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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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她怎么样,更不是冲着她的后位而来的。”唐槿云想她们曲解了她似乎冲着要夺后位而采取的宫斗,她还不至于像皇后那么卑劣,利用香苗师姐接近了皇上,又利用皇子顺利获得了后位,虽然皇上在那次风流事上出现了阴差阳错,却也明显地挫败了她的阴谋,是这整件事的重要关键。

    “嗯,我知道呀。可是,就不知道太后怎么想了。”飞红袖倒是一口答应了她,却又提及了太后。

    唐槿云这时候,才蓦然想起就昨晚的事,她怎样也得面向太后交代一下。

    便随即转身朝太后的“慈宁宫”走去。

    路上,冷眼瞥见飞红袖眉梢上的那半点忧虑,不禁心弦微震。假想一下,自己的贵妃在后宫上就是第三位,现在皇后被关进了天牢,她这个第三位还不顺其自然地成为第二位吗?更何况,她武功盖世,无人能敌,智谋计略,无人可破,在拉倒皇后这件事上,她更是个最重要的棋子,功在千秋;论才华论才德认才艺,都遥遥领先其他妃子,除非是她的推荐,否则,这皇后之位必然非她莫属!

    她想,那八位嫔妃也是这么分析了一整个早上,才由跟她比较好的飞红袖出面表示吧。

    飞红袖眉梢那点忧虑,恐怕就是担心她虚伪地推辞不当皇后,然后看皇上会推荐哪个做,她再从中继续对哪个妃子迫害……,这样子,自然是那些对皇上存有幻想的妃子所不敢以身试唐槿云的。

    她也这才想到,这皇后一倒台,后面有多少的妃子在觊觎她的后位?到时候又是一场无硝烟的斗争;但是,目前因为她的气势强悍,她们倒是一致向她拱手相让了。

    这又让她颇有些为难了。

    在去“慈宁宫”的路上,但凡知道她经过的其他妃芓宫殿,也都纷纷大门开启,向她一路跪送。这是何等的尊贵与臣服啊,那可是比皇后还要优越。

    来到了“慈宁宫”,太后闻讯却是笑眯眯地跑出来迎接,这又是怎么了,平时就算太后怎样笑眯眯,也是不会出迎的,这是就连太后也惧怕她的强势吗?而且,太后不是刚刚家变,最大的媳妇被押进天牢了吗?她怎么能够在这时候笑得出来?

    “我真是太感激你了,贵妃,你这次真的替我们除去了最大的一个间谍!”她连忙向太后跪礼,太后一把轻扶着她,不让她跪下,还再三向她表示感激。

    “平时,我们忍她,也只是因为她倚仗着是皇子的娘亲,如今一旦知道她不是了,就算你不抓她,我也要上前狠踹她几脚!”太后说时也不无咬牙切齿,却又舒心地笑了起来。这也难怪她笑的出来了,原来她心底里的怨恨也是这么的压抑。

    “我还想着为她的事而向你请罪的。”唐槿云好不容易才把到话缝插上嘴。

    可是,她本来的理由现在也已经不是罪过了。不仅是太后,就是其他妃子及宫女,都因为一夜之间没有了皇后的羁绊,而对她感激不尽,望而生畏,真是又爱又恨她唐槿云。

    “不是,你没有罪,没罪,你这次实在做得太对了。”太后还是对她赞不绝口。

    等两人进入殿内坐了下来,唐槿云还是愧疚地说:“其实,我昨晚那样做,是有私心的,因为我上京以来,有一半是为了师父找回香苗师姐的……”

    她的老实话果真让太后微微一愕。

    “假如香苗师姐真的是那个大盗,我恐怕就不会这样对皇后。”唐槿云平静地把心里话道了出来,终于为不再闪闪躲躲的目的而释了一口气。

    “原来,香苗就是你的师姐呀?”太后惊讶地把她重新左看右看,她后面的话也似乎听不进去了,看完,她对唐槿云依然是赞叹不已,“想不到,你师父还真的有家教,教成你们是这般纯真的人。”

    唐槿云不由微微一怔,这皇后在她们的心目中,真的有那么的霸道骄横吗?除掉了她,成了一美遮三丑了,连她包藏私心进宫也置若罔闻了?

