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25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拉拢云南官员的忠心,尽量不要被吴三桂收买了。
琬潆在顺治年间,几乎没有人能想到三藩会叛乱,甚至吴三桂自己都未必想到谋反的时候,就开始布置耳目密探。而且以云南不如靠海的两广、福建更为重要,对于吴三桂的申请的军费,能拖则拖,能少则少。琬潆对清廷支付三藩军费不满由来已久。这不是拿自己的钱去给敌人招兵买马么?只是对待镇守两广和福建的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仲明态度则要好的多了。军费从来都比给吴三桂的多。顺治还在的时候,琬潆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认为三藩会反,毕竟现在并没有太多苗头。等到琬潆开始摄政后,就开始逐年备战。
次年,除了济度的女儿玉录玳之外,另外两位进宫养女,被赐予封号。已故承泽亲王硕塞之二女,封为硕和顺公主下嫁尚可喜之子尚之隆。安亲王岳乐之第二女,封为和硕柔嘉公主,下嫁靖南王耿仲明之孙,耿继茂之子耿聚忠。宣二人进京。这也是为什么琬潆分化三藩的时候,拉拢尚可喜、耿仲明,这两个人本事和野心比吴三桂小得多,儿孙也不成器。琬潆分别召见了尚之隆和耿聚忠,暗示只要他们保持忠心,将来可以承袭王位,同时暗示比起吴三桂,自己更看重另外两位藩王,希望他们能和吴三桂保持距离。对于这几人,就是让他们继承王位又怎样。吴三桂一死,还不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捏圆捏扁看心情。
其实,若不是鳌拜和苏克萨哈未除,几个心腹大臣也都认为再准备几年更有把握,琬潆真的很想现在对吴三桂动手的。多尔衮活着的时候,对于这位带军入关的摄政王,吴三桂是夹起尾巴做人。等到了顺治亲政,开始逐渐轻慢起来。顺治过世的时候,吴三桂拥兵北上入祭,兵马塞途,居民走避。吴三桂可能未必挑那个时候造反,应该是威慑新君,试探一下罢了。只是他的运气实在不好。琬潆当时都做好顺治遗诏不满意的话,就兵变的准备了。特地秘密调来了数支精兵。琬潆当即就派人带着重兵去迎接。吴三桂也不敢提进京替顺治奔丧的事情了,只在在城外张棚设奠,礼成便想离开。
但他自己撞了上来,琬潆岂会让他轻易走脱。透出意思,希望吴三桂在京城给顺治守丧。吴三桂真是害怕了,派人重金贿赂大臣帮忙求情。琬潆不想在政权更迭的时候多生事端,客客气气的让吴三桂在城外服丧,变相把他软禁了几个月。又下旨追究吴三桂纵容手下兵勇扰民,期间更换了大半的云南官员,才把吴三桂放了回去。不过之后几年的军费是不要想了。前两年,京中勋贵人家联手对抗自己的时候,就有吴三桂在后面推波助澜。琬潆当时冷笑一声,根本就是宁肯错杀,绝不放过,趁机杀了不少吴三桂经营多年的探子。吴三桂也明白琬潆是个狠角色,和顺治不同,这几年都不敢有大的动作。
琬潆下定决心尽快让鳌拜和苏克萨哈两败俱伤,除了他们,才好腾出手来收拾三藩。罪名都给他想好了,就是历史上吴三桂打出反清复明旗号时候,抬出来的朱三太子。擅自匿藏前朝遗孤,意图不轨,这个罪名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肯定会防备三藩的,但是因为参政太晚,根除就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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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的末路
第八十八章
康熙五年,又是一个不安稳的年份。正是这一年,四大辅臣之间的矛盾,尤其是鳌拜和苏克萨哈之间的矛盾激化。鳌拜提出,顺治初年,多尔衮为了自己利益,把镶黄旗应得到的保定地区附近上好好的土地据为己有,而把正白旗的坏地换给镶黄旗,因此鳌拜要求“呈请更换”。这一提议遭到正白旗户部尚书苏纳海等人的反对。苏纳海认为,土地已经分配很久了,而且康熙三年已经下达了不许民间再次圈地的旨意。要求将此议驳回。苏哪海固然是为了自己所在的正白旗着想,但毕竟意见有利于民间安定。苏克萨哈也借此时机攻讦鳌拜,以一己之私心而扰民。
