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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作者:明鬼
不要命了,竟敢妨碍公务!”
这镇里的人少年不出去了,年轻人们对于公差是点感觉也没有,都十分凶悍的抓紧手里的铁锹、锄头,道:“什么公务不公务,要闯进来就是不行!”
“你们这里有杀人凶手,我们是来缉捕他归案了,几位小哥让让罢。”有年长的差人这样劝道。
红府的年轻人们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道:“管你什么,我们这儿哪有杀人凶手,快走快走,不让把你们扠出去!”
齐小白还在后面煽风点火的道:“去啊去啊,把他们扠出去!”
袖着手的刘大娘扯着嗓子道:“二牛,你倒是长了脾气呀。”
那个被叫做二牛的脸红了红,紧紧手中的铁锹,道:“刘大娘。”
刘大娘道:“你们还是快些让开,没看到差大爷们手里的东西么,这刀可不是好玩。”
二牛举了举手里的铁锹,道:“我们也有家伙呢,难道就是好玩的,刘大娘,这些人都是你带回来的?”
“别说了,这个老虔婆,耍的什么把戏,把他们打出去。”个人嚷道。
刘大娘气得直翻白眼。
听那人这么说,官差们的刀也纷纷出鞘,对准了这些手持凶器的乡野村夫,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怎么了?”远远的传来红玉箫的声音,众人俱回头,却见他边扣冬衣边往这边疾步走来,身后跟着三个儿子。
三步并作五步匆匆走过来,红玉箫皱着眉道:“这是……”
那带头的捕快冷硬的道:“你是红玉箫?我们是安州县府的捕快,接到报案此镇发生起命案,都与贵府有关,红老爷,请随我们走趟吧。”
红玉箫脸色“唰”下煞白,同他儿子们有的比,猛的回头看向明盛兰行人。
十年也没什么事,偏偏他们来了就有官差上门?
明盛兰处之泰然的走上前来,亮自己的腰牌,道:“在下帝都明盛兰。”
那捕快似乎早已听刘大娘说了他的身份,十分激动的拱手,道:“明大人,久仰久仰了!实在没想到竟能在这见到您。”
红玉箫哑然道:“你……”
明盛兰淡淡笑,道:“红老爷,只能说你真不会识人,偏偏邀了我上门做客。”
“混蛋!”红锦悬低吼声,举拳砸向明盛兰。
红玉箫把拽住他,脸色青了又黑,咬着牙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单凭那些妇人的话,你就断定我是杀人凶手?”
明盛兰道:“当然不是。”他并不讲,示意安州县的捕快们锁了红玉箫。
红玉箫摇摇头,阻止了想拦那些捕快的儿子和家丁们,轻声道:“我早知道会有这天。”
就算是躲在荒山野岭的小镇子,害了人就是害了人,天道轮回,善恶有报,绝逃不过去的。
天渐渐的亮了,捕快们开始在镇中走访那些亡者的家属,将他们请到红府来询问。
这些家属大数是妇人,听闻竟然有官差来抓红锦天,都纷纷交头接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说来也怪,在这之前,她们家中亡了人,虽然慢慢都怀疑到红玉箫身上,却没有个出来说话。这时红玉箫被捕快抓了,她们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平日里的观察,自家死鬼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征状。
越辩越明,说到后面,齐断定:就说嘛,定是红玉箫害的人。
个妇人还怯怯的问明盛兰,道:“官爷,那是不是要烧了那个妖精呀?”
明盛兰无奈的道:“他并非鬼怪。”
妇人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要不是妖怪,怎么把我们家那位给害死的,和他勾搭了年,就日比日消瘦,最后莫名其妙死在床上,这,这不就是精气给他吸走了?”
