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年半混得屋一间宿舍分配等级严
学校里那些事 作者:守口如瓶123
第三十八章年半混得屋间宿舍分配等级严
“啊哈!终于分到宿舍啦!”孔效先心里高声欢呼着。
“哎呀,不容易啊!盼了年呀!从毕业工作到现在,就不知道住自己的单身宿舍是什么味,老是住他娘的集体宿舍啦!这回,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个人的宿舍啦!虽然只有间,可是,已经很满意了!单职工嘛,按规定,可不就只有间宿舍嘛!我的天哪,可住够了集体宿舍啦!hā hā,终于熬到头啦!”
自打分到间单身宿舍之后,孔效先就乐得天天笑hā hā的!边忙着打扫卫生,整理宿舍,边嘴里不停地哼唱着,好像无意之间捡到了个大元宝,没事偷着乐开了!
乐!当然得乐!毕竟,已经住了年的集体宿舍了!谁不想有间自己的宿舍啊!
唉!想当初,新宿舍还没有暖热乎,就被拆掉盖教学楼了,孔效先他们几位新分配的教师,只好被发配流放到学校的“大西南”和“大西北”的仓库,还是集体宿舍。虽然房子大了,仓库嘛!然而,人住的空间并不大,连二分之都不到,其余的大半部分,都被学校里的铁锨锄头砖头瓦块的破破烂烂霸占了。人呢?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由原来的两位老师增加到三位老师!集体宿舍,集体宿舍,这可真成了“挤体”宿舍啦!嗯,是挺挤的!仨人同寝,这要是感情好的话,都赶上“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三xiōng dì “食则同席。睡则同寝”啦!
记得,刚参加工作那会。孔效先就有个卑微的不起眼的梦想:有间自己的宿舍!
为啥啊!说出来可能有些好笑,孔效先早就看着单职工有间自己的宿舍非常好!且是要求不高。只要间独屋就很满意了。除此以外,别无高的非分之想:如还盼着有间小厨房,或者是有个单独小院!(这样有屋有厨房有院墙的独门独院的“袖珍家属院”,学校里也是有的!然而,般人捞不着!所以,孔效先不敢奢望!只求达到最低的要求就心满意足啦!)
嗨,如果不怕人家笑话自己目光短浅,胸无大志,还可以说得再远点。那jiù shì 在上学的时候。孔效先看到学校里的老师们,很就住这种独屋式的单身宿舍。当时就想啊:工作后,自己能有间这样的小宿舍,也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城市里住房紧张,有的还在里面结婚生子呢?还有紧张的,甚至都没有院墙呢?间独屋,间厨房,中间空白。形同露天!屋,虽然简陋,又很拥挤,可是。看到老师们家子其乐融融,恩爱不已,孔效先觉得住这样的独屋式宿舍。也挺温馨的!
因此,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孔效先就把自己的最高理想定格在了间再普通不过的独屋宿舍上啦!
嗱!可别笑话啊!怎么样?理想不算高吧?要求不为过吧?听有的老师说:“间宿舍,这要是在大学里。完全是博士生的待遇!”呶,间屋,挺好的!
毕业工作后,看到人家单职工老师,上完课,放了学,胳膊下面夹着书本,哼着小曲,满脸春光地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去了。看起来,优哉游哉,好像生活很有奔头,信心十足。
屋虽不大,可是空间自由啊!最关键的是,zhè gè 小屋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zhè gè 空间也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爱屋及乌,自然,这段时间也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啦!关上门,个人在屋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想什么就想什么。嘿,这份感觉,想想就让人神往!
然而,天不作美!孔效先他们毕业,就摊上九年义务教育,学生数量连年猛增,校舍紧张。不但宿舍紧缺,就连教室都十分紧巴。也正因为如此,上面才批准再建座教学楼,以便缓解波强似波的入学**。
盖楼,第步自然要拆迁旧校舍,拆迁就要腾地方。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盖楼的些前期zhǔn bèi 工作,首先冲击的jiù shì 孔效先他们这几个新教师的住宿问题。为他们刚盖的宿舍必须拆除,原来两人间的宿舍不复存在,变成了三人屋的杂物仓库。其处境,就像是患了老年痴呆的老人,状况是天不如天!
