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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手贴上自己脸颊,鼓励地说:“你摸,热的对不对?我真没事了。”
夏兆柏抚摩我的脸颊,目光变得柔和,却闷闷地说:“可你差点,就捱不过去。”
他言不发,却明明白白告诉我,他在后怕。
我心中酸,喟叹声,摸上他的白发,带了怜惜和庆幸,主动将他抱入怀中。这个男人看着巍峨如山,此刻却脆弱不堪,这种脆弱,远比他的坚忍强韧令我心疼。上帝为证,走到今天这步,我们俩经过少生离死别,经过少无谓的误会、仇恨、痛苦和挣扎,终于能有天如此相对,如此承认,对方就是自己难以分割的个部分。这已经不是句“不容易”所能概括,它夹杂了太的机缘巧合,太人力所不能预料或者掌握的偶然因素,不能解释的神秘因素,最重要的,我们能走到这步,几乎全是因为这个男人心中异乎寻常的执念。这种执念超乎了生死,超乎了认知和理性,甚至超乎了绝望和孤独。
难为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能独自人坚持着,纠结了两辈子,白了少年头,却仍然如既往,如同执着于生命般执着于对个人的感情。
我自问自己无法做到这点,我虽然也爱过,可我的爱是以否定为前提的,所以我不进反退,所以我甘愿偏安隅,不思进取。但是夏兆柏不是这样,他的爱是张扬却强韧,霸道却隐忍,深沉却直白。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只能说,如果无法回应这种感情,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将我们两人卷入地狱,如果回应了,则有大片从未想过的宽厚和丰富,富饶而美好的天堂朝我悄然打开门户。
而我早已两世为人,历经生死,该怎么选择,又何须旁人提点呢?
我紧紧抱住这个男人,哪怕他将我肩膀的伤口压痛也不在意。从来都是他紧紧抱着我,说什么也不放手,忽然之间我感到,怎么说也该轮到伸出手去回抱他,不然,个人再能坚持,总也有疲倦的时候。
放开他的时候,夏兆柏目光炯炯,满是喜色,颤声问:“小逸,这,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嘿嘿笑,调侃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夏兆柏苦笑着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受的是西方教育,抱下很平常。”我挑眉说:“而且,你看起来好像很需要我抱抱安慰的样子。”
“操!”夏兆柏低声咒骂句,把把我拖入怀中,低声骂道:“什么让我糟心你就说什么是吧?看我怎么罚!”
“夏兆柏,你欺负伤员!”我笑骂道。
“再不给你点规矩,你都要爬我头上作威作福了。”他托着我的后脑勺,浅浅地啄了下我的唇,舔舔自己的,哑声说:“妈的,想死我了。”话音未落,又凑过来,这回是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我们劫后重生以来第次亲吻,比以往的亲吻了几分珍惜和不舍,渐渐地吻得失了控,我被夏兆柏锲入怀内似的吻得七荤八素,待稍微有些清醒,早已软了腰肢,伏在他怀里微微喘气。夏兆柏的呼吸同样变粗,深邃的目光中似乎燃烧安静而暗色的火焰,嘶哑着嗓子说:“我真后悔了。”
“嗯?”我模糊地应他。
“我干嘛给自己下套,收拾陈家那王八蛋跟亲我的宝贝根本就两回事,我干嘛非搅和到块,白白浪费那么天。”
我微微笑,喘息问:“那,你要不要补回去?”
“要。”他果断地回答,立即俯下头,又亲了起来。
我们不知道在起亲了久,大概我两辈子加起来跟人接吻的次数,也没有这次这么。但那感觉太好,仿佛踏入云端般,阵阵酥麻自脊椎攀沿而上,仿佛不是在亲吻,而是在用亲吻传达那些我们般说不出口的话,比如依赖,比如慰藉,比如温情,比如诺言。夏兆柏和我就像上了发条样,怎么吻,也停不下那种想要亲吻的欲望,想要贴近这个人,从他最柔软的部分进入他的内在情感的欲望。吻到最后,我的嘴唇几乎已经感觉麻木,夏兆柏则唇上泛着奇异的红,等到他终于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差不要在这场激烈而浓密的亲吻中晕过去。
“真想要你。”他抱着我喃喃地说:“等你好了,把身子给我,好不好?”
