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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我愣愣地闭上眼,突然之间,他轻柔搓揉的手加速起来,快速而富有技巧地□。阵灭顶的狂潮扑面而来,我张开嘴,犹如窒息的鱼儿般无力挣扎,只能承受这难以言说的,足以遮天敝地的快感。恍惚之间,我听见自己发出细细的,柔媚入骨的低吟声,那声音忽然高昂,夏兆柏的手仿佛在我身体深处点燃火花,轰的声,□来临之际,仿佛每个毛孔都随之炸开。
我久久不能从这种疯狂的极乐中回过神来,夏兆柏含着笑,仔细地亲吻我的脸,摊开右手,掌心上有我遗留下来的白色浊液,戏谑地说;“好快。”
我脸上烧红样,横了他眼,夏兆柏愣,深吸了口气,哑声说:“别再勾引我了宝贝,不然,我真忍不下去。”
我阵恼羞成怒,抬脚踹了他下,只可惜软绵绵无处使力,随后迅速将被他拉开的风衣、衬衫和牛仔裤穿好,略有些薄怒道:“夏兆柏,你,你说的要事相谈,就是这个?”
夏兆柏抽出纸巾擦干净手,反问道:“这还不是要事?”
我虽然生气,可又觉此刻跟他生气未免矫情,恨恨地又横了他眼。夏兆柏呵呵低笑,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抱着说:“宝贝,你刚刚美极了,我差点就想在这要了你。”
“你敢!”我怒道。
“我舍不得。”他无奈地叹息道:“你身子还没完全好,我这里也没准备,我怕你受伤。”
我想我这刻,脸上的热度大概可以直接煎鸡蛋了。夏兆柏连吻了好几下,才略松开我,柔声问:“吃东西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说:“兆柏,我有事要……”
“先不忙,吃完再说。”夏兆柏打断我,起来,深呼吸了下,才按下通话键说:“简少的饭送来了吗?”
“已经到了,夏先生。”
“拿进来吧。”他吩咐道。
不会,门上传来敲门之声,随即那名助理领着秘书小姐将订来的粥品等物摆在桌上,再训练有素地鞠躬退出,整个过程没朝我这边看上眼。夏兆柏将勺子递到我手里,柔声说:“我知道你找我有事,先吃了东西,没力气怎么说话?”
我哼了声,也不知是谁害的,我本就是气力不济的人,再来刚刚那么下,哪里还有力气跟他谈判。我匆匆用起餐来,夏兆柏坐我对面喝咖啡,随意啃起块三明治。
好容易吃完东西,助理先生又进来收拾了下,夏兆柏端了杯水放我面前,笑了笑说:“饭后要吃药,你肯定没带来,这样吧,我让阿彪回宅子去取。”
“不用了,我两句话说完就走。”我打断他。
夏兆柏不置可否,将自己陷入巨大的旋转椅中,微微揉起太阳穴,说:“那你说。”
我掏出我的手机,放到他面前,温言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换了我的电话号码?”
夏兆柏看着我,深深地打量我,随后笑,了起来,走到我跟前蹲下,抱住我的腰,柔声说:“我以为,你发现这个事的第反应,会去找陈成涵。”
“我差点就去了。”我任他抱着,淡淡地说:“但我觉得,我跟你熟些,我应该先来听听你怎么说。”
“如果我说,你揣测的事都没错,你打算怎么办?”他深深地看着我。
“那我想要问,你打算怎么办?”我迎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认识的夏兆柏,好像每做件事,都有他很充分的理由。你不妨可以告诉我这些理由。”
第 63 章
“那我想要问,你打算怎么办?”我迎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认识的夏兆柏,好像每做件事,都有他很充分的理由。你不妨可以告诉我这些理由。”
夏兆柏看着我,良久未发语,未了紧环抱住我的腰,脸埋入我的胸口,似有深深眷恋,但我与他相处年,此时此刻,却知道他在犹豫,或者是在迟疑。他自来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当年便是独对十数个持刀械的凶神恶煞之徒,却也未见他退缩畏惧。由始至终,能令他流露生而为人的软弱情绪那些事件,诸如恐惧、胆怯、犹豫、痛苦等等,想来想去,皆是与我有关。
即便是我再无视,再不承认,这样个男人,将弱点摆在我面前,总是比他的强势和威严令人心有戚戚。
我长叹声,第次主动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安抚样地拍了拍,温言说:“有话不妨直说,我在听。”
夏兆柏贪婪地呼吸我身上的味道,过来好会,才喟叹说:“你的味道,不论从前或现在,都能让我心平气和,整个人静下来。”
“听起来像在夸我有安神补脑的功效?”我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说:“好了,起来好好说话。”
夏兆柏也笑了,侧身拉过张转椅,坐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说:“我以前在乡下,到夏天,到处都是飞蛾蚊虫。晚上放了蚊帐闷死,打开蚊帐却会被蚊子咬死,我妈采驱蚊草熏屋子,却差点把我们几个熏死,总之每晚睡觉都是个大问题。虽然我姓夏,可我讨厌夏天。”
我点点头,问:“不是有,蚊香吗?”
