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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作者:酥油饼
再而三的离别,哪怕是虚无梦境。
精神与身体终究不堪负荷,双重折磨下,他选择遗忘。忘记雍怀,忘记过往,忘记等待……可他忘了,时间从来是毒药,时间的流逝只会令伤口腐朽、演烂!直到难以收抬。哪怕记不得人,记不起事,可煎熬从不因遗忘而少分火候。
他强忍着扑向楚焰的冲动,跟在他身后遍又遍地叙述着他们的过往:“你曾说你不愿意做僵尸,只愿做人。 我问你做人有什么好。你说你喜欢晒太阳 ,喜欢蓝天白云。你说外面有白天,有黑夜。白天可以看到蓝天绿树,夜晚可以看到银月繁星。你喜欢在山上放纸鸢去山下烧烤。 春天鲜花盛开,可以赏花;夏天天热,可以去湖里玩水;秋天有很好吃的;冬天下雪,我们可以堆雪人,你说你很会堆雪人,像我这样的尾巴和鳞片都能堆起来。你看,我都记得。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雍怀,原谅我好不好?
清风闪身,挡在楚焰的前面,对着全神戒备的楚焰,伸手解开束住头发的头绳,尾巴和龙角齐齐露出来,如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雍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他念得颤不成声,“你说如果还有机会,就带我离开这里,你说过的。”
楚焰愣愣地看着他,心烦意乱到难以自已。
放纸莺烧烤赏花玩水堆雪人,哈!怎么可能!他懂事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报杀父杀母之仇,整日里想的莫不是让自己强大,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可是,居然反驳不出口。
他听到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如果有机会,我带你赏花划水,放纸鸢,堆雪人,过平凡快乐的生活。
直到你放手,抑或,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明明是他的声音,却不是他的语气。他知道自己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且不说大仇未报,无心成家,即便有心,对象又怎么可能是条龙?
思绪至此,他骤然惊!
他怎么知道这段话针对的是清风?
最重要的是,这段话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刻骨铬心,痛到揪心。这世上除了父母,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心痛和心动。
清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雍怀。”
啪!
楚焰打开他的手,心中的惊涛骇浪卷不走脸上的冷若冰霜:“我只想拿走我要的东西。”
清风摸着被打过的手背,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真实的,他回来了,他还摸了自己下。“地宫我很熟,你想要什么东西?”
楚焰:“……”用人类的思绪来理解龙的想法,果然是太勉强了。不过既然有免费的导游加帮手,他自然不会拒绝,管对方出于什么动机!
他暂将烦恼抛诸脑后。
“我想要,”他眸光垂,声音就变了,“你把衣服穿好。”
清风高兴地甩起尾巴,跑回土室捡衣服。他原本怕楚焰趁机离开,谁知楚焰竟跟着他过来了。他喜滋滋地穿衣服:“你和以前样,喜欢我穿着衣服。”
楚焰脱口道:“下次碰到喜欢你不穿衣服的,就直接揍他,别客气。”说完才发现自己事。
清风笑着答应,大眼睛眯成两弯月牙。他收回尾巴和龙角,时间流逝带来的并不全然是坏处,至少他的法力日渐深厚,龙鳞龙角龙尾和肚子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伸缩。等他穿好裤子,就看到楚焰走到墙壁的处,顿时紧张起来,怪叫声扑过去。
楚焰正在观察墙壁上的小圆孔,清风鬼哭狼嚎的冲过来,二话不说扑倒他就地滚。
楚焰滚了两圈才停下,恼怒道:“你做什么?”
清风道:“会有箭射出来。”这个土室是之前他和白僵他们经常开茶话会的地方,也是孙赋生第次露出狐狸尾巴的地方。
不知道是机关生锈,还是听了清风的话后觉得不出场有些不好意思,楚焰之前观察的洞里终于射出两支箭来。
楚焰:“……”
清风:“……”
楚焰道:“声控的?”
清风道:“声控是什么?”