既然盖楼,那就盼着吧,等着吧!谁知道这楼需要久才能盖上,半年,年,两年,三年,这谁都说不准?公家的事,不好说啊!用老bǎi xìng 的话说,“买了篮子没有梁——盼(袢)着吧!”反正是,楼,天不使用;宿舍,天没有着落!
唉,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孔效先他们看看想想,没有劲头啦!随着日子天天地过去,这种盼头越来越显得无力虚弱,难以为继。如同大旱之年,条即将干涸的小溪,眼看着降雨遥遥无期,小溪里的水却在天天不断的减少,让人的心天比天揪的紧!急死个人啦!
我的老天爷啊!这要是像自己学校里建餐厅的速度,那岂不要等到花儿谢了,头发花白啊!
记得,刚入学那会,就看到学校里正在大兴土木,大拆大建。五六十年代的旧房排排悲壮地倒下,九十年代的高楼幢幢神气活现地拔地而起,真是热火朝天,万象新!其中,建得最快要数高大巍峨的餐厅,主体框架已经建得差不了。而其他的新楼还正在打地基呢!看到这些,孔效先打心眼里认为,餐厅看来能最先建成使用,很快就会告别露天吃饭,躲风避雨的日子。
然而,后来形势的发展却让孔效先大跌眼镜。zhè gè 当初建得最快的餐厅,不但没能最先建成使用。而且,拖再拖。晚再晚,直到其他所有的楼都早已建成使用了。它老先生还是孤零零地撂在那儿,点变化都没有。就像是个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女人,**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天哪,真可怜!
后来,听人家说,餐厅建设进程之所以再拖后。原因只有个:钱,没跟上!嗐!没钱,谁给干活啊!这不是坑人吗?不但坑人家包工程的,而且坑了学生老师!白骗了学生老师们那么的感情!我操,学校里这是干的什么事啊!用家乡老bǎi xìng 的话说,jiù shì “做事不扎尾巴——没个准成”!
师生们等啊,盼啊!三年之后,就在孔效先他们即将毕业的前夕,餐厅终于能够使用了。好歹在里面吃了最后几顿饭。其间的感觉还没有体味尽,孔效先他们就毕业离校,挥手拜拜了!唉,还好。总算等到了!
嗐,孔效先他们几个在仓库里,住jiù shì 大半年。这大半年的时间。孔效先他们真是受尽了煎熬啊!
拥挤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不方便!集体宿舍人眼杂。它没有“家”的感觉啊!有话,你不能随便说。有气,你不能随便发,言行举止,举手投足,你都得小心谨慎,kǎo lǜ 再三!从外面到里面,你思想上没有个休息的地方,放松的空间,有事只能干憋着。这就跟膀胱里的尿似的,个劲地朝里灌,没有地方排泄,越积越,越灌越胀,时间长了,压力越来越大了,早晚得憋坏了!胀裂了!非出事不可!
像孔效先这样的快乐的单身汉,情况还要好点。最难受的jiù shì 那些已经谈了对象的男教师们。嗨,现在青年人,无论上大学,还是工作的,“未婚**”比流行感冒流行得都快,时髦得很!然而,女朋友不是在外地工作,jiù shì 还是学校上学,正是浪漫彩,如火如荼的最佳时刻,最个星期才能“鹊桥相会”次。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jiàn miàn 自然是“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那份恩爱还了得吗?然而,糟糕的是,人家女朋友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兴致勃勃地来了,这儿却找不到间能过“两人世界”的小屋。
集体宿舍,最大的弊端也正是在此!只能看,不能干;只能意会,不能身传。你说,这还憋不死嘛!
