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

    局新招学员申请进入猎鹰特训的回复函，里面的内容愣是不关雷刚任何事。

    其实……程叔也是好心吧……

    张章烦闷的从猎鹰大队走出来的时候，只能这么想。

    只是，看着从眼前走过的队执勤兵，张章只觉得还不如不过来。

    他在雷刚的世界里，却看不到对方。

    身边呼啸而过辆军车，白色的军牌，墨绿色的车身，窗户摇了下来，可以看清楚里面坐满了人，金色的星星掠过视网膜，留下道旖旎拖拽的痕迹。

    然后又是辆吉普车，依旧坐满了人，张章往后退了步，又往墙边贴靠了几分，视线往猎鹰特种大队的门口看，后面竟然还有五六辆车，而且是军卡，开过的时候，里面能够看到载了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

    张章挑眉，静静看着车队离开，然后招了辆的士，琢磨着这些猎鹰们应该是拉到哪儿去演习吧？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张章也没往深了想，路回了北京。

    程兵看张章的脸色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没搞，不过他本来也没觉得张章能见到雷刚，雷刚或许就是名尉官，但是在军方的身份敏感度绝对不比张章差，高度机密的部门就连他都摸不到真正的底，何况是张章这么贸贸然的跑过去，怎么可能见到人。

    但是最近张章做那些事他都直在关注，和雷刚分开后就突然找了个代理孕母搞试管婴儿，孩子的爸爸还是雷刚，再加上张章和向硕的私下对话内容大约有1/10提及雷刚，无论怎么想，程兵都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程兵直负责张章的后勤工作，可以说比任何人都了解张章发疯的本事，他或许有着底线不会做出违背国安局制度的事情，但是却架不住他钻这些制度的漏洞而产生些不必要的变数。

    要驾驭张章是件很困难的事，必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所以程兵只能尽量在权限范围内给予张章些活动的空间，并且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不同的系统部门有不同的制度，军部是国家的武器，无论你张章是个什么身份，都不要妄图去窥伺。

    给点好处，的是警示，至于张章能不能够理解他不清楚，但是少也可以缓解下张章目前的精神状态。

    事情既然已经完成，张章在北京又停留了天，就准备回菲律宾，结果临出门前接到个通知，让他赶快回局里趟，有突发情况。

    70、看不见的合作（中）

    西藏。

    4400米海拔处。

    高山上，缓坡处。

    队8人的士兵正背负着30公斤的装备爬山，速度并不快，步履稳健，虽然呼吸粗哑急促，但是双目却牢牢注视前方。

    每个人心里都有种感觉，累！身上背的装备不是30斤，而是300斤，每迈出步，心脏仿佛都承受不住的要崩裂般。

    如果说这些人里有谁比较轻松的，只有名皮肤黝黑却五官精致的小伙子，呼吸沉稳而悠长，左顾右盼仿佛游刃有余。

    好不容易安全抵达预定的4500米处宿营地，所有人都松了口瘫在了地上。

    果果圆溜溜的眼瞪着天空，大口喘息着，脸上没什么汗，却疲态尽显。

    简亮蹲着看他，“起来。”

    “哦。”果果嘟着嘴翻了个身，慢悠悠的爬了起来，然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着的雷刚，“队长，现在就要搭帐篷啊？”

    雷刚蹙着眉，看着远处山下的景色，摇头，嘴里吐出的空气像是烧着了般的热。

    简亮笑开牙齿，“模拟高原渗透作战，全程防紫外线作业，还帐篷呢？要不要升了火烧烤？”

    “哦。”果果颠了颠包，干脆了起来。

    “林峰。”雷刚再次扭头看向林峰，“有问题就说。”

    林峰叉着腰，活动着双腿，笑开了牙齿，“这次感觉很好，没有不适应。”

    雷刚点了下头，然后看向简亮，“前三天适应性训练，之后周分组模拟训练，全程防紫外线作业依旧保持，休息10分钟，按照计划展开训练科目。”