鳌拜想要强行更换圈地,琬潆心中不乐,却不直接反对。虽然已经决定打压鳌拜,但是打压也有打压的不同,打压到什么程度,琬潆并没有决定。私下授意几个官员去劝阻鳌拜,12月的时候,鳌拜矫旨杀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连。 听到这个消息,琬潆无声的叹息一声。鳌拜,有大功在身,且对大清忠心无比,只是他记得忠于与满人的江山,却渐渐忘了江山的主人绝不容许有人威胁他的权威。因为他日渐跋扈骄纵,自己不得不除掉他,但这终究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琬潆对这件事保持了诡异的沉默,只是在事后下旨厚厚的安抚了几人的家眷,同时对鳌拜越发纵容非常。苏克萨哈等人劝谏不用自不必说,几个后党的心腹,也轮番觐见,劝说琬潆不要再放任鳌拜坐大。面对他们一脸焦急迫切的劝谏,琬潆淡淡的说了一句:“天若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同时指了几个大臣,这几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中立,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自己的心腹,令他们假装投靠鳌拜,收集鳌拜的罪证和内幕。这些人方知道,皇太后早有谋划,鳌拜此时洋洋得意,却丝毫不知自己已是别人的网中猎物了。这场猎杀从一开始就不对等,结局早已注定。一时之间鳌拜势力大增,京中人人都道鳌拜擅权自专,不必皇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
第二年新年,琬潆封顺治的第二个儿子子爱新觉罗·福全为裕亲王。 亲王已经是爵位中等级最高的了,哪怕是顺治活着,也未必会一上来就给福全封为王爵,多半是郡王、贝勒、甚至是固山贝子。琬潆对福全的感觉,说不上多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自己若想除掉他,多半更本不会让他活着长大。既然已经容下他了,何妨再施以重恩,以后也好让他尽心为玄烨做事。貌似历史上的裕亲王是个能征善战的大江吧。便是将来常宁,自己也不打算为难他。料想他们两个也翻不出花样,何必落得一个苛待先帝之子的罪名。
由于琬潆有心做出鳌拜势力大增的假象,倒真有一些墙头草投靠过去。琬潆嗤笑一声,要是重要部门和官位,自己如何能不任用自己的心腹。那些鼠鼠两端的人,注定一辈子也就是个墙头草的角色。遏必隆不敢与鳌拜相争,加上手段又圆滑,算是依附于鳌拜了。只是这个人甚为聪明,只是私下里和鳌拜达成了协议,却从来不像一些人那样变成鳌拜的传声筒。而且有真的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将来哪怕是清算鳌拜的党羽,也没有证据说他是鳌拜一党。对此,琬潆并不在意。自己欣赏聪明人,而且只要是人就有私心。一心为主、忠心耿耿的臣子恐怕只能存在于想象和传送之中。要为了这个生气追究,根本就是自虐,估计早就该累死了。遏必隆,也算是个能干的人,明哲保身算不上大错。
遏必隆凡事附和鳌拜,索尼老迈,身体不好,一向不大管事。加上琬潆毫不干涉,苏克萨哈孤掌难鸣逐渐被排挤出权利中心,怏怏不乐,只能自行请辞,更是被鳌拜提议去给先帝守陵。苏克萨哈本来打算暂且隐退,避其锋芒,以图复出,只是日益骄恣的鳌拜不给他任何机会,穷追猛打。借机罗织二十四项罪状,上奏请将苏克萨哈和他的长子查克旦腰斩,其余子孙处死,抄没家产。琬潆不准。鳌拜又再次上书,琬潆见时机成熟,道:“鳌拜,苏克萨哈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之一,便是有罪,何至于此?”鳌拜自然辩解,琬潆又道:“何况,你与苏克萨哈为儿女姻亲,却提议处死他的儿孙。如此手段,岂能不让人胆寒。”
然后乾坤独断,赐苏克萨哈毒酒一杯,罢免其子官职,不累及其他儿孙。至此鳌拜的名声更坏,便是依附他的人也忍不住想,鳌拜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尚且如此,何况自己这些后来才投靠他的人呢?苏克萨哈的死,除去了琬潆的一块心病,更是把四辅臣拉下神坛。本来四辅臣有顺治钦定,不管实权如何,地位都甚为尊崇。但是苏克萨哈议罪无疑告示了,四辅臣并没有免死金牌,犯了过错一样要接受惩罚。虽然琬潆放过了苏克萨哈的党羽,但是树倒猢狲散,再说还有鳌拜代劳不是。
