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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
我心里涌上阵酸楚,伸手抱紧了他,低声说:“你已经真正得到我了。”
“这你说了不算。”他苦笑着说。
“放屁!”我抬起头,怒骂道:“我的命我的生活,除了我谁他妈还能做主?我告诉你夏兆柏,别整天把得到我之类的挂嘴上,你才是我的明白吗?你的命是我的,你的钱是我的,你整个人包括你以后老了病了残了也还是我的,明白吗?”
夏兆柏扑哧笑,伸手把我翻了个身,把扯下我的裤子,我吓了大跳,颤声说:“你你又想干嘛?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是你的,你得到我了,全须全尾得到我了,哎呦,夏兆柏我不敢了……”
“鬼嚎什么!”夏兆柏猛地拍了下我的屁股,呵呵笑道:“我给你上药,刚刚做得有点猛了,这头有点伤。”
因为这次夏兆柏发疯,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楼,然后就发现几处诡异的现象,个是整栋房子的保镖和佣人见到我都骤然亲热很,以往虽然很客气,但大都带着雇主和下属的疏离感,这次我明显感觉他们开始对我没规矩起来,背着夏兆柏竟然有大胆的已经会来开我的玩笑。这种现象当然很好,我在华富村呆过,跟他们其实也能聊得来,但事情发生了就肯定有它的起因,我私下问询了七婆,七婆笑了笑说:“这还不简单,谁都有个犯错的时候,有你这个免死金牌在那,当然死都要靠近点。”
我觉得这只是部分原因,的,是大家对我的看法通过这次的事可能都有所改观,不再将我看成养在温室脆弱不堪的名贵植物。这让我心里雀跃起来,加上雷德蒙正式在房子里开始教我打枪,所有的保镖看到我,都会笑着调侃句:“简少,越来越有枪神的风范哦。”
我这手三脚猫的枪法,顶也就是不把雷德蒙气死而已,别说枪神,跟宅院里任何个保镖比起来都相差甚远。难得的是雷德蒙没有介意我败坏他的名声,他的兴趣现在转向中国的美食和港岛美女身上,和我练枪不过是种休闲而已。
周以后,我见识了夏兆柏雷厉风行的报复作风。几乎在同时,原先的夏氏和陈氏出了两件大事,第是夏氏员工出来交予廉政公署该公司近期非法洗钱的证据,时间夏氏高层几乎全被牵连,成为轰动港岛的桩大案,夏氏股票狂跌,形象下去到谷底;第二是陈氏酒店雇佣非法劳工的事情上了报,据说酒店客房部厨部的不少清洁工和帮工在移民局突击检查时发现身份证为伪造的,时间舆论哗然,上百个非法劳工起被雇佣到个酒店,实属罕见,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尽管陈成涵推出了替罪羊,但是无论如何,世纪明珠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期世纪明珠的广告宣传原本铺天盖地,出了这样的丑闻,等于巨额广告费都打了水漂。
发生这两件事的时候我并不关心,但也可想而知陈成涵如何焦头烂额。我关注的是我生活里的件大事,在经过段时间的接触后,简师奶终于要正式介绍张德旭给我认识了。她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跟张先生谈过次,还惴惴不安,生怕我不喜欢那位张先生。我故意逗她,如果我看不上他怎么办?你要儿子还是要老公?简师奶着急保证张先生绝对是个好人,不会出现她有了老公不要儿子的情况。我见惯了简妈跋扈泼辣的模样,这种小心忐忑还真是不习惯,忙安慰她,就算她挑的是块牛屎,我也会努力将之想象为有益的农家肥。简妈扑哧笑,猛地拍了下我的后脑勺骂道:“衰仔,你阿妈我眼光有咁差?”