    然后,这师父要替那些家丁婢女做斋的几天,她都有前去帮忙;可是,此时的她稍有动静,那可不得了了,就连太后及那些妃子也全部到这义庄来上香烧纸,吊唁一番,那些宫女太监充斥其中,侍卫也在外面严加看守,场面一度轰动如潮,这就影响了那些商贾乞丐,也趋炎附势地跟着来沾一沾皇气。

    这些场面看在孙百恶及马承宣他们的眼中,也深感安慰:拜这亘贵妃所赐,突然多了这么多达官贵人风光地为那些家丁婢女欢送大葬,场面堪追帝王之崩,也可算是死而无憾了。

    在往后的几天,他们还要为逐一来认领尸体的亲人派发抚恤金。这一次,唐槿云就不敢出宫了,免得她又带去了一大群人,弄得场面几乎要堵塞得水泄不通。

    皇上在西山的乱葬岗上,准备要把皇后九族共三千八百七十二人一起坑杀。差人来请她出席,她又深感这“诛杀九族”的刑罚太重太惨烈了,不想参加。然而,前来邀请她的那个妃子却伶牙俐齿地说,皇后就猜你做贼心虚,不敢面对她!

    什么!她做贼心虚?她就算不是为了香苗师姐,如果得知她是这般的抢了别人的儿子,又骗取了后位,祸国殃民,她也依然会站出来,痛斥其罪,一清污浊,还大家一片清洁宁静的天空!

    但闻此言,她便也气愤地来到了西山的乱葬岗,眼看着不远处的刑场上,三千多人在十多个大土坑前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家都跪在地上不断地哀求诅咒,憔悴苍白的皇后也在其中不断的发抖哆嗦;眼神一旦与唐槿云相碰,却又发出凌厉阴桀的一道冷光,继而无比悲愤地哈哈一笑,最后在刽子手的大刀下戛然而止。

    唐槿云冷瞥了这三千多人眨眼间便在刽子手的手中相继地倒下,那场面之惨烈,血腥弥漫着全场,久久不散;然而,皇上却告诉她,他们是不容可怜的,在皇后的阴影下这两三年,他们也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了不少,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阴毒虐待,着实令到没有一人为他们求情,有的也只是那些愚昧无知的情人在哀求,但这不足以成为赦免的理由。

    却也有一位远在山区以打猎为生的叔公一族,早在他们得势的那天,就被他们排挤在外,长年不曾拿取他们一点施舍,也为人善良,跟其他猎户相处的很好,这一次诛灭九族,那些猎户就一起上书奏章替他们一家求情了,他这也就赦免了这一家。

    然而,唐槿云却不以为然地叹说:“虽然这诛灭九族在一刀切之中保留了一点人性,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谁犯了死罪就砍谁,谁违法了律法就罚谁,让每人都因为自己的罪过得到应当的惩罚,那岂不是更具人性,更不会祸及无辜,冤冤相报?”

    叹说完,她也霍然离座,转身而去。留下皇上愕然地盯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浮起了一丝惊叹的笑意。

    当晚,皇上为了这几天以来都在处理皇后的事而为大家解秽,下令犒赏三军、京城捕快、皇宫侍卫。而也刻意设下了大宴,为太后及各妃子定惊。

    盘膝而坐的席上,唐槿云已经赫然地被他安排在右边的首座,太后在左边的首座。

    酒过三巡,皇上也向大家举杯提议:“国不可一日无君,宫不可一日无后,这其中的翘楚,就由亘爱妃来担当,如何?”

    大家听了,也连忙纷纷进言,大赞唐槿云是何等的英雌侠义,又是何等的聪明能干,更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称她才是真正的皇后等等,皇上太后听了,也不由哈哈地开怀大笑。

    然而,当唐槿云优雅地轻放下手中的象牙箸筷,她们立马便停止了进言,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唐槿云,期待在她微微的一点头之下第一时间鼓掌庆贺。

    第227章 营救香苗

    “真正的皇后不是我,香苗才是最有资格做真正的皇后,不是吗?”唐槿云淡笑着忽然语出惊人,不由大家微微一愕。

    这当然不是了,他们除了皇上,就连太后也对香苗一无所知,她又怎么能比得上亘贵妃?难道就因为她仅仅是怀希的亲生娘亲吗?

    皇上这几天也着实苦累的。刚包容了亘贵妃的来历,却又把皇后送进了坟墓;这边才对亘贵妃萌生了爱意,那边又要他接受皇子的亲娘吗?女人他可以不怕多,但是,皇后却只有一个,这该给谁好呢?

    “香,香苗她还活着吗?”不仅是皇上,太后也微微一惊。

    “活着。”唐槿云这次却肯定地点了点头,并且信心十足地说,“据我调查的分析,她一定是匿藏在东部的某个城池的某个角落,如果皇上愿意找遍各个旮旯角落也要把她请回来的话,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们便可以夫妻团聚,母子重逢!”

    唐槿云的话也显然激发了皇上的愧疚,他沉思了一会儿,也微微地点头说:“如若爱妃能够令我们夫妻重逢,母子团聚,那么,您便是我唐国的大恩人!”

