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古董鉴定商 作者:墨荆

    苏梅儿，不断飞过来的眼神中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她以为自己是谁，会这么简单就低头？以前不过是看在苏明的面子上，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给几分面子，现在……哼！

    “曲静澜助理也是鉴定师？”文立言用讽刺的口气平平淡淡地问曲静澜，“不然怎么说得头头是道的？我还没看仔细这东西，您就说了这么了。”

    文立言的反应让在场的人都呆了呆。栾歌是用惊诧的眼神盯着文立言。相对于文立言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圈子内的人的常识，栾歌却很清楚。比方说曲静水背后的家族那些烂帐，比方说直以来曲静水都在退让，对于他这个哥哥，曲静澜，曲静水从来都是退避的态度的，主动退避到古玩界，放弃本该得到的在政界的支持，放弃能够成为重要助力的家族联姻的机会……甚至栾歌觉得，即使现在曲静澜想让文立言说瞎话鉴定这对儿古植物果实，曲静水也会让文立言照办。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文立言却反驳了对方？不，他是在讽刺对方，他觉得曲静澜的话十分可笑！

    “你……”曲静澜也没想过文立言会是这么个反应，糊里糊涂地，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个字。

    66　　鉴定师的坚持3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推荐篇文。神作！真神作！考据神，文笔神，描写神！但是或许因为文风的原因，读者不是很……

    这是前传未央金屋赋——天娇

    这是现在新的未央金屋赋

    “我？”文立言轻笑，“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曲静澜助理，不会怪罪吧？”这种正大光明地刻薄对方的行为，文立言现在做起来倒是有些得心应手了，特别是面对莫竟和苏梅儿，老在就像好好收拾下这两个人，既然对方撞上门来，为什么他要继续退让呢？经过了这么事情，他的处事原则早就不是开始那样忍气吞声了。该争的时候，必须争！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半晌，被气急的曲静澜才终于说出句完整的话。

    文立言笑了。

    按理说，像“我爸是李刚”，“我是xx的儿子”这样的话，只会在二世祖太子党的嘴里出现。真正的位高权重者，根本不需要标榜自己的身份。越是在嘴上挂着这样的话的人，其实越是依赖这么个身份，可能他们脱离了这个身份之后，什么都不是。文立言原以为按照他对曲静水的贯感官，这个曲静澜作为曲静水的亲戚总不会白目到这种程度吧？但是对方这句话出口，文立言就忍俊了。

    之前还以为这个曲静澜是怎样的人物，让栾歌在旁边那么副凝重的表情，但是这句话出文立言就知道面前这个人不足为患。就单单从他对曲静水的了解来讲的话，恐怕很大的可能就是曲静水从来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吧？以他那种倨傲的性格，不管曲静澜是不是他的亲戚或者什么人，他也不会在意。

    只有真正拥有能力，也拥有智慧的人曲静水才会予以足够的尊重，否则，就是会被这个家伙当成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不过即使是予以尊重，曲静水的态度却不定有好。

    “真抱歉，我还不知道您是谁。”瞥了栾歌眼，如果刚才不是栾歌叫出曲静澜的名字，文立言还未必能看出曲静澜的五官和曲静水的相似之处。这时候实话实说，却是在故意逗弄对方。

    “你！你，你——”曲静澜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下文来，但明显是气狠了。

    “文立言！”旁边的莫竟瞪大了眼，他本以为怎么说曲静澜也是曲静水的哥哥，文立言怎么都应该要给曲静澜的面子。最重要的是，曲家可是把曲静澜当成重点培养对象。曲静澜毕竟走了政界的道路，而曲静水却是在古玩界混迹，从势上来讲曲静澜怎么都比曲静水胜筹吧？但是文立言居然敢不给曲静澜面子？

    “何必这么大声，我的听力还没有出问题。”抬抬眉毛看着莫竟，文立言有意无意地把视线落在后面苏梅儿身上。曲静澜是曲家的人，莫竟开始就为曲静水工作，和曲家扯上关系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苏梅儿就不样了，她和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深呼吸两三口，曲静澜似乎又冷静了下来，看着文立言，说：“你真不鉴定？”