再说了,咱们都是当老师的,都是文明人,为人师表,不管在大学里如何开放,(听说,有的大学里,个宿舍七八个男的,或是七八个女的,对象来,帘子拉,各干各的,各忙各的,互不干涉,各自为战。)现在,当老师了,在单位里,面对着学生,也要入乡随俗,收敛二不是!咱这又不是暗娼窝点,迎来送往,互不相识,可以胡作非为。再说了,即便是暗娼嫖客,据报道,人家最起码也是隔道帘子,只能互闻其声,不能混乱其人,各人是各人的,不能乱来啊!可怜见的,咱这儿的住宿条件和暗娼窝点相比,那都是个天上,个地下啊!
不管怎样,反正是弄得人家女朋友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唉,也不知学校里是咋想的?像这样的青年老师,好不容易处了对象,应该大力支持,大开绿灯,优先给安排宿舍才能体现“以人为本,人文关怀”呀!可叹学校里教干们,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也都是“过来人”,什么事不懂啊!明知道人家青年人需要,且是十分强烈,偏偏不能给创造条件。难道真是观念传统,跟不上时代了。还以为大学生像过去那样单纯,青年人像原先那样保守,不到新婚之夜,还不知道新娘是谁,长得是丑是俊?要知道,现在都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了,切都开放了,大学开放了,思想开放了,身体也开放了,谁再等到非要新婚之夜才敢“越雷池步”,让人知道,非笑掉大牙不可!
话又说回来了,过去那么保守,思想那么传统,有的人不是也没能憋住,提前尝鲜了嘛!远的不说,听说学校领导,就有几个没到日子就“偷吃禁果”的。等孩子出生,有心的老师掐指算。“咦,日子不对啊!怀胎十月。怎么六个月,儿子就跑出来了?”细细想。明白了:“噢,原来如此,你懂得!”于是,老师们美其名曰“六月鲜”!呵,zhè gè 咱可不是瞎说,学校里的老师都知道,早已成为学校发展史上的段佳话啦!
嗳,既然领导懂得,那么。还是照样对于青年老师的饥渴不管不问,漠然置之。嗯,我看大概是怀着嫉妒之心吧!嗯,嫉妒,我想大概是定的!
没bàn fǎ ,有女朋友的男老师只好辛苦点!女朋友来,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也无论是离家三十里还是五十里,都要用自行车带着女朋友回家过夜。第二天。不等天明,又得匆匆赶来,去跟早操,上早自习!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风尘仆仆,**苦短啊!
话说某君。实在是跑累了!看看明着要宿舍不行,就来了点阴的。次。碰巧班主任喝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某君借着酒力。拉着领导的衣袖,两眼含泪,声音哽咽,痛苦万状地哭诉:“校长啊!俺和俺老婆都领了结婚证了啊!”言外之意就很清楚了,傻子都能听出来,“俺是合法的夫妻,学校里得给安排宿舍好过夫妻生活啊!没有房子,怎么生活啊!”
可是,领导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某君善于耍心眼,只是装聋作哑,百般应付!jiù shì 如此闹,领导们也没有松口,网开面,给他间宿舍!嘿,也不怨人家不给,你小子上哪儿领证了,老婆还在上大学呢?
唉,以后啊,某君还是骑着自行车,顶楞当啷地带着女朋友,顶风冒雨,回家过“准夫妻生活”去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在住了年的集体宿舍之后,终于盼到新楼使用,分到了单身宿舍。
苦尽甘来,年余拥挤,朝解脱,你说,能不gāo xìng吗?
这几天,孔效先没干别的,上完课,坐完班,就在宿舍里拾掇。宿舍里湿气太重,需要开门开窗晾晒;墙壁斑驳脱落,需要用纸糊糊;间小屋,里面卧室,外面厨房,中间需要买块布,隔那么隔;上面屋顶年久风化,老是撒土,还得弄块布遮遮吧!
好了,几天下来,收拾得差不了,像个人住的地方啦!孔效先拍拍手上的尘土,看看自己的小屋,嗯,很满意!
哎,其他那几个舍友,分到哪儿去了?毕竟起住了年,也算是同窗之谊了!得去看看!
