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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恼,还带着点可怜兮兮,“非得这样么?以前我也没觉得不舒服……”
“不行!等坐下病根就晚了。”李赫宰安慰,“听话,这是保养古方,坚持用,过几天还有剂要调配出来了,取代之前的保养药汁……”
东海羞愤扭头不理李赫宰。
前几日流感盛行,东海不幸中招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可李赫宰偏偏特别上心,他总觉得东海体质渐弱不比从前。男子承欢从生理上讲就有不便,稍有不慎对身体肯定有损害,李赫宰在这方面早有注意,从最初就让东海用药汁保养,后来每半年彻底身体检查次,从来没有遗漏。可光这些还不够,李赫宰直留心收集好的保养方子。
这类保养古方太生僻,之前东海用的那款药汁用起来麻烦,药草价格还不菲,所以弄得好像稀罕物般,其实按照古方的水准,那不过是剂流传较广的大路货罢了。李赫宰花了很心思收集古方,方子收集不易,但难的是要去伪存真,确保使用起来安全、健康、有效。若不是前些日子李赫宰偶然听说了位大隐于市的老中医,他现在就是想让东海保养,都不见得能拿出有效的东西出来。
对东海来说,他觉得冤得慌。本来什么事也没有,却因为场流感,特意坐了两个小时飞机,被位不知道有没有行医执照的老大爷望闻问切,听了番云山雾罩的话,在那之后,每日他都要含上个把钟头的药玉。
那是只拇指粗细的玉势,用滑润细腻的羊脂软玉雕的,顶端开了个针眼大小的孔,势内中空,填充了蜂巢状的火山石。这势平日需浸在文火慢煨的药油里,取用药养玉、借玉养人的意思。中间的火山石可以吸收热药油,能帮药玉持久保持温热,重要的作用是通过肠道蠕动吮吸,药油可以通过玉顶端的小孔点滴释放,起到延绵不绝的滋养目的。
东西是好东西,养穴这工夫也可以利用起东海的午睡时间,并不算难捱,只是免不了要把势里的药汁点点吮吸出来滋养身体,每每弄得东海腰肢酸软,偏李赫宰是个认真的,容不得半点偷懒耍滑,定要东海在药玉凉下来之前把药用足,只不行就再用只,所以每到这时东海就尤其恼怒,对李赫宰发脾气。
“做什么生气不理我?你现在不理我,过几天想腻着我可没机会了。”
“嗯?”东海转过身,表情很意外。
“过些天我可能会很忙,忙得没有时间陪你,“李赫宰点点东海的下巴,“这又舍不得了?”
“谁稀罕……”东海咕哝,他嘴里说不稀罕,却没再转过去用背后对着李赫宰,反而顺势枕在李赫宰的腿上,“我不喜欢这东西……”东海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有半个钟头才能拿掉。
“确切的说,我知道你‘憎恶’它。”李赫宰低头亲了东海口,打趣道,“但是太遗憾了,我的东海王子殿下,你不能把它停掉。”至少在他找到好的代替保养办法之前。李赫宰还没告诉东海,从下下周开始,他每晚都要再用只保养栓剂,因为……
两周时间匆匆而逝。
等那批保养栓剂摆在主卧药柜的时候,李赫宰才说明原委。趁他不在家这段时间,正好便于东海用药。
“你要出国?”尽管这两周可赫宰确实就像当初他说的那样很忙很忙,可是东海听到他要出门的消息还是很意外,“去哪儿?”
