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第33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工作了,所以自己才能先行回京。舅舅身体依然矫健,是皇额娘多想了。
柔声道:“皇额娘放宽心,您这是心有所思,方有所梦,是想念舅舅了呢。得得得,儿臣替您出口气。等舅舅回来,儿臣不赏反罚,必要皇额娘气平了才能放过他。”琬潆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由玄烨服侍着喝了药,沉沉睡下。玄烨不放心,自留在养心殿,睡在内室的外间。
作者有话要说:夕颜准备本篇正文完结以后,开新坑,暂时有三个思路:
一、不含穿越,纯架空,女主是四国争霸中一个国家的公主,男主是天澜大陆四公子之一。
(大纲粗略确定,码字若干。)
二、穿越到架空的朝代,女主是南齐左相之女,被卷入夺嫡。会有一点宫斗,也会有一部分江湖的戏。
这是夕颜构思的一个系列文,将来可能会写前传。(大纲待定。)
三、穿越到楚留香世界,女穿男,又一个无比痴情的父亲,和一个很前卫的母亲。
(大纲已定,码字若干)
其实夕颜还行挑战一下仙侠、玄幻、灵异……不过偶也很有自觉的先把这些想法放一放,留待以后吧。
刚才在群里面问了一下意见,暂时先按照第三个构思来码字。亲们如果有什么想法,留言和偶说好了。
太子和八八
第一百一十四章
接下来几日,玄烨在琬潆身边侍疾,抽空列出等大军还师以后要奖惩、提升、赏赐的名单,有六百里加急传来,佟国纲战死。玄烨一看,脑子嗡的一声,心神不稳,慢慢扶着梁九功坐下,缓了半响,道:“快!此事不能让皇额娘知道。”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等大事,只怕也是瞒不住的。罢了,朕亲自去向皇额娘请罪。”琬潆更是大病一场,身体刚刚有点好转,便一叠声的叫玄烨彻查此事。
当初玄烨见大局已定,便先行回京。留下福全、索额图、大阿哥等人收拾战局,刚刚起复不久的明珠亦在西北军中。乌兰布通之战里,福全为稳妥起见没有命大队追击。以福全所想,这场仗到了这里,胜负已分,有功是一定的了。穷寇莫追,葛尔丹残部已不足为患,若是为了这一小股人马追下去,若是前面万一有什么埋伏,出了事情谁来担待
特别是还有胤禔这个不服调度的刺头在,索额图和明珠又互相拆台搅局。这一犹豫,算是,放跑了葛尔丹。可是谁料到,这一小股手下败将没赶紧逃命,反而又杀了个回马枪呢?虽说无关大局,但佟国纲却是在突袭中阵亡了。福全心里懊恼担忧,自己不是皇太后亲子,佟国纲可是皇太后亲哥哥。
而胤禔则是一心想要立功,认为福全胆小怕事,放走了葛尔丹才导致佟国纲战死。索额图想要让大阿哥承担佟国纲战死的责任和琬潆的怒火。明珠不用说是帮着大阿哥想要把索额图拉下水。几个人尚在回京的途中,便开始不断的各自上折子辨白,直吵的玄烨脑仁都疼。
虽说琬潆不喜欢一大群人围在养心殿,叫妃嫔、阿哥、格格们各自散去。但太子身为嫡孙,且又是储君,当仁不让的要前去侍疾。何况太子也想试探琬潆的意思,希望琬潆能把佟国纲的死怪在大阿哥和明珠身上。哪怕琬潆并不叫他服侍,这一阶段也每日问安不断。琬潆人在内室养病,太子进门时正碰见佟贵妃正亲自端着刚煎好的药,准备送过去。
太子利落的请安道:“佟母妃吉祥。”对于佟贵妃,太子谈不上喜欢,但是佟贵妃没有亲生儿子。保养养的胤禛之生母尚在,又曾是钟粹宫的丫鬟,据说有背主的嫌疑。所以比起大阿哥的生母惠妃,亦或是占了自己额娘皇后之位的钮钴禄氏,佟贵妃在太子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太子遂满脸悲痛的道:“给佟母妃道恼了!皇阿玛正派人调查呢,必不叫佟大人在天英灵蒙冤。”姬兰把托盘放在一边,道:“太子起吧。”拿帕子擦着眼泪,咬牙切齿的道:”大伯他……那起子小人,定叫皇上诛他们九族!”琬潆的声音仍有些虚弱,隔扇门传出来,“姬兰!莫要乱说!玄烨自不会叫他舅舅白死,这不是你该议论的事情。”慢声道:“都进来吧。”
胤礽跟在佟贵妃的后面进门,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甩了甩袖子,俯身行了大礼。即使是现在,宫里宫外也仍在传言,当初自己额娘还活着的时候,皇玛嬷是何其疼爱儿媳妇。不说别的,纯妃和惠贵人入宫更早,却只能等皇后入宫之后才能得到宠幸,这便是皇玛嬷的意思。同样,大部分人,包括皇阿玛在内,都认为皇玛嬷很疼爱唯一的嫡孙,特意把她居住过的毓庆宫赐给自己。
胤礽不笨,可以说被玄烨教导出来的孩子相当聪慧。他隐隐察觉到皇玛嬷对自己的疏淡。也许还不到讨厌的地步,只是不亲近而已,一如自己在心里对她的态度。也许便是当年,皇玛嬷对皇额娘也不全然喜爱吧,要不然钮钴禄氏怎么会有机会掌管后宫呢?
