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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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 作者:肉书屋

    表哥见笑了。”

    硕塞摇摇头:“雁姬,你何时同我这么客气起来。咱们自儿时到现在的情谊,又何须这般见外。”

    硕塞说得诚恳,凌雁心里感动,点点头,笑:“表哥说的是,是我错了,竟跟表哥生分了。”

    硕塞笑笑,似是很满意凌雁此时的态度。

    凌雁对硕塞亲切感倍增,便也很自然的问出想问的问题:“两位公主和塞雅是表哥特意请来的么?”

    硕塞点头:“岚烟是我特意叫回来的,娴语素日同她很好,便也一同来了。不过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塞雅的?”硕塞难得有些好奇的侧首看着凌雁,修长的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煦温暖。

    凌雁想到和塞雅的巧遇,会心一笑:“不过是个巧合,前几日同骥远和珞琳出府游玩,无意中撞见了她,帮她解了个小麻烦,如此便认识了。”

    硕塞闻言,脸上浮起一丝惊奇的笑意,叹道:“这事儿可真是巧了。那日塞雅可是独自一人跑出府去的?”

    凌雁被硕塞一说,也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塞雅那日说,是有位王爷去她家拜访,她才伺机跑出来玩。莫非那位王爷就是表哥你?”

    “正是。”硕塞语气里带着惊叹,语速却一直不急不缓,笑容也温文尔雅,一派优雅气度,“若是你知道我为何去她家,恐怕会更加惊奇了。”

    “哦,为何?”凌雁多少联想到了一些,但不便说出。

    硕塞道:“索额图托我探问太后口风,我已得知,若太后不将新月指给骥远,则将把塞雅指给骥远。”

    凌雁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还是适当的表现了一些惊奇,瞒过了硕塞,并说道:“竟然会是塞雅啊,这可真是太巧了!不过,表哥到塞雅家中是为何意,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硕塞点头:“没错。我那时已知你家中之事,索额图也将你给骥远安排的一切告知于我。我很钦佩你想的办法,也想帮帮你,便去了这位固山格格家中,以陪岚烟为由请她常常过来,打算再之后就把骥远也请过来。只是没想到一切发生的这样快,不过骥远看起来好了许多,你这个做额娘的当真功不可没。”

    凌雁想到一双儿女,也是欢欣不已:“骥远和珞琳都很懂事,现在也都差不多想通了,我也很开心。不过若是骥远能和塞雅两情相悦,我也能如愿和离,带珞琳离开将军府,就再完美不过了。”

    硕塞看着凌雁期待雀跃的神情,深感触动,但语气依然沉稳:“我一定会和姨父一起,帮你达成心愿的。”

    凌雁回望硕塞,触上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真切的道了一声:“谢谢你,表哥。”

    二人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硕塞的书房,甘珠同硕塞的亲随留在门外,凌雁和硕塞二人一同进去。

    一进门,索额图就冲凌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凌雁在看到索尼慈爱镇定的目光时,一颗一直悬而不定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

    “阿玛。”凌雁微微一笑,向索尼行礼。

    索尼点点头,几人便都找了座位坐下了。

    索额图最先沉不住气,开口道:“阿玛,姐姐已经到了,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吧。要不然让我带着一封和离书直接去找努达海的额娘好了,我就不信努达海他那么对姐姐,姐姐要求和离她还能有什么理由阻拦!”

    索尼沉声打断索额图:“不要那么鲁莽,索额图,这事情必须谨慎。固然我们可以出面替雁姬请求和离,但是雁姬的婆婆若是搬出宗族,我们也无法强制他们同意。到时就算雁姬能离开努达海,恐怕珞琳也还得留下,说不定到时努达海那宗还会诬陷雁姬不顺父母、善妒之名,对雁姬总是不好。”

    索额图闻言,愤愤道:“他们敢!以阿玛的身份,他们还敢这样诬陷姐姐吗?”

    雁姬摇摇头劝索额图:“他们也许不敢明着来,但可以暗着来。到时就是我们知道是他们做的,却也不可能抓住他们把柄的。努达海做的事情总归是对他们宗族名誉不利,如果到时和离的事情闹大,他们为了维护努达海的名声,而刻意散播一些不利于我的消息,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索额图闻言终于皱起了眉,深思起办法来。

    凌雁则回望着索尼,询问:“阿玛,你上次说太后也许能帮到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也要寻求太后的帮助呢?”

