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

    看热闹。”

    张章挑眉。

    “顺便也有些问题要解决。”

    “？”

    “你以为这种事情签个合同，订金付就完事了？前期身体的调养、怀孕期间的维护，直到瓜熟落地，问题很。”

    张章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今天过去就是解决这些问题，前几天已经托人找好房子和保姆，怀孕期间她还得帮我直监督下去，无论如何，离开之前我总得当面说声谢谢。”

    “你在上海还有朋友？”向硕有些惊讶，张章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把这些事情办完了。

    “我大嫂，自己人总归要放心点。”

    向硕抽了抽嘴角，“你没和她说是谁的吧？”

    “谁的！？”张章眉毛扬，“我的。”

    向硕点头，也是，“有没有考虑过把你的也放进去？”

    “没兴趣。”张章耸肩，托着自己的下巴来回摆了下头，“看到没？模板在这儿，到时候眼就分辨出来了，我肯定不喜欢自己那个。”

    “等生下来见到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向硕眯着眼看他，其实张章长的并不差，当然也不能说帅，这样的外貌却有着强大的吸引力，通常来说，这叫做人格魅力。

    “不见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向硕抿了下嘴角，点头，本来也不过就是随口说。

    沉默了会，向硕又说，“时间这么短，你事情又，要不我帮你看下人吧？”

    “不用。”张章摇头，“我不打算见她，你也别去，那女人的任何情况我都不想让雷刚知道。”

    “我是嘴的人吗？而且……说实在的，你背后把这些事情办了，你确定雷刚真能接受？”

    “无所谓，连着孩子和所有的资料文件起摆在他面前，他自己就能明白。”

    “这招真的……”向硕叹了口气，“绝。”

    张章笑了起来，反而觉得是夸奖。雷刚对他是什么想法他看得出，为什么迟疑不决他也明白，既然雷刚没有办法下决定，他就帮他下，所有拒绝的理由彻底斩断，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

    他没办法变成女人，也不想变，但是雷刚总的给家里个交代，中国人的家庭观念向来保守顽固，但是追根求底也不过就是传宗接代那点儿事。

    拿个孩子换自己的爱情，这是笔合适的买卖。

    张章扭头看向机窗外，丝丝缭绕的白雾遮挡了大地，若隐若现露出青山角。

    缓缓勾起嘴角。

    雷刚，真的很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

    *

    信差点被群‘狼’给撕了。

    口哨声、狼嚎声四起，旷日长久的怨男们热血沸腾的就差裸奔。

    雷刚听的面红耳赤的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在堆的调侃声中，他都想跪在地上求，章四少啊，您老能不能别再折腾了？

    “是洋妞吧！？我说是洋妞吧！？靠！！活生生的深闺怨气啊！！这得么的饥渴，么的哀怨才能写出这么热情洋溢的文字啊！！”

    “干吗拒绝人家啊？”

    “我说，你没毛病吧？都提枪上阵了，竟然举不起来？”

    “亲都亲了，摸都摸了，装什么装啊？”

    “撩拨在心脏最柔软处的喘息声~！~！~！omg！！！急救！急救！求人工呼吸！！”

    “啊~啊~嗯啊~~我也要！~~~”

    “滚！”

    “求人工呼吸~~~~”

    “滚！”

    ……

    …………

    “刚哥，写信这个不会已经结婚了吧？”林峰蹙眉，把信又从头看了遍，文字里面透露出来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细细研读又看不出所以然。

    林峰这声音不大，走廊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扭抱在起的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都落在了雷刚脸上。

    雷刚强自镇定，绷着脸看了圈，然后视线落在吉珠嘎玛的脸上，瞪着。

    吉珠嘎玛讪讪的松开了手。

    身体重获自由，雷刚起身就把信从林峰手里扯了过来，紧紧的捏着，在战友疑惑的目光中淡声开口，“不是，他没有。”

    所有人松了口气。

    简亮笑嘻嘻的扒着林峰的肩膀问，“那干吗不在起？不喜欢？”

    林峰撞了他下。

    那边吉珠嘎玛却又开口问，“不会是国籍问题吧？其实……”掐声，后面的话被林峰瞪了回去。

    气氛下尴尬了起来。

    侯晓龙出来打圆场，“好啦，热闹看完，散了散了。”