因为外面对夏兆柏情人的好奇还未消散,所以我们的聚会选择在宅子里举行。来的那天,我打量张德旭,身笔挺西服倒显得比上次精神不少,不由暗叹简妈眼光确实不错,张德旭除了长相般,其实各方面都是出挑的好男人,只是略嫌拘谨,除了对我的态度亲切些,其他人无论是夏兆柏、黎笙还是七婆,他见了都很紧张。幸好他们三人看在我面子上都不以为意,夏兆柏简直可以用和蔼可亲来形容,黎笙则不时插科打诨,席间气氛直未曾冷场。七婆对简妈也很客气,安排菜肴的时候也照顾她的口味。我们就如家人样开心地用了饭,聊到晚上十点。张德旭和简妈第二天都要上班,自然不能久留,我和夏兆柏以及黎笙将他们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坐上车远走,不知怎的,我忽然心里涌上种感慨。
“在想什么?”夏兆柏柔声问我。
“在想我怎么不像嫁老娘,倒像要嫁女儿样。”我笑着说。
黎笙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件比这个好玩的。”
“什么?”我们齐声问。
“那就是夏兆柏又了个长辈。”黎笙故意拉长腔调问:“阿柏啊,到时候你喊张先生什么?老丈人还是公爹?想起来我就兴奋……”
夏兆柏嘿嘿冷笑:“我倒是想叫,就怕姓张的不敢答应。”
我笑了起来:“你们俩个少拿我妈讲笑。”
我们阵笑闹,正要往回走,忽然之间却听见阵汽车马达声,回头看,辆车朝我们这开过来,门口的保镖立即将我们护到大门旁边,却见那车停了下来,个司机毕恭毕敬地下来打开车门,双穿着笔直西裤,套着漂亮的手工皮鞋的脚踏了下来。夏兆柏冷笑声,挡在我面前对黎笙说:“把宝贝带进去。”
我正疑惑,忽然看清下来的那个人,骤然觉得全身血液好像被冻住般。
尽管那人依旧英俊潇洒,依旧风度翩然,可我看到他,却如同看到盘踞吐信子的毒蛇般僵硬恶心,脑子里自动响起他狰狞着踢打我的情形,他揪住我后脑勺头发,恶狠狠骂我“贱人”时的声音。
陈成涵,隔了这么久,他竟然找上门来,倒也不失有胆量。
第 87 章
陈成涵好整以暇地下了车,不失优雅地顿了顿衣服,嘴角上勾,微微笑,目光如常扫过我们三人,在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停留了下,却又很快掠过,和煦如风地开口说:“各位晚上好,冒昧前来,打扰了。”
黎笙微笑着说:“既然知道打扰,就该立即转头离去才是,陈先生,这里是私人地方,我们不习惯在门口接待个外人,您请回吧。”
“笙爷发话,按理说陈某人应该不留在这扫各位的兴致才是,但大家都是生意人,撇开之前种种误会,毕竟还是有些利益均沾的好事可以坐下来谈谈。夏先生在这方面是行家了,不妨给我个面子,听听我的建议如何?”
夏兆柏抱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三少这么看得起我,我可不敢当。全港都知道夏某人是三少的手下败将,被陈三少斩杀到要辞职出国,时仓皇如丧家之犬。哪里还敢在三少面前提‘行家’两个字?”他眼珠子转,笑意加深,说:“而且人经过变故才明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得再又有何用?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有爱人陪伴,还剩两个棺材本钱可以养老,这就足够了。”夏兆柏故意停顿了下,说:“三少就不同了,年轻有为,魄力十足,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港岛商界合该是你们后生的天下啊。”
这些话连捧带摔,我听得差点笑出声来,暗忖夏兆柏果然老奸巨猾,这么些话说下来,陈成涵脸皮再厚,打好的腹稿也接不上。果然,陈成涵听之下,脸上笑容僵硬,却犹自强笑说:“夏先生过谦了,和您相比,成涵不过黄口小儿,自来只有跟您学习的份,哪里敢跟您相提并论?从前的误会咱们可以慢慢解除,日后的商机咱们还要继续合作。夏先生,港岛商界若无您来执牛耳,我们这些后辈,可该何去何从?”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难为他怎么敢将之前种种心计算计用误会二字来搪塞过去?虽然知道这些人此刻说的都是场面话,但我心里实在气闷,不耐烦看他们陪着这个伪君子做戏,正要转身走人,却听陈成涵略带笑意说:“为了略表我的诚意,我今天为夏先生准备了份礼物,请您笑纳。”他转过头,低声吩咐:“带上来。”
那司机打开后备箱,将个捆绑严实的人“啪”的声扔到我们面前,陈成涵眼皮都不抬下,淡淡地说:“此人跟了我也有好几年,原本是我得力的助手。但上次请简少去法国,后来简少要离去时又下令开枪,连累简少受伤,都是此人的罪过。现在我把他带来,要怎么处置,听凭夏先生的吩咐。”
夏兆柏使了下眼色,立即有两名保镖过去将那人的脸抬了起来,正是那位电视台编导先生,我咬紧嘴唇,慢慢涌上层怒意。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等卑鄙行为,做得如此堂皇冠冕,他也不怕寒了底下人的心。灯光下,那位电视台编导脸上颇有些伤痕,在保镖手中垂死挣扎。我心中不忍,偷偷看了夏兆柏眼,却见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冷冷地说:“这确实是份好礼,但却值不了什么价钱。”
“这只是我的点诚意而已。”陈成涵慢腾腾地点燃根烟,吸了口才说:“夏先生,咱们再怎么玩下去,夏氏迟早要玩完。我是无所谓,本来也只是收购而已,顶转手在卖掉,但夏氏是您半生心血,想必也不想看到被人拆得七零八落吧?大家各退步,我帮你稳住董事局,再私人赠你5%的股权,加上你手上已有的,你还是夏氏的大股东。你如果回来做执行总裁,那我退出,如果不想,那我聘请专业的ceo来做,有钱大家赚,何乐不为呢?”