    索尼点点头,但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硕塞。

    硕塞之前一直未开口,这时在索尼的示意下才道:“太后对努达海和新月之事已有耳闻。”

    凌雁闻言一惊,用眼神询问着索尼,索尼示意她稍安勿躁,索额图则已大声问道:“太后已经知道了?表哥之前怎么没告诉我?那太后是怎么说的?”

    索额图一连几个问题,硕塞轻轻一笑,依旧不急不缓道:“太后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而太后的态度也模糊不明。”

    凌雁对于孝庄知道了这件事情能想到原因,家里发生的事情下人们都知道,她也从未压制过,能传出去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且那日努达海和骥远打了一架,虽然老夫人回来压了下去,不许外传,但完全防住也是绝不可能的。无论怎样,至少现在舆论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但是太后的心思却不好猜了。

    凌雁略作沉思,对硕塞和索尼道:“若是太后偏疼新月,想要成全他们,想来也是能同意我和努达海和离吧,那样新月便可嫁给努达海当正妻。只是,我怕太后也不想新月嫁给努达海,反而迁怒于努达海和我们一家人。以努达海和新月现在的情形,恐怕就是太后降怒他们也丝毫不怕,定是非要在一起的,到时就越发的难办了。”

    索尼和硕塞相视了一下,硕塞又开口道:“昨日我同姨父面见太后,太后似乎的确不打算将新月嫁给努达海。不过,你想和离的事情,我和姨父已经同太后说过了。”

    “太后怎么说?”凌雁紧张的询问。

    硕塞笑笑,索尼也笑了笑:“太后说会召见你。”

    凌雁愣了愣:“可是,太后的态度呢……只是说召见我,也不能说明太后能同意啊。”

    索尼含笑看着凌雁:“虽说太后没有当场答应我的请求,但是太后提出要见你,结果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真的?”凌雁兴奋起来,“太后可说什么时候召见?”

    硕塞轻轻笑:“就在明日。”

    第五章雁飞残月天(中)

    当日离去的时候,几个年轻的孩子都相当依依不舍。

    岚烟人小鬼大的瞧了瞧最是不舍的塞雅,对凌雁三人道:“骥远哥哥和珞琳姐姐以后要常来玩哦,还有姑姑。塞雅姐姐说姑姑很会讲故事,下次来了你也给我讲故事好吗?”

    凌雁倒不知道她竟然成了故事大王,走到哪都有小朋友想听她的故事。也许是她在现代时看书多,演的电视剧也多,讲起故事来会比较有趣的原因。经过这个启发,凌雁开始充分考虑要怎样发挥这个特长了,也许和离之后能把这项才能发扬光大也未可知。

    凌雁笑着答应岚烟的请求,骥远却如玩笑般逗弄岚烟:“下次我就不来了,你们都是女孩子,和你们没什么好玩的。”

    岚烟喜欢热闹,见骥远这样说,立刻便道:“那怎么行,那我下次把哥哥留下来陪你好了。”

    硕塞除了年仅12岁的女儿岚烟,还有个儿子叫博果铎,只比岚烟大一岁。因太后怜惜硕塞这一双儿女年幼丧母,而硕塞又迟迟不肯再娶,便将岚烟收作顺治养女,博果铎也经常被接入宫中小住,今日便是在宫中不曾回来。

    骥远本也只是同岚烟玩笑,听她如此认真,便也笑笑道:“那好吧,我下次也来就是了。”

    骥远倒是无心之语,但是一旁听着的塞雅却满是欣喜,凌雁全都看在了眼里。

    三人回到家里,老夫人正在珞琳住处焦急的等着他们,见他们终于回来才松了口气。老夫人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再问什么,笑着说起闲话来。凌雁自然知道老夫人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母子三人却都很默契的对于硕塞府中的事情缄口不提。

    第二天的时候,太后果然召见凌雁了。

    老夫人自然没有想到太后召见同凌雁想要和离有关,只是担心太后是否得到了什么消息,送凌雁出门的时候,她不停的嘱咐:“雁姬,若是太后问起努达海和新月格格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咱们全家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了。”

    老夫人怎样交代,凌雁便怎样答应,千叮咛万嘱咐,老夫人也终于放了心。

    凌雁虽然早得了索尼的保证,但是要见到传说中的孝庄太后,心里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幸好雁姬的记忆还在,凌雁能按照记忆规规矩矩的在宫里行走。到了太后的慈宁宫里,有人将她安排在偏殿的一间房间等候,说太后一会儿才会见她。