我愣,随即险些喷笑,问:“兆柏,你在提出性 邀请吗?”
他脸色竟然微微红,问:“你跟谁学的,什么性 邀请,这种话怎么说这么溜?”
“你以为我是禁欲主义者,或者奇怪的贞操论者?”我呵呵低笑起来:“兆柏,我在国外生活了少年了,什么没见过。做 爱是让双方都快乐的事,不存在什么把身子给谁这样的错觉,还是说,你觉得我该低人等,跟你上床就该如古代女人样要从而终?”
“不是,是我要从而终。”夏兆柏凑过来堵住我的嘴,结结实实亲了亲才放开,赧颜说:“满意了吧?”
“差不,”我挑起他的下巴,侧头笑道:“这位小妞,乖乖从了我,跟爷吃香喝辣的吧。”
夏兆柏又是咬牙,又是好笑,把将我扑到床上,恶狠狠在我耳边道:“惹我?嗯?看谁吃了谁!”
我哈哈大笑,终于牵扯到伤口,忍不住闷哼声。夏兆柏立即起身,问道:“没压到你的伤口吧。”
“没有,”我道:“兆柏,我想回港。”
他微微愣,柔声说:“我知道你想家里人,但要等等,现在时机未到。”
“什么时候时机到呢?”
夏兆柏深深注视着我,说:“小逸,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些事不太光彩,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微笑说:“你记得林俊清吧?”
夏兆柏脸色沉,道:“好端端为什么提那个二五仔(叛徒)?”
“我以前也不想让他接触林氏的东西,怕那个大染缸的污秽把那孩子给带坏了。”我顿了顿,说:“可在他的立场,却认为我在独吞林家家产,存心把他养成个废物。”
我深深地看着夏兆柏,夏兆柏微微笑,搂住我,温言道:“明白了,你想听,我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陈三少这个圈套,挖的虽然不怎么高明,但用来对付我,其实很花了心思。他故意用你来激怒我,又故意设套让你来求我放过他,因为涉及了你,如果不是我了个心眼,没准这次真的会上套。”
“扮嘢(装)是吧?”我横了他眼,说:“你做了这么年生意,凭我就能左右你的判断?”
“宝贝,你这可是冤枉我,你对我影响力真的很大。”夏兆柏笑嘻嘻地说。
“继续扯,我不介意继续感受恶寒阵阵。”
夏兆柏呵呵笑着亲了我脸颊下,抱着我继续说:“其实真的有被他糊弄过,最火的时候,是那王八蛋竟敢在医院里亲近你,那段时间你又不待见我,我是真的在筹划怎么让这个少爷变成乞丐,从云端给他拉下来。”
我有些窘迫地道:“那,那个时候我也不想……”
“没关系,反正我早晚在他身上讨回来。”夏兆柏淡淡地说。
“后来怎么发现不对了?”我好奇地问。
“说起来很偶然。”夏兆柏蹭蹭我的脸颊,说:“阿黎的身份在这边被人认出,立即有人照道上的规矩来递拜帖,他去了之后遇到某位老大身边个下属,按理说那种场合没有那个人说话的份,可那天黎笙心情好。”夏兆柏咬牙道:“这家伙心情好,就不按牌理出牌,反正不知怎的,和那人下场子找乐。玩到大半夜,忽然看到他那场子里个瘸腿的小弟。阿黎好奇,问了句,那人告诉他,小弟接了宗生意,让他某月某日去抢个少年的背包。”
我心里惊,失声道:“不会是我吧。”
夏兆柏笑而不答,继续道:“本来说好了在那少年面前演出追贼记,让某个贵公子英雄救美回,但没想到那位贵公子是练过拳脚的,下手非常狠,竟然硬生生踢断他的腿。”
我想起陈三殴打我时凶神恶煞的模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兆柏爱怜地圈紧我,柔声说:“别怕,我身手绝对比他好。”
我勉强笑,问:“然后呢?”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但黎笙天生好事,竟然想帮那个小弟出头,教训下不把人当人的公子哥儿。他查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风度翩翩的陈三公子。”
“我跟黎笙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陈成涵的许疑点就出来了。你记不记得有回打过电话责问我有没有派人跟踪你?”
