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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心离开你,能保证吗?”
我点点头,眼泪差点掉下,他微微凑起身,绅士十足地轻轻吻了我的额头,含笑说:“好了,我的天使,笑下,我就要真的离开你了,笑下,让我珍藏起来,好吗?”
我努力挤出丝笑容,他回报我以惯有的温暖微笑,轻轻拍拍我的脸,正待说什么,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陈成涵拿出电话,看了号码,立即接听,沉声问:“richard,怎样了?”
他静静听着,忽然脸色变,脱口而出道:“不行!世纪明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不管怎样,都必须拿下来……”
我心中惊他看了我眼,略带歉意地点点头,起身走到远点的角落讲这个电话。我涌起种不好的预感,看着他的背影,似乎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挫败和绝望,以及在绝望当中的奋力挣扎。过了好会,他才讲完这个电话,走回来时,脸色已经有些灰白,看着我勉强笑了下,说:“抱歉,我,有些工作上的急事,要先回去处理了。简简,我们,后会有期好吗?”
“simon,”我担忧地问:“什么事?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眼,却最终撇过脸去,转换话题说:“我来埋单,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能自己回去吗?或者让谁来接你?”
“simon,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
他柔柔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碰了下我的脸颊,温言说:“你还太小,帮不上忙,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是陈氏出了问题吗?”我脱口而出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陈成涵愣,随即说:“你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与我有关。”我看着他,缓缓地说:“我听说都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陈成涵迅速打断我,扬手命侍应生埋单,说:“别把责任揽到你身上,这是商业竞争,你还不构成商业竞争的筹码。”
“可是……”
“简简,”陈成涵严肃地说:“人都有猎奇和传播谣言的本能,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谁捏造出来的,但我不认为需要为这种没有根据的说法伤脑筋。”他冲我安慰笑,说:“我是个公开的同志,夏先生据我所知,在这方面也不避讳,自然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不过你该明白,无聊的人会从这里面解读出夺爱之恨,但商人们只会在这里面看到利益和竞争。”
我忧心忡忡地说:“我知道,但是,我怕你……”
“不要想。”他果断地说:“我会没事的。”
第 65 章
陈成涵虽然再保证他会没事,但我却不这么乐观,因为我比他了解夏兆柏的为人,但凡被他盯上,那就从没见过有谁能全身而退。我心里非常不安,万分不愿意看到事态往糟的方向发展。原因很简单,在被这个男人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后,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陷入破产困境而什么事也不做。这不仅仅是出于对无法回应他腔情意的内疚,出于我内心不为人知的原因: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当年林世东四面楚歌,求助无门,却犹自苦苦挣扎的境况,陈成涵在我面前的隐忍,强颜欢笑的温柔,这都令我无比熟悉,同时,也令我有感同身受的痛苦和焦虑,不得不压抑的恐惧和疲倦。我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这次会面的每个情形后,终于明白我的不安来自何处。
我之所以这么不安,是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没法看着他败涂地。这个愿望与善良、怜悯或者其他美好的品质无关,对我而言,只是因为看着他,就像看着我自己。我想没有人能够袖手旁观,冷静地看着自己再次死去。我哑然失笑,这才发现,原来对于以前的命运,我并不是那么甘心。我在伤痛、遗忘、淡薄之后,其实也会想,如果再来次,我会不会仍然输得那么惨?
我想起陈成涵之前接到的电话提到“世纪明珠”几个字,这大概是个大项目,不然陈成涵不会用“最后的希望”来形容它。我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世纪明珠”这四个字。在排除了许叫这个名字的酒楼茶肆之后,我忽然看到则报道庆祝港岛回归大陆十几周年的新闻,在交代了港府各部门系列繁文缛节的庆典式礼仪后,报道透露,在二十周年大庆的时候,港府会将临海原有码头重新改换,将那个地区建成个集饮食、娱乐、购物、旅游为体的大型休闲集合地,期望这个地方成全新的高端旅游标志性地区。末尾提到这地区内原有的某星级酒店,将积极投入这项改造工程,首先便是换原带殖民色彩的名字,改名世纪明珠。
这个酒店,就是陈成涵管理的那家。
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中,现在看来,陈成涵是要抓住这最后的张牌,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了。这个项目原本可牟取利益甚,应该并不难吸引注资才对。但是值此风雨飘摇之际,陈氏内忧外患,要啃下这块骨头,得当大风险,却也是显而易见的。我想起白天见到陈成涵在夏氏楼下备受忽略,那句“我是来与夏先生谈生意的”足见斑。可怜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如果不是山穷水尽,又怎会走到亲自登门求敌的地步?我正想着,忽见msn上头像闪动,打开看,却是李世钦叫我。
“这么晚都不睡?”