琬潆半盖着被子,坐在床头,靠床边的手肘抵在长条形的引枕上,看得出来病得有些憔悴瘦削,下巴尖尖的。穿着白色丝绸的单衣,领口袖口用翠绿丝线绣出菩提缠枝的花纹,头发披散下来,另一只手轻点着太阳|岤,风华气质不减,却有些病弱的样子。因为在病中的原故,清泠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嘶哑,道:“太子来了,是个孝顺的孩子。赐坐吧。”
胤礽顺从的坐在小圆凳上,道:“皇玛嬷今日可好些?孙儿看着皇玛嬷像是快大安了。”无论多少次见到皇玛嬷,胤礽依然觉得无所适从。她就在那里,不冷不热的看着你,不批评,不夸赞,目光不起一丝波澜。胤礽压下这样的情绪,自己需要来自皇玛嬷的支持。即便是现在自己的太子之外还算稳固,但是觊觎他的人毕竟不少。
胤礽在心里说服自己,皇玛嬷对谁都是这样,毕竟她曾经摄政很多年,习惯了摆出这种样子,这种,用皇阿玛的话来说,“风轻云淡的威严”。何况老四平时对自己很恭谨,也是跟着自己做事。相信这也有皇玛嬷的意思在,是对自己地位的认可。这么一来,和佟家也算是隐形的盟友了。胤礽继续得体的道:“终究是佟母妃孝顺,待皇阿玛和儿臣侍奉皇玛嬷,儿臣感激不尽。”说着就要起身行礼。
琬潆嘴边的笑意深了点,看看侧身不肯受礼的姬兰,对胤礽道,“坐下吧。这是她分内的事情。你倒是会说话。”丝毫不提自己不叫她们服侍的话。如此一来,赫舍里死了自然不提,可惠妃和皇后还活着,不来服侍可就是不孝了。想让自己对她们不悦么?如何自然不做作的给人上眼药,也是皇家人的必备技能呀。
只是,究竟还不周全。他怎么会自信自己听了这话,就会如他所愿的迁怒别人呢?也许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成了最好,不成也没关系。但是,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满后宫的嫔妃都会恼怒的吧,毕竟不在养心殿服侍的不仅仅是惠妃和皇后两个。宜妃和淑妃也不是好惹的。
琬潆柔和的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太客气。你四弟这回也是随军去西北的,有空可以和他聊一聊西北的风土人情。”兵权谁不想插手呢。若是想知道西北军中的情况,又不好明目张胆的询问朝臣,和胤禛私下打听最好不过。
看胤礽显然也想到这些,琬潆继续道:“他养在本宫身边,除了你和胤祥,很少和其他兄弟来往,也不爱和朝臣结交,究竟还是性子太孤。虽说一心做本分是倒是好的,但人心难测。若是我和你皇阿玛将来不在了,万一有小人起了坏心思,到时候连一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做兄长的,还要多多教导他才好。”
胤礽被这样要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皇玛嬷这显然是认为皇阿玛百年之后,自己会继承皇位,所以才说这样的话。虽然自己也是同样这么以为,可是听皇玛嬷这样理所当然的说起,还是很高兴的。皇玛嬷是有点不太近人情,当在大事上一向还是分得清。笑容里面带了些真诚:“只有皇玛嬷的教导,才能让四弟性子如此纯良。只要孙儿在一日,必不叫四弟受任何委屈。”应下来又何妨,胤禛是个肯做事的人,用好了也是个助力。
琬潆点点头,闲话家常的道:“这回胤禩也随军过去的。难为他年纪这么小,表现却不俗。”表情显然很满意,“平时他就和胤禟、胤礻我玩得好,很懂得照顾弟弟。定嫔不愧是出身正黄旗大家,教导的不错。只是那孩子太腼腆了,不爱来本宫这里,倒是经常到皇后宫里去。”
又随意道:“皇后十几年如一日的好性子,从入宫那时起就很贤良淑德。如今越发慈和了,把几个庶子照顾的都很好,谁不夸赞她。倒是本宫不能和她比了,本宫虽然也疼爱儿孙,可终究是不耐烦热闹,你四弟的性子怕就是随了本宫。”