    “鉴定是要鉴定的，但是鉴定的结果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个物件有少价值就是怎样，不是吗？”文立言只是平淡地回应，点也没有被吓到。他并没有太依仗，只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曲静水会珍惜这样的能力并且庇佑自己。最重要的是，看曲静澜这个样子就已经明白他是绝对斗不过曲静水，那他还担心什么？

    然而文立言自己并未发现自己对曲静水会帮助自己这件事有么笃定，仅仅是重视他的能力这个理由显得那么单薄，对上曲静澜的身份和可能有的种种考量，是让人无法确信。但文立言并不怀疑。

    那张扑克脸上显出阴鹜的神色，然后曲静澜冷笑着说：“那，就请文先生，好，好，鉴定下吧。”

    而文立言只是平静地重新打开盒子，自己端详起里面只是扫了眼的两个核桃。

    然后，他还真觉得有些惊讶了。开始他还以为这对儿核桃没什么难得的，文玩核桃怎么说也是植物的果实，本身保存就有些不利，要把品相极好的文玩核桃保存下来，有那么简单么？

    但是，这对儿核桃，看就觉得不般。

    大宽边，闷尖，端肚子，菊花底。即使是不懂文玩核桃的人看着这对儿核桃也觉得可爱，而稍微懂行的人自然加明白其中珍贵。

    文玩核桃，并不是什么核桃都能收藏的，通常都是野核桃才能被收藏，而人工嫁接的野核桃同样也是可以的，但在部分玩家心中终归不登大雅之堂。而核桃的不同形态也有高下，闷尖指的是核桃的尖显得平缓，角越钝越好，这样在手中把玩的时候才不会扎人。端肚子，则是核桃主题显得圆润可爱，不细瘦。菊花底指的是核桃底部的部分看起来纹路漂亮清晰，分布合适，如同菊花。

    而这对儿核桃，除了这些特征之外，还有着漂亮的色泽，红润的颜色加上上面那层包浆，明显是当初被人时时盘在手里好好护理的。玩物之流，大都是要时时放在手中身边盘玩才会越发光彩动人，出现层包浆，保护它。就像文玩核桃，盘玩的话，就会自然而然沁出层油脂，产生包浆，保护脏东西不直接接触核桃。这对儿核桃上面既然有包浆，就已经说明了它们定是被人收藏过的。

    而粗粗眼，就会发现这两个核桃的大小绝对是上了四厘米的。

    四六狮子头，指的是大小四厘米六毫米（读作四个六）的狮子头核桃。可是文玩核桃中的极品，就是在当初的时代也是上万的价格。

    别看这种收藏核桃的行为好像很无聊，比起瓷器之类的没什么美感和艺术含量，但文玩核桃的历史从宋朝就开始，清朝末达到顶峰，成为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文化含义并不弱于其他的收藏。也算是风雅了。

    但是，看到这么对儿极品核桃的文立言却觉得不太痛快。直接告诉他们这对核桃价值不菲？告诉他们这对核桃的价值？开玩笑，这几个人定会以为自己刚才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根本就不敢得罪曲静澜，现在是变着法子的讨好对方，连文玩核桃这样的说法都编出来了。还真是拍马屁的高手，刚才还那么傲气干什么？

    人活脸，树活皮，文立言还不想丢这个脸，不想让这几个人得意了去。但是该鉴定的东西他也绝对不会污蔑它没有价值，即使这些人不知道。

    就像刚才被人逼迫的时候文立言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样，现在占上风，文立言也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该鉴定出什么结果，就鉴定出什么结果才行。个人的原则如果只是不受逼迫，那还算什么原则？不受诱惑也是很重要的。

    不违背自己的原则，要怎么才能好好整治下面前这几个家伙呢？

    文立言先点开自己的便携式智脑，测定了下数据。

    四十四毫米，四十三毫米，果然这是对儿极品的文玩核桃。如果从大小上面真没有什么可以贬低这核桃的地方。虽然刚才目测就应该没问题了，文立言还是抱着侥幸测了测这对儿核桃的大小——毕竟在大灾难之后，测量长度之类的尺度并没有发生改变，这倒没问题。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67　　鉴定师的坚持4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挣奶粉钱，大时代之1983的作者开始双啦~~双啦~~~好幸福呀~~~~看得好满足。

