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54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皇上竟然动用了全城用至全国的人力物力,甚至自己也做个表率,不顾形象、不顾生死地为她得罪先帝,前往皇陵里取药……这,这个还是个皇上吗?
唐槿云一直听来,当听说那皇陵里有‘地砖箭阵’,‘急流浮石’,‘涂毒铁链’等的防盗机关的时候,她的泪水便不听话地淌了下来。
那可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这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皇上,让他大跨步地越过‘地砖箭阵’已经是万难了;那‘急流浮石’他怎么跳呀?那‘涂毒铁链’他又怎么爬呀?这种事,如果没有绝顶的武功,就必须有无比坚定的斗志和毅力。
这个,皇上是怎么做到的?
她唐槿云一直以来,都是在救人伤人。亘哥哥一个推搡的动作就让她回味至今,却也及不上皇上这不顾形象,舍生忘死地来回两次闯过各项需要消耗大量体力智略的机关……,这恩情,已经大大超越了一个皇上对一位臣民,对一位妃子所应该付出的范围。
太后说完后,她便久久地回荡在那余音的遐思之中,感铭五内。
曾经,她在中毒时就有幻觉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着她,讥讽着她;可是,原来自己一觉醒来,亘哥哥日以继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皇上义不容辞舍生忘死地取药,还有那些催人泪下的江湖人传奇,那些感人肺腑的百姓轶事……,让她感觉这个时代实在对她这么一个曾经满手血腥的特工实在太好,太眷顾了!
第207章 三个病号
不一会儿,宫女端来了一大海碗||乳|白清晰的清汤进来,说,这就是由‘玉贞子’做药引熬了两个时辰的药汤。
唐槿云不由有点犹豫不决。
“喝了它吧,它里面也包含了皇上的心意呀。”太后在一旁也好意地规劝她喝下。
“这是你煎的吗?”唐槿云轻轻地接过药汤,却又感动地对那宫女致谢。
“这……”但那宫女脸色一变,刚想要点头,却又掠过一缕哀伤的神色,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你煎的?”唐槿云和太后也不由微微一怔。
那宫女匆忙跪下请罪,忙不迭地说:“请贵妃娘娘恕罪,这药汤其实是亘大人亲自煲煎的,但,但他担心你会因为是他煎的不想喝,就让我端进来,不让我……”
是亘哥哥吗?他还没有一气走掉,还在外面替她煎药吗?
“那么,他现在人呢?”亘哥哥依然还是这般的为她,她恼他的气早已经烟消云散去了不知哪个九霄之外了,如今她倒是想当面感谢他。
“他……”不料,提及了亘哥哥,那宫女却跪在那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亘哥哥,他怎么了?”她心中不由一震,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兆。
“他,他在煎完药后,不支倒地了,太医们正赶过去看他……”那宫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说出来。
可对唐槿云来说,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有多少个日夜了?她这昏迷以来,也有七八个日夜了,这连续七八个日夜没睡个好觉的亘哥哥,哪能不熬出病来呀?
她心中大骇,连手中的药汤也差点儿掉了下来,幸好太后一个眼疾手快,也拼上老命为她扶住了那碗药汤。
“不要激动,趁热,先把它喝了吧。”太后又语重心长地提醒她,“这可是包含大家所有心血的药汤呀,不要轻易浪费了它!”
唐槿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缓缓地把那碗药汤端到了唇边。但见这看似简单的||乳|白色药汤,旁人又怎么知道,它里面不仅是因为药材的难得,还因为糅合了许多人的情义、血汗和宏愿,更是弥足珍贵,无与伦比。
她仰起脖子一口气把它喝了下去,味道却清甜而爽利,咕噜噜地一口气直达胃部,很快便从胃部直透气孔而游离于她的体内,浮白色的药汤寻找着墨绿色的毒素,两者一旦碰在一起,不是互相抵消,却是一起同化成一道道游气,流窜到她体内每一寸的肌肤。
只消一个时辰左右,深藏在她体内的毒素也被涤荡得一丝不存,却共同衍生出道道||乳|白的真气,归纳到她的丹田气海上,盈盈不去。
如果此时唐槿云有感到这身体里的变化,她一定想一掌劈空看看她现在真气的存量。“……具有惊世骇俗之灵效……”书中说的可能就是这种真气内力百增的效果了吧?