韩雁起道:“精气是吸了,却还真不是妖怪。”
妇人迷惑的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明盛兰!你给我滚出来!”外面传来红锦悬的叫骂声。
明盛兰打开门,红锦悬双眼发红的冲上来,揪住他的领子,道:“把我爹放了!”不过会功夫,他的脸色竟然又苍白了几分,后面是红锦桐和红锦天,两人相对都平静些。红锦天把脸埋在他黑色的衣领里,阴郁得就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样。
明盛兰也惯见了这种疯狂的家人,他把红锦悬的手扯开,道:“他犯得是死罪。”
“放了他!”红锦悬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知道冲着明盛兰狂吼。
红锦天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轻声道:“如果事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
明盛兰惊讶的看着他,这行人对于红锦天的印象都相当不错,虽然他阴沉了点,却是红家比较正常的个,除了与自己父亲乱/伦以外,他可算是十分善良的,还劝众人快走。
明盛兰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法理人情,明盛兰向来能平衡就尽量平衡。
整个房间只余三个人,明盛兰,韩雁起,红锦天。
红锦天低着头,语气淡漠的道:“我还是婴孩时家里搬到了镇里,我的两位兄长,个比我大两岁,个比我大四岁,那时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因为身体比两位兄长都弱,就寄住在县城的大夫家里,方便照顾。我早慧,在县城住了五年,比两位兄长知道的都。”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眼看了看两人,才道:“……所以,我对于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伦,十分的抵触。开始,我根本不愿意的。”
韩雁起失笑,道:“开什么玩笑呢,我看你这样子,是你们三兄弟里最弱的吧?别说你抵触,反而做的最。你应该也知道,你爹用的采补术吧?”
红锦天道:“且听我说完,我少年的时候,两位兄长就早已和父亲有了那种关系,他们从小也没受过伦理教育,并不当回事。后来爹想同我也……我是十分抗拒的,他就常常给我下药,最后我不胜其烦,他才不得已告诉了我真相。”
红锦天问韩雁起,道:“你说我们为什么面白如雪,毫无神气?”
韩雁起道:“自然是被你爹采补的了,久便会像你们镇里从前死的那些人样,精尽人亡。”
红锦天缓缓摇头,道:“错了,他没有采补我们,反而,若不是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我们三兄弟没有个活得过十八岁。我身体较其他两位兄长虚,不过是因为我和爹做的最少。”
韩雁起的表情有些僵,道:“你的意思是说……”
红锦天道:“我们三兄弟全都生出来就有阳缺之症,本来是活不过成年的,这病太古怪了,没有人懂得治,两位兄长出生后我爹就直遍访名医,直到我出生,仍是这副模样,他有些崩溃了。正是这时,有高人告诉了他解救的方法,那就是以他自身为鼎炉,煅过十年,可以将自己采补来的阳气通过交合的方式输给我们。”
说到这里,韩雁起和明盛兰也大致懂了。
只是韩雁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道:“这方法……盛兰,你去让人把红玉箫带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他。”
红玉箫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看见红锦天也在,他道:“你告诉他们了?”
红锦天点头。
红玉箫摊了摊手,道:“叫我来做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几年也是赚的了。”
明盛兰道:“难道你就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你害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红玉箫顿了顿,眼中带上抹复杂的情绪,道:“人都是自私的,纵然我有恻隐之心,但还是抵不过我儿子重要。”
韩雁起截下话,道:“教你那个方法的人是谁?”
红玉箫愣了愣,道:“我并不知道他姓名,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他看出来我儿子有病,就教了我方法。”
韩雁起斟酌了下,道:“那人……是不是很喜欢笑?”
红玉箫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六十四章
韩雁起知道,当今世上,能够不必直视暗香而分辨出其存在的,只有寥寥数人。这其中,他师父算个,但无论如何,韩雁起都相信自己师父不会做那样缺德的事情,告诉别人个下乘的救人办法,上乘的炼制鼎炉方法。
除了师父,还有这个实力的,韩雁起又认识的,无疑就是魏长生那个变态了。
韩雁起只是第个想起他,因为魏长生不但有这个实力,也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于是他问了问,果不其然,恶劣,变态,爱笑,除了魏长生还能是谁?
韩雁起叹了口气,道:“这事倒不能全怪你了,你也是命不好,竟然遇到魏长生那个变态。”
红玉箫道:“魏长生?你是说当年教我那个方法的人叫魏长生?你认识他?”他此时已然觉出有些不妙,不由紧皱起了眉。
明盛兰也愣,道:“竟然是他?”不过转念想,也不奇怪了,魏长生遍寻名器,由此去找红玉箫,很正常。
韩雁起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从前是哪家妓馆的?”
