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3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赖问道:“天下之大,满人有多少,汉人又有多少?”佟图赖说:“正是如此才不能让汉人做官。”琬潆道:“阿玛,汉人多,满人少。且汉人是满人的好几倍。汉人太多,我们杀不完,也管不过来,只能用汉人来管理汉人。汉人书生讲究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汉人读书做官,是他们几百年流下来的规矩了,就和咱们满人凭军功授爵的道理相同。如是绝了他们的晋身之路,只恐哪些汉人日夜便会思考、煽动反清复明,咱们八旗虽不惧打仗,只是若今天这里的汉人反了,明天那里的汉人反了,终归是惹人头疼。皇上的主意方是好呢,他汉人做了咱大清朝的官,便再也不能说什么关外蛮夷,得位不正的话。到要说明朝腐朽,咱大清才是顺天承命。大家都这样说,那老百姓可不就信了这个理儿。做了咱大清朝的官,自要替咱们卖命的,就是有一二,不开化的百姓,想要反清复明,他们自去对付。用汉人对付汉人,才是真正聪明呢。阿玛请想,咱满人的庄子,也有让汉人做庄头的,也有佃给汉人租种的。不为别的,只为这汉人比咱满人会种地。汉人自诩懂诗书、讲礼仪,到头来礼仪这手足相残,同族相杀的事也没少做嘛。再说,有满洲亲贵和皇太后在呢,这汉人就是做了官,也不过是换个好听的名字,一样是给朝廷做庄头呗!”
劝谏
第九章劝谏
琬潆见佟图赖有所动摇,还是犹豫不绝道:“阿玛,且不说开科举这事本身就是正理。您只想一想,与皇帝作对的人能有几个有好下场。不说本朝,便是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的时候,也是没有的。远的不说,太宗的宸妃过世时,郡王阿达礼、辅国公扎哈纳只不过宴饮取乐,便都被夺了爵位,从此厌弃了。这还不是朝堂政事呢?又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的江山却当不了家?如今的皇上更与太祖太宗不同,被睿亲王压制了多少年,如今正要当家做几件事,好显了自己的才干。若是群臣上书大力劝谏,恐怕他不认为大臣们是为社稷着想,只当欺他年幼,联合起来胁迫君王,竟是与多尔衮、阿济格之流相同。必是心里记仇呢。皇上如今亲政,纵然平定天下、功高权重的诸王动不了,但是发作几个勋贵人家必是无人敢劝的。阿玛自己是武将,管不到六部的事,又打算替哥哥谋划,将来补皇宫侍卫的缺儿。皇上要开科举,授及第者六部官职,与咱家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说,皇上要开科取士,一个为的笼络汉人之心,另一个恐怕就是对诸王贝勒位高权重有所不满,想要选拔一批汉人以为己用。咱们家可不是宗亲诸王,有所依仗,何苦跟着去开罪皇上呢?”
佟图赖为难道:“不上书,可不就得罪了诸王亲贵,只怕他们也容不得咱家。”琬潆想了想道:“阿玛何不找与咱家相亲近的人家分说谋划一二。他们与咱家情况相近,只怕也是不愿做出头之鸟。阿玛把咱们用汉人做庄头的说法讲出来,如此里子面子都有了,不愁他们不听。再私下上个折子,言明几点。一是汉人人多,要以汉治汉,当开科取士。但朝堂之上当以满人为主,兵部、吏部、户部不宜用汉人。二是前朝科举,多考较诗书,本朝当与前朝有所区别。不以诗词为主,可以治国之策和实务为主。要言明,咱八旗男儿,或许不精诗书,但于实务之上不弱于汉人,若八旗参加科举,亦能高中,必要让汉人知道我大清的江山是由于顺应天命,八旗强盛。三是奏请皇上开武举,以慰八旗之心。如此,应不会开罪诸王贝勒。”
佟图赖又道:“如此上书全说汉人不如八旗的用,不是惹恼皇上了吗?”琬潆笑道:“皇上再想任用汉人,也必是知道八旗才是他的根本。若无八旗,只怕天下汉人立时就要谋反。阿玛只要支持皇上开科取士,皇上就必定十分高兴,不会计较别的。再有,”琬潆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阿玛可私下与人透露,以答应开科举为条件,请求皇上大婚,只是这个却不要上书了。”佟图赖闻言大为高兴,当即出门找同僚朋友相商。