    周到周四的时候，新般在十二点之前，十二点之后肯定是黑刺儿没写完，然后是帮君帮忙的

    ……那个有文玩核桃的姑娘……如果发现我那些苦逼的漏洞……不要拆穿我……居然在行家面前写这个，黑刺儿qaq了。呃，不过姑娘可以介绍下么？你的是如何的？文玩葫芦我倒是有只，不过根本完全不懂。求科普。

    另外，我的内容提要通常是写之前填上去的，是我想写的内容，但是不定写得到。所以不要奇怪……

    将核桃取出枚，仔细端详，因为包浆的保护，核桃上面的污渍并不顽固，应该很容易就能弄干净，只是光从这点看，这对儿文玩核桃并没有被很好地保存。品相也是个物件是否值价的重要条件，这核桃因为保存不当，已经无法重现当初最好的品相了，这算个可以用的理由。

    而且，当初人们收藏文玩核桃，是因为有前朝的历史原因，这核桃因为承载了文化所以才珍贵，而且相对于其他瓷器之类，核桃却没有太人工耗费，并不能体现少绝妙之处，从这个方面来讲，核桃在曾经的时代拥有的价值，在这个时代未必有。

    不管再怎么吹捧，人们收藏样东西，必然是因为这个物件有它的价值所在，而古玩的价值，就必然是它所承载的文化。看看现在和西方有关的那些文物不被人重视就知道了，已经没有根的文化是无法为承载它的文物创造大的附加价值的。就像这个核桃，除非中华文化全面复兴，包括以往那些关于文玩核桃的习俗什么全部被人们重新接受，它才会有足够高的价值。

    这么想，文立言倒不觉得有之前那么为难了，文玩核桃，名气再大也要看环境。

    文立言把核桃放进盒子里，镇定地抬眼看着曲静澜。

    “如何？”曲静澜问。

    文立言笑，说：“不如和。这个物件，你想让它拥有作为未变异古植物果实的价值，它就不会有少古玩的价值；它如果有足够的玩物的价值，就不会有古植物果实的价值。”

    曲静澜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文立言说的这番话颇为古怪，让人弄不明白。

    看见曲静澜不甚明白的表情，文立言勾了勾嘴角，眼神中间泄漏点滴轻视。

    他说：“这么说吧，你的这件东西，的确是古代人收藏过的玩物，也的确不仅仅是两枚未曾变异的古植物的果实。”

    曲静澜听着，有些高兴，但是他却觉得文立言话里有话，并不是想要褒扬这两枚果实，怕是下句就会冒出个“但是”来。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文立言立刻就来了个转折：“但是，和其他被古代的人收藏的玩物不同，这件东西的价值和瓷器，和琉璃，和书画相比，就——”他“啧啧”两声，摇摇头，副惋惜的样子。

    “放在现在，这个物件作为玩物的收藏价值，远比不了大灾难之前，但是放在现在的话这两枚果实倒是可以作为未曾变异的古代植物果实来考虑其价值。要想让这两枚果实有足够的收藏价值，除非是在大灾难之前。这就是我刚才那么说的意思。作为古植物果实的价值，和作为收藏品的价值，是不能够兼得的。”

    “……不可能！既然当初有那么高的价值，过了这么年不是应该有高的价值吗！”曲静澜沉默了下，然后断然否定了文立言的说法，完全不愿意相信文立言的说法。

    文立言早就知道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恐怕对方是觉得自己想要服软，却还是忍不住嘴硬才那么说的吧？故意说这东西确实有收藏价值，却又说收藏价值不大。不过和他们所想的不样，文立言这次，根本就是要彻底扫了对方的面子！