可是,喝完药后的唐槿云,却仍然一脸的惆怅,久久也没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为了她,皇上累坏了身子,亘哥哥熬坏了身子,两人现在反而都成了病号,这究竟是他们在救了她,还是她在害了他们呀?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们!”想到这里,她越想越是坐卧不安,如果他们因为她而有些什么天下不测的话,那么,她可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要挣扎着站起来,却遭到太后及宫女们的阻拦,“行了,你现在才喝下了汤,就算是神仙水也需要休息几天的,你要真想看看他们,我着几个机灵的宫女前去帮你探望就好了。”
飞红雪因为亘云庭的回来,也没有留在章城处理其他杂务,便要求先行押送杜坚南回京受审,借机回来找亘云庭;由着大将军一人亲自去贵城劝服那里临时的城主归降。
所以,她回来的就有点迟,匆忙把杜坚南交给了刑部后,她也马不停蹄地要进宫,顺便打听了唐槿云的消息。
若是唐槿云有个天大的不测,她这辈子也别想混了。幸好,有太监喜滋滋地告诉她,贵妃娘娘已经在中午时分就已经醒过来了,她的那颗担心才崩然落下。
又问及了亘云庭的下落,太监说他已经被送往太医院了,不由她大吃了一惊。为什么会是送,为什么是太医院?那里可是除了太医外,就是皇亲重病号了。
她怀着满心的忐忑匆忙赶到太医院,但见亘云庭果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榻床上,紧闭着双眼,还是没有醒转过来,也不由她心中一痛。听太医们说,他也只是日夜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而已,只要让他多点休息,适度地调养及进补,很快就会恢复的。
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懂的了,我会找多一些婢女来侍候他的了。”转而,她却让太医们要求,要把亘云庭接出宫外去调养。
“这……”太医官开始也拿不定主意。这亘大人听说只是一个吏部侍中,又是亘贵妃的哥哥,但总不算是皇亲国戚,留在太医院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但是,飞红雪懂得他们的想法,便一再强调自己是剿反贼总指挥,又是女的,更是这个亘大人最知心要好的红颜知己,一定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那太医见亘大人这情况也不是很严重,再说皇上也没有特别交代,就只好把亘云庭交给了她。
飞红雪把亘云庭接回楚府里,赫然遇见了马承宣。
原来,马承宣回家跟家人共享了几天的天伦时,也发现隆城附近的贵城、章城、义城等都发生了叛变,那些地方的捕快全都混乱了,他这时候上报复职也找不到部门审批,便又转回这京城里,侍候唐槿云也好。
他也意想不到,先回来的竟然是卧榻不起的亘云庭,还有女装的飞红雪。
飞红雪倒也不惮忌他,还吩咐他一起照顾亘云庭的调养,随即便去吩咐那些婢女去替亘云庭煲药熬汤去了,一时间,俨然是这楚府中的女主人似的。
马承宣看在眼里,也懵然地好半天搞不清楚状况,但见亘云庭是亘贵妃的兄弟,倒也很乐意为他守护;况且,唐槿云那个要求他们三人照顾亘云庭安全的命令还没有撤下,他此时照料看顾亘云庭,也算是奉命行事。
黄昏时分,皇宫内静悄悄地有点落寞。
派出去打听亘云庭消息的宫女最先回来,说是在太医院没有找到他的人,太医说他已经被人接走了。
“什么人接走的?”唐槿云不由心中暗骇,亘哥哥在这里没有什么亲友,谁会这么大胆进宫里把他接走了?
“好像是个什么总指挥……”宫女回忆答道。
“是,飞红雪……”唐槿云心中更骇,那个女子还真的跟着回来了?还要把亘云庭接走了?这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怎样的关系了?
“好像是……”宫女想了好一会儿,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接到哪里去了?”