    “是！”零零散散的有人硬着。

    雷刚把背包丢在地上，到处走了起来，寻找适合训练的地点，没走会，吉珠嘎玛就跟了过来。

    “我现在体力保持的很好，我来吧。”吉珠嘎玛说。

    雷刚点头，却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继续往前走，这里算是军方抗高寒训练的专门场地之，脚下可以看到些前者留下的痕迹，军队对这里并有进行改建，但是选址依旧考虑了不少的因素，尤其在5公里外就有处水源，他需要过去看眼。

    这边雷刚前脚离开，那边林峰就把背上的通讯器放在地上，然后又从包里拿出微型电脑，输入系列的数据，开始尝试连上频道。

    林峰是副队长加通讯员，在战斗中除了协助队长指挥外，同时保证全程通讯的畅通和火力支援。

    如今到达这里，他的第个工作就是把训练情况发送到山脚下的指挥部，谭国华正在那里，除了为他们提供后勤外，可能也会突然发布些训练指令。

    林峰盘腿坐在地上，咬着耳机，十指飞快点击键盘，当最后的输出指令完成后，他抬手将通讯器挂在了耳朵上。

    “报告，第二小队已经抵达训练地点，请指示。”

    谭国华的声音很快传来，“按照预定计划训练。”

    “是！还有，我需要未来三天的气候数据。”

    “三分钟后发送给你。”

    将通讯装置调整到最低接收程度，林峰扭了扭脖子，从包里掏出望远镜起了身，放大无数倍的军用望远镜可以清晰的看见远处山下的人影，白色的塔尖在树林中若隐若现，有着虔诚信仰的藏民似乎正在进行朝圣，哈达、藏袍、随风飞舞的经幡，色彩艳丽的藏传佛教彩绘，浓郁的宗教氛围是西藏最具特点的特色。

    15分钟后，雷刚和吉珠嘎玛才回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5公里的路程个来回，还是高海拔的山路，对体力的消耗很大，而且这个山坡全无树荫遮挡，强烈的紫外线灼得两个人的脸颊通红片。

    “这么慢？”林峰问。

    雷刚长出了口气，眉头紧蹙，“你们休息好没？”

    林峰点头，“小亮和畅少在左边发现块平地，等下就在那里训练，你们休息会，我带着人先过去。”

    “起。”雷刚说着弯腰把自己的装备拎了起来，顺着林峰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100个俯卧撑，200个仰卧起坐，圈蛙跳，加上组标准射击动作，是个循环。

    两个小时内做完四个循环，然后休息整顿。

    夜里两人岗，两小时警戒，剩余的人两人个睡袋休息。

    第二天上午依旧保持前天下午的训练量，下午两人组向外扩散抄地图，晚饭前回来报到。

    夜里10点过，林峰突然收到紧急指令，谭头儿要求他们马上到指定坐标集合，有紧急任务出动。

    *

    “我不确认。”张章浅眯着眼看向电脑里的录像画面，拍摄的距离很远，又在夜晚，虽然做了夜视处理，但是依旧模糊不清，他抬头看向程兵，“不能再清晰点？”

    电子技术人员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个面部特写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非常的清晰，所有的模糊点都经过了处理。

    张章看着电脑上面的人，眉梢轻挑，“阿布·艾比克？”这是他在阿富汗的个交易对象，两个月前他才卖了批货物给他，张章回想着之前视频里具有极大地域特色的建筑物，眉头微蹙。

    “他现在在西藏。”程兵说。

    “什么意思？”

    “那边的情况突然有些不太稳定，前天军方安排人封锁了整个藏区进行排查，然后前方的侦察兵拍到了这个画面，希望我们能够协助核实他的身份。”

    张章失笑，眼底却带着疑惑，“阿富汗的反政府组织的高级官员之，开玩笑的吧？他跑我们中国来干什么？还嫌北约那帮人不够折腾？”

    “阿富汗现在是个乱摊子，谁碰上谁倒霉，就怕是他在试图与我国的些组织秘密联系，两个月前你和这个组织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张章蹙眉看着屏幕上的人脸，不管怎么说，在中东活动的恐怖分子进入中国境内就有问题，而且阿布·艾比克前脚到，后脚就出事，很明显不妥。

    “他是不是傻了？”张章看向程兵。

    程兵和两名参谋都看了过来，脸疑惑。

    “他就算有什么目的，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说实在的，我倒是觉得恰逢其会罢了。”