琬潆看了胤礽一眼,微微抱怨道:“玄烨倒是觉得你四弟性子不如胤禩,要让他多学着点呢。”胤礽目光暗了一下,没有立即说话。琬潆满意的让姬兰端过凉了一些的药,有点皱眉,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这么多年来玄烨却是对太子付出了不少的关注,太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玄烨把目光和慈爱移向其他儿子吧。
胤礽避开刚才的话题,道:“皇玛嬷看起来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想来是快大安了。”胤礽一直都不喜欢胤禩这个八弟。起初胤禩被报给定嫔抚养,虽然定嫔出生正黄旗大族,胤礽也并不在意。只是保养而已,又不是过继。便是荣宠如佟贵妃,皇家玉碟上四弟的生母仍然是德嫔。只不过一个辛者库婢女之子,胤礽当然不放在心上。
但是钮钴禄氏一直对胤禩另眼相看。嫡母关心庶子,只能越加证明她贤德,别人也不能说什么。胤礽对钮钴禄氏的讨厌便渐渐牵连的胤禩身上。偏偏他又和老九老十成天在一起,几乎是同进同出。老九老十的生母,宜妃和淑妃可都是高位嫔妃,很得皇阿玛的青眼。这次皇阿玛亲征,自己本来只把目光放在立功的大阿哥身上,却忘了小小年纪的老八也是有功在身,势必得到皇阿玛的赏识。胤礽心里有些烦乱。若是在毓庆宫,早就不知道又多少摆设古董遭殃了。但这是在养心殿,胤礽也只能克制着不表现出来。
琬潆漱了口,面色依旧有些苍白,浮起一抹倦意,道:“太子素日替你皇阿玛分忧,也很忙碌,本宫便不留你了。”胤礽心里早有些急躁,立即起身告退了。琬潆对姬兰道:“你大伯的事情,莫要整天挂在口中,也莫要去玄烨面前哭诉。”姬兰眼眶又有点发红,不敢在琬潆面前掉眼泪,生生忍住,道:“只求姑妈替大伯做主。”
正文 四四和八八的婚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琬潆攥了攥手中的帕子,道:“那是我亲大哥,我岂有不问的道理。只是牵涉其中的福全、索额图、明珠、大阿哥几人,俱是重臣,又新立战功。若是为大哥重罚他们几人,说不过去。奈何形势如此呀!”姬兰急道:“那大伯……”琬潆声音低沉,闭了闭眼,道:“大哥的事情,本宫也能猜测一二,多不过是他们几个互相牵制搅局,才给了葛尔丹可乘之机。”隐隐有恨意隐藏其中,“若不能把他们打压到底,如何为大哥报仇。不重不痒的处罚,不是本宫想看到的!索性这次便不做计较,免得他们以为受过处罚,这事情就此揭过。且记在心里吧,本宫一个也不让他们好过!”
大军回师之后,大阿哥仗着是皇子,最先面见玄烨,将事情说了一遍,大有如果让他做了统帅,必能大获全胜、不会出现如此情况的意思。玄烨并不喜欢大阿哥这样梗着脖子的样子,他比较欣赏优雅的、淡淡的、轻描淡写的把敌人置于死地,而不是向大阿哥这样做无所谓的叫嚣。
立时皱着眉头把他训斥了一顿,之后道:“皇额娘是个极英明的人,她也开口说了,福全一向稳重,此事是与他无关的,不必追究到他身上。说到底,葛尔丹突袭的时候,若不是你不听号令,执意带人马追击,舅舅不放心,跟过去给你压阵,也不会就这样没了。若他不去,你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语气悲痛,“可是舅舅却折在西北了。”
大阿哥不服气的道:“那是伯王只知道守成,不肯派大队人马追击!何况若不是索额图一力不许众将领去给儿臣支援,佟大人也不必亲自带人去接应我!”玄烨大怒,把这些日子,几人递上来的辩白折子统统扫落在地上,喝问道:“住口!一个是你伯王,一个是你阿玛的亲舅舅!你就如此不敬长辈,不知悲痛吗!”大阿哥见玄烨动怒非常,才垂头丧气,讷讷的道:“儿臣知错了。”
玄烨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道:“你虽是有功,但功过不能相抵,到时候如何,还看你皇玛嬷意下。”大阿哥不服,小声道:“那索额图呢?”玄烨提高声音道:“索额图索额图!你堂堂皇子,就成天跟他计较上了!退下!”