……
好大的代沟。
楚焰推开清风起来,拿出把钩子,对准圆孔塞了进去,然后开始挖墙。墙缝挖开部分,露出个木制的机关弩来,只是上面有些地方生了锈,不大灵活,所以反应明显迟钝。
楚焰对机关学也有些研究,细查之下,吃了惊。这个弩竟然有死活两种开启方法。死法便是人工操作,有根细绳拉着头应该接在外面某处。活法是根据空气流动,也就是当人走过圆孔前方,带起的风会吹动发丝,发丝带动机关发射。他不知机关完好时反应如何,但机关大师既然能造出如此精致的机关,准头和速度定然不会差。
楚焰将机关弩放在地上,拿出凿子和锤子挖开墙面。
墙壁崩下小块,跳出墙后的机关来。
楚焰看得浑身震!他刚才就觉得机关弩连着什么东西,像是某个东西的部分,真正看到才震撼到无以复加!墙壁后面竟然是个大型机关!
他不知道这个机关有大,不知道这个机关的头尾在何处,只知道这个机关很可能才是这个地宫的真正中心所在!
清风也是头回看到机关,呆呆地说:“这是什么?”
楚焰回头看他:“你不知道?”
清风摇头。
楚焰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沉吟道:“你知道什么,都说说。”
清风就将地宫有少僵尸,大概布局如何都说了。他说完,补充道:“你不要去惹他们,你打不过他们的。”顿了顿,又道:“还有吸血花……”
阿思、阿想、雍怀……都是花下亡魂,以至于他提到它就心有余悸。唯值得庆幸的是,那次之后,它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里有个飞僵,还有个让飞僵俯首称臣的“主人”。楚焰听到这里,眉头已经打结。清风道:“你还没说你要什么?”
“我想……”楚焰当机立断地决定,“离开这里。”
清风来不及欣喜,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楚焰下意识地吹灭油灯,拉着清风躲在门边上。
墓道有灯,两个人影慢悠悠地走过来。
楚焰看着地上的影子,认出来人是司马夫妇,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在四大家中,唯让他有好感的就是司马夫妇。
司马夫妇到土室门口突然停住脚步。
司马夫人轻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司马诚恳道:“什么声音?”
楚焰和清风都以为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越发不敢吭气。
司马夫人突然转身,若有所思地看向来路。
司马诚恳道:“会不会是那些……”
司马夫人突然推开他,掏出枪就往来路开了几枪。对方的发冷枪很快淹没在她的枪声里。
静谧的墓道瞬问被炸响声填满。
司马诚恳个踉跄撞在墙上,不等稳就跟着夫人冲来路开枪。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根本不需要目标,只要有个大概的意识,打出去的子弹就是极准的。
不过对方很机警,放了个冷枪就缩回去了。
司马诚恳想冲过去,被司马夫人把拉住:“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遥。”
附近能避避的地方只有清风和楚焰暂避的土室。
楚焰看到几颗荧光球落进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光线,躲入死角。
司马诚恳极快地探头看了眼,觉得没人,扶着司马夫人进来。
楚焰和清风这时才发现司马夫人竟然受伤了。
司马诚恳心疼得不得了,咬着牙道:“这帮龟孙子,老子定要他们好看!”
司马夫人道:“你知道是哪个?”
司马诚恳道:“半是孙飞扬那小子。我老早看出他不对劲了,见到尸体眼睛跟镀了金似的见到活人就跟见到红烧猪肉似的!”
司马夫人道:“孙飞扬和张放、孙文雄起,张老、孙爷不会由着他胡来,半不是他。”
“那就是张军!我看他的眼神也不正。”
司马夫人道:“张军这个人虽然滑头,但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我们和他井水犯河水,犯不着。再说,他身边还有个楚晓海。他们两个互相牵制,应该不会。”
司马诚恳道:“那是谁?”
司马夫人想了想道:“我猜是楚焰……”
清风抓着楚焰的手顿时紧了紧。
楚焰倒没什么表情。他的传言了去了,都不是什么好话,人在流言中漂久了,也就习惯了。
司马诚恳对楚焰的印象不错:“怎么会是他?”
