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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这么可爱?带这么可爱的表情说要保护我,让我的火下都冒上来,别废话了,乖乖张开腿给我。”
“你,你是禽兽吗?”我在他的撩拨之下很快软了腿,却心里不甘,在他忙不迭脱我衣服的间隙骂道:“混蛋,早知道刚刚就不救你,啊……”
说话间,已经被他脱光衣服,高高屈起条腿,他从镜子柜里面摸出管润滑剂,挤出大坨,边拓展边得意地笑说:“幸亏我早有准备。”
“夏兆柏,你,啊,”我语不成调,体内敏感的地方被他熟门熟路探到,阵尖锐快感袭来,我忍不住尖声叫出,就在这刻,夏兆柏果断退出手指,取而代之他的大家伙,狠狠地戳到底,舒服地吁出口长气,满意地说:“宝贝,你现在就在保护我知道吗?”
“什,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
“用你的身体保护我的老二啊。”他面动,面喘气说:“你看我们配合得合契,这里简直就是为我生的样。噢,太棒了。”
“去,去死……”我咬牙骂道,却在顷刻之后被他拉入熟悉的快感漩涡当中。
那天的枪击事件便这样落下帷幕,据黎笙后来告诉我,他们并没有抓陈成涵,相反还送他去相熟的医生那里就医,子弹穿过的时候击碎了他的腕骨,因此即便再细心呵护,从此陈三少的右手注定提不了重物,也开不了枪。我听后心里有些恻然,想起当初和他在医院相遇,他推着我的轮椅,高喊“阿波罗号来了”时我们欢快的笑声,忽然觉得恍如隔世,竟然稀薄到只剩下两个感伤的影子。他绑架我,殴打我,未了他的手下还开枪差点把我打死,夏兆柏已经胖揍了他顿,我也朝他开了枪,也算双方扯平吧。事到如今,我反倒对他有种真挚的担忧,他其实也是个孤独的人,虽然有亲人,却还不如没有。他个人,再狠心厉害,可到底只是个不满三十的年轻人。现在受这么重的伤,大概真的很难熬吧。
他说得对,其实如果没有后来这么不堪的事,我和他,其实开始相处得蛮好,我其实真的有将他视为知己良朋。
如果他不是算计好了来认识我,那该有好。
我与夏兆柏说了这番心情,被他狠狠捞入怀里蹂躏了半天才放开,未了没好气地说:“好了,我准许你以个人的名义买束花送去,祝他早日康复好不好?”
“那他大概会以为我在故意讽刺他。”我叹了口气。
“算了,这种人猜疑成性,没必要浪费同情心。”夏兆柏摸摸我的头,冷笑着说:“而且有恨在支撑着,你看着吧,他很快又会起来出幺蛾子了。”
“真是,”我头痛地揉揉太阳穴:“非要搞到身败名裂的地步才肯收手吗?”
“那是他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夏兆柏不怀好意地说:“而且,如果就这么偃旗息鼓了,我不过瘾啊。”
夏兆柏所料不差,个礼拜后,夏兆柏外出遭遇埋伏袭击,大白天在公路上演出场生死时速,幸亏他的司机身经百战,临危不惧,终于摆脱了险情。随后,港岛报纸开始报道不少地方出现的黑帮火拼,警方出动大批警力驱散逮捕,时间弄得人心惶惶。我直觉认为这与夏兆柏有点关系,果不其然,第二天重案组的阿sir就找上门来,竟然有人证物证指认他为黑帮火拼幕后指使策划,夏兆柏被带往警局协助调查,临走时冲我笑笑,语气轻松地说:“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我毕竟不是真的十七岁,知道这次事情没有那么轻松过关。方面我打了电话,出重金聘请大律师担保夏兆柏,另方面,我与黎笙商议后均觉得,夏氏此时此刻对陈成涵而言,已经成为鸡肋,既然诱降不成,那么以他阴狠的性格,必定要破釜沉舟,宁愿把夏氏拆开散卖,也不会再便宜了夏兆柏这些人。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我担心地问。