“德国,还有周边……”
东海眼睛亮,“那我要……”
“你不能去。”李赫宰口断了东海的念想。
“我是说我可以去奥地利……反正顺路。”东海看到李赫宰那个表情,满心委屈,“我都有辈子那么久没去金色大厅听现场了……
“这次不行,以后会有机会……”李赫宰没有松口。
“赫宰——”小鱼尾巴勾着他的衣角。
看着东海伏低做小的撒娇,还有眉眼里掩饰不住的央求,李赫宰的心底好像有跟羽毛在划动…… 他叹了口气,“根据你的表现,我可以考虑……”李赫宰这样说,同时伸手摸到东海的小衣里……
东海的腰都软了,小脸羞得要滴血,手却坚持着、颤抖地拨弄开李赫宰领口的扣子,倾身过去吻住李赫宰的喉结……
李赫宰把他羞涩的小王子抱到床上,就着外面小鸟的欢唱,遍遍亲吻,享受着水乳交融的欢愉。
那下午连带着整整个晚上,俩人就是这样荒唐地滚床单过来的。如果真的按李赫宰说的根据表现来评估东海的欧洲之行,千万个理由李赫宰都挑不出东海的服务质量,他要了东海个晚上,饕餮之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次疯狂把东海生生做昏过去了。
等东海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再次夜幕降临。李赫宰不在身边,但床上的床单毯子全都换过了,身上也没了汗渍的黏腻,东海想起身,刚发力上挺,却随即腰肢酸软地斜栽下去。东海懊恼地咕哝着不雅的词句,又躺了好会儿,才挣扎着起来。
在卫生间磨蹭好阵子东海才把自己打理完,然后扶着楼梯扶手迈着虚软的步伐往楼下饭厅走,打定主意等会儿见到李赫宰,死活得磨他割地赔款给自己,最好他们能在欧洲呆上个月,要不然,自己这回就亏大发了!
结果,还割地赔款呢,东海到了饭厅才知道李赫宰已经走了,按老黑的话说,“这会儿赫哥的飞机已经过阿拉伯半岛了吧?”
东海小王子当场就怒了!
好吧,‘怒了’只是泛指的某种情绪。
具体形容起来,老黑的形容是‘丢魂儿’。龙二的形容是‘闹别扭’,查夜认为是‘炸毛’,老爷子则在得知自己的乖仔被人抛弃之后,拍桌子下令德叔发黑道通缉令,格杀勿论某个不识相的混蛋小子,并忍痛把自己的碟芝士饼推给东海,还让松子儿给他乖仔唱‘世上只有爸爸好’。
东海最终憋了肚子火回到自己的书房,把参选年度音乐大奖的申请表打出来,填上了自己的明细,传真给组委会了,在明知道李赫宰定然不高兴的前提下!
按理说,去年年度音乐大奖的最热门作曲就应该落到东海的头上,萱萱小天后不仅得了最佳女歌手和最热门曲目两个奖项,那张专辑也被评为最优秀专辑。桩桩件件都与东海的功劳分不开。东海没有得奖不是因为李赫宰又暗箱操作了,而是海少的大名压根儿就没被列入参比名单之内。
东海那会儿门心思扑钢琴赛上,哪里分心注意申请参比的截止时间?再说,这种事自然有娱乐公司操心,可李赫宰却直接告诉韩胖子及某些相关人等:不允许任何人把海少列入参比名单。
东海喜欢写曲子李赫宰不反对,能间接能捧红两个小明星李赫宰也不会在意,反正他的小王子开心就好。但李赫宰的底线是东海不可以涉足娱乐圈的人际关系,所有的人脉自然有李赫宰来把握。在李赫宰费尽心力给自己的这尾尊贵小鱼打造个与世隔绝的水晶宫的同时,他怎么能允许娱乐圈里那些臭鱼烂虾污染他的宝贝?像年度音乐大奖和随后的彻夜晚宴几乎是娱乐圈内最大、最顶级的社交盛会。光鲜背后的各色交易几乎就是整个黑暗世界的缩影,把他的龙吐珠扔在那群贪得无厌的食人鱼群中?李赫宰脑袋坏掉了才会答应。
东海想的没那么深,他这个年纪正是虚荣心旺盛的时候,拿个名头响当当大奖,在千家万户的电视上再露个脸,牛啊!但李赫宰强硬地表示反对,东海的抗议也没用,只好不了了之。可今天东海怒火中烧,逆反心理起,反正李赫宰不想让他怎样,他就偏要怎样!
至于那些保养药剂?
东海看到它们就憋屈,拿起抬手就想扔,迟疑了会儿,又悻悻地放下手,算了,就算他不稀罕用,也犯不着拿东西出气。东海直认为生气就摔东西是粗鲁的人做的,他可不是那种人!
药剂被放回了原处。东海不屑的关上柜子,我就是不用,你能奈我何?