    太后也走过来,向她感激地深深一拥,一切尽在不言中。各个妃子,包括飞红袖和令狐烟,又对唐槿云的威仪增添了一丝的神秘感,这女子怎么了,真的连皇后也不做吗?她除掉了皇后,还不是为了这个后位吗?还在扭怩造作什么呀?

    翌日,皇上朝唐槿云指定的东部各城颁布了寻后动员令,动员各城官员及捕快须配合前来的亘贵妃,呈上户部的名册及到各地找来可疑的女子供贵妃过目。

    这样一来,唐槿云和孙百恶及马承宣一行轻装出行,便可畅通无阻,还可以迅速便利。

    然而,在各城果然寻遍了各个旮旯角落,仍然不见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皮肤黝黑而略显清瘦的女子。

    十几天过去了,他们就站在最东边的一座城门楼前,望着前面的渺小如带的边关,孙百恶在兴叹:“唉,这里已经是唐国的最东边了,还是没有她的踪影,这下子,我们又该怎么办?”

    “我还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说什么一定要令他夫妻团聚,母子重逢呢。”唐槿云也沮丧地累在一张太师椅上,任城衙派来的婢女怎么给她扇凉,也扇不走她那份十几天以来,忙得到各城看名册认嫌疑人不果的失望。

    “香苗师姐该不会自从飞熊村一走之后,便觉得了无生趣,找个山旮旯上吊自杀了吧?”她喃喃地发嗔,如果是这样,那么香苗师姐可真是愧对了养育她的师父、矢意寻找她的唐槿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悬尸多天,也总该被些猎户山民发现吧?”马承宣也依着她的逻辑去分析。

    “你这是说要上山去找,连那些山民猎户也要盘问吗?”唐槿云觉得这样可就劳财伤民了。

    “呵呵,我是按照你的说法去说的,要不,就这样放弃吗?”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要继续找……”孙百恶听到他们的决议,不由连忙焦急地转过身来,几乎要跪下地哀求唐槿云。

    唐槿云望着他那额头的皱纹又深了一道,头上的白发已经因为思念香苗而稀疏了,唯有那双不死的眼神,还在为香苗的下落而苦苦支撑着。这哪里是一位师父的所为,简直就是一位慈父的担忧。

    “好,我就下令,连山上的山民猎户也要调查……”唐槿云站起来,正慷慨陈辞,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众捕快赶来禀报打断了。

    “禀报贵妃娘娘,卑职在城外三里外的小镇客栈上找到了一簿入住名册,上面有香苗的名字……”

    “什么?”三人一听“香苗”两字,不由得眼睛发亮,顿时围了上去,一把夺过那捕快呈上来的入住名册,然后果然在上面找到了“香苗”的字样。

    “是,是她,是她了……”孙百恶见了不由悲喜交集,啼笑皆非。

    然而,这香苗真是香苗师姐吗?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人呢。唐槿云和冷静的马承宣对视了一眼后,便又向那捕快索要证人。

    那捕快倒也做事有交代,就连那客栈的掌柜也给请来了。

    “这香苗是怎么回事?”唐槿云不由来了兴趣,重新坐了下来,盘问起那位掌柜。

    “呃,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贵妃要找的人,但是,她当时的样子也确实跟官方描述的有点相似……”掌柜歪头回忆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马承宣在一旁抢问。

    “哦,是……”掌柜的话被他顿住了,不由瞥了他一眼,但见他也是官服簇新的,正要回答,忽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又指向唐槿云手中的入住名册,“哎,那上面有记载的,清清楚楚……”

    唐槿云瞄了一眼那一页名册上的抬头,上书壬辰年四月二十八日,这是前年的日期,那时候,她还没有穿越来这个时代;但那时候,香苗师姐确实已经在春天离开了飞熊村,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走到这里了吧。

    她把日期报给了马承宣和掌柜听,大家立马心里有数。

    “她当时是一个人吗?”唐槿云也很奇怪,香苗师姐难道是为了躲避皇后的追杀而逃去外国了?

    “不是!”不料,掌柜回答得相当肯定,但话音刚落,却又显得有点疑惑,“当时她不是一个人的,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东部国的武士……”

    “武士?”掌柜的话让他们不由脸色一变,惊讶不已。这香苗师姐竟然和一个武士在一起住客栈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的无奈还是有多少的风流韵事?