“听起来真是难为你了。”夏兆柏笑了笑说:“但我不能让你这么吃亏,说吧,你的条件呢?”
陈成涵温文笑,说:“在您面前,我哪敢开什么条件,只不过想在董事局继续有个位子而已。”
夏兆柏冷笑说:“似乎董事局的位子已经够了。”
“这层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握手言和,夏氏里的异端很快可以清理出去。”陈成涵淡淡地说:“夏氏也到了该好好改革的地步了,您说呢?”
夏兆柏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忽然转转手腕和颈部,说:“我很久没跟人动手了,先替我们家小逸出出气再说。”
他慢条斯理地朝那个被捆得像粽子样的电视台编导走去,就如百兽之王睥睨脚下垂死的猎物般。我看到那个人目光中流露出恐惧和哀求,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拼命想挣扎却又明知挣扎无用。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何看着夏兆柏就如此害怕,但我却如莫名感染了他的恐惧样呼吸凝重,忍不住就想出声喝止夏兆柏。就在此时,黎笙忽然按住了我的肩膀,冲我微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事。”
我有些着急,夏兆柏浑身气势骇人,就像要将那人千刀万剐般,怎么会没事?我急着想摆脱黎笙的手,哪知道这人看起来不过轻轻按,为什么我却半边身子麻痹,动也动不了。我抬头看向夏兆柏,却见他揪起那人的头发,拳头慢慢抡了起来,眼看就要打出去,却在那瞬间,他突然丢开那个编导,纵身跃,飞起脚狠狠踢中了陈成涵的侧腰。
怎么变成这样?我惊诧地睁大眼,场上此时陈成涵时不备,被踢得个踉跄连退几步,夏兆柏大踏步过去,揪住他的衣襟又是拳,猛击在他腹部上,再双肘往下,用力砸在他背上。几个动作气呵成,痛快淋漓,登时把陈成涵打倒在地,手捂腹部,痛到说不出话来。夏兆柏脚过去踩住他的脸,脸上带着狰狞杀气,恶狠狠地问:“爽不爽,嗯?三少?打得你爽不爽?”
陈成涵身边的司机见势不妙,立即从后腰拔出枪来,对准夏兆柏,这边的保镖哪里甘居人后,个个手上持枪,呈半圆型围住对方。夏兆柏嘿嘿冷笑,丝毫不惧对方黑乌乌的枪洞,把揪住陈成涵的头发,将他拖了起来,又拳猛击过去,将他如个破麻袋样打到边。
“痛不痛?嗯?痛不痛?”他脚飞过去,踢得陈成涵闷哼声,“打我的人打得挺过瘾啊?现在是不是也很过瘾?啊?”
陈成涵已经被打得动不了身,夏兆柏又慢慢走近,抓起他的衣襟猛击他的下巴,打到他口中鲜血直流,仰躺在地上动不动,夏兆柏慢慢踩上他的肋骨,微笑着说:“你把小逸打到内出血,行啊,自己说吧,该断几根肋骨才算两相抵消?”