我点点头,说:“也是他跟踪的?”
“对。”夏兆柏点点头,说:“记不记得我有次在你面前让阿强狠揍了那小子顿?”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说:“他没有还手。这人算计得太过了,反倒露出马脚。”
我们静默了下来,相视笑,夏兆柏微笑说:“可惜了,如果不是惹到你,倒是个人才。”
“是啊,可惜了。”我淡淡地说:“不过满世界都是人才,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 77 章
夏兆柏道:“有心去看,便能发现陈三其实破绽甚。其中最大的处,就是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通过招惹你来激怒我?而且似乎很期待我去报复他。这个动机令我大感兴趣,所以我直按兵不动,等着看他还有些什么花招。”
我摇摇头道:“看起来不合情理,但其实非常合乎逻辑。他的身世决定了性格,性格再决定命运,这种大家族内幕来来去去,无非为那点资产自相残杀,大打出手。”
“可你不能否认,跟林俊清比起来,陈三少聪明了,耐性也好得。”夏兆柏嘿嘿笑,说:“我都想了很久才明白,原来他要的,不是资产,而是权力。是在整个陈氏顶峰的绝对权力,如果旧有的陈氏无法满足他,那他不介意推翻重新洗牌。说起来,这个人六亲不认,亲手设套送自己的同胞兄长入狱,把自己的老父亲气得中风住院,不惜掏空父辈创下的基业另起炉灶,心够狠,做事情够绝,是能做事的人。”
“是吗?”我斜睨了他眼,不以为然地道:“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确实在解决某些问题上会很有效。但是,人生不总是只有利益谋算,不是吗?”
“宝贝,你都是对的。”夏兆柏没什么诚意地奉承我,笑呵呵地抱紧我说:“我坚决在以你为中心的立场上,坚决无条件拥护你的言行。”
“去你的,”我好笑起来,猛拍他的额头说:“正经说你的吧。”
夏兆柏目光中闪着厉光,说:“陈三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不只想吞了陈氏,还妄图将手伸到夏氏来。我若由着他放肆,这么年就白混了。只不过,我虽然有所准备,但是来仇家太,二来,我有些轻敌,那段时间,还真是有点手忙脚乱。”
“所以你要我离开港岛?”
“当时我想的是在港岛跟他们速战速决,尽量不要动用到海外的力量。不过情况比我预想的严重,我不得不改变计划,顺应他们引咎辞职。当时实在是□乏术来照顾你,唯信得过的黎笙又必须返台处理帮派内务。所以,我在仔细查了那个摄制组,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同意你离开港岛。”
夏兆柏叹了口气,心疼地抚摩我的身体,说:“我没有想到的是,陈成涵竟然放下决战现场,腾出身来跑巴黎。与你接洽的人又真的有个身份是电视台编导,只不过那个人另外有个身份,是陈成涵留学法国时的同校同学。现在想来,那人应该是早已被陈成涵招募麾下,藏着没动而已。我派出暗中保护的保镖,竟然在机场就跟丢了你,到头来,还是林俊清来电话提醒我,说转眼就不见了你,觉得很蹊跷,让我查查。我才惊出身冷汗,算来算去,你身上只剩下机械表里的麻醉针。可我根本还来不及教你怎么用。”
“俊清还算有良知。”我点点头,得意地说:“麻醉针我才不用人教,用得很好了,针扎下去陈三就成堆烂泥。”
“乖,好厉害。”夏兆柏爱宠地吻吻我的脸颊,叹息说:“连雷蒙德那样的行家都夸你临危不惧,可你不知道找不到你那段时间,担心死我了。”
“雷蒙德又是谁?”
“他是业内出了名的神枪手,以前在特种兵的救援队呆过很长时间。”夏兆柏轻声说:“专门负责的,就是解救被恐怖组织绑架的人质。我花重金聘请了他。妈的,法国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调兵遣将这么不方便,我还得四处动用关系上下打点,才总算没激怒当局。如果是在港岛,十个陈成涵大街上老子也拿枪崩了!”夏兆柏咬牙切齿地道。
我笑了起来,这种霸气十足的话,也只有夏兆柏才能把它说得理所当然。突然,有个问题涌了上来,我问道:“兆柏,我比较不明白的是,就算假装中计,但夏氏这段时间风雨飘摇,是人所共知的事。这对个大公司的品牌信誉和形象打击是无形的,而且你还放任着不管,你就不怕,以后亡羊补牢,悔之晚矣吗?”
