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古代悠闲生活 全第139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古代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书屋

    沉默,等到了养心殿时,难得竟然嘴角含了丝笑意,里头隆盛帝早就已经等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听到外头有人禀报说太子过来了时,他目光微微一闪,这才宣了他进殿里,并且罕见的,将自个儿身边侍候的大太监黄怀给秉退了出去。

    养心殿里,虽然是大清早的,阳光已经火辣辣的照了进来,大殿四周大窗处,都垂下了原本卷在上头的碧流纱,殿里明明是清爽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洒进来,带出一点点美丽到梦幻的光晕,偏偏歪坐在殿里榻子上,手撑在上头小桌子,拿着一本书,穿着寻常明黄|色锦袍的隆盛帝,虽然看起来一副平淡的样子,不过他身旁,却是围绕着一阵阵的冷空气。

    “儿臣,见过父皇”周临渊略有些清冷的嗓音,淡淡响了起来,头微微垂了下去,跟着半跪了身子,下巴上系着的两根明黄|色的绳子最下端,一串质地清彻的玉珠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殿里,带出一种空旷的感觉。

    隆盛帝清俊的脸庞上一片淡漠之色,听到儿子的请安时,迟迟没有叫他起来,目光也好似并没有从书本上移开,周临渊半跪在地上,脸上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比这困难的姿势多得是,他也从没喊过累,如果隆盛帝打算让他这么半跪着,要想教训一下他,那是打错算盘了虽然目光没有从书本移开,不过隆盛帝好似对儿子心里的想法十分清楚一般,只是事情关系到尊贵的皇帝陛下,他自然不如周临渊能沉得住气,半晌之后自周临渊进大殿里来,跪下请安之后就再没发出声音,好似根本没有存在这么一个人般,他心里的火气腾的升了起来,面容上却是越加轻松了些,只是眼睛里露出一丝阴戾之意,两父子生气时的神情,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来了?”

    周临渊眼里的光彩一闪而过,默默的点了点头,隆盛帝是他父亲,可他更是一个皇帝,先国而后家,此时手掌生杀大权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周临渊微微垂下眼皮,眼睛里头闪过野心与欲望,可是想到明绣时,这种对权力的渴望,又好似并不如以前那么浓,他知道皇帝此时要的是什么,可是这时的情况,与以前的他不同,那时他独自一人,就算明知道是冒险,是在赌,他也可以放手一博,但此时他已经有了妻子,稍一不慎,可能就连累他们,皇上虽然是他父亲,可是这父亲对于他来说,是唯一,但他这个儿子,对于隆盛帝来讲,却又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虽然不想忍耐,可是却又不得不忍耐从这一点来说,他已经与以前的他不同,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大半,周临渊干净光洁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阴鹭,抬起头时,面容上已经平淡了许多,即没有辩解说自己是隆盛帝叫来,也没说自己早就过来了,他心里猜到了些什么,知道隆盛帝有了怀疑,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恭敬之色:“刚刚才来”

    看到这个一向桀骜不驯的儿子难得有这样安静听话的时候,隆盛帝心里稍稍觉得舒爽了些,哪怕这些舒爽,是因为他之前动了手脚之后,惹得自己勃然大怒而换来的,可此时看到他这已经许多年难得一见的神情,他倒不如之前那么怒气丛生了。

    “来了就过来坐着吧”虽然态度还是淡淡的,甚至语气稍显些冷漠,不过隆盛帝这么一说,周临渊却是知道他已经将对自己的怒火泄了大半去,不经意间嘴角弯了个弧度,很快就隐了下去,这才听话的坐到了隆盛帝下首的椅子上,故作不解的问道:“父皇今日宣儿臣过来有事儿?儿臣今儿还陪着太子妃去向母后请安呢”

    “哼”隆盛帝看着儿子,冷笑了两声,好不容易按奈下去的怒火,看到他这样一个模样态度时,隐隐又有上升的趋势,再也没能忍耐得住,狠狠将手里的书卷往他砸了过去,却见周临渊身形灵活,并没有呆呆坐在原地挨打的意思,反倒是连着身下的椅子,微微转了个圈,那书本就砸到了后头椅子背上,接着又落到了地上。

    隆盛帝气得乐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有心想揍人时,却没能揍得到,要是换了别人,就算丢过去的是大刀斧头,估计也没有谁敢躲开去的,也只有这小子,从小虽然自己表现得并没有如何喜爱他,偏偏他就敢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骄傲的神色,甚至偶尔还要同自己对着干想到自己欠这个儿子,以及欠皇后的,隆盛帝心里软了下来,只是脸上还带着阴暗不定的神色,看着周临渊道:“你敢躲?”

