墓里了,“你确定就是了,我们这就去皇陵里拿。”
说毕,正想要拨腿迈步,但见大家却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他;他蓦然才想起这方法里面的困难。
一般的陵墓都在安葬后设上机关,封存好后就不让人进去的了。这要再次进去,不仅会伤害陵墓的风水,还会毁坏陵墓,惊扰先人,更让人蒙上欺君之罪,若是皇亲,则是不孝不仁。
这么多的罪名,皇上要一个人扛下来吗?就为了这么一个贵妃吗?
所以,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盯着皇上,期待他做出一个成熟的决定。
然而,唐槿熙却想,之前等了好几天也没有发现“玉贞子”,他心里已经充满了悔疚;如今既然有这么确切的消息,他又怎么可以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呢?
若然见死不救,他往后有多么的伤心,其他人又是不能够理解及体谅?
“先帝的风水龙脉万万不能毁掉,还请皇上三思,从长计议!”有老臣这么建议,群臣也纷纷下跪附议。
这,真要他见死不救吗?唐槿熙不由深情地望向桶中的唐槿云,脑海里不时浮现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惊世骇俗的功夫,从容不迫的笑容……
如果自己不救,这么个人就真的会从自己的指缝间里消失了。
“皇上,风水龙脉可以重建,人死不可复生啊!救人一命才是万世仁君!我相信先帝在天有灵,也会赞成你这样做的。”亘云庭忽然也跪下来,朝他泣声进谏。
“嗯!”得听亘云庭的说法,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忽而朗声地宣布,“大家不必多言了,朕意已决,传我口谕,着禁宫侍卫立马随我去皇陵,我要拿药拯救贵妃娘娘!”
群臣听了,见他执意妄为,也就不便再加以阻止,只好随他去了。
可是,却早有小人报知了皇后,皇后闻讯大惊,连忙禀报给太后。太后听了也是当场愣了,随后也匆匆起驾,前来进谏。
这时候,皇上已经在禁宫侍卫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城东北的皇陵上,对先帝拜祀了一番后,道上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希望先帝明白后,不要责怪他。
不料,这时候太后及一干宗人府的长老还是跟着赶来了。
“擅闯皇陵,可戴上不忠不孝之名,皇上可曾三思?”太后语重深长地劝说他。
皇上重重地点了点头,“母后,朕无论在公在私都已经三思过了,在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信先帝也会赞成朕这样做;在私,她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现在她有难了,我们怎么可以弃她不顾呢?”
顿了一顿,嫩脸微微一红,说:“况且,朕不能没有她,我们都不能没有她,她对我们实在太重要了。”
太后听了,也想起唐槿云以前的种种往事,先是有份护送秀女,参与揪出间谍,当有人要对皇上不利的时候,也保护了皇上,保护了皇子,还先后三次离京剿匪,建下了巾帼英雄的不世之功;若然最后一勋未得便撒手人寰,那下场也未免悲惨了点。
况且,皇上也说的对,他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唐槿云,他们都不能没有她,这么个神奇的少女,她对他们皇家实在太重要了。遗弃了她,也等于断去了自己的臂膀,他们又于心何忍?
“动手!”皇上在太后微微点头之际,心中一喜,连忙高声吩咐下去。
顿时,请来的民夫连忙把封存了的皇陵门砸烂,皇上大手一挥,一众禁宫侍卫即时义无反顾地护着当时监工的工部侍郎及那位安放药材的老太医正要冲进去。
“且慢!”不料,太后跟一干宗人府的长者突然大声阻止他们,说:“先帝皇陵,外人不得闯入,违者诛灭九族!”
众侍卫一听,不由骇得腿都发软了,只能面面相觑地盯着皇上。
“皇上,这先帝灵枢,非皇亲不可近,如果要进去取东西的话……”一宗人府长者走进来语重深长地告诫皇上。
唐槿熙不由一怔。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非要他亲自出马不可了?可是,这‘玉贞子’就近在眼前,唐槿云那边也等不了多久了,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的。
“好,没问题,朕去!”他不由轻挽了一下衣袖,豪情壮志地一吼,便要低头从破石门里钻进去。
“皇上且慢!”忽然,一旁的钦天蓝也连忙出言阻止他,叮嘱他进去后须要谨慎行事,“这里面已经充满了毒气。”
“那,那要怎么办?”皇上听了,又是一怔。他这都愿意亲自进去了,里面还有什么机关重重的吗?“这里面都有些什么机关,你把皇陵的地图都给朕拿来,并且教朕怎样破解!”