    人是散了，但是大帮子人还是跟着雷刚身后进了屋，林峰挡在门口拦人，就放了侯晓龙进来，个个的瞪过去，肚子好奇的人只能转了身，吉珠嘎玛对林峰递了个眼色，林峰瞪了他眼，反手关上了门。

    看着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俩人，林峰想了想，反手开开门又走了出去。

    侯晓龙是他们队的老大哥，老队长，就算现在分成了两个小队，早年侯晓龙树立下的形象依旧不可动摇，雷刚这事儿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要是愿意谈，侯晓龙确实是开导的最佳人选。

    ‘咔嚓！’关门的声音响起。

    当林峰离开后，屋里时间安静了下来。

    侯晓龙坐在雷刚对面的椅子上，雷刚低头折着信，按照原本的褶子点点的折小，然后放进信封，装进包里。

    “有些特殊原因。”雷刚抬起头，看向侯晓龙，淡声说着。

    “嗯。”侯晓龙点头，“还记得筒子的事儿吗？”

    雷刚疑惑摇头，不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侯晓龙淡声说道，“这事儿快年了，当时我们去印度执行任务，带了二队的珠子那回，筒子肚子中了枪，差点没回来成。”

    雷刚眸光闪，知道侯晓龙想说什么了，那时候他还和筒子个寝室，那件事他是第个发现的……

    那时候他给筒子带了午饭回来，结果打开门就看到筒子趴在床上哭，哭的涕不成声，身边摆着张信纸，写了不少的字，上面滴着眼泪，蓝色的墨汁晕染开，花了片。

    等筒子的伤好了之后，队里搞了次庆祝会，筒子喝高了，在人群里，举起瓶啤酒，红着眼眶让大家庆祝他分手了。

    他说他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心惊胆战的怕对不起小梅，终于不用怕有那么天自己会留下小梅个人走。

    那天后来到底怎么散场的雷刚记不住了，只知道自己的心也揪着揪着的疼，为兄弟，为自己，喝得瘫在了桌子上。

    那时候他不明白，是不是在没有离开这里之前，他们就没有爱人的资格？

    “刚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如果这个原因……我想我可以理解，但是并不表示我赞同你的决定。”

    雷刚摇头，“不是。”

    “那就好。”侯晓龙点头，起了身，笑道，“我先出去了，你这封信的火力太强，怕是已经杀死了片，做好心理准备。”

    “晓龙……你帮我忙，暂时让他们别进来，我想冷静下。”

    “好。”

    门开开，再关上，房间里就剩下了个人。

    雷刚呆呆的坐了会，从包里掏出了信，当白皙的信纸从信封内缓缓展露，点点的打开，心脏外牢牢包裹的纸似乎也层层的剥落了下来。

    ‘呜呜呜’的声响持续的叫着，手指颤抖几乎拿不稳手中的物体，轻飘飘的张纸却万钧沉重。

    黑色的字体，龙飞凤舞，满满的页，力透纸背。

    屏息着，个字，个字的读，那些字渐渐飞了起来模糊成片。

    眼脸张合之间，滚烫的液体流了下来。

    然后胸口开始震动，澎湃的气息在里面回荡，撞击着，直至无法忍受，终于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的哭，和笑。

    从没有次这么庆幸自己爱上的人是张章，那个不知道放弃，永远看着自己的张章。

    眼泪滚落，涕不成声。

    其实后悔的是我，做错的也是我，深深懊恼着，错过了次爱情的人是我。

    你没有错，你点错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封信对我到底有么重要？

    张章……

    两个字，在口腔里弹动着，磨去了棱角，圆润的，碰撞着。

    个压抑到了极致的声音终于在灵魂深处迸裂而出。

    我也……好想你……

    69、看不见的合作（上）

    情信事件不单让游隼们热血沸腾睡不着觉，谭国华也拍着雷刚的肩膀笑，“检阅组的人向我抱怨说要洗眼睛。”

    雷刚尴尬的低下了头，眼里却盈满了笑，张章虽然写的过火，却也顾虑了他的感受和情况，部队里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俩男人在起，但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却依旧存在，所以这些文字虽然挑战了游隼所有人的底线，但是到底还在接受范围内。