    “您又没说不能躲”周临渊语气冷淡,好似与平淡根本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与平常一样的毫不退让,才让隆盛帝心里觉得舒坦了一些,冷哼了一声,也没再扭着这个问题再说,怒气过后,心里对这个儿子的胆识更加欣赏了一些,父子二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半晌之后,隆盛帝脸上才不喜不怒的平淡道:“刘氏怀孕了”

    “这不是好事吗?”周临渊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特有的嘲弄味道,听得隆盛帝好不容易按奈下去的火苗,又开始蹭蹭的往上涨,就如同有人生生的往上浇油,再也不能忍耐住,狠狠的拍了自己桌面一下,朝满脸冷淡的儿子怒目而视,周临渊对父亲的怒火视而不见,反倒是不紧不慢的自个儿端了桌上之前宫人侍给隆盛帝,而他没动过已经冷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满不在乎的淡淡说道:“难道不是吗?儿臣还没恭祝父皇老当益壮,年老得子,想来应该是十分欢喜难得的吧?”

    他这样用一本正经的冷淡表情,略有些嘲讽似的说出这样的话,气得隆盛帝一时间反倒是笑了出来,对于他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时间也没有再和他打马虎眼的心,只没好气的道:“什么老当益壮?朕很老吗?再说什么叫年老得子,就是再过十年,也称不上年老得子吧?”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常年将一切掌握的男人,最是容不得人家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生儿子这一方面,如果争起来,那自然是没完没了的。

    看着周临渊这样懒洋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方式,隆盛帝越说越是觉得气涌上心头,开始了单方面的战争,自个儿怒火腾腾,他却冷漠自在,半晌之后,骂了儿子一通,发泄了心中一番怒气的隆盛帝,这才觉得好受一些,看着儿子冷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略有些愧疚,知道自己是在借题发挥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会让他自个儿后悔的道歉话来,周临渊已经扯了扯嘴皮儿,不耐烦的道:“心里舒服些了吗?”

    一听这话,隆盛帝忍不住眉角又是一阵急促跳动,忍住想狠狠拍他一掌的冲动,准备端了桌上的凉茶消消心里的火气时,却发现茶杯早就被某人顺了去,骂了大半天,口干舌燥不说,而且心里还被儿子气得火气更重,隆盛帝狠狠拍了拍桌子,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了一大半在这小几上头,这才拉了铃唤人送了杯参茶进来,等人又重新出去之后,他这才觉得顺气了些,说起之前的话题:“刘氏怀孕了”

    “这个您已经说过了”周临渊不冷不淡的顶了他一句,隆盛帝额头血管扑扑直跳,连忙双手按了按自己脑袋两侧的太阳|岤,半晌之后,才强忍住心里的火气,也不理睬这讲话气死人的小子,接着说道:“御医令说,她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隆盛帝说完这话,极快的低了下头,没给周临渊再插嘴的机会,深怕他又说出什么令自己气得半死的话,低垂着眼皮,和儿子说起这话时,其实心里不是没有难堪的,只是之前和他的一番吵闹,倒是将这种尴尬郁结的心情消散了几分,话也并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说到这些时,眼神冰冷了些,冷冷的带了些杀气:“而有两个月时,正是你母后与你儿子媳妇儿受到刺杀的时候,小冯氏那时又正巧出了岔子,里头还有你的一丝功劳。”隆盛帝说到这儿时,抬头看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眼,他此时安静得好似不像他一般,以前的周临渊从来都是飞扬跋扈的性子,高傲凌然,从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平时就是冷淡的,可那种冷淡也是不屑与人交谈的性子,曾经的隆盛帝为了儿子这样不适合当帝王的性子,曾经苦恼过。