大阿哥是自己的儿子,而且玄烨觉得他本性不坏,这才耐心听他辩白。自己和皇额娘都认为福全是被他们几个牵连了,而明珠、索额图,玄烨怒气升腾,自己见都不想见他们!他们把皇家人当什么了?挑唆朕的两个儿子不和,还累及舅舅,朕有什么颜面去见皇额娘。明珠,朕就不应该让他起复!索额图,自从明珠出事,他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梁九功轻步进来,道:“太后娘娘派人来请皇上过去。”玄烨这些日子,一是忧心琬潆身体,二是觉得无颜以对,之前亲口保证过舅舅必定无碍的。明白此事琬潆必要当面向几人问清楚,亦知道皇额娘不是个好性子的人,捏着小心向琬潆道:“那儿臣这就宣福全几人入宫?”琬潆毫不不客气,“做什么么问福全、胤禔两个!有什么好问的!他们知道什么!”冷笑道:“只该问索额图和明珠!”玄烨了然,自己看出来的事情,皇额娘必然也看出来了。
索额图、明珠入内之后,行了大礼,琬潆也不说话,也不让他们二人起来,任凭他们跪在地上。冷处理,一向是琬潆极喜欢的一种方式。索额图和明珠都知道这一关必不好过,但是事情已经出来了,只能尽量撇清自己,把事情推给别人。
好半天,偷眼看看上面,皇太后只着白色杭绸滚边的袍子,袍子略微有些宽大的样子。也不像以往很细致的打扮过,素颜,随意挽着圆髻,没怎么带首饰,只捡了素色的几样,插在发髻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二人心里一惊,各自埋首老老实实的继续跪着。琬潆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只怕一开口便要人把他们两个拉出去砍了。玄烨见琬潆显然没有开口的打算,遂低声道:“各自说说当时的情形!”
索额图、明珠二人起初各自回话,但说着说着,你指责我、我指责你,互相推诿、攻讦起来,殿内一时间只闻二人的高声争辩,很是热闹。玄烨感觉皇额娘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显然是被气到了,怒火起来,把茶碗掷过去。清脆的响声,茶碗四分五裂。索额图和明珠冷静下来,伏地请罪,“奴才有错,恭请皇上责罚。”玄烨立时就想处罚二人,但主要还是要皇额娘消气,太医皆言皇额娘此番大病,和心情有关。看向琬潆道:“皇额娘您看?”
琬潆自二人入内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倒不像二人所想的怒不可遏,反倒是平静无波、无悲无喜,但内容却瞬间让二人冷汗淋漓。琬潆檀口微张,仿佛只是随意的、理所应当的发问,“本宫的哥哥死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还活着。”明明是发问,语调不起一丝波澜,好像就只是叙述一个事实。殿内一片死寂。琬潆吐出一个字:“滚。”依旧平静,不曾发火。
琬潆拿手撑着额头,疲乏的道:“福全无大错,胤禔是我孙儿。总不能没了大哥,再赔上一个孙子。他们两个便算了。”玄烨点点头,把琬潆扶进内室床上,“那索额图和明珠两个呢。”琬潆苍白一笑,显然是耗费了极大的心神,两手抓紧被子,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一字一顿的道:“能怎样?总不好让人说我皇家卸磨杀驴,刚打完仗就杀戮功臣。”
玄烨显然很意外,也很不赞同,“何必便宜了那两个人,而对不起舅舅。”琬潆叹了口气,“把你舅舅的丧事办得隆重点。虽说是君臣,但甥舅本就亲近。娘舅娘舅,见舅如见娘。做舅舅的心和做娘亲的也差不了多少了。”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你舅舅在的时候,就极疼你,如今不在了,也比不愿意你为难的……”
玄烨心里酸涩难言,想到父皇还在的时候,舅舅还抱着自己飞高高。后来更是一言一行小心谨慎,宁可委屈点,也不叫人说皇额娘偏袒娘家,自己偏袒舅舅。如今……再也见不到了…… 玄烨扭过头,拿袖子擦拭眼泪。
琬潆断断续续,哭着道:“若是有大哥在,他那样的为人……佟家必不叫我担心的。小弟比他又差点,事事不叫人放心……我将来可怎么好见阿玛额娘……”玄烨连忙安慰道:“皇额娘快别这么想,太医说额娘不能再伤心的。小舅舅虽是不必舅舅沉稳,但也极好的。何况几个表兄表弟也都可堪大用。儿臣看隆科多就很好。”咬牙切齿道:“千错万错,都是索额图和明珠捣的鬼,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琬潆擦擦眼泪,道:“今儿太子来请安,还提起大哥的事情呢。我就不明白,赫舍里几个亲哥哥都没怎么样,偏索额图一个做叔叔的,处处以元后娘家人自诩,在太子面前端着长辈的架子。索额图已经是位极人臣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不成是打量着太子继位,好弄个权臣做做?”