红玉箫答道:“软香阁,十七岁时我就给自己赎了身,娶妻生子。”只可惜天生就享不了福,发妻在生下红锦天后,就因产后失调香消玉殒了。夫妻俩本也就无深厚感情,又因三个儿子的病,他这状况,也就从没动续弦的念头了。
韩雁起道:“软香阁也是顶好的妓馆了,能够在软香阁待到十七岁,为自己赎身,看来你当年应该挺红的。那你应该听说过那个圈子吧?”
红玉箫并无太大惊讶,苦笑道:“我也猜到了,你是那个圈子的人。”他当年也是十分红的小倌,生在扬州,或或少也听闻过那些传说,知晓其中些事情,甚至还学习过些小技巧。
韩雁起点头,道:“我是时花楼的床技师傅,当年教你治病方法的人也是圈里人,但他行事邪气,你儿子的病本有简单的方法治,他却教了你这个方法。”
红玉箫脸色变,脱口而出:“为什么?”
韩雁起道:“据我猜测,他看出你身怀名器‘暗香’,那是绝佳的鼎炉,便想出这个法子诓你找人采补,自己煅炼,谁知你这样实心眼,立马就带着儿子们隐居了,他便找也找不到你了。本来你若继续住在扬州,最后肯定会被他拐去的。”
就如同春水比翼的效果样,暗香用采补术吸收了许阳气,能够滤得精纯阳气,然后,再被人采补,那些精纯的阳气便都被这人吸去,于身体大有益处。唯不同的是,春水比翼不用采补别人,而是天生的上好鼎炉。暗香就还需个步骤,是作为个中间,转化那些阳气。
韩雁起知道红玉箫肯定不懂其中的事,只好简单的介绍了下,然后道:“你当年若找到时花楼,也不至如此了,白白牺牲那么人命。”风月病,还是要到风月地去找方法。
红玉箫愣愣的,半晌才惨白着脸道:“命,怪我命不好……”
从某个方面来说,红玉箫确实很不好。
韩雁起如今知道都是魏长生做的恶,也就不觉得红玉箫十分可恨了,反而对他有些同情,他为了儿子们牺牲了那么,却发现自己白受了那么罪,他安慰道:“其实,这都是魏长生搞的鬼,你……盛兰……”他看向了明盛兰。
明盛兰无奈的道:“此事也难解决,虽然是魏长生先起的祸端,但……”他还有些犹豫。
韩雁起急了,附在他耳边道:“我还没说呢,魏长生那个混蛋,阳缺之症哪可能那么巧家三兄弟全得上,我看呀,弄不好老二老三的病都是他折腾出来的!”这无凭无据,也不想让红玉箫伤心,他才没说出来。
明盛兰良久,才缓缓点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
这年头,流放对于大数人来说,与死刑相比基本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且不说路上不知会遇到什么事,要染上什么病疫,是不得了。走上好几年后,就算顺利到了流放的荒芜之地,还要在官府的看管下自力生,吃饭生活做工。
红玉箫从小就在软香阁长大,被当做未来的摇钱树培养,还真没吃过什么大苦,流放千里对于红玉箫来说,恐怕真是受不住。
红玉箫咬牙,道:“我知道我这几日得罪了韩公子,我愿意接受这个惩罚,这是我应得的,就算死在路上,也是给人偿了命。我只求韩公子,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有办法治好我儿子的病……”说到这里,他跪了下来,重重的朝韩雁起磕了三个头,道:“求你救我儿子。”
韩雁起忙不迭的扶起他,道:“我虽然没有父母,但是也能理解你,天下父母心,放心,此事并不难,我定治好令公子。”
红玉箫平静的道:“那我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红锦天道:“韩公子,请问治病需要久时间?”