果如琬潆所料,顺治看了佟图赖几人的联名上书,龙颜大悦。虽碍于诸王颜面,不得立时嘉奖,但觉得几人深慰圣心,可当一用,“以汉治汉”几字更是深具精髓。于是三月,顺治下旨许满洲、蒙古、汉军子弟科举,以甲第除授。四月派人祭祀孔子。而后答应诸王贝勒提议以大婚为条件,开科举。于是下令制定皇后大婚仪及皇后仪仗制,并定于八月,顺天府乡试满洲、蒙古为一榜,汉军、汉人为一榜,会试、殿试如之。
琬潆已经十二岁了,明年正式选秀的年纪,在佟夫人安排下接受教引嬷嬷的指导。琬潆只觉得,这是自出生以来最难过的时候。本来,满洲的格格地位尊贵,自由很大,何况佟氏夫妇又十分疼爱女儿。琬潆特意要求学习琴棋书画。安排的是单日上午习武,写字,下午学画,双日上午读书,下午弹琴、学棋,晚上和两位医女学习医术。十日休息一次。若佟夫人待琬潆赴宴,或有女伴相邀,就休息一天,实际上很是宽松。学医是保命之道,读书可以借此了解政事,这两样琬潆十分用心。并且特意,练习左手写字,与右手字迹形体不同。至于其他,就轻松多了。
前世本就在父亲的高压下学过,如今只缺一个理由,可以表现出来而已。请的师傅是汉人,也不认为满人格格,能会什么。只当小女孩贪玩好奇而已,平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明目张胆看账册医书,他们也不会管的。佟氏夫妇倒是不懂这些,问师傅们琬潆如何,自然说格格聪慧。倒不是琬潆不尊师重道,只是师傅们很敷衍,远不如前世父亲的言传身教。自己也对他们的水平抱有疑问,至少教导棋艺的师傅,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自己前世十几岁的水平。琬潆心里很是得瑟了一把,看来有些东西还是靠天分的嘛!比得上姐的人能有几个。琬潆心里清楚顺治早年没有受过系统地教育,这从他后来心性不成熟的表现上也能推断出来,不比自己被父亲手把手的教导。顺治后来刻苦读书,凭借不懈努力诗、书、画、文皆好,自己在这些方面不一定比乌云珠有灵性,但以自己的水平应付顺治肯定够了。 至于心有灵犀、诗词相合留给乌云珠做好了。
这些年,琬潆很是设想过多开商铺酒楼,组成商业联盟,即可赚钱,又可安插耳目。还详细的做了一个计划书,包括经济部分和监察部分,前者根据眼前的经济状况作出安排,后者更是琬潆的本行,把家中训练人手的手段中,可以采用的部分罗列计划出来。前几年,天花肆虐的时候,琬潆趁机救了一些人,从中挑选可用的人手。顺治初年,逃人法十分严酷,只要签了卖身契,只要不是特别严酷,活不下去,卖身为奴的人基本上不愿意逃走。这些人都安排在过到琬潆名下的小汤山的庄子里,接受一下训练学习。这样启动人手就有了。只是琬潆下决心大干一场之前,蓦然发现,便是现代做生意有时还要讲究一个后台,何况是清朝。更别说训练耳目,基本上发现了就是死罪,祸及全族。琬潆十分不甘心,难道真要等到以后给康熙用,好像康熙和雍正都做过训练耳目的事情。只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琬潆想来想去舍不得把计划书毁掉,但是留下又像一个炸弹。此时虽有传教士,但能看懂英文的毕竟不多。最终把训练人手耳目部分烧掉,经济部分改用英文誊写一份,锁好,原本也同样烧掉了。
此时,琬潆要学习穿着花盆底,怎样走得稳,走的美。讷敏也开始穿花盆底鞋了,只是走路东倒西歪,不能见人,每每提起,必要抱怨一通。琬潆倒不像讷敏那样反感花盆底鞋,只觉得这鞋才更接近后世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很有感觉。讷敏不说,便是依勒佳和丹珠,穿着花盆底鞋有两年了,也羡慕琬潆走路姿态优美。待琬潆穿着花盆底鞋也很稳当窈窕后,嬷嬷们便开始教授宫中礼仪,琬潆不得不经常反反复复的做一些要求的动作。如今佟夫人也不叫琬潆读书弹琴了,每天只以和嬷嬷学习为要,琬潆十分苦闷。佟夫人也有些看不过去道:“我的儿,额娘亦知道你学的烦闷。本来额娘和你阿玛想着找个家世不错的相近人家,把你嫁过去。但是如今我儿生的这样好,只怕是由不得自家了,不是留在宫里,也可能配了皇室宗亲。额娘只担心你将来受苦,皇宫王府不比其他,务要学好礼仪规矩,将来才不至于艰难。待到本月十五,额娘带你去进香,让我儿松快松快。”琬潆道:“女儿知道了,额娘不要担心。只是十五,前去拜佛进香的人必然极多,没得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竟是受累。不如十一、十二去吧,离现在也还有几天,开始准备也紧够了。