宫女回答不上来,又连忙出宫打听去了。
派去打听皇上消息的宫女也回来了,她说,皇上那边已经有皇后、皇妃她们日夜伺候了,皇后还着她不用为皇上的病情担心,静心休养自己的病就好了。
截止到现在,他们三个一下子都病倒了。她这里有太后亲自照料,皇上那边有皇后她们照顾,而亘哥哥也被飞红雪接出宫外去调养了;情况还不算太差,每人也有人侍候着。
“都有哪些皇妃?”陡地,她想到了那些妃子当中,还藏匿着一个重大的间谍,不由又担心起来。
“很多,几乎全部都去过。”宫女揣测说。
她相信全部都会去过,但也可能只是走过场的。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可就危险了!她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心,总是感觉这时候她病未愈,皇上又病倒了,换作是她,这正是刺客行刺的最好时机。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最后,她尤其不放心这个晚上,更是行刺时机中的最佳时机了。
黄昏前,太后见她的脸色也逐渐红润了,料想不会有大碍,只留下一个太医,她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寢宫里去;所以,唐槿云的强要出行,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
她出了浴桶,重新把紧身黑皮衣及背囊穿戴完毕,俨然又是一位精神焕发的特工、神仙玉骨的古代美人。
凤辇临近皇上的寢宫,但听一缕笛声从里面若有若无,如泣似诉地飘送出来。唐槿云的心也不由一下子揪得更紧。
还不等凤辇停稳,她便暗提真气,倏地如一只花野猫似的越窗而出,横越了那些汉白玉台阶,直望寢殿内疾闪而去。
这后宫中虽然不乏能歌善舞的妃子美人,可是,善吹笛子的似乎就只有那一个人。
那一个她还不太确定的嫌疑人。
来到殿门前,她禁止了宫女通报,轻轻地推开半边门,闪身进了去;殿内,闱幔随着晚风轻轻地拂动,悠扬的笛声却嘹亮地殿内回荡绕梁。
第208章 一个情殇
中间的一张象牙宝床上,轻纱曼动,隐见皇上静躺其内。床沿前的绣凳上,则静坐着令狐烟,此刻,她正在认真地吹奏着笛子,那笛声不悲不喜,像在那赞美着乡下黄昏里的炊烟似的,宁静而祥和。
唐槿云初初也被他们这般的情景交融怔住了,让她也有一种不忍心去破坏此时和谐气氛的感觉;然而,她还是猜忌着那躺在床上的人,会不会已经一动不动了?
忽然曲终人醒,但余音仍然绕梁不绝,震耳发聩。
“好,好听!好美妙的笛声呀!朕听了都想去你乡下去一趟了,去看看哪里到底是什么风水,出了你这般玲珑可爱的妃子?”忽然,床中的人以肘支撑了起来,连声大赞令狐烟。
令狐烟也是含羞地垂头一笑。转而发现有人正朝他们步步逼近,不由一齐望向正走过来的唐槿云。
“咦?贵妃您康复了?喝药了?能下地了?……”皇上见是她,也不由惊喜的连珠炮地追问不已,还想要挣扎着起床,无奈他那被机关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骨架,稍一挪动便咯咯地痛得他呲牙咧嘴。
令狐烟见了,也只好即时离座,朝她福身施礼;她见皇上想要起床,也顾不上令狐烟,连忙走到床沿旁,好言相慰他躺下来;又娓娓地道来自己此时身体的感觉,本来醒来也就没事了,起码没有那么快复发了,这下喝了那药后,更加感觉浑身有的是使不完的劲,不下地来走走都感到不适了。
既然要走走,当然就过来看看皇上了。
唐槿熙从微光中盯着她那果然红润的气色,转眼又是一个艳似桃李的美人儿,他也赏心悦目地笑了。
“看见你能康复,朕就安心了,总算朕没有白走那一趟呀!”他看见那‘玉贞子’果然生效了,他的舍命相求也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提起他的舍命求药,唐槿云也满心地感激。旁若无人地笑骂他,怎么可以用皇上那万金之躯去替她取药了呢?要是有个什么偏差,那岂不是要她一辈子都不安心吗?
“呵呵,朕就要你一辈子都不安心……”唐槿熙说着,伸手轻抚着唐槿云的手背,弦外之意,是瞎子也能够猜测出来。
这时候,新的尚宫大人也领着宫女进来要伺候皇上用膳了,唐槿云便趁机找了这个借口回宫去了。
而令狐烟也细声地向皇上请辞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殿外。
“你是以为我会杀皇上才来的吧?”令狐烟忽然在后面细声地开口。
唐槿云不由缓缓地停了下来,转过头去,朝她不无否认地微微一笑。后面的令狐烟也跟着停了下来,眼眸倒映着落日余晖,灼灼闪亮。
“你是真心想伺候皇上的吗?”唐槿云盯着她问。
令狐烟的眸光随着那渐黯的夕光而越是大放异彩,她也盯着唐槿云轻叹了一口气说:“他是个好皇上,国民都很需要他。”
瞥向那快要烧尽的夕阳,唐槿云点了点头,忽然对她说上一些不扯边的话,“杜坚南被俘了,那个忠小王爷也已经归隐山林了……”
令狐烟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嫣红的晚霞一点点地褪去,渐渐地露出她变得有点苍白的脸容。
唐槿云把头转向她,忽然话锋一转,“我对他说,他那一套的政治,还不是时候!”