    这是张章会做的事，因为他的底线虽然远低于任何人，却又能够准确的抓住别人的承受底线。

    这几天有时候想起，突然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张章虽然让人无奈却让人心动，隐隐的有些期待第二封信会再寄过来。

    这些日子雷刚开始渐渐接触队长的工作，并为回来后的第次任务做准备。

    半个月后，雷刚带队执行了次伏击任务，任务的烈度很低，甚至不像是游隼的作风。

    他们连夜出发，空降在个树林里，然后渗透进30公里外的处山寨，抓捕两名毒贩，没有开枪，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队员们如臂使指，潜伏渗透五个小时，三分钟完成任务，干脆利落，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两名嫌疑犯被押上飞机的时候，雷刚突然发现，原来他以为的危险，其实并不危险，比起张章的特工生涯而言，这样的全副武装，压制性的火力配置，周密的战前部署和完美的后勤配合，简直就是在装甲车里作战。

    螺旋桨轰鸣，当太阳从地平线的端升起，照亮大地的时候，那金色的光辉让雷刚有瞬间的错觉。

    仿佛透过玻璃窗的角看到那个人独自走在荒芜的大漠上，单薄的身体扛起了太阳，看似鲜衣怒马、闲情写意，却如履薄冰的越走越深……

    我不敢保证能等你久……

    就算想抓着你辈子，也未必有那个能力……

    无奈的眼撞进心里，就像是在哭诉般的指责自己的愚蠢。

    胸口闷堵，不再叫了，却喘不过气来，好害怕……

    怕得想要缩成团。

    原来，惶恐不安是这样的感觉，身在迷雾里，找不到出路，看不到未来，只想紧紧抓住任何的东西，绝不放手。

    原来……分开才能够看清切，才能够明白你的执着。

    *

    “呼……”张章瘫在椅子上长出了口气，额头沁出了层汗水，带着墨镜的眼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刹那间的分神。

    “叹什么气？这次不是挺顺利的吗？”向硕坐在旁的椅子上，嘴里嚼着冰块，‘嘎吱’作响。

    “热……”张章无力的开口，菲律宾的六月份简直人要老命，光是坐着汗就流个不停。

    “屋里不是有空调？你跑这儿受什么罪？”向硕斜了他眼，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白皙的肌肤不单没晒黑，连点汗珠都没有，“内火太旺，焦虑燥热，我建议你现在回房间，自己搞出来。”

    张章抬手在自己鼻子上摸了摸，疼得眉头蹙，“嘶~~都起青春痘了。”

    “噗！”向硕笑喷，调侃道，“小朋友，今年几岁啊？”

    张章不理他，轻轻点着鼻子上的小包，“你说，我该不该挤出来？万破相了咋办？”

    “反正模板不好，不用介意，要不，给你介绍套保养品？”

    “不要，我要攒奶粉钱。”

    “……”向硕大囧。

    “把空调关了吧，电耗不起。”

    “……”

    “太过分了，我的存款下缩水半，那女人真敢狮子大开口。”

    “……那个，咳！这次去外蒙情况怎么样？”

    张章叹了口气，“兰州军区的兵去的，我甚至连那些人长什么样都没见到。”

    “我们面对面和军方合作的情况其实挺少见的。”向硕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着的齐纯剑，自从雷刚走后，齐纯剑成了队长，陪着张章进出，干着雷刚原先的工作，当然，不包括睡张床。

    当初黑可可给了关于‘东突’的第条情报，国安局派人摸过去，结果竟然是假的，双方差点谈崩。

    那次黑可可也表示很无奈，‘东突’恐怖组织玩的是游击战，月之内换几个地方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合作必须暂时终止，直至黑可可在周前给出了新的情报，说是在内蒙境内有所‘圣教’课堂，主要是对‘东突’的外围成员进行授课洗脑的培训。

    在国安局确认情报无误后，兵贵神速，直接将最新消息送到了军队，特种兵连夜空降，实施抓捕行动，口气抓了四十个人，也算是近年来我国与‘东突’组织的对抗中难得的大获全胜。

    张章得到信就回了国，人当然没见到，甚至等他回国的时候抓捕行动已经结束，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自然唧唧歪歪的不爽快。