于是便定下十二前去进香。十二一早,琬潆早早起身洗漱,由丫鬟服侍着装扮起来。琬潆的容貌与前世相同,与佟氏夫妇不太像,不然如果换了一张脸,只怕心里便扭的很。以前的佟佳氏想必无此容貌,不然不会在乌云珠进宫之前,也是无宠多年。身材已经开始发育,十岁以后,琬潆就十分注意多吃富含维生素e和维生素b的水果蔬菜,减少肉类的进食,改以蛋类代替,又十分注意吃一些向黄豆猪手汤、豆浆、酒酿蛋等富含雌性激素的食品,而且每天坚持按摩全身。这时按摩是自己动手,不要丫鬟服侍,却是因为自己按摩时,适当的心理暗示能够促进良好身材的养成。只不过现在琬潆的身材只能算玲珑有致,远比不上前世的火辣,不过考虑到年岁尚小,便释然了,只是决定要多做瑜伽,争取赶上前世的身材。
此时满洲旗装,多是直筒装,而且穿起来容易前摆过短,后摆过长,显不出身材。琬潆便叫把腰身稍微收一点,再有几个地方改动一下,效果便好了很多。琬潆极爱红色,特别是绚烂的大红,如今琬潆的衣服里面,大红色的就有好几件。红色只有正妻才能穿着,如果将来入了宫,必是要避讳的。随着选秀的临近,琬潆对红色越发喜爱,又拿不同的大红衣料,新做了许多件各种花纹款式的衣服。
拜佛
第十章 拜佛
琬潆前世的对手萧逐月就在父亲面前评价过她:您的女儿是个恣意的人呢。她对赤色的喜爱,犹如对火焰的渴望,危险而又偏执。琬潆今天自然是一身红衣潋滟。这时市卖的脂粉,分为妆粉、胭脂、黛粉。胭脂还好,原料是一种叫“红蓝”的花朵和,又分面脂和口脂。黛粉调和之后,用来画眉。一般的妆粉,是用上好的白米细心地磨成粉,以此为原料制成。这种妆粉敷在脸上并不服帖,容易掉落,笑的时候尤其惊悚。上等的妆粉是一种铅粉,将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吸干水分,碾成粉末或做成固体的形状。皇家监制的妆粉,因手艺好,能把白铅化的非常浓,敷脸的效果很好,根本就是有市无价,只供给宫中受宠爱,位份高的妃嫔和得宠的亲贵人家。琬潆绝对不要用这种慢性自杀的东西,奈何白医女,吕医女也帮不上忙,一直以来妆粉都是这种制法。琬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代替铅粉。每日净脸之后,只用明珠养颜膏代替面霜,再调和了胭脂,运出淡淡的腮红,再用黛笔细细描画眼线,稍微打出一点眼影。任谁看了都说是个明艳的美人。
只有琬潆心里,简直是泪牛啊泪牛!米有护肤水、精华液和润肤||乳|,姐忍!反正珍珠粉够滋润。米有粉底液,姐忍!反正姐不是蒙古人,没有毛孔粗大的皮肤问题。米有成品腮红眼影。姐还可以忍,有差一点的替代品,只当考验素描技巧了。可是米没有隔离霜,姐忍无可忍啊!啊!啊!谁不知道,粉尘辐射对皮肤伤害最大。这个时代没有电子辐射,但是阳光里有紫外线啊!更何况,道路状况不容乐观,粉尘也不少啊!如果这不是清代,姐真想s一把电视剧,戴个面纱啊!琬潆忍着心中的瀑布泪,让侍女梳好头发,仪态万方的站起来,准备和佟夫人一起出门。
佟夫人带琬潆去的是广济寺,始创建于宋朝末年,元代毁于战火。直到前朝景泰年间,曾慧、圆洪二位法师筹款重建,就是如今的弘慈广济寺,累世有名僧出现,据说灵验非常。清初恒明法师在此开坛传戒,如今经常有高僧道广济寺互相论证阐述佛法。佟夫人先带着琬潆拜了天王殿、大雄殿,接着到了观音殿求签。琬潆就知道,佟夫人这次来八成就是来替自己求姻缘签。琬潆的觉得自己的姻缘八成就连在顺治那个便扭小破孩儿身上了,真真是一朵烂桃花!这里的签如果准的话,八成不是什么好话,佟夫人估计要失望了。还不如建议她求签问问将来自己子女有没有出息,说不定能得个上上签。