那她的话也就是说,反贼的命运已经没落了,乱世已经结束了?令狐乐凝眸落在她的脸上,似乎要急着从这上面寻找着那丝毫宽容的安慰;然而,晚霞在唐槿云脸上缓缓的褪去和她原有气色的红润,一起迷离地掩盖了它应该表露的真相。
“所以,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弑君。”令狐烟在唐槿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向着夕阳表露自己真正的心迹。
说完,不无娇羞地朝唐槿云展颜一笑。
那笑容恰好和最后一道霞光相邻,就像她一笑便可以有撕云破霾般的威力,却露出至真最纯的本意。唐槿云的目光落在她这一笑上,嘴角微扬,也漾起了一丝宽容的笑意。
令狐烟终于看见了那道宽宏的安慰,不由得浑身一震的惊异。
唐槿云的目光就像两道束缚灵魂的绳索,落在她的眼底里,总是让她觉得阴森可怖,可是,那一笑却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当下在她的面前毅然地把那种阴森剪断,无尽地释放了她的灵魂,还回她的自由自在,还回她跟皇上的安乐宁静。
“回去伺候皇上吧。”唐槿云笑容一敛,朝她轻叹了一口气,又转身步向她的凤辇上去了。
留下令狐烟先是一脸迷惑的怔忡,继而却是无尽的感激。
翌日大清早,天刚拂晓。
唐槿云便一早带着几位宫女出宫,直朝楚府奔去。
进了楚府,然后不顾一切地扑向亘云庭的厢房,打开一看,却又温柔婉转地轻步踏进去,静静地察看了他仍然熟睡过去的样子。
听他那一呼一吸匀和的鼻息,便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大恙了,一夜没有安下的担心此刻才轰然落下。再看看飞红雪也没有在这间房内,那安下的心差儿点幸福地开了花。
然而,飞红雪是把他从宫里接出来的人,她断不可能不在他的身边悉心照料。如今在这房间里没有,恐怕就在隔壁的厢房里。
想到这里,唐槿云的心又不由一下子揪住。要是真的再跟飞红雪相见,恐怕不是大打出手那么简单,如果他们的出手仅是为了仇恨那还好;就担心若然是为了那内心中的一点私密感情而裂变。
这多少总会让人尴尬,但是,又是那么的无奈。
着人辗转了楚府十几间厢房,最后宫女竟然在她原来住的那一间厢房里发现了飞红雪绫乱绡散的睡姿。
“你这是摆明向我挑战了?”唐槿云见了也不由顿时火冒三丈,刚才本想避嫌尴尬而按下出的隐忍,却在飞红雪挑衅般的睡房被撩了起来。
不由吩咐宫女赶快把她摇醒,然后在她半梦半醒中气愤地劈头就问。
“没有,我只是借此向你说明一些事实而已。”飞红雪见是她,也不惊讶,只管轻轻收拢满头散落的秀女,贤惠地朝她一笑。
说明?就借她的房来说明什么?唐槿云想着那霸占房间,心里的火就越烧越旺,她就真想拔刀干掉了她。
但飞红雪见唐槿云微微一怔,却又解释说,“而这些事实,亘大人却担心你会受不了,所以一拖再拖,而我认为,与其你往后伤的更深,还不如现在知道了快点解脱。”
亘哥哥有什么担心她受不了的?是她的男扮女装吗?还是她突然霸占了她的厢房?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共同的秘密隐瞒着她?看似老实的亘哥哥到底还有多少事实没有道出真相?什么时候,他们联合起来把她排斥在外,让她一无所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最不想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答案已经偏向了悲剧,只差深度多少而已;可是,如果她不正式地问一次,而又无法由飞红雪亲口说出来的话,她也许一辈子都会因此而黯然,因此而失眠。
而她也知道,飞红雪会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了。”果然,飞红雪没有令她失望,微扬着嘴角,依然一副得意傲慢的样子。
因为她这时候,果然已经看到了唐槿云微微变色的脸色。那感觉就像是忽然被一刀子捅进了肚子似的,瞬间剧痛了一会儿,转而又假装没事地转出了厢房。
周公之礼,稍有些国学知识的唐槿云当然懂得这里面的含义,也简直可以想像到那一对狗男女如何在床上赤条条的模样。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夕谷”的崖边绿地吗?还是在京城的“承欢台”?明明她认识了亘哥哥最久,他怎么能够一声不吭就跟了一个相识不久的捕头鬼混了?
