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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小心翼翼地、高高地仰起头。
他垂了垂眸,唇动了动。
……祺祺。
我猛地睁开眼。
坐在我身边的是杜亦捷,他拦着我的肩,同是睡了过去。
当我坐正的时候,杜亦捷也醒来了。他“唔”了声,捏了捏眉心,看去有些疲惫。我看着他,然后别过眼,说:“要睡你去床上睡吧。”
他微愣地看了看我,突地笑了声,拽了我的手要到床上,我甩了甩。
这样还算和平的日子过了几天,杜亦捷似乎不忙了,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屋子里。
他这些天除了亲我之外,就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杜亦捷偶尔会做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让我都试试。或者让我骂骂他、打他,说什么看我生气的模样挺好玩。
或说今天,他突然说要出去约会。
“小祺,我们在起这么久,还没正正经经地约次会。”
我看着外头,说:“请小心驾驶。”
他笑了笑,心情愉悦。
杜亦捷不知从谁那里得了参考,直接带我去看了场电影——是午夜场,整个电影院都被包了下来,除了保镖之外,也只有我和他。
是部文艺片子。
杜亦捷说,这导演拍的许片子,没少被人骂过,他却觉得挺真实的。
电影的背景是六十年代,是个打杂的小伙子喜欢上个舞女,喜欢偷偷去看那个舞女。那个舞女也喜欢小伙子,可是在那小伙子面前总是摆出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打算攥够了钱,就去和那个小伙子在起。结果,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么天,但是荧幕的最后,她却看到了,小伙子穿着老旧的西装,手里拿着束小花,送给了绑着双辫子的小姑娘。之后,当她心碎地转身的时候,那因为她的欺骗而无所有富商拿枪指着她。
然后,片尾曲就响起了。
杜亦捷看得很入神,抓着我的手,句话也不说。
后来坐进车内,他突然开口说:“那个女人太蠢了。”
我看着他。他说:“喜欢的话,不就是要明说么?摆什么架子,不说的话,谁知道。”
我闻言,愣愣地点了点头
是啊,不说的话,谁知道呢……?
回去前杜亦捷又带我去吃了西餐。他喝了几杯红酒,看过去兴致高昂。后来,回到房里,他突然从后方搂住我,不断地亲着我的颈项,我个激灵,推开他挪后了几步。
杜亦捷让我这么推,有些愣,然后拂了拂发丝,说:“……你还是不接受?”
我握着拳。
“如果说,你还怨恨我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他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生实在是太短了。”
“小祺,我对你还不够用心么?”
我仰头看着他,说:“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我接着扬声道:“如果说,因为你这几天的用心对我,我就该原谅你是不可能的。”
我抚了抚额,“杜亦捷,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这段时间,我对你……你不能给我机会么?我才是能在未来的日子陪伴你的人不是么?你因为个死人而放弃其他人,你觉得值么?”他脸色微沉。
“就算是这样……”我直视着他:“就算是……就算是当初,不是你害死王筝。就算是当初,王筝是因为意外……而死去的,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就像你说的,你对我用心、对我补偿,所以我该给你个机会……”
“如果是这样,那个机会,也不该是留给你的。”
杜亦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夺门而出。
我伫立半晌,最后双脚虚软地跌坐在地上。
我……
如果说是这样,那个人,他伤害了我,却也对我用心了两辈子……
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机会留给他?
我想到这里,蓦地苦笑摇了摇头。
第十九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九回(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十几天,杜亦捷从原先的忙碌,到中期的空闲,而到今时今刻,他又再次地不见踪影。
先前的平静,仿佛不过是暴雨即将袭来的前奏。
那晚上,杜亦捷身是血地被人搀扶回来,但是他踏进屋子里,就突然往整屋子高喊着“小祺!小祺!”。我之前就已经习惯杜亦捷阴晴不定的个性,而我现下夜里都无法睡好,不等保镖上来请人,我就自发地打开房门。
只是当我走下楼,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惊心。
杜亦捷外套下的白衬衫尽是血渍,有三个医师正在忙着为他处理伤口,杜亦捷见我,苍白的脸上勾起抹笑,用手招了招我。
我呆怔在原处,直到杜亦捷闷哼声,皱眉说:“小祺,过来。”
边的保镖将我向前推,我只好向他走近几步,杜亦捷看着我,扬起丝苦笑,说:“小祺,我疼。”
我与他有三步远,杜亦捷突然了起来,拽住我的手,然后两人阵摇晃,他又跌回沙发上,我跌坐在他的腿边,挣扎地正要起,杜亦捷却开口说:“我差点死了,不过我想死你了,拼死也要逃出来。”
我顿了顿,望向他。
杜亦捷的肩胛处中了枪,血水不断涌出,却又不断地挪动,那三个医师几乎都要忙不过来。
“怎么会……?”