    杨参谋微微蹙眉，“我们希望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

    “我知道。”张章抬手打断，“你们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西藏，能不能调出那段录音，让我想下。”

    杨参谋点头，“小王，去资料室拿6月份的录音资料，嗯……18号的。”

    张章眉梢挑，微微诧异。

    名工作人员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五分钟后，这段录音在隔离的小房间里播放了出来。

    张章与阿布·艾比克的对话并不，背景音很干净，张章记得当时他是在位于阿富汗边界的旅馆里录下这段话的，主要的内容就是这批军火的数量和金额，以及些后续的支付方式等谈话内容。

    录音播放了两遍，所有人看向张章，张章摇头，“这是正常交易的程序对话，我也没发现问题。”

    杨参谋点了点头，按了个键，另外段对话开始播放。

    这次的背景音很吵杂，音乐声，说话声，衣料的摩擦声，还有女人的声音，几乎可以想象是个么堕落而糜烂的场面。

    张章的声音不断从播放器里面传来，声音低沉沙哑，都是些轻佻的调戏话语，女人娇滴滴的笑，撒娇般的喃哝声音。

    大家都是本正经的听着，具体心里想的是什么却不知道，张章倒是很有趣的回想当时的画面，那个阿富汗女孩的眼睛……嗯，真大，水灵灵乱放电，记得当时向硕好像直在往自己这边看，显然这个女孩的魅力不低。

    “快进到谈话内容。”伍部长蹙眉说道。

    杨参谋点头，手指在播放器进度的标志按钮上点了下，对话直接跳到了张章说的第句话。

    张章：“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勾人？”

    阿布·艾比克：“如果喜欢，她可以跟你走。”

    张章：“你呢？愿不愿意跟我走？”

    阿富汗女孩没有说话，不过张章记得那时候自己的胸口被摸了把，那双盈着水雾的眼看过来，闪着晶晶的亮光。

    “这可不好，我怕我没时间照顾你。”

    接下来是几秒钟的沉默，张章又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次的货很不错，下午看的都还满意吧？”

    阿布·艾比克：“哈哈，当然，非常满意。”

    张章：“不过这次的数量稍微有些啊。”

    阿布·艾比克：“最近扩充了不少人手。”

    张章：“听说你们占领了歌内牙市。”

    阿布·艾比克：“消息很灵通嘛。”

    张章：“我吃的就是这碗饭，来，这杯酒庆祝我大赚了笔钱和你们的胜利。”

    酒杯碰撞，吞咽液体的声音传来。

    伍部长伸手按住暂停键，看向张章，“你认为，他有没有可能将这批订购的武器卖进国内？”

    张章想了下，摇头，“我不敢百分百说不可能，但是阿布·艾比克他们与阿里的情况有些不同，阿布·艾比克是个有信仰的人，尤其是该组织的领导人赛义德是完全的穆斯林宗教主义者，过着像苦行僧样的自律生活，而且以现在阿富汗政府和北约的大力打压这些恐怖分子看来，他们根本没有余力插手到别国。”

    伍部长点头，表示对张章的分析表示赞成。

    张章继续说道，“而且我计算过这次卖出的武器数量，想要维持住他们新占领的歌内牙市都偏少，所以就像你猜测的样，很有可能是与我国的秘密组织进行联手合作。”

    伍部长嗯了声，按下了播放键。

    张章却说道，“后面没有了，这杯酒喝完后，他被人叫了出去，直至我离开都没见到他。”

    “当时的情况详细描述下。”

    张章想了想，“他酒没喝完，有个助手就走了过来，弯腰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助手手里捏着电话，屏幕亮着，还没进入待机状态，但是因为角度问题，我没办法看清屏幕有没有来电号码，之后阿布·艾比克喝酒的手顿住，面色没有变化，放下酒杯后，就离开了。”

    “背影能够观察出什么？”

    “很平稳，没有什么特殊。”

    伍部长捏了捏鼻梁，点头，“看来你这里应该没有什么情报了。”

    张章抱歉的笑了笑，“我想……既然他敢入境，你们可以尝试抓捕他。”