这鬼混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亘哥哥不喜欢她了吗?说明飞红雪一早就女扮男装地追求亘哥哥吗……,难怪飞红雪胆敢穿着女装出阵……胆敢把她的厢房也占去了……原来她已经晋级了,就快要晋升为晋家少奶奶了;难怪她的气焰如此的嚣张,唐槿云那一厢情愿跟她的周公之礼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亲密关系。
她不无黯然地离开了厢房,走过了失落的回廊,步出了寂静的大厅,瞥见到了马承宣,也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然后木无表情地离开了楚府,也完全忘了应该向亘哥哥告辞。
出了楚府,她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遣宫女去买上了好几十斤肉,乘着马车一直来到了城西的小树林边,不想宫女跟着进去,她自己便提着那些肉进去找红鸾。
然后宫女们便在树林外由这清早一直等到了日落时分,才见她两眼红红地姗姗步出小树林。
楚府已经被人鹊巢鸠占,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也幸好这天大地大的,还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独舔伤口的地方可去。
回到宫中自己的寢宫内,皇上已经威严地坐在她正厅的宝椅上了。
“这才刚喝了药,干嘛到处乱跑了?”本来,皇上还板着脸装威严的,可一旦看见她那纤巧的身形映入眼底,心也不由被溶化了一泓柔情,连忙跑过去不无关切地嗔怪。
第209章 欺君之罪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没事往这里跑干嘛?”唐槿云回到了自己的寢宫,本来也想终于可以遮风挡雨了,再也看不到不想看见的人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了,便想松懈下来,却又被皇上的体贴干扰了,那刚冷静下来的头绪又被他舞起,惹起了无边的烦恼。
“我……我,我这还不是担心你才来的吗?”本来还在休养的唐槿熙,这几天连朝也不上了,却因为牵挂着她的病情,而挣扎着来探望的;不料唐槿云却让她吃了一个闭门羹。
唐槿云头也不回地跑到宝椅屏风后面的凤床上,迎脸便扑了下去。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声音也不想听了,对于皇上的关心,更是置诸脑后,爱理不理。
唐槿熙看见她这般情形,毫无经验地慌了手脚,他也很难相信,怎么平时冷静干练的唐槿云今天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绵羊地跑回来了。
但见唐槿云那番厌恶天下所有人的嘴脸,他也知趣的不敢再去责怪她,只是在后面垂立了一会儿,便又转出正厅去,向那些宫女打听她今天发生的情况。
当听说飞红雪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统领,他也不由又惊又怒:这飞红雪不是飞红野的儿子吗?怎么却成女儿了?怎么他平时在殿上就看不出来了?这还得了吗?皇上也被他们父女俩耍猴似耍的团团转了,这不是明摆着欺君是什么?
但是当他听说飞红雪还回女儿身后便缠上了亘状元,贵妃娘娘看见了便很是不高兴,跟飞红雪咬牙切齿地冷战了一顿后,跑到郊外一坐就一整天,这时候才回来。
他便不由多了个心眼:这飞红雪咋能这么的不知羞耻,缠上人家的哥哥了?有什么钟情喜欢的,不能托媒妁去传个讯儿,约个时候地点幽会幽会么?干嘛要睡人家妹妹的厢房了?
转而一想,这亘贵妃对哥哥也太关心、太紧张了吧,哥哥能够找到嫂子,那还不是天大的喜事么?干嘛生怕他们在一起似的千般阻拦,万般刁难呢?难道也怪飞红雪当初女扮男装骗了她?嗯,这个,他倒是可以帮她一把,让飞红雪完全去当回一个恪守妇道的女子。
他当下终于明白了亘贵妃的苦处,才释怀地微笑着起驾回宫。
不料,翌日大清早,他就被唐槿云在梦中摇醒。
“皇上知道了飞红雪女扮男装,欺君犯上,想要怎样处治她?”唐槿云等他的眼皮儿阖开的瞬间便劈头就问。
皇上倒想不到她这般的大胆,擅闯皇上寢宫不说,还大清早地爬上皇上的宝床来逼问他,要是换了其他人,别说是要回答那个问题,就是她当事人,就先判个意图弑君之罪,论罪当诛了。
但是,她不是谁,她可是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亘秋韵,是他最为钟爱的亘贵妃,但见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晚的阴霾,那艳美的英气又凛冽外逸,从前那个亘贵妃又回来了,他倒是高兴也来不及,哪敢怪罪于她?
他由宫女扶了起来,一边吩咐她们替他梳洗了,一边坐在床上想,你倒是挺关心你哥的,知道了你嫂子快要被杀头了,就早早过来向我求情赦免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本来就没有想砍她的头,就趁机卖个人情给你吧。
于是,他便笑着回答:“论罪当诛!但是,朕见她就快要是你的嫂子了,就给你个情面,削掉她的官职,让她安心做个贤内助,怎么样?”