“放心,切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黎笙拍拍我的肩膀,说了跟夏兆柏样的话:“乖乖在家等兆柏回来吧。”
夏兆柏当天就回到宅子里,付出巨额保释金后,他没事人样照常陪我看书解闷。我实在忧心这次的事对他有所影响,因为摊开报纸,已经赫然有前夏氏执行总裁是黑帮大佬?等字样报道。夏兆柏但笑不语,被我缠不过才说:“如果这是陈成涵希望的,我成全他。”
我听得头雾水,果然不几日,夏兆柏的声誉在他被二次带到警局而跌到底点,这次呆的时间超过24小时,已经构成刑事拘留。大律师方活动,不出两日又让他出来,而警方始终证据不足,并不能真正逮捕夏兆柏。但我们心里都明白,出了这样的事,他便是再强行收购原夏氏,那也已经无法重返当年的职位。
我虽然知道夏兆柏他们肯定有后招,但看着这样只挨打不还手,心里却也不禁暗暗着急。就在此时,传来夏氏重整,大刀阔斧改革的消息,陈成涵又适时出现不少慈善场合,为内地灾区捐赠不少钱,重塑自己的新形象。并有消息传出,似乎吸引到国外大财阀关注,愿意注资进来,夏氏股份短时间内竟然又开始反弹。
“升得好。”夏兆柏咬着雪茄,盯着恒生指数,脸上似笑非笑。
我狐疑地看了他眼,忽然间有些恍然大悟,问:“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你真的不打算要回夏氏?”
“宝贝,你忘了我以前说过的句话吗?”夏兆柏笑着说:“夏氏如果不姓夏,那还要来干嘛?”
我看着他,慢慢地微笑了起来:“兆柏,我以前从没像现在这么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陈三太低估你了。”
夏兆柏哈哈低笑,作怪说:“宝贝,你这么夸我,我会脸红哦。”
又过了十来天,夏兆柏心情仿佛很好,这日拉我来到书房,遮住我的眼睛说:“我有礼物送你。”
“什么?”我微笑着问。
“很好的东西,”他拉我的手碰到书桌上个硬硬的东西,我摸了摸,笑了,说:“夏兆柏,你很小气。”
“当然,”他吻了吻我:“你竟然用的是别人送你的二手电脑,我很奇怪我居然忍了这么久。”
我拉下罩着眼睛的丝带,眼前赫然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夏兆柏打开它,点击浏览器,打开个窗口,竟然是夏氏股价,我疑惑地看他,夏兆柏勾起嘴角,说:“让你见证个公司的垮掉。”
我睁大了眼睛,果然过不了少,那个价格开始下滑,竟然泻千里,中间虽然也有些微的反弹,但却难以抵挡颓势,到了下午收市时,夏氏已经跌到历史新低。
“怎么会这样?”我问他。
“做了点事,”夏兆柏笑了笑,在屏幕上打了组数字,微笑说:“最重要的,是你老公我赚了这么钱。”
那是笔巨款,我明白了,从头到尾,夏兆柏玩的,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低价买入高位抛出的游戏。
只是为何股价会在此刻狂跌?
“因为有消息传出,夏氏的几位元老与前段时间的黑帮火拼关系密切。”夏兆柏笑嘻嘻地说。
“那陈三少呢?”
“他那边就简单了,只是找人将他对自己两个哥哥做过的事卖给八卦杂志而已。”夏兆柏满不在乎地说:“连具体证据都不怎么需要,事之秋,这种捕风捉影已经足够。”
我摇头叹道:“陈成涵这次定要疯了。”
“不会,”夏兆柏微笑说:“知道了下面这件,他才会疯。”
“什么?”
“他中风以为瘫痪的老爹,其实昨天在医生护士的帮助下,找了公证人重新立了遗嘱。按这份遗嘱,那老头子宁愿把整个陈氏捐给慈善机构,也不想留给他那个手足相残的儿子。”
我虽然觉得不妥,但仍然忍不住问:“那三少现在?”
“大概准备杀回美国去吧。”
“这里的事他难道不管了?”我诧异地问。
“自顾不暇了,”夏兆柏呵呵低笑,抱住我说:“个人如果对某些事情朝思暮想,时间长了的话,那件事就成为他下意识本能样的东西。对陈成涵来说,那件事就是拿下陈氏。”
“那对你呢?”