    可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悄悄变了,他依旧是冷淡的样子,不过这种冷,已经褪去了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触摸,如寒星般难以接近的冷淡,而是变得好似对许多东西都已经放开,不去在乎,或者是因为有了更在乎的东西,他心里少了对权力的欲望,也就少了那些再与别人应付的心思周临渊冷冷扬了扬眉,虽然可能猜到隆盛帝心里已经猜到那个小丫头是自己派出去的暗卫,可没想到,他的语气竟然是这么的肯定。周临渊目光微闪,随即恢复正常,也没有否认,只是抬头看着隆盛帝:“是我推波助澜,可就算是没有我,她一样也会那么做,只是找的人不同而已,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将人手控制在我自己能掌握的范围内呢?”周临渊淡淡说完,这才抬头看着隆盛帝,父子俩眉宇间的阴谋算计一模一样,都如同成精的老狐狸般,带着试探与莫测,没能从隆盛帝脸上看到什么,周临渊也不失望,只是动作优美的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父皇,这不是您,教儿臣的吗?”

    隆盛帝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又有些骄傲,半晌之后,才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你做得很不错,就算是换了朕,最多也就是做到这样了你能率先察觉到小冯氏的心思,并且能瞒过冯家人的耳目,算计到了她,除了这个人,能让冯家人怒,又能让他们沉不住气,并且吃了亏也抓不到把柄,更是敢利用自己儿子当诱饵来冒险”隆盛帝说这话时心平气和,可是话里的内容却是暗暗含着诛心之意,周临渊不过是个太子,可是已经越过了太子该做的事,甚至隆盛帝这话里,还含有他已经培养势力,超过了自己想像的意思。

    除了为人父看着儿子长得这么优秀的骄傲之外,隆盛帝还感觉到了一股恐慌,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可是这蓝如果还没有想要退后的意思,那又该如何呢?隆盛帝目光复杂,看着自己这个以前并不敢真心去宠,从小就吃过不少苦头的儿子,他甚至有好几次都是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因为自己要铲除冯家的原因,害他从小过得比一般富贵人家儿子还要不如,以致养成了如今这样一个阴戾霸道的性子,要责怪,舍不得;可是要任由他这么下去,到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当时皇后等三人传来被冯家刺杀的消息,朕又处理小冯氏的事情,趁此机会收拾冯家,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没踏足过南边的漪澜殿一步。”犹豫了片刻,隆盛帝终于没有再说起那个小冯氏的话题,作为一个手掌生杀大权的皇帝,隆盛帝心里,第一次害怕了,他觉得对不起妻子儿子,看到儿子冷淡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觉得心慌,下意识的就转移了那个话题,反倒是说起自己好似绿云罩顶的事情来,有了之前那种令人心里沉闷的谈话,说起这事儿也少了刚才的尴尬,反倒是变得冷静了许多,他看着周临渊,一字字沉声道:“朕,想,你,应,该,知,道,什,么”

    听他没有再说起小冯氏的事情,周临渊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逃避的神情,刚硬如冰铁般的心,也跟着软了一下,他常年跟在隆盛帝身边,虽然以前时常得他训斥,没有什么过好脸色,不曾被隆盛帝抱过,可是跟着皇帝的时间却是最长的,人人都羡慕隆盛帝宠爱二皇子四皇子时,那两个被他宠爱的皇子只是被隆盛帝随意交给太傅教养,而自己这个不太得皇上看重的顽劣孩子,却是时常跟在他身边,由他亲自带着教养,从小学习帝王之道,其实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是父皇心里已经认定的太子,不管二皇子等人当时如何的跋扈,皇帝心里,其实早就有目标了的。

    虽然明白,可是小孩子别扭的心里,在经过一次次血腥的刺杀,看着隆盛帝有时的袖手旁观,并且让自个儿去处理这些麻烦,从一开始只派两个简单的人手保护他,到后来有意识的让他培养自个儿信得过的心腹亲信开始,少年的心就开始渐渐一日日冷硬了起来,到了后来时,不论身心,都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面对各种困难,可是在这时,先是有明绣的出现,接着是已经迟来了这么些年,隆盛帝表现出来的父爱那丝退却,仍旧是让周临渊心里微微软了下来,也没逃避隆盛帝的目光,心平气和的抬头看他:“我是知道”他没有用上代表疏离称呼的儿臣,隆盛帝眼睛里微微一湿,看到儿子这难得真心的表情,那种得到儿子真心对待的感动与满足,竟然超过了他绿云罩顶之后,听到消息以来的种种不堪。