    这间房间挺大,却只有凌雁一人和一名宫女。凌雁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摆设不多,最抢眼的是在主座左侧角落里摆着的一个巨大的花瓶,以及旁边那盆搁在架上的仿桃树的盆景。那盆景挺大,盆高约二十厘米,通体差不多要有六七十厘米高。花盆里的是真土,但种的却是一株假桃树,枝上的叶子、果实都是用玉石或红宝石打造的,整个盆景看起来精美华贵,意态生动,煞是美观。

    凌雁欣赏了片刻,仍旧没有人前来传唤,过于寂静的空间使得她的心情有些紧张起来。凌雁不知道太后是在召见其它的什么人,还是故意要让她等待,以她对宫廷的认识,最多只能猜测到是不是太后在故意冷她一下。

    这样一想,她又不免感觉更加紧张了。察觉到自己心情的变化,凌雁连忙凝神回想着索尼昨日对她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以调整自己的心态。

    坐着坐着,房间外面似乎传来了小孩玩闹的声音,凌雁身形不动,但侧耳倾听,竟似听到了“玄烨”、“福全”等名字,不由有些好奇,不知那有名的千古一帝幼年是什么样子。但凌雁很快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被太后召见的原因,便也不再去好奇与自己此刻最重要之愿望无关的事情,继续沉住气安心等待。

    凌雁垂首沉思,门口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到凌雁在此,那男孩倒没有一丝惊奇,仿佛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轻描淡写的对凌雁和那名宫女说:“你们两个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话也不许多说。”

    稚气未脱的孩童却非常自然的说着命令的话语,凌雁虽在心里哭笑不得,但面上却什么也不敢说,只得点头称是。谁知道这位究竟是将来的皇帝还是亲王啊,无论是什么,她也只有俯首称是的份儿。

    男孩很满意凌雁的表现,便未再说什么,左右看了一下,便向角落里的那个巨大花瓶走去。那花瓶与墙角缝隙不大,男孩先踏入了一只脚,把自己塞了进去,踮着脚贴紧墙根站好,又很艰难的把另一只脚也缩了进去,全身都躲在了花瓶后,从外面就看不到了。

    凌雁这下终于明白了男孩在做什么了。

    果然,不多久,又有三个男孩子从外面门口走过。其中年龄最小也只有七八岁样子的那个很有领导风范的说道:“阿达海,博果铎,你们两个在这等我,我自己去把二哥揪出来。”

    凌雁听到这里,眼睛不由一亮,既然他喊藏起来的小男孩二哥,那么藏起来的那个看来就是二阿哥福全,而眼前的这个,就大约应该是三阿哥玄烨了?

    太后迟迟没有召见,凌雁也乐得瞻仰一下幼年康熙的形貌。玄烨进门之后,也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凌雁,他同样只是抬眼看了凌雁一眼,见她起身,便很快正色说道:“你坐着就是,不用管我们。”说罢他便看也不看她,兀自寻找起福全来。

    凌雁目光追随着英气勃勃的小玄烨,暗自赞叹着他不凡的气度。

    玄烨自然不知道凌雁打量他,只是认真的在房间里寻找福全。在东侧找了一会没找到,他又来到了西侧,直接朝着福全藏身的那个花瓶那里走去。走到盆景附近,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去掀那盆景旁垂地的布帘。

    这时,躲在角落里的福全却因踮着脚站了太久,一时没有站稳,“哎呀”一声,身子撞上他面前的花瓶,自己也随着花瓶倒了下去。而那花瓶因为向着一侧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一旁的盆景架子。

    凌雁大惊失色,想也不想便起身冲了过去,一把将正站在盆景旁掀布帘看的小玄烨推到了旁边,自己却来不及闪躲,被那盆景直接砸到了后背和肩颈,痛得她呻吟一声,跪在地上,差点晕了过去。

    一时间闯了祸的福全和被救的小玄烨都愣住了,那名一直在门口站着的宫女也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跑过来扶起被凌雁推倒在地毯上的玄烨,紧张得检查着。门外站着的博果铎和阿达海愣了片刻,终于反应了过来,相视一眼,一齐向正殿跑去叫人了。

    过了只片刻,浩浩荡荡的人马就赶来了偏殿。

    走在最前面的一看便知,正是一派雍容高贵的孝庄太后,旁边还跟着凌雁没想到会在此见到的硕塞、娴语、岚烟。三人全都一脸紧张得望着她,却碍于太后在场,无法上前询问。

    凌雁忍着肩部剧痛连忙行礼,太后身边立刻走出一名年纪较大的嬷嬷适时搀住了她。

    太后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这时也响了起来:“你救了哀家的孙儿,又受了伤,那些虚礼就免了吧。苏麻,你快快扶她去西暖阁检查检查,不好的话就尽快传御医。”