    伍部长抬头看他，失笑，却没说话，这当然可以，但是后续问题很很复杂，北约联盟直没撤出阿富汗，恐怖分子是非常敏感的话题，这种时刻阿布·艾比克出现在国内，实在让人捏了把冷汗，到底是当做不知道让他来去自如？还是尝试逮捕顺藤摸瓜抓出国内不安定的因素？如何选择真的非常的重要。

    “事情很复杂。”伍部长说。

    张章挑眉，瞬间明白了伍部长的顾虑，“或许……我们可以直接秘密逮捕，秘密部队，隐秘出动？”然后得到想要的消息就可以直接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

    “阿布·艾比克，阿富汗人，是阿富汗反政府武装组织的高级官员之，主要负责外交事务……”雷刚眉心微蹙，“我们的任务是秘密逮捕，然后清理战场。”

    林峰从电脑屏幕收回视线，抬头，然后将电脑递给了雷刚，“这是目标所在的大概环境，以及房间内部结构图，通过热能探测，房间里共有六个人，楼下客厅两人为坐立姿态，其余四人分开三个房间成卧躺状，目标位置无法确认，火力装备无法确认，警戒级别四级，楼外和楼顶分别有两个警戒哨。”

    雷刚点头，盯着屏幕看了两秒，然后将电脑传阅下去。

    “畅少远程观察，随时报告警戒哨方位。”等所有人看完圈后，雷刚开始进行战略部署。

    “是！”

    “这里。”雷刚指着小楼的背面，“简亮、林峰和珠子从这里徒手爬上去，窗台的间距合适，上面两个交给你们，然后做好绳降准备，每个房间个人。”

    “是！”

    “罗绍，你和我的目标是楼下巡逻的两个人。”

    “是！”

    “幸富、果果，楼的两个人交给你们，林峰他们报告完成后10秒破门。”

    “是！”

    “这次的行动是逮捕，在没有明显生命威胁的情况下，禁止开枪。”

    “是！”

    雷刚看了眼车窗外的黑洞洞的景色，然后看向林峰，“还有久？”

    “预计还有5分钟路程，我们将会在1公里外下车，步行渗透。”林峰把外景图在电脑上放至最大，指着个地方说道，“楼顶岗哨的观察距离是这里，而这里是观察死角，我们需要从这里进去。”

    点头。

    雷刚说，“大家整理装备，4分钟后开始行动。”

    夜色如墨。

    月朗星稀。

    洒落的银辉将水泥路面照得水洗过般的亮。

    行八人，路渗透进入，中途畅少第个离队，爬上了棵树，进行远程的观察工作，然后简亮、林峰、吉珠嘎玛在处离开大队，取道后方，雷刚四人路摸到围墙外面等待。

    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两声叩响声，林峰他们已经就位。

    雷刚轻叩话筒，行动开始！

    利落的翻过围墙，悄无声息的进入敌方势力范围，四个岗哨的位置通过耳机断断续续的报告过来。

    林峰三人已经顺着窗台趴上了二楼，路途经过的房间是没有人的，否则他们就必须要通过另外的方式上楼。

    三个人并成排，扣住窗台的台沿，默默的等待，直到耳机里传来行动的声响，三人同时双臂用力就轻巧的翻了上去，楼顶的两个人背对着他们，这样的漏洞被瞬间把握，飞扑而上，卡住脖子，脚往膝关节上踢，另外只手就捂住了可能惨叫出声的嘴。

    完成控制！

    行动开始，到结束，两秒钟的时间，楼顶岗哨解决。

    而同时间，雷刚也飞身而出，手起刀落，手刀打在了对方后脖的大动脉处，猛力的击，对方直接昏迷了过去，雷刚双手将人架住，拖到隐蔽处，然后掏出胶带，束手束脚封口，同时，耳机里接连传来三声完成报告。

    雷刚翻腕看了眼时间，向大门摸了过去。

    楼顶三人迅速掏出绳索，边系在栏杆上，边扣在身上，分成三个位置，慢慢滑落了下去，不高不低的挂在窗户的上方，默默等着时间。

    三……

    二……

    ……

    行动开始！

    “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

    “轰隆！”果果炸开了门锁。

    “嘭！”幸富脚踢开门，同时手上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楼客厅里的两个人。

    果果紧随，举枪，瞄准，厉喝，“举起手！”

