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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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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为太子准备的了。但是玄烨私心里却宁愿希望是索额图自作主张,而不是和太子合谋。而且证明索额图篡位的那些证据也不见得多么可靠真实。只是自己对索额图不满已久,于是就下令把他抓起来了。因为这些原因,索额图被下狱后一直还没有受审。

    玄烨叹了口气道:“索额图犯下的事,牵来不到你的身上,你安心做你的太子。至于索额图……”沉吟道:“着令三司会审,而主审……。就有王士祯和雅尔江阿二人担任主审吧。”

    即使早想到索额图这次不一定能保住,太子的心里还是凉了。王士祯是刑部尚书,但为人不近人情,和索额图一派有隙。何况雅尔江阿为和硕简亲王,爱新觉罗一族的宗正。又因为皇玛嬷素来恩宠简亲王一脉,还曾把他接到身边抚养过很长一段时间。便是自己为太子,也要说一句,雅尔江阿当真可以算得上地位尊贵了。哪怕王士祯可能看着赫舍里氏和索额图的势力份上,手下留情,可雅尔江阿却是不需要给给这个面子的。命这两个人主审,看来皇阿玛是不准备放过索额图了。

    “行了,太子起来吧。你姓爱新觉罗,不姓赫舍里。”琬潆见太子难掩失望之色,不轻不重的在玄烨面前把事情点出来,又道:“时候不早,让人传膳吧。你们几个今儿就在我这里用膳吧。”

    琬潆这里的膳食一如既往的注重菜肴原有的风味,清爽鲜嫩,与时下满人喜欢的大油大荤不同。只是太子满腹心思,颇有点食不知味。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个是在琬潆身边长大,一个也是这里的常客,倒并没有怎么拘束。而玄烨用膳时多注意着琬潆的喜好,时不时帮她夹几筷子菜。

    琬潆指着一道翡翠叶心,道:“这道菜倒是不曾吃过。色泽嫩黄,吃起来也很清爽,很对我的胃口。可要好好赏一赏做菜的御厨。”流光忙吩咐人去打赏,道:“这翡翠叶心可不是咱们小厨房做的,是太子爷进上来的。”

    玄烨道:“也算是胤礽有心了。皇额娘若是吃着好,打发个人去把方子抄过来也不费事。”琬潆问道:“我这个见到新鲜的东西,就非常好奇,大白菜能做出这样好的滋味。怎么个做法,太子先和本宫说一说吧。”

    太子打起精神道:“太医说过,大白菜最为养气,冬夏皆宜。只是这东西想要做的出彩却很不容易。先是挑了好的大白菜,把外面的叶子、帮子都一层一层剥去,最后只留一两寸长的白菜芯子,最是鲜嫩无比。再用十二道高汤培过便可。”

    琬潆皱了眉头道:“本宫从来都不算节省的人,也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太过了,浪费太过了。”胤禛很明白琬潆的心思,道:“皇玛嬷多虑了。宫中婢仆不知凡几,去掉的白菜叶也都是极好的,自然做成他们的吃食,也算的上是物尽其用了。这样算下来,也算不得奢侈。太子一片孝心,皇玛嬷安心享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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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各种阶段性作业、期中考、结课考折磨的孩子伤不起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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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琬潆定计

    用膳完毕,众人先后告退,琬潆独让胤禛留下,道:“弘晖的事我还是放心不下,胤禛你且留下。”琬潆看着胤禛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像谁,我、你皇阿玛、额娘都不是这样的。不管严寒酷暑,不摘冠、不解扣、不挽袖。胤禛你面冷心热,但平时吃亏就吃亏在这一点,让人觉得你不近人情,大臣们轻易都不愿意和你亲近。”

    琬潆忽又展颜一笑,道:“可以现在,要我来说,你这性子倒是个好事。”胤禛知道自己的性子向来在众兄弟和大臣中不讨喜,听琬潆这一说,倒有些好奇,道:“皇玛嬷不是打趣孙儿吧。”琬潆压低声音道:“索额图被下狱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有人查到了他意图谋反的证据。”

    胤禛吃惊道:“不可能吧!索额图和二哥都不会这样愚蠢的!”看着琬潆道:“难道是有人蓄意诟陷?”琬潆不肯定也不否定,道:“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你皇阿玛对索额图不满已久了呀。”胤禛了然道:“看来索额图是保不住了。”琬潆垂眸,低声道:“你皇阿玛并不完全相信太子有什么不臣的心思,也不想把他牵连进来,所以压下了那些证据,但从此他对太子心里有隙是肯定的了。”

