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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作者:明鬼
提到这个,韩雁起才不高兴呢,道:“三姐,说起这,你也知道吧,我身上的艳壶。”
石雁三毫不意外的道:“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韩雁起哼道:“好呀,原来你们都知道,竟然没个人告诉我,师父真是的,为何要骗我呀,难不成有艳壶就妨碍我什么了么。”
石雁三拍了拍他,道:“小笨蛋,你知道什么呢,艳骨妙用你是不知道?这可是堪称极品名器中的极品,书载艳骨至今只出现过三次而已,身怀艳骨着,必然引天下风月,你这路来,可是有奇遇呀?”
韩雁起睁大了眼,道:“原来竟是这样?”
石雁三道:“哈,要不怎么叫极品呢,师父也不是想直瞒着你啊,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来帝都了,说是来找他老友办点事,还是让你见见世面,晒晒这艳骨。你要想,你若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是艳壶,还能引天下名器,你会怎样?”
天生坐拥后宫的命呀,还要努力什么,天生的极品艳壶呀,还要当什么上面那个?
韩雁起恍然道:“师父真是片苦心呀。”
石雁三道:“所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也不定非得明盛兰吧?”师父千辛万苦的调/教他,可不是为了送给别人吃掉的。
韩雁起微不满的道:“就是非他不可,要不我也不来麻烦三姐你了,你定得帮我吃到他。”
他为什么非得在这里住下?还不是为了乘机找三姐相助,搞定明盛兰。
石雁三叹了口气,道:“好好好,说吧,想要我怎么样帮忙?”
韩雁起满意的笑了起来,还能怎么帮忙呢?有他和三姐双剑合璧,加上身在胭脂客栈,天时地利人和,这回定要结结实实的吃干抹净明盛兰,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第六十六章
前文曾表,催/情药的制作,在风月行内也是门大学问,而韩雁起要设计明盛兰,催/情药自然是不能少的。他非得在胭脂客栈下榻的原因,除了这里有石雁三,拥有充足的原料也是之。
他这路早就谋划过千百遍了,明盛兰的无名艳戈厉害得很,基本上他是没办法抵抗了,不用药,还真没别的方法可试了。
对师姐弟就在药房里调试为明盛兰度身定做的催/情药,石雁三颇为不解的道:“还弄这么麻烦做什么,要我看啊,剂烈性春/药下去,任他烈女也要变荡妇,捕头都得撅屁股。”
如果光是烈性春/药,韩雁起早在路上调出来了,他起码记得百种简易的配出烈性春/药的方法,虽然那时明盛兰身上软金玉的药性还没过去,任何催情药对他都失效。
而他们此时正在调的春/药,不但不是烈性的,反而不太像春/药,只会让人手脚渐渐发软,然后起到些助兴的作用,而不会让人有直接的反应。
韩雁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道:“三姐,你说的倒简单,我和盛兰可是第次,用春/药原本就很不美好了,何况是烈性的。”
“好好好,我也就那么说罢了。”石雁三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本来嘛,作为他们这个行当的人,要用催情药把人弄到手,已经是比较丢人的事了。再说,谁想和自己爱人亲热的时候,对方不是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欲/火焚身,而是因为催情药呢?
石雁三和韩雁起他们这类人,倾向于用上自己的风月手段,让情人在自己手下欲/仙欲死。
韩雁起道:“三姐啊。房子准备好没有?”
石雁三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韩雁起道:“当然放心,那就好。”
韩雁起口中指的房子,当然是请石雁三为他们特地准备的“洞房”,绝对保证里面的人叫/床叫到喉咙哑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也决不会有任何不识相的人来打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里这里,往这里走。”韩雁起拉着明盛兰往三楼去。
明盛兰有些莫名其妙的道:“这是怎么了?上去干什么,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啊?”
韩雁起道:“没什么就不能上去了么,我请你喝酒。”
明盛兰奇怪了,韩雁起从不是贪杯之人,虽然酒量相当不错,怎么这会儿忽然就想起来要同他起吃酒?明盛兰忍不住道:“雁起,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韩雁起哪有什么说得出口的理由,紧走几步将他带到房外,道:“进去说,进去说。”说着他推开门,石雁三正在里面等他们。
明盛兰见还有个石雁三,道:“是和师姐起吃酒呢?”他心中动,难道是要与娘家人谈心?