    苏麻俯首称是,便扶着凌雁朝旁边的暖阁走去,另有两名宫女随后跟上。

    凌雁转身之后,只听着太后又道:“好了,你们也都别着急了,检查完了自然都会知道结果的。还有你们两个小惹祸精,都赶紧跟着哀家回去,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声称是,接着便是走远的脚步声。

    凌雁这时已在苏麻喇姑的帮助下褪下了外衫,只着里衣侧身坐着,由苏麻喇姑褪下她一侧衣衫查看伤势。

    苏麻的动作很轻,但凌雁依然感觉很是疼痛,好不容易褪了下来,苏麻喇姑连声感叹:“这一大片都青紫了,可真是伤得不轻,难为夫人了,还是赶紧叫御医吧。”

    凌雁连忙笑笑:“不碍事的,涂点药就好了。”她今天来还有正事,要是再宣了御医一折腾,就该赶紧回家了。第二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她总觉得若不能今天解决,明日肯定会有什么变数。

    苏麻见凌雁这样坚持,便也允了,叫两名宫女拿来伤药亲自替凌雁涂上并按摩了一会,又帮她穿好了衣服。

    药果然是好药,疼痛很快不如之前剧烈了。凌雁连忙向苏麻喇姑道谢,苏麻喇姑却笑着对凌雁道:“夫人忠心,舍身救了三阿哥,虽然受伤,却恐怕是要因祸得福了。夫人,随奴婢来。”

    苏麻的一席话,令一直未曾往这方面去想的凌雁不由得一喜。之前看到硕塞、娴语、岚烟都在太后那里,太后却迟迟不召见她,恐怕太后对她要和离这事还是存了不满的。如今,机缘巧合,她救下了将来的康熙帝,现在孝庄最宝贝的孙子,无意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想到这些,凌雁的紧张的心情终于稍稍缓解,敛神跟上苏麻的脚步。

    就快走到正殿抱厦那里时,凌雁惊讶的发现新月正跪在那儿,情真意切的恳求着她面前的一位宫女:“求你再跟太后通报一声吧。太后染恙,奴才愿侍候床前,略表寸心,求太后见奴才一面吧。”

    那位宫女似乎对新月的强求很无奈,但是又不能对她怎样,只得好言相劝:“太后娘娘口谕,凤体违和,不便见客,格格的孝心领了便是。所以格格你就别为难奴婢了,您还是先回吧。”

    宫女说得清楚,新月却全然不听,仍然纠缠着,令那宫女很是为难。

    这时,无奈的宫女终于看到了带着雁姬前来的苏麻喇姑,便不再去管仍旧跪着的新月,连忙迎上前来:“苏麻姑姑,您回来了?”

    苏麻喇姑轻轻点了头,瞥了一眼跪着的新月,眼神和那宫女交流了一下,又开口道:“玲珑,你随夫人在此等候,我去禀明太后。”

    玲珑点头,引着凌雁站在抱厦处,不再去管新月。而新月这时也看到了凌雁,惊讶和担心的情绪瞬间清晰的写在了脸上。凌雁淡淡得扫过她一眼,又将眼神投向了别处。

    很快,苏麻喇姑就回来了,微笑对凌雁道:“夫人,进来吧,太后正在等您。”

    凌雁也轻轻一笑,跟着苏麻喇姑迈进了正殿。

    而仍跪在原地的新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凌雁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五章雁飞残月天(下)

    进得正殿,凌雁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中主座上的孝庄太后,一旁端坐着硕塞、阿达海、博果铎、娴语和岚烟,福全和玄烨则一左一右的站在太后身侧,被太后揽在怀中。

    这幅图画咋一看很是温馨,凌雁却没福多看,必须按规矩跪下给孝庄磕头行礼。

    这次太后没有阻止,只是行完了礼,特地赐了她座。

    太后的笑容很是慈祥,声音也很温和:“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位阿哥已经告诉哀家了。那盆景又重又大,若是三阿哥被砸到,后果将不堪设想。真是幸亏你眼疾手快,又忠心护主,推开了三阿哥,才救得他一命。哀家很感激你,一定会好好赏你的。”

    太后一上来便这般示好令凌雁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又俯身叩了一个头,道:“谢太后娘娘夸奖,雁姬不敢居功。”

