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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长宁回家便问了妻子的状况,心中顿时为满意,笑着说道:“玉荷好着呢,有我看着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现在力竭昏睡过去了。”
君长宁这才放了心,要知道古代女人难产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这时候他才小心翼翼的接了儿子过来,新生儿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抱着的时候让君长宁觉得心中有些发毛,深怕个不小心就伤到了孩子,只是抱了下子就让张氏抱了回去,说他弄得孙子不舒服。典型的有了孙子就不要儿子了。
没等君家从有了就继承人的欢喜中回过神来,皇帝的赏赐却是紧跟而来,燕弘登基的时候国库不丰,这几年才慢慢好了起来,但对君家的赏赐却实在不少。不说那些绫罗绸缎金玉首饰,单单赐名这项就足够少人羡慕嫉妒恨了,皇帝的赐名,那就是跟后世的什么员样,等于是有了个护身符,但凡不是大罪名,皇帝以后还能自打嘴巴不成。
君家新生儿的名字定了下来,熙和,非常动听的名字,意思也好听的很,虽然君老爷张氏对于没能给孙子取名有些怨念,但想这是皇帝的恩赐,心里头又是高兴起来,别说顾氏了,小外孙出生就是大造化,以后女儿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只有君长宁心中有些黯然,熙和,那是曾经那时候,他跟燕弘还相好的时候,两人有次说起来,如果他们之间能孕育子嗣,留存这个世间的话,就取名字叫做熙和。君长宁那时候还说过,如果将来他过继了姐姐们的儿子,那就用这个名字好了,代表着那孩子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只可惜时过境迁,如今这个名字放在眼前,只不过让他加的无奈罢了,燕弘直抓着过去的感情不放,自己哪里又是好受的。所以即使知道燕弘很少亲近后宫,君长宁也不过是感叹声,不敢做深想,只怕自己再次陷进去,而这次再控制不住的话,他恐怕会毁掉自己,连带着毁掉燕弘才会罢休。
君长宁却不知道,少次燕弘动了杀年,这年头女人生孩子直接死了并不是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以君长宁的聪慧,只要是人为的事情,他早晚都能察觉到不对,那时候他们两个才真真正正的成了陌生人,恐怕连如今的君臣相得都不行了。
君熙和不知道他爹的困扰,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充分的赢得了全家人的喜爱,洗三满月的时候热闹的不行,君长宁并不想要太过于张扬,但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是不张扬也有人自己会找上门来。
君熙和越长越大,代表着顾玉荷也早就出了月子,夫妻之间同房才是阴阳调和,君长宁总不能直在书房住着,他心中也是颇为苦恼,就算自己愿意禁欲,但没理由要求顾玉荷守活寡吧。只是他进了次顾玉荷的屋子,第二天燕弘就跟发了疯似的,上朝的时候放冷气也就罢了,私下相处的时候分明也放纵了许。
因为知道自己的行为对燕弘有刺激,君长宁进后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的时候都是白日里头进去,陪陪孩子跟顾玉荷说说话罢了,他还真的很怕哪天燕弘不管不顾了,对君家人下手。
因为君长宁的欲/望本就不,在长海的三年也都是忙于正事,顾玉荷倒是并未察觉,再说她觉得自己生完孩子胖了许,也不希望丈夫见到自己这般的样子,想着趁早能恢复过来。至于张氏几人,只是瞧见小夫妻的感情十分不错,又哪里想得到内里的事情。
君长宁的这番表态燕弘自然也看在眼中,事实上如今的状态也是他催化出来的,作为君王,他怎么可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但他就是要让君长宁看到,他对自己的影响力有大,即使不能再次完完整整的得到这个人,也不能让个女人霸占了。
燕弘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无耻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君长宁有了子嗣之后,他无数次想要让顾玉荷消失。只可惜消失了个顾玉荷,谁知道会不会来第二个第三个,如今君长宁还在乎自己的感受愿意收敛,真的闹开了以后,对谁都没有好处。
史上最憋屈的皇帝大概就是燕弘这般的,即使在政事上文韬武略,流芳千古,也改变不了他失去了爱人,想尽办法也不能再近步。甚至他们之间的爱情都不会有人知道,千古传奇之中,他的皇后永远都是那个李氏。
燕弘开始对李氏还有几分愧疚,毕竟他利用了离家的权势,才能顺顺当当的登基,但随着自己的等位,作为皇后外戚的李氏族却开始不安稳起来。李阁老还算识相,偏偏他下面还有群不省心的儿女。皇后李氏是典型的贵族女孩,却并不是么聪明的人,只看得到燕弘几个庶出子女已经越来越大,而自己的肚子却毫无动静,心中着急的可以。
最让燕弘无法忍受的是,李氏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子女身上。燕弘如今存活下来的两儿两女,其实都是早年在边疆的时候留下的,母妃的出生都很低下,当年他跟君长宁定情,便将那些女人都疏散了,生育了子女的虽然没有送走,也都被冷落下来,几乎是隐形人的存在。
燕弘对这几个孩子其实并没有少的感情,他们的出生并不是燕弘在意重视的,出生之后燕弘也直忙于边疆大事,但毕竟是亲生子女,他还是希望这几人都是平安生。这次若不是他派人看着,恐怕又要像是先帝那般,临了临了只活了个外室之子。
君长宁抬头看了眼走神的皇帝,见他脸上难掩的憔悴,心中便有些微微发疼,皇帝这个位置实在不是好做的。“皇上,是否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
燕弘猛地回过神来,微微摇头,忽然笑着说道:“熙和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君长宁微微愣,心中也有几分惆怅,闪开皇帝的目光,淡淡说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又能如何?”