噢,忘了告诉各位了!分配宿舍的时候,孔效先正好在外地上函授,等他回来之后,领导们通知他,宿舍分好了,这间jiù shì 你的!唉,能分到宿舍就很好了,孔效先听到后,没往深处想,gāo xìng都来不及呢?
打听,才知道,石子河和徐爱学他们都被分到了其他排房了!好吗!东个,西个,见缝插针,毫无章法,几乎遍布全部的单身宿舍群。如果从高空俯瞰,就跟下围棋的撒子布局似的,又如同学校里四处安插的暗哨。用刘邦的话说,jiù shì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哪!嗯,看来,盖了新楼,宿舍还是不宽裕啊!
转了圈,孔效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时想不出来是那儿不对劲!
最后,孔效先溜达到赵学才的宿舍。赵学才正在看书,见孔效先进来,忙放下书本,招呼他坐下。关切地问:“宿舍收拾好了?住的还行不?”
“嗯,还行!”孔效先随口答了句。
“领导没找你吗?”赵学才神秘兮兮地问道。
“没有啊!咋的啦?”孔效先不解地问。
“哦,没有啊!唉,其实也没啥大事!当初分宿舍的时候,你学习去了。学校里也没抓阄,就直接指定了。听说,在研究分配方案的时候,就数你那间宿舍最小,质量最差,给别人,没人愿意要。最后,学校里斟酌再三,就决定分给你!当时,有人还担心,怕你回来之后,不乐意呢?”
“啊——是这样啊!”孔效先大吃惊。这两天,光顾着gāo xìng去了,还真没注意这房子的大小呢!只是门心思地想着:有间宿舍就好了,反正比集体宿舍强。再者。既然都是间独屋,大小好孬还不差不吗!
“噢。怪不得,刚才我转了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这回明白了,噢,人家的宿舍都比我的那间大些!”孔效先恍然大悟,下明白了。
“哦,你心中有数就好!别往心里去!”
“喔,我不往心里去!谁也不想要孬的呵!这很正常,不给我给谁啊!就看咱软柿子好捏呗!”孔效先嘴上说不在乎,心里也觉得yī zhèn 不tòng kuài !
“嗨,我还以为房子都是样的呢?不jiù shì 间宿舍吗?好孬无所谓。能住就行!我不理解的是,分宿舍这样的小事,学校里还用动那些心思,费那么的脑子来算计了吗?噢,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分出了三六九等来!又不是有人能分到,有人分不到,反正都有宿舍,都是间。至于分得那么等级森严吗?”
孔效先不是气自己分的宿舍小,对于这些东西,孔效先要求并不高。孔效先天生就不是事事要争先,处处抢甜水的强练人。孔效先气就气在。学校里腚眼子大的点好处,也要分出亲疏远近,内外有别出来。妈的。这不是炎凉人,算计人吗?说到底。这不是拿着老实人不当人看吗?
哦,敢情我处处忍让。不找领导们的麻烦,到头来,领导们不但不知情,反而是变着花样地操人,逼弄人!你说,这些教干不是贱种,坏癖吗?非得像别人那样, 不顺心了,就嗷嗷地讹到你家门口去,和你大吵大闹,哭天喊地,弄得你不得安生,你才畏惧人家,处处照顾人家。
我操!你不找他麻烦,他就找你麻烦;你越不找他麻烦,他越认为你软弱可欺;你越找他麻烦,他越gāo xìng;你越找他麻烦,他越说你是好人。妈的,这不是邪了门了吗?用老bǎi xìng 的话说,领导这样做,不是“好好的皮,找膏药贴——没事找事”吗?这不是明摆着逼着老师们都不做老实人,都学着跟你争闹吗?
妈的,我就不明白了:学校里这些教干,是不是从娘胎里的时候,被坏风啜了,天生jiù shì 个“自虐狂”啊!你没看那些患有这种怪病的人,行事为人,挺瘆人的!据说,患自虐狂的女人,在和自己人**的时候都和般人不样,对方越把她蹂躏得厉害,她越gāo xìng,越是快感无比,感恩戴德!听说,病得厉害的,还要用刀疯狂的狠割自己的身体,拿烟头猛烫自己的大腿、**、肚子等敏感部位,有的必须把她用绳子捆起来,变着花样折磨她,她才能达到最美妙的境界,才能觉得十分地tòng kuài ,极度地过瘾呢!