杜亦捷淡笑着,轻轻捏了捏我的下颚,然后吁了口气,往后仰靠闭目眼神,脸上尽是汗水,要不是他的手还紧紧扣着我的肩,我还以为他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直待他的伤口清理妥当之后,杜亦捷又睁开眼,拍了拍我,说:“小祺,扶我上楼。”
杜亦捷仿佛对这样的伤已经习以为常,就算是有些失血,脸上看过去也仅是较为苍白,我的手心渗出了汗,当他揽过我的肩的时候,被动地扶起他。等到踏进房门,将他扶到床上的时候,杜亦捷用另只手勾住我的肩,将我拉进他怀里,两人块儿跌在床上,在我挣扎的时候,不分由说地亲了上来。
“你——”
杜亦捷不等我开口,单手压着我的双肩,另只受伤的手却不断地在我的臀 部来回抚摸。
我气得涨红了脸,用力地推开他,他毕竟受了伤,在力气上有些吃亏。我脱离掌控就急急从床上了起来,退开几步,就要夺门而出之前,杜亦捷却突然叫住我。
“小祺。”他说:“你高不高兴?”
我微微喘着,手握着门把,不明所以地回望他。
只见杜亦捷靠坐在床头,神色竟是有些颓废,他闭了闭眼,说:“你的三叔几乎要把全部的东西都拿来换你,他连硬打都绑手绑脚,怕我急了,拿你开刀。”
杜亦捷裂嘴笑,毫不保留地说出了他的计划:“小祺,他软硬兼施就是要换个你,而我本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就等他把底牌都掀出来——然后暂时把你还给他,等之后再抢回来,也是样的。”
“卑鄙。”我瞪着他。
“是啊,我是很卑鄙。”杜亦捷叹了口气,仰头说:“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又对我招了招手。
我在原处不动,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不过来,我让人把你架过来绑着,也是样的。”
我睁大了眼,握着拳,略带迟疑地走向他。两步远的时候,杜亦捷伸手过来,环住我的腰身,将我扯了过去,脸埋在我的腰部蹭了蹭,然后似是满足地叹息声,“小祺,你真香。”
我不适地推了推他,别过眼,说:“……你打什么主意?”
杜亦捷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微微俯身,却是用脸颊轻轻摩挲着我两腿间的那处。我个惊跳,挣扎着推着他的肩。杜亦捷丝毫不为所动,双手环得紧,用嘴拉下了链子,然后隔着层布料,用嘴轻啄了啄。我急,抬手手用力地抓住他的发丝,想使劲地扯开他的头,他却突然张嘴含住,用手拖住我的腰往下拉。
“……混帐!”我抬起腿蹬着他,杜亦捷几乎是四肢并用地圈住我的身躯,胡乱地扯下我的裤子。我惊得抓住了床尾,想要借力挣脱他。杜亦捷顺势搂住我的下身,夹紧了我的两腿,头埋进我的腿间,口气含尽、深进浅出。
我揪紧了床单,挣扎了阵,到最后只能咬着牙闭紧了眼。
我不知僵持了久,只是觉得身体猛地颤,耳边的吮吸声稍稍缓了去。我喘息着睁了睁眼,杜亦捷凑到了我的耳边,“舒不舒服?”
我咬了咬牙,费力地翻过身,不去看他。
然而,杜亦捷仿佛是要将这段时间的空乏都补回来样地,又伸手去揉我那地方。之前泄了次,我这次只觉得有些疼,待到力气足了,抬手掴了他个耳光。杜亦捷也不恼,笑了笑,突然又使劲地撸了几下,我闷喘声,却听他在耳边说:“小祺,你真是个宝贝……”
他两手并用,咬着我的耳垂。
“人生太短了,我不怕吃苦,这些东西没了还能再赚,但是你要是没了,我这辈子定要后悔死的。”
在我又要释放的时候,他突然用力地咬着我的肩头。
我吃痛地颤。
他笑着放开,在我的肩上留下了两列齿痕。然后亲了亲我的眉心,又说了句不正经的话:“……这样个宝贝我真是死了都要带着。”
当晚,杜亦捷又出去了趟,直到隔天早上才回来,只是手里了两个大皮箱。
他走进房里,将皮箱往地上扔。
我坐在床上,满是狐疑地看着他。
杜亦捷走向我,摸了摸我的脸,问:“吃了没有?”我别过头。
他笑了声,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又做到桌案后的书柜。我看着他,不知动了动桌上的什么机关,那书柜突然移开些许,出了个暗格,设计像是个保险柜。
我不觉讶异,只是有些悚然。杜亦捷也没看着我,专心地在那保险柜上操作了会儿,只听那保险柜“咔”地声打开。
杜亦捷从里面取出的是金条。
他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个箱子,将那金条全部放入箱子里。
期间,接了通电话。
“安排好了?嗯,让罗伦斯把阿德带过来,直升机准备好了?”