夏兆柏笑了起来,满眼的柔情满溢,低声说:“这还用问吗?对我来说,这件事就是你啊。”
(正文完)
番外之扫墓()
又是年清明时节,我跟夏兆柏起去看我前世的墓地。
这完全是次临时的决定,近来我们很喜欢做这样的事,上次临时起意,我决定自己晒萝卜干,和夏兆柏两个人带了帽子冒着大太阳在花园绿茵地上摊开许萝卜,晒了十来天后便逢上阴雨天气,所有的萝卜全部发霉,交给佣人们拿去扔掉;再上次,我缠着夏兆柏带我出海试试江天独人的钓鱼翁情怀,结果鱼没钓上来,却结结实实头栽到海里,吓得他什么也不顾就跳进海中捞我;再再上次,我看越王勾践剑的图片时心情激荡,决定自己也打造把神器,夏兆柏这回没由着我胡来,命人找到国内工匠定制了把仿制品,迄今还放在我书房中,闲暇时拿出来磨磨,倒也挺能吓吓不知情的人;再再再上次,我看古籍记载研墨方法时突发奇想,古人有“兰墨”、“梅墨”,那么我今天能不能配款独无二的“英格兰玫瑰墨”?夏兆柏听了,专门让人装了间屋子配上蒸馏器等东西,购齐原料,让我自己鼓捣,结果我除了每天晚上把自己弄成只腌臜猫外无所获,不得不放弃我振兴文化的伟大事业。
我的想象力和任性程度起发育迟缓,但旦打开那扇门扉,竟然如雨后野草般疯长。切都因为,我无论诡异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夏兆柏这里都只分成两类,类是对我有危险,类是对我没危险,前者他坚决抵御,后者他听之任之,用他的话说,就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好好玩过,现在玩够本吧。”
于是我就这样无后顾之忧,没心没肺地继续玩下去。去我前世的墓地上玩,也是这系列突发奇想中的个,对那刻的我来说,只不过为了某种故地重游的好奇,并没有想过太。但夏兆柏向宠溺我的脸上,却难得迟疑了几秒钟,问:“为什么要去那里?”
“清明祭祖嘛,我们俩没什么可祭拜的,去看看林世东不是挺好?”
他略微想了想,终于叹了口气,无奈而宠爱地对我说:“那好吧。”
于是我们挑了个日子,带上阿彪等几个人起驱车前往那个豪华公墓。我路上兴致很高,指点着那些排列整齐的墓碑对夏兆柏说:“我们死了也埋这吧,我觉得这里空气挺好。”
“别胡说。”夏兆柏拉住我的手,轻轻打了两下,脸色出奇凝重说:“走吧。”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古怪之处,不禁狐疑问:“兆柏,怎么啦?”
“没,”他对着我勉强笑,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边走边说:“腿不痛吧?能爬上去吗?”
“没问题,”我微笑着说:“你这段时间老帮我热敷按摩,我感觉好了很。”
“那就好。”他拥着我往上走。
入口处有卖元宝香烛的小店,还供应鲜花。夏兆柏想了想,买了束洁白的百合花,命阿彪拿了跟着上来。我兴致勃勃,正要走到林世东的墓,却看见他的墓前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半跪着拿手绢擦拭墓碑,旁边放着好大束白色玫瑰,朵朵含苞待放。我诧异地抬头看了夏兆柏眼,却发现他低沉着脸,仿佛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酝酿狂风骤雨。我又疑惑又不安,忍不住握紧了我们交叉的双手,夏兆柏回过神来,冲我轻轻笑,低声说:“是林俊清。”
俊清的背影我曾经凝望了十来年,早就在第时间认出他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我轻咳声,他受惊样缩回手,回头见是我们,愣了愣,随即起来,态度坦然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好,这么巧,你们也来看东哥?”