    “没什么不可能的，曲静澜助理，您应该知道市面上那些曾经的西方文明的物件吧？和古代的物件相比，它们的价格如何？”简简单单举出个例子，文立言冷笑。就像西方的物件的价格现在没办法和中国的相比样，个没有少人去加工处理过的核桃，也无法与其他的精妙的人工物件相比。如果这两边枚核桃是核桃雕还好，精美的雕刻必然有很高的价值，但既然这不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曲静澜抿紧了唇，死死盯着文立言。

    “你的意思是，没的说？”

    他并不被文立言的话糊弄，去想这件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真正有没有价值说白了就是靠鉴定师句话！现在文立言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件东西的价值。

    “如果曲静澜助理有真正有价值的物件，倒还可以鉴定二，这件……”文立言温和地笑了笑，“真抱歉了。”他发觉自己竟然在学习曲静水的做派，简而言之就是好像十分友好十分温和地对你说话，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却足以气死人。文立言现在只觉得这样说话十分爽快，特别是对着想要以势压人的曲静澜的时候。

    “文立言你不要太不识好歹了！”莫竟又抢先开口，拍桌子，又是副狂躁症的样子。

    “莫先生，你好像不是做主的人吧。”文立言只是清清淡淡说了句，然后斜眼瞥着莫竟，诡异地笑出声，却是平直的感觉：“呵呵。”

    讽刺的感觉跃然而出，直接让莫竟气急，指着文立言，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文立言顿时觉得，自己说话的功夫越来越高了，当初明明是自己经常被人气的说不出话，现在自己也能说得别人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想知道，莫竟，你不是做主的人吧！？”这僵持的幕被曲静水的声音打破，他从门口走进来，眉间有几分阴沉，“我记得你的工作地点也不是这里，对吧？现在也应该还是上班时间。”

    文立言笑了。

    曲静澜在听见曲静水声音的时候就了起来，转过身，和曲静水对视。

    “曲静水。”他称呼了曲静水的全名。

    “真难得，大哥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拍卖行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曲静澜看了会儿，曲静水忽然笑了，好像很是开心的样子，走上去对着曲静澜说。

    “大哥，不是直觉得古玩什么的，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

    轻飘飘的疑问，暗藏锋芒。

    “是吗？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说过，我直都很喜欢古玩这行的。今天不过是来找文立言大师看看我手中的物件。”曲静澜也是轻松的样子，平静地回应。

    “那就是我弄错了吧。”也不在意曲静澜的回应，曲静水直接揭过这个话题，然后把眼神落在文立言身上，问他：“立言，大哥带来的是什么物件？”

    文立言稳坐钓鱼台，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手指在盒子上点了点，说：“对没有少收藏价值的古代未变异植物的果实罢了。”和罗杏晨的那坛子蛇酒不样，古代的生物到现在基本都灭绝了，但是古代的植物果实却并没有那么珍惜，毕竟人类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只要储存，就必然有些漏网的保存下来，罗杏晨的蛇酒可以卖得天价，这么对核桃却未必能得到足够高的价格。

    反正，不管曲静澜在想些什么，曲静水和文立言都没有打算让他如意就是了。

    “大哥这是？”闻言，曲静水好像明白了什么样，然后看着曲静澜，表情似笑非笑。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对儿果实的价值而已。”曲静澜似乎很镇定的样子，然而他喉结不自觉的吞咽动作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虚。

    文立言冷眼看着，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对核桃的价值可能关系到很重要的事情，而现在，曲静水因为自己的鉴定结果占据了上风。

    曲静水占据上风，就是自己占据了上风。不管这是怎么回事，文立言的态度还是支持曲静水的。

    “原来如此。”很没有诚意地回应，曲静水心中却是暗喜。

    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原来还以为曲静澜会再坚持段时间的。不过既然曲静澜开始对自己的产业动手脚，那就证明他已经接近绝境了。

    曲静澜，曲家的天之骄子，整个家族都向着他，走入政界，在家族的照拂之下步步高升，把其他人都踩在脚下？

    呵，有的人会认命，他曲静水却从来不是认命的人。有的时候，利益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就算是开始避其锋芒选择了古玩这个行业，现在曲静澜还不是玩不过自己，在这个地方，形同对自己俯首？