司马夫人道:“他落单,而且我觉得他眼睛里藏着很深的杀气和敌意。”
司马诚恳最是听老婆话,闻言也觉得楚焰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恨恨道:“这小子最好别被老子抓到,不然定把他手脚都掰下来!”
司马夫人道:“先别说了,好好休息下。”
“老婆,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我自己处理。”司马夫人说着,背过身去。
楚焰就远远地看着,司马夫人的动作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突然,管黑漆漆的枪口无声无息地从门口探进来,然后,慢慢地拐弯。手枪被装在个类似于机枪的枪管上,可以任意旋转角度。
……
拐弯枪!
楚焰眯起眼睛。
低头看司马夫人的司马诚恳突然扭头,出手如电地抓向那把枪。
不等司马诚恳得意,拐弯枪下方又出现把手枪。如此近的距离,子弹击中司马诚恳的腹部毫无悬念。
司马诚恳吃痛,却寸步不让,抓住拐弯枪的手拽。这么大把拐弯枪就这么被他用蛮力拽了过来,他狂吼声,让拐弯枪堵住那把击中自己的手枪的枪口,整个人扑了上去!
枪又响了下,扑的被扑的两个人倶是震。他们贴得太近,倒看不出谁受了伤。
同时,看似伤了肩的司马夫人从地上跃而起,手里挥出根软鞭,如银蛇般甩向躲在墙角边想要偷袭司马诚恳的那个人。肩膀中枪只是障眼法,她想引对方出手,没想到照面司马诚恳就着了道。惊怒之下,司马夫人出手又快又狠!
鞭子甩在墙壁上,发出脆响。
只黑手伸出来,抓住鞭子,轻轻拉。,
司马夫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左手按着袖口,三枚银针无声地射出去。眼见要命中,那个人终于露出全貌。
司马夫人看到他的脸,心头便是沉。换作别人,这三枚救命银针关键时刻绝对能派上大用场,但如果是他……
对方伸手抓,三枚银针钉在手掌里。
司马夫人眼睛亮。银针喂毒,见血封喉,只要中了,就不怕他能逃过去!可是,理实总是比预想的要残酷。
她还在高兴,脖子就被那只手掐住了,完全没有犹豫地轻轻折。
司马夫人来不及合上的眼睛映出对方微笑的脸。
对方柔声说:“司马家的机关不过如此。司马夫人,路好走。”
“老婆!司马诚恳回头看到司马夫人的身体软软地倒下来,肝胆俱裂,身体猛然生出股神力,拼尽全力扑向凶手!
可他忘了,他的身后还有把枪。
砰!子弹无情地射入他的后脑勺,点活路都没留。
司马诚恳临死那刻,手脚竟然还能活动,眼底有不舍有愧疚还有懊悔……如果他早点醒悟此时应该已经子孙满堂,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领着份安安心心的薪水……
可惜,再也没有以后了。
“楚爷,好功夫。”枪结果司马诚恳的是张军。他从地上捡起根黑漆漆的木棍当拐杖,将枪收入怀中,满脸谄媚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浓密的黑发被发胶牢牢地固定,样貌斯文,衣冠楚楚,若不是在墓道里,倒像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他从容地拉了拉手上的黑手套,说:“司马夫人解决了,找下个。”语气十分悠闲,完全乐在其中的样子。
张军听得心里发冷,嘴上却道:“不算两位楚小哥,还有孙文雄、孙飞扬和张放三个。”
中年人道:“谁说不算他们?”
张军愣了愣。
中年人道:“他们要是死在我手里,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
张军暗道:这两人可是你的义子,你养了他们这么久,真下得去手吗?简直没有人性。他有些后悔与他合作。
楚天阴抬手摸了摸张军的头。
张军全身像被冰水淋过,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却得乖乖地接受,还要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阿军啊。”楚天阴道.“我很看好你。”
张军满脸“感激’之色:“得到楚爷青睐是我这生最荣幸的事情,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在张家那个旮旯里待着呢。”
“比起我那两个儿子,我喜欢你。”
张军:“……”这话就有点让人不知道怎么接了。
楚天阴叹气道:“既然晓海要杀你,你就杀了他吧。”
张军想哭。这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对象还是楚晓海!