第205章 天子求药
陵墓内,宽逾大殿,虽然点着了火把,却仍然感觉脊梁有点寒意。朦胧中可以看见十几根石柱,雕牛画马的,分排在正路的两边上。唐槿熙戴着防毒气面罩,怀揣着地图,默念着钦天临和工部侍郎教导的破解之法。
突然,他在一排地砖面前停了下来。因为工部侍郎告诉他,这地上的地砖可不能乱踩,要是踩上了单数的地砖,就会有暗箭从旁射出。
于是,他便只好迈开大步,一步一地砖地跨过单数的地砖,两脸颊感觉嗖冷地担心一步踏错,便会飞来数箭把他射成了箭猪。
好不容易,他终于默守着心神,惊险万分地趟过了地砖箭阵;没走几步,却又站在一潭水旁直发愣。
但见眼前是七丈多宽的“护灵河”,上面流泻满是水银,只有几个红木做的平台漂浮其上,还左摇右摆的,漂移得参差不齐。
这就是“急流浮石”的陷阱,工部侍郎告诉他,要登入前面的灵枢之地,就便从那些浮台上跃过去。但是要时刻计算好跃的距离及中点,若然踩偏了,它们会左右摇摆的把人给甩到水银里,中毒身亡。
唐槿熙想到了这跳跃也要这么高的技巧,也不由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平时深居简出的他,哪会这些呀?但想到中毒身亡,如果他不跳,那么中毒身亡的就会是唐槿云。
想到这里,他也顿时来了勇气,“秋韵,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药取回来救你的。”
说罢,他屏气凝神地忽然朝前一跃,落在第一块的平台,那微微一晃的平台,可把他吓的差点连火把也给扔了。
“镇定!慢慢来!”他又不得在这里深呼吸,只能够在心里痛苦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转眼瞥向前面朦胧的先帝灵枢,也不由在心里祈求不已,“父皇,请莫怪臣儿,都是为了救你的儿媳的,保佑保佑啊。”
说毕,又咬紧牙关拼命地一跃,落在第二块的平台上。这一次,那平台更是晃得厉害,都晃得他脸无血色了。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这都是谁做的呀?等我回去后把那制造者砍了。”
皇上惊得连粗口也骂出来了。
这时候,外面的太后同样对他单人匹马擅入皇陵担忧得坐卧不安,喝多少的宁神参茶也补不回来。
“他可是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这孩子,这一次咋这么强出头了?”她一边在担心着皇上的安危,一边又喃喃自语,“莫非,他真的爱上了那个丫头了?”
想到了唐槿云,她也无话可说。唐槿云的功劳可是比宫里任何一个人,包括她和皇后都要大;况且,艳绝群芳,技压群雄,也就差还没有生育,要是再给她诞下个皇孙,那这女子可就完美无缺了。
“这先帝呀,孩子他爹呀,要保佑你的皇子,你的皇媳呀,瞧他们一对郎才女貌的,羡慕不来,也要祝福他们啊!”她又在喃喃自语地也祈求先帝不要责怪皇上。
陵墓内。唐槿熙又奋力跃过了一块平台。这块平台摇晃得几乎翻侧了过去,吓得他不由匍匐下来,要以头猛/撞台地急忙扑向另外一边,才得到它渐渐地平稳下来。
“乖乖,我都快要疯了,这到底还有多少块呀?”已经鼻青脸肿的他绝望地望着前面朦胧的轮廓,却总也无法辨清前面。
“好吧,为了秋韵,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陡地想起了唐槿云,他的心中又像是燃起了一支火把,把他心底里的灰霾照得烟消云散。
“嘿——”他再次发力地朝前面的平台飞跃过去,却“啪”地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他眼睛直冒金星,仿似摔在大理石上。
“哎哟,这次要死了吗?”皇上不由痛得几乎要喊出来,所幸钦天临对他千叮万嘱,万万不能吸入这陵墓的毒气,不然的话,他就会出不来了。
痛了一会儿,火把了烧的差不多了,要是他再消磨下去,没有了火把,他也会走不出去的。
当下,他只好紧咬着牙关,拖着自己疼痛的身体,点着火把,四处地了解一下。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高台了。按地图来说,这里就是灵柩的所有地了,可是,他寻遍了整个高台,就是找不到先帝的灵柩。
可是,这地图上可是千真万确地把灵柩画在这高台上的呀。这谁欺骗他了?出去以后一定要灭他九族;还是,先帝的灵柩已经被人先盗了?