我操,如果教干也这样,天哪!那还他娘的还是人吗?这亏了教干们般都是男的,这要都是女的,如果早生七十年,正巧赶上抗日战争,把这些自虐狂的教干组成个“超级特攻队”,保证能把日本鬼子折腾得筋疲力尽,闻风丧胆,不战自败,再也无力进攻中国!说不定,抗日战争不用八年就提前搞定了。妈的,什么玩意儿?
“zhè gè 你就不懂了吧!只要是好处,只要经过领导的手,领导就要分出等级,划出档次来!领导的主要工作jiù shì 分配各类好处,目的jiù shì 要抬举部分人,打压部分人。终极目的jiù shì ,通过这些好处的分配,让自己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你别看分宿舍是小事,可在领导眼里就没有小事啦!”赵学才点上支烟,不紧不慢地抽着,慢条斯理地开导孔效先。
“你看看,李登高分的宿舍最好,那是领导的学生和红人;武建人的宿舍也不错,那也是领导的亲信。石子河和徐爱学虽说没有李登高他们和领导的关系近,但是,和你相比,他们都是当地人,是zhè gè 学校毕业的,和校长主任都有师生之谊,他们的宿舍自然要比你的好些。我的这间,算是领导把我当成老教师看,照顾了老教师!这样来,既满足了那些属于自己的人,如李登高,武建人;又拉拢了和自己有点关系的人,如石子河、徐爱学。让他们知道,领导是特意照顾他们是当地人的,是看重他们的。有机会的话,最好朝领导面前凑乎凑乎!至于你。你谁也不舔,谁也不溜。和谁也不伙,只和自己伙,因此,照顾到谁,也照顾不到你!只能给你人家拣剩的!”
“嗯,理是zhè gè 理!可jiù shì 心里不得劲!”
“嗨,见怪不怪,看透了就好了!这就给盗窃抢劫团伙分赃样,关键是要分配均匀。谁该拿,谁该拿少,定要分得平衡。别说是高点,你jiù shì 高头发丝,都要区别出来。要不然,岂不要发生内讧,出现内乱。你想想,如果反过来分配,最好的分给你了。因为你老实肯干,成绩优秀。孬的给了其他人。那岂不乱了套!你想想,李登高他们,那些和领导走得近。岂不加心寒,不tòng kuài !人家的钱岂不白花了,礼岂不白送了!常言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拿了人家钱,不跟人家办事。岂不失信于人?如果人家认定你只知道收礼拿钱,不知道给人家办事。那么,以后,人家还会朝你家里送礼送钱吗?所以说,领导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做人得讲诚信嘛!做官也要有官德嘛!作为教干,即使其他地方再怎么缺德,这方面的道德还是要有的,这是当教干的生命线啊!”
“妈的,就知道捞钱,就不能干点正事!反正,打死我也不给他们送礼!”孔效先愤愤不平地说。
“你看看,你这样,教干们最不喜欢了。你换位思考下,如果全校老师,都像你这样洁身自好,不请客,不送礼,那教干还有什么油水可捞,谁还愿意搭钱搭本地去当教干啊!”赵学才悠闲地吐着烟圈,侃侃而谈。
“zhè gè 道理,古今同理。听说上古时代,尧欲禅让于许由,许由坚辞不就,洗耳颖水,隐居山林,卒葬箕山之巅。后来,舜也让位,不但让了次,而且让了很人:子州支伯、善卷、农父等人,结果,人家不赖干,不但不赖干,而且吓得跑的跑,逃的逃,隐居的隐居,蒸发的蒸发,全不见踪影了!”
“为啥啊!连皇帝都不想当?”