夏兆柏呵呵低笑起来,吻吻我的耳廓,道:“宝贝,你在担心我吗?”
“废话!”我呵斥道:“当年林氏出事,就如米诺骨牌效应样,任我想了少方法,都回天乏术,补不回去,最后只能倒闭收场。你能力再高,也高不过商业规则……”
“宝贝,”夏兆柏喟叹声,轻轻顺着耳廓颈项路吻下,懊恼地说:“当年我直在等你开口求助,我早已替你想好退路,准备不同方案帮你。可惜却直没等到你……”
我沉默了下,闷声说:“当年那种情形,我死也不可能向你开口,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夏兆柏轻啄我的嘴角,怅然道:“可我那时候,事业走得太顺,根本想不到这种事对你有严重,现在想起来,我的心还是抽疼。”
“现在也好不了少吧?”我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夏兆柏要变得善解人意,那才是奇了怪了。”
夏兆柏咬牙道:“我都向你表了少次忠心了,还不信?坏东西,你天不拿话噎我不乐意是不是?”
我昂起下巴,挑衅道:“我就喜欢噎你,怎么样?”
“行,”夏兆柏伏低做小地说:“噎吧,噎死了算球。”
我呵呵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发,说:“好了,过去的就算了,以后你再敢不跟我有商有量,就别想我原谅你。”
夏兆柏闷闷地说:“知道了,宝贝,你好凶。斯文讲礼貌都是对外人的,对我就这么不公平。”
“行了,少废话哈,”我打断他说:“继续刚刚的话题,夏氏被这么毁,你往后怎么收场?”
夏兆柏勾起嘴角,邪笑道:“我根本就不想收场,要玩就玩大的,玩点点怎么过瘾。”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
“很简单,许陈成涵金蝉脱壳,就不许我暗度陈仓?”夏兆柏搂紧我,贴着我的耳廓颇有兴致地道:“夏氏的前身,是帮派洗白的产物,有黑道底子,当年我做了哥,底下大帮老东西不服。不过我手段狠,而且赚钱路子广,渐渐地倒也很少有人叽叽歪歪。可夏氏这块蛋糕做大,垂涎的人就不少,有些老东西不满足每年只拿分红,开始找事。而夏氏管理层,当初为了拉拢人心,也收了不少裙带关系上来的喽啰。”夏兆柏冷笑声,缓缓地道:“没事时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有什么风吹草动,落井下石的可不少。人的贪婪啊,真是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想重组夏氏?”我惊诧地问。
“夏氏如果不姓夏,那重组与否,都无所谓。”夏兆柏眼睛微眯,轻描淡写地说:“而且我已经引咎辞职,夏氏撑不了久,就得破产,被陈成涵出资收购。”
“夏氏破产,你作为曾经的首席执行官,难道不用负责任吗?”我着急地问:“比如个人资产,不会受到影响吗?”
夏兆柏面露沮丧,说:“宝贝,你以为我有少钱?我现在已经是穷光蛋了。”
我忙道:“没关系,少钱有少钱的活法,我也可以赚钱养你……”我话音未落,忽然觉得他脸上越来越欢,立即明白上当受骗,板着脸骂道:“夏兆柏,你个做生意的不忌讳吗?这么乱讲话!”