佟夫人一脸虔诚的拜了观音,亲自取了签筒递给琬潆。琬潆见佟夫人如此,也不好说是么扫兴的话。便也跪下摇了摇,掷出一支来。佟夫人又带琬潆来到解签僧面前,捐了不少香油钱。那僧人约有三四十许,眼也不抬问道:“所求为何?”佟夫人答道:“求的是小女姻缘。”僧人漫不经心的接过签,而后一顿。又看向佟氏母女,道:“这签,这签,好像没有什么解法……”佟夫人奇道:“怎么会没有什么解法,明明是从签筒里掷出来的呀!”僧人答道:“这签筒中又一百零八支签再加上这一支,前一百零八支签都各有各的解法,唯有这支,平时都称作签一百零九,没有什么解法,平时也没有人掷到过,故而不知为何意。”琬潆直觉今天解签的结果不会愉快,这僧人八成要骗钱,刚才明明捐过香油钱的说。当即截断二人道:“额娘,我再重新掷一次好了。”那僧人不悦道:“求签哪有重掷之说,若人人都如此……”琬潆不高兴的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好。”僧人支支吾吾,无话可说。琬潆拿了签筒,又掷一次,还是签一百零九,再掷两次亦然。琬潆觉得十分无语,决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深吸一口气对佟夫人说:“额娘,这签应该本就没什么说法,许是要万事随心的意思吧!额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佟夫人说:“要不然我们再去其他寺庙问问。”
那僧人听了,竟是拦着不让二人离去,道:“贫僧解签解了三十多年,无有人不夸我解的准。我且带你向方丈求教。”于是带二人走向方丈禅房。琬潆并不想答应,奈何佟夫人已经跟去了。路上,听那僧人说方知他是方丈的嫡传弟子行音,本来这解签之事用不着他来做,只因他酷爱占卜解签,每隔一段时间,一定要去帮解签僧的忙。佟氏母女今日是凑巧了。行音请小和尚通报后,得知方丈正接待贵客,请他们进去。琬潆打量了一下禅房,明窗净几,摆设简单,但很有品位,一架古木屏风,端的是悠然清雅,如是是父亲看见一定喜欢。
两位僧人相对而坐。见到佟氏母女,道了一声佛号,佟夫人和琬潆自是回礼。行音上前呈上木签,向方丈把事情说了。二人都看了签,神色莫名。琬潆直觉要遭。其中一人道:“行音,你到南边的架子上,取第二个木匣子里面的那本《古今签解》来。又道:“贫僧玉光律,这位是我的师弟玉林秀。施主所求的这支签有时五百年不得现世一次,故而常忽略其名,只称之为签一百零九。后来因了前朝成祖为燕王时的典故,被名为帝王燕。本寺自景泰年间建寺以来,施主是抽到这根签的第一人,故而连行音这样好学之人都不知此签何意。贫僧侥幸知道此签解法。行音翻到最后一夜,读女子那一部分。”行音忙以方丈所说,读道:“签一百零九,本无名,后因机缘名之为帝王燕。若女子得之,诗云,翩翩绯凰天上来,桂殿兰宫朱门开。日边红杏倚云栽,一笑长乐忆沧海。其女夫君子嗣,皆贵不可言。主旺夫旺子,家国大兴之兆。
琬潆觉得自己有当神棍的潜质,都进化成直觉系了。慢慢看着三人说:“大师慈悲,请怜小女子有所苦衷。今日之言,出而之口,入我之耳,便如尘埃随风,不惹明镜之台。”玉光律道:“施主颇有慧根,自当如施主所愿。”琬潆福了福身,和佟夫人离开了。出了门口,和佟夫人说:“除了阿玛,谁都不要说。”佟夫人早就被发生的事惊呆了,连忙点头。
琬潆自是不知当才的举动都;落在一人眼中。那人只觉琬潆红衣潋滟,眉眼飞扬,明艳妖娆不可方物。若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人们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她的容貌。而那女子有所不同,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周身的气质,第二眼才能看到姣好的姿容。度其通身气运,再过几年不知是何等绝代风华。一个女子如果过于妖艳妩媚,就容易带了风尘之气,虽惹人恋慕,却不免让人心中轻视,任为是祸水歌女之流。而她的气质太盛,带着自相矛盾的雍容凌厉和妖娆,使人不自觉忽略了她那过于近妖面庞,只能窥见淡淡的风情和嫣华。她看着玉林秀三人时,自然流露出一股威压,带出的杀伐金石之意,在禅意包裹的氛围中,如异军突起,极为清晰,使人敬畏而不敢反抗。想必就是因此,玉林秀三人才答应下她那近乎无理的要求。