“睡不着。”
“睡不着也回床上躺着。”
我淡淡笑,这孩子倒有做唠叨家长的潜质。我想了想,索性实话实说:
“在想陈氏的事。”
那边发来个翻白眼的表情,立即打来堆话:
“你以为谁啊?我麻烦你用个脑想下,你想了又有毛用?”
“你个细路仔(小朋友),他们大人的事,关你x事?”
“我警告你啊,不许为这个求那个,没用的,惹火上身,没你好处!”
“人呢?听到没有!!!”
我笑了起来,慢慢打了行字:
“放心,我识做(知道怎么做)。”
“烂好人,好心不定有好报的。”
我回他:“知道了,管家仔,我只是,前日撞见simon。”
“理他去死!你不会真的钟意他吧?”
“我在夏氏楼下遇到他,比较奇怪而已。”
“没什么好奇怪的,夏兆柏趁火打劫,低价收了陈氏三成股份,他要做什么,得去请夏兆柏同意。”
原来如此。我叹了口气,打了行字:
“我睡了,晚安。”
随即不管李世钦如何反应,我关了msn,愣了会,又关了电脑。
这件事,看来怎么样,都绕不过夏兆柏了。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索性爬了起来,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我有心介入这件事,那么该如何着手,会最有效呢?
我无钱无势,最直接的方式,当然是说服夏兆柏。无论是不是他在幕后操作恶意收购陈氏事,如果我是他,绝对不会不去分杯羹。让他不要去落井下石尚且很难,再让他雪中送炭,那简直是异想天开。夏兆柏有句话说得很对,因为我而去改变他们公司的决断,那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何况,这个对象是陈成涵,我近乎本能地知道,若是由我开口,只怕会适得其反,夏兆柏,夏兆柏,我默念这个名字,不由有些沮丧,到底,我心里还是怕他。
深夜,简妈早已入睡,寓所中片寂静,我穿着浅蓝格子的棉布睡衣,拧亮了壁灯,在书房临窗伫立,外面却依然万家灯火。只不过夜深,那些灯火,便显得飘渺而隐约了起来,仿佛有层薄纱轻轻笼罩。我看得有些入神,忽然之间,手机响起。
我吓了跳,生怕吵到简妈,赶紧接听,竟然传来的是夏兆柏略带了犹豫的声音:“小逸——”
我惊诧莫名,随后,却有阵无奈夹杂着感慨涌上心头。我目光穿过夜色,万家灯火之下,或许人人有其不同的故事和人生,只是我兜兜转转,跨过两世,在这样的深夜当中,却仍然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我默然不语,他今夜却也沉寂,只陪我隔着电话,同呼吸,良久,我才吁出口长气,压低声音问:“怎么啦?”
“没有,只是看到你的灯亮了,想你,也许没有睡。”
我微微吃惊,说:“你在楼下?”
“路过而已。”夏兆柏柔声说:“这几天事,腾不出手来见你,觉得好像隔了很久似的,有点想。下来见我好吗?”