燕弘眼神黯,伸手拉住眼前的人,忽然开口问道:“十郎,若有日我能抛却了江山,你会随我起畅游五湖四海吗?”
君长宁却是微微顿,那曾经也是他的希望,只是如今……“皇上,江山岂是可以随意抛开的。再说微臣也有家眷,又怎么能做到无拘无束。”
燕弘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发烫的看着君长宁,直看得他垂下眼帘,才忽然笑着说道:“也是,因为有牵挂不是不愿意,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君长宁微微皱眉,暗道自己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位皇帝,只是想了遍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这边燕弘却起身来,似乎了许精神,笑着说道:“朕如今年岁不大,正该将能做的事情都做好,等做完了,就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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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了~~~发现这篇无论如何欢乐不起来,新文修真褂的比较欢乐~
92、花落知年
十年的时间似乎眨眼就过了,在燕弘的坚持下,新政有条不紊的实施起来,也就是这时候,君长宁渐渐开始展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才华。他身上带着那么的智慧结晶,也许并不是都适合这个年代,但总有些拿出来都是让人眼前亮的。
从户部侍郎到户部尚书,再跃成为三公之太傅职位,正品的官职已经足以成为人之下万人之上,君长宁用自己的才学让那些反对的人哑口无言,百姓的爱戴是他加官进爵的声援。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位的推辞,燕弘恐怕是会将世间切最好的都交给他。
十年之间发生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李家的覆灭,在外人看来,皇帝对李家动手,最大的原因就是李阁老逝去,李家那几个浪荡子不知道收敛也就罢了,还借着皇后的势狐假虎威,时之间竟有当初三王之乱的嚣张,如今的皇帝不是先帝,怎么可能容忍这些。
李家覆灭,永宁废后的开端就是李家嫡长孙私入宫廷,甚至调戏宫女,在被撞见之后居然还杖责死了那时候的太监,等这件事爆发出来,皇后求情也毫无作用,燕弘对李家忌惮已久,怎么可能不趁机下手,甚至以私德败坏之名义将皇后直接废了,李家这些年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就是李阁老生前培养出来的人,面对这样的子弟也没有死命支持的打算。
君长宁却知道,这场废后之战是燕弘早就开始准备的,在李阁老示意坐下学生给皇帝施加压力的时候,李家的覆灭就已经成了定居。聪明世的老人恐怕不会知道,在皇帝的可以纵容下,他的孙子会变得越发纨绔,无法无天直到送了个天大的借口,让皇帝光明正大的置办了李家。
废后李氏是李阁老的嫡长孙女,从小就是金娇玉贵的长大,虽然看着温柔娴淑,其实却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李阁老跟燕弘联盟的时候,她便作为牺牲品出嫁。燕弘虽然那时候年纪已经不轻,但常年习武体格健硕,又是副文人的温文长相,即使浑身气度冷厉了下,也立刻吸引了少女的心。
开始的时候,燕弘对李氏还有几分愧疚之情,毕竟那时候他还未准备对李家动手,他并不是么薄情之人,如果不是李家踩到了他的底线,也不会惹来灭族之灾。只是开始他就决定了,李氏是不可鞥给他孕育子嗣,个拥有李家血脉的子嗣,难免会造成外戚势大的局面。
李氏不明白这点,如果她安安稳稳的待在皇后之位上,将来会成为另个没有血脉的,皇帝的太后,只可惜越是看不穿越是心狠手辣,频频对燕弘仅有的几个子嗣下手。终于将燕弘的丝愧疚也消耗殆尽,最后落得个老死冷宫的下场。
燕弘登基时只有两儿两女,登基十年后宫居然无所出,朝中自然议论纷纷,当众人的视线从新政上转悠回来,就发现问题所在的,心中对皇帝的身体健康有猜测,但也没有人敢直接发问,只是表达了番对皇帝子嗣单薄的担忧之心。
燕弘自有主意,怎么会把这些压力放在心中,倒是君长宁被逼着上来说了两次,每次开口燕弘就能对他动手动脚,得寸进尺,逼得他落荒而逃,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维持着明君贤臣的局面就被这样的事情毁了,再说了,皇帝后宫无所出关他什么事情,唯活着的两个王子虽然出生都不高,但人品十分出色,他好歹也是太傅不是。
