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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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个人也赔不了三条命。”

    “什么?”东海手中的勺子掉了。

    “你不是他绑走的第个,如果那天我没有找到你,东海……”李赫宰没往下说。

    东海半惊半疑,从那间屋子的装潢起,东海就明白程梁恐怕有见不得人的嗜好,现在若回想下,自己无声无息无痕迹的就被绑了,然后被拉到个几乎没有人烟的空城,若不是他直戴着李赫宰当初给他那块扣死的手表,让李赫宰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找到自己,那天底下还能有谁知道自己被关在那个没有窗的小黑屋里呢?

    东海觉得周身发凉,忍不住后怕——所以,程梁若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东海忿忿地想。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听李赫宰的意思,人还活着。好吧,总归不能为那种人渣惹上身腥,为那种人吃人命官司太不值得了!程梁他家里头……

    “人被我卖了。”李赫宰漫不经心的说,他夹了只鱼翅蟹黄饺扔进嘴里。

    “卖了?”东海没反应过来,然后是发懵,“怎么卖了?”这个答案好诡异。东海倒是听说过拐卖妇女儿童的,可那大老爷们,谁买?

    李赫宰用餐布抹抹嘴,“卖到晋山区那边的煤窑洞。”

    “咳咳——”东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好吧,东海从来不知道黑煤窑洞有可怕,在他的脑补中,程梁等于被拉到山沟沟里做苦力去了——这是个正常小老百姓可以接受的心理底线——既让那纨绔子弟可以收到教训,他们自己也不会真的弄出血淋淋的人命官司,从此噩梦缠身。东海也不怕程梁逃回来后会报复他们,反正他那见不得人的嗜好也没脸会昭告天下,得叫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李赫宰看东海副吃惊、认可、又夹杂了点得意的小人相,忍不住逗他,“这回满意了?”

    东海咬着勺子歪头看李赫宰,“我真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样的整人手段。”

    “我以为我的手段你都已经了解了呢。”李赫宰笑的意味不明。

    东海脸蛋微红,同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腰肢窜起阵酸麻。

    既然把话都说开了,也算真相大白,东海闷头咬了两口鲜虾带子烧麦,却奇异的并没有心里放松的感觉,仿佛某种第六感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东海咬着虾仁又仔细的想了遍李赫宰的话,没找到哪里不妥,可是……

    他抬眼看李赫宰,后者正给他调奶茶,红茶杯里倒入三分之二的鲜牛奶,再捏着分分毫毫的量往里加糖——东海对零食甜品挑嘴得厉害,所以也不是谁都能调好杯让他满意的奶茶。东海接过李赫宰递过来的茶杯,浓浓的奶香伴随微烫的触感,东海小口喝了点,暖暖的香和丝丝的甜顺着味蕾,划过喉咙,经过胸膛,流到胃里……原本心中对程梁事件的点点纠结怀疑完全消散的不见踪影了。

    李赫宰看着某人猫咪样慵懒惬意的半眯着眼睛,心底阵痒痒,把人拉到自己腿上抱着,亲亲,全是奶香味。这样就好,李赫宰捋着东海的头发,怀里的人的心跳和体温让他感觉到种前所未有的契合,就这样,他的小王子就这样靠在他怀里,永远被护在他心口。

    东海之后再没打听过程梁的事儿,关系隔了好几层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说,东海也真的没心思在乎个变态虐待狂会不会从山沟沟里逃出来,他巴不得这种危害社会分子永远在里面做苦力。

    至于这件事的另个关联人,方雅,也被李赫宰事后抹平了。

    程梁此人是个心思缜密的,绑东海这件事被他策划的滴水不漏,除了那两个喽啰就没人见过东海的影踪,而那处郊外别墅,是这两个喽啰都不知道具体地址。因为每次程梁都是自己指定个接车地点,然后连人带车自己开车到郊外别墅。程梁的这番安排,给李赫宰的善后带去不少便利,只要解决了这三人,整件事情能跟东海扯上关系的、勉强算作证人的证人,便只有‘钓’东海去那个商业录音室的方雅。