韩雁起道:“我要先看你是先天之疾还是后天之疾,但两者其实差的不,也就是用药的时间长短,有配方,每日浸泡沐浴并内服,调养上几年,也就好了。”
红锦天点头,淡淡的道:“那我也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你说什么?”红玉箫皱着眉。
红锦天脸还是那么苍白,没有什么表情,他看着红玉箫,轻声道:“下半辈子,就换我来照顾你,爹。”
红玉箫猛的泪如泉涌。
“我当然要去!”红锦悬捶桌子,道:“老三都去了,我怎么能不去?怎么说我也是老大,爹,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红玉箫哭笑不得的道:“别说傻话了,治好病了,你就安安心心娶房妻,用爹留下的钱好好置办家产,别想那么了。”
红锦悬沉下了脸,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欢的是老三。”
红玉箫道:“什么?”
红锦悬指着面无表情的红锦天道:“我真是想不通了,这个病歪歪的小杂种有什么好的,”他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愤愤的道:“凭什么只许他陪着你去?我才不要,娶什么妻呀,我才不打算呢。”
红玉箫道:“悬儿,你不是小孩了,不要这样。”
“你以为我在耍脾气?”红锦悬指着自己的鼻尖,道:“吃完就丢开不要,爹,你还真做得出来,都已经吃过你了,我怎么可能还和女人过得下去?”
红玉箫脸发烫,其实这话真不算太露骨的了,可他偏就难堪起来。
红锦悬强硬的道:“我,定要去。”
红玉箫看向了红锦桐,道:“你……”
红锦桐轻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微笑道:“如果不能和爹在起,我定会死的。”
流放路漫长,端看这父子四人是否能熬过这关了,有诗为证:荒淫本源父子情,应恨贼人胡断病。千里路长伴谁行,当喜此劫证真心。
第六十五章
冬日,大雪。
明盛兰叩响了那家客栈紧闭的大门,他不明白为什么韩雁起非要来这里住,此地距离帝都已经不远了,但也有大半天路程,现在时辰还早,再抓紧时间赶路,也能在天黑前到达帝都的,何必要在这里住下呢。
何况,这家客栈看起来甚至有点破烂,门外的幡不知久没换,只能依稀看清上面写的是“胭脂客栈”。明盛兰很怀疑住在这里晚上是否会因为漏风而睡不着。不过韩雁起坚持要住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停下来去敲门。
“谁啊。”也没过得久,便有个长得其貌不扬的干瘦女人来开门,她只伸出半个头,十分怕冷的样,打量着敲门的这几个人,冷淡的道:“小店只做熟人的生意。”
明盛兰顿时有种这其实是土匪据点的感觉,他回头无奈的看向韩雁起。
韩雁起畏寒,整个人都缩在裘衣里,这时候才把头探出来,和那个女人打了个招呼,道:“三姐啊,是我。”
干瘦女人眼睛亮,表情下子生动起来,打开门迎进众人。进来了才能发现,其实这家客栈的里面点也不像外面那样其貌不扬,反而装潢得十分富丽堂皇。
女人巴掌轻拍在韩雁起肩上,嗔道:“你这小子,让三姐等了好久。”她那平凡无奇的脸上顿时生动了许,竟然平添股妩媚。
韩雁起关上门,笑道:“这不是来了么,三姐可别怪罪。我来给你们介绍下吧,这是我三师姐石雁三,你们也叫三姐就行。”
石雁三看起来就比他们要大上许,叫上句三姐也很合理,几人纷纷开口叫人——自然,齐小白是不会叫三姐的。
石雁三个个打量过去,十分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她这句话众人都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也不去搭话。
韩雁起笑眯眯给她介绍到:“明盛兰,就是师父故交的徒弟,现在是……”他附在石雁三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石雁三顿时重新看了看明盛兰,脸色怪怪的,道:“还是……不错的,嗯。”
韩雁起笑着道:“谢谢三姐,这是齐小白,我义姐的儿子。”
齐小白黑着脸道:“三姨……”
“哟,最挺甜的嘛。”石雁三满意的点头,道:“你也很不错呀,离水刃果然名不虚传,煞气真足。”