两人后半段话是边走边说的,虽然清风和楚焰并没有听完全,但已够拼凑出个大概的故事。
清风不明白这些人的人物关系,却知道雍怀这世叫楚焰,刚刚听到“两位楚小哥”,其中之必然是指他,不禁为他担心,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楚焰走到司马夫妇的尸体边,轻轻地合起他们的双眼。
清风道:“你喜欢他们?”
楚焰沉默了很久,久到清风已经不指望他回答了,才听到他说:“我父母在世时,也和他们样恩爱。”
清风忍不住抱住他的后背,因为他看上去太寂寞,太无助。
楚焰难得地没有拒绝他传递过来的温暖:“这里还有空的棺材吗?”
清风想了想道:“有,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地宫的格局已经变了。”
楚焰最终选择将司马夫妇并排放在土室里,低声念了段往生咒,轻声道:“祝二位来世再做夫妻。”说完,半天没动。
“你不要太伤心。”
“我不是伤心。”楚焰动了动肩膀,“我是想问,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的清风依依不舍地缩回手道:“我是想安慰你。”
“不需要。”楚焰冷冷地说,“我并不难过。”
清风被他前后矛盾的说法弄蒙了:“你刚刚还说想到了父母……”
楚焰道:“是,所以我加不难过。我发过誓,定会为他们报仇。应该难过的是他们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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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帝
草肃的胃疼
寒武奇虾7
“你的仇人是谁?”清风毫无原则地同仇敌忾起来。
楚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捡起丢在地上的包,往外走。
清风蹦跳跳跳地跟在他后面:“我会帮你。”
楚焰停下脚步,低头看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不会骗你。”他的眼睛满是坦荡和真诚,像高峰积雪融化的水,清澈纯净,不由得人不信。
楚焰别开目光:“条件呢?”
清风摇头道:“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没有条件。”
“如果我不是雍怀呢?”
清风笑了:“不可能。”他抬起手轻触楚焰眼角的点朱红,识相地在对方皱眉之前收了回来,“这是我的血,我认得。”飞僵开的伤口,他淌的血,却成为雍怀的印记,这是天意注定雍怀要回来履行诺言。
楚焰惊愕地抚摸自己眼角的红斑。妈妈曾说这点是财神爷留下来的标记,表示他从小到大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生顺遂。这个谎言在父母被楚天阴杀死的那天就破灭了,没想到又留出个说法。
清风欣喜道:“命中注定,我们不会分开。”
楚焰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我不喜欢欠人情。你帮我报仇,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知道这个交易自己占便宜,通向墓道口的路就在那里,清风要走随时可以走。
可清风的眼睛却奚时亮了起来,犹如启明星般,点亮了整个墓室。
楚焰心跳莫名加快,竟也感染了喜悦。
“嗯!”清风怕他反悔般,拼命点头。
楚焰忍不住戳他脑袋。手指截在额头上,指尖接触的肌肤细腻柔滑,十分好摸。他戳了下,又忍不住戳了下。
额头被戳得有点红,清风却恨不得把他的另只手抓起来起戳。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结果是……楚焰尴尬地停了手。
七岁以后就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了吧?楚焰背上包,将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转身走入墓道。
清风摸着额头,傻乎乎地笑。
“快走。”楚焰转身催他。
“好!”清风冲上去,抢在前面带路。
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楚焰眼前忍不住浮现另个画面,模样的背影,模样的墓道,只是那个背影的头上了对龙角,下面甩着条尾巴……
第十章 血战!心狠手辣的男子!
话说孙飞扬、孙文雄和张放行人在地道里转悠。地图上的绿线虽然勾出了新的地图,但是很地方晦涩不明,除了点点叉叉,几个圈圈他们也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放走在最后,对孙家,他始终心存戒备。
孙飞扬手插在口袋里,手指像抚摸爱人的肌肤样抚摸口袋里的枪,脸恨不得将所电灯泡干掉,自己和枪来顿烛光晚餐的样子。
“这里,又是圆圈。”孙文雄指着墙壁的盏灯。
张放摸着下巴道:“我们起初猜测是陷阱,可是我们经过了这么,个都没碰到。要说是机关,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
他见孙文雄凝眉不语,又道:“会不会是先人留下了什么遗物?”