杜亦捷挂了电话,走过来从柜子里取出件衣服,“换换衣服,我们过会儿就要离开了。”
离开?
“去什么地方?”我从床上了起来,望着他。
杜亦捷没回答,只是匆忙地拿东西,像是股票、地皮之类的证券文件,以及那箱子的金条。他又打开另外两个皮箱,个装满了钞票,而另个则是枪械。
我震惊地看着他。
“不用担心。”杜亦捷对我回以笑,说:“这笔钱够我们用好阵子。”
“我不是指这个!”我拔高了声音,上前拽住他,“……你想做什么!”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杜亦捷没理会我,转身径自接了电话。
然而,在下刻,他的脸色大变。
“——我马上赶过去!”杜亦捷回头看了我眼,仿佛是要安抚我样地说,“小祺,你在这里等,千万不要出去,连这个房门都不要踏出去!”
他认真至极地嘱咐着,然后拿了外套直接大步走出了门。
我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茫然地看着那地的东西,然后有些晕眩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门被他从外头锁上了,而这里是第三楼,我就是想逃也不太可能。
我靠着沙发,闭了闭眼。
总觉得过了好会儿,门口又传来了声音,然后是锁匙转动的细碎声响。
我不由得睁开眼,坐直了。
在我回头的时候,却微微顿。
阿德坐在轮椅上,费力地运用单手推了进来。
另只空荡荡的袖子,轻轻悠扬。
当他转向我的时候,却露齿笑,“哟,大少爷,气色不错嘛。”
第二十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二十回(上)
我了起来,警戒地看着他。
阿德嘴角斜斜勾,“别这样嘛,大少爷。怎么说也是老同学,是不是?”他扬了扬头,笑了阵转而又低头看了自身,拧拧眉。
“还是我这模样,把小少爷您给吓着了?”他睁大了眼,仿佛煞有其事样。“哎呀,那真是失敬啊,杜哥前些找了义肢给我安上,但是我啊……啧,不习惯啊。”
他摇了摇头,撇了撇嘴。
“你想干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呵。”他怪笑了声,推着轮椅往前进,看了看地上那两个大皮箱,皱了皱眉,“诶,我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给杜哥捎上,罗伦斯——”
他用唯的右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转头不住地喊:“罗伦斯,外面的人都解决了没有?好了就给老子滚过来!”
“罗伦斯!罗伦斯!”他扯着嘶哑的嗓子,胡乱喊了阵。
没会儿,果真见到个西装笔挺的汉子快步走了进来。那人身材很是高大,剃了光头,虽是西方人的五官,可皮肤黝黑,且肌肉壮实,年岁似乎挺年轻,乍看之下,毫无协调感。那叫罗伦斯的快步走到阿德身边,挠着头低头说了句中文:“德哥。”
“把杜哥弄上了直升机没有?还有,那些个大佬的人解决的怎么样了?”阿德很是不耐烦地开口道。
罗伦斯点了点头,说:“已经都处理好了。”阿德闻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有前途。”
罗伦斯憨憨地笑,像只忠犬。
“现在,我们还得为杜哥再做最后件事情……”阿德慢慢地回头转向我。
我察觉不对,当那叫罗伦斯的快步走向我的时候,我用力地掀翻桌子,趁着这个空档快跑至门口。
然而,当我跑至走廊的时候,身后猛地响起阵枪声,大腿处顿然传来股锥心的痛楚。
“啊啊——!!”