夏兆柏过了几秒,才淡淡地回答:“是啊,没想到会撞见你。”
林俊清垂下头,缕过长的刘海盖上眼睑,阳光下只看到他长而直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他抬起头,眼眸清亮,笑了笑说:“不是过清明吗?我以为没人会来看他,所以想过来陪陪他。”
“也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需要谁来陪。”夏兆柏闷闷地说,接过阿彪递上来的百合花,挨着那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
“说的也是,”林俊清目光柔和地看着墓碑上林世东的照片,自言自语样说:“东哥人那么好,现在就算不在天堂,也肯定转世投胎,过得比以前好吧?”他垂下头讪笑了下:“我不过来这里尽下活人的心意而已。”
他的声音中有说不出的惆怅和黯然,我仔细打量林俊清,似乎黑瘦了不少,但身体却明显比从前壮实,以往飞扬跋扈的耀眼漂亮,渐渐沉淀成种内敛温润的光芒。他看起来,似乎与照片上的林世东有某种相像之处,神态坦荡自然,眼眸中即便有哀伤,却的是平静自若。我看着他,心底忽然涌起类似于自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和感慨,情不自禁微笑了起来,轻声道:“林医生,很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林俊清仿佛惊醒样,飞快地答道,又看向我,从头到脚看了遍,点头说:“简先生看起来身体应该有所好转了,恭喜你。”
“谢谢。”我含笑看他:“无国界医生的任务完成了?”
“啊,对。”他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去苏丹呆了八个月,差点死在动乱流弹下,不过现在回来了,先休息段时间,迟点可能会去大陆西北地区帮他们展开妇女生育调查。”
我听有些担忧,忍不住道:“什么?那你有没有受伤?”
“胳膊上中了个,”他乐呵呵地说:“当时车子还陷入泥坑,以为要交待在那了,呵呵,没想到还是命大,被队友救了,于是又活了回来。”
我心里感慨万千,想他从小被我精心呵护,当年林氏里的污垢我尚且不舍得让他面对,现在这孩子却能独立承担生死,而且豁达不惧。这样的成长,怕也经历着我难以想象的艰难吧?我踏前步,关切地说:“这么危险,条件又差,你别去了好不好?想做医生,帮助病人在哪里都可以的,港岛这么医院,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私家医院没意思的话,公家医院也行,能帮到的人啊。俊清,你真的没必要那么冒险……”
林俊清深深地看着我,忽然温柔地笑了,他从未对我这样笑过,那笑容中有释然,有感激,有不以为然,也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然后,他挑高眉毛,戏谑地说:“简逸,你不怕我留在港岛跟你抢夏兆柏吗?我对他可直没死心。”
“啊?”我愕然了几秒,确实完全忘记他还有这层“情敌”身份,不觉尴尬了起来,夏兆柏在旁轻笑出声,搂住我的身子,说:“行了林俊清,别逗他,他可是个实心眼的人,就跟以前世东样。”
林俊清呵呵低笑,伸出手真诚地说:“简逸,我们在东哥的墓前,重新认识下吧。”
我瞪了夏兆柏眼,伸出手握住俊清的,点头说:“很高兴认识你林医生。”
“我的荣幸,简逸。”他微微颔首,放开我的手。这个时候,在他敞开的衣襟中,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饰品,那是用根简单的牛皮绳挂着枚明晃晃的戒指。我见之下不由呆,那是很年前,我特地从欧洲订制的戒指。
林俊清注意到我的视线,低头看看,忽而笑,拉出来晃了晃说:“这个是东哥的遗物,现在是我的护身符。好看吗?”
我喉咙有些哽住,无言地点了点头。
林俊清转头看着林世东的墓,缓缓地说:“我本来也有个,但我当时很小不懂事,拿过来就随手扔掉,后来东哥去世了,我很难才在夏先生眼皮底下保留了这件东西。”他笑了笑,说:“我其实不信邪,但在苏丹性命垂危那次,我真的听到送我这个的人在我耳边说话。”
“说,什么?”我问。
“说让我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要坚持活下去。”林俊清悠悠地回答,脸上带着微笑,说:“我从小就在东哥的照顾下长大,他这个人,有时候很婆妈,又很感性,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就算走了,可也直在天上看着我。”
夏兆柏冷笑道:“看个屁,他活着的时候关照了你十几年还不够?死了还要关照你?别做梦了。”
“是吗?也许是我自私了。”林俊清笑了笑说:“但我真的觉得他没有走,我要做出点成绩来,我不会再令他失望。”
我长久地凝视他,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加油。”
番外之扫墓(二)
林俊清跟我们聊几句闲话后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独自在林世东墓前伫立良久,低着头沉默不语,然后仰起脸,冲我们笑了笑,轻巧地走开,不再回头。
反倒是我凝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忽觉前世今生重叠起,真是今夕何夕。
等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夏兆柏个人在林世东墓前,看着那张照片,微微蹙眉,似乎陷入沉思。
他自进墓园以来情绪直不高,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维中走不出来般,这在跟我的相处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如在平常,依着他爱吃醋好猜疑的性格,我这么目送林俊清早该按捺不住发了火,但今天却意外偃旗息鼓,全无动静。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西斜太阳光将他的影子镀上层金色光晕,柔和而遥远,仿佛个模糊的影子,触手即碎。
我心里惊,来不及细想,已经踏上前去,从背后把抱住了他。
只有牢牢将这个男人健壮的身躯牢牢抱在臂膀之间,我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他是我好不容易,越过冰冷的土石和生死界限方才确认的爱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从我手中夺走,我会与之拼命,任那是谁。
“怎么啦?”他似是回过神来,含笑抓住我的手柔声问:“突然间这么黏糊?”