“嘿,还为啥?那个时代当皇帝,你以为还像以后当皇帝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当了皇帝,什么都是我的,全天下臣民劳力,都供应我人享受!上古时代,可不是这样。你当了皇帝,像尧舜,你不但不能享受富贵,而且要比别人干活,吃的穿的住的都要比别人差,凡是要带头,做榜样!换句话说,你当了皇帝,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完全是服务于bǎi xìng ,没有自己的益处!只有付出,没有收获,只有奉献。表面上你是天下之主,shí jì 上你是天下之仆,是个地地道道的苦差事!且是普天之下最苦的差事!明摆着,谁都知道当官jiù shì 受大罪,你说,谁愿意去受罪?还不如做个老bǎi xìng 活得自在!因此,如果没有那么的好处,谁愿意做教干呢?”
赵学才引经据典,娓娓道来,那么的书,看来,还真没白读!哪儿都能用得着!
“妈的,照你这么说,jiù shì 分坨狗屎,教干们也要分出个大小少来喽!”孔效先发狠似的说道。
“呵,你看,你终于明白了?东西无论大小,不管好孬,只要有人争,jiù shì 好东西!是好东西,就要分出二三四五出来!过去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天天不亮,老bǎi xìng 都要早起来背着筐子去拾粪,不是有很人,因为争坨猪屎、狗屎、羊屎蛋子而打得鼻青脸肿的。到现在,还有人当成笑话拉呢?话粗理不粗,道理都样!”
“哼,争,争,让他们争去吧!”孔效先嘴撅得高高的,赌气似的嘟囔着。
晚上,孔效先躺在床上,满脑子乱糟糟的,乱麻样,怎么也睡不着。怪不得郑板桥;地说道:“难得糊涂”呢?本来,这几天挺gāo xìng的,可是,今天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心里翻江倒海的,安静不下来啦!唉,这还不跟不知道呢,糊里糊涂的,心情还能好点!然而,知道了,又能怎样呢?除了徒增无谓的烦恼,什么也改变不了!
朦朦胧胧中,孔效先发现自己正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唉,还是家好啊!家里有爱,有温暖,家里没有这些尔虞我诈,是是非非!
忽然,天上阴云密布,霎时间,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孔效先躲闪不及,被淋成了落汤鸡!孔效先又冷又累,顶着大雨,拼命地蹬着车子,恨不得步跨到家中。
“到了!”孔效先惊喜地大叫声,冷不丁地在床上激灵,醒了!
“天哪!原来是做梦的啊!”孔效先定了定神,看了看窗外,忽然觉得头上湿漉漉的。
“哎呀,怎么还有水啊!”孔效先猛地坐起来,心里吓得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打开灯,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滴答!”“滴答!”
“哎,什么声音?”孔效先惊,静了静心,仔细听了听。
“哦,屋上滴下来的!怎么回事?”
“咦,还真下雨了!”孔效先这才听到,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噢,原来是屋漏雨啦!怪不得人家不赖要这间宿舍呢?”
孔效先连忙起来,拿毛巾擦了擦头发,把被褥挪到了另头,以免打湿了被褥。又把脸盆拿过来,接雨水。
忙乎了半天,收拾停当,孔效先zhǔn bèi 睡觉。床本来就不大,这漏雨,空间变得小了。没bàn fǎ ,孔效先只好把自己瘦长的身体像个蜗牛样,使劲地蜷缩起来,蜷成了大大团,在床的角上,围着被子,迷瞪着。
“唉,好歹将就夜,明天还得找后勤人员把屋修修!”
“哦,不知后勤这伙人得闲不?这伙人不好请啊!谁上了后勤,就成了老爷份上的了,真不行,还得买两包烟给他们。不管怎么说,屋得赶快修,再要漏得厉害,就没法住啦!”
“嗯,就这么办啦!”
想着想着,孔效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真是:
单身宿舍夙愿,
集体宿舍年半。
几经波折心犹盼。
新楼日日建,
希望月月远。
今朝宿舍忽现,
日夜收拾狂欢。
忽闻分配等级严。
胸中起波澜,
雨夜难入眠。
——临江仙 宿舍风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