康熙七年,为顺治的孝陵建造了神功圣德碑。琬潆心中觉得讽刺,不论孝庄这个人如何,顺治对亲生母亲的态度都算不上好,但是他的陵寝竟然定为孝陵。不得不说,为尊者讳,古今皆同。又下令为顺治编修《世祖实录》。加封加鳌拜、遏必隆太师。看着鳌拜朗声大笑,一副应该如此的样子,暗骂一句,真是利令智昏,鳌拜以前也没有这样看不清形势。加封太师,已经是人臣荣耀的极点了。一个臣子,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只知沾沾自喜,毫不知居安思危,也须是怪不得自己对他下手。
琬潆唤来玄烨道:“我儿,鳌拜这厮跋扈嚣张,俨然有一代权臣之象,实不必再留。这便是额娘交给你的第一个历练,清除鳌拜的势力,让额娘看看我儿的手段如何。”对于朝政,玄烨大部分时候都是听琬潆分析,如今有机会实干一场,十分激动,至此逐渐在朝会上发言,和鳌拜争执不断。琬潆对此并不表态,淡看玄烨和鳌拜二人斗法。鳌拜对此并没有提高警惕,只当康熙是少年心性,争强好胜,不如皇太后思虑周全。
就在这一年,琬潆结束了长达多年的历法之争。后世把这件事情看做鳌拜及其党羽失势的开始。历法之争可以说是有鳌拜一手发起的,针对汤若望和南怀仁等西洋教士,进行了一系列的迫害。二月的时候,琬潆命令南怀仁推算历法,并带着玄烨巡视京畿直隶等地。“本宫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江山的主人,不是已经死去的苏克萨哈,更不会是活着的鳌拜”琬潆这样和米思翰说,并且命其全权负责出行的安全事宜。一个月后归来,授南怀仁为钦天监监副。此举大大扫了鳌拜的颜面。只是苏克萨哈已死,琬潆目的达成,下一步便是要收拾鳌拜,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纵然他跋扈的行为。
铲除鳌拜集团,是玄烨一手策划并实施的。一日,玄烨前来回禀琬潆,想要挑选几个亲贵子弟在宫中练习布库。琬潆了然一笑,布局开始了。遂应允了玄烨的请求。且不说鳌拜虽然表面上权势赫赫,但实际远不如历史上一代权臣有着辖制君王那样的实力。这些亲贵子弟,出身不凡,正当年少,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管他鳌拜如何勇武不凡、权势赫赫呢?玄烨以嬉戏为名,训练了一段时间,是他们纪律严明,听从自己的指挥。由消息传出宫务,只是说皇上最近迷上了摔跤。练习摔跤可以强身健体,国事有皇太后处理,皇帝毕竟年幼,一时爱玩也是有的,大臣们并不怀疑。鳌拜更是觉得皇帝不愧是还小,前一阶段和自己针锋相对应该也是无心。
五月份,琬潆应玄烨要求,将鳌拜的部分心腹调出京城,然后玄烨宣鳌拜乾清宫见驾。琬潆大概能猜到,这样做的目的,玄烨虽然大部分时候被琬潆带着住在景仁宫,但是乾清宫作为帝王起居之地,在这里着急鳌拜并埋伏人手不容易引起别人的警惕。一切如预料的一样,鳌拜猝不及防,被十几个少年一拥拿下,康熙起身宣读鳌拜的三十条大罪。鳌拜见小皇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对付自己,突然发力挣脱,一把撕下上衣,露出满身伤痕,指着康熙道:“我鳌拜一辈子,哪一天不是为了你们爱新觉罗家打天下!你们却如此对我!”跑出殿外,穿过乾清宫西边侧门,飞快的跑向养心殿。
每天这个时候,琬潆都在这里处理政务。鳌拜一边飞奔,一边高声大喊,“皇太后救命,皇上听信谗言,要擅杀功臣!”鳌拜体格高大,勇武不凡,刚才十几个少年若非出其不意,未必能轻易的拿下他,便是如此鳌拜尚能挣脱。性命攸关的时候,鳌拜自然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叫人拦截不及,一直闯入养心殿。琬潆随手取了旁边墙上挂着的一把弓,打开殿门,张弓搭箭,一箭射中鳌拜的右肩。鳌拜中箭痛呼,一个趔趄的时间,后面跟着的侍卫,连忙赶上来,制住鳌拜,将其五花大绑,将他压着跪在琬潆面前。玄烨也随后赶到过来,连忙向琬潆请罪道:“儿臣罪该万死,竟然让此獠惊扰了皇额娘!”琬潆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结合历史大概猜到玄烨的计划,这是玄烨第一次独立谋划担当大事,自己不会插手干涉,中途指点反对,但并不意味着自己赞同欣赏这种方法。况,竟然还让鳌拜走脱了。自己更偏向于玄烨逐步削弱鳌拜的势力,作为亲政之前的练手,试着如何掌握朝中大臣。历史上,康熙选择这种方法,是因为鳌拜势大,不得不兵行险招。而如今玄烨是因为知道皇额娘手握兵权,必然无碍,只要除掉鳌拜,那些党羽不敢生事,才放心如此。历史拐了个弯,却依然殊途同归。