    不管她与程梁是合谋,还是无心被人当枪使了,李赫宰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必须得把东海从整件事里摘出来,所以当时再怎么恼恨这女人,李赫宰还是在事发之后立即让人给她打了电话,仗着经纪人的名头,说海少生病了,抱歉爽约,曲谱将会寄到她娱乐公司云云,就算把东海未在场的证据给抹平了。

    从事情后来的发展和方雅此人的反应来看,李赫宰确定再没什么证据能把东海跟程梁失踪案联系在起,再之后,李赫宰想收拾个小歌星还不是句话的事?具体操作过程李赫宰甚至都没过问,反正方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众视线外,迅速被人遗忘,掀不起半点涟漪。

    东海十年的上学生涯,从研二下半学年开始,基本算画了个句号。虽然李赫宰说把教授请到家里来辅导东海功课,但研究生的学习方法压根儿也不是填鸭式教学的那种模式,的属于互动讨论、然后解答、再讨论的过程,所以请‘老师来家里教课’云云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实现,反而东海的电话和网络视频接收得频繁些。

    教授们对东海‘身体不好所以不能来上学’这个借口并不相信,毕竟‘海少’之名已经渐渐不仅限于圈内这方天地,除了去年火过的流行曲子,今年开春迅速窜红的个叫小淙的hiphop风格的新歌手也仗的是海少的曲子。基于这种情况,教授们怎么能相信李东海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能来上学呢?好吧,既然学校风气已经从学术钻研转成了个讲究就业率,讲究金钱的模式,教授也只好睁眼闭眼,在出勤率和论文成绩上大开绿灯。

    学业轻松之余,东海的事业也轻松,很难想象个没有金钱压力,身边还有个身披金甲圣衣、踏着五彩祥云的神通广大的经纪人的作曲人能有忙碌?虽然海少的曲谱价码在外面越炒越高堪称天价,但李赫宰早有家规:东海年的曲谱销售量不得超过五首——了就卖不上价了——李赫宰如此歪曲解读,东海用脚趾头想也不相信的,但对音乐之爱,最重要的是要‘兴之所致’四个字,他又不是搞曲谱批发的,何必为这点事让两人起不愉快?

    东海对自己的事业念头模糊并未成型,他想要尝试的东西很,比如钢琴,比如歌剧,比如谱曲,想当年莫扎特、肖邦人等写的也不过是当时沙龙舞会中的流行曲,谁又能保证今日的流行,不是他日的经典呢?能不能传承百年与流行无关,考验是功力——这是东海奋斗的最高理想。

    当然,当前他还没有口吞天的底气,东海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在钢琴、谱曲、音乐会、歌舞剧、李赫宰、大王、松子儿、钓鱼、上下午茶……中,只为单单流行歌曲项,就把自己逼得太紧。所以东海隐形毕业的小日子过得不错。而那只食人鲨早早就把他的龙吐珠叼回依山老巢护着了——不为别的,最近外面开始不太平了。

    程梁那件事,演的正热闹呢!

    64、正方的态度 ...

    不管李赫宰当初把事情抹得有平,程家绝对不会接受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凭借祖上的功勋延续至今,他家也算有权有势的大家族。程梁,除了他那不可告人的小爱好之外,对程家来说,他是个聪慧、上进、努力、能光宗耀祖、顶门立户的代争气子孙。

    失踪?

    不掘地三尺,他们绝对罢休!

    在程梁失踪两周后,龚家作为程家的世交,也被程家拜托出人出力,得承认最尖端人才和技术都在军部,所以龚爸出手,就属于很给力的那种——第案发现场,程梁的那间荒城别墅终于被找出来的。

    其实,之前程家的人就已经找到过这里,但他们很快就把这里的嫌疑排除了。

    二楼那间没有窗、挂了墙皮鞭的房间,踩在了程爸的神经上。他这个当爹的才第次知道程梁的那点不可告人小爱好,倒不至于说急怒攻心,至少也有点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后来,听了初步现场检查报告:这里非常干净整齐,压根儿就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于是,程爸就心安理得地把这个地方排除了。

    巧的是,那时警方忽然传来最新消息说,有迹象表明,有两个刑满释放人员跟程梁有过几次接触,众人的视线就立即被转移了。那两个刑满释放人员,就是出手绑架东海的那两个喽啰。