“贵。”夏兆柏笑了笑,说:“我妈没舍得,所以每到晚上,我爸都先脱干净躺床上,过半个小时才喊我妈去睡。”
“为什么?”我诧异地问。
“因为他要先把蚊帐里的蚊子喂饱了。”夏兆柏微笑着看着我。
“令尊令堂,感情可真好。”我由衷地说。
“是啊,他们死得早,没来得及教我少东西,”夏兆柏双手合什,将我的手掌裹在其内,柔声说:“但对睡个床的人好,这是我从小就学到的。”
我脸上有些发热,垂下了头。
“小逸,”夏兆柏裹紧我的手,轻声而有力地说:“你是我想对辈子的人,我不会像对生意场上的对手,对手下的弟兄,对年的老朋友那样对你,你明白吗?”
他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忽然奇迹般地将我来之前那种隐约的忐忑扫而空,我微微笑,戏谑地问:“让你脱了衣服当人肉蚊香,也肯吗?”
夏兆柏眼睛亮,微微笑了起来:“只要你信我肯,我就会肯。”
我慢慢收敛了笑容,注视着他的眼睛,道:“这句话,很重。”
“我总还有点诚信在,你放心,我言出必行。”夏兆柏掷地有声地说。
“好。我可以信你。”我紧跟着问:“既然如此,又何必让陈三少受池鱼之殃?”
“小逸,不管是不是夏氏授意要吞并陈氏,我都希望你明白个道理。”夏兆柏缓缓地说:“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层意思了。你也做过总裁的位置,应该明白,这个位置,杀伐决断,有时候并不是我个人说了算。”
我心里凛,问:“难道你还不算大权在握?不可能,你不是我……”
夏兆柏摇摇头,说:“我当然占了绝大数的控制权,但是,决策层与董事局,总公司与分公司,直系部门与旁支部门,我方与他方,都必然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存在。我要兼顾的东西很,如何均衡各方面需求,追求利益最大化,如何营运夏氏,让它发展得好,让底下好几万人的饭碗不会打掉,这是门大学问,我坐这个位子,从来就不可以任意妄为。所以像那种是打着你的名义,去做那种听起来好像很浪漫,实际上很愚蠢的,争风吃醋的传闻,你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没那么有空,也没那么无聊。”
“我知道,”我心里越发安定,微笑道:“你为人向实际,听歌剧不如去唱k,吃牛扒不如吃牛腩面。”
夏兆柏呵呵低笑,说:“你走了那三年,港岛每逢交响乐盛典,我其实都有尽量去听。”
“怎么样?”
“不如回乡下听阿婆阿婶唱咸水歌。”夏兆柏脸敬谢不敏说:“这个洋罪,可不是人受的。”
我们相视笑,均想起当年同听歌剧的情形,只是真如歌词所写:少时光匆匆溜走,转眼人已白了头。这刻,我们都有些沉默,仿佛起悼念,那去不返的岁月如歌。很久以后,我才清清喉咙,说:“这么说,即便是夏氏真的在恶意收购陈氏,你也阻止不了?”