    大家来不及细想,又听掌柜回忆起来。

    “是的,正是那位武士在登记的时候劝她说什么,‘明天就要过境了,这时候用上真名,倒也让他们从此死了那条心’,所以,那位女子就管我在名册上写上‘香苗’两个字。”

    掌柜很肯定地说完,因为,这一切都是亲身经历,他记忆犹新。

    让他们从此死了那条心?这什么烂鬼武士什么馊主意,你这不是也要让香苗对皇子死了那条心吗?这不等于活生生地拆开她们母子俩的心连心吗?唐槿云听了,也对那位武士激愤不已。

    “他们开了几间房?”孙百恶突然问。

    “一间吧?上面有记载的。”掌柜却有点不肯定地又指了指唐槿云手上的名册,然后又笑着解释他的记忆力,“但凡已经记在册上的,我都不上心了,只上心那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唐槿云瞥了上面的记载,果然是一间。

    这孤男寡女的在外头只开一间客栈,就算另有隐情,也容易惹来别人的猜疑和抹黑,香苗师姐怎么就这般的不避忌一下吗?

    孙百恶听了倒是心里明白,香苗的心就如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任何世俗的规条,自然也受之束缚,但求方便便来。这惹来绯闻是非也在所难免了,但如果她不是跟皇上有一手,那么别人也不屑提起她呢。

    这里尽管都是一些大喇喇的汉子居多,唐槿云也认为他们会在一间房里分地上床上隔开睡,应该不像一般人想的那么龌龊。

    “然后第二天,他们果然就过境了?”所以,唐槿云也很快地追问掌柜,“你有看到,你有追出去看?”

    掌柜也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两人又不是夫妻,又开一间房,伙计们都对他们品头论足的,第二天他们早早地结帐离开,我们确实也多看了一眼,没错,是朝边关走去。”

    据掌柜这般清晰的记忆和帐簿,再推出香苗逃跑的路线和时间,看来,这个香苗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香苗了。

    这下子,行踪是找到了,可是已经在边关对面,远远的东部国。孙百恶听了,不由怅然若失地望向那渺小若线的边关,此时,他倒是希望香苗还在那边活的好好的。

    马承宣他们再也没有其他要问的了,捕快让掌柜在证词上面画了押,唐槿云也应公告所示,赏了知情者白银一千两!

    “快,去救她,她还活着的!”孙百恶突然转身又朝唐槿云哀求。

    众人望向那远处的边关,不由兴叹了一口气。这胡乱过境,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引起战事的;况且,就算让他们过去了,那边也是人海茫茫,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香苗呀?

    “看来,那个武士也必定大有来头的,才那么方便地在唐国自由进出。”马承宣却向他们提供了一点线索,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这么有来头的外国人,也恐怕只有皇上才知道了。

    回到宫里的御书房,向皇上禀明了经过,皇上也不由慨叹地说:“这也难怪我们翻转了全国,也找不到她了。”

    然后,他也是冥思苦想了大半天也没有想到那时候曾经有过任何东部国的使者前来拜访。

    末了,他在御书桌上大笔一挥,拟下了一道外交辞令,令东部国主速速交出香苗姑娘,不然的话,休怪他唐槿熙对他们不客气了。

    但这道辞领写的太嚣张了,简直就是一道挑战书。唐槿云连忙截住他的使者,劝说:“这样万万不可,如果你想不起那个武士的话,也许他就是那么默默无闻,既然是无名之辈,那么相信那边的国主也是不知情的,试问他又如何把香苗师姐交出来呢?”

    “我们不能过去,所以才要他们协助寻找呀。”皇上讶然。

    唐槿云还是忧心忡忡,“就算是协助寻找,你认为他们会像你重视她那般号召全国来找吗?如果是协助寻找的话,那日子可有的拖的。”

    “那不然怎么样?开战吧,直接打过去。”皇上办事干脆一刀切。

    “你疯了?”唐槿云不由瞪了他一眼,这为了寻找香苗发出动员令就好了,皇上居然还要掀起战争,这也太疯狂了,就为了一个女子?不过,倒可以看的出来,他也挺关心香苗的。

    “不行,要是协助寻找的话,就由我们去监督,我要他们尽快地把香苗找回来。”唐槿云想了想,就决定由自己和师父一起过去认人什么的。

    “这不行!”不料,皇上又大声地阻止,然后解释说,“传说东部国的人没有什么廉耻,竟然有儿子跟娘苟合,一个女子跟许多男子苟合的事,你过去了,我担心……”

    “我?一百个男子也不怕……”唐槿云听了也眉头一蹙,却也艺高人胆大地傲然挺胸。

    “你……”皇上却被她吓得脸色苍白,脚步踉跄。

    第228章 师姐真人

    看着皇上惊骇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唐槿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让皇上误会了,便连忙解释说,“额,我是说,来一百个我也能把他们全都杀掉!”