就算李赫宰打电话回来,他也敢这样冲他吼!东海气鼓鼓的想。
三天之后,
东海握着那胶状栓剂,带着羞赧的把它推进身体里。犯不着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如果这药果真有李赫宰吹嘘的那般神奇好用的话,东海这样告诉自己,当然,他不会承认那电话里的道歉就能让他大方的原谅李赫宰的敷衍欺骗。
五天以后,
被东海搁置了许久的药玉被他从电子保温罐里的药油中捞出来,虽然东海弃之没用好几日,但负责换药佣人可不敢像东海这样对太子爷的命令阳奉阴违,新鲜的草药苦味充斥这方天地,东海拿着微微发烫的羊脂玉愣神,他讨厌它!但东海也不得不承认,就算这药玉千不好、万不好,但至少……它是暖的。这几天东海直感觉很冷,尽管现在是初夏时分,可他每天躺在那张大床上,周身都空凉凉的……
热熏熏的植物苦味仿佛顺着肠道流向四肢百骸,直暖到胸腔心底,东海含着药玉躺在他跟李赫宰的那张大床上,把头埋在李赫宰的枕头里睡了几天来第个踏实的午觉。
东海的任性行为李赫宰直都了若指掌,得知东海终于又用了药玉之后,李赫宰放心的同时又有点百感交集的意味。他的东海,他终于走进东海的心里了么?
李赫宰此时此刻穿着休闲的t恤,背着旅游包在布鲁塞尔繁华街头的公交车,他翻过短信之后,便平举着手机,左边拍拍,右边拍拍,看起来就像个好奇十足的远行游客,然后他把手机放回衣兜里,琢磨着玻璃罩下的公交线路图和时间表,又跟旁边位同样等车的老者连比划带说的问路。似乎是他等错了车,顺着那位老者的比划,李赫宰笑着谢过,然后离开车牌,朝旁边个小巷子走过去。常在布鲁塞尔的人都知道,如此穿过楼宇之间的小巷子,便能到达另条平行但方向相反的单行道,看起来,李赫宰确实找错的车。
楼宇之间的这种小巷子通常是两边楼房堆放垃圾桶的地方,偶尔有车停靠,杂乱,但是幽静。呃,夜晚走这样的小路遇到抢钱劫匪的机会要高得,但不能否认走捷径确实是人之常情,尤其布鲁塞尔的治安还算不错,抢劫神马的,千分之的概率也谈不上。
可惜寻常的情况,很少发生在李赫宰身上。
听着身后脚步的临近,李赫宰从藏身的垃圾桶旁边忽然窜出,个侧踢,踢空,顺势扫,那人肘部反击李赫宰面部,攻其必救之处,李赫宰却灵活手掌推,扭身……
啪啪啪——
黑暗中肉搏的碰撞回荡在幽静的小巷中,最后切安静下来,李赫宰的膝盖压着身下人的颈项,他摘掉他的鸭舌帽,个典型的西方面孔。
“你是军人出身?”李赫宰的语气是很肯定的。
“……”
“东西已经是我的了,没人可以抢。”
“不。”那人很艰难的开口,“不能让它……流于……之手……”
李赫宰叹息,“我欣赏你的爱国情怀,可惜……”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李赫宰从地上起来,那人的颈骨已经断了。他盖上他的眼睛,顺着手表里的信号,把那人身上的定位联络装置搜出来,给毁了。
李赫宰的原则:他是黑社会,但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赫宰计划的是十五日欧洲七国游,但那天布鲁塞尔的街头刺杀好像预示着某种大戏的开幕样,李赫宰在其后又料理过三拨人,并且接二连三的接收到了系列敏感消息,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信号已经非常明显了,老头子已经开始选拔人选,幸好自己先走步棋。李赫宰躺在浴缸底,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已经被大量的水流和植物香薰驱散,不留痕迹。他透着水波望着天花板,暗自思索……再没人比他明白老头子标榜的丛李生存逻辑……他会笑到最后,他必须笑到最后!
“赫哥?”
李赫宰看到天行冲过来,哗啦声从浴缸底冒出来,“什么事?”