琬潆离去后,玉光律和玉林秀都起身看向屏风后,一个十三四岁男子慢慢走出。看着行音手中的书到:“几位师父可否将此书借于我看?”玉林秀答道:“陛下请便。”那男子慢慢地看着书,而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行音师父不如拿签筒来,为我解上一签。”玉光律宣了一声佛号道:“那位女施主是无心得之,而陛下却是有心求取了。”“哦。”那男子淡淡的答道,若有所思,看着琬潆离去的方向出神。行音急道:“陛下可是要查找那名女子?可是……”那男子笑了,一室的气氛都松散下来,答道:“自然要给几位师父面子的。她是满洲格格,到了年岁自要参加选秀的。”又道:“我可是来找几位师父聆听佛法的呢。玉林秀师父不如继续。”
这边琬潆母女回到家,找了佟图赖,在书房商议。佟图赖道:“你自小聪颖,管家理事就不必说了。朝堂上的事,你经常开的比许多大臣还清楚。有几回你劝我的话,便是向阿玛这般年纪的人也想不到。阿玛一直知道,你将来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福气取的到的。若是王公贝勒家,我也不担心你会受委屈。如今这签上说的,将来竟是要留着那个地方。哪里的人又岂是好相与的。且不说皇后出身高贵,又嫡亲姑母和蒙古四十九旗支持。太后可是经历三朝,什么没见识过?”佟夫人紧张道:“要不然去求了简郡王,能不能让琬潆免选?”佟老爷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皇上好佛法,那玉林秀最是与皇上相近。他虽答应了不说出去,但也得堤防一二。琬潆若真免选,嫁了他人,谁又知玉林秀怎么想,怎么做呢?为今之计,只等选秀有了结果再说。若真是留在了那个地方,阿玛免不得到诸王贝勒府上多请安走动。皇太后偏爱出身蒙古的妃嫔,诸王贝勒满洲勋贵也并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平素都不表现出来罢了。琬潆你也不必过于紧张,也不要故意做什么。选秀之事顺其自然,全看天意了。”琬潆心里想,姐一点都不紧张,姐刚穿过来的时候不淡定过了。现在早就有觉悟了!
备选 (加更)
第十一章 备选
很快到了选秀的时候,佟夫人整天急急忙忙地替琬潆打点各色需要的物事,又交代选秀的过程,要琬潆不必紧张。因琬潆之前求的签,佟氏夫妇便请了简郡王的福晋给琬潆讲解选秀的情况。佟夫人带着琬潆对着简郡王福晋福了福:道“却是打扰福晋了。只因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如今很是放心不下,只能求了福晋给她分说一二,求个安心。”简郡王福晋忙扶了佟夫人起来,道:“表姐客气了,又不是外人。潆姐儿也是王爷和我看着长大的,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想把女儿嫁给相近的人家,将来好照拂一二。听说当年姨妈给表姐选婆家的时候,也是如此。千挑万选,找了佟家。佟大人长辈兄弟俱无,这些年谁不说表姐有福气。只是,如今潆姐儿出落得更比表姐当年还要出挑。就是想被撂了牌子也是不易的。只看潆姐儿的容貌,咱若真是使些手段,不到三选就撂了牌子,将来也有人讲闲话的。王爷早些年就说,潆姐儿面上不显,但心里是极有注意见识,是个有福气的,表姐且放下心。这选秀里面确实有些门道,我且给潆姐儿讲一讲。”
佟夫人和琬潆自是谢过不提。简郡王福晋又道:“选秀历来讲究三点。必是出身八旗,必要血统纯正,又讲究门弟高于品德,品德高于样貌。这些潆姐儿都不需担心的。还有几点要特别注意的。这第一个是验身嬷嬷。有的黑心肠,不得了银子,下手重,平白折腾人家的女儿。只是这个潆姐儿也不消担心。不说凭着佟大人的面子,咱们王爷也早早地给内务府递了话,潆姐儿到了里面只走个过场,必不叫外甥女受委屈的。第二是已经打听了,秀女们或是住怡景轩或是住储秀宫。看这届秀女的人数,储秀宫尚无妃嫔,住在储秀宫的可能到大些。倒是不比家里,要防着其他秀女起什么坏心思。再一个就是,二选的时候是宫妃主持,到时打扮的稍微不那么惹眼。要是太好了,恐被拿了个错,撵出去,那却真是丢了颜面了。再一个小选的宫女要想进位,只能答应、常在一级一级的升。大选的秀女,最低是答应,高的可以是嫔,直接封妃也是有的。只是如今太后心向娘家,后宫妃嫔多出自蒙古,皇后又不是个好性儿的,只恐这次选秀的位份都要压低。”