石雁三笑着摆摆手,道:“哪能呢,我打个下手把酒端上来罢了,小师弟是想和你单独聊聊呢,这酒可是时花楼特酿,你们好好吃着,我走啦。”
她走时不忘将门好好的关上,耳附在门上听了听,果然点声响也没有呢,就看小师弟搞定明盛兰了。
明盛兰还真以为韩雁起是想和他单独喝喝酒,聊聊天,毕竟这路白天赶路,夜里谈天也谈不了久就睡了,也没那个舒适悠闲的条件。是以明盛兰十分高兴的坐了下来,道:“早说嘛,遮遮掩掩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开不得口的事呢。”
韩雁起有些心虚的笑了笑,道:“我……不知道怎样说嘛,来来,喝酒,盛兰,我敬你杯,这路亏你照顾了。”他斟了杯酒,不无诚挚的道。
明盛兰杯饮尽,道:“不必谢,你我何分彼此。”
韩雁起笑吟吟的道:“对,不分彼此,等帝都这边的事了了,你就随我去见师父吧。”丑媳妇都要见公婆的,何况你是师父故交的徒弟,韩雁起对于娘子讨得师父欢心有很大的把握。
“嗯对,你也先随我去见见我师父。”明盛兰和韩雁起打的是个算盘,他还想着要怎么向师父解释自己忽然爱上男人了呢,但师父必然不会反对的,且不说韩雁起是他老友的徒弟,就是他自己,还不是老和男人牵扯不清的。
韩雁起又给他斟了杯,道:“当然,来,你再喝杯。”
韩雁起趁他高兴,灌了好几杯,然后看着脸色依然泛红的明盛兰,小心翼翼的道:“怎么样?”
“好酒。”明盛兰赞道,而后皱了皱眉,接着道:“就是……怎么有点……”他猛然喝道:“酒里有毒!”接着想要蹿起来,无奈力不从心,直接摔在了地上。
韩雁起在心底欢呼声,扶起明盛兰道:“别动别动,小心伤着。”
明盛兰看他点也不惊讶的表情,蹙起眉尖,道:“雁起,这是……”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你中药啦。”
明盛兰点头。
韩雁起道:“是我下的呀。”
明盛兰愣了下,然后无奈的道:“你这是搞什么鬼。”倒是没怀疑韩雁起想害他。
韩雁起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扶到了床上,自己也坐下,慢吞吞的道:“我觉得时机已到,可以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明盛兰先是下意识的喜,而后立刻觉出不对,敏锐的道:“这和你给我下药有什么关系?”
韩雁起道:“当然有关系,不给你下药,我怎么好吃了你呢。”
“你吃我?”明盛兰倍感荒谬,如果他现在有力气,早就指着自己的鼻尖质问韩雁起了。
韩雁起理所当然的道:“当然了,你可是我未来娘子啊。”
明盛兰哭笑不得,他知道韩雁起定是搞错什么了,哪有相公每晚睡觉还钻到娘子怀里的啊?这算什么,童养媳么?
韩雁起手指勾,将他腰带挑开,道:“今日若成功,我便告诉你,你的艳戈有什么妙处。”
明盛兰脸色有点难看,道:“你真的……”
韩雁起笑吟吟的道:“真的要吃了你。”
他俯□,跨坐在明盛兰腰上,这张床十分的柔软,柔软到他们躺在上面便深深的陷了进去,床上放着看起来就很暖和的轻薄丝被,绣着暧昧的交颈鸳鸯。
韩雁起低头吻他,舌尖描绘唇形,清淡的酒香萦绕在唇齿间。
许久,明盛兰才微闭眼,在韩雁起的吻下,他轻声道:“算了,随便你。”
韩雁起哪知道明盛兰心里挣扎的痛苦,才想通了谁上谁下并不是那么重要,既然连男人都喜欢了,还在乎上下做什么?