说完,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地盯着微微吃惊的唐槿云,等待着她突然感动得飞扑过来搂着他连声说着谢主隆恩。
“不要不要,你还是论罪当诛,把她杀了吧……”不料,唐槿云闻言后,连忙摆手阻止,倒是让皇上愣了大半天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没有听错吧?唐槿云竟然说要让他砍了飞红雪的头?这,她们姑嫂俩怎么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砍了她也不心疼吗?
唐槿云说得意犹未尽,忽然也觉得这样子似乎有点太反常,容易引起皇上的注意,便转而又给皇上挤个笑脸,无限温柔体贴地说:“皇上你这样徇私,我担心传出去了,会对皇上的名声不好。”
“杀了她?你哥还不伤心欲绝?”皇上倒是佩服她的冷静和公平,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唐槿云真正的用意,她不懂得爱屋及乌么?不懂得这砍头的背后,损失最重的将会是亘云庭吗?不懂得这也几乎等于大义灭亲吗?
不会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唐槿云昨晚也是想了一个晚上,回想起两人一路凤辇一路喝酒赏春的情景,却是又温馨又情真,那亘哥哥的表现半点也不像是矫揉造作,敷衍了事;更想到当天她依稀记得就是他跑到她的跟前,严辞义正地要死在她的刀下的,她自然舍不得放下了刀,却也在那时候昏厥了过去。
“欺君瞒上之辈,我公正廉明的亘哥哥又岂会跟这种人为伍?皇上如果依法办事,我亘哥哥只会更崇拜你,更忠心于你。”
她往皇上和亘云庭的脸上贴足了面子,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皇上依法处理,那么,飞红雪的下场可就不是她亲手造成的了;到时候,就算亘哥哥有什么责怪下来,她也容易开脱了。
可是,事有蹊跷,皇上不得不深思这一个问题。他不明白飞红雪死了,亘云庭怎么不会伤心欲绝?宫女都说了,飞红雪不仅为他表露了身份,穿回了女装;还把他接出了宫,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地伺候他,这般深情缠绵的女子,亘云庭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心动吗?又怎么忍心这么一个痴心女子被生离死别了?
他记得当年皇后也曾经是这么一个深情缠绵的女子,他一个感动,就给了她一个皇后的名份。
可是,不知怎的,也许是她还因为盗皇子那件事受吓了,导致现在还没有走出那个阴影下,对他也忽冷忽热,对皇子也有打有骂的。
而让他有时候也对她厌恶得有如臭沟泥……
他很欣赏唐槿云这么维护他的名誉,只是还有保留地说:“这事儿,容我传她上朝再说。”
唐槿云本来也只是想给皇上带来一个不要因为她的关系而特别豁免飞红雪,就算豁免了亘云庭也不会特别感激的信息,至于皇上是否真的秉公办理,还是依然给她面子赦免了飞红雪,那个已经不重要,皇上不杀飞红雪,她照样可以让她随时随地无声地死去。
此时见皇上对亘云庭的事似乎起了疑心,也不急着逼皇上匆忙下决定,随便找了个不耽误他沐浴更衣,准备上朝的借口,便转身飘然而去。
恍恍惚惚地睡了两天两夜,亘云庭也总是依稀看到眼前转来转去的满是飞红雪的身影,没有一个是唐槿云的。
“她,她怎么了?”这天悠悠地醒来,赫然又看见飞红雪噙着幸福的笑意倚在他的床边,却被他突然浓烈的思念吓得一下子凝住了。
“她?哦她没事了,昨天还来看过你呢。”飞红雪依然不屑地说。
“她来过?她没事了?”亘云庭眼珠子急转着,又拍拍脑后勺,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由一下子沮丧地呆望着屋穹的横梁。
他本想挣扎着也要去看一下唐槿云,验一验飞红雪说话的真伪。可是唐槿云当天那大受打击、愤怒得屠城的样子,让他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也不由为之颤栗。她那么多的怨恨要是全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那他该是一个怎样血肉模糊的下场?
此时算是得知她已经安然渡过了中毒期,心中那份关心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可是,还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样了,若然她看见了他依然是那副要喊打喊杀的样子,他又如何承受得了?