又提点琬潆这一届比较出彩的秀女。先说了纳喇氏和乌苏氏家的两个格格、又提到了颚硕家的乌云珠格格。这是琬潆来到清朝之后第一次听人提起乌云珠,就问了人们对她的评价。简亲王福晋道:“这一年你只顾着在家学规矩,不曾怎么出门,所以不知道最近京中各家都在议论她呢。乌云珠的母亲,原是南边的汉人寡妇,被颚硕掳了来,没怎么反抗便成了颚硕的妾室。据说她娘家哥哥知道后,一时羞愤,竟自尽了。乌云珠从小就被她那汉人额娘教导琴棋书画那些蛮子才学的东西。”言毕突然想起济度提起过别人大都不知,但琬潆也学过这些东西,便一时不知怎么接着说。琬潆不在意的接道:“我原对这些好奇,也请过师傅的。终究不过无事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倒不如咱满家格格的骑射有意思呢。前几年鳌拜大人送我一张弓,当时还拉不开呢,如今倒是不费什么力气了。要再和丹珠、讷敏去打猎,就要轮到我拔头筹了。”
简郡王福晋接着说:“这才是正理呢!那乌云珠格格,就是个娇弱的,与骑射上根本不擅长。原先颚硕的福晋并不带乌云珠出来,去年她过世了。颚硕把那汉人的妾扶了正。颚硕如今两个儿子都是原配所出,据说那汉女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只养了一个女儿就是乌云珠。乌云珠知道了不少南边的花样打扮,传出了不少,花边了,桃花妆了,如今京城倒有一半人家知道她。你倒不用放在心上。”简郡王福晋像是看不起乌云珠的出身。董鄂也是满洲大姓,不过也有本家和旁支之分。如佟姓,算得上本家的只有两支,一是太祖元妃出身的那一支,另外就是佟养正和佟养性兄弟俩传下来的这一支,便是琬潆家和琬潆堂叔家了。颚硕是出身董鄂氏的较远的旁支。琬潆想只是简郡王福晋也好,还是其他宗室贵妇也好,又哪能想到,乌云珠再嫁之后还能成为顺治宠冠后宫的皇贵妃,见到了还要行礼跪拜呢。
佟夫人和琬潆谢过简郡王福晋,便回了家。佟夫人替琬潆准备了一小袋金银锞子。先让琬潆自去挑选要带着的首饰,又拿出几支金簪银簪和镯子。琬潆见道:“额娘,我嫌纯金的带着晃眼,素来不肯带的,你做社么准备这个?”佟夫人道:“我的儿,额娘哪里不知道你不像别家的格格,素来不爱纯金抢眼的首饰,只喜欢珠翠宝石的华贵,东珠珊瑚的柔媚和钿子发冠的耀眼和羊脂白玉的素雅。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真是个挑剔的,额娘记着呢。这些又哪里是要你自己带呢?这簪子镯子分量合适、留着你打赏人呢。”又仔细吩咐了,哪些人要打赏,打赏多少,又要和其他秀女比着。太轻了,底下人看不起,便不肯用心服侍。太重了,又有人说是显摆邀买人心。太重太轻都不行。
这些收拾妥当以后,第二天又带琬潆去绸缎庄挑选衣料。佟家也有绸缎庄,但这一家却是京城最出名,手艺最好的。以佟氏的眼光自然是单单挑选华贵的布料,特别是一匹大红绸缎,织着花鸟牡丹的暗纹,显得华美而不媚俗。琬潆心里发苦,以后什么时候再能穿红色还不一定呢,要被人说成僭越可不得了。掌柜又让伙计抱了粉红、粉蓝、鹅黄、淡紫的料子来,道:“这都是本店上好的布料,格格穿这样的料子才真显得娇俏呢!”佟夫人和琬潆都看不上眼。琬潆打量着这些料子,随意说道:“掌柜的还不把好的拿出来,这时候藏什么藏呢。”掌柜的一凛道:“格格端的是好眼光,因贵重的布料,怕沾灰弄脏,都在后头收着呢。”又赶紧打发几个伙计去取来。先是一匹桃红的绸子,且染得深深浅浅。掌柜解说道:“这花纹端的不易染成,一个不小心染得不好,看起来只像是染得花了。向这一匹,如此光鲜,恰到好处的真是不多呢。”
这时楼上又上来了一个年轻小姐,带着个小丫鬟。此时掌柜又拿出几匹,有宝石蓝刻金的,又有一匹紫绒织银的,还有一匹细细的白色棉布,烫染烟雨柳色的图案,都是别家见不到的。伙计又抱来一匹十分出众的料子,月白的薄绸,织着同色芍药纹的暗花,很是明艳。琬潆终于看到一个比较满意的,正要拿过来。一个轻软悦耳的声音道:“这匹拿给我看看。”佟夫人刚才只顾着把料子往琬潆身上比划,没注意到后来进来的女孩也转到这边了,心里很不高兴,脸上就带出三分颜色,又见琬潆半天只看中这匹便道:“到是我们先来的。”