玄烨心里对太子行事早已经有些不满,但还主要认为是索额图挑唆所致,嘲讽道:“他想做权臣,也得看看有没有多尔衮那样的命!”不屑道:“便是多尔衮也是太祖皇帝亲子,战功赫赫,他索额图只知道耍些阴谋手段,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何况,多尔衮也还逃不过被挫骨扬灰。”
琬潆道:“不必说这些了,我心里堵得慌。”转而提到:“没想到胤禩倒是个不错的。可以给定嫔、良贵人提一提位份。我是没精神了,你和皇后多上上心,在大臣亲贵中好好挑一挑,给他指个好福晋。胤禛的婚事也该考虑了。找个知冷知热的,整个府邸都没人管着,想起来便觉得心疼。”
胤禛的嫡福晋定下了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拉那拉氏,还是胤禛自己求到琬潆面前的。当时琬潆道:“乌拉那拉也是大族,但是这一支却不是很有实权。”胤禛身材颀长,尤其偏爱青色、蓝色的素雅便服,做事举止一丝不苟,道:“孙儿是觉得那拉氏性格温顺端庄,又一家主母气度。”
琬潆道:“罢了。难得你开一次口。她若真是个好的,皇玛嬷替你做主就是。”无名指、小指慢慢的敲着几案,“费扬古官职是低了点,内大臣么……”展颜一笑。“但往上不是还可以升步军统领内大臣吗?再说福晋娘家真是权势太过,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大多数皇子,都希望能娶个娘家强盛的妻子。但是万一他做了皇帝,却大都会为此不满。任何皇帝都对外戚有一定的堤防,或许对母族还能优容一二,对妻族可就苛刻多了。
次年,玄烨分封皇子,皇四子、皇五子、皇七子和皇八子,一同受封为贝勒。同一年,八阿哥胤禩在皇后和宜妃的张罗下,娶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郭络罗氏为妻,可以说是双喜临门。皇后和琬潆回禀的时候,琬潆轻笑一下,抿了口杯中清茶。皇后算盘不错嘛。
大多数大臣都知道自己更看重和自己娘家有亲的济度,却不知道自己不喜岳乐。这其中还牵扯到当初岳乐对乌云珠的支持等等。但皇后是遏必隆那个老狐狸的女儿,必然是知道内情的。给八阿哥找了如此出身高贵福晋,以抬高他因生母身份而带来的不足,只怕八阿哥现在还在感谢她吧。可事实上岳乐老了,八福晋的额娘早就国事了,阿玛明尚并不成器。八阿哥将来肯定更加倾向于倚重钮钴禄氏。
而九阿哥、十阿哥也出宫开府,分别娶了董鄂氏和蒙古郡主为妻。之后十几年,胤礽仍居东宫之位,而其余各成年皇子逐渐在玄烨的安排下,在六部领着差事,与满汉大臣一起协理部务。
第一百一十六章 温润优雅的八八
大朝会之后,三三两两的大臣结伴从殿内退出。索额图乃仁孝皇后的叔叔,素有“三眼索相”之称,却不想突然被下狱问罪。众人心里吃惊之余,也不免暗自盘算揣摩上意,生怕触了霉头,都显得面色沉重,步履匆匆。八阿哥胤禩谦和的和身边的胤禛道:“四哥先先请。”胤禛点点头,匆匆和十三阿哥胤祥一起走了。旁边十阿哥不屑的冷哼一声,八阿哥淡淡瞥了他一眼。老九连忙扯着兀自不服气的十阿哥一起离去。
八阿哥的府邸一如既往的热闹,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在。八阿哥换下朝服,穿了淡银色绣着龙纹的袍子,一尘不染的白色缎靴。十阿哥早就不客气的坐下,灌下一杯凉茶,使劲不住的扇着手里的折扇,嚷嚷道:“这什么天气!真是热死爷了!”大大咧咧的坐下,“八哥,不是我老十说嘴。我就看不起他那一副冷着脸的样子,谁也不欠他的!有本事他别整天跟在太子屁股后面!”