天行猛地松了口气,“刚刚我打电话直没人接,还以为……”
李赫宰巴掌拍到天行的脑袋,“死人会浮在水上。”李赫宰从浴缸里起来,披上浴衣。
这时龙大手拎着领结,手挂着礼服,头发有点乱,却偏偏装作悠闲的踱步进门,嘴里还事后诸葛亮,“我就说你瞎担心。郑三爷那批‘粉色小药丸’直很给力,咱们在这边的生意都不错,谁会不开眼找赫哥麻烦?再说,这回出面的直是你我二人,难搞定的也被咱们搞定了……赫哥人家只是来观光旅游的,顺便再给东海少爷带点土产礼物……”说着说着,龙大嘴里开始发酸。
李赫宰透过镜子瞥龙大,敢情这是憋不住来诉苦了?
“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龙大的脸绿了,“别……”赫哥,别用这种语气,我以后会不举的。
李赫宰语气正,“你们办事我很放心,看你们如今都能独当面,而且游刃有余,我又有什么非出马不可的必要么?我们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时至今日,难道我不该高兴?”
“呃,所以……?”天行有不好的预感,赫哥说话向来先扬后抑。
“所以我明天飞机先回国。这里还剩下些收尾工作,就全权交予你们负责了。”
天行和龙大,“……”
赫哥,你其实真的只是来旅游的吧,你其实真的真的不是来谈生意的吧?
整个欧洲转了大半圈,您个黑道当家人都没见,场宴会都没参加,只在幕后动动嘴皮子这就回去了?那为毛还要来,为毛,这是为毛!?
龙纵和天纵的两位队长在心中狂吐槽,但开口就变成了,
“要不要叫老黑他们在机场……”
“赫哥想让谁陪你起回国?”
“不用麻烦。”李赫宰对着镜子抹了须后水,嘴角的翘起抹笑,温柔的那种,“给东海个惊喜。”
天行和龙大,“……”
李赫宰拨开俩木头桩子似的手下离开浴室。
好吧,真正的原因是明天最近起飞的那班飞机将在尼斯中转、办出境手续,而李赫宰会在这个时间段在候机楼里见个人,这个人属于李赫宰暗牌部分的联络人,并不适宜与龙大他们接触。
得说李赫宰的计划顺畅自然,几乎让人寻不到刻意雕琢的痕迹,但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情会不会顺利进行,其实谁也无法预测。
66、传说中的 ...
“fuck!”
李赫宰手忙脚乱的试图挽救,却只堪堪抓住了断掉的红丝绳和上面唯二两只珠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深棕色的木珠天女散花般四下飞溅,有些滚落进水池不复踪影,有些滚落地上,还有两粒从地漏中掉下去了。
这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李赫宰只是拉高袖子想洗个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毫无征兆的突然崩断,哗啦下子,木珠散落,崩的台上、地上到处都是。
【dj155飞往尼斯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乘客速到第五登机口办理登机手续】
催促登机的广播同样回荡在机场卫生间里,李赫宰捡起地上的木珠,又看看洗手池,再看看手心里最终仅剩的六颗珠子,同时无法忽略那边边催促般的提示广播。李赫宰非常清楚这次在尼斯与线人碰头的重要性,如果他想得到…………那么,他就绝对不可以错过这趟航班。
可是……
李赫宰狠狠的攥住手心的佛珠,大力到仿佛要把珠子嵌入身体。
这只是件礼物而已。
不,那不仅仅是礼物,那是东海第次送给他的……
前些日子是他生日,东海还送过他对镶金袖扣。
手串不再是唯的。
以后,还可以再补……
李赫宰捏着登机牌路往登机口走,边走边理智的分析情况,真的,跟他计划的事情相比,那不过是串珠子罢了,凭借他们现在的感情,串珠子又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会心疼……
会很心疼……
龙大跟天行坐在机场咖啡厅的露天观景平台上,遥遥目送李赫宰的航班滑向跑道,加速,拉升,最后飞向天际,杯咖啡的功夫飞机远去,在天空中小的好像麻雀。
“走了。”
“你说赫哥怎么就这么回去了?”龙大还有点没大缓过神的样子,“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还要亲自来趟?我可听老黑说了,东海少爷最近的气场都不对劲儿。”
“你还不知道赫哥那狡猾如狼的脾气……”
轰——
外面声晴空霹雳似的闷响打断了天行未完的话,甚至在这瞬间,他能感觉到大地和空气都在随之震动。
“shit!”龙大脸色惨白的盯着天行背后的落地玻璃窗,然后失态的朝那边狂奔过去。
天行茫然回头,不明所以地顺着龙大的方向张望,随之脸色变。
飞机!