    见胤禛若有所思又道:“你皇阿玛老了,可他的儿子一个个长大了,而且有的还生出了小心思,惦记起他身下的位置,想必他不会太高兴。”胤禛惊道:“皇玛嬷!”琬潆慈和的笑了,道:“怕什么,又没有外人。若是在我自己的地方说话都不安全,我这个皇太后也不要做了。”轻轻抚着绘制精致花纹的长指甲道:“太子和大阿哥就是看不透这一点。若是大阿哥还情有可原,因为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皇位是注定轮不到他头上的。而太子,元后嫡子,生下了就被立为储君。他之所以被很多人记恨,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做,极已经得到太多太多了。何况他还是你皇阿玛亲自教养大的,太子只要安安分分的,你皇阿玛都会护着他顺利继承皇位,到时候什么不能做呢。可惜他就是看不透这一点。”

    “太子真以为他放任索额图替他拉拢党羽,上蹿下跳,这些你皇阿玛都不知道?”琬潆目光讥讽的道:“别以为这些都能瞒过去,你皇阿玛他清楚着呢。”见胤禛显然有疑问要问,竖起食指在嘴前比划一下道:“嘘,听我说。前朝尚有锦衣卫和东厂,难道我朝没有相似的组织么?”轻轻敲着桌面道:“不过是没有放在明面上而已。”

    对胤禛说道:“好孩子,你性子天生如此,不朋不党,这很好。别看你皇阿玛嘴上说着你不近人情,心里却是欢喜的。而太子……”顿了顿道:“所谓太子党,其中又有几个真正用得上、得力的人,多是墙头草罢了。何况,朋党二字能是轻易沾染的么?多少人因为这个不得善终。”加重语气道:“胤禛,你就继续如此,做你的冷面王,门人不需要太多,栽培一些忠心、能得大用的就行。”轻声道:“若是真到关键时候,你皇玛嬷手下还是有一些人可以为你所用的。”

    索额图最终逃不过被赐死的结局,而太子似乎因此受了刺激,越发焦躁不安,犹如困兽。甚至公然鞭笞前来劝谏的太子属官,让玄烨大为光火。而八阿哥胤禩也渐渐以礼贤下士而闻名,有贤王之称,又和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交好,成为诸皇子中不能被忽视的一个。

    八阿哥放下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又拿起刚写好的明天上朝要用的条陈检视一遍,轻轻的呼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却早已冷透。虽是夏日,但冷茶寒气不散,不利养身,遂唤人进来添茶。一双柔荑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然后轻重适度的替八阿哥按着肩膀,道:“爷,快喝口参茶吧。”

    八阿哥的脸上带了些柔和的笑意,轻声道:“是福晋呀。不是说让你先去休息吗?你白日里操持家中诸项事宜就够劳累的了。何苦等到这么晚。”八福晋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光晕道:“妾身不觉得劳累呢。虽然皇阿玛看重爷,给爷派了许多差事,爷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八阿哥的神情虽然疲惫却难掩神采道:“总不好叫皇阿玛失望。”

    八福晋温柔的道:“还要九弟和十弟呢?他们和爷的感情又好,也总可以让他们帮忙分担一二吧。”八阿哥按着眉心道:“十弟是个好的,但他性子太鲁莽,我如何能放心。至于九弟……”带了点笑意道:“他自己也不是个闲着的人呢。九弟喜欢做生意,手底下的铺子开了不少,进项也很可观。咱们这些年开销花费越发大了,若不是有九弟补贴,怎么顾的过来。”叹了口气,“只是九弟素来桀骜,手下门人的手段也不是好相与的,我常劝他让门人收敛一点,手段平和一点,在商言商,不要遇事动辄拿出皇子贝勒的权势来。谁知道哪家铺子后面有贵人相助呢,何必为了这个平白结怨。只是他又不听的。”

    八福晋担忧道:“妾身不懂朝政,我管着府里,觉得还好。爷在外面做事花费这般大吗?只不过那进几年往来的人家增多了,人情往来上也确实须得精打细算。”居京都,大不易。便是皇子贝勒又怎么样。一些几代都在御前得力的、颇得圣宠、根基深厚的人家,不照样得敬着,拉拢着,逢年过节不忘备一份礼。哪里就敢端着皇子的架子呢?不怕什么时候被人家在背后下了绊子。这样的人家在京城,算不上多,但也不算少了。八福晋暗自在心里叹气,面上仍旧一派如常,道:“前几日进宫请安,皇额娘还问我府里如何,要是开销上不凑手尽管和她说。只是妾身不知道爷的意思,想着家里精打细算一点,也不至于万分艰难的……”