君长宁这般的妥协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皇帝越发的没脸没皮,他个为人臣子的,对他又有什么办法。五年前的时候,他跟顾玉荷生了对龙凤胎,当时可把燕弘实实在在刺激了回,差点没有直接把他压在龙床上办了,虽然最后还是冷静下来,但这样的冒险君长宁不敢再走第二次。
君家已经有了两儿女足够了,君长宁私下虽然觉得对不起顾玉荷,但往后院去的时候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也都是看看孩子纯聊天,顾玉荷虽然心中有些琢磨不定,但瞧着君长宁身边也并没有美貌的丫鬟出现,这事情不能跟张氏说道,只能跟顾氏说。
顾氏倒是个想得通的,女儿如今有了两儿女,别说现在越发丰腴的身体,就是以前那姿色都是般的,君长宁向来都不是个重色的,如今将重心放到正事上也是好的。只要不是将精力放到那些妖妖娆娆的小贱人身上就成,再说女儿跟君长宁都快要四十的人了,闺房之乐歇歇也是正常。
顾玉荷番话倒是被顾氏教育了回,话里话外都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顾玉荷想觉得也是,自己是有些大题小做,他们年轻的时候闺房之乐也是少有的,夫君确实是不沉迷于此。再有个,她如今担着品夫人的诰命,平时上门的帖子可实在不少,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外加大个家子,也没有少时间想这些。
在君长宁不知道的时候,他家丈母娘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没有了顾玉荷时不时送来的补汤,君长宁也是松了口气,眼看着朝廷越发安稳,人才辈出,他也萌生了辞官隐退的心思,他现在名声也有了,权利也有了,就是不当官了谁也不能小看了自己,还不如有点时间回家带孩子。
只可惜这些事情都只能想想,他可不敢直接辞官,要是让燕弘在发疯次的话,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全首全尾的出来。如今他大儿子已经十岁出头,两个小的也已经五岁,正是好玩的时候。
大儿子君熙和长得其实像是顾玉荷有些,面目端方,但实在没有他父亲的那副妖孽模样,当时让张氏深深感叹了番,但瞧着大孙子从小沉稳孝顺的模样,又觉得虽然外头不像,但里子却是和十郎模样,满心眼的偏疼,也幸好君熙和自小懂事,才没有被宠惯着成了纨绔。
比起大儿子来,小儿子君熙皓就要活泼许,满脑子的鬼点子,最喜欢粘着君长宁让他讲故事,让他带着玩儿,就是张氏也是放到边的,没少让家子的女子羡慕嫉妒。偏偏这小子长得跟君长宁有五六分相似,那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人看着舍不得说句重话。
小女儿自小就是娇养着,几个孩子里头倒是她最像自家父亲,小小的年纪就能看出未来相貌不俗,让家人看着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女儿家容貌出色固然好,但要是太好的话,未免让人想到红颜早逝之类的话。幸好小姑娘君熙婵自小身体镚儿棒,比两个哥哥还要少生病,而且十分的聪慧。
君长宁的三个孩子,就是皇帝也时不时的赏赐,有时候甚至还会召他们进宫,跟那几个皇子公主门块儿玩耍,可见荣宠之盛。君熙和是个通透的性子,面上看起来十分沉稳,做事情是有条有理,跟两个皇子都相处的挺好,君熙皓性子跳脱,跟同样喜欢玩闹的二皇子好些,君熙婵不喜欢跟公主们块儿玩,整天跟着几个哥哥舞刀弄枪的。
十年的时间,燕弘只觉得自己等够了,如今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教给儿子的东西也已经教给他,再过几年的话,他可真的成了知天命的老头子,长宁岂不是会加的嫌弃他。皇帝已经受够了看着自己的爱人陪在另个人的身边,即使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可以下令让君长宁进宫赴宴,但到底还是不样的。
在燕弘禅位诏书公布之前,即使是君长宁也是无所知,燕弘在朝廷上丢下了个重磅炸弹,直接将大皇子推上了皇位,他精心叫道十年的继承人,即使出生不显,如今也已经成长起来。再说大皇子已经弱冠,孙子都已经生了几个,这些年该磨练的也已经磨练,他继续霸占着位置的话,反倒是容易生出不好来。
种种的理由,都比不过他禅位时候,要带着君长宁游走天涯的喜悦。朝中反对的声音实在不少,在他们看来,燕弘身体十分不错,年纪比先帝那时候年轻了不知道少,何必急着退位。朝中少人都是燕弘手提拔起来的,也是害怕新帝登基之后,第个下手的就是他们。