琬潆看向鳌拜,道:“你可知罪!”鳌拜见状,大呼不服:“臣无罪,皇上冤枉老臣,求皇太后为老臣做主!”又把刚才对玄烨说的话,对琬潆重复一遍。琬潆摸着手中的那把反曲弓,这是自己最喜爱的一把,跟着自己很多年了。否则也不会挂在养心殿随手可以取到的地方。有圣檀之称的紫檀打造,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弓弦的材质不明,似玉似金,光泽冷冷,以手轻触,铿然有声。其上刻有两个古朴的篆字“逐月”。
琬潆半响默然,终于轻叹一声,道:“我年幼时,爱卿见我射箭,言曰,此女不凡,观其张弓,目光森然锐利,犹如草原众鹰之王,不可驯服,他年必光耀门楣。言犹在耳……”小时候,阿玛和额娘待自己的疼宠自然无话可说,但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是个温和的性子。大概和自己身材和一般满族女子相比偏瘦有关,即使后来自己管家的手段狠厉,又在佟图赖面前表现出政治上的敏感,依然被认为成:“我的潆姐儿是那般和善的性子,尚且被逼得下令重罚,可见那些刁奴实在是无法无天了。”鳌拜是第一个一眼看出自己性格中某些本质的人,并且以千金之弓相赠。千金易得,而一弓难求。
这时候再看看鳌拜周身的疤痕,想想他的话,微微动容。鳌拜与苏克萨哈不同,不是那种性格阴狠,精于算计的人。之所以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和自己奉行捧杀的决定密不可分。郑伯克段于鄢,便是孔丘那样标榜君权的人,固然认为共叔段不受身为人臣人弟的礼仪,不能被称为是人家的弟弟,也仍然要讽刺郑伯一句,故意不曾管教约束共叔段,故而不能成为人家的哥哥。何况,还是那句话,谁人无私心?自己既然容得下遏必隆,何必容不下鳌拜。而且鳌拜远远没有表面上那般的权势,不可能真的威胁到自己和玄烨。忆往昔,看今日,终是熄了一度要要置鳌拜于死地的心思。
放缓了面色,言道:“爱卿的功劳,先帝知道,所以以卿为顾命大臣。本宫也知道,故而摄政以来多有倚仗,以种种大事相托。可是爱卿确实做的太过了,你随便从京城拉一个百姓问问,谁不说鳌少报擅权,欺负太后和皇上孤儿寡母。本宫看着爱卿素来功劳和忠心的份上,但皇上他并不曾亲眼见证爱卿立功,故而才有今日之事。”轻呷一口茶,狠心道:“只是皇上为天下主,他是不能有错的。即便有错,那也是臣下的错误。以卿的忠心,想必能够明白。爱卿你自己上折子告老吧,尔加封太师,以为人臣之最,再无可封,又有显爵,何必贪恋官职不放?这样对皇上和你都好,百年万世之后,丹青之中也只会记载尔为顾命辅政大臣,一生君臣相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夕颜从福建回来了。终于拍拖爪机党了,非常想念网线,也想念亲们了。夕颜带着n多行李,坐了n多小时的车,被累倒了。这几天会逐步恢复更新~~~~~
这十几天,每天早饭一盆疑似前一天没吃完的米饭熬成的白稀饭,两碟咸菜,一盘鸡蛋,个人觉得10块钱成本差不多了,结果算我们一桌80块钱。
中午大多数菜都是青菜豆腐一类。好不容易又一次有一盘鸡肉,分量不多不说了,老板娘特意跑过来和我们说了好几次,这不是一般的鸡,是当地饲养的土鸡,放在市场上要30块钱一斤,要我们一定慢慢品尝。囧~~~我们一桌十个人,每天给她300块钱,多少斤买不来。
不过条件虽然艰苦一点,永定土楼确实不错。我们吃住都在土楼里面,还去看了土楼王。照片还没整理好,迫不及待的先贴两张照片出来,拍照的时候是傍晚,可能阳光不是很充足。
昨日之日不可留
第八十九章
鳌拜自知无力回天,遂上书告老。琬潆也实现了诺言,虽然收回权利,却放过了鳌拜本人和全家。只是那些以前仪仗鳌拜作威作福的人就没有这样好运了,琬潆下手清算鳌拜党羽,毫不容情。班布尔善也是鳌拜一党的中心人物之一,同样被下狱待审。琬潆看着报上来的名单,轻轻点着班布尔善的名字。这个人是努尔哈赤的孙子,几年前被进封为辅国公,宗室子弟,却谄事鳌拜。班布尔善的第一个妻子早逝,第二个妻子就是谭拜的小女儿依勒佳。
依勒佳呀。最近真的常常想起儿时的事情呢,当初鳌拜慧眼赠弓之谊,和依勒佳的总角之交…… 讷敏、丹珠、依勒佳和自己,都是打小玩到大的交情,从天真烂漫的女童到甜美娇俏的少女时代。和董鄂·金蝉的交情倒是后来选秀时才有的事情了。纵然自己算是一个伪儿童,但那时也毕竟把她们当做朋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丹珠远嫁察哈尔蒙古,虽然时常有书信往来,但上一次见面还是顺治十六年,十年前的事情。而同样和自己是闺中好友的讷敏和依勒佳,在自己入宫以后,来往也少了很多。当刚入宫的时候,处处小心,只有重要的事情才和宫外联络,更不会说无事的时候和讷敏她们联系叙旧了。