“可是,太晚了。”我轻声说。
“不晚,就见面,五分钟,然后我就走。”他的语气中带了哀求。
我淡淡地拒绝:“要换衣服,太麻烦。”
“那我上去。”他断然决定,随即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听着忙音,忽然醒悟到,他的意思是要上来看我。这人疯了不曾?简妈已经入睡,难道要将她生生吵醒吗?我立即走到玄关处,刚刚打开灯,又听见电话响起,我手忙脚乱地接通,夏兆柏沉声说:“我到了。”
他如既往,没有给我留下拒绝的机会便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打开房门,门外俨然着他,身深蓝色西服仿佛夹带深秋寒意,看到我,眼里眉里却尽是温暖的笑意,也不废话,见我开门立即欠身进来。我认命地蹲下去给他拿换的拖鞋,还没来得及蹲下,夏兆柏却手拉,把我整个拥入怀里,像紧紧地抱着不撒手。
“小逸,小逸,”他喃喃地低呼我的名字,将头埋在我的颈项之间,热热的呼吸喷在此处敏感的肌肤上,登时令人有些心跳加速,我有些出乎意料,愣了愣,才扶住他,低声说:“别闹了。”
“让我抱,不许拒绝。”他含糊地说着,直了身板,将我拥入胸膛,声声低喊着:“小逸,小逸。”
他的声音中带了平时绝无仅有的紧张,仿佛有些怨气,却像在示弱,仿佛只靠着叫我的名字,便能表达那无法明言的话语。我心里软,伸手环过他的腰,轻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夏兆柏身子僵,随即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喊着:“小逸,小逸……”
“我在。”我抚摸着他厚实的背部,软言安慰着。
夏兆柏又抱了许久,才慢慢松开了我,强笑说:“我,有点失态了。抱歉。”
“夏兆柏,”我看着他,困惑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怎么会有事?”夏兆柏伸手摸摸我的脸颊,轻笑说:“我看着呢,出不了事。”
“可你看起来,”我蹙眉说:“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微微笑,拉着我的手,径直穿过客厅,走进我的房间,轻轻关上门,猛地下将我顶在门上。我蹙眉低喊道:“兆柏,你干嘛……”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经饥渴地触摸上来,从脸颊直摸到脖子,在蜿蜒而下,顺着胸膛腰线路摩挲,隔着睡衣,他的手指无微不至地在我身上游走,仿佛在确认,又像在倾诉,仿佛在交流,又向在单方面叫嚷着什么。他手掌的温度烧炙着我的身体,我的呼吸逐渐变粗,心脏在耳边异常大声地发出声响,惶恐和酥麻蜂拥而至,我抓住他的胳膊,几乎像要不住般。夏兆柏眼神深邃专注,就这样看着我,低叹声,俯身吻住我的唇,如同沙漠当中即将渴死的人遇到活命的泉水那般,贪婪而迫切,锲而不舍又不知疲倦地辗转反侧,撬开我的唇舌,深入内里搅动激荡而绵长的情绪。我被他吻到几乎要窒息,头脑昏沉之间,只觉整个身体的发条都像松开般无法动弹。
待到身下软,才恍惚明白,他不知何时已将我移到床上,拉开我的睡衣,唇手并用,在肌肤上点燃火种,肆意制造痕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宛若灭顶之灾的快感,这种只要他挨近就启动身体内核开始燃烧,不顾我的意愿开始挥发喷涌的激荡,令我恐惧却又无法抗拒。
我的睡衣已经被解开,睡裤在磨蹭当中已经不自觉地褪下,这具十七岁半的身体完全展开在这个男人面前。这种感觉很奇怪,并没有羞涩之意,在三十几岁的灵魂操纵下,我不觉得袒露身体是件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我想要回避和抗拒的,却是这种被他拉入看不见底的漩涡的无力感,这种瘫软在他身下,只能喘息,发出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的细微呻吟,却无法制止,无法躲避,只能被他手操控的快感指引和追逐的恐惧。
我又次射在他手掌里。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也射了,我们起在他的手指撸动中攀上□。我疲倦地闭上眼,心里宛如经历场萧杀样空落。他收拾完切后,脱了衣服上来,把我紧紧拥在胸前,轻轻抚摸,仿佛在无声安慰般。随后,又开始吻我的脸颊,他的唇滑到我的唇边之时,我侧过脸去。
夏兆柏手不自觉紧,随后加温柔地对待我,轻声问:“刚刚不舒服吗?”
