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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 作者:鬼策
了。
解决了船上的兼职海盗之后,那几个商人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海盗把目光转向了我们
。
此时,船上已经只剩下我,马尔罗斯及他的手下,还有几个年老体衰,已经不适宜战
斗的水手。
对于这种早已遭遇过次的情况,我当然是丝毫感觉都没有,只有马尔罗斯还在做着
垂死挣扎,但是现在的形势已经没有他考虑选择的余地了。
那艘伪装成商船的海盗船早已经派了许的海盗跳到了这艘船上。
他们骂骂咧咧的巡视着战利品,“我呸,这艘船穷得只剩下老鼠了。”
我们被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马尔罗斯紧紧的拽着我,就好像拽着块盾牌样,这个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应该采取
点行动,告诉他,虽然我现在很虚弱,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就在我这么考虑的时候,从那边的船上又过来个人。
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顿时有些呆了。
风暴,就在离我不远处。
果然,马尔罗斯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他阴沉沉的目光看着周围的海盗,看到风暴的
时候,他的脸色变,“风暴,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暴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指了指我,“你把我的客人掳走了,总要给我个交代
吧?”
马尔罗斯干枯的脸鼓了鼓,他把抓过我,“好,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们,不过。”他
指了指,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兼职海盗,“他们,你必须放了,让我们走。”
风暴眼睛亮闪闪的,“马尔罗斯,几天不见,你胆子变大了,敢和我讲条件了。”
马尔罗斯冷哼了声,他老奸巨猾,当然明白,现在他手里唯的筹码就是我,而看
起来,风暴带着这么大群手下就是专门为我而来,他当然要坐地起价。
风暴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他抬起头,同意了刚才马尔罗斯提出的要求。
船上的海盗们纷纷退回到了那艘伪装船上,而那些兼职海盗则被推搡着扔回了这艘破
船。
风暴很托大,大概是因为在内海上从来没有遇到过敢于反抗自己的人,他低估了马尔
罗斯作为个亡命徒的搏命劲头。
马尔罗斯对魔法师力量的渴望超过了切,眼看着就要得到不属于尘世的力量,却被
眼前这个粗鲁的海盗头子破坏,我几乎可以听到马尔罗斯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抓着我的手,走到了那块木板前,作势要把我推上去。
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他毫不
犹豫的划破了我脖子,血汩汩的流出,我阵头晕目眩,这让我本来就已经频临极限的身
体加雪上加霜。
马尔罗斯疯狂的大笑起来,“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现在。”他把滴血的匕首在空中
指着,“你,还有你的手下,全给我退回去。”
风暴的脸色顿时青了,向表现得恭恭敬敬的马尔罗斯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他在手下面
前出了点糗,他手挥,大概就打算强攻,但是很快,又忍了下来。
局势发生了逆转,马尔罗斯抓住了风暴的弱点,志得意满的狂笑着。
我的脖子上被那把刀架着,很痛,却点也不害怕,因为我感觉到了某个熟悉的让人
安心的味道就在旁边,他绝对不会让我遇到危险。
果然,在离马尔罗斯不远处的那个木桶后,以极快的速度窜了个人出来。
那个人用精确的计算,在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把手里的长剑砍中了马尔罗斯拿着匕首
的那只手的手臂。
马尔罗斯还紧紧握着那把匕首的手,飞到了半空中,划了道弧,落入了大海。
在进攻敌人或猎取食物的时候,如果隐藏在草丛中或者猛然从树上、岩石上跳下,就
容易得手。
与这次同时发生的是,我用手肘狠狠地撞向马尔罗斯的胸口,让他踉跄着往后退了
步,然后再用全身的重量狠狠的砸到他身上,让他狂吐了两口血之后陷入了半昏迷。
在我面前的那个偷袭者是老大。
老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头银灰色的长发剪短了些,现在只到了肩膀,依旧那么
安静,只是加内敛沉穆,就好像瓶美酒,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化得加复杂,却也越
发香醇,散发着淡淡的致命的吸引力。
老大深棕色的眼睛从看到我那刻起,就没有离开过我,我暗暗叹了口气,他这么明显
的态度,很容易让人察觉到他的感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见面,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放在心里默默想念的人突兀
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我却仅仅只是对着老大笑了下。
风暴走到老大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两个人早就决定要兵分两路,以防出
现意外情况了。
个海盗走过来,拖住昏迷在地上的马尔罗斯,就打算把他推到海里去喂鱼。
马尔罗斯撞在了旁边的桅杆上,发出“嘭”的声闷响,不过这倒是让原本已经昏迷
的他恢复了些意识。
他看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挣扎着嘶吼起来,“塞莱斯,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活下来
,伊格内修斯曾经透露过。”
我在心里咒骂了句,老大听到他那句话,立刻喊住了那个海盗,走到了马尔罗斯身
边,提起他的衣领,用没有起伏的声音,低声问,“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马尔罗斯因为失血过而惨白着脸,毫不在乎的看着老大,“他快要死了,你不知道
吗?”
他用还不断滴着血的断臂指着我。
82
82、蛮族之遗民 ...