琬潆把奏折放到一边,用手背的按压的眉心,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下午,宣李伯翰长子之妻入宫。”李伯翰是备受荣宠的大臣,讷敏嫁的很如意。琬潆特意选了一件舒缓的碧色白边的旗装,让紫陌梳了个慵懒的发髻,很随意的带了几件白玉首饰,簪了一朵娇艳的鲜花。在御花园的浮碧亭里准备了果盘点心。浮碧亭的地势较高,一览整个御花园的景色。远远看见一个小太监引着一人前来,心里知道应该就是讷敏到了。那人上了假山上的亭子,近前来,按品级着了诰命正装,梳着整整齐齐的小两把头,同样按品级佩带了首饰。不过想来是知道琬潆从小便极喜爱正红的服饰,所以有心回避,没有选着诰命常穿的红色,而是选了一袭宝蓝色绸缎的旗装。
讷敏上前福身行了大礼,道:“奴婢瓜尔佳氏拜见皇太后,恭请皇太后万福圣安。”琬潆忽然想起,晋位贵妃以后接受命妇的朝拜,只能远远看见一排衣亦鹋华丽、跪下行礼的贵妇之中一两道稍微熟悉的身影,再不复儿时亲密无间的嬉戏玩闹。琬潆毕竟是心思深沉的人,微微定了定心神,笑着嗔怪道:“起来吧。没有外人,不必自称什么奴婢,听着怪变扭的。讷敏你倒是不想以前那样爱胡闹了,嫁人以后可是晓得注重规矩了。本宫多年无暇,咱们从小到大的发小,这十几年却没有见过几面。还是入宫以前,去安慰董鄂家的金蝉妹妹,一起玩了半天。”
讷敏闻言面上放松不少,笑着道:“我这些年也是念着娘娘呢,来宫里觐见,远远的也看不真切。当年娘娘容貌就极出挑,通身的气派,更不用说。现下瞧着娘娘更是越发娇美了,刚才一抬头,心里便忍不住想着,这是哪里来的簪花美人。”琬潆对自己的姿容一样自信,若说容貌能和自己比肩的,也就只见过乌云珠一个。只是乌云珠很快就身心俱疲、容颜折损,怎么比得过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小心调养。
讷敏平日超持家事,并不懂朝堂之事。琬潆心下放松,也不谈及政事,只和她闲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讷敏提及京中有名的几家戏班子,道:“庆云班的当家小生和花旦,真真是好功夫,昆腔吊的极出色。京城里的人家莫不争着去请他们出堂会。《牡丹亭》、《长生殿》,看了直教人哭湿几张帕子。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便是我都能记得几句。娘娘何不传他们进宫唱几出?”
《长生殿》貌似在几百年后也都算是有名的曲目吧,只是自己是在不喜欢看戏。真实怀念电视机和电脑呀,现在自己标准绝对不高了,那怕放一部接近审美极限,又雷又惊悚的新《红楼梦》,自己也认了。 或者那个叫什么“一起去逛御花园”的电视剧,自己也不嫌弃了。笑着道:“我素来不喜欢昆腔,不耐烦听那个。听得久了,闹哄哄的,直教人脑仁发疼。因得这个,宫里面除了年节,从来都不传戏的。不过听你说的这样好,兴许不错呢。”自己极讨厌听京剧,依依呀呀的。玄烨尊重自己的习惯,也很少在宫里听戏。不过看戏毕竟是现下最流行的娱乐活动,他又是正是爱热闹的年纪,也许有兴趣也说不定。加上玄烨前几天制住了鳌拜,虽说手段方法尚且有些稚嫩,但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办场堂会,热闹一下也好,转头吩咐紫陌把这事记下。
二人说起儿时的趣事,讷敏不由得伤感道:“丹珠远嫁,那一年察哈尔王公进京觐见,本是相约见面,不想他们一行后来匆匆离京,十几年竟是在不得见。而依勒佳她……”忽然想起什么,住嘴不言,只拿帕子轻轻沾这微微湿润的眼角。依勒佳,依勒佳她的丈夫入狱,怎么好得起来。琬潆小指和无名指轻轻点着桌面,半响,道:“你先回去吧。依勒佳前几天递了牌子求见。我便现在见一见她吧。”隐隐有些预感,不如不见。只怕见面之时,就是情谊断绝之日。
琬潆看着跪在面前的依勒佳,她不过是比自己大了一岁。三十,已经开始褪去少女的娇俏与青涩,应该正是女人妩媚而风情的年华。依勒佳已经显出老态,不知道是一直操劳所致,还是这一阶段因为丈夫入狱着急的原因。自己纵然一直手段不算仁善,但是对于威胁不到自己的人,也并不是铁石心肠,何况还算是儿时密友的依勒佳。放柔声音道:“起喀吧。依勒佳递牌子求见本宫是因为多年未曾在一处,所以思念本宫了吗?”