    张章沉默了会，开口，“那帮猎鹰的工作是在西南对吧？”脑袋里闪过世界地图，其实菲律宾距离西南三省真的很近，“如果我能摸到些金三角毒贩的情报，你说能见到人不？”

    “别想了。”向硕挑眉，“金新月这边都折腾的要人老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万能小叮当？”

    张章点头，确实如此，“那么军火大鳄带着批武器从西南方向偷渡入境呢？”

    向硕的下巴顿时掉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张章，“你疯了吧？”

    “不是这么说，说不定真能钓出他来。”

    “咳！”向硕醒了醒嗓子，“我先不说你怎么瞒过局里和军方的防御网把这条消息送进那里，但是我想大可能是枪爆头，相爱相杀。”

    张章嘴角抽搐了下，抬起手腕点了点自己的表面，“开个玩笑，是不是啊？我亲爱的程叔。”

    向硕看着张章的动作笑了笑，“其实你就算见到人了能怎么样？大家都有事情要做，很快就会分开，况且我们基本没有联手的可能，上次是个意外。”

    “战场上的重逢浪漫~~你不懂。”张章摇晃着手指，开始琢磨怎么制造意外。

    向硕却点头，脸了然，“明白，越刺激你越兴奋。”

    张章笑开了牙齿，“亲爱的，你真懂我~”

    向硕挑起眉梢，笑又浓了几分。

    张章翻腕看了眼手表，“对了，明天就要去阿富汗，东西都齐了吗？”

    向硕点头。

    与黑可可接触并不是章四少的全部工作，中东国家地表荒芜，地下却有着丰富的‘液体黄金’，过大的贫富差距让这些国家长期处于战乱状态下，反政府组织比比皆是，为了获取的情报，张章必须利用章四少军火大鳄的身份频繁出入这些国家，与那些疯狂的人群短兵相接。

    对于张章而言，他很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份可以虚耗精力的工作，至少可以干扰他不要去打扰雷刚的生活。

    两年而已，他等得起。

    *

    那封信是第封，也是最后封。

    雷刚竭力不去想张章为什么会和自己断了联系，就在他殷殷期盼的时候，对方却消息全无。

    或许也不是……

    就在他们这群游隼们闲得互相叼虱子的时候，听说北边那块忙的几乎不可开交，他们的同行，兰州军区的老虎们动作频繁，又是缉毒又是围剿‘东突’，捷报频频传来，连身处于中国最南边的他们都被拎出来说事，无作为。

    什么叫有作为！？

    场会开下来，林峰气鼓鼓的抱怨，没有作为不是好？说明西南这块在他们的镇压下犯罪分子不敢冒头，百姓安居乐业，这还不好？难道还指望造反了不是？？

    雷刚低头看着手里的抗高寒训练计划出神。

    既然西北那边行动频繁，就说明黑可可的情报信息在持续传到国内，这些活动迹象也就证明张章的活跃程度，虽然不过是些蛛丝马迹未必作准，但是少也是些安慰奖。

    林峰反坐在椅子上，抱怨了会，见雷刚也不搭理自己，干脆也低头看资料。

    抗高寒训练直是西南军区的主抓项目，从他在军校开始就要参与这些训练，原因很简单，西藏的问题直不断，为了能够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时不时就要来上那么出。

    林峰能在深山老林里无粮无水活上个月乃至久，能在冰天雪地里藏上三天，偏偏就有些怕往西藏走。

    高原反应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适应，而且神出鬼没，他有时候上去可以活蹦乱跳的像是吃了大力丸，有时候却必须要天以上的时间才能够适应突然出现的头晕、呕吐和乏力。

    林峰后来养成了每次进藏之前都要提前五天吃景天红花胶囊，这是增加缺氧耐受力的抗高原反应药，问题就算是这样，偶尔也会胸闷缺氧，迟上天才能投入训练。

    要是普通队员也就算了，可他是副队长，这样的表现很明显不符合队长以身作则的基本原则。

    雷刚收了神，把资料又看了遍，抬头看向林峰，“这次要在海拔4500米的山里训练，你没问题吧？”

    林峰点头，却点的有气无力，这海拔已经突破历史新高了，记得第次去拉萨，3600米的海拔都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次还得往山上爬，空气稀薄，又冷，他真没把握。