“我没胡说,”夏兆柏轻松地道:“你离开港岛以前,没看到我签了财产转让吗?我名下的财产,大部分已经到你账户上,只等你十八岁成人了,就能动用。哼,想坐享其成?老子分都不给他们留。”
“夏氏原有的流动资金,我已经投到世纪明珠那个圈套里,但那笔钱经过精密计算,并不足以让那个工程启动,也就是说,为了不亏本,陈成涵必须继续投钱进去,哪怕他作为赢家,这个包袱也不轻。再加上他要驾驭夏氏,没大笔资金收购可不行。”夏兆柏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由黑道漂白的大公司哥位置,是谁都可以坐的吗?这个世界上,越是金字塔顶尖的位置,就越有其特定的规则。不符合这个规则,任你能力再强,来头再硬,又有什么用?”他讪笑了下,补充说:“这其实也是黎笙的主意,那家伙以前就用这招阴过他的对头,保全风度,全身而退,结果对方最后差点被底下人乱刀砍死,最终,他们还得老老实实派人来迎黎笙回去坐镇。”
我想起黎笙告诉过我的那个故事,心头紧,问道:“兆柏,黎笙,到底是什么人,听起来像帮派的头子。”
夏兆柏眼神古怪地看了我眼,奇道:“你直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
“你以前做林家当家人都不留意黑白两道的事吗?”夏兆柏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抱住我亲来亲去说:“不留意好,这样宝贝才是我最喜欢的样子,带着仙气,看就不是俗人……”
“夏兆柏!”我忍无可忍地骂道:“你什么意思?嫌我无知就直说!”
“我对天发誓,我绝没那个意思。”夏兆柏骂骂咧咧地道:“谁敢说你无知我揍死谁,妈的,谁敢说你无知,就该领他上你书房去,保证那些拐来拐去的外国字母他都未必认得全。”
我掌拍他脑门上,喝道:“少废话,快说,黎笙是谁!”
“港岛和台湾的黑道,说起‘笙爷’,谁敢不给面子,但很少人知道,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笙爷’,就是咱们那栋房子里那位神叨叨又八卦又死皮赖脸的黎总管。”夏兆柏叹了口气,感慨道:“果然传说都是不能信的。”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说:“上帝,我还看过这位神秘的大人物饭桌上抢菜吃的糗样,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他小子敢!”夏兆柏笑道:“放心,他对你印象很好。就算他敢对你放肆,你只要威胁再不做菜请他吃,他立即就什么骨气也没了。”
我们哈哈大笑,我想到个问题,说:“那之前你所说的时机未到,指的是什么?”
“宝贝,”夏兆柏微笑着说:“做任何事,都必须有个阶段。我用了三年,用了各种方法,将夏氏能转移的资金都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出来,在海外成立新的公司。但这个新公司根基不稳,发展并不大,现在冒然去跟陈成涵斗,只怕有些实力不足,我需要等待个时机。个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时机,个我有足够资金,能给予他当头棒的时机。”
我沉吟了会,说:“也许,这个时机并不该等。”
“怎么说?”
“现在也许合适。”我抬起头,缓缓地道:“陈成涵其人,我接触得比你,坦白说,他是很强,心计和耐性都非常难得。但是我那天发现他个特征,就是我们打架那会,他完全失控。你难以想象,他下手那么狠之后,立即又变回往常非常斯文和蔼的模样,甚至怀有歉意来看我伤哪了。兆柏,”我安抚脸色铁青的夏兆柏,微笑说:“别生气,听我说下去。我的直觉是,这个人心理有问题,旦诱发他的狂躁,他很难控制自己。我们在动手之前,曾经激烈争执过,他说过的话我印象很深。”我看着夏兆柏的眼睛,道:“他说他为我用尽了教养,可我还是要背叛他。这就说明,无论他心里对我有没感情,他始终认为,我应该爱上他。而他狂躁的,也正是我竟然没爱上他。你说,如果你是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夏兆柏努力压抑怒气,沉声说:“只怕要抓狂。”
“那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看到我们起出现,还能冷静吗?”我淡淡地说。
“很难。”夏兆柏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兆柏,你还不明白吗?”我微笑着说:“陈成涵无论如何,都会赶尽杀绝了。坐以待毙可不是我们林家的家训,相反,故去的林夫人说过,如果你的敌人扼住你的喉咙,那你就该给他反手匕首,死也不能让他好过。”
夏兆柏呵呵低笑,说:“林夫人果然深得我心。”
“所以,我们这次要出奇制胜。”我微笑着问:“你行吗?”
夏兆柏深深地看着我,说:“容我想想,我要筹划下。”
“可以。我想,除此之外,你还需要笔资金。”我微微笑,说:“兆柏,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东家,你转给我的资产我就可以任意支配,我选择借给你。”
“小逸,”夏兆柏笑了起来,抱紧我,说:“那些大是不动产和债券,时半会套现不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