    太后点头示意凌雁坐下,笑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想要哀家赏你什么,你说说便是。”

    太后这么直接一说,凌雁越发有些紧张了。下意识的去看了硕塞一眼,见硕塞含笑轻轻冲她点了点头,她才终于放下了心。太后之前冷待她,迟迟不见她,后来却和硕塞一起出现时,她便想到硕塞一定是在太后那儿帮她说话的。此刻又见硕塞这般鼓励,她便断定应该是没问题了,于是大胆开口道:“回太后,雁姬想要与努达海和离,并带走珞琳。”

    太后闻言,果然没有发怒,而是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要求一般,镇定微笑点头:“哀家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你了,便一定做到。”

    没想到竟会这样容易,凌雁微微一怔,连忙又叩了一个头,再次道谢:“谢太后。”

    太后点点头,道:“好了,平身吧。和离的旨明日我会叫人送到你府上去,到时你和你女儿放心大胆的离开便是。”

    凌雁不知太后要明日才宣旨的用意,但也无法询问。

    这时,岚烟拍着手笑起来:“太好了,皇祖母,这个结局真是大快人心。”

    凌雁闻言不由疑惑岚烟是如何也知道了此事,又见硕塞只是宠溺的看了女儿一眼,便猜测是否是他所言。

    太后未曾怪罪岚烟的抢白,而是和蔼慈祥得瞧着她问道:“岚烟小丫头,你知道什么,为什么哀家答应雁姬和离你这么高兴?”

    岚烟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大言不惭道:“我当然知道啊,和离了以后表姑姑和珞琳姐姐就可以自己住了,再也不用看着两只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的烦人,岂不是大快人心?”

    “哦?两只苍蝇?”太后似乎很好奇岚烟知道的事情。

    岚烟兴致勃勃道:“皇祖母你还不知道吧,那两只苍蝇究竟有多可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我听塞雅姐姐讲的。”

    一听到故事,一直有些无精打采的玄烨和福全也有些精神了,就连博果铎和阿达海也有些好奇。太后瞧着这一群孩子的兴致,继续笑着问岚烟:“什么故事,你说说看。”

    岚烟张开口,刚要说,却又瞧了瞧一旁的凌雁,对太后道:“皇祖母,其实这个故事是表姑姑讲给塞雅姐姐听的,你让表姑姑讲给你听吧。表姑姑,就是那个巡抚和年轻女孩的故事。”

    太后将目光投向凌雁,硕塞也好似不知岚烟所谓故事的样子,好奇看着凌雁,岚烟则不停催促着。凌雁无奈,只得讲起自己编的那个故事来。

    此时凌雁已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恐怕是那日几个年轻人一同玩耍时,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把这件事情说开了。只是虽然她的故事里模糊了朝代,模糊了努达海的官职,又模糊了发生的事情,但塞雅既然知道了这故事讲得是努达海一家的事情,那么也应该知道骥远是喜欢过新月的了,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对骥远的感情。

    故事不长,凌雁很快讲完了,也没时间再去多想塞雅和骥远的事情了。

    未来的皇帝、亲王以及两位公主,无论知道或不知道内情的,听完都就这个故事讨论了一番。太后则瞧了硕塞一眼,平静道:“果然如你所说,是个聪慧女子。”

    硕塞微笑着点点头:“太后圣明。”

    几位少年讨论完毕,太后笑笑,看着众人道:“你们都回吧,哀家有话要同雁姬说说。”

    众人都离开了,硕塞最后经过凌雁身边时给了她一个一切安心的眼神,也走了。

    苏麻为太后端上茶水,太后轻轻一抿,突然问道:“雁姬,你来时想必也在外面见到新月了。哀家没有答应见她,但却对她来找哀家做什么很有兴趣。依你看,她来找哀家是为何事?”

    凌雁不知太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回答:“雁姬猜测,新月格格可能是来请求太后成全她与努达海的。”

    太后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继续高深莫测问:“那依你之见,哀家应该成全他们吗?”

    凌雁心里紧张,小心道:“雁姬不敢揣测太后圣意。”

    太后对于凌雁这个回答,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口问道:“那,若是哀家将新月指给别人,你可愿继续做将军夫人?”

    凌雁听出太后的试探,俯首垂目,循着心意回答:“回太后,雁姬不愿意。”

    太后略有惊奇,抬眼看着凌雁:“为何?”