韩雁起道:“还有杨意,盛兰的义兄……”
“她们是?”石雁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在她眼里,或者说大数同行人眼里,没有名器的人基本等于空气,不用注意。
石雁三指的是偷香窃玉,韩雁起道:“天嘉脂皮画曲馆的金老板送的婢女。”
石雁三挑剔的扫着她们,道:“虽无名器,做婢女倒也够了。”
偷香窃玉没有半分不高兴,她们生在脂皮画曲馆,自然懂得人情世故,加懂得石雁三说的是大实话,当然是百般乖巧的道:“三小姐。”
石雁三点了点头,道:“你们赶路来的,休息休息吧,我让厨房去熬些姜汤,雁起,你先和朋友们到楼上安置,我等会来找你。”
“……负责整个帝都及周边的切事务,也是师门中为数不的女人之,我三姐,可是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韩雁起如是对明盛兰道,所谓的事务,无非是这里的美人那里的美人来来去去,还有各个妓馆的人彼此切磋,又或是为帝都的达官贵人们寻得中意的南方佳丽。
明盛兰点头,道:“不过你三姐,生得确实……其貌不扬,干这行真的没影响吗?”他并非鄙夷石雁三生得丑陋——当然,石雁三确实不丑陋,只是干瘦了点,其貌不扬了点。略黑,身材也很是平板。
韩雁起当然晓得他在说什么,指着自己道:“难道我生的就十分好么?”虽然相比石雁三算是好了,但韩雁起确实长得也不是顶好,不至于丢在人群中就看不见,也不会让人眼就深深记住,最可取也那就是他白皙的皮肤和清澈的眼睛了。
明盛兰含笑摇头,生得不好,可在他眼里,就是十分百分的可爱。
“所以说,我们这行人,可不是以貌取人的,就算你长得再丑陋,只要身怀名器、床技高超,那就倍受尊重。”再说了,要长得那么漂亮做什么,韩雁起得意的看了明盛兰眼,意思是我老婆长得漂亮就够了。
然后他又小声道:“而且呀,你可别看我三姐又干又瘦,年近三十了都没嫁出去。跟你说,我三姐可是尝遍群芳不留情的主儿,身上有艳壶‘芙蓉九转’,床技高超,想当年以挑五,让北方第大妓馆销金馆的人大败而归,从此不进帝都步,这也是帝都的北地胭脂少而不佳的原因。“
明盛兰讶然道:“果然不愧是你师姐呀。”
韩雁起与有荣焉的道:“当然啦,就算是现在,也有至少七八个以上的达官贵人或是其他馆的床技师父对我三姐穷追猛打。三姐高兴了就赏他们眼,不高兴了就用扫帚打出去,没个有怨言呢。”
明盛兰顿时颇为钦佩的道:“这就不是般的功力了。”
这也充分的证明了,在韩雁起的圈子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都要个个长得倾国倾城,还要调/教妓子小倌们去赚钱做什么,自己出道都行了。
韩雁起想了想,又道:“还有,这客栈还有些人,都是三姐的手下,充作小二,你若是遇见他们,定要躲远些。”
明盛兰奇怪的道:“为什么?”这里不是时花楼的地盘呢,为何还要躲他们的人呢。
韩雁起哼道:“个个都不是好人的,我怕你被占了便宜去。”胭脂客栈的男人们,无不是色狼,管你男人女人、艳戈艳壶。
明盛兰含笑点头,韩雁起想得了,明盛兰如今也与他学了些手法,又有防备,怎么会被人占便宜呢。
再说石雁三,安排好后便来找韩雁起了,两人分别已久,明盛兰自是让出地方给他们姐弟好好叙旧。
两人聊了聊这段时间的生活,石雁三立刻将话题引到了明盛兰身上,道:“那个姓明的,你可看准了?”
韩雁起点头,道:“就是他了。”
石雁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我是十分相信小师弟的眼光的,那人看起来也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呢。”虽然很俊俏,但怎么看,也不大像会被人压的那种,何况他有艳戈。石雁三是知道小师弟身上有艳骨的,也知道师父对他的期盼,自然有些担心。
韩雁起苦恼的道:“这个且不提,就是……三姐,他那艳戈可太麻烦了,竟然……”他如此这般给石雁三介绍了,石雁三讶然道:“还有这回事?那你岂不是至今还未得手?”
韩雁起惭愧的道:“对呀。”
石雁三啧啧道:“我看小师弟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你怎么能做下面那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