    呼,这话虽然残酷,但也总算合情合理,皇上这才缓过气来。

    “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你呀。”皇上缓过气走过来,深情地望着她,愁眉顿时拧成一条线。

    “你就少担心了,除了我,还有师父同行,我们比你更心急要找到她,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我们就一定不能放弃!”唐槿云道出了孙百恶的心声,顿时也惹来了旁边的他,忍不住地思徒心切,老泪纵横。

    两人顾盼一眼这位可怜的老人,皇上也不由微叹了一口气,转回御书桌前,蘸好笔墨,然后才说,“那好吧,我就再重写一份手谕,让你担当唐国的使者,监督找回香苗吧。”

    唐槿云的脸上这才漾起一抹宽慰的笑意。转而,轻拍着她的背囊,心意也直飞东部国,她希望香苗就在东部国生活的好好的,在等着他们登门拜访呢。

    拿到手谕后,在皇宫里逗留了一晚,推荐了马承宣,皇上便让他升为京师的总捕头,总管全京师八门的捕头。但马承宣却再三表示,愿意当唐槿云的马夫,前往东部国,多一个多一份力量,皇上也恩准了等他回来后再上任,唐槿云也只好答应了。

    翌日,他们一行一身紧身轻装,大包小包的,乘上一辆轻快马车,飞快地驶离京城,直往东部国的边境奔去。

    黄昏时分,在离京城的最近的洪城找了一间大客栈,他们开了两间房,男的在东厢,女的在西厢,相隔一个大庭院,孙百恶更是邀马承宣同住一间。

    入夜,用过膳后,唐槿云也在房中要了桶热水泡浴,泡完就穿上紧身黑皮衣,上床合衾便睡;今晚月色如||乳|,凉风微拂,又一路兼程,唐槿云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不料,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窗户突然嘎然大开,一道黑影倏地从外面窜了进来!

    唐槿云蓦地惊醒,连忙朝长靴里去准备拔刀而起,可就在此时,那黑影率先说话了,“英主,是我!”

    “你?”唐槿云的刀快如电,已经堪堪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却因为他的开口而停了下来。

    这是一把很响亮清脆的女声,更令她意外的是,那黑衣人的袖子绣着一只飞鹤——是“鹤衣卫”?

    “没错,是我……”那“鹤衣卫”边说边连忙拉下了蒙巾。

    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一张满脸都是烫伤似的疙瘩,蛤蟆般的脸顿时展露在她的面前。

    这么一张这么有特色的丑脸,她没有道理不记忆深刻。

    “你是,飞捕营,那位……苗副都统领?”她已知飞捕营就在她一点头之下,已经全部都被收录入‘鹤衣卫’中,此时这位苗副都统领穿着她设计的‘鹤衣卫’夜行衣,也是很合情理。可就是不明白,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在她的记忆中,那位苗副都统领可是男的,怎么是女声了?

    “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还不等她怀疑,这时候,这位苗副都统领客气地说完,突然便用手轻轻揭去了她的脸皮。

    没错,是脸皮!不一会儿,随着她缓缓地由下揭起,唐槿云知道这是假脸具的一种也不由得随着目瞪口呆。

    那张满是烫伤疙瘩的脸皮被突然揭去,展露出一脸肤光胜雪的玉脸朱唇在她的面前,那能不由她惊讶不已。

    “你,你是……”显然,此时不能以苗副都统领称呼眼前这一位娇小玲珑的少女。

    “香苗,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香苗。”苗副都统领恢复了女儿身后,却淡然地朝她微微一笑。

    但这可吓煞了唐槿云了。

    “香苗……师姐?”她没有想到,苗副都统领竟然就是他们要寻她千百度的香苗师姐,更万万没有料到,能够在此时此地让她碰上了!

    “我想除了年纪比你大几岁外,我就没有资格当你师姐了……”香苗不虞她的惊讶,却笑说得很勉强,突然,止不住喉咙一阵哽咽,双膝一矮,顿时跪了下来,拜倒在地。

    唐槿云也是微微一怔,连忙想要伸手去把她请起,但她却热泪盈眶地抬头对她泣说:“谢谢!谢谢你,贵妃娘娘!我要谢谢你替我伸了冤,在皇后一手遮天的势力下,我有苦难诉,无路可逃……”

    唐槿云当然理解单薄的她在与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作对是怎样的艰苦卓绝,就像她的特工身份被泄露后,也是有国不能认,有家不能归,全部罪责过失都得一个人扛下来,然后伺机去单独解决,再重返组织。