呼,千万不要呀,要盗也等他取到了‘玉贞子’再盗吧。其他金银珠宝的不重要,就这‘玉贞子’却是万万不可以遗失了!
想到这里,他也已经悲痛欲绝地仰天长叹。不料,就在这当儿,眼底里赫然映入了一具棺材般的灵柩就悬在他的头顶!
“呵,原来是悬了起来,嗯,好,坏人偷不了,聪明呀。”他心中又不由一阵狂喜,可是,问题又很快出现了,“这么高,要怎样上去取呀?”
只见他头顶上的灵柩被四根粗大的铁链给悬了起来,旁边都系有不少的鲜花灵药、宝器神具,另外在灵柩下方板的四角也连着四根大铁链,分别连接地下高台的四个角,皇上刚才只顾着寻找灵柩,也没有太在乎四角上的铁环。
“是铁链呀?”他这时候才恍然记得工部侍郎担心他记不了这陵墓里的那么多机关,便写了一张笺纸给他。他连忙掏出来查阅,纸上说:要想去到灵柩处,必须沿着铁链往上攀爬,而且,这四根大铁链中,只有在坤位的那一根才是没有涂毒的,其他三根可都涂了上剧毒,触者必死。
“这么复杂的设计,没有难到盗墓者,倒先难倒朕了,朕这是倒的哪八辈子霉呀?”唐槿熙看完,一边寻找着坤位的铁链,一边自嘲。
在坤位的铁链前,他还不太确定是不是没有涂毒的,便决定了牺牲一根尾指去摸一下。结果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才深深地望了望那粗大如小儿手臂的铁链,咽了一口唾沫。
要用爬的吗?他可是没有受过这么的训练呀?看到这铁链,也不由让皇上又犯愁了。可是,脑海中唐槿云那仍然不省人事的模样一闪而过,他也不由对自己咬了咬牙。
“秋韵,你等我!为了你,我也拼了!”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解释心中这种感觉。总是感觉如果自己这次不为贵妃娘娘做上一些事,心里总有那么的不踏实;要是出现了悲剧,那么,他就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和内疚。
想毕,他也只好先放好火把,伸出他那嫩白的手掌,一把握住那粗糙的铁链,脑里浮现着平时看侍卫表演的情景,就像条菜虫般附在铁链上面,什么肮脏邋遢的事儿也顾不上了。
可就算这样子原来还是不够的,这攀爬的动作可都是真正扎实的活儿,没有那个真力气,还真的寸步难移;他要好艰难才移动了方寸。
然而,没办法了。这皇陵容不得别人进来,那些平时依仗的禁宫侍卫,这时候却一个也用不上。为了要救贵妃娘娘,要了为救亘秋韵,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咬紧牙关,极度吃力地让自己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动。
过了好半晌,他感觉就像过了好几十年的光景。就是这二十几年以来,他也没有这般的劳苦过,也没有这般的艰难过,只是不足两丈的铁链,就让他经历了许多许多似的。
凭着最后一口气,一把攀住上面的铁环,他使出最后一分力气,硬生生把自己后面的身子大半部分也拖了上去,然后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原由袭来一种不想再世为人的感觉。
然而,就差临门一脚了,为了贵妃娘娘也好,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太后皇子,为了全国的百姓也好,他一定要拿到他想要的‘玉贞子’,然后大步走出皇陵去。
皇宫内,贵妃寢宫的浴桶旁,宫女围侍,一旁劳累不堪的亘云庭也在其他宫女的按摩下,和他们一起静待唐槿云的醒来。
他因为每一个时辰都要替她推宫过血,所以,此时也得到宫女们的特别优待,在他每次消耗后,都会得到她们端来的一些参汤,给他和唐槿云两人进补及按摩。
此时,宫女们也正像平时一样灌唐槿云喝进一些参汤。忽然,她黛眉轻轻地蹙了一下,随即喉咙一阵咕噜声响,一口还没有下咽的参汤顿时哗然地给吐了出来,弄的满桶名贵药材的水全是油渍。
“呼,又要换桶了。”一名宫女幽怨地说。
“还换什么,人都已经醒了……”亘云庭闻声惊起,不敢相信地跑过来,欣喜若狂地说。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又要换桶换药材的问题了。
“唐,唐小姐,你,你醒了……”亘云庭盼了好几个日夜,终于熬到了她重回阳间,心中顿时放下了那份沉重的担忧,喜形于色。
不料,唐槿云迷糊地一把推搡他,嘴里喃喃地说:“不是说了,不能叫我唐小姐吗?”