    那间别墅被调查人员抛诸脑后,而那两个喽啰的后续追踪则全无成果,俩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半点线索都没有。眼见着事情走进了死胡同,龚爸就被程家拜托接手帮忙,龚爸手上有军方力量,军方的人才是真正顶级的精英人物,当然不是寻常警察能比的。这些人压根儿没瞧上之前的调查结果,人家自己从头到尾梳理个遍,于是,不可避免的,程梁那间荒城别墅就再次被翻出来,这次,军方的技术部门直接给出了‘这里很不寻常’的评语。

    是的,那栋别墅没有人气儿得很干净整齐,是太干净、整齐了!干净到卫生间里个指纹都没有,那间无窗的卧室里根头发丝都找不到。就算此处之前有钟点工打扫维护,你家保姆打扫房间能特意把指纹都擦掉啊?你家钟点工阿姨能把地板吸尘到根毛发也不见?

    所以结论很明显,曾经有非常专业的反侦察人士把所有的痕迹都湮灭了!

    好吧,不排除是程梁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然后把这里清理了。当然,照目前这个趋势,有可能是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别人清理了。

    至关重要的出事地点找到之后,调查的方向就明确了,接下来顺藤摸瓜,程梁过往那些见不得人的手腕、小爱好,桩桩、件件、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被晾在了众人眼前。程家老爷子很明白,虽说这是为了找孙子的下落不得不进行的步骤,但这也等于直接掀开了程梁遮羞布。且不说程梁最终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找回来,即使他能毫发无伤,程梁未来的仕途恐怕也就此打住,现在查出来的这些事情全都会被某些部门记录在册存档封存,成为程梁名誉中生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本是程家最上进、最被看好的个子孙……如今前途全都毁在这间别墅上了,这对程家上下来说,尤其是程家老爷子,对此事的幕后黑手的恼恨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程梁本人的安危,有家族名声、前途、其他人的仕途,等等系列的坏影响。

    “查,死也把幕后那人拉出来千刀万剐了!”这是程家老爷子面对竿子儿女提出的‘要不,咱们先把事情放放?’的回应。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收手,阿梁的名声就能找回来么?你们这些当叔叔、姑姑的原怎么拉下脸让侄儿帮忙,现在阿梁生死未卜,你们就想扔出他个,洗掉自己身腥?糊涂!” 程家老爷子不愧是辈子混官场的,看得透彻,“程家还没到众叛亲离、谁都会踩脚的程度,你们现在慌什么慌,自乱阵脚!”

    “不过是人情往来的点事,就算查出什么,只要你们每个人都稳住,到最后自然有人会买程家的面子。若能揪出幕后之人,也就不愁找到个背黑锅的……”程老爷子已经把程梁失踪的可能落在了某些政敌身上。

    程家有程家的对策,龚家有龚家自己的看法。

    龚爸第次听到程梁失踪的消息的时候,他的眉心跳了下。后来,得知程梁有些见不得人的爱好,还偏爱漂亮的男孩子后,龚爸心头闪过了个人的影子,当然,这种怀疑毫无根据。可是龚爸不得不承认切太巧了,那个人刚刚搭上他们这个圈子,程梁就闹出这么大事,还拉出来个能毁了程梁乃至整个程家前途的丑闻。

    尽管怀疑没有根据,但不妨碍龚爸在脑海中反复推敲设想,趁着清明节假期的时候,龚爸不动声色的跟双儿女聊及了程梁这件失踪案。

    “爸,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八卦呐?”龚淑斜眼看自家老爹,“人家愿意喜欢男的就男的呗,反正我哥喜欢女人,肯定日后能给你传宗接代!”

    龚爸拍桌子,“我爱管他喜欢公母?我只是没想到……你们都是起长大的,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交友?”

    “人家就是喜欢同性而已,怎么就不三不四了?”龚淑顶不爱听这话。

    “你别跟着乱打岔。”龚斌拿剥好的栗子仁扔小太妹嘴里,她连老爸的真实意图都没搞清楚!龚家小流氓回答龚爸,“这话八百个人都问过了。说是发小,可小妹刚从国外回来,地头都没踩熟,我常年在军营,年到头也就过年聚会才见见,程梁的朋友,我们怎么可能熟悉?”