最后大臣们到底是没有扭过皇帝,禅位大典照常开始,大皇子登基不到半年,某日起来的时候,君长宁便发现自己到了京城之外,转身便瞧见自己整个人都被燕弘搂在怀中,那人脸上带着丝轻松的笑容,手似有若无的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整个人带着丝轻松惬意。
如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君长宁那就是白活了。只是皱了皱眉坐起来,瞧了瞧外头的风景,带着丝怒气说道:“皇上这般岂是君子所为,跟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有什么不同。”
燕弘挑了挑眉并不生气,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说道:“如今我可不是皇帝了,做个偷香窃玉之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君长宁差点给气笑了,早就知道这个人无耻,没想到现在倒是无耻到了没下线的程度:“那太上皇好歹也要问问微臣的意思,微臣可有家老小,贸然失踪的话,老父老母还不知道如何的担心。”
燕弘却只是笑道:“我早有圣旨留下,到时候自有人去告诉咱爹妈。”
君长宁口气没上来,这个人是打定主意无耻到底了:“我孩儿还小。”
“我已经让皇帝照顾,再说现在谁敢跟君家过不去。”燕弘口回道。
君长宁百般说道,燕弘每句都能堵回来,最后索性转过身去不说话了,燕弘兴致勃勃的牵着他的手,笑着说道:“你何必担心,如果不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怎么敢带着你出来,我们可是说好的,有日我放下江山,便与你共走天涯。”
君长宁只是闭着眼睛不说话,那时候他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燕弘也不在意,乐颠颠的给他指着两边的风景,弄得君长宁烦不胜烦,淡淡说道:“这些事情我比你知道的。”
燕弘微微顿,倒是出几分哀怨来:“也是,你每年都要陪着家老小出来郊游,可不是比我见得。”
君长宁最受不了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就要心软下来,其实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是明白无论如何燕弘都不会放自己回去,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陆陆续续纠缠了十年,他原本那点坚持那点怨恨也化为虚有,如今只是有些惆怅罢了。燕弘能放下切带着自己离开,他也并不是毫无感动的。
燕弘似乎是洞察了他的心思,笑着凑过去要亲亲爱人的脸颊,君长宁有些不耐烦的给推开,冷声说道:“都几岁了。”
燕弘微微笑,搂着他说道:“我说过,就是变成白胡子老公公,也是要陪在你身边的。”
君长宁抿了抿嘴,他已经许久没有照镜子,却也知道岁月不饶人,即使当年自己容貌出众,如今也该是昨日黄花,也难为他还亲的下去。燕弘向来喜欢黏糊,这会儿是搂着他不撒手,点点的将自己的布置说出来,他们这次离开带着的旗号是微服私访,到时候发现了什么问题就都丢给当今的皇帝,君家那边又有赏赐,绝不会让人看轻。
燕弘知道君长宁在乎家人,自然是置办的妥妥当当的,生怕君长宁不放心又要回去。君长宁瞧他堂堂个皇帝,对待自己的时候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心中便是软,到底是没有再提起回去的话,事实上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妻子。
永宁十四年,永宁大帝燕弘禅位,大皇子燕宇继位,该年号为永华。永华元年五月,永宁大帝携手大儒君长宁微服私访,有生之年再未回宫。永宁年间,最让后世猜测的,大概就是永宁大帝禅位之后,游走天下携带的不是如花美眷,而是陪伴了他十年的贤臣君长宁。
史书总是有几分失真,其实离开之后,君长宁每年都会回来次,君家父母都老了,他心中自然是放心不下,幸好几个孩子都已经长大,甚至能照顾家中,虽然心中亏欠,君长宁到底是不能久留。燕弘每次也都是随着他起回来,却从未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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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少人满意这个结局,其实若初是有些惆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