其实,当天他看见她这般的心痛震惊,也是既感动又心痛。他那晚真不该就这样大意放过了飞红雪;飞红雪早上醒来,也同样用点|岤制住了他,并换上了女装要他跟她并肩出阵,故意气一气唐槿云。
而无论是担心会否再次引来唐槿云的疯狂,还是出于对这件事的深深自责,他还是抬眼望着屋穹而暗自决定了暂时不在唐槿云的面前出现。
“你自曝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不担心被罢官被怪罪下来吗?”忽然他轻声地问飞红雪。
飞红雪也顿时被他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关心我吗?”她既惊又喜地盯了亘云庭那瘦削的脸庞好一会儿,几乎自己听错了。
亘云庭也只是无法理喻她那般大胆的行为。她就算为了气唐槿云,可是,也不得不为自己这样的行为负上责任呀,这女扮男装的当差,可也是欺君瞒上的一种呀,她是真傻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还是别有其他的策略了?
对于飞红雪那点误会的惊喜,他则保持缄口不语,仍然抬眼望向屋穹,眉梢也一动不动。
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又气恼了飞红雪,她也不由阴笑了一声,“有你的贵妃妹妹垫背,我又何惧之有?”
亘云庭懂她的意思,她这是打算拿唐槿云冒名顶替的事当作筹码,来挑战皇上的权威;而这事损失最大的仍然是他亘家和飞红家。
“你,你打算告密?”他不由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地盯着她,想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脑子,她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极端想法了?
看见他这么激动的反应,飞红雪都想偷笑了,但转而一想他这般的激动可不是为了关心她,而是可能为了唐槿云;她那刚笑弯了的眼帘又陡地放出阴冷的寒光。
“瞧她怎样做了,逼急了狗,是会跳墙的。”
第210章 坦诚相告
她的说话不亚于一道森冷的刀尖一下子捅进了亘云庭的胸膛。亘云庭听了也不由浑身直冒冷汗。
难道她就为了跟唐槿云争斗,为了要夺去他,就如此的不理智,如此的不顾双方族人的死活吗?
亘云庭感觉穿回女装、不提枪挂剑的飞红雪,比起那个威风凛凛的男飞红雪更加的让要感到畏惧、感到不寒而栗。
这女子怎么了?再想到唐槿云,也扪心自问:这些女子到底怎么了?不用刀剑交锋,他怎么还是感觉她们一个比一个厉害了?
这时候,婢女端来了参汤,飞红雪倒也接过来,亲自细心地呵气吹凉,然后才含笑着端到他的唇边,让他慢慢地咽下去。
亘云庭想这几天来,也是在她这么细巧的关心下半推半就调养好了身体,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思恩的热流。
“你现在也官至正二品了,比我还高两品呢!如果这次皇上不怪罪下来,你能不能跟以前一样,继续做你的总指挥总捕头?”他喝到了一半,忽然停下来耐心地规劝她。
“可以呀,”飞红雪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他,让他不由得心中一喜。可是,也只是这一喜,飞红雪狡黠的眸光一转,陡地又在他的心湖中扔下了一颗重磅大石,她说,“……但也要你。”
他的脸顿时被逼扭得像苦瓜似的。“这,何苦呢,“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们……”
他话还没有说完,飞红雪突然便抢过了他的话茬,不悦地嗔说:“谁说你是强扭的瓜?你就能够顺扭得我吗?我也是自己强扭下来的,咱两个都是强扭下来的瓜,不甜就不甜,能吃就好了。”
说罢,她还自以为是地笑开了,就像那些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一样,甘愿跟他一样蹲着坐着做两个幸福的傻瓜。
可是,久经百战的她,又岂能还会这般的无知?在亘云庭看来,这简直就是无赖。
“哪有你这般的说法?我是说,我们无缘相识,自然也会无份而终,对大家都会不好。”
“怎么会无缘无份呢?你瞧我们第一次在崖边绿地那里不先对付你,就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当你们在分别的时候是那么的依依不舍,我就假装喜欢她,想分开你们,然后再伺机向你表露真意的,不料……”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亘云庭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连忙阻止她说下去。无论她是否在鬼话连篇、胡言乱语,还是真的一腔情意,他已经笃情于唐槿云,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挑拨了。也包括飞红雪的挑逗在内。
可是,飞红雪却还想要再说,幸好这时候,婢女进来通报外面来了宫中传召的太监公公。
唐槿云离开了皇上的寢宫,便又习惯地要朝宫外走去。
可是迷迷糊糊走了好一段路,才恍然发觉,她这是在干什么了?是想去楚府吗?目前的楚府还是以前的楚府吗?现在楚府上没有了白昭南,没有了真正的主人楚问天,还算真正的楚府吗?