    八阿哥颔首道:“这样很是。”淡淡开口道:“皇额娘待我一向都是好的。”神色不辨,别有所指的道:“但哪里好凡事都去麻烦她老人家呢。”八福晋低头在八阿哥耳边道:“虽然这样说,但皇额娘毕竟没有亲生孩子呢……”

    有时候八福晋十分庆幸十弟的生母淑妃娘娘去的晚。若是她早在十弟小时候就过世,只怕皇后娘娘对八爷也不会这样看重亲近了。淑妃被追封了温僖贵妃,那时十弟已经大了,性子也难改了,又与皇后一向不亲近的。皇后就是有其他的心思,见到这些也该打消了。

    八福晋又奇道:“爷这里还有九弟铺子里的进项撑着,其他几个贝勒府不知怎样周转过来的。”八阿哥喝了口参茶,道:“想要结交大臣就难免各种开销。但是不结交又能怎样呢?总不至于一辈子担个爵位,靠着俸禄吃饭。几代人以后,子孙也与平头百姓无异了。现在艰难一点,为了以后罢了。”

    淡淡道:“大哥和太子爷那里好不了多少,也都是指着门人替他们捞钱呢。太子爷又一贯看不起商人,门人更加不堪,收受贿赂、包揽诉讼不在少数,就差卖官鬻爵了。也不过是因为太子没那么大的本事,才不打这种主意的。现在皇阿玛宠信他,这些事没人拿出来说,等到时候,可都是现成的把柄。老三喜欢风雅字画,爱得不得了,也都是花钱的玩意。他们几个哪个不闹亏空,没从国库借钱?”

    低低道:“也就老四府里好些。你们几个福晋平时也经常见到的,四嫂那个人,惯是手底下大方的。老四冷冰冰的也不和大臣来往,但京城有头脸的人家,夫人小姐逢年过节、生日寿辰,四嫂不备一份不薄的礼呢。人家不说老四结交大臣,只夸四福晋贤德,但也因此总得念一念四贝勒府的好。”

    八福晋也是聪慧的人,道:“听爷这一说,确实如此。之前还和九弟妹笑话过四嫂不会掌家呢,却被不想是另有深意。那妾身又不要也学着点,总不能让我们八贝勒府被比下去了。”八阿哥拉着八福晋的手道:“这倒不必,福晋你够辛苦的了。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四嫂手里宽裕,自然舍得做好人。有皇玛嬷在呢。皇玛嬷手里有多少东西,只怕就是皇阿玛心里都没数吧。手底下漏一点也够一大家子的花费了,何况她又对四哥掏心掏肺的。” 又吩咐八福晋道:“下次也别只去永寿宫皇后娘娘那里,也去咸福宫看看额娘她们。额娘一直念着你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八福晋

    八福晋应了,心里却淡淡的。在八福晋看来八阿哥凡事都是极出色的,就是在出身上吃了亏。不说生在皇后或者佟贵妃肚子里,就是有惠妃或者宜妃这样的额娘,八阿哥的处境也会好得多,最起码能得到母族的扶持。

    八福晋看来,皇后没有孩子,而良贵人身份低微,绝不可能成为皇后的威胁。皇后和八阿哥如果能互相扶持,对两方面的人都好。她又对八阿哥身为用心,常常心疼八阿哥的难处,所以经常去永寿宫侍奉,希望八阿哥能进一步得到钮钴禄家的支持。对八阿哥的养母定嫔也算恭敬,却不免显得待良贵人不够殷勤了。

    次日,八福晋入宫请安。琬潆在御花园赏花品茶,玄烨皇后并各宫妃嫔作陪。八福晋请了安,便跟在皇后身边侍奉,婷婷落落,颇为明艳。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道:“胤禩是个孝顺的,他福晋也是极好,隔三差五的进宫来请安。”

    玄烨想着近日交给八阿哥的几件差事都办的不错,便看向定嫔和良贵人。定嫔倒是端坐在一边,颇有一点古井无波的味道。良贵人在这种场面,一如既往的有些瑟缩,不自在的站在定嫔身后。玄烨叹了口气,良贵人容貌不错,性子也柔顺,就是太过怯懦,怎么也改不了。说好听了是温婉贤淑,说难听了是逆来顺受。

    玄烨还是更欣赏爽利大方的女子。哪怕是强势一点,有手腕一点,只要不过分,也没关系。当初玉录玳被皇额娘教养的很好,骨子里就有点强势泼辣,但面上是么时候都是气定神闲。自己虽因为儿时的意气之争,打打闹闹,和她有些小矛盾。但也得承认,玉录玳这样也极惹人欣赏喜爱的,压得住场面,有皇家风范。她在蒙古就过得很不错。所以即使良贵人的容貌在后宫算是数一数二,但玄烨心里更喜爱自己的表妹,更愿意和宜妃说说话。