甚至天行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叫做‘失事’,那看起来像场爆炸。
“赫哥……”天行反应过来了,盯着天空中浓烟四起、还未落尽的火团,表情片惨淡的空白。
“怎么会这样?”龙大看着飞机燃烧的碎片像烟火样从天际滑落,茫茫喃喃。
天行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给李赫宰拨号,拨错了两次,从理智上讲,这根本此举,但从感情上说,这就是他们想抓住的最后根稻草,可当拨通了之后,电话另端冰冷的女音提示就像把匕首直戳天行心窝。
但直到他们拿到失事旅客名单,直到看到白纸黑字上的名字,俩人似乎才从恍惚不可置信的状态中回神,承认个铁板钉钉、却似乎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李赫宰身上的某个事实。
“赫哥……”
天行和龙大在机场第时间拿到结果,盯着结果遍遍不想相信,路沉默的回到酒店,迈进他们订的总统套房,里面几个自家兄弟们都从外面回来了,他们并不知道今天李赫宰坐飞机离开,但电视里突然插播紧急新闻还有遇难者名单明晃晃的刺激着这些人的神经,他们在等他们的赫哥回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有什么真相?
就在这里,昨天,赫哥还在说他们可以独当面,还在说后续工作交给他们他会很放心……
龙大句话没说,大口大口灌着柠檬冰水,试图压下嗓子眼里那股说不上来的干燥。尽管他昨天抱怨赫哥不管事,把什么活都推给他们,但那时他心里明白,他们自己确实有能力可以完美处理这切事物,无需赫哥费心。就在今天之前,龙大还觉得为赫哥独当面简直不值得夸耀。可是现在,背后那棵直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倒掉了,龙大忽然觉得虚,觉得空,觉得自己就像蹒跚走路不稳的孩子,失去了依靠,迷失了方向。
咣当——
龙大回神,看到天行面前的钢化玻璃小几被他拳砸出个蛛网,“我不信这是意外!”天行浑身上下发散股骇人的杀气,“没有那么巧就赫哥的飞机出事!我决不信这是个意外!”
“查!”龙大的眸色也暗了下。天行的愤怒、他的怀疑就好像给龙大打了针强心剂样,或者说,这是他现在唯能抓到的精神支柱,支持他们依然活得像个社会精英,按着李赫宰曾经规划的路继续走下去。
“云虎,小六,你们把手头上这些事该结的结,该了的了,然后……”龙大暗暗握紧了拳头,他们的赫哥,就算被飞机爆炸弄得尸骨无存,也永远都是让那些杂碎听到都腿抖的太子爷,传说中的太子爷!
然后,这个消息终不可避免的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后传到东海的耳朵里。老黑本来不想这样,但是比起让东海少爷从冰冷的早间新闻里听到这样的消息,老黑还是决定主动点,至少,他可以不要太直白,不能太……突然。
事实上,这天之内,老黑自己的脑子都是麻木的,从龙大那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下了集合令,撩了警戒的红牌子,把老爷子和琴姨他们连夜安排送到瑞士疗养,账目、文件、某些见不得人东西,该签字的签字,该过户的过户,该隐藏销毁的……反正能防患的全防患了,能戒备的也全在监控之中,这种紧急处理都是按着往日赫哥的部署下意识完成的,老黑脑子空空的按部就班地忙完之后,觉得心里没着没落,老黑躺在床上宿睁着眼,看着外面的天点点亮起来。他不知道下步应该怎么办,除了……除了告诉东海少爷声,也许,最后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剩东海少爷了。
开口的时候,万分艰难,老黑试了几次才勉强把那些字眼从嘴里挤出去。
“……昨天,咳咳,昨天早上,法国那边……有空难发生……飞机失事。”老黑咳掉声音里颤抖,“飞机上……有赫哥……所有乘客都……”
李东海的表情意外平静,正往嘴里递的牛奶甚至都没呛到,只是举杯好久,杯里的牛奶也不见少。直到杯子里的牛奶凉了,他才醒悟般的放下,平静的,接受了老黑的说辞,然后平静的在早间新闻里看到了电视里的飞机失事的画面,飞机在千米高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