我绕到他跟前,板过他的脸,认真说:“夏兆柏,你是我的。”
夏兆柏听乐了,眼底都是蕴藉的都是浓情蜜意,笑着捏捏我的鼻尖,说:“财产也过到你名下,人也给了你,还不是你的,难道你想反悔?对不起,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我微笑起来,贴近他的胸口环住他的腰,说:“售后服务怎么样?”
他哼哼地说:“终生保修,有故障自动清除,放心了吧?”
“那,”我仰起头,眨眼睛问他:“能不能投诉?”
“没有。”夏兆柏断然拒绝,低头亲了我口,像抱小孩那样将我环在胸前,又看着林世东墓上的照片愣愣出神。
我不知为何不满起来,皱着眉头道:“兆柏——”
“哦,”他匆忙低头,堆了笑问:“又怎么啦小祖宗?”
我凝视着他,忽然笑,柔声说:“我在这里。”
“嗯?”他楞了下,说:“你当然在这里……”
“我的意思是,”我含笑看着他,放柔声音缓缓地说:“那里面躺着的只是具失掉灵魂的骸骨,真正的我在你眼前,在这里。”
夏兆柏哑然失笑,微微闭上眼,颔首道:“我知道。”
“那你,”我有些困惑,小心地挑选词语问:“看起来好像很,迷惘?”
夏兆柏揉揉我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每次来这里,我都要想起当初下葬的情形。”
他勉强笑,眼神却黯然,转换话题说:“玩累了吧?咱们回去?”
我环视这个豪华冰冷的墓穴,忽然阵愧疚涌上心头,在我看来不过次类似踏青的心血来潮,但我却忽略了夏兆柏的心情,对他来说,这里无异梦魇般的所在。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不为他人着想?而且对象是直爱惜我宠溺我的人?我惭愧难当,不觉拉住他的手,低头老实地说:“对不起。”
夏兆柏什么也没说,却只是无言将我拥在胸前,眷恋地亲吻我的发间,用下巴摩挲流连,我乖乖伏在他怀里,伸手用力环住他的腰。过了很久,才听见夏兆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为林世东举办葬礼的情形,再不敢冒然造次,便老老实实听着。夏兆柏叹了口气,说:“好像心里那个关键的内核,就像原子核那样产生能量的地方,下子抽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捱下去。每天都太长了,想到这生的每天都会变得这么长,我竟然开始觉得害怕。”
我心里颤,虽然知道他平安捱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紧地抱住他。
“现在没事了,”夏兆柏安抚地拍拍我,说:“那时候,我在这里,看着下葬封土,看着墓碑竖起,就觉着有生之年要年年来扫墓,不然都没人照应这。就为这个,我都会活下去。”
“兆柏,别说了。”我打断他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议来这,我们回去吧。”
“听我说完,”他微笑了,柔声说:“几年这么下来,我心里直空洞洞的,有天想你,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记不得你具体的模样。我慌了手脚,立即推掉那天所有的事,命司机开车送我来这里,就在这,”他的声音中带了暖意:“我眼就看到你。”
“越说越玄乎,”我笑着说:“你难道第眼就认出我来?”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奇怪,”他看进我的眼睛,喟叹说:“你明明看起来从未见过,却为什么,眼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