    “为什么不告诉我?”隆盛帝握了握拳头,强忍住心里的各种想法,他虽然是皇帝,人称天子,可是毕竟还是一个人,除开那层光辉的身份所带来的一切之外,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此时就如同一个普通的略有些伤心的父亲,虽然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反倒是脸上坚毅如磐石一般,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仍旧是带着失落。

    “您虽然是我父亲,可您更是一个皇上”周临渊淡淡说出这个事实,看隆盛帝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他这才眯了眯眼睛,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杀气,脸上露出戾色,语气冰冷又刺骨,接着说道:“更何况,我想要冯家死”说到这话时,周临渊语气重了些,再也不像之前冷淡得好似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跟他以前那霸道任性的样子一模一样,看来只是藏得深了而已,并没有真正将性格改变,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果然是正确的隆盛帝忍不住想笑,看到儿子依旧是那模样,并不是真正改变了,心里突然愉快了起来,这种愉快压过了他得知自己被戴帽子时的愤怒,也压过了他得知这事儿子有插手时,那种被背叛一样的心情,微皱的眉宇一下子松了开来,露出一片晴朗之色:“这么大人了,已经是当了爹,还是这样一副冲动的性子”虽然话是责备,不过语气里却是透着以往那股教训,可是却亲昵的语气,不复之前那冰冷猜测的样子,很显然,周临渊的坦白,令这个心情令人难以捉摸的帝王觉得高兴了。

    “您也别装了”周临渊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一句话说得隆盛帝脸色又有些发黑,他这才不怕死的继续道:“您不也想让冯家人死么他们胆敢刺杀绣儿母子,不管他们有没有事儿,冯家都得千百倍的偿还”他脸上微微露出狰狞之色,原本穿着打扮是翩翩佳公子,可是此时露出这模样,不由给俊美的面容增添了一丝邪魅的气质。

    隆盛帝之前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此时听他再一次提到冯氏,心里不由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心里那股隐隐的不情愿去确定的猜测,好似要变成事实了一般,他不是一个遇事退缩的性子,反倒更是一个乐于喜欢挑战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隆盛帝目光也跟着冷了下来,看着周临渊淡淡道:“你想冯家死,朕没意见,可是这事儿,为什么和刘氏肚子里的野种有关?”这话,他终于问了出来,要想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是个十分困难的事,尤其这事儿是发生在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身上,他正当年富力强,还不到老年无为的时候,手里权势齐天,照理说,这世间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为尊贵的男子,隆盛帝自认自己长相还不差,对刘氏一直以来也长是恩宠有加,可就因为这样,她还是背叛了自己“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周临渊看了自个儿父亲一眼,还在不怕死的火上浇油:“父皇难道就真确定了刘氏在外头有人?说不准是御医令那老头子人老眼花,瞧走了眼呢?”

    “废话少说”隆盛帝一听他这么说,不由恼羞成怒,这小子一进来就这副模样,御医令年纪虽然不小,可要知道医术这门东西,尤其是中医,更是越老越经验丰富的,绝不可能会有看走眼的可能,再加上如果真是他看走了眼,那这小子刚才啰里八索绝不可能说那些废话,此时说这话,纯粹是在看他反应好玩

    第四百二十三章 决心

    “你知道些什么,赶紧给朕说”隆盛帝脸色黑沉,说到刘氏那个j夫时,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呕,以及怒气,还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夹杂在里头,心里的种种滋味儿,真是复杂得难以言表。

    周临渊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今日显然有些易暴易怒的隆盛帝一眼,这和冷笑着说道:“父皇心里不是早有人选了吗?何必现在还要问儿臣?”

    隆盛帝原本僵直的身子,突然一颤,一下子垮了下去,放在小几上头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脸色微白,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眼里突然像是盛满了寒冰般:“你说的是?”