    心血来潮,问二人道:“胤禩娶妻也很久了,也是你们该享做婆婆的福气了。”良贵人闻言很显得有些不安,定嫔面上也很生疏的样子。玄烨皱了眉头,问道:“胤禩媳妇可经常去咸福宫请安?”定嫔答道:“八福晋管家很能干,她素日来咸福宫看臣妾时,臣妾问她胤禩的起居身体如何,都回答的很清楚。胤禩有她照顾,臣妾就安心了。皇上也大可以放心的。”

    玄烨心里清楚,见八福晋脸上也有几分不自在,冷笑道:“良贵人。胤禩媳妇上次去给你请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见良贵人一副讷讷的样子,十分来气,道:“说!难不成你想欺君!”良贵人低头小声道:“也不久的。”玄烨又道:“不久是多久!”良贵人讷讷不言。

    八福晋看不下去,也自知瞒不过,后悔早不听胤禩之言。跪下道:“皇阿玛不要难为额娘了,臣媳自知不该,很久没去给额娘请安了。”八福晋经常去给皇后请安,但很少去咸福宫,这事玄烨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姬兰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四福晋就整日留在宫中侍奉。相比之下对八福晋更添厌恶。

    何况前几天又得知一件事,且想着八福晋过门这么多年,不曾有孕,也不肯给胤禩纳侧福晋。自己数次要给胤禩指侧福晋,都被推掉了,结果胤禩到现在都没有子嗣。怒喝道:“这就是皇后你说的孝顺!郭络罗氏,你孝顺到连亲生婆婆都不肯侍奉!郭络罗氏,你过门多久了?听说你前几日,又找借口打死了一个胤禩宠幸过的婢女。为媳不孝,为妻子不贤,你的妇德都到那里去了!”直接和皇后道:“你是嫡母。郭络罗氏既是和你亲近,你就帮她挑一挑,给胤禩送两个妾室过去。”

    八福晋眼圈早就通红,极力挺直背,倔强的道:“皇阿玛一片好心,但我们爷早说过,差事繁忙,不想纳妾。所以那两个妾室,请皇阿玛收回吧!”言罢叩头不止。玄烨大怒道:“当初岳乐过世,几个庶子争夺爵位。朕就觉得安亲王府家风不正,想不到你一个外孙女都跋扈如斯!朕当时能撤掉安亲王的王爵,现在也能下旨休掉你!”郭络罗氏面上灰白,惟独额前因为用力触地的原因,一片红痕,但目光明亮,倔强的坚持道:“臣媳之心不该,宁死,也不叫她们入门!”

    琬潆很喜欢八福晋这种坚持。虽然打死那个婢女,手段太过激烈狠辣了,但小三人人得而诛之。能在这种年底,维护婚姻,对付小三,这种坦荡却也令人心生敬佩。至少自己是服从现实,选秀入宫了。于是开口维护道:“好了,玄烨,你又何必为难她。对八福晋道:“快起来,女子容貌是很重要的。让人拿药膏给你敷一敷额头。”

    笑着对玄烨道:“八福晋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子,如果胤禩非要纳妾,她又哪里拦得住。何况你好几次想给胤禩指侧福晋,不都被他推掉了吗?人家小两口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何必非要插手。”提起八阿哥,玄烨斥道:“有话说字如其人,胤禩的字太过柔软,很不成风骨。朕让何焯为他侍读,要他每日写十幅字呈览。没想到他颇不耐烦,便央人写了来,辜负朕的一片苦心。如今竟然受制于妇人!”

    琬潆勃然不悦道:“也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非要三宫六院的。爱新觉罗家出情种,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太祖皇帝对叶赫老女念念不忘,太宗皇帝伤心宸妃之死,没多久就跟着就去。更近的,几乎不过是昨日的事情,乌云珠过世,你皇阿玛差点出家。再说,什么叫做受制于妇人!妇人怎么了?你额娘也是妇人,你也是养于妇人之手的!怎么就不能是胤禩不惑于女色,对福晋一片真心呢。”冷道:““至于为了这点子事说这么重的话吗!上次如此,这次又如此!”