夏兆柏看着我,说:“如果是我们做的,我也不会阻止。”
“兆柏,”我皱了皱眉,说:“你别做得太绝好吗?陈氏几代积累才出这份家业,三少其实很有能力,只要给他时间,陈氏必定会在他手中发扬光大,何必赶尽杀绝……”
“小逸,”夏兆柏正色地打断我,说:“我不喜欢你掺和到我的公司决策中来。”
我愣,顿觉窘迫难堪,狼狈地说:“当然,是我僭越。”
夏兆柏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抱我,却被我侧身避开,他无奈地说:“小逸,这是我的原则,你不能理解吗?”
“我自觉嘴,不用再听了,”我了起来,淡淡地说:“夏先生放心,以后鄙人会明白自己身份,也请夏先生自持身份。”
“小逸,”夏兆柏脸上绷紧,把将我不由分说拉入怀中,说:“别闹脾气,别闹!”他提高嗓门,我心底隐约还是有些怕他,被他低吼,竟然乖乖地不再挣扎。夏兆柏缓和了口气,低头看我的眼睛,说:“觉得委屈?我刚刚说的话削了你面子?你也坐过这个位置,你也明白商人是怎么回事,那你说,为你句话,我决定公司放掉到嘴的鸭子,这是个成熟的决策者会做的事吗?”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却听夏兆柏继续说:“陈氏的收购,我自有分寸,但我觉得你该明白,无论夏氏跟陈氏恩怨怎样,这都是商场上的事,跟你,跟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我若要啃下陈氏这块肥猪肉,那也是因为它经营不善,理该被啃,不是为了他家三少纠缠你那点破事!老实说,陈成涵那点伎俩,我还没放在眼里!”
我猛然抬头,责问道:“这就是说,陈氏陷入危机,还真是你手策划的了?难为你了啊夏先生,布这么个局得花不少时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居然还能腾出时间来医院陪我,你可真了不起,撞见陈成涵的时候挺得意的吧?他那点伎俩你不放在眼里,那么我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世界都以为你夏兆柏为了个男人怒发冲冠,陈家人恨我入骨?陈成涵只怕也跟着恨我,你开心了?”
夏兆柏脸色阴沉,狠狠地问:“我说了,重点不在于这件事是不是我干的,而在于无论是不是我干的,你都该相信我不会算计你!还是说,你根本就很在乎姓陈的小白脸恨不恨你?!”
我被他的脸色骇住,低下头,小声说:“我跟他,只是算谈得来的朋友。”
夏兆柏深吸口气,似乎在努力平息怒火,我看了他眼,忽然觉得这段争吵毫无意义。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宣泄,而是要沟通,并不是要责怪他害我被陈家人痛恨,而是要问清楚他到底想拿陈氏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微微叹息,换了语气说:“兆柏,我的意思,是不太愿意看到个朋友的公司因为你而垮台。这种破产的经历并不好受,越是心高气傲的人,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公事上你的考虑我都明白,但是我不愿我的朋友,因为你而陷入困境,这样我会很愧疚。”
夏兆柏冷冷地问:“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愧疚?”夏兆柏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他就算被我逼跳楼,也是我造孽,与你何干?”
我下被问住,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夏兆柏跨前步,将我环在胸前,低声问:“我可以理解成,你觉得跟我是家的,所以替我难过愧疚?可以这样理解吗?”
我的脑子轰的声炸开,脸颊迅速感觉到火辣辣,慌忙垂下头,却被夏兆柏把勾住下巴,紧接着唇上热,他的吻已经逼了上来,辗转反侧,带着试探和压抑的怒气。我仰起头,乖乖让他亲,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去逆鳞无疑找死。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开剥啄之声。
“有,有人……”我趁机从他的吻下逃开,好意提醒他。
夏兆柏眉毛皱得快拧出水来,不情不愿地放开我,阴沉地吼道:“进来!”
来的是那位兢兢业业的助理先生,他察觉气氛不对,立即垂头说:“对不起夏先生,您的会议到时间了。”
“我马上就去。”夏兆柏怒气冲冲地道:“让他们等下会死吗?”