    “除夕宫里宴会时,有谁和刘氏一起消失不见的?父皇您当时应该察觉得出来吧,虽然后来文氏的死混淆了众人注意力,连您当时也被瞒住,但是此时刘氏怀孕,您应该能想得起什么来吧?”周临渊声音冷冷淡淡的,直接就承认了出来,也没再同隆盛帝卖关子,可是这个承认,却是让隆盛帝表情又更冷沉了几分。

    当时除夕夜宫里聚会,宴会到了半途时,刘氏突然借着衣裳被弄脏的理由,中途向皇帝告罪说要回宫里换身衣裳,隆盛帝当时还怜惜了一番,现在想起,不由脸色青白交错,再到后来气氛浓厚时,二皇子也跟着消失了一段时间,当时文武百官在场,再加上隆盛帝对于自己儿子的注意力,大多都是在周临渊身上,因此二皇子何时消失,他一开始没发现,后来身边黄怀提醒,他才注意到,只是当时隆盛帝并没多想,只猜着二皇子周临沂应该是小醉之后出去站一会儿醒醒酒,后来虽然觉得奇怪他久而不回,可是接下来文氏的死,让他更是彻底忘了这一回事,等事情过了几个月之后,隆盛帝日理万机,更是忘了这回事。

    之前他听周临渊说这事儿和冯家有关,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是并不敢去细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小妾搅和到了一块儿,并有了孩子,这不管是在皇室还是民间,可都是一件天大的丑闻啊,而且这事儿对他来说更是最大的受害者,给自己戴帽子的是亲生儿子,一个则是自己的女人,不管怎么想,隆盛帝的脸色都已经开始阴沉了起来,嘴里像是含了冰渣子般,一开口就是凉气扑人:“你是说,让刘氏怀孕的人,是周临沂?”看来是真气着了,这还是皇帝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二皇子,从对一个人的称呼,有时候就能听出这人在别人心中的地位,以往隆盛帝总是称呼二皇子沂儿或者是临沂,虽然表面看唤得亲热,可是里头却透着一股刻意维持出来的亲昵,而对于周临渊,私底下是唤六郎,而有时气着时,会说臭小子,虽然听着不客气,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亲密一些。

    听着隆盛帝的声音低沉,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周临渊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

    看他这令人生气的样子,隆盛帝并没有真正勃然大怒,反倒是冷静了下来,除了脸色还十分不好看之外,口气已经平静了许多:“当时你一直在殿里的,这事儿你怎么发现的?”隆盛帝目光冰冷,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警告:“别告诉我说是你的暗卫察觉到的”他勾了勾嘴角,眼睛里的冷意一波的袭来,殿里原本阳光透过碧流纱轻轻笼罩进来,可是此时隆盛帝周围却是围绕着一阵阵的冷意,两人就像身处寒冬腊月一般,隆盛帝强忍住心里的愤怒,接着冷笑:“当时朕好像记得,太子妃觉得有些气闷,曾经出去过一次”

    周临渊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突然冷了下来,整个人气势逼人,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冷冷看着隆盛帝一言不发,身上蓄势待发,瞧起来就像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伴侣而想要同人拼命的豹子,他浑身肌肉绷得僵硬,只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跟着冷了下来:“我不准你伤害她”

    “猜中了?”隆盛帝冷笑两声,对儿子身上露出来的气势丝毫不惧,甚至连脸色也没变一下,他身子也跟着站起了身来,父子俩是标准的北方人,身形高大挺拨,这么站着,两人脸色冰冷,气势更是一样凌人,谁也没有怕谁,就这么争锋相对了起来。

    “这事儿与她无关”周临渊抿了抿嘴唇,虽然他心里是不怕隆盛帝的,可是事情关系到明绣,他也不得不率先开口认输,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声音却是低了下来,整个人气势收了大半,又跟着懒洋洋的坐回了椅子上。

    “那就是与你有关了?”隆盛帝见他示弱,心里虽然也跟着软了下来,只是脸上表情却是丝毫没有跟着缓和,反倒是变得更冷了几天,盯着周临渊,声音略有些阴冷,眼神里也隐隐带上了冷意。

    “是我动了手脚”

    听到儿子承认了这事儿,隆盛帝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自己心里气得慌,眼睛左右看了看,没见着有什么东西,只看到桌子上摆了一个茶盏,还有一柄折扇,连忙一把抓了茶杯,狠狠向周临渊砸了过去:“你这不孝子”

    周临渊笑了两声,伸手将茶杯一把抓住,略有些嫌弃似的看了一眼,将茶杯放到了一旁,这才说道:“父皇已经喝过这茶,还赐给儿臣做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隆盛帝更是怒火如炙,想了想连忙一把将折扇抓了起来又向他扔了过去,周临渊依旧是轻松将折扇抓住,并且‘唰’的一声甩开,俊美无涛的脸上带了笑意,看起来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头,轻轻摇着扇子,让人目光再也从他身上移不开来,隆盛帝心里有些欣赏儿子长得好的样貌,不过脸上却是没表露出分毫来,正欲开口骂他,周临渊已经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值得您动这么大怒火吗父皇?为了您的大事儿,当年您可不知道牺牲过多少女人,又何必在意这刘氏一人?”