而她真正在乎的亘哥哥,此时也已经有了别人照料,她再去也没有必要了。难道真要她一刀杀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妖女吗?
这个先不急。她想到这里,也不由微微阴阴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让她先承受自已国家的裁决吧,如若她感到不合理的,再杀人灭口也不迟。
于是,她又折回了太后的寢宫,去蹭太后那美味的早膳。
皇上上朝后没有在高台上看见旁听的唐槿云,便派人去把她请来,但是,回来答复说,亘贵妃不在寢宫里。
本来他打算让她在一旁听候他如何发落飞红雪的,但是她还没有来到,飞红雪和亘云庭已经官服一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并且飞红雪果然是一身毫不隐讳的簇新女将战袍。
好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将!皇上看见了飞红雪也不由嘴角微扬,这女子和他爹还把他蒙在鼓里这么久,让他一点也看不出来,真是把他给当猴耍了;今天把她传上殿来,她竟然还敢毫不隐瞒地穿着女装上来,这不明摆着让他难堪吗?
飞红雪和亘云庭一起齐步跨进勤政殿内,浑身英气逼人的女装,引来了文武百官不少的猜忌和惊叹;皇上在这些惊叹声中越是脸色难看。
直至两人在殿前跪下行礼并报上自己的官衔姓名,文武百官这才惊讶眼前这位鲜有少见的女将,竟然就是负有盛名的少年神捕飞红雪?
“大胆飞红雪,你可知罪?”皇上实在忍不住,便冲她大喝了一声。他觉得都被她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头上来了,这下子不好好惩罚她,真的皇威无存了。
“不知。”但殿下的飞红雪却一脸平静地抱拳回话,丝毫也没有被皇上的咆哮吓倒。
皇上听了,不由更加气愤,捺按下满腔的火气,为她一一细数出来,“本朝历来没有女子为官,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女扮男装,欺上瞒下,骗官渎职,还不是罪该万死?”
皇上此番严词一出,百官也不由为飞红雪扼腕长叹不已。
飞红雪也愣了愣,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却又偷瞥了旁边的亘云庭一眼,转而还是理直气壮地辩说:“倘若皇上认为女子不应为官,那么,同样拥有号令万兵权力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亘云庭听了也不由为之一震。这飞红雪,真的要把唐槿云供出来吗?
“还有谁?”皇上听她话中有话,也不由厉声地追问,然而,他也很快就想到谁了。
亘云庭不由也转头紧盯着飞红雪,要是她转过头来,他一定用眼色示意她不要提到唐槿云。
然而飞红雪却目不斜视,脸不改容地朝皇上揖礼禀报:“臣就曾经目睹贵妃娘娘被皇上命为御前追魂使北上剿贼,她就可以调遣城中‘飞捕营’数千捕快。”
此言一出,也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落在百官的中间,顿时炸开了锅。
这事儿不仅是飞红雪,其他大家都有目共睹,然而,既然是皇上的旨意,谁人又敢有异议?并且,皇上倒也知人善任,唐槿云也没有令他太过于失望,他们也只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如今飞红雪重提起此事,除了是为自己开脱,可也等于揭去了皇上的脸面,这还有她活的路吗?
皇上也一时为之语塞,但他在心里却不禁有点欣赏飞红雪了。想她敢于身穿女装上殿,又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必须有恃无恐,不料,却是搬出唐槿云作对比为筹码;她还真是兵行险着,棋高一等呀。
然而,这般的对比仍然无法改变她的罪行,皇上略为语塞的样子也只是想看看她的真正想法,并非真的被她质问得无言以对。
倒是亘云庭,一听飞红雪提到了唐槿云,人也差点儿给晕了过去。他想不到,这女子还真的不给任何人面子,把唐槿云给供了出来。
这下子还不世界大乱吗?他连忙转头望向皇上,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在心中千祈万祷皇上不要轻易听信飞红雪的话,要以社稷的稳定为主。
皇上听了飞红雪说的,倒也消去了不少的火气,却更笃定地宣说:“虽然本朝没有女子为官,但若有之,朕也不反对,只要怀有实力,堂堂正正地来,朕还是欢迎的……”
他顿了一顿,话锋突然一转,紧盯着飞红雪的绯脸一字一句地训示:“……贵妃娘娘初见朕的时候,本身就是一位女子,她可比你来的堂堂正正。”
此言一出,大家也有如拨云见日般地茅塞顿开,心境清朗。是呀,只要堂堂正正有实力为国效力的,又何须理会他是男是女?飞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