    凌雁淡淡一笑:“回太后,这番缘由,雁姬也同阿玛说过。雁姬不愿再与努达海做夫妻,不只因他不顾我夫妻二十年的情分,更因他不顾我们那一双儿女,就连他自己额娘的安危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如此不顾朝廷颜面、不顾父母、不顾妻子儿女,只图自己一时享乐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不愿再与他处于同府屋檐下,也不愿我的儿女被这样的人教导。”

    凌雁措辞激烈,语气却很平静。太后对她的表现很是惊叹,始终微笑并带着一丝欣赏瞧着她:“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你那个故事也很不错,可见你为了一双儿女煞费了苦心。只是,哀家很想知道,你为何对那努达海这般决绝,二十年的情意仿似不剩点滴?”

    凌雁对于太后的敏锐观察很是佩服,居然很快抓住她这般决绝的最重要的原因。实情她自然是不能说,只能解释道:“回太后,雁姬与努达海二十年的夫妻情意也不是顷刻皆无的。初始发现努达海和新月格格之事时,雁姬也曾旁敲侧击的劝了他,也给了他时间让他了断,让他适可而止。只是,他不仅辜负了雁姬的一番心意和理解,还总是认为大家都在迫害新月格格。雁姬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自有自己的气节。努达海已然这样,恐怕一生也回不了头了,所以雁姬宁愿同他彻底了断。”

    太后闻言,沉默片刻,叹道:“你倒真是一个果敢刚烈的女子。”

    凌雁俯首道:“谢太后夸赞。雁姬敢这般决绝,也是因为有阿玛的支持,若无阿玛答应,雁姬至少不敢如此毫无顾虑。”

    太后点头微笑:“你们父女倒都是护犊的性子。跟你说话倒也挺舒坦的,没准儿以后哀家会常叫你来说说话。好了,哀家今日也乏了,你回吧。”

    太后终于满意放人,凌雁连忙俯身跪安。

    原本跪在殿外的新月早已不见了身影,想是终于被劝走了。凌雁一路出了宫,却在宫门外看到硕塞和索额图都在等她,心里顿时一暖。

    索额图远远的迎上来问她情况,她照实说清,硕塞同索额图都松了口气。

    回了府中,老夫人又拉着凌雁仔细询问了一番。虽然对老夫人有些歉疚,但是和离旨意未到,她也不想先告诉老夫人,以免多生枝节,便只推脱因救三阿哥受伤,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

    老夫人听闻凌雁救了三阿哥,立时大喜,认为凌雁既然立了大功,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降罪于努达海了,便松了口不再追问。凌雁在老夫人走后,才对骥远和珞琳说了一切。当夜,母女二人再次收拾好了一切,又和骥远好一番感慨不舍。

    老夫人的寿辰之日终于来临,这被努达海惦记了许久的日子,如今也被凌雁深深的惦记着。因为她清楚,今日之后,她就是自由之身了。

    由于家里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这次的寿辰老夫人并未大肆铺张,但不可避免还是会有很多客人前来祝寿的。作为将军夫人,凌雁最后一次为这个家操持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最后一次尽着本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除了与这热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的努达海和新月。一个接待着客人却一直皱着眉,一个端坐着目光却悲悲戚戚始终追随着努达海。两人被隔离几日未见,今日因老夫人寿宴得见却不能互诉衷肠,只得目光缱绻,不断交流。

    凌雁在人前忙得不可开交,一转眼却不见了努达海。因为客人找他,凌雁便只好留下巴图总管,自己回去寻他。

    一路走到偏厅,还未进去便听到努达海恳求老夫人的声音:“额娘,你为什么不能体谅儿子呢?难道非得逼得儿子带新月远走高飞么?”

    凌雁早料到努达海不会轻易死心,却不知他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仍然天真的想要在老夫人寿宴宣布此事。只是凌雁坚信,老夫人是绝不可能同意的。她现在早已无意再听努达海啰嗦,客人来了他不接待也罢,反正从明日起这将军府就同她凌雁再没什么关系,她不必那么费心为他张罗。想到这,她干脆抬脚离开了。

    宴席开始时,努达海终于一脸悲伤的扶着老夫人来赴宴了。老夫人看着凌雁上下操持,很是满意,温和慰问了几句,又瞪了努达海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努达海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贪婪而又心痛的望着离他们很远,但也在贪婪而心痛的望着他的新月,悲伤不已,下意识的就要抬脚过去。

    老夫人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摁在了座位上。

    宴席已开,同桌的凌雁和珞琳、骥远悠闲地说话吃菜,完全无视努达海这边的戏码。老夫人看了看其乐融融的凌雁母子三人,叹了口气,扯着努达海说着好话插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努达海却完全不理会老夫人的一番苦心,挣扎着又和新月交汇了几个痛苦又悲伤的眼神,竟然突然克制不住,回身郑重而大声的对老夫人道:“额娘!”