    周临渊清冷的声音,将隆盛帝的动作止住,看到儿子冷淡的脸以及那冰冷的语气,隆盛帝心里不由一酸,整个人气势也跟着降了下来,身子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眼睛里露出疲惫的神色,一下子跟着坐倒在软榻上头,身影很是颓废:“朕知道,这些年来对不起你母后你要是心里不满,朕也是理解的。”

    “嘁”周临渊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成功的又将隆盛帝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愧疚感压了下去,接而怒火又跟着燃了起来,周临渊没等隆盛帝发火,跟着又斯条慢理道:“那些陈年往事,关我什么事儿?”他顿了顿,看着隆盛帝无语的样子,眼神跟着冷了下来:“我只在意的是冯家这次他们行刺的事儿,您既然知道j夫是谁,那应该也是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一听到j夫两个字,隆盛帝又有些发火,连忙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心里的火压了下去,努力不去看周临渊那张俊脸,深怕自个儿等下忍不住就要揍他,原本气得大脑昏沉,可是此时一冷静下来,隆盛帝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们知道刘氏的事儿了?”

    “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周临渊这话算是侧面承认了隆盛帝的猜测,一边看他气得咬牙切齿的神情,好心安慰他:“父皇后宫佳丽多的是,一个刘氏,舍了就舍了罢”

    “这是舍了刘氏的事儿吗?”隆盛帝一听他这安慰,当场暴跳如雷,差点儿就跳起来和周临渊理论了:“这是事关朕颜面的事儿,怎么能和舍了一个女人混为一谈?……”

    看他激动无比的样子,好似又像要之前那样长篇大论开始喋喋不休,周临渊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冷声打断他的话:“那作孽的是您自个儿生的好儿子”

    隆盛帝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口气噎在胸间喘不过来,却听着周临渊还在不耐烦的催促道:“更何况现在重要的是冯家相信刘氏怀孕这事儿瞒不了多久,御医令那老头子虽然知道这事儿,可是难保刘氏自个儿心里有数,到时猜出了什么,和冯家人勾结,二皇子到时候有什么动静,到时可能会更麻烦一些”

    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冯家人如果和隆盛帝之间的局面,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候,之前小冯氏的死以及刺杀皇后等人的仇,如今虽然表面看来还算平静,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平静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隆盛帝发了一会儿火,心里的郁闷又消减了一些,此时听儿子说起这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努力将自己那丝受损的自尊给忘到心底的角落,这才和儿子开始讨论了起为。

    父子俩之间好似又回复了以往的模样,只是隆盛帝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些疙瘩,儿子知道这事儿,没告诉自己,反倒是私底下开始了布置,不管他这么做是什么原因,可是又置自己于何地?更何况儿子聪明能干,当父亲的骄傲,可是心里却多少生出了防备与警惕,两人商量之时,父子俩之间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对对方不加提防,隆盛帝明显变得谨慎了许多,好多次也是态度暧昧不明的不加表态。

    两人在殿里商量了大半天,周临渊将自个儿的整个计划说了出来,包括这些日子以来的埋伏与安排,隆盛帝听他说完,心里滋味儿复杂,如果不是他是那当事的受害人,估计他也会觉得儿子这个计划确实是好,不止好而且是毒,一击即中,将二皇子一觉铲除了个干净不说,而且冯家人还得受此牵连,并且还报了他皇后这些年受冯氏欺压的仇,果然是一举好几得。