韩雁起笑得眉眼弯弯,“你想通了就好。”
明盛兰微醺之后脸颊绯红,此时微阖着眼,那鸦翎般浓密纤长的睫毛便服服帖帖的搭在眼下,掩着他乌黑的眼眸,只能窥得几分亮光。
韩雁起将唇贴在他眼上,舌尖舔舐那薄薄的眼皮,轻佻的逗弄。
明盛兰的呼吸加重了,真如韩雁起所说,他的身体,任哪个部位都能使人欲/仙欲死。
韩雁起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像揣了只兔子般,跳得又快又猛,呼吸也急促起来。
本就被挑开了腰带,韩雁起剥衣服的手段也很高,不见他怎样动作,明盛兰的衣裳便褪去了。他跨在明盛兰身上,想俯身挑起身下人的情/欲,却在身子完全贴近他的那霎发现自己完全不能自主的,软的就像滩春水。
韩雁起皱起眉,这种情况他也想过,幸好石雁三也备下了壮/阳的药物,烈性的,韩雁起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药服下,他还就不信了,难道明盛兰的艳戈还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无敌的。
韩雁起静等那药性发作,按说这药石雁三说了是烈性的,见效快,但韩雁起足足等到明盛兰都奇怪的看着他了,不但不见雄风大振,反而越发往春情勃发的方向走了。
明盛兰疑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韩雁起扁着嘴,委屈的道:“他……我……”
“怎么了?”明盛兰奇怪韩雁起这是怎么了,忽然就不动了。
韩雁起几乎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道:“你这是什么破艳戈啊,吃了壮/阳药都上不了了你!”他这才明白,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无敌的,但至少此刻明盛兰对他来说,无敌。
明盛兰半晌,才颇为无奈的道:“原来是这么个妙用,那可怪不了我。”
实则明盛兰也有些郁闷呢,他好不容易才想通了在上面在下面也不是很重要,都咬牙决定为了韩雁起放弃上下之争,不想韩雁起此时又告诉他,对着他,韩雁起完全不能做。
这该欢喜,还是难受呢?
反正韩雁起难受极了,他不但上不了明盛兰,而且由于方才服了壮/阳药,房内燃了助兴的香,此时浑身燥热难耐,兼有个明盛兰在身前,使得他现下眼睛湿润,浑身无力,比明盛兰像中了催/情药的人。
若是明盛兰未喝那下了药的酒还好,大不了两人互相抚弄番也行,只是明盛兰现下浑身动弹不得,让韩雁起是欲哭无泪。
无奈,韩雁起只好苦着脸,打算坐在明盛兰旁边自己动手,可转眼又看见明盛兰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两人僵在那儿半天,韩雁起才又爬起来,坐在他身上,用身下抬起了头的物事与明盛兰的相贴。
那灼热的部位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起,立时如同天雷勾地火,窜起阵能让人头皮发炸的快感,韩雁起险些软软的倒在明盛兰身上。
他双腿软绵绵的,只得用手肘撑在明盛兰头的两侧,稍低头便能吻明盛兰,下/身则与明盛兰的蹭动,面无力的喘息,面伸出只手,将两人的同时握住动着。
他记得无数技巧,在这刻用不出来就是用不出来,只能靠着明盛兰,几乎要哭出来了,圈动着手指。细腻的指腹滑过,勾起丝丝的快/感,韩雁起只能自己动,费力的很,手指累,却停不下来,直到和明盛兰起泄出来。
还是不够……
韩雁起真的全身无力了,可下/身怎么也不肯消停。
他想大声喊石雁三来送解药,可他又记得,他和石雁三说了,个时辰之内锁好门,他还记得,石雁三说,这门就算你们在里边叫/床叫到哑了,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明盛兰躺在那儿,也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着,眼神无辜的看着韩雁起,明显在说:看,这可不能怪我。
第六十七章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
石雁三个头两个大,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韩雁起抬起红通通得像兔子样的眼睛,委屈的道:“又不是三姐遇上这种事,三姐当然这样讲。”
“你……”石雁三无奈的看着他,道:“算了,想开点吧,其实也没什么啊。”
韩雁起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道:“还说没什么,没希望吃掉盛兰也就罢了,还被看到了,我……我怎么办呀,呜呜……我愧对师父……”他像个小孩子样呜咽着。