    “起来,起来说话。”唐槿云伸出的手还是伸了过去,轻轻地把她搀扶了起来,两人相扶着来到了小圆桌上,点亮了蜡烛,香苗脸上娇嫩的泽光顿时有如瓷娃娃般倒映着晃动的火苗,嫩里透红,恐怕也是因为长期用假皮遮挡着而把以前的黝黑给隐掉了吧。

    “我,我还要谢谢你,一直都不放弃寻找我……”香苗小心翼翼地刚坐了下来,又连忙要起身抱拳向她一再感激。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我要找你了?”唐槿云对她的再三感激一笑置之,重新如姐妹般把她拉到旁边,一边欣赏着她,一边和她亲切的交谈。

    “不,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香苗见她问起,也跟她说,她是被收编入“鹤衣卫”后,能够时常隐在她的身边了解她的一举一动才知道的,尤其是和亘云庭在一起的时候,正是她当值守在她的身边,所以,便听到了她和亘云庭的一言一语。

    听到后,她心里也是大感激动。她想不到,她走后,师父还收了两个徒弟,还上这京城里找她,并且,男的是今科状元,女的是当朝贵妃;可是,她知道后,却也不打算出来相认了,因为,有了坏名声的她,也不想再玷污师父和师弟妹的名声了。

    可是,自从唐槿云在皇上面前展示了她的验血宝物后,他们在“鹤衣卫”中也讨论起她的那件宝物,她当时便有了一个想法,看能不能凭借着师妹这件宝物及她那个规律,把皇后给揪出来。

    就在前几天,师父上京来了,瘦了也老了,让她很是心痛;见他们不久后便要再往飞熊村里寻找她的踪迹,她便把随身保留的血小衣,事先地埋在龙婆婆的土屋里,故意露出一角让唐槿云去发现。

    “那件血小衣是你放的?”唐槿云又是一惊,那血小衣放置的自然而然,也瞒过了她的眼,可她就是对那件血小衣多年来没有腐烂成条而起疑,却没有想到它却是后来人为地放进去的。

    “是的,我就按照你那个母子父子血型相同的规律,想着你验一验那上面的血,看皇子和我的血型是不是相同的。”香苗微微地点头承认。

    “当时你就在附近?”唐槿云想他们‘鹤衣卫’的隐蔽能力也太强了吧,竟然连她也没有发现。

    香苗又盈盈一笑地点了点头,那笑意还依稀留着两年前的一抹天真。

    “你真的有逗留过龙婆婆那里?跟一个武士去了东部国是真的吗?”提起龙婆婆及飞熊村,唐槿云也很是想知道她后面的踪迹。

    “嗯,”香苗轻吸了一口气,望着那晃动的烛光向她娓娓道来,“说来真是对不起她老人家。当我被皇上猥亵了后,就被皇后哄到了一座庵堂里,静养了几个月后,便诞下了皇子,可才没有几天,皇后就来抱走他,说是抱给皇上看的,然后再派人前来接她;可是,皇后从此一去没消息,她身边的宫女也不辞而别,过了十来天,她才意识到可能被皇后骗了,便硬是挺着还没有好起来的身子,硬闯了皇宫太子殿,盗得了皇子,可是,那些禁卫也太森严了,在几经恶斗之下,为了皇子的生存,我也只好把他放在墙头上,自己先行逃了……”

    述及这段辛酸的往事,她也是满脸的羞愧及痛恨。若然她执意要抱着皇子一起逃走的话,那么她肯定会死于乱刀之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就恐怕会连累了皇子也不能幸免……,为了他的生存,她也只好狠下了一次心。

    “……逃到了飞熊村,我也已经虚弱无力了,是龙婆婆路过把我救了起来,还杀了老母鸡和鸡蛋汤为我疗养,我在她那里休养了十来天,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晚上便给龙婆婆偷来富人的几两白银想给她留下的,可就在当晚,却被一个东部国的剑流大师抓住了,后来,几经我苦苦哀求,他才同情理解我,并邀我一并去东部国,这时候,先帝也驾崩了,皇上登基了,我想,这唐国已经是皇后的天下了,再无我的一席之地,逃往外国正好得以保身,于是便答应了他,把银两给龙婆婆留下了,便随他一起过境去,不料,后来龙婆婆还是被我连累了……”

    想起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而受连累而死的人,香苗又是止不住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至此,唐槿云也算是真真正正地了解了她这起源于追捕‘竹影子’的秘事,果然,香苗师姐才是这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

    “那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回来以后就混进飞捕营里当捕快了吗?”

    第229章 母子重逢

    唐槿云还是疑惑她去了外国好好的,怎么还要回来了?