    隆盛帝眼里露出复杂的光芒,他对周临渊这个计划,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指点的话来,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周临渊看他眼睛里始终有着怀疑与隔阂,脸上神色跟着柔和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父子二人安静了半晌,周临渊这才向隆盛帝起身告辞,隆盛帝也没有再挽留的心思,事实上他从被戴了绿帽开始到现在,一直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和周临渊说完话之后,虽然觉得不再那么难受,可是这根梗在心间的刺,并不是就此完全拨除了,他看了周临渊半晌,这才挥了挥手:“去吧,去陪陪你母后,朕这一辈子始终是亏了她,去将黄怀给朕叫进来”隆盛帝话语里带着唏嘘之意,周临渊身子微微一僵,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摆明了他的态度,因为对皇后有愧疚,所以这次周临渊与明绣做的事,看在皇后的份儿上,他就这么算了,不再追究,只是心里,终究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父皇,”周临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并没有立马往殿外走,反倒身形停顿了下来,虽然是背对着帝王,可是话里的决心,却是一字一句的表达了出来:“原本以为,皇位是我最为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不管您相不相信,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所以,您不用再担心,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做出您想像中的事情。”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虽然并没有斩钉截铁的保证,可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隆盛帝脸上第一次露出惊骇之色,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一向是清楚的,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受到的震撼与感动,难以言喻,就连之前听到刘氏背叛自己时,他也能冷静以对,可是此时,他却是觉得喉咙干得说不出一句话,半晌之后,才心里澎湃激动的语无伦次道:“你……你说,什么?”

    “那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您不用再多想,到时,我会将元儿送进宫里让您照顾。”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有已经不想要再坐上皇位的心思,而将儿子周瑞宁送进宫里让隆盛帝照顾,显然是有他不愿意再做皇帝,可是要再赔隆盛帝一个未来的继承人的意思。

    这么全天下人都梦想也要坐上来的皇位,就这么被他轻易的放弃隆盛帝之前心里担忧害怕,可此时听儿子这么一说,却又是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看着儿子挺得笔直的背脊,好似这背影透着坚决与孤单,他张了张嘴,突然间神情好似萎靡了下来,以往对儿子们的不信任,以及防备与不安,到了此时,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心里有些激动与愧疚还有一些羡慕与愤怒,种种心情纠结在一起,隆盛帝开口时,语气复杂:“要知道,这皇位可是天下至尊,周临沂可是时时都想坐上去的,你努力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就要放弃了?”

    “皇位虽然好,可是也有比皇位更好,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东西”周临渊淡淡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含着温柔的妩媚,这一抹温柔,将他俊美面容间的冷冽冲淡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明媚了许多,不再像之前让人望之而心里生畏,隆盛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神情,竟然微微羡慕了起来。

    皇位确实是好,当初他费尽了心思,才坐上这个万上之上的位置,可是坐了上来,这些年他过来并不如何快乐,甚至连一次照自己本心活的时候都没有,为了坐稳皇位,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他放弃了心心念念那个人,不知手里染了多少鲜血,更是连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也是想亲近,可是却又亲近不得,父子间原本是天下至亲的骨肉,偏偏互相防备互相算计,这些年为了大周朝,他战战兢兢,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思,他错了吗?

    “你要知道,你真放弃了,这皇位可是多的是人觊觎的”隆盛帝觉得自己有些不甘心,自己紧紧盯了一辈子的皇位,被周临渊这么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好似有一种失落,好似又有一种不甘,他盯着周临渊的背影,好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他不过是在开玩笑的意思来,周临渊淡淡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神情间有些警惕,又有些愤怒,好似一个小孩子紧紧藏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怕被人抢走,可是突然间,他发现藏着的这件东西人家并不想要,他藏着也没用时,那种不甘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谁敢抢?这皇位虽然我不坐,可是我儿子必须坐上去这天底下,是我儿子的,谁也抢不走”话语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与自信,他笑得狂妄而又不羁,可是话语里的自信与霸道,却是让隆盛帝有些哑口无言,跟着低低笑了出来:“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到底像了谁了”语气里,有些唏嘘,有些感叹,隆盛帝仔细看着周临渊,这个原本他以为自己最了解,也是最喜欢的孩子,一次次给他惊喜,到如今,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这样:“是想以此,让朕不加罪你媳妇儿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您只要知道这个结果也就是了”周临渊虽然并没直接承认,不过话里的意思却也就是这样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隆盛帝再次行了礼,这才退出了养心殿,将一直守在外头没有离开的黄怀叫了进去,自个儿才坐上了来时的步辇,让人抬回坤宁宫里。