“呃,是的,是,贵妃娘娘……”他被吓了一跳,但随即明白了过来,便也不跟她计较,由着她打骂去了,总比她一动不动的好。
第206章 恩深情重
慢慢的,唐槿云审视了四周,大概看出了自己已经身处在皇宫自己的寢宫里。可是,却想不到自己怎么会坐在那满是药材的药桶里?转眼满是宫女群中,亘云庭一身朝服显得就特别的耀眼。
她定眼看清楚,原来是亘哥哥,心中不由一喜,脸上也顿时漾起了久久没有动静的笑容。这让许多人看见了,也一一释怀感慨。
亘云庭更是满腔抑郁,正感觉无处可泄,此番情景,顿时让他感慨良多,轻松舒畅。
“你,怎么在这里了?滚,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陡地,唐槿云的脑海里闪过那战场阵中的一幕,想起飞红雪那嘴角含春得意的样子,想起他们原来不是断袖分桃,却是男女私情,她的胸中也突然怒火中烧,直想上前给亘哥哥几巴掌才解恨。
只可惜,此时身在浴桶里,刚站起来时又是内衣一套,不由得又羞又恨地直要把他赶他她的寢宫,赶出她的心底里!
亘云庭也顿时明白她此时这般的痛恨,一定还是来自当时飞红雪那身女子的装束;他本可以立即向她解释,可是,不仅唐槿云那连珠炮不停的指责,让他插不上话来;他也担心此时向她解释,反而再次气昏了她。
左右衡量了一下,便只好在宫女们的请辞下,暂时退了出去。
唐槿熙缓过气来后,才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在那悬着灵柩的铁链上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一看,但见里面静躺着一株传说中必须由红鸾的唾沫才可以生长的小草,而它的瓜子般的果实便是万毒之解‘玉贞子’了。
唐槿熙也就不怕麻烦,在那里按图比对了好几十遍,一边一角也不放过,最后确实证明它就是图中所描的‘玉贞子’的时候,他才放心地舒笑了起来。
又过了大半晌,皇陵外有听觉特别灵敏的侍卫听见里面的异响,连忙惊喜地声称“皇上出来了,皇上出来了……”
大家连忙望那皇陵的破门前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唐槿熙就一个乞丐般身衫破烂、脸青鼻肿地站在他们的跟前,愣得他们都几乎不敢相认了。
“拿到了,把,把它拿……”唐槿熙又几经生死陷阱才得以艰难踏出皇陵门,被阳光闪耀了一下,顿时觉得头昏眼花,摇摇欲倒,临倒前还不忘了把“玉贞子”递了出去。
“快!把皇上扶好了!”太后在他刚出来就马上大声吩咐过去了,那些侍卫这才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被他的样子震惊了,就在他递出“玉贞子”及倒下之际,一人一样地双双把它们接住……
亘云庭退出唐槿云的寢宫,就守在殿外,仍然寸步也不敢离去。因为,唐槿云现在才刚醒来,情况还是不十分的稳定;虽然她骂人让他有点郁闷了,可是,他还是时刻准备着她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就扑进去。
正在郁闷中,却看见迎面出现了一顶豪华尊贵的凤辇,由众宫女太监熙熙攘攘地簇拥前来,最后就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
帘子卷起,走下来尊贵无比的太后,她乍一看见亘云庭也微微一怔,“听说,贵妃娘娘已经醒来了?”