这就要说到个时辰前了,书接上文,韩雁起因计划失败,只能够“霸王硬上弓”,压在明盛兰身上纾解欲/望。
不想这时候楼下发生了大事,有人来胭脂客栈找齐小白,让他和自己走。无缘无故出来个陌生人让自己和他走,齐小白又是莫名其妙又是不爽,偏对方脾气也不是个好的,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齐小白也是韩雁起的干外甥,何况这客栈被打得破烂,修整难道不要钱么?石雁三怎么能放任他们打下去呢,可她也不会武,只能上去叫了杨意,又想也过了半个时辰,韩雁起想必也该吃到嘴了,便又去寻他们,想再找个帮手。
就是这下子坏了事,来人武功之高非是齐小白能对付得了的,就算杨意来了却也不顶大用。齐小白先是愤怒,现在已然转成了惊惧,这样个他从未听闻过的高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思虑之下便仗着轻功好随着石雁三上了楼,想暂喘下,顺便让明盛兰这个捕头来管管治安。
石雁三正在门前,还未敲门呢,齐小白就已然等不及的脚踹开了门……
房内,那就真真是春意盎然。
连那个追来的人也忍不住停了下来,含笑道:“里面的小哥真是好手段啊,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强上几分呢。”
韩雁起正在欢愉处,他们这进来,惊得他竟是下子泄了出来。
又羞又恼,虽然要不是他们进来打断了,或许韩雁起时意乱情迷就会主动让明盛兰吃了自己,但这哪比得上被撞破两人白日宣淫且自己还是……咳,如此放浪形骸来得尴尬?
这才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进去,韩雁起几乎要羞愤的晕了过去,只明盛兰躺在那儿,还算是镇定的道:“三姐,麻烦将我的药解下。”
哦……
这回不得了了,啧,原来还用了药呢?
那来找齐小白的人是瞪大了眼,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韩雁起羞窘欲死。
只是因为这样,打也就没打下去了,那人言明自己来,只是为了齐眉的事。
原来又是个被盗了东西的苦主?明盛兰舒了口气,请他稍等自己,修整片刻便下来。
而韩雁起则和石雁三躲在房里,越想越委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石雁三再三安慰,韩雁起才慢慢收了眼泪,这时明盛兰也在外面敲门,道:“雁起,你好些了么?”
韩雁起低着头去开门。
明盛兰看他那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又有些想笑,擦着他眼角未干的残泪,道:“我真是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了,也罢,反正这件事大家总要知道的,和我起下去吧。”
韩雁起幽幽的看了他眼,道:“我怎么有脸下去……”
明盛兰道:“咦,你还会为这个而不好意思?”
依照韩雁起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对于欢/爱之事从来都是处之泰然,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点也不需要遮掩的,怎么只是被人撞见自己同人欢/爱,就这般不好意思?
韩雁起听他提起这个,又哭丧着脸了,道:“你当然没什么,是我强‘上’你,不是你‘上’我呢。”
明盛兰当即明白他在为什么不好意思,揉了揉他的头,道:“好,好,大不了我逼迫他们不许说出去,以后人家问起来,我只说你才是在上面的那个,怎么样?”
韩雁起喜,这样也不错呢,只是……只是不知道瞒不瞒得过师父。
其实韩雁起也是个很懂得变通的人,又是惯见风月,对于上下之事若不是师父耳提面命,他也没那么在乎。现下木已成舟,他是不至于下子认命,却不过暂时认了,只想着还有没有得机会和办法。
现在明盛兰提出的这个说法,很有利于他呀,万日后他找到克制明盛兰的艳戈的办法,这事就能完全当做没发生过别人也不知道了……
于是韩雁起当即面露喜色的道:“这个办法好。”竟是将方才的伤心完全抛诸脑后了。
明盛兰无奈的摇摇头,道:“好了,我们下去吧。”
到下楼时,明盛兰和韩雁起才好好的打量了那个来找齐小白的人。
据说此人武功极为高超,齐小白和杨意合力也占不了便宜,但看他年纪,也不是胡子大把的老头,反而是个极其俊美的美男子。
他似乎人到中年了,但保养极佳,举动都吸引着人的目光,言谈举止,让人不舍得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真是实实的应了“风流”二字。
但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应该在江湖上名气很大的人,明盛兰却从未见过他。明盛兰细细的思索,这会是哪家高手呢?