伙计很为难。那姑娘又甜甜的说:“是我唐突了,只顾着看料子呢,我看这位妹妹穿桃红的显得人比花娇呢。”琬潆打量那个姑娘,容貌姣好,清雅如柳,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琬潆也有些楚楚怜怜的感觉,只不过混杂在华贵明艳杀伐凌厉之中,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这时掌柜说道:“这时颚硕大人家的乌云珠格格呢!最是又眼光的,本店最好的料子都在这了,只是这月白的绸料只有一匹……”原来她就是乌云珠呀!琬潆不觉笑了。琬潆本就极美,不过她的气质常使人不敢直视她的容貌,这一笑,周身的气场都柔和下来,方显出姣好的颜色,犹如百花绚烂盛放,一时把满屋明艳的衣料都衬的黯淡了。
所以琬潆还是比较喜欢大红。其实很少人知道琬潆还喜欢黑色。只有赤色和玄色,一个明艳绚烂,一个低调凌厉,都是不会被任何颜色压下去的,即使象征无上权利的明黄也不可以。琬潆用着近乎诱惑的语调轻声说道:“乌云珠姐姐这就看到这里了吗?兴许等下去会有更精彩的出现。”乌云珠觉得这话很奇怪,但还是答道:“我很喜欢这匹月白的薄绸,就不继续挑了,其它的都让给妹妹就好了。”琬潆奇道:“只挑走自己喜欢的,其它都留给我?”乌云珠不清楚琬潆是指责还是别的意思。不过不等她反映,琬潆接着淡淡的说:“虽然我先看上了这匹料子,不过姐姐喜欢,就给你好了。我是从来不缺耐心的。”乌云珠同样不很明白琬潆说不缺耐心是指不缺耐心挑选衣料还是其它什么,不过依然有礼的倒了谢,去和掌柜说,做成什么尺寸,怎样裁剪,用什么样花边。
初选
第十二章初选
佟夫人道:“潆姐儿看看这匹宝石蓝刻金丝的,也不错的。”琬潆不语,待到乌云珠离开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柜的说:“掌柜的,还有更好的,拿出来吧。”掌柜老脸一红道:“原也还有一匹,是不想拿出来的。只因这料子的方子已经失传了,便是我这绸缎庄每日经眼这么多料子,再找不到向那匹的了。”说罢亲去抱了一匹布料来,小心翼翼的展开。道:“以前我还做小学徒的时候,就听老师傅提过一种天水碧的绸料,最是明艳雅致,只是方子却失传了。这匹是前朝仿天水碧所致,颜色稍深一些,是湖水绿的,又织了水纹刻丝。格格请看,这料子在阳光下,不同角度,样子不同,看起来可不就向水波在动么,比起天水碧也不差什么了。只是这方子也是失传了。如今我敢说,整个京城也只找到这一匹了。”
琬潆向着佟夫人道:“额娘,就要这一匹如何?”佟夫人在刚拿出来的时候,就看的目不转睛了如今自然同意。掌柜的又说:“格格可以在这把衣服做好?刚才乌云珠格格要的花样子,我们这儿都有。好多秀女都到我这里打听,争着按乌云珠格格传出来的花样款式做衣服呢。”琬潆只笑着看那掌柜,只看得他说不下去了。那掌柜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道:“看我这张嘴,佟格格家里,针线上什么人没有呢。”琬潆让下人给他递了锭银子道:“把那匹红的和湖水绿的包了带走,那桃红的,按你说地做一件。”又盯着掌柜的淡淡的道:“要再有格格秀女来做衣服,你只管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告诉她们这届秀女乌云珠格格最出挑。不但长得好,心思也灵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有人来打听我做了什么衣服,只管说那件桃红的。”掌柜叫琬潆看的直冒冷汗,连忙答应了。琬潆走后,掌柜抹抹汗,对伙计说:“那佟格格不知家里怎么教的,叫她一瞧,愣是比见了皇帝老儿还紧张呢。”道还让琬潆说着了,乌云珠离开后,跟小丫头说道:“你等下找人打听一下那是哪家的格格,还有这回做的什么料子,什么花样。她也是个出挑的呢,将来好多亲近亲近。”
每到准备挑选秀女的时候,先由户部奏报皇帝,奉旨允准后,立即行文八旗都统衙门,由八旗的各级基层长官逐层将适龄女子花名册呈报上来,到八旗都统衙门汇总,最后由户部上报皇帝,皇帝决定选阅日期。佟图赖正兼着汉军正蓝旗的都统一职,自是早早地知道了选秀的时间。到了那天,佟夫人带着琬潆坐了骡车,到了神武门外,看着琬潆和其他秀女一样,穿了蓝布褂,背着包袱排队等着宫门开启后,由宫中太监的引导,按顺序进入顺贞门,很是掉了不少眼泪。倒是琬潆安慰佟夫人道:“额娘莫要伤心,额娘当年不也经过这一遭的吗?女儿自当好生照料自己,额娘且回去吧。佟夫人道:“我儿不要挂念,只顾着自己就是,额娘待你近了宫门再走。”琬潆进了顺贞门,胸口带了个小牌子,第一行写着秀女佟琬潆和生辰八字。第二行写着父礼部侍郎汉军正蓝旗都统佟图赖,第三行有写着祖父佟养正。