    “防护措施带齐，不能马虎。”雷刚认真的看着他，不光林峰的高原反应反复发作，队里其余的人也不保证会不会突然出现问题。

    “是。”林峰精神的起来，转身就去掏包，从抽屉底下掏出盒药，当着雷刚的面吃了，然后笑道，“先解决这个最容易出问题的。”

    雷刚勾着嘴角笑，“等下去医务室领批高原缓解药，点，最好是倍数以上。”

    “好。”

    “还有，你绝对不能硬抗，出现问题定要及时汇报。”

    “我又不傻，放心。”林峰笑道，视线扫过，落在了门口探头探脑的吉珠嘎玛脸上，“有事儿？”

    吉珠嘎玛笑嘻嘻的进屋，“听说要进藏训练？你药吃了没？”

    林峰的眼角眉梢霎时间盈满柔情，用眼神示意桌子上摆着的药，“刚吃过。”

    “这次去哪儿？”吉珠嘎玛拿过训练计划大概看了遍，速度飞快，直接奔着海拔去，见那海拔度数当即就变了脸，“这高度谁定的？”

    “谭头儿。”

    “他不知道你情况啊？”

    “知道啊，也知道你们的情况，总不能老可着我吧？呐，放心，行不行我自己知道。”

    “可是……”吉珠嘎玛顿了下，扭头看了眼雷刚。

    雷刚眼观鼻鼻观心瘫着张脸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出去。

    林峰眯着眼瞪人，抬脚就扫向吉珠嘎玛的大腿，力气不重，吉珠嘎玛却像是被戳了刀样的叫唤，“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他自己出去的，你怪我干什么？我说什么了吗我？他……”

    雷刚已经出了门走出好几步，听着屋子里的叫声，下笑了起来。

    其实想想，虽然寥寥无几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俩人却依旧活得很快乐，过着相同的生活，看着相同的事物，生活里互相照顾，战斗中守望相助，真挚的守护着这份爱情。

    羡慕，真的是羡慕。

    羡慕他们能够勇敢的踏出第步，羡慕他们可以牢牢的抓住机会，羡慕他们可以坦然的面对爱情。

    爱情是属于两个人的圆舞曲，当方画出个圆时，另外方才会随之舞动，旋转，不断的旋转，直至视野外的所有消失无踪，眼中只有彼此。

    而观舞的人，也仅仅是看客，各异的目光并不代表所有。

    这天晚上，雷刚拿出了信纸，坐在桌前，写下了自己的近况。

    他想，至少他该给张章个交代。

    属于张章的圆弧已经划出，如果想要最终获得对方的视线焦点，那么自己也该迈出第步。

    *

    缘分这两个字总是让世人痴迷，期盼，渴求着到来。

    或许，当你痴痴望着的之后，缘分早已如期而至，它看不见摸不着，却早早的为双方系上了根红线……

    就在张章费心费力的想要制造什么意外往西南那边跑的时候，程兵还真的把他搞到西南去了。

    起因是当初穷极无聊时和向硕那点儿穷极无聊的对话，回国述职的时候被程兵听了个完完全全。

    当时放录音的时候，这段对话像风样从程兵的耳边刮过，不留半分痕迹。

    结果第二天，程兵就让他去成都趟，说是当初联合行动那会儿，猎鹰那边还有些收尾资料，催了很久，直没送过来。

    张章差点儿搂着程兵的脸亲，叫上声亲爹嘞~~

    什么拿资料？摆明了就是让他去见人的！！

    路兴冲冲的往那边赶，到了成都就奔直去了西南军区的猎鹰特种大队。

    可是去就傻了。

    人是进去了，眼看过去，水儿的兵，硬是找不到个眼熟的，进了办公楼，说明来意，那边倒是爽快，直接就把个文件袋丢给他了。

    张章捏着文件袋，笑眯眯的向他打听人。

    对方态度倒是热情，毕竟马不准张章的身份，还喊了人来问，张章把人名和长相说了出来，那人拍着胸口保证，大队绝对没这个人。

    张章急，扯开文件袋就想用上面的资料说话，看内容就傻了眼，什么联合行动的收尾资料，根本就是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