“是,对不起。”那位助理鞠躬退出。我摸摸被他咬肿的嘴唇,说:“我回去了,你忙吧。”
“小逸,等等,”夏兆柏拿过我的围巾,亲自替我带上去拉好,说:“我让司机送你。”
“好。”我点点头,他欲言又止,半响才在我脸颊上吻了下,说:“别胡思乱想,回去好好吃药休息,晚上我去看你。”
“恩。”我答应了。
午后时分,从顶层办公室望下去,这个都市却不肯稍微安宁,仍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我坚决不用夏兆柏陪同,与他的助理并慢慢乘坐电梯下去。助理姓王,缄默寡言,身上有深深令人信赖的气质,对我也颇为客气,眼神坦荡,丝毫没有半分好奇或鄙夷。我与他路无话,等到快到达层大堂,他方微微笑,用醇厚的大陆北方口音说着悦耳标准的国语:“简少回去后,请务必记得卧床休息,夏先生说过,您每天中午要睡午觉,不然就会很没精神。”
我有些尴尬,颔首说:“谢谢,我会注意。”我看了他眼,又补充了句:“希望我的这些琐事没有麻烦到您。”
“简少太客气了。”王助理微笑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又笑了笑,随即闭嘴。哪知向来不话的王助理,忽然又说道:“如果您有空,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夏先生每日午餐都草率应对,我们这些做员工的很难跟他沟通。”王助理不在意地看了我眼,说:“如果有简少过问两句,我想夏先生定会当回事。”
我想起中午夏兆柏也不过杯咖啡,个三明治应对,不觉有些难以置信,问:“他,每天都这样?”
“差不。”王助理点头说。
“你不觉得,如果我过问,会干涉你的工作?”我忍不住说。
“简少,”王助理说:“我跟了夏先生有些年头,从大陆过来就直跟着他。夏先生不是个听劝的人,但他为了您,破例很。”他淡淡地笑了,说:“我想,如果您过问下,效果会不样……”
他话音未落,却听“叮当”声,楼已到。王助理按住按钮,躬身请我先出,我点头道谢,踏出电梯门,忽然听到声熟悉的声音:“我已经来了三趟,你们都借故推搪,我真的是来与夏先生做生意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就把客户拒之门外?”
“对不起先生,可夏先生真的没空,我们已经尽量在为您通报他的秘书室了……”
我心头震,循声望去,那人正好转头看过来,见到我,眼睛亮,随即喊道:“简简,你怎么在这里?上帝,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他是用法语说的。
我不自觉苦笑了下,说:“simon,你呢,又怎么会在这里?”
第 64 章
陈成涵脸上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快步过来,张开双臂,正要给我个拥抱,哪知还没近身,就被我身边的助理先生单手格开,刚刚还文质彬彬的助理先生,霎时间强硬冷峻,口气僵冷地说:“对不起这位先生,简少身体不适,您有话说话……”
陈成涵眼中的喜悦迅速降温,甚至取而代之种隐忍的黯然,这是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记忆中的陈三少,永远风度翩翩,永远和煦如风,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丝狼狈,就如从未在他的衣服上见过丝褶皱般。但是现在的他,却明显没了意气风发的那种自信,脸上带着疲惫,眼里蕴含红丝,似乎有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身上的穿着倒仍如旧时不显山露水的华贵典雅,但是整个人却仿佛被抹去层风采般,显得黯淡无光,尤其他看着我的眼神,从惊喜层层蜕变到恍然、失落、伤怀,到最后自嘲笑,仍旧温柔地用法语说:“抱歉,可有时间,我想跟您谈谈,”他顿了顿,摇头坚定地说:“不,我必须跟您谈谈。”
他用回了敬称。
我在刹那之间,确乎感到与这个男子之间,仿佛隔了道看不见的玻璃门,在那时的某个时候,我们相处愉快,并没有这么明显的阻隔,但现在,我忽然明白,又有些事情回不去了。就如人生许次的遗憾和不可挽回样,我再次,确凿无疑地失掉了什么。
但是,谁的生活,难道不是在失去与叹息之中跌跌撞撞往前跋涉?我叹了口气,微笑颔首说:“当然,我也恳切地希望能跟您谈谈。”
助理先生用疑惑而警惕的眼神打量我们,我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道:“我遇到老朋友了,你先上去吧。”