    “那过年聚会的时候,你们就没发现什么端倪?”龚爸的刺探都快不叫刺探了。

    “咳咳……咳……咳……”龚斌被栗子仁儿呛到了,“咳咳……”

    龚淑递过来茶水,被龚斌推开了,“咳咳——美女,给煮杯蓝山,谢谢!”

    “这还要挑?呛死你!”龚淑敲了龚斌下,转身往厨房走。

    把妹子支走,龚斌不咳了,也没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儿,其实对程梁这件事,龚斌也有自己的怀疑,很久以前就怀疑了,但是……

    “我是有些猜想,只是猜想而已。”

    龚爸看龚斌,“说说看。”

    “聚会那天,李家小弟很出彩。程梁问过我东海是不是小妹男朋友,我说不是。其实那时候大伙都打听东海的来历,程梁又不是唯的,我没把这事认真。后来那天他们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交集。”直到程梁出事,龚斌也没联想到东海身上,但是再后来传出程梁有那种癖好,并且还有那么间不为人知的别墅之后,龚斌就忽然有种警觉,那是很没有理由的第六感,可巧的是龚斌是个军人,军队里严酷的生存训练让龚斌相信自己对未知环境的感觉。于是,他认真了,他思考了,然后他察觉出不对劲儿。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程梁喜欢漂亮男孩子。其实,按照他那个阴私的性子,我想,如果他知道东海不是我们家上门女婿,又是他自己那杯茶,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猎物,按照常理,他那天跟东海拉拉关系套近乎才正常……但事实上,那天他与东海保持相当的疏离,完全就是陌生人,别人跟东海也是初识,也没像他那样。程梁的表现,让我后来觉得那是种刻意的……避嫌。”

    “你怀疑……东海在这里面……”龚爸皱眉。

    “那李大太子爷对东海非常上心。”龚斌想起过年时李赫宰送他们出门那幕。自己当时说‘完璧归赵’未尝没有调侃的意味,但是李赫宰那态度非常认真。龚斌想了想,又加了句,“程梁失踪时,小妹说东海那阵子病了……”

    “你们说东海什么呢?”龚淑端着咖啡回来了。

    “说你女生外向,最近没跟东海联系,听说他病了?”龚斌立刻岔开话题。

    “那都是什么黄历的事?早好了。”龚淑没觉得东海生病的消息值得大惊小怪。

    龚斌没再说话,本来就是猜测,没凭没据的,但龚爸的表情很莫测。

    根据龚斌这些说法,龚爸几乎可以肯定背后下黑手的就是李赫宰!他的肯定没凭没据,但比龚斌那种第六感似的怀疑,龚爸的质疑加笃定。从动机、到胆色、到能力三者皆具备做下这事的,只有李赫宰。让龚爸关注的是,事情慢慢查到现在,调查组没查到程梁的死活踪影,反而随着调查的深入,程梁曾经干下的那些阴私的事被件件拉出来,就好像冥冥中有只无形的手在引导,不仅要程梁生死不知、要让程梁身败名裂,还连带着程家没少跟着吃瘪——程梁他老子已经在内部做过教子不严的检讨了,目前不得不以身体原因暂时休病假在家避风头。

    龚爸这时还不知道他们陆陆续续查出的那些猫腻还都是小儿科。

    清明节过后,李赫宰带着李东海回他的依山老巢去了,而后不到个星期,程梁失踪这个案子有了重大突破——有人在清河钓鱼钓出个死尸出来——按理说,这只是个寻常的杀人分尸重案,但在高度腐烂的尸检报告出来之后,死者的颅相还原图直指某个曾经程梁交往过的男孩子,dna检查后,跟程梁那间房间里的某个鞭子缝隙里的皮肤组织dna相吻合,程梁,尽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谋杀嫌疑犯的帽子还是不容质疑地扣在他的头上。

    龚家老太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坐在太师椅上摇着蒲扇,“跟程家撇清关系吧。”

    “我已经这么做了。”龚爸说。从沾上那种不名誉的事开始,程家是再也不能亲近了。龚爸心里有数,但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龚家老爷子,叹了口气,“报复程家为私、展示实力为公,敲山震虎、深藏不露,三十二岁的年轻人就能玩这手,你会跟这样的人合作还是敌对?”

    “父亲不觉得这种人不好驾驭么?”