    “哎,我,唉……”不料,香苗师姐闻言则色变,说话也没有刚才的灵光,一摇三叹地吞吞吐吐的,似有不可告人的隐痛,又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水灵灵的大眼睛坚定地望着唐槿云,对她也是百般的信赖,可是,溜到嘴边的话还是化做了一丝微微的笑意散去。

    “当初,那位大师对我也挺好的,不仅给地方我住,还教会我不少的剑术,本来,我也打算就一辈子躲在那边算了;可是,有一天,他还是被有人打败了,无怨无悔地死在对方的剑下,他的弟子们就把我……,把我赶了出来,后来我也思念皇子心切,便又偷偷地逃了回来,回到京城,就以高超的武功,隐于飞捕营中,以伺机再次夺回皇子或是行刺皇后什么的。”

    唐槿云但听她说到中途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吞下了快到嘴边的苦水,又重新继续说下去,提及皇后,她的双眼也是充满了怒火;继而望向唐槿云,忽而又变得柔情似水,似是在感激多亏出现了唐槿云,才可以替她报仇雪恨。

    “既然如此,如今你大仇已报,没有必要再隐藏了,你就露面吧,师父和皇上都很想你,对了,师父现在就在对面的厢房,要不我去把他叫过来……”唐槿云深感她一位女子孤身在外国也是不容易,但如今能够全身以退,也总算是是不幸中的大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她回来,那么后位就是她的了。

    “不,不……”岂料香苗一听见‘师父’两字不由惊慌地马上摇头摆手地阻止。

    “为什么?”唐槿云很是诧异,“你这么辛苦匿藏起自己,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师父皇上他们吗?”

    “不!”香苗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脸有难色地不同意,然后,她一手轻执着唐槿云的手,无比认真地说:“贵妃……”

    唐槿云却及时地纠正她,“这里人少,叫我师妹就行了。”

    香苗微微地摇头一阵苦笑,只好轻吸了一口气后再说:“师妹,我这次来找你,不是想见师父,想见皇上,其实,我最想见的只是皇子……”

    见唐槿云在灯火的照耀下,认真的聆听,她很是感动,顿了顿后,又继续说下去:“我想你帮我把他抱来这里,让我见见他,可以吗?我知道你可以办到的,我求你了……”

    唐槿云正想要说话,她双膝却陡然跪下,泪如雨下地哀求她。本来还想要替她再想一个更加两全其美的方法,唐槿云但见她的目的坚决而又清晰,也就只好先行答应下来。

    “好吧,师姐请起,我答应你就是了。”唐槿云又再次把她轻轻托起,触及她的玉手时,发现冰凉如雪,宛如一柄寒剑,不由微微一怔;而香苗则闪躲着连忙抽回了她的手,不敢正视着她。

    接下来,香苗教她明天便回京带来皇子到洪城,跟她定下了后晚再在这里见面,便再粘上假脸皮,飘然地由窗逸去。

    这一夜,倒让唐槿云彻夜难眠了。躺在床上,思考的就是香苗师姐这艰难曲折辗转了各地多年,最大的愿望竟然就是为了要见皇子一眼?

    她曾经也追问师姐,她不想回到师父的身边了吗?连已经虚位以待的皇后宝座也不要吗?那可是她应得的啊。

    “你才是真正的皇后,它应该让你这种美丽聪慧、心怀慈悲的人来坐!”然而,香苗师姐却笑着把它推却了。

    合上眼,她满脑海子都是香苗那肤光胜雪的玉脸,以及那梨花带雨的眼睫……

    翌日大清早,孙百恶便急不可待地要过来拍门,催促她要继续及早赶路了。她见着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跟他说,她昨晚就已经见着了香苗师姐了,再往东边飞驰也只会南辕北辙,越走越远;然而,她答应了香苗师姐要保密的,也只好在临上车的时候,突然谎说自己有重要的背囊工具漏在了寢宫中,一定要回去拿,拿了才好上路。

    这样一来,也只好屈就师父在这里再等她两天,她会尽量在两天之内赶个来回。说毕,也不理师父在背后的牢马蚤,便催促着马大哥把马车一路飞驰地往京城里赶。

    日升月落,时光荏茬,很快,洪城这间客栈又迎来了一个金黄的圆月夏夜,迎来了两位神秘的客人,迎来了一段催人泪下的母子重逢。

    这晚,唐槿云屏退了其他人,也不待香苗师姐破窗而入,便把窗子预先打开,随便她什么时候进来都可以畅通无阻。

    “待会儿就能够看见娘了,怀希高兴吗?”她吹熄了蜡烛,厢房顿时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月色之下,借着月光,她亲昵地哄着怀抱里的皇子,“待会儿见到娘,要叫娘哟!”