    上一次说的是胤禛刚进户部办差、还不大有经验的时候。那是户部众人虽然恭恭敬敬的,但心底却有点看轻胤禛年纪不大,没多少经验。胤禛又是严谨的性子,一点差错纰漏都要众人重新誊抄、反复修改,以期尽善尽美。户部众人也都是为官多年油滑之人,十分觉得胤禛这是在锱铢必较,很有点阴奉阳违。激的胤禛发了好几次火,偏又有人在玄烨面前添话。玄烨便训斥胤禛,说他喜怒无常。

    琬潆知道后,当时就摔了杯子。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皇帝身边都有人负责记录言行举止的,他这么一说,就要记录成他对胤禛的评价。说不定多少年之后,胤禛也洗脱不掉这个名声。登时怒道:“他是本宫抚养大的!本宫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自然像了本宫!”煞声道:“只不过他和本宫还没有像足十分!本宫若恼了那个大臣,总要等到机会的,叫他家破人亡、尸骨无存的!”又破天荒的给了玄烨很长时间的冷脸。

    玄烨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由收怒气,和琬潆软语道:”儿臣也是为了胤禩好,他现在都没个子嗣。”琬潆不依道:“我今天就做这个主了。胤禩要是想要纳妾,这事情随你,我不过问。若胤禩不想纳妾,那你不万可逼他。让太医给八福晋请脉,开方子调养一下,争取早日开枝散叶也就是了。”

    在现在这种年代,八阿哥对妻子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好男人,多少太太夫人羡慕八福晋的好命。总不能让稀有物种又少一个。两个妾室而已,这些都是无关大局的小事。对八福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好了。玄烨知道自己皇额娘定下的主意就很难更改了,叹了口气,道:“宣八阿哥。”

    八阿哥很快便来觐见,听明白原委后,和八福晋并排跪下,心疼的揽着妻子,对玄烨道:“皇阿玛,若是宠妾灭妻,大不合礼法,是不能修身齐家的征兆。胤禩不才,也不愿意因为两个妾室,以致于发妻失和。”给八福晋擦擦眼泪,情真意切的道:“何况,福晋不以胤禩愚鲁,入门以来尽心操持家务。便有万分艰难,不肯抱怨一分。胤禩有妻如此,深以为大幸。”叩首道:“福晋性子耿直,若有什么冲撞了皇阿玛,那是胤禩教妻不严,请皇阿玛降罪!”八福晋一直强忍着眼泪不肯掉下来让人看了笑话,这会再忍不住,抱着八阿哥哭出声,“爷!是妾身给爷添麻烦了。”

    玄烨冷哼一声道:“不让你纳妾,跋扈不贤!对你额娘不敬,是为不孝!胤禩,你要护着你媳妇,也先看看她犯得是什么错!”

    宜妃和八福晋同属郭络罗氏,素来亲近,在玄烨面前也很有几分颜面,便上前拉着玄烨的胳膊道:“皇上,咱旗人家的女儿都是爽朗大方的,可不向汉女那样读迂了书,恪守三从四德。何况便是普通人家,若是庶子继承了家业,也没有让生母越过嫡母的道理。八福晋只是有些顾此失彼,不够周全,终究算不得罪大恶极。”

    微微有点撒娇的道:“皇上一向宽厚,就饶过八福晋这一遭好不好?”宜妃已经不算年轻娇媚的少妇了,但保养得宜,雍容之中透着活波开朗,举手投足又毫不做作。近些年姬兰身体有些不大好,玄烨空闲时候大多都去陪她。剩下的时间,就属宜妃伴驾最多,俨然是皇后之下最得宠爱的妃嫔。

    皇后也拿帕子抹着眼泪道:“总是臣妾不会教导媳妇,要是要罚,也先紧着臣妾来。”琬潆开口道:“既然胤禩还是心疼福晋的,我儿你就别多事了。你若真因这个罚了郭络罗氏,叫皇后如何自处?胤禩最近也越发出息,很能为你分忧。养在我身边的胤禛都比不得他的。定嫔将胤禩教导的很好,良贵人生了个好儿子。她们受了委屈,本宫知道。只是做长辈的哪能真的和小辈计较呢?便给二人晋一晋位份好了。”

    知子莫如母,琬潆明白玄烨这回必不会狠罚八阿哥的,他还需要八阿哥来制衡太子呢。前几年索额图事发,玄烨和太子心里有隙,琬潆便料想玄烨会抬举一个阿哥来敲打太子。大阿哥急功好利,但城府甚浅,没了明珠帮村,大不成气候。

    若论身份,除了太子,诸皇子中就属胤禛最为尊贵。琬潆深怕胤禛做了磨刀石,千万叮嘱,要他小心谨慎,跟在太子后面不许出头。后来玄烨果然渐渐倚重八阿哥,命他协理吏部。想到这些,琬潆对八阿哥便多了份宽容。而且玄烨必是要找机会把八阿哥的出身在抬举一些,自己索性替他说出来,也给玄烨一个台阶下。

    玄烨收了怒容,但仍道:“你们小俩个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皇额娘护着,皇后和宜妃帮忙说情!倒显得朕枉做小人!这回便算了,下回不可再犯,否则断然不饶!”