九阿哥似笑非笑的道:“或许是指望太子念着他的好处,给他封给铁帽子王也未可说。”十四阿哥还不到上朝听政的时候,许是饿了,只捡着桌上青瓷盘子里的点心吃着。八阿哥不答话,手里端着的茶盏,并不急着喝下,有一下每一下的拿茶盖拨弄着。热腾腾的茶水即使在炎炎夏日,也氤氲起朦胧的水雾,遮住了八阿哥的神情。
“今儿要不是他老四帮着太子开脱,太子肯定逃不掉要喝一壶!”十阿哥越发不忿,道:“也不过就是仗着皇玛嬷偏心,佟家还不是对他不冷不热的……”当啷一声脆响,八阿哥神情淡淡的松开手,茶盖摔落在地上,裂纹在细腻的瓷器上蔓延。八阿哥神色不变,眉眼依旧淡雅柔和,好像从上好水墨画中勾勒出,让人观之心旷神怡,漫不经心的道:“十弟,慎言。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说的。”
十阿哥想起自己那位皇玛嬷的手段,也不由得白了脸。虽说自己记事起,皇玛嬷已经不事事过问朝政了。但是谁也不怀疑,让她觉得不悦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据说当年佟国纲、明珠、索额图三人都是陪着皇阿玛亲征的重臣,但佟国纲却战死沙场,皇玛嬷便从此恨上了明珠索额图。
于是,明珠这些年就没摊上什么好事,不是去主管治理河工,一碰到下大雨的天气便提心吊胆。要么就是被派去抚恤赈济流民,多少双眼睛盯着,万一有一星半点的错处,便被人借题发挥,和如履薄冰也差不离了。而索额图就更倒霉,已经被下狱。内情还不得而知,不过便是依着十阿哥自己想来,决不至于因为公布的那几项所谓罪名,就羁拿重臣。
想到索额图一出事,便等于断了太子一个臂膀,十阿哥复有高兴起来。九阿哥也跟着打圆场道:“是在八哥家里,自己兄弟面前,也没那么多讲究忌讳。老十在外面还是很谨慎的。他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不高兴四哥不和兄弟们亲近罢了。倒是八哥对他从来都很和善。”说着看来十四阿哥一眼。
十四阿哥咽下口中的点心,喝了口茶,道:“别这么看我。我额娘就我一个儿子。你和四哥什么关系,我和四哥就是什么关系,咱们高攀不上贵妃娘娘。八哥府里的点心味儿不错。”八阿哥笑着道:“不过是不放心老十的性子。究竟是长幼有序呢。他既是兄长,对他恭敬些也没什么坏处。”
九阿哥一语双关的道:“虽说是要看长幼大小,但也要看是贤德还是平庸呢。”压低声音道:“八哥,我看太子这几天心情不佳,连大朝会都能走神,频频出错。索额图这事…… 咱们要不要出手?”眯了眯眼,带了分狠戾,“总之,叫他闯不过这一关!”
八阿哥沉吟一二道:“还是先缓一缓。索额图这些年也算是位极人臣了,说拿就拿了,这里面有文章。”九阿哥也若有所思,道:“皇阿玛南巡,带着太子。到德州的时候,太子病了,宣索额图到德州侍疾,然后就出了这件事。偏咱们哥几个这次都没有随行,不清楚内情。”幸灾乐祸的道:“要我说,索额图又不是太医,又不是丫头小厮,哪里需要他千里迢迢跑过去侍疾!”嗤笑一声:“太子在索额图面前也就是个没断奶的小娃娃!难不成是把索额图当奶娘了。”
十阿哥、十四阿哥俱笑出声,八阿哥也忍俊不禁。十四阿哥道:“大哥这几天可不是春风得意,一脸的笑容眼遮都遮不住,做弟弟的都不好意思说他。”九阿哥不屑道:“大哥也就这点气量了,他和太子也就是半斤八两的事。”八阿哥做了个手势指了指,道:“这事之前连一丝风声也无,八成和那一位脱不了关系。以那一位的手段,索额图恐怕难跳脱罪名。咱们先按兵不动,且瞧着吧。”
九阿哥一双桃花眼褶褶生辉,道:“说到那一位,最近佟国维大人可是频频向八哥示好呢。虽说八哥在咱们兄弟中间是顶尖的,但四哥毕竟是佟贵妃名下,皇玛嬷亲自抚养的,又和太子走得近。不知佟家是打得什么主意。”
八阿哥温文尔雅的道:“佟大人国舅之尊,不论如何,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尤其是佟家简在帝心。当初佟国纲战死的时候,皇阿玛觉得翰林院写的祭文不够真心实意,将翰林院诸人骂的骂、罚的罚,削去张英的礼部尚书之位,把杨宣贬去戍边吗,亲自捉刀重新写了一篇。“惟忠生勇,尔实兼之”,不是一般的赞誉呀。
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九弟。最近让你门下的门人都收敛一点。太子心急上火,又发不出,说不定想发狠给索额图拉几个垫背的呢。”九阿哥敛起俊脸上挂着的笑容,扬声喊道:“何顺儿,给爷滚进来!最近爷门下谁要是惹事,不用别人动手,爷先收拾了他!”