依勒佳面上闪过难色,咬了咬下唇,道:“太后娘娘年幼时就是冠绝八旗,如今更见风华绝代。奴婢万幸,能得见天颜。”琬潆微笑着看着她道:“依勒佳的气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呢。身体总归是自己的,要多多保重呀。”依勒佳看着昔日的友人,一派雍容高贵,淡然的斜靠着栏杆半坐,心里一阵黯然。这些年,虽然面前的这个人先是宠冠六宫,而后权倾天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仿佛这样做便是彻底承认自己远不如她,这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从来都不愿意看见她地位超过自己,一直有意回避,如今是自己第一次求见,可是目的却是…… 依勒佳的心里十分难堪,缓缓跪下,声音有些嘶哑,艰难的道:“班布尔善他只是逼不得已,太后娘娘您大人大量,慈悲为怀。求您……放过他吧!您已经不和鳌拜计较,也放过班布尔善吧。他以后一定会悔过自新的。奴婢求求您了!”依勒佳开始还有些说不出,但想起家中的儿女,还是放下所有,不住的求饶,希望皇太后看见少女时的情分,手下开恩。
琬潆并没有立即接话,反而闭了闭眼睛,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而后轻抚着寸许的指甲,望着她道:“现在是依勒佳在求伽琬潆,还是辅国公夫人在向大清的皇太后求情?”眼看着依勒佳面色变了几变,眼中闪过难堪、恼恨和嫉妒。依勒佳,从来都是四人中最争强好胜的那一个。但也只是对自己本身很自傲,有几分好胜心而已。何况只当年大家家世差别不大,都有几分少女心性,总角之交也都是真心相待,从不曾出现嫉妒和憎恨呀!
依勒佳本就用力咬的发白的嘴唇显出嫣红,显然是已经咬破了。见她并不答话。罢了,罢了面色变了几变…… 早就应该明白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正蓝旗都统的女儿了,别人又怎会没有改变呢?“不!应该说本宫如今的名字是佟佳·琬潆呢!毕竟佟氏一族已经被抬入镶黄旗,改为佟佳氏了。”琬潆改口纠正,然后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颗绿树道:“这一棵,据说前朝灭亡,我满洲入主中原以后才刚刚种下树苗,如今已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不复昔日景象了呢。”
依勒佳不再伏地叩头,反而倔强的挺直了上身,道:“奴婢不懂太后娘娘的意思。”这才真是依勒佳一贯的性格。琬潆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木犹如此,人何以堪。”《世说新语言语》中有记载,桓温在北伐时路过金城,见到自己早年栽种的柳树已经有十围那么粗壮,不由得如斯感慨。大概和自己今天的心情很相似了。只是桓温感慨岁月无情,催人衰老,而自己再见依勒佳和讷敏后只觉得人尚在,情已非。
依勒佳不甘的道:“人尚在,情已非,是么?我真的不应该来求你的,我真是忘了,便是当年,我们四个人中间也只有你最为淡漠。只是,我们四个,丹珠是宗室郡主,嫁给察哈尔王公,我不和她比。其他,论家世,论容貌,我哪里比你们差了。讷敏夫家家风甚严,公公是国之重臣,丈夫崭露头角。而你佟琬潆如今,天下女子,你为第一人。我终究不知道我,样样都不输人,却为什么会到如今这步田地!”