    琬潆心里大乐,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好面子。他是不会有错的,有错也要推到别人身上。幸而他爱惜羽毛,听得进劝谏,做事也算很有分寸的,不然也是个暴君的胚子。但也因此不比胤禛能舍得放下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拉过玄烨替他顺毛道:“嗯,我儿的确从来都不是个小气的人!这样很好。”

    第一百二十章 十四阿哥的志向

    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禵年岁相近,幼时极亲近,读书习武玩耍都在一起。而那时候叫他们的师傅正是佟国纲之子法海,也算得上是二人的表叔了。因得这一层亲戚关系,法海并不惧二人的皇子身份,要求极为严格。二人若有懈怠,法海也下得去手惩治。所以尽管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更偏爱习武,但书读的还是不错的。后来二人日渐长大,十三阿哥更亲近四阿哥胤禛,而十四阿哥更喜欢和八阿哥、九阿哥等人相处,便不复幼时亲密无间了。

    十三阿哥先一步出宫开府,十四阿哥今日也正是贝勒府建成,正是迁入新居的大好日子。众阿哥自然都前去贺喜,酒宴过后,众人渐渐告辞散去。独八阿哥等人,因特别要好的缘故,又令人重新整治了酒菜,继续留下一起说话,有一杯没一杯小酌。

    十阿哥举杯道:“刚才人多,现下就咱剩咱兄弟几个了。做哥哥的再敬你一杯。今儿可是十四弟出宫开府的好日子。”十四阿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道:“话不多说,弟弟先干为敬!”八阿哥道:“皇阿玛给十四弟指派差事,也只怕就在这几日了。十四弟可想好往哪个衙门去了?做哥哥的也好帮你一起合计,张罗张罗。”

    十四阿哥朗声道:“八哥、九哥、十哥都是知道的,弟弟我从小不耐烦诗文,最喜习武。如今眼看就要开始领差事了,自然最想去兵部。只是……”皱眉道:“我和十三哥打小起儿,爱好就差不多。老十三之前也想去兵部,又有太子帮他周全。皇阿玛也没松口,最后让他去了刑部。”

    九阿哥来了精神,道:“我看十四弟这事有门儿。十三阿哥和太子走得近,我看这事皇阿玛在防着太子呢!而且,皇阿玛最近对八哥十分另眼相待,说不定就能允了十四弟的请求。”十四阿哥叹口气,道:“说句心里话,老十三人还真不错。”看着想要开口的十阿哥道:“这点都得承认,老十三的人是没话说的!重义气,有了好处不忘兄弟一份,有了什么事儿也肯担当。只是不知怎的就被太子笼络了去,和咱们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了!否则以老十三的能耐,哪怕不帮八哥,只要也不帮太子也是好的。”

    九阿哥道:“也还别说,老十三的性子却是让人看得上眼,直爽,也不背后算计人。哪怕兄弟间当面争的面红耳赤,之后也不记仇。那时候他额娘刚过世,老十三的处境不好。咱们虽也隐隐知道。但一是年岁大的不多,也都还未独当一面,不好替他出头。二是宫里水深,盘根错节,便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也只是老四,有皇玛嬷撑腰,他又惯是手段狠辣的主儿。为着这个,活活打死了好几个下人。”

    捡了块牛板筋放在嘴里嚼着道:“又常拉着老十三再皇玛嬷面前露脸,皇玛嬷也时常有东西赏下。老四是在皇玛嬷身边养大的不说,其他兄弟,便是太子,也不如老十三去皇玛嬷那里去的勤快。皇阿玛还特别说老十三仁孝,为这个高看他一眼。之后老十三可不就是死心塌地的跟在他后面了吗!老四帮太子做事,老十三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拉过去了!说实话,老四待太子的心意,还未必有老十三的实在。”

    十阿哥酒喝多了,有点大着舌头道:“算了,不提老十三,十四弟的事情才是正经。太子做不到事情,叫咱们做到了,可不气死他!”拍着十四阿哥的肩膀道:“你十哥我心里向着八哥,但没多大能耐。十四弟你要能进了兵部,也能是八哥的一大助力。”十四阿哥一拱手道:“十哥说的是,就全靠八哥周旋了。弟弟若能遂愿入了兵部,到时候八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弟一声就是。”豪气道:“弟弟但凡能做到的,绝不含糊!”八阿哥笑得温润,道:“自家兄弟,自当尽力,不必客气。”