进了顺贞门以后,现有小太监监察了包袱里的东西然后就有嬷嬷来给秀女验身。琬潆十分反感,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着前面进验身房的秀女,有的委屈的哭着跑出来,有的一脸害羞低着头出来。琬潆进去后,两个嬷嬷迎上来道:“是佟大人家的格格吗?王爷早就打了招呼了,格格只在里面坐一会,时间差不多了就能直接出去。”不用检查身体当然高兴,若是单凭佟图赖的面子肯定是不行的,却是多亏了济度。于是打赏两个嬷嬷一人一个分量十足的金镯子,两人都喜不自胜,直道琬潆有福气,必能选中留着宫中。琬潆出来以后,看见乌云珠也从另外一个房间一脸红晕的出来了,看见琬潆还不忘过来打招呼。琬潆更加确定,在这里没有权利地位只能受委屈,有了权利地位就能让别人受委屈。
这一关算是初选,只剔除身体方面有明显不合格的秀女。其他秀女都带往储秀宫。
储秀宫的管事嬷嬷将秀女们安排入住和宫女服侍。顺治年间,选秀人数还不是很多,每个秀女都有一个宫女服侍。待到秀女们把东西包袱归置好,管事嬷嬷把大家叫出来说:“如今,奴婢称诸位一声小主,只是诸位现在还不是奴婢的主子,有什么不好,奴婢还是管教得的。诸位暂且住下,和睦相处,学好规矩。待二选留了牌子,才真正算的上是主子了,这点奴婢也不多说了,每日起床时间自有规定,卯时起床,半个时辰内洗漱用饭,辰时半,嬷嬷们开始叫规矩。不懂皇宫规矩的小主们不用担心,嬷嬷们自会从头教起。已经在家学过规矩的小主们,再辛苦一回,跟着听一遍,宫里嬷嬷讲的更细致些。”
讷敏也是这回选秀,不过两人没有分在一起住。和琬潆住在一起的是董鄂氏本家的格格金蝉,是个活波爱笑的女孩。两人互相认识了,金蝉又问琬潆在家喜欢什么,琬潆到:“我倒是很喜欢去庄子上打猎,只是额娘嫌我还小,总拘着我,不过两三个月松快一回罢了。”金蝉道:“我也是喜欢庄子上呢,更比咱们在关外的好得多。你听说没有,这次有叫乌云珠的也是一起选秀的。”琬潆道:“我额娘之前带我到绸缎庄选料子,她也带着个小丫鬟去。掌柜的都认识她呢!这道她是最有眼光的,传出来许多花样子,我看这回许多秀女带的衣服都镶了各样的花边,据说就是乌云珠格格最先想出来的呢。听说她不是你们董鄂家的格格吗?该是你堂姐妹吧。”金蝉气道:“我哪有福气有那样的姐妹。她阿玛立一个汉女做福晋,惹得大家笑话。知道的明白不过是董鄂家的远支,不知道的还不定认为我们董鄂家都不懂规矩呢!这次回去再给阿玛说说,不能轻饶了颚硕。”琬潆道:“好了,是我说错了,我又不知道,不过是听人都这么说罢了。我以前就听说过你,我还看着你们董鄂家的面子,让给她一匹料子呢。明儿,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你们必是说得来。是布占泰大人家的讷敏格格,姓瓜尔佳。如此,你可不许和我气了。”金蝉道:“也罢,这回且饶了你,端看明天讷敏格格如何。”
第二天,学过规矩散了后,琬潆果然把讷敏找过来,介绍二人认识,二人性子相合,一回便唧唧咋咋的说起来。琬潆打趣道:“好你们两个,好心介绍你们认识,到把我扔一边了。”讷敏不依,就来呵琬潆的痒痒。三人笑闹一回,金蝉道:“我原先也听说过你们两个,瓜尔佳家的讷敏格格和佟格格,说是都极擅骑射的。只不过,总也没碰见过。”讷敏道:“就是呢,咱们这些人都是互相听说过的。满洲的格格们,互相做客,大都是认识或知道的。只是巧了,你金蝉格格的事我们不也听过,只是出去玩这么多回,硬是没碰见过,倒是和依勒佳、丹珠玩的好些。”琬潆道:“要让我说,咱们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才到这,就认识了,可见是现在缘分才到呢!”讷敏有些难过的说:“可惜丹珠嫁到察哈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