嫉妒使人扭曲而丑陋。自己恨过、怨过,却唯独不曾嫉妒过,与地位无关,性格使然。琬潆心中不耐,昔日友人已经远去,眼前之人从此和自己再无半点情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最后再点播你几句,算是和儿时情谊告别|。“你只看到了本宫的尊荣,又何尝看到了本宫的艰辛。”当初废后娜木钟罚自己在坤宁宫门口长跪,那时的耻辱自己始终无法忘记。“如果选秀的结果,你与本宫换一换,也未必能如本宫这样走到现在吧。”眼前回想起和孝庄互相算计,和大臣斗智斗勇的场面。换成依勒佳,恐怕她早就尸骨无存了吧。“有的时候考得不仅是天命,也是实力。”运气只是偶然。
言罢,再不看依勒佳一眼。先是鳌拜,再是依勒佳,自己最近似乎总会回忆起以往的情谊呢。是时候有所决断了。鳌拜,自己已经允诺了,不会再反悔。而班布尔善夫人,你似乎没有鳌拜那样好的运气呢。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你退下吧!”双手轻握着上好木质的栏杆,凭栏远眺。在前进的路上,总有这样那样的选择,总会不得不舍弃一些本不愿意舍弃的东西。只是自己绝对不要后悔,即使再珍贵的东西,一旦舍弃,自己都再不会为之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以女主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权倾天下。如果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肯定最后会逼疯,加上女主比较冷静理智,总有一些会被舍弃。
但是舍弃的时候不会不痛,女主并不愿意作孤家寡人,所以逐渐放弃像武则天那样更进一步的机会。这一章其实是女主少女时期的情感的一个了结,也是为了后来还政给玄烨做一下感情铺垫。
只是夕颜还没有想好,借什么契机安排还政的情节,亲们有木有好的意见告诉偶一下?谢啦~~~
(ps:《长生殿》在历史上其实要再晚几年才会被写出来,只是偶为了需要,稍微提前了一下。)
玄烨大婚
第九十章
琬潆开始将一部分朝政分给玄烨来处理,而且和大臣议政的时候也让玄烨参加讨论,并时常加以指点。玄烨被琬潆要求浏览历年所发布政令及任命的存档,发现一年前琬潆下的一条调令,任宛城周昌为关中的一个千总。看到这里十分不解。皇额娘总揽大局,事务繁忙,所关心的无一不是国家大事。千总不过是六品的官职,几时需要皇额娘亲自过问任命了。以玄烨对自己额娘的了解,这个周昌定然不会是个普通人物,也许将来会被重用。
玄烨特意去景仁宫的东配殿翻找周昌的资料。琬潆不仅把东配殿当做书房,而且将很多收集关于各大臣的重要资料,甚至一些那些大臣自己都不知道的把柄存放在那里。景仁宫外把守森严自不用说,东配殿从来只许琬潆、玄烨两人进入翻阅,连明岚都不曾被允许进入。里面的东西全部由琬潆和玄烨亲自收拾整理,便是打扫一类的活计,也只有紫陌和紫苑两个当着二人的面进行。玄烨果然在东配殿找到了周昌的资料。
宛城人。父早丧。昌娠甫十岁,李自成寇荆郢间,母孙夫人殉难死,落魄无依。为州卒小吏,旋附显者入都门。八年,为关中山西千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能自己在好好观察一下了。不得不感慨,皇额娘处理朝政如同下棋,一举一动大有深意,草蛇灰线,伏笔在千里之外。于是放下资料,锁好殿门,到正殿去给琬潆请安。
琬潆正在大殿看着新进上来的盆景和鲜花,有两个衣着得体的宫装女子陪在身边。玄烨知道以额娘的性格,并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能跟在她身边的这二人肯定不简单。仔细一看,身着妃子服饰的是纯妃钮钴禄氏,她是遏必隆的女儿,鳌拜的义女。虽然现在自己后宫人数并不多,但是自己很确定并不喜欢随便给她们很高的封号。像皇阿玛那样,在皇后尚在的时候,同时封有皇贵妃、贵妃,还有恭靖妃、端顺妃、淑惠妃、恪妃等好几位高位妃子。
虽然以皇额娘的品行,便是后来成为皇后也是分属应当,可皇阿玛的做法实在是不太妥当。只不过就像皇额娘教给自己的那样,后宫从来都是映射和联系着朝堂,因为纯妃的出身,她刚一入宫,自己就在皇额娘的授意下直接封了妃子。纯妃身边,面相稍微带点英气的是贵人纳喇氏,和太宗皇帝的生母同族,皇额娘很看重她的族叔纳兰·明珠。她们家族是叶赫那拉部族长金台吉的后代。叶赫部被太祖灭亡以后,一部分人改姓纳兰,一部分改姓纳喇、那拉。她们两个都是上次选秀刚进宫的。只是自己未到17岁,还未开始招幸后宫。