    十四阿哥忽又有点愁容道:“我这一出宫,心里很放不下额娘。也不外道,我额娘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的那个,和没有一个样儿。六哥是早早没了,如今额娘身边也就我一个儿子。何况九妹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她的婚事,宫里是什么想法?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放心不下。”

    九阿哥心下一转,道:“我给十四弟出个主意,是必有用的!”凑过去道:“九妹的亲事,咱们都说不上话。我说这事还得落在老四身上!”十四阿哥苦笑道:“九哥又开玩笑了。刚才弟弟还说,额娘生了三个儿子,大的那个也只当没有一样。我和四哥,还不如和八哥亲近呢。”

    九阿哥道:“话不是这么说。七格格是老十三的同胞妹妹,她快到出嫁年纪的时候,老四还不是前前后后的帮着张罗!又在皇玛嬷和皇阿玛面前经常提起。七妹最后可不就是给指了门好亲吗?若不是这样,当时宫里没出嫁的适龄格格有好几个,哪能轮到七妹嫁给多尔济呢?嫁妆丰厚也不输三姐了。”

    十四阿哥皱眉都道:“我还真不想去找他。”九阿哥劝道:“就是不算和德嫔娘娘那层关系,九妹也还是他妹妹,为九妹尽一份心也是应该的。老四不和德嫔娘娘亲近不错,但你求到他头上,他也不好一个劲儿的推脱。还有七妹的例子在前面比着呢!极力撇清反倒显得刻意了,老四那个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四阿哥胤禛一如既往的在下了朝会之后,去给琬潆请安。心情大好的琬潆留他用膳,琬潆住处一向是备着他的衣物,四阿哥顺便换下朝服,着了便装。用膳后和琬潆闲聊了几句,琬潆惯常是要午睡的。四阿哥便起身告退。

    过分炎热的天气已经过去,冬日午后的阳光便显得温暖可爱多了。四阿哥最喜欢淡蓝、天青色的家常袍子,细致柔软的面料,上面勾勒这简洁大方的云纹。他素来一丝不苟,把便装也穿出了几分严谨的味道。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庞上一贯带着并不丰富的表情,像极了一株孤傲的翠竹。

    四阿哥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某种程度上,倒和琬潆表情疏淡时候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神似。不熟悉他的人总是觉得这是一贯沉默寡言的人,但事实上远非如此。四阿哥的性情十分的爱憎分明。在政见不同之时,他也不吝言辞,辩驳激烈。在他处事还很稚嫩的时候,容易波动的情绪太过外露,被斥责为喜怒无常。

    那个在高坐之上,姿态随意放松,能把大红色穿的高贵而不艳俗的女子,亲手给他戴上了一串紫檀木的迦南佛珠,道:“我从不信佛。但不得不说,佛经中的某些禅意确实能让大部分人感到安宁放松。胤禛,当你不能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就数一数佛珠吧。记住,”一字一句的告诫道:“你永远不需要让别人一眼猜测出你心底的想法。真正高明的人,只让别人看到,他希望别人看到的东西。哪怕有些时候,或许可能充满了暗示和诱导,但之后谁也无法指责他在进行欺骗。如果你做不到这些,”女子风轻云淡的道:“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记得始终保持高深莫测,也足够了。”

    胤禛从不是愚笨的人,他一日一日快速的成长,不断的内敛。把一切激烈的情绪冰封在心底默默的记住。就如同一弯千年的深潭,一阵风吹过,哪怕水下早已翻江倒海,水面上却仍不见一丝涟漪。

    四阿哥熟稔的转过一个拐角,这条路几乎每天都要走一遍。于是就看到了先一步在那里等待的弟弟。在所有兄弟中,这个弟弟和他有着最相近的血缘,但始终,算不上亲近…… 十四阿哥和胤禛哥的面庞有几分相像,但更加青涩一些,而且气质截然不同,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漫不经心的道:“四哥真是大忙人,做弟弟的想要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胤禛停下脚步,点点头,简洁的道:“十四弟。”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带了点困惑,仿佛午睡刚醒时来不及敛去的迷茫。

    十四阿哥走近几步,他的个子比胤禛还稍微矮了一点点,但不像胤禛身量微微有些瘦削。十四阿哥一向是充满活力的,用他正在变声期的嗓音,尽量表现得成竹在胸,慢吞吞道:“四哥是在好奇弟弟来找你有事吗事?”不过他自己也很快发现,公鸭嗓子把他想要表现出来是气势破坏不少。于是失去了耐性,回复了平时快速的语调,懊恼的抬高声音道:“怎么,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找四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四四和十四的争锋