    最可笑的是曲静澜找谁不好，居然找上了文立言，别的人还有可能因为权势对曲静澜屈服，唯独文立言，只要是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他到底是曾经的时代的人，哪里会认得曲静澜？不要说给曲静澜面子了。况且文立言在鉴定之上，是固执，他受到学院派很德高望重的大师影响，脾气大着呢。

    这么想着，曲静水又看了文立言眼，只觉得这家伙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古玩界的势造得这么大，然后让曲静澜撞上来。

    68　　鉴定师的坚持5

    莫竟的脸色很难看，他避开了曲静水咄咄逼人的眼神，很明显这次他到这里来并不是被曲静水同意，而是自作主张，或者说是背叛了曲静水的。

    曲静水从到这里之后只问了他几句话，之后所有的注意力就没有再放在他身上，然而就是那么几句话，让莫竟坐立不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莫竟这个人有本事，但是因为他的行事风格直不被古玩界所接受，甚至被很人鄙夷，如果不是因为有曲静水的权势庇佑的话，莫竟也未必能混上个“莫先生”的名头，而现在因为曲静澜的势力，莫竟又改投对方，说得好听点就是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要说的难听，就该说是见利忘义，枉为人子了。

    然而莫竟自己也觉得愤恨。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太大的错，如果不是曲静水太看重文立言的话，他至于这么做吗？明明他才是曲静水手下能力最强的鉴定师，现在却让文立言后来居上，而古玩界已经不仅仅是称呼文立言“文先生”了，已经有人开始称呼文立言为“大师”！文立言才少岁？开始的时候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合格的鉴定师，什么都不懂，就凭借着小技巧混迹，怎么敢和他相比！

    终究，切都是文立言的错！

    文立言感受到莫竟带着愤恨的眼神的时候，只觉得好笑，怎么，这件事情又怪到自己头上来了？莫竟这个人，真正擅长的是推卸责任而不是鉴定吧？切以自为中心，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这脾气，也不知道以前曲静水是怎么忍得下这家伙的。

    “说起来，大哥到底是为什么要来鉴定这对儿果实呢？也不是珍贵的物件，还让大哥特意走了这么遭。”曲静水没有理会莫竟和文立言之间隐约的暗潮汹涌，他知道文立言自己定是可以应付对方的，自然不会有担心，继续拿话挤兑着曲静澜，心中片快意。

    “……喜欢而已。”曲静澜沉默了下，最后给出这么个答案，在场的人任是谁都知道这个答案是么敷衍，看曲静澜那样子也不像是玩收藏的，还好意思说是喜欢这对儿核桃？就算是曲静水自己说这句话都比他说可信点，好歹曲静水也是做古玩这行的，比起之前从来没有涉及过古玩行业，自得于自己在政界地位的曲静澜好得。

    曲静水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讽刺的挑了挑眉，然后说：“既然是大哥心爱之物，那就要好好保存，喏。”他把手按在盒子上，将装着两枚文玩核桃的容器往前推，抵到曲静澜的面前。

    曲静澜低头看着那盒子，表情依旧平板，然而文立言却好像听见他的牙几乎咬得咯咯响。只见他把抓过盒子，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而在旁边挡住了他去路的莫竟被把推开，差点被摔倒在地，颇为狼狈。

    好出大戏。

    栾歌看了出戏，倒也心满意足，等着那三个人走远了，方才施施然起身，向文立言和曲静水点点头，然后也走了出去。

    这下子，文立言放松下来，看向曲静水，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像栾歌那么忌讳，毕竟栾歌虽然在《珍奇荟萃》里当主持人，但这个节目并不仅仅是曲静水的，也是苏明的，不能算是完全的自己人。曲静水是唯个知道文立言的来历的人，文立言面对他的时候自然会就少了几分戒心，说话随便是当然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清楚，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询。而曲静水知道了文立言的秘密，理所当然就应该同样敞开自己的部分隐秘来换取平衡，否则他们之间将会永远得不到彻底的信任。

    说来复杂，但不过就是互相托付秘密交付信任的事情，曲静水自然不会傻到让文立言和自己之间产生隔阂，毫不避讳地回答了文立言。

    “这么说吧，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