玄烨上前给琬潆请安,陪着琬潆赏玩挑选盆景。又过了一会,琬潆给纯妃和纳喇贵人都赏了首饰衣料,便叫她们退下,拉着玄烨进了屋内。玄烨知道皇额娘这是有话要说了。琬潆坐定,递了一沓子东西给玄烨,道:“明年你便是17岁,是该娶妻立后的时候了,那么如今便应该准备起来。这些都是身份合适的适龄女子的资料和画像,你先看看。或者额娘把你看好的几个选进宫让你瞧瞧也行。”
这件事也是在玄烨的意料之中,接过资料,并不翻看,先问道:“皇额娘的意思呢?有没有看好的,比较喜欢的人选?”琬潆摸摸玄烨的头,失笑道:“这是说什么话呢。是你娶妻子,又不是额娘讨老婆。这些女子的家世容貌都是挑过的,那个成为皇后都差不离的。你只管找你自己喜欢的便是。”玄烨不赞成的摇头道:“虽然是儿臣立后,可也是皇额娘娶儿媳呢。纵然是皇后之尊,进门之后也先是儿媳妇,是要侍奉婆母的,若是皇额娘不喜欢怎么行呢?”知道琬潆一心要自己得偿所愿,挑一个喜欢的人选,遂微微有些撒娇的道:“何况儿臣才多大的人呢?哪里就能一眼看的准。皇额娘也不帮儿臣掌掌眼,若是选了个不合适的人,玄烨将来要后悔呢。”
琬潆觉得这话也有道理,想了想道:“无论是妻子还是皇后,挑选性子温柔体贴的为上。玄烨你不似先帝,若是像额娘这样心里自有自己主张的女子,恐怕你们很难合得来。”人心终究都是偏的,儿女是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被看得很重要,而媳妇女婿就差得远了。自己手段算计都不差,但却希望玄烨娶一个不对他耍心机的妻子。玄烨见琬潆心意已决,是不会替自己做主了,少不得要自己费心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于是道:“皇额娘的意思儿臣明白了,儿臣回去仔细考虑一二,有了主意再来回禀皇额娘。”
最后玄烨的选择让琬潆很吃惊,即使没有拉拢索尼对付鳌拜的事情,玄烨依旧选择了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为皇后。说到条件,赫舍里氏容貌才情不过一般。索尼早已经过世,四辅臣中活着的两个都已经不构成威胁。若要是说一见钟情,那更是不可能。难道是因为……琬潆目光复杂的看着玄烨。玄烨笑了笑,道:“终究是瞒不过额娘。四辅臣是皇阿玛指定的顾命大臣,只是他们却没有完成皇阿玛的期望。然而世人愚钝,哪里会体谅皇额娘治国辛苦,只会以为皇额娘心狠,容不下先帝留下的臣子。儿臣立赫舍里氏为皇后,也算是看已经过世的索尼的面子,安一安曾经依靠四大辅臣的那些人的心。”
琬潆叹了一口气,有些哽咽道:“我儿纯孝。可是我总想着…… 天家无奈,爱也不由人,恨也不由人。你从小生在天家,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样随心,行事多是别无选择…… 总想着在这件事上让你随心一次,挑一个可心的皇后。”自己再也不是现代那个随心行事的女子,十三岁入宫至今,十七载浮沉,不得见阿玛最后一面,不得存儿时之友谊。自己总是希望玄烨能活的更恣意一点。特别是他现在尚未亲政,自己总希望在玄烨亲身体会高处不胜寒的事实之前,让他少一些无奈和遗憾。百感交集,一时流下泪来,“我儿这样,可教我心里怎么受的住……你这是要我心有愧疚呀……”
玄烨很少见琬潆流泪,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满头大汗的解释:“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儿臣……赫舍里氏好歹柔顺贤惠,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不会嫉妒成性。立她为后,儿臣也不委屈……”还是琬潆自己稳住了情绪,摩挲这玄烨的脸颊道:“额娘知道,我的玄烨很孝顺。额娘没事,只是想到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肉肉的一个小人儿,如今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了。额娘是在高兴呢。”高声唤丫鬟准备帕子、水盆,稍微擦洗一番。
结果已定,琬潆发下懿旨。赫舍里家没想到索尼过世以后还能有如此殊荣,族中人人感恩戴德,贺喜之人不绝。只是又耳目来报,惟独索额图不见喜色,无人时候还暗自叹息。
七月初七日,聘皇后赫舍里氏,行纳采礼。由钦天监的官员择一吉日,皇帝派以内务府大臣为首的一行人,其中包括三位公主、三位摄政大臣的夫人以及内侍和侍卫,把礼品送到新娘家。
九月七日,祭告天地先祖。八日,玄烨去慈宁宫和景仁宫叩拜孝庄和琬潆,并且派人将册立皇后的封册和金印送到赫舍里家中。赫舍里氏接到这两件象征物,行了跪叩礼之后,乘轿到皇宫。两侧由侍和内侍护送,皇后的随从们被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