    这就是游隼，渗透、潜伏，然后雷霆出击，分钟之内，完成任务。

    71、看不见的合作（下）

    张章打了个哈欠，他被留了下来，留在国安局的总部里，而且坐在电脑前面，坐就是10个小时。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因为章四少的特殊性，总部不会过的干涉他的行程安排，只是在些重大的任务上才经过开会决定，再交由联络员秘密传递给他，他的述职都是直接面见程兵。

    这七年来，他只进过总部三次，次是他刚刚成为特工的时候，次是正式接触到阿里，最后次就是两个月前的政审。

    他被明令过，他的脸绝对不能和国安局的大门出现在起，平日里就算回了北京他也不会走这块区域。

    但是这次，竟然仅仅因为个阿布就把他叫回了总部？并且要求他等候并关注任务的进度？

    张章有些踹踹不安，不确认自己是否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报，错过了阿布和西藏的人联系在起的蛛丝马迹。

    他回想了数个小时，确认了再确认，甚至从记忆深处翻出了与阿布第次见面的情景，巨细靡遗的慢慢回忆和分析。

    办公室的大门打开，程兵捏了杯咖啡走了进来，放在了张章面前的桌子上，“提下神。”

    张章捏了捏鼻梁，点头，坐直了身体。

    “那边行动需要些时间，你知道的，程序很复杂，侦察兵必须再次确认，才会正式出动。”

    张章牵起嘴角笑了下，表示了解，拿起了咖啡杯，手指刚刚触碰到杯沿……

    “有消息了！行动顺利完成！”声大吼。

    张章的手抖了下，看了过去，脑袋被这突兀的声炸得嗡嗡作响。

    伍部长长出口气，紧绷的嘴角眉梢松了下来，“把资料给我。”

    “稍等，数据还在传送，30秒。”

    张章捏着咖啡杯了起来，浅浅的抿了口，走了过去。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15秒的倒计时。

    伍部长抬头看了他眼，干脆也了起来，走到张章身边，笑道，“我国的情况比较复杂，情报局和军队是分开的，所以有时候我们虽然发现了最新情报，军队那边却会慢上些才能出动，往往会错过逮捕的最佳时机，不过，国家正在努力修补这个漏洞，我们双方的资料现在已经完全共享。”

    张章不置可否，眉梢轻佻，又抿了点咖啡，太烫了。

    文件传输完毕，工作人员打开文件看了眼，然后扭头，“部长，暂时只有视频，文字报告应该要稍后才能发过来。”

    “放吧。”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焦到前方的大屏幕上。

    蓝色的屏幕闪动了下，个战斗实时录像出现在了上面。

    全球特种部队的战斗方式——

    国内行动，士兵头盔上装备有摄录器材实时录像发送，来可以存影备档，二来在后方的参谋们也能够参与到这项行动里进行远程指挥。

    国外行动，就要视乎这个国家的信号屏蔽情况而选择，是卫星传送，还是100公里左右的小型指挥车。

    当然，也有些特殊情况，例如深入敌后，卫星屏蔽，指挥车无法进出，那么就只能交由这个小队的队长来全权部署指挥。

    显示画面色调暗沉，做了夜视处理，画面有些晃动，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正在快速的下车。

    下了车，没有集合，而是呈纵队快速前进。

    路快速而无声的奔跑，录像的视角颠簸不已，张章被晃的眼花缭乱，眨了眨眼，努力睁大集中精神，数了下，应该是4个人吧？不对！摄像头扭转看了眼身后，露出只带了手套的手比了个手势，后面露出了张涂抹了油彩的脸，后面还有两个身影，是7个，加上拍摄的人是八个人。

    标准的特种部队配置。

    画面不再晃动，骤然的平稳，然后拍摄角度的这个人再次无声的发出指令，身后名士兵离队。

    接着颠簸再次继续，屏幕的尽头隐约可以看见目标所在的小楼。

    很快，前面的三个人脱离了队伍，镜头却继续靠近小楼，隐蔽的，悄无声息，然后贴靠上围墙，顿住。

    呼吸的声音，微微急促，10秒后，话筒似乎被吹了下，然后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