我痛得跌至地上,而这时候身后追赶着我的罗伦斯拽住我的手臂,用力地往后折去。我痛得抽搐阵,轻易地被压制在地上。
“罗伦斯,小心点。”耳边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他可是我们最重要的筹码,要是不小心弄死了会很麻烦。”
“哦……”罗伦斯像是有些惋惜地稍稍放开我。
“好了,叫人把房里的东西带上,还有这个小子,把手机给我。”
罗伦斯应了声,动作利落地单手拽住我,不知从哪里取出条绳子将我捆了起来,又取来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阿德像是觉着滑稽样地大笑了数声,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腿上的枪伤让我除了喘息和痛叫之外,几乎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黑暗之中有人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拖下了阶梯,我跌跌撞撞地让前头的人拽着,之后被拖到户外,然后扔进车厢内。
我是在强烈的痛感和黏腻的血腥气下昏迷过去的。
然而,当我转醒的时候,我无力地垂着头,手依旧被人捆绑着。除此之外,那粗绳环绕过我的腿,四周光暗不明,我抿了抿唇,艰难地抬起头。
那地方很是宽广,像是个大仓库,摆满了旧铁箱和油桶。我稍稍环顾之后,又垂头望了望,心中些微怔然。现下,我被固定在张椅子上,大腿上的伤用绷带草率地包扎过了,在我试图动作的时候,又微微渗出了血。
“大少爷。”我的身后传来那把阴沉的声音,接着,发丝突然让人往后扯。
我仰头看着阿德,难过地动了动唇,“你……”他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放开了我,单手推着轮椅,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把你抓来干什么?”
“哈。”他笑了笑,不知望着哪处,自顾自地说:“现在道上谁不知道任家三爷为了自家侄子,还真是把全部人都得罪了——顺带连自个儿在这边的生意也没心思照顾了,你可知道前些时候他在黑市发了个消息。”
阿德推着轮椅,转向我面前,伸出那仅存的右手,用力地拍着我的脸。
“但凡杜哥手下的,就算是小喽喽,条命值千美元,人数不计,如果是有点地位的,那奖金可是翻倍的。另外,谁敢在这时候和杜哥联系或是生意来往,就是和他任潇云过不去,照同个规矩清理——除非你安安稳稳地回到他怀里。”
我艰难地吸着气,阿德捏着我的下颚,凑近我,笑容阴冷。
“有这样个叔叔,真是让我羡慕死了……你们叔侄俩起睡了少次?嗯?呵,看任潇云那没了你就要死要活的模样,老子真是快活死了。对了,你真是他侄子?还是你们有钱人流行的游戏,打小就让他养着给他暖床,他那模样床上能行么?哈。”
“闭……”我的喉咙像是火烧样,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就作罢了。只能抿着唇,狠瞪着他。
“呼……”他呼了口气,像是也觉得累了样,口气悠悠地道:“其实嘛,我也不是真的要这么对你的,都是为了杜哥好嘛——哈,要不是你叔叔做得这么绝,杜哥也不用把你抓过来,可最重要的是,如果杜哥没喜欢你,这事情准好办。”
他看着我,嘴角扬了扬,“我真不知道,你这大少爷除了细皮嫩肉之外,看过去也没什么好……我跟了杜哥二十年,给他卖命,床也只上过两次,真是憋屈死我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
“你……喜欢……”
阿德噗哧笑,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盒,叼了根,点上,用力地吸了口,然后转向我,吐出口烟。
我不适地侧了侧头,他又扯住我的发丝。
“大少爷,我告诉你,这话要说得浪漫点——我为了给杜哥挡炸弹,手脚都没了,跟个废人差不。杜哥现在要逃了,满心要带上你这个大麻烦,我也是个废人,就不拖他后腿了。不过,他要带走你,这事儿铁定要麻烦,不如送个人情,把你还给任潇云,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嘿……”
他说:“大少爷,我为杜哥做了这么,怎么可能只有喜欢呐。”
“但是他这眼光怎么就,嘶——哎,我真想打破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我看着阿德,他不住地唉声叹气,眼里却看不出丝毫情绪。
“所以……”他看向我,笑了声,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说:“大少爷,我虽然没少陷害过你,不过我们现在也都快起死了——”
什么意思……?
我睁大了眼,他笑了笑,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定时炸弹而已,你放心,我会看准时机,让你和你的三叔,全部人,谁也逃不掉。”他的神色很是镇定,出口的话却是带着癫狂的意味。
“……你——”
他大笑数声,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偏头接听,神情愉悦兴致高昂。
“那就把人领进来,对,只能个人……啧,那叫他听电话。”
阿德看了我眼,电话那头似乎又响起了声音。
“三爷,没想到我这无名小卒,也能跟您这么个大人物说上话啊。”
“哈,得、得,我怎么敢跟您耍花样呢,嘿……哦,这样……那行,我给您听听他的声音,放心放心……好着呢,没事。”
我因为缺水而觉得晕眩,阿德不知又说了什么,拿着手机拍了拍我的脸,嘴角勾着,说:“你的三叔找你,发出点声音就行了,别话,要不然我现在就……”
我点了点头。
那手机凑到了我耳边。
这里的收线不是很好,有很的杂音,但是,我还是稍微听清了他的声音。
【……祺祺、祺祺——】
我抿了抿唇,艰难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