    “驾驭?不,不不,“龚老太爷摇头,“你没明白,他要的是合作,合着两利,分则两伤的平等互利,他手上的资源已经注定不需要依附什么人……”

    道理龚爸懂,但心里转不过弯,来李赫宰是匪,他是兵,二来……

    “就不怕是与虎谋皮吗?”

    “你觉得他是疯子么?”龚老太爷反问。

    龚平有点明白了他家老爷子的意思了。

    个可以无视法律和道德的人,在大权在握的时候通常会迷失自己,就像程梁,显贵的家世给了他狂妄的理由,而缺乏了自我约束的结果就是越发疯狂。疯狂,从来是毁灭的前奏。但李赫宰显然不是,他理智并清醒地做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非法勾当。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出手之前他也明白自己要得到什么,目的、行为、后果、及牵连到的影响。

    面对杀人放火,对李赫宰来说,只是他日常工作的部分,他不会为了个‘工程项目’产生自大或者愧疚的情感,也无所谓因为掌控人命和尊严而狂妄。打个不太好的比喻,就像古时候行刑的刽子手,他们杀人,也杀惯了人,但也不会真的视人命如草芥。他们不会在法场之外挥刀乱砍,同时也不会认为自己未来会下十八层地狱,因为对他们来说,杀人,是在规则之内的行为,仅仅是种养家糊口的工作罢了。

    同理可证,在李赫宰的眼里,工作就是工作,没有个合格的领导者会把工作与私人感情混为谈,无关家庭。这就是太子爷。个把犯罪当成事业,并且认真在事业中打拼的天才。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龚老爷子用自己七十年的人生经历去评价这个未来的合作伙伴,“有信仰,有原则,会重视家庭,懂得珍惜。这种人,他给自己定下了规则,并恪守规则,所以他永远不会在权力下迷失自己。小斌常念叨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怕神样的敌人,就怕猪样的队友……”龚老爷子笑了,比起其他人,比如程家那些不成器的子孙,李赫宰这样冷静的狠手,段数又何止是神样的队友?

    “给他回话吧,我想,咱们龚家值得赌这把。”

    65、李赫宰的原则 ...

    接到龚家抛过来的橄榄枝,李赫宰丝毫不出意外,满意,但也不至于喜形于色。对双方来说,这仅仅是万里之行的第步。在这罐蛐蛐里,龚家不是最强壮的,李赫宰也不是最有优势的,双方的合作只是保证在未来的拼杀中能最大可能的赢取胜利,所以现在就讲什么庆贺云云,为时过早。

    事实上,从现在开始,李赫宰要真正忙碌起来。当然,在此之前,李赫宰需要把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彻底解决完,该收尾的收尾,该处置的处置,以后他没有时间再花精力顾着这些小事。

    李赫宰在个阴暗潮湿,四周石壁上长着苔藓的封闭斗室里,青白的灯光因为电压不稳有些跳跃,在他左边有条弯走廊,足有十米深,眼看不到尽头,只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寒从里面透出来,黑暗、寂静。

    “怎么样了?”

    屠夫耸耸肩,“能问出来的基本都问出来了,人没有用了。”

    “要不要……”龙大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处理办法就跟之前绑架东海少爷的两个杂碎样。

    “不。”李赫宰扯动嘴角,只是在这种灯光晃忽的地方,这个笑容显得过于阴森晦暗。“我承诺过,人被卖到山沟挖煤当苦力……替天行道的好事,怎么能失信于我的王子?”

    龙大明白了,“我去办。”

    “记得把手洗干净再回家。”李赫宰隐晦的嘱咐,然后把掩住口鼻的手绢收起来,转身出去了。

    龙大和屠夫相视耸肩,瞧,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子爷,他杀人放火又怎样,你永远也找不到证据。

    李赫宰从黑牢出来,穿过两重隐蔽的庭院重新回到主宅这边,东海正在三楼那间阳光明媚的阅读室里听着轻音乐,整个人蜷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毛毯,脸颊绯红眼含水波,那副慵懒的模样简直比蹲在他旁边的大王还像只猫咪,看得李赫宰心里抓痒,但所有的欲望最终只化成个怜惜温柔的吻,“睡醒了,还会难受么?”

    东海疲累酸软的靠在李赫宰怀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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