太子因为索额图被下狱的事情正在闹心,焦躁不安的在毓庆宫走来走去。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来时,正看见一滴碎片,显然太子摔了不少东西。十三阿哥明知故问的开口道:“哟,二哥正是发什么火呢,总不会是不欢迎弟弟们来吧。”太子连忙走过来道:“还是你们两个是好兄弟,想着来毓庆宫看我。只怕老大和老八他们,现在正在心里偷笑吧。”
四阿哥冷着脸劝谏道:“二哥小心为上,知道的只当二哥心情不好,摔几样东西又值什么。有心人恐怕又要在皇阿玛面前添话,要说二哥因为索额图的事情对皇阿玛心存怨望了。”太子喊人进来收拾,坐下道:“好弟弟,你们两个自然知道我对皇阿玛一向孝顺,可是我这心里急的不得了。索额图年纪不小了,天牢是什么地方!我才把凌普派出去,让去打点一下,可一时还是放心不下。”
十三阿哥道:“索额图虽然被下狱,但毕竟还不曾定罪,皇阿玛也还没有旨意传下,刑部的人不敢私自总手脚的。太子尽可放心。”太子道:“话是这样说……”四阿哥放下茶杯,淡淡道:“索额图不可能一直被这样关着,当务之急是打听清楚接下来是什么章程,也好做出应对之策。会命何人主审,几时开审?”
胤祥道:“对,四哥说的对!二哥还是让人把凌普叫回来吧,现在何必再去招风头。关键还是皇阿玛心里怎么看索额图的。”来毓庆宫的路上,十三阿哥和四阿哥都私下商议过了。索额图这几年行事愈发不着调,皇阿玛心里只怕是早有成见。索额图虽是毫无预兆的一朝出事,但祸根却埋下很久远了。所以现在一点都不赞成太子派人为索额图奔走,遂委婉开口劝阻。
太子起身道:“内务府那的人说,官窑前不久烧成了一批新花样的瓷器,才进上来,今日正好运到。皇阿玛毕竟是先要孝敬皇玛嬷的,所以他人应该在皇玛嬷那里。你们两个陪我一起去探探口风。”十三阿哥道:“臣弟就不去了吧。让四哥陪着二哥也就是了,我在皇玛嬷那里没那么大的面子。”
四阿哥难得多说几句话,语调依旧冷冷道:“这会又说你没那么大的面子了。以前也不知道是谁经常去皇玛嬷那里请安,顺便吃点心,临走来不忘捎上一份带走。皇玛嬷前几日想起来还说,她那里的点心就数老十三吃的最多。”
十三阿哥摸摸鼻子,投降道:“好吧,好吧,那不是托了四哥的福吗。我陪着两位哥哥走一趟便是。”谁叫皇玛嬷那里的点心最精致,花样又多。皇玛嬷虽然看起来不好亲近,但真说起来也没亏着谁。自己小时候又特别喜欢吃点心,又不像四哥不爱吃甜的,自然连吃带拿了。可怜等到长大了,却要因为这个被打趣。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探口风
养心殿里,琬潆和玄烨母子其乐融融。玄烨献宝道:“从官窑能烧制彩釉以来,许是手艺熟练了,这可是最好的一批。儿臣可不就是来皇额娘面前献宝了。”说着让人奉进来好十几套瓷器。粉彩和珐琅彩都是近些年刚刚试验出来的,琬潆也来了点兴趣,一一把玩。
明朝宣德年间以后,很多釉色的配方都已经失传了。也就是玄烨即位之后,才逐渐让官窑重新尝试烧制。便是如此,也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尝试,烧制成功也只是近两年的时期了。珐琅彩的彩料和制作都非常精细,花纹都是比较规整的图案画,色泽极其光润、浓艳,可以说非常的富丽堂皇。但却不算是琬潆最喜欢的类型。
又随手拿起一个粉彩粉彩牡丹纹盘口瓶。粉彩瓷一般是在白瓷上用玻璃白打底,再用干净笔轻轻地将颜色依深浅浓淡的不同需要洗开,使花瓣和人物衣服有浓淡明暗之感。琬潆这才满意的笑了,和玄烨道:“若论明暗清晰,层次分明,同时集工笔和写意之妙于一体,没有比粉彩出众的了。”玄烨展颜道:“瓷器中,皇额娘以前最喜欢的就是青花。偏又嫌弃明代青花太过浓丽,让官窑重新烧制色调明快淡雅的青花,一改前朝之风。儿臣就猜着,这粉彩瓷同样秀丽雅致,也必能合皇额娘的眼缘。”
琬潆兴致勃勃的道:“元青花也是极好的,可惜现在见的不多了。”又指着榻中央小案几上摆放的一套杯子,道:“青似玉,白如冰,青花是不由得人不爱的。原也是你来了,若换了一般人,我定不会拿出来用。”玄烨踱步过去细看,是一套青花十二月花卉杯,每月对应一种花卉。高不到两寸,小小巧巧的,很是精致。杯胎烧制的非常之薄,拿起来对着光看,隐隐又通透之感。也怪不得皇额娘赞青花“白似冰”了。