“可是夏先生吩咐过……”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说:“夏先生,不会希望我把他当成监狱看守。你若不放心,可以先跟夏先生打个电话报备下。”
王助理张北方汉子的脸霎时间有些涨红,支吾着说:“简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我明白你也是打份工而已。”我冲他微微笑,对陈成涵说:“我们走吧。”
“简少,你现在需要休息……”王助理拉住我。
我回头,静静地看他,直看到他怏怏松开手,这才微笑说:“再见,王助理。”
我与陈成涵并没有走远,只到这附近的咖啡厅坐下。今天并非礼拜日,店里二十几张桌子空空荡荡,角落的钢琴也慎重地蒙上红天鹅绒罩子。空气中弥漫橘子味道的微酸香气,混合着炭烧咖啡,竟然出奇的相应得彰。我们在角落里的藤状摇椅上坐下,陈成涵替我要了个靠垫,考虑到我出院不久,午后始终容易倦怠的缘故。这个男子总是如此恰到好处地善解人意,若真是爱上他,只怕这种细心体贴,将如何溺死人。
“你恢复得不错。”他静静地端详我,微笑着说。
“还好。”我回答说:“家里两个妈咪,起监督我吃饭休息,想不好都难。”
“是吗?”陈成涵的微笑不变,语气却有些黯然:“关爱你的人,听起来很,这样我就放心了。”
“少了你的问候,始终是遗憾。”我含笑看向他。
陈成涵淡淡笑,轻声问:“我该说,我很荣幸,还是我很悲哀?”
“simon,”我认真地说:“你是我看重的朋友,你能理解吗?”
“不能。”陈成涵坐直了身子,盯着我,语气迫切地问:“上次,你答应过我,要考虑的事情,如今考虑得怎么样?”
“我以为,”我为难地说:“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简简,”陈成涵有些哀伤地看着我,语气缓慢地说:“我这次,难道真的输了吗?”
“simon,本来就不存在输赢,”我斟酌着措辞,小心地说:“我不能接受你,我以为你明白,那不过是种选择。”
“这种选择的结果,最终落到夏先生身上?”陈成涵笑容有些惨淡。
我时语塞,转过脸,看着窗外,隔了半响方说:“我和他的情况,我不知道怎么说。”
“是吗?”陈成涵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简简,我知道你很善良,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这种善良,很,令我,几乎会丧失理智。”
我吃了惊,随即涌上层愧疚,低下头,认真地说:“对不起。”
“别道歉!”陈成涵把扔下咖啡勺,随即颓丧地陷入椅背,揉揉太阳穴,疲态尽显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简简,怎样都好,请你,别道歉。”
我心里万分难过,不知说什么话好。
“你不好受?”陈成涵看着我,淡淡笑,伸手触摸我的脸颊,柔声说:“别不好受,看到你这样,我比你心疼。”
“simon,”我握住他的手,仿佛看到当年那个独自咽下伤痛,对谁也不能说,还要强颜欢笑的自己,心里痛,说:“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怎么才能令你不这么难过?”
“怎么能让我不怎么难过?你知道的。”陈成涵哑声说,目光温柔忧伤,“但你不会那么做,我也,舍不得你勉强自己。那么,就按你的意愿来吧,不用管我了。”
我无声地摇着头,心里明明隐隐作痛,却又无法做出任何承诺,这个男人,是我转世以来,第个可以坦诚相待,无需提防,无需假装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着他的痛苦而转过身去。可我能做到的,却偏偏那么有限,我甚至不能说出安慰,因为此时此刻,任何的安慰,听起来都像嘲讽和得意洋洋。反倒是陈成涵,收起脸上的悲色,反过来温柔安慰我:“别这样简简,我会好起来的,何况,就算得不到你的回应,”他眼中满溢着柔情,轻声用英语颂咏道:“忠诚的爱情仍充溢在我的心里,我无法估计自己享有的财富。”
这样纷乱的世界,却仍然有人能如此清晰有力地说出这句几百年前的爱语,我的眼中迅速蒙上层泪雾。这句话,真正击中了我的心脏,我含着类微笑,对着他摇头,哽咽着说:“你真是个傻瓜。”
“没关系,我做了太久的聪明人了,偶尔,是该当次傻瓜。”他对着我笑了起来,捧住我的脸颊,额头抵住额头,柔声说:“你要保证,每个决定,都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都没有屈从任何的强迫和软弱,这样我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