就在此时,那人不知从哪拿出了把描金双头青折扇,大冬天的,他手腕抖十分漂亮的甩开扇子,摇了几下,让人可以看见,那扇面上飞白书四字“风月无边”,扇缘闪着利芒,显是开过刃的。
这刻,无论明盛兰还是齐小白,都知道了此人是谁。
昔年曾斩杀危害江湖的大魔头,立下赫赫威名的“风月扇”江月楼,他手上这风月扇,正是他的武器,十分好认。
除了风月扇,还有谁能这般丰姿呢。
自与三位“娇妻”成婚后,这位前辈就渐渐淡出江湖,他与妻子们家中在江湖上的势力还在,却是十分低调的了。
也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位前辈的武功果然是高,就算不用兵刃,也压得齐小白毫无还手余地。
齐眉啊齐眉,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得罪这位主儿?难道不知道他家有凶器?
明盛兰认出来人,立刻恭恭敬敬的执晚辈礼,道:“晚辈见过江大侠,方才失礼了。”
江月楼笑吟吟的摇着扇子,点也不嫌冷,也不奇怪自己被人认出来,他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人,道:“怎么会失礼呢,怎么会呢,是我失礼了才对。”
韩雁起恨恨的咬紧了牙。
江月楼见好就收,道:“我此次来还是为了齐眉的事,齐风,令堂现下在我府上,还劳烦你和我去趟,把她领走。”
不奇怪,点也不奇怪。
想来肯定就是齐眉胆大包天,偷到了江月楼大侠身上,结果毫无悬念的被拿下,依江月楼的势力,最近齐小白他家又四处在寻齐眉,自然不难查出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直隐居在江南的江月楼,为何忽然到了帝都来,还亲自上门来找齐小白了。
明盛兰心喜,齐眉被捉住了,那那些被偷走的东西就能物归原主了。
齐小白得知母亲下落,也十分高兴,对于之前两人还交过手,也完全忘了般,道:“谢前辈了,家母有冒犯,我代她赔罪了。”
江月楼苦笑声,道:“令堂……令堂真是奇女子啊,她不过到了我家半天,就将我家那三位都得罪光了。”
齐小白睁大了眼,道:“什、什么?”
江月楼沉重的叹了口气,道:“她跑来我家偷东西,想偷我身上带的玉佩,那时我恰好与位夫人……嗯,在亲热,我那位夫人脾气极为……不善,令堂无意中偷看到我俩亲热,让他十分不痛快,就将令堂拿下了。接着,令堂向我另外位夫人求情,提及我夫人年轻时风流的旧事,闹得大家都很不开心……最后,最后太可怕了,令堂竟然想色诱我……这……这……”
江月楼再没说下去,他只是简单说了遍,但谁也知道其中绝不止这样轻松。谁不知道江大侠他家有妒妇啊,齐眉还敢来色诱这招。
江月楼苦着脸道:“所以,我就被剩下那位夫人笑眯眯的……赶出来了。”
所以,就来找罪魁祸首的儿子了。
齐小白黑着脸,道:“家母性格古怪,得罪了。”
“性格古怪的我见的也了,”江月楼喃喃道:“令堂也算奇葩了……”
齐小白想到自己那个娘,就头疼得不得了,道:“不知家母现在何处?”
江月楼道:“我在帝都的宅子里呢,我们最好现在就动身,还能赶上晚饭。”
江月楼急着把麻烦弄走,齐小白也急着解决直悬而未决的麻烦,两人拍即合,江月楼总共也没和自己很欣赏的两个后辈讲上几句话,两人便同匆匆离去了。
第六十八章
次日,大早大厅的桌子就被石雁三拍得“啪啪”作响,把众人都吵醒了,下来看,才发现她手中捏着封信气得脸色铁青。
韩雁起忙问道:“三姐,怎么了?”
石雁三把那封信甩给他,道:“你看。”
韩雁起还以为是哪家妓馆来挑衅了呢,接过信看,那上面写的竟是“明盛兰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