    胤禛不理会他这种便扭,问道:“皇阿玛还没给十四弟指婚,府里暂时是谁在管着?十四弟也到领差事的时候……”十四阿哥打断道:“这个就不劳四哥操心了,八哥帮忙找来的管家很和我心意。”胤禛听到他提起胤禩,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十四阿哥小声嘀咕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才不想来找你呢。”

    胤禛挑眉,极有耐性的等十四阿哥解释。十四阿哥很看不惯他这幅样子。同样都是被养在别人名下,八哥对自己的亲额娘良嫔打心底的孝顺,问寒问暖,从不肯有一丝半点的怠慢。而四哥还不算是佟贵妃亲自抚养的,却从来不曾往额娘居住的永和宫去过,就是在其他地方碰见,也只是疏离有礼的见礼,称呼一声:“德嫔娘娘。”

    不满的道:“我知道四哥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但九妹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四哥好歹操操心。”胤禛意外的道:“你是为九妹是事情来找我?”十四阿哥因为胤禛疑惑的语气而恼火道:“何必有意和我们撇清,你能为老十三的妹妹张罗,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妹妹谋划!”

    胤禛见他说得好歹是正事,压下怒火道:“这事情九妹是怎么想的?”十四阿哥嘲讽道:“四哥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九妹的亲事,难道由得她自己做主不成?”胤禛耐心道:“皇家公主多是和亲蒙古,差别不过嫁的好坏,离京城远近而已。不过要是九妹想要嫁在京城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十四阿哥一喜,急道:“嫁在京城当然最好不过!”

    胤禛道:“若是嫁在京城,九妹的额驸和婆家肯定不会多显赫,估计几个兴盛的大家族是不用想了。”十四阿哥恼怒的讥讽道:“四哥就是一心要攀高枝,又何必作践自己的妹妹!九妹哪点差了,怎么就不能嫁个好人家!”扯着胤禛道:“咱们去找皇阿玛评评理!”

    被十四阿哥连番找茬讥讽,胤禛也火气上来,一把甩开的十四阿哥的拉扯,反而揪住他的衣襟,狠狠道:“什么叫做攀高枝!我由自己嫡亲玛嬷抚养大,算什么攀高枝!又用得着撇清什么!”十四阿哥没料到胤禛突然发狠,被辖制主。等胤禛一松手,向后趔趄了几步,心里懊恼极了。他自然也只知道之前四哥替九妹设想的都是实情,他只是不忿四哥那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九妹就只能嫁到低一等的人家!只可惜自己刚要开始领差事,九妹的亲事就该定下来了。十四阿哥握紧拳头,若是能再多等几年,自己做出翻事迹,也能给额娘多争点面子,对九妹的亲事也大有利处。

    胤禛冷到:“嫁在京城,而且嫁的很不错的公主不是没有,皇玛嬷的亲女儿就是一个例子。你要心里想着九妹和姑姑相比,那算我什么都没说!也不要来找我!我胤禛没那么大的面子来管这事!”整理好拉扯乱的衣袖,“三格格,她可以说是皇阿玛的长女,说远嫁就远嫁了。六妹妹,是皇阿玛最疼爱的女儿,额娘哭晕了多少次,也没能把她留在京城。”

    想到和自己感情最深,也最爱粘着自己的那个妹妹,胤禛心里柔和了许多。当时自己也激动的跑去问皇玛嬷,皇阿玛不是最疼六妹吗,为什么非得把她嫁那么远。皇玛嬷当时无奈的回答,六格格是你皇阿玛的心头肉,但江山社稷是他的心尖子上的肉。自己在再不舍得,还偷着哭了一场,也只能眼看着她出嫁。

    就算皇阿玛发话,给六妹妹准备的嫁妆超过了固伦公主的规格许多,也无法改变六妹妹远嫁他乡,常年见不到父母兄弟的事实。这么多年,也只会和蒙古各部会盟的时候,才能见一见六妹妹。胤禛的眼神和语调都柔和下来,道:“宫里有女儿的妃嫔也不只一位两位。九妹非长非幼,也不是皇阿玛最喜欢的一个,若是她不但能留在京城,而且能嫁到极显赫的人家,只怕其他娘娘也接受不了。”看着十四阿哥道:“若是和亲蒙古,自然荣耀。若是留在京城,嫁的人家就差一点。你把这些都和德嫔娘娘还有九妹说清楚,问一问九妹她自己的意思。”

    见十四阿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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