“不喜欢。”我闭着眼哑声说。
他没有发怒,只是微微愣,随即苦笑说:“小逸,你这样,对我可真是打击。”
我沙哑着声音说:“不喜欢,被你带着走,沉溺欲望,没有办法抵抗。”
夏兆柏呆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小心地问:“你是说,你不喜欢的,不是我对你做的事,而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你没有理智来抵御?”
我尴尬起来,侧身把脸藏进他的怀里,闷声说:“反正就讨厌。”
“宝贝,”他的声音分明忍着笑,说:“你两世人性经验却贫乏到等于零,由我来主导,有什么不好?而且,我让你舒服,你就闭上眼享受好了,这种事,有没快感重要。”
“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我睁开眼驳斥他。
夏兆柏道:“这本来就是人动物性的种,要跟动物区别什么?”
我脸上发烫,却忍不住说:“动物性是为了繁衍,可不包括两个同性起。”
“所以去除了繁衍目的,我们的性才能尽兴和美妙。”他终于忍不住低笑起来,抱着我,结实亲了几下,低声问:“别尽扯些没用的,刚才爽吗?”
我横了他眼,气闷不语。
夏兆柏的手却不老实地上下动起来,邪笑着说:“不说是不是,那看来得再回味下。”
他的手已经滑到我两腿之间,吓得我差点惊跳起来,忙不迭地挣扎说:“好了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乖,乱动什么?仔细冷到。”他把将我捞回被窝,抱着我,喟叹说:“如果能每天这么抱你,我也没什么好求的了。”
我呆了呆,小声说:“真没什么好求吗?陈氏三成的股份你不是吞得很惬意?”
夏兆柏僵,口气生硬地说:“小逸,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但我说过了,商场上的事,你不适合,也不要过问比较好。”
我默然不语。夏兆柏抱紧我,吻了吻我的耳垂,缓和了口吻说:“还介意外面的流言?乖,明眼人都知道,陈氏破产是必然的,跟你无关,还是说,你为他们难过,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兆柏,你真愿意听我说吗?”
夏兆柏含笑说:“当然。”
我淡淡地说:“我看到陈三,就像看到我当年样。”
夏兆柏沉默了,半响,才细细地亲吻我的后颈,含糊说:“别想,他不是你。”
“你不明白,”我转过身,推开他,沙哑着声音说:“你在商场上几乎战无不胜,根本不能明白,不能明白我当年破产,其实是大的打击。”
“我承认,我是不适合经商,可是,你要明白,那毕竟是我为之努力了很久的东西。”我垂下头,努力地,缓缓地说:“如果有件事,即便你不适合,做不好,不喜欢,但你不得不去当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么,这件事到最后,就跟情绪无关,而变成你的责任。就像身体里长了个良性肿瘤那样,即便它有病变的危险,可长得久了,它就像你身体的部分样。”
夏兆柏静静地听着,我陷入自己的回忆,叹了口气,说:“那种生活,当然很有问题,但我能说这句话,是因为我跳出了那个身份,可你想想,在我置身其中的时候,其实,生活并没有太的可能性,而且,你也不允许自己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微微笑说:“所以,你当年击垮林氏,又出了那么事,我除了死了之,真的没有其他出路,不是因为本性软弱,也不是因为我骄傲到没法接受失败,而是因为,林世东的生活,已经只有条路,那条路走不通,他就不能再走下去,你明白了吗?”