    老夫人也没想到努达海居然还敢说,听得努达海一开口,立刻如临大敌厉声喝止:“努达海!”

    然而老夫人接下来的训斥也没说出,就有另一道声音传来:“圣旨到!”

    众人都连忙离座接旨。

    传旨太监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宣读圣旨:“内大臣努达海之子骥远勇武端重,骁勍善骑。谕旨授封御前二等侍卫,赐贝子喀兰图之女固山格格塞雅作配骥远为妻,择日完姻,钦此。”

    圣旨一宣,凌雁、骥远和珞琳都很意外,本以为会是和离的旨意,却未曾想会是赐婚。不过听完了内容,骥远顾不得惊诧,而是一边因为封了职而欣喜,一边又因为赐婚而有些羞涩了。珞琳倒是高兴无比,因她一直都很喜欢塞雅。老夫人也因为想到凌雁救三阿哥有功,将这喜事归功到了她身上。

    全家人唯独努达海仿佛没有太大感触,只是抬眼看了看骥远,本想祝贺一声,却又想到之前父子刚打了一架,伸出去想要拍骥远的手一下又收了回来。

    这时也跪在一旁的新月则是一脸喜悦的看向骥远,轻声道:“骥远,恭喜你。”

    骥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劳格格惦记。”说罢不再看她,起身接了圣旨。

    众人刚要跪拜谢恩,却见那太监又取出了另一份圣旨。

    凌雁的心再次紧张起来,却没想到又出乎意料了。

    那太监毫无起伏的声音宣读道:“先端亲王之女和硕格格新月性资敏慧,恭顺婉和,赐配安亲王岳乐长子费扬古为嫡福晋。圣上体恤端亲王为国捐躯,特加恩厚礼,择日完姻,钦此。”

    这道圣旨一宣,不要说新月和努达海,就连凌雁都震住了。太后的意思,果然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既同意她和离,竟还是将新月指给了别人,看来太后还是不容新月贴上努达海这种有辱皇室名声的事情发生的。只是在原著里太后也赐了婚,仍然没有压住那二人在一起的信念,如今这赐婚又能有用么?

    凌雁想着自己的心思之时,并未注意新月无比受伤得看了她一眼,才起身颤巍巍的接了旨,转回身来已经哭得站都站不稳了。她捧着圣旨,伤心绝望的看了努达海一眼,又幽怨得看回凌雁,满眼里都是受伤,可怜兮兮的用眼神指责着她,却又什么都不说,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

    努达海被新月的眼神从震惊中唤醒,登时就气得眼睛暴睁,握紧双拳,愠怒的质问凌雁:“这是你一手促成的对不对?是你怂恿太后指婚的,对不对?你昨日去见太后,就是为了怂恿太后为新月指婚,好拆散我们对不对?”

    努达海一急,连宾客都顾不得了,当着众人的面就指责起凌雁来。一头雾水的宾客们不知为何努达海发怒,都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询问。

    老夫人被气得不行,等不及凌雁说话就喝止了努达海:“你这个逆子,你非要气死我不成!和硕格格被指婚,这是好事,你这么毛毛躁躁做什么!”

    老夫人听闻了圣旨,立刻也认为这一定是凌雁促成的。但她觉得新月这时被指婚能断了努达海的妄想,而太后为新月选的夫婿又是极尊贵的,如果真是凌雁推动,她也算仁至义尽了。所以老夫人对自己儿媳的这番作为相当满意,只是苦于儿子仍旧痴迷发疯,将她们的一番苦心全都糟蹋。

    努达海被老夫人骂了两句,却并没有停止发怒,他看了悲痛的新月一眼,满是委屈的对老夫人道:“额娘,您不要再这样偏听偏信了,您看看,新月她多痛苦啊,您怎么忍心!”努达海述说得情真意切,新月伤痛得更加梨花带雨,老夫人则气得不能言语。

    骥远看不下去,上前搀住浑身颤抖的老夫人,瞪着努达海道:“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奶奶,你非要在奶奶的寿辰上这样忤逆她不成?”