太后这几天也略知道他就是亘贵妃的哥哥,更是亘贵妃的主治大夫。
“是,是的。”亘云庭也知道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太后,也连忙虔诚地跪下行礼。
“那还要不要这东西了?”太后招来旁边的太医,一把“玉贞子”的盒子抖到亘云庭的面前。
亘云庭陡地看见那盒子,微微一怔,当猜到它可能就是“玉贞子”的时候,不由激动得连忙用双手去接,并惊喜地回答,“要,要的!有了它,唐……妹子,就,就可以根除了!”
“那你马上去把它办妥了,记住了,不要有什么意外,”太后一把交给了他,转而又哽咽而郑重地叮嘱他,“皇上为了它几乎九死一生了!”
亘云庭可不去担忧皇上是怎样的九死一生,他只知道有了这个,唐槿云便不会再有九死一生了。
他连忙喜滋滋地点头答应。待太后从身边走过,进入寢宫后,他便站起来,招来几个平时蛮配合他的宫女,要她们赶快带他到厨房里去,他要亲自熬这副药给唐槿云。
殿内。
把亘云庭从眼前赶走了,唐槿云才虚脱般地重新跌落在桶里,溅得了一脸的水花,这才意识到,人还在桶里。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不由惊奇地询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们便把这几天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越听越是觉得离奇。
这什么事让她竟然昏迷了好几天呀?但观眼前这般有点眼熟的情景,不由想起了在“夕谷”时逼毒的情形,这样子治疗她,也只好师父才会,难道是师父来了?
然而,宫女们却异口同声地证实,没有什么干瘦邋遢的老头来过,一直只有亘大人陪伴在她的身边,每隔一个时辰便替她推宫过血,暂保性命。
是亘哥哥吗?他说他后来又从师父那里学来了医术,就是这个吗?就是担心她会复发而学的吗?
想起亘哥哥的好处,她又是满心的甜蜜与感激;可是,只要飞红雪那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量从脑际掠过,她的心又不由一沉到底。
这,这算是什么呀,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病人吗?然后,他就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生活吗?
不理她了吗?想到这里,她的心也不由被刀子一下子一下子割掉似的痛,泪水也忍不住叭啦叭啦地大滴大滴往下掉。
这飞红雪女扮男装欺骗了她的一点感情,亘哥哥又爱男还女地玩弄了她的感情;两件事同时发生在她的眼前,让她怎么也无法一下子接受过来。
这飞红雪骗就骗了,也终究没有让她骗去了什么;这亘哥哥也是的,断袖也算了,还可以慢慢矫正,这一切一切的都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这亘哥哥爱上了个女的,心有所属,她还有扳回的余地吗?
刹那间,她顿时感觉自己是个一无所有、倍感孤独的孩子,再也拾不回那些天真烂漫的过去了,只剩下一堆残断的碎片,也无力去捡拾。
这时候,殿外太监宣声“太后驾到!”那些宫女们纷纷福身行礼,她也只有梨花带雨般地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太后的身影由远至近。
“你能够醒来就太好了!”太后的脸上浮起一丝和蔼可亲,无限慈爱地伸出一只手玉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充满了真诚祝福的虔诚,她感觉有如母亲的手。“乖,别哭了,很快就会好的。”
“我,我是不是让太后您担忧了?”她不由更加感动地怆然泪下,这种大起大落的差别,让她陡地感触良多:这天地间的感情是多么的玄妙呀,到底谁对谁好,到底谁对谁错,还真的瞬息万变,无法预料,无法捉摸!
“担忧你的,不仅是我,还有皇上呢,”太后的笑容一敛,微微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望向了窗外,“唉,那孩子为了你,现在也累得躺下了……”
什么?皇上也为了她了?都干什么去了?她的心又是一阵揪紧。果然,这世间的感情,就是这般的让人神魂颠倒,曲折离奇,让人悲喜交集,哭笑不得;她这昏迷了过去的几天中,他们到底都为了她做了什么去了,怎么每人都好像为了她心力交瘁,呕心沥血似的?
“皇,皇上……”她初初还以为,皇上也顶多叫几个太医日以继夜地为她诊治而已。
可是,随着太后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她的胸膛也是像被巨浪冲击似地激动地起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