夏兆柏愣住了,深深地看着我,目光中有歉疚和悔意,半响,才摸上我的脸颊,哑声说:“我明白,我明白得太晚了。后来我遭报应了。这里,”他抓住我的手,贴近他的胸膛,悲声说:“这里受的苦,不会比你少。”
“兆柏,陈成涵的情况,其实跟我那时候差不。我承认,我拒绝他的感情,对他很有歉疚,但是我不想看到他失败,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我看着他,就像看到自己那时候样。我清楚地知道,他藏在面具后的挣扎,痛苦,现在的哀告无门,四面楚歌。让我看着自己再死次,我做不到。”我徐徐地吁出口长气,说:“我清楚让你公私不分,是为难了你,也违背你做人的原则。可是,我想说的是,也许对你来说,陈氏不过是夏氏发展的个战利品,但是对别人来说,这却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你,真的不能再考虑下吗?”我看着他,带了祈求。
夏兆柏抓起我的手,贴近他的脸颊,目光专注地看着我,问:“你知道,我是商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我轻轻地抚摩他的脸,柔声说:“我也知道,你是个人,你并不是只有夏氏总裁这个身份。”
“是的,我有很身份。”夏兆柏闭上眼,又睁开,抓紧我的手,眼中闪出炙热的渴望:“但我最想要的那个,我还没有得到。”
我微微笑了,说:“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我保证,我会考虑的。”
夏兆柏眼睛亮,朵暗色火焰在眼底骤然燃烧,他嘴角上勾,微笑起来,哑声说:“小坏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第 66 章
那天夜里,我们在床上很安静地入眠,夏兆柏犹如拥着个孩子那样将我牢牢扣在怀中,当我习惯性侧躺蜷缩入睡时,他从侧面环抱着我,小心翼翼将我圈起来。令人仿佛置身片暖阳当中,任那体温点点渗透进心底,比之与他共同经历性的极致快感,这样的相拥而眠,令我感觉就像场文静的交汇,仿佛在这刻,心里有汩汩水流漫漫流淌,终于汇入身后这片宽广而包容的温泉中。我甚至产生了重回母亲怀抱那种安全的错觉,虽然我的童年记忆中从未有过母亲怀抱这样煽情的东西,但无可否认,这种感觉太过温馨,令人全身放松,每个毛孔都自在地敞开、呼吸。
我想我应该在简妈起来之前醒过来,让夏兆柏趁早离开,但挣扎着从片暖洋洋的舒适中醒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再睡会,再睡会。等到我真的醒来来,屋里已经片光亮,我吓了跳,立即跳起来,却被环在身上的双手臂拉紧跌回夏兆柏怀里。夏兆柏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糟了,几点了,你怎么在还在?简妈看到怎么办?”我边推他,边忙乱着找衣服,看床头的小钟,竟然已经指到十点半,我懊丧地低叫声:“上帝啊,这下完蛋了。”
我转头,看到夏兆柏笑意盎然地看着我,登时没好气地说:“笑什么?我还是未成年人啊,简妈看到还不发飙?没个家长能接受大清早发现自己儿子房里了个男人。”
“是吗?”夏兆柏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健壮的上半身,笑着眨眼说:“两个小时前,我看见简师奶轻轻扭开了房门,你如果担心被她知道,那她已经知道了。”
“啊!”我大叫声,懊恼地说:“我死定了,这下非被女王陛下打断腿不可。都怪你,”我怒气冲冲地冲夏兆柏低吼:“都怪你,三半夜来干嘛?来就来了,干嘛不走?我就不信夏总裁要瞒天过海还做不到?你,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扑了上去开打,夏兆柏哈哈大笑,把抱住我,象征性地陪着我挨了几下拳头,在床上滚了几下,在我开始气喘吁吁的时候圈紧我,宠溺地说:“宝贝,等等,哎呦,你怎么这么凶?疼了,真疼了。”
我恨死他身结实肌肉,拳砸到他胸口上,骂道:“你疼个屁!”
他抓住我的拳头,飞快吻了下,含笑说:“我怕你手疼。”
我瞪了他眼,确实,打这种人,到头来吃亏的是我自己。我怏怏地想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被他搂紧了腰,说:“宝贝,你怎么能打完人就走,不负责任啊。”
我怒道:“夏兆柏,装死可有悖你向的光辉形象。”
“野蛮也有悖你向的贵公子形象。”夏兆柏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喜欢。”
“我看你就是欠扁。”我又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夏兆柏装模作样怪叫两下,忽然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只手轻易止住我的双手,低哑着声音说:“宝贝,对我负责吧。”
我蹙眉说:“负责什么?”
大腿根处分明贴上个又硬又热的物件,我明白过来,立即觉得脸颊火烧片,瞪着他说:“禽兽!简妈那关还没过呢,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