陈成涵勉强睁开眼,颤巍巍的手指板上夏兆柏的脚,夏兆柏冷笑着不以为意,慢慢地用力碾了下去。就在此时,却听陈成涵低吼声,猛地板,居然猛下将夏兆柏推开。夏兆柏踉跄几下,立即定,正要扑上去继续挥拳,陈成涵从地上跳了起来,把摸出手枪,对准了夏兆柏的脑袋。
我吓得心脏几乎要停顿,想也不想,大喊声:“住手!”
陈成涵直到此刻,才回头看我,目光闪烁而复杂,他流着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个狰狞的笑,手枪对着夏兆柏吼道:“把简逸还给我,不然枪崩了你的脑袋!”
“三少真会开玩笑,”夏兆柏嗤笑道:“别说小逸是我的人,就算随便个不认识的男孩,我也不可能交到你这种变态手里。”
“简简本来就是我的!”陈成涵怒道:“如果不是要设计你,我怎么可能放着他在你身边?”
“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夏兆柏淡淡地看着他:“我绝对不会把我看得比命还重的人算计进去,绝对不会。”
“废话少说,简简,你过来跟我走,”他发了狠,猛地朝夏兆柏脚下开了枪:“快点!不然我杀了他!”
我把手搭在黎笙的枪上,轻声说:“给我。”
黎笙狐疑地看了我眼,把枪递给我。
我摸着钱,对着陈成涵微笑说:“simon,你这么看得起,老实说我真的很荣幸。时半会的,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报你。”
我慢慢举枪,对准陈成涵的脸,笑着说:“想来想去,我还是请你当我第个人靶子好了,你知道,我其实很胆小,相信法律,相信公义,我直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但是今天,我忽然觉着,偶尔用下武力其实没什么不好。”
陈成涵有些震惊,忽然嗤笑道:“别傻了,你连怎么开枪都不会吧。”
“哦,那你错了,我有学的。”我瞄准他,缓缓地说:“我学了个月,成绩很差,常常打到靶子之外的地方。怎么办,这个距离,我想打中你好像都有点难。”
陈成涵微笑说:“简简,你不适合做这些,乖,把枪放下,跟我走吧。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定不会打你。到时候我们起去欧洲,你忘了吗?我们曾经相处得那么愉快。”
“没忘啊。”我慢慢地说:“我记性很好,是你记性差。”
“我记得你的每件事,亲爱的,”陈成涵放柔了声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我微微地笑了:“你记得每件事,却忘记了上次我们为什么会动起手来。”
“那是我不好,我已经道歉过了……”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语调变尖:“你又要护着这个暴发户?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个暴发户有什么好……”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扣动扳机,子弹前所未有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陈成涵持枪的手腕,枪声未落,又传来他的惨叫之声。那边他的司机也随之扣动扳机,夏兆柏飞身扑,将陈成涵扑倒在地,双方枪声交集,那名司机身中数枪倒地不起。倒是陈成涵被夏兆柏扑倒后,免受了流弹袭击。
我的手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抖起来,黎笙笑笑,伸过手来接过我的枪,紧紧握了握我的手,说:“枪法很准啊,谁以后敢说你不准,我他妈扁谁。”
我勉强笑了笑,抬头却见有人涌上去按倒陈成涵,夏兆柏了起来,踹了他脚,骂骂咧咧了几句,方才抬头看我,笑嘻嘻地走了回来。我惊惧未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看着他下巴的胡子渣,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夏兆柏伸手抱住我,吻住我的唇,恋恋不舍地含了好会方才放开:“宝贝好厉害。”
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接触到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我这才算回过神来,吁出口气,脚下不由软,夏兆柏把抱起我,说:“糟了,英雄当不成,差点成狗熊。”
“说,说谁呢?”我没有什么威慑力地骂道。
“说我自己啊。”夏兆柏笑嘻嘻地说:“本来想给你出气,结果还要你来救我,宝贝,你说你这样算不算英雄救美?”
“你很美吗?”我瞪了他眼:“我没觉出来。”
“那就英雄救帅哥?”他继续信口胡扯:“救猛男?”