这时流光进来,福身一礼,“奴婢却要斗胆来打扰主子和皇上的雅兴。”巧笑道:“太子爷、四爷和十三爷一起来请安了。”琬潆道:“他们哥几个倒是碰到了一起。”看了玄烨一眼道:“难得太子也过来了。”玄烨低声道:“可能是为了索额图的事情。”琬潆道:“行了,叫他们进来吧。在屋子里多添些冰,送酸梅汤和冰碗子过来。他们年轻人不禁热的。”
几人入内请安,琬潆道:“太子可是最近替你皇阿玛分忧,太过劳累了,看起来都瘦了?流光,让人给毓庆宫多送些补品。胤祥是最爱吃点心的,把小厨房刚做出来点心给他端过来。”又把胤禛拉到身边细细询问日常起居,然后道:“我怎么听说弘晖最近身体又不大好了?你福晋就这一个儿子呢。我知道你性格素来是严谨的,可是小孩子很不必逼的太紧。”胤禛道:“弘晖他不过是苦夏,有点小病,哪里有皇玛嬷说这么严重了。必是乌拉那拉氏说给皇玛嬷听的。”
琬潆冷道:“你且不要和我说,男孩子不能娇惯之类的话来。听说你罚他抄功课,做不完跪佛堂不准吃饭,四福晋急得直掉眼泪也劝不住。也不要说是四福晋说的,她不是这样多嘴的人!难道我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本来我是不信的,可现在看来竟不是胡说了。”
发火怒道:“你这是教导儿子?你这是折腾儿子吧?我几时这样罚过你皇阿玛!又几时这样罚过你!你和玄烨不也都这样出挑么?可见教导孩子的功夫,半点都不在罚跪不给吃饭上面。弘晖小小人儿,每日又要早早来宫里听课,又要被你检查功课,也怪不得身子不好呢!之前他那场大病,多少太医在他身边看着,都说凶险。我去看他时,瘦的不成样子。这才刚刚养好一点,你又罚他!怎么一点不知道受教训呢!”
琬潆气的不行,胤禛连忙跪下请罪,连带着太子和十三阿哥也不敢在坐,跟着跪下。玄烨连忙帮她抚着背道:“胤禛年轻,弘晖又是他的长子,哪里有教导小孩子的经验?爱之深责之切,不过是盼着弘晖有出息罢了。儿臣当年不也是如此吗?皇额娘快消消气。胤禛不懂这些,皇额娘教导他就是。这般累皇额娘生气,就是儿臣和胤禛不孝了。”又回头斥责胤禛道:“你难道比得过你皇玛嬷更有见识吗?她既是教导了你,你还不记在心里!”胤禛叩头道:“孙儿不孝,累皇玛嬷操心。”
琬潆道:“快点起来。虽说夏天,到底地上凉呢。”缓了缓心里的火气,道:“我原想着王府的嬷嬷也是不差的,但却没想到王府的嬷嬷哪个敢拦着你、劝着你呢。我挑两个精于医术调养的嬷嬷去你府里,帮着照顾弘晖。明着和你说,这两嬷嬷是代我去看着的,你很不必摆出贝勒爷的架势来。也不必说太过惹我担忧、太过不孝的话,你和福晋把孩子看顾好,就是对我的孝心了。先把身体养好,然后怎样不好教导呢。”胤禛连忙应诺不提。
琬潆呷了口茶,问道:“太子来有什么事吗?”对十三阿哥和太子道:“你皇阿玛的孝心,刚捡着最好的一批瓷器送了过来。瞧瞧有没有喜欢的,且挑了去做摆设。”玄烨道:“皇额娘是有了孙子忘了儿子,儿臣可是有苦没处诉。”十三阿哥笑着道:“这可是皇玛嬷说的,我可没少从皇玛嬷这里得好东西,这回又要连吃带拿了。孙儿可是经常被四哥说教呢。”琬潆道:“不必理他。”慈爱的拍着身边的胤禛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怎么都改不了。”
太子本来是想来探探口风,刚才琬潆发怒,不敢说话。这会儿见十三阿哥凑趣,气氛正好,咬咬牙,跪下道:“索额图辜负了皇阿玛的恩宠,儿臣特来请罪。”胤禛跟着道:“虽说索额图做下是事情和二哥并不相干,但奈何二哥却深为之自责,只觉得对不起皇阿玛的信任,便是儿臣和十三弟苦劝都没用。”十三阿哥跟着帮腔道:“是啊,二哥自责好几天了。”
琬潆事不关己的低头喝茶,玄烨默了默。其实今年年初的时候,索额图便以年老乞求回家辞官修养了。只是后来巡视河南,当时太子正病着,恰好那段时间查到了索额图意欲不轨密谋篡位的证据。显然不是索额图自己想要取而代之,看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