孙文雄摇头道:“如张老所见,这张地图并不完整,乃是先人从其他人手中辗转得到。 来地宫的先人个都不曾回去。”
张放怔了怔,心中暗恨:邀请我们的时候就天花乱坠地吹嘘地图如何如何 ,地宫宝藏如何如何,可没说先人个都没回去。
孙文雄见张放沉下脸就知道他想什么,自己理亏在先,只好赔笑道:“我们还是再到处看看吧。”
张放点点头,转头去别处摸索。
他身后,孙飞扬突然眼睛里燃起了两簇火焰,握着枪的手忍不住兴奋地颤抖起来。
孙文雄把抓住他,低声喝道:“你又来了!”
孙飞扬笑嘻嘻地说:“就这么个老头,解决起来很快的。”
孙文雄怕张放听到,把人带到边才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现在和张放同坐条船,他要是死了,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个喜欢装神弄鬼的僵尸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张放老奸巨猾,纵虎归山我们才会的后悔。”
“你脑袋在想什么?我们不是抢夺武林盟主的武林门派!纵虎归山怎么了?难不成他们还会带齐家伙上门来决死战吗?!总之我不准你动他。”
孙飞扬脸色微微变。他对孙文雄几次三番阻挠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语气强硬道:“你护得了他分钟两分钟,总不能护他个小时两个小时吧。”
孙文雄没想到这个小辈竟然嚣张狂妄到当面顶撞自己的地步,心底仅存的那点耐心也给磨光了,把抓住他的手就要去抢枪。
孙飞扬哪里肯,两人竟这么打了起来。
不远处的张放:“……”
从两人窃窃私语开始,张放就直提防着他们要动手,全神戒备,没想到他们动手是动手了,却是对彼此动手。
这……
张放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架。在僵尸的地头自相残杀等于自取灭亡。不过他刚往前走了步,就看清楚孙飞扬和孙文雄两人手里抢夺的家伙了。
他顿时停住脚步,暗道:他们两人都是孙家人,怎么打都不可能真动手。四大世家严禁内斗,违反者轻则逐出家族,重则处以极刑。他想孙飞扬和孙文雄两个人隔着辈分,又没什么直接利益争斗, 还不至于到这份上。但自己就不定了,说不定刚靠近就被两人趁机灭了。
这么想,往前的脚步就成了往后。
他刚要找个地方躲躲,就听到砰的声,枚子弹射在他脑袋边的墙壁上。他只要再住右边偏上十厘米,脑袋瓜子就开了。
张放这下子倒真怒了,拿出枪往孙飞扬和孙文雄身边连扫数下。
孙飞扬和孙文雄齐齐停下看他。
“你们闹够了没有?!”
张放人老声不老,声怒吼展动整条墓道,也及得孙文雄讪讪停手。他毕竟没有孙飞扬这么厚的脸皮,在外人面前大打出手实在有损体面。
孙飞扬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狞笑着举起枪道:“你死了,我们就够了。”既然孙文雄阻止他和张放撕破脸皮,那么简单,他直接撕破,以孙文雄护短、张放记仇的个性,两人绝无修好之理。
孙文雄大骇,扬起手想要阻止孙飞扬,却在半途硬生生顿住。孙飞扬想得没错,在没有戳破窗纸之前他的确会阻止孙飞扬,可是旦戳破,他是继续维护外人张放还是认命地包庇孙飞扬?答案不言而喻。
这点张放早知,已看孙飞扬举枪,扭头就跑。
孙飞扬瞬发的三枪竟然没有枪命中。
张放逃到墙根,突然往墙壁上趴,整个人如壁虎样顺墙爬动,很快跃入黑暗中。
孙飞扬没防着他有这手,愣了下,再开枪时已失去对方的踪迹。
孙文雄心里恨孙飞扬恨得直咬牙,可眼下形势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