“随便吧,什么都好,”我疲倦地闭上眼,抱紧他的脖子,低声说:“你没事就好。”
完结章
我把脸颊紧紧贴着夏兆柏的,攀着他脖子的手臂几乎惊到要勒死他,众目睽睽,我这样窝在他的臂膀之间,牢牢抱住他,像抱住这个世界坍塌之前最后那点活命机会那样,我遍遍告诫自己,他没事,他很好,大家都在看着,我该放开他,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在这刻,我就是舍不得放开他。
就像刚才那样,我其实明明知道夏兆柏身手了得,便是被陈成涵拿枪指着,也未必就受制于人;我明明知道黎笙表情淡定,有恃无恐,那么就定埋有暗棋,且等着时机到,将陈成涵把拿下;我明明知道我其实枪法很烂,雷蒙德乐意教我并不是因为他觉得我天赋极高,而是因为他觉得好玩。
我明明知道,其实根本用不着我,夏兆柏和黎笙经历过少大风大浪,这对他们不过小菜碟。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挺身而出,我忍不住要保护这个男人,我没法忍受看着别人拿着枪要挟他,就像那日,我没法忍受从别人口中听到“等他的葬礼再放你回去”这种话。
原来,我已经把这个男人看得如此重要,重要到,因为他,我可以摈弃我的懦弱变得勇猛,凶悍,不顾切。
“好了好了,乖,松开我,乖,我们进屋了。”夏兆柏含笑亲了我下说:“小考拉熊,松下好不好?你快勒死我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被他抱着回了屋,放在我们共眠的大床上。我闭上眼,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却紧了些。
夏兆柏没有办法,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小心翼翼地带着我躺倒在枕头上,我索性缠了上去,将腿架到他的腿上。
“哎呦,小祖宗,演完考拉现在演蟒蛇吗?”夏兆柏好笑地问。
我把脸颊贴近他,磨蹭了好几下,才惭愧地低声说:“对不起。”
“嗯?你干什么坏事了?”夏兆柏拍拍我的背,笑着说:“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笑了起来,问:“这什么话,听起来那么有杀气。”
“那是,”夏兆柏得意地笑说:“那是我党我军对付敌人的口号。你这种长在港岛的公子哥儿没听过吧?”
我摇了摇头。
“我小时候,乡下组织看电影,解放军抓坏蛋,那喊的都是这句。”他笑呵呵地摸着我的头:“我觉着挺好,以后这也作为咱们家规。”
我怒了:“这是民主社会,港岛讲法律的!你敢专政我?”
夏兆柏哈哈大笑,毫无诚意地说:“别,我哪敢啊,都是你专政我,你专政我。”
我没忍住,也靠在他胸口上笑了起来。只觉夜凉如水,但靠着这个人,气氛却温馨醇厚,空气中满是惬意的味道,令人心醉神迷。他有搭没搭地抚摩着我,力度正好,我渐渐眼皮加重,却听见夏兆柏在我头顶上柔声问:“你还没说,刚才为什么道歉?”
“把你那些古巴雪茄当柴火烧了。”我闭着眼胡扯。
“烧得好,我正想换个口味。”
“还把你珍藏的那些洋酒送花匠回家泡药酒。”
“啊?”夏兆柏怪叫声,咬牙说:“送得好,我正不知道怎的想转品红酒。”
“我还把偷偷摸摸藏在壁炉架后的相册扔了……”
“简逸,你这过分了啊!”夏兆柏骤然提高嗓门:“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全是你上世的照片,我手头上统共就剩那几张……”
“着什么急,我没说完呢。”我瞪了他眼:“相册旧了,我把里面的相片装在新的册子里,加上七婆手里藏着的,恭喜你,现在你可以开名为‘林世东短暂生’的影展了。”
夏兆柏笑逐颜开,亲了我下说:“还好,吓了我跳,以为你吃自己的醋呢。”
“我有病啊?”
“行了,今天坦白交代得不错,洗洗睡吧,今天你也累坏了。”夏兆柏揉揉我的头。
我点点头,起身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临关门的刻,看了他眼,忽然笑了笑,柔声说:“兆柏,对不起,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有事你会那么担心。”
夏兆柏愣住,直直地看着我,我有些赧颜,硬着头皮说:“因为今天晚上,陈三拿着枪对着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比他拿枪直接对着我还要害怕。”我抬起头,笑了笑,说:“我现在知道你的感受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还有就是,其实我不是那么没用,我也可以保护你……”
“操,今天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夏兆柏骂了句,打断我,大踏步走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搂住我的腰,推搡着进了浴室,把我顶在墙上先没头没脑亲了下来,我挣扎着避开他的狼吻,喝道:“干嘛啊你,我好好跟你说话怎么又变成这样……”
他把含住我的唇,辗转了老半天才放开,喘着粗气说:“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