    “娘……”不足两岁的皇子最是喜欢她,一路上由她抱着,竟然不哭不闹的,她教他说什么,他也乖乖地跟着说,有时候却把唐槿云气得两眼翻白。

    “我不是你娘,待会儿来那个才是,从那里进来的……”她连忙纠正在指指窗外,可才指了两下,窗前便出现了一个芙蓉如脸的女子,今晚,香苗没有再戴上那层假脸皮及那身暗卫的夜行衣,而选择了一袭颀长飘逸的黑绸裙,伴着满头的青丝秀发在和风中翩然袂动,振衣欲升。让皇子看了也不由愣了愣,静静地盯着她看。

    香苗也是随风一动,缓缓地伸出那双修长的手靠过来,便要把皇子抱将过去。

    “他叫什么名字?调皮吗?”香苗刚要接过皇子的时候,也不忘了温柔细语地向唐槿云打听。

    “怀希!他全名叫唐怀希!对好人很乖,坏人却很闹,”唐槿云但见他们两母子自从出生后两年也没有见面了,心里也是隐忍着没有淌下激动的热泪,还笑着说,“皇后有一半是他折磨死的。”

    “怀希?怀希吗?娘来了,娘想你来了……”香苗师姐听见了皇子的名字,也不由激动得把皇子轻轻地抱了过去,抱在怀里,双手仍然禁不住地颤抖不已。

    “怀希,叫娘吧,她才是你的亲娘……”唐槿云想要上前给懵然的皇子介绍,不料话到一半,自己也感动得淌下了满腔的热泪。

    她这辈子,还有机会跟她的母亲有这样重逢的场面吗?想到这些,便和初跟儿子两体接触的香苗,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然而,皇子只是睁大着他那黑亮而清澈的大眼睛,在香苗的怀里把她的脸容一一看了个遍,小手还把玩着她飞散飘逸的秀发,就是不懂得吭声。

    “怀希,怎么不叫娘了?”半晌,唐槿云也奇怪没有听到皇子预期的叫声,便轻拭去眼角的泪渍,关切地问。

    皇子望了望她,又看了看香苗,忽然却朝她张开双臂,要她把他抱走。唐槿云不由尴尬地瞥了香苗一眼。

    “他还不会说话吧?”香苗体谅地一叹,也顺着皇子的要求,重又把他送还了给唐槿云,“还是他怕生人了?”

    “会呀,他会说些短语了,也不怕生,第一次见我,就让我抱了。”唐槿云奇怪之中也向她道出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故事安慰着她。

    “也许他知道你是她的师姨娘吧?”香苗也轻柔的一笑,目光依然一刻也不离开皇子,笑意中难免浮露一丝的心酸落寞。

    这两母子在生产的时候九死一生的拼搏,也被皇后的追杀分隔而冲淡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四目相对,双手在抱,也无法再溶合在一起。

    “你回宫去吧,你们以后日夕共对,总能把过去那些空白了的感情追回来的,”唐槿云看在眼中,也不由趁机劝说她,“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记事的时候,随着你们以后的相处,相信你们会越来越好的。”

    香苗的目光顿时掠过了一丝惊喜的亮光,然而,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相信皇上吧,他不仅因为你是皇子的亲娘,还有,他也很爱你的,只是,当初他没有空跟你提及而已。”

    这话如和风吹过,香苗听了,那刚黯下去的眼神陡然又暴亮了数倍,闪出了一道惊奇异彩。

    突然,又脸露警惕地盯着唐槿云,“你,你见过皇上了?”

    “唉……”唐槿云见她仍然不听规劝,便只好道出实情,“不问过他,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容易就把皇子带出皇宫吗?”

    这一点唐槿云倒也没有说错的。自从经历过了香苗盗皇子,皇后骗皇子两事后,皇子的寢宫更是禁卫森严,但凡是人,包括皇上,要接近他也得经过几道认证的关卡。

    “不能用偷的吗?”但是,香苗认为,若是唐槿云肯用旁门左道的话,一定也难不倒她,她倒是为什么不用了,“或者用抢的也可以呀!”

    随着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亮起了一排的火把,把整个庭院及门口也照耀得红亮发光,火光中,似乎有一阔袍王者正朝她大步踏来。

    香苗惊疑地望向唐槿云,唐槿云却在这时候,淡然地抱着闪到一边去。

    “你,你出卖了我?”

    第230章 天伦团聚

    唐槿云默然地受落了香苗师姐的指责,但香苗也不跟她磨蹭,便要转身朝窗外准备跃起,不料,此时那些窗页也连翻掩上,甚至还即时听见外面的封窗声响。

    这时候,她连唯一的退路也没有了。

    “香苗,是你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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