    努达海看了看气得颤抖的老夫人,面上微露悔意,但仍然瞧着骥远伤痛道:“你跟你额娘都是一伙的,你们就是非得要拆散我们,是你们让我们伤透了心,是你们让我们走投无路的。”

    面对这样的责难,凌雁只是冷淡视之。太后为新月指婚,必然是想把这件事揭过压下,也给努达海机会,所以闭口不提。可被所谓真爱冲昏了头脑的努达海想不到这点,竟自己主动把这事在人前扯了开来,当真是糊涂至极。

    凌雁能够无视努达海,骥远和珞琳却很不满。骥远不顾老夫人的阻拦,上前一步斜着眼睛看着努达海,用嘲讽的语气责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到额娘让太后指婚了,你哪只眼睛看到额娘拆散你们了?太后的圣意,是额娘能左右得了的吗,你真是糊涂透顶,也可恶透顶!额娘她从头到尾忍气吞声,你却从头到尾诬陷她,你真是伟大真是坦荡!”

    骥远声音不大,却句句有力,把努达海说得步步后退,接着没等他说话,骥远又转身看着新月,同样的语气淡淡道:“还有你,新月格格,请你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吧!你还真是厉害啊,一句话没说,只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就逼得我阿玛发疯,逼得他指责我额娘。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这样可怜的样子,你到底做给什么人看呢!你口口声声说你错了,你错了你怎么不改,你知道错怎么还勾引我阿玛,你知道错你还这样幽怨的看着我额娘做什么?我看,真正陷害人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是你,整天哭哭啼啼欺骗别人,好像我们所有人都在欺负你;是你,让我阿玛和额娘反目成仇,让我们家四分五裂!”

    “够了!”老夫人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他们闹下去了,连忙喝止骥远,“骥远,你也收敛点吧。”

    骥远见说的也差不多了,便听了老夫人的话,甩袖站回了凌雁身边。其实,他也早已不屑再同那对男女生气,他现在当着宾客的面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帮他额娘讨一份公道。凌雁马上就要同努达海和离了,现在拆穿了这对男女的丑陋嘴脸,就能让她的和离有所依据,让她的离开光明正大,让她和珞琳今后的生活没有人指指点点。

    凌雁自然也明白骥远的心思,自她穿越以来,一直都对努达海和新月忍让着,但是这次为了将来,反驳一次也无可厚非。于是她没有阻止骥远,只是牵着珞琳,站在一旁冷淡的看着努达海,直到骥远说完。

    老夫人这时虽然制止了骥远,但骥远之前的话也还是被部分客人都听到了。这下,原本得了风声却一直不信或者没确定的一些人都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窃窃私语互相交流起来。老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之前传完旨却一直没走的公公竟然又取出的第三份圣旨,尖声引过所有人的目光:“咱家这里还有一份太后懿旨!”

    众人惊诧,凌雁三人则是惊喜,连忙俯身再接懿旨。

    那太监又宣:“奉圣母皇太后谕,昔日三阿哥危事,赫舍里?雁姬舍身救驾有功,上恤其平素贞谅隐忍,特准雁姬自请和离,其女珞琳尚幼,不可无人傍依,准雁姬抚于身边教养。”

    这道旨再宣完,凌雁三人大喜,老夫人大惊,努达海和新月错愕,宴席诸人则喧哗声大作。

    凌雁起身接过懿旨,那太监十分和颜悦色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对凌雁道:“夫人,承泽亲王和索大人正在府门外等您。咱家就先行一步,回宫复旨了。”

    那太监此话声音清晰,丝毫也不顾及周围一众人等听到这话的反应,说罢便扬长而去。凌雁这时也醒悟他一道又一道圣旨间断颁布的原因,想来应该是硕塞和索额图买通了他,让他这样做的吧。如此一来,努达海以小人之心的恶毒揣测,在凌雁自请和离的旨意出来之后不攻自破,直接使得努达海的丑恶嘴脸完全暴露在了人前。再经过这一众宾客的传播,就算以后努达海的宗族出于为努达海考虑,想要扣给凌雁善妒之名,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想到这些,凌雁越发感动于亲人为她做的这一切,直欲立刻还家,感受真正的家庭温暖。想走便走,凌雁回首冲骥远珞琳灿烂一笑,一双儿女便自觉的走上前来,跟她朝内室走去。

    “等等!”被震惊的老夫人见凌雁要离开,终于反应过来,走上前来拦住他们,又恨又痛的盯着凌雁,沉痛道,“雁姬,你,你真让我痛心!”

    凌雁止步,带着珞琳给老夫人跪下磕了三个头,算作道别:“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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