    虽然周临渊没承认,不过他与隆盛帝心里都是明白的,刘氏给皇帝戴了绿帽子,却正巧被明绣看到,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这样天大的丑闻,隆盛帝都不会容许有一个活口的存在,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儿媳妇,可是这天底下,能真正保住秘密的,也就只有死人。周临渊借着这个机会,向隆盛帝保证,用了失去往后万乘之尊的地位,换来自个儿媳妇儿的平安,虽然心里对于能失去登上那个天底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有些失落,不过好在,明绣的性命,却是保住了对于他的提议,隆盛帝是会同意的,其实任何一个帝王,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不管坐得稳与不稳,可都却是会像走火入魔一般,不愿意再下来,所以古往今来,才会有那么多帝王,临老时就开始钻研长生之道,不愿意舍了这人间的繁华与富贵,就这么撒手而去,变成一杯尘土。

    隆盛帝虽然胸怀宽广,可他依旧是人,依旧也摆脱不了这种通病,他是喜欢周临渊,可是这种父子间的喜欢与亲情,在触及到皇后的争夺与继承上时,一样免不了这种互相防备的情绪,他也希望自己能真如臣下所呼吸的那般,万岁万岁再万万岁,可是人总免不了一死,但是就算是要死,他也希望能活到最后一刻才死,并不想要儿子等不及了,要催着希望自己早死,让他继位。

    周临渊已经二十岁了,而隆盛帝今年还不满四十岁,如果好好保养身子,他最少能活到六十岁以上,可到时的周临渊已经四十岁了,他能忍得住吗?如今周临渊的承诺,让他心里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用失去皇位的代价,换来明绣的生命,虽然她知道的秘密太过重要,不过却也足以抵消了。

    即赔了一个儿子给隆盛帝当继承人,自己又少了一个再盯着盼他死的儿子,这笔买卖,不管怎么来说,都是隆盛帝赚了。他这有生之年,就算是活到六七十岁,到时孙子也不过才二三十岁,继承皇位来说,还刚刚好而已,并不会等到迫不及待。这样对他来说,自然是少了后顾之忧,不用怕以后大周朝后继无人,死了之后无颜面对祖宗;也不用再怕太子做得太久,不耐烦了想干掉自己上位,更是全了,皇家父子之间的骨肉亲情。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天花

    周临渊表情里带着一丝失落与满足,半晌之后,这种复杂矛盾的情绪才渐渐淡了去,又回复他一向的淡然,等到回了坤宁宫时,脸上已经再无异样的痕迹,皇后并不知道儿子这一去一回之间,早就已经做了一个改变他后半生的承诺,明绣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周临渊这才冲她安抚似的点了点头,少了大周朝未来主人的包袱,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好处同样也是有的,这巨大的包袱至少是丢开了,虽然接手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看他面色如常,明绣心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等周临渊坐到了自个儿身边时,明绣轻轻伸手过去搭到了他手背上,感觉自己手被他手掌给反握住,这才扬头冲他笑了笑,眼睛里带着疑问之色,显然隆盛帝将周临渊叫去,应该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此时他竟然没多久就回来了,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放心。

    显然,皇后与她的心思是一样的,虽然李朴还在场,不过既然隆盛帝都派周临渊过去问话了,应该是已经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因此她也不再避讳,心里担忧之下,等周临渊坐定了,直接就开口道:“渊儿,皇上叫你过去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周临渊脸色平淡的摇了摇头,神态间隐隐有丝轻松,确实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事儿的样子,更何况皇后也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性格冷淡高傲了些,但是他对明绣这个媳妇儿用情很深,不会在她面前说谎,他的样子看起来也真不像隆盛帝要对他做什么,皇后心里稍稍放了些心,不过仍旧是决定等晚些时候她再亲自问隆盛帝一遍,探探他口风,如果他不知道刘氏的事情也就罢了,如果知道……那么她也就亲自替儿子儿媳求求情,相信看在这么多年,她为了隆盛帝忍让的份儿上,隆盛帝说不准会因此网开一面。

    打定了这个主意,皇后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计较,旁边陶姑姑听得满头雾水的样子,不过看皇后没有要再详说这事儿的意思,心里不由黯然,她自从受自个儿的侄女儿连累之后,在皇后面前的地位就大不如前,就算以前有着侍候皇后十几年的情份,也只能保证她没被降了份位打发到宫里其它地方做些杂役,虽然说在别人面前也是很有脸面,可是陶姑姑自己却知道,如今皇后早已不如以前那么看重她,偏偏是以?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