这是片沼泽,水深至膝,我们在这里已经艰难的行进了整整三天,当终于能脱离这
个潮湿、充满了吸血虫的地方时,我们都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我们踏上旅途的第五天,我们要寻找的是个隐藏在这片大陆上的蛮族。
十天前,当马尔罗斯扔出了那个爆炸性消息后,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隐瞒自己身体
的异状,无奈之下,只好在老大沉默的逼视下,把这件事简要的解释了下,当然,是在
尽量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前提下。
最终的结果就是老大留下了马尔罗斯的性命,以当我们的向导找到那个能救我的蛮族
为条件。
老大写了封信请风暴代为转交给金毛,金毛将在随后赶往西罗斯去统帅那里的军队,
而这边的事情则全数交托给老大,这是在金毛的强烈要求下做出的决定,老大也并不了解
为什么金毛要这么做,但是他很乐于接受这个安排。
当我被马尔罗斯带走的时候,黑狼王直远远的跟在我们身后,当我们登上那艘破船
离开提尔的时候,它带领着些狼来到了提尔城内,引起了极大的骚动,它找到坎迪,并
且把他和金毛带到了那个浅滩。
随后就是寻找线索,以及用最快的速度告知海盗之王风暴。
如果要在内海上寻找个人,风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当老大到达米特拉斯岛的时候,就听说了我失踪的消息,于是,就直在岛上,或随
同那些海盗起,在整个内海上搜寻那艘破船的踪迹,最后,终于在第五天发现了我们。
据马尔罗斯交代,那个蛮族是他在大陆上捕猎动物的时候,无意中碰上的,凭借着他
身上微弱的魔法力,以及伊格内修斯曾经透露的只言片语,他断言这个不知名的民族绝对
与三百年前的魔法师们有关。
这个民族的图腾非常特别,不是普通蛮族流行使用的动物、植物,而是在魔法中得到
广泛应用的五芒星,正是这点,引起了生性疑的马尔罗斯的怀疑。
他死皮赖脸的在他们的聚居地生活了段时间之后,终于怀揣着满心的疑惑离开这个
地方,无法解开的疑团度困扰着他,直到许久之后,才渐渐的被他淡忘,当性命被威胁
的时候,才终于想了起来。
经过了沼泽之后,我们来到了个湖泊,乘上了个独木舟,小船在经过了宽阔的湖
面之后,进入条支流的狭窄的水道。
水道两边是高高生长的水生植物,把水道完全封闭,却留下了个天然的不易察觉的
通道。没完没了的划桨,使得这个旅程变得越来越单调和乏味,炎热把我压抑得透不过气
来。
划桨的是老大,失去了只手的马尔罗斯和被疼痛折磨导致异常虚弱的我,都没有这
个能力。
老大的学习能力很强,刚开始还没掌握诀窍,让独木舟在湖面上原地团团转,尝试了
几次之后,他可以用轻巧的动作让这艘船破开湖水前进,安静的像落下的树叶样。
从进入这个水道开始,马尔罗斯就处于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紧张兮兮的状态,这
个佣兵头子,好像对即将要去的地方感到有些不安,甚至可以说得上恐惧。
他甚至恳求老大给他件武器,并且保证,如果他有任何异动,老大可以直接把他杀
了。
但是老大只是看了他眼,没有回答,我知道老大的意思,也许他不在乎马尔罗斯的
突然袭击,却担心我。
看来我们寻找的查尔特人,绝对称不上和平和友善。
这条隐蔽的水道,连连绵绵,七曲八弯,好像没有尽头那样。
老大时不时停下来,注意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他看了看四周浓密的水生植物,轻声
说,“有人直在跟着我们。”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点。
我们的武器就放在脚边,我把剑拿在手里,警惕的环顾四周,但是除了层层叠叠的树
叶之外,没有看到任何的生物。
这个地方安静地出乎人意料。
水面荫凉,透着股阴森和诡异。
偶尔的时候,凭着我敏锐的听觉,我可以听到周围的树叶发出了簌簌声,但是当我立
刻望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轻轻摇晃的树叶以及叶缝间的阴影。
老大的深棕色眼睛,在这片树荫下,变成了黑色。
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马尔罗斯的记忆变得不太可靠,他会儿指着这边,会儿指
着那边,我们在复杂的水道里穿行。
我很怀疑,马尔罗斯是故意引导我们往错误的方向走,因为他胆怯了。
在问了两次,得到不确定的答案之后,老大再也没有说话,他完全把马尔罗斯的叫嚷
当成了空气,并且用冷静克制的目光看着他,说了句,如果他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现
在就可以离开,跳水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他不会阻止。
他只是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并且往那些动静最大的地方驶去。
这个办法很实用,很快,我就发现我们周围的那种轻微的簌簌声越来越密集,就好像
有越来越的人在我们看不到的暗处观察着我们。
我们走对了方向。
越往那个方向前进,老大划桨的速度就越慢,而马尔罗斯额头上的冷汗滴滴的滑落
,干枯的脸上片潮红,他的手抓着船沿,好像随时准备弃船逃跑样。
但是,实际上,我们都处于无路可退的地步,送我们来的土著早就说过,这些水道里
有种小型食人鱼,千万要小心,如果跌入了水里,很可能会被蜂拥而上的食人鱼在短短
的时间内啃食得只剩下副骨架。
这些食人鱼是在几百年前才出现的恶魔,他们就有祖先曾经被这种食人鱼吞噬掉了。
原本还算宽阔的水道越来越狭窄,渐渐的,连这艘独木舟都难以通行,我们寻找着上
岸的地方。
在离我们大概十几米的地方,有条不太明显的小径,那儿,应该经常有动物,或者
人走过,虽然经过了小心的掩饰,却欺骗不了我和老大。
我们把独木舟靠过去,上了岸,老大把独木舟拖了上来,藏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马尔罗斯不情不愿的走在最前面,我随后,老大则拎着把长剑跟在最后面。
我们不得不弯着腰走在这条路上,因为周围的树木太过于茂密,树枝搭下来,让这条
路时有时无,然而,总有些痕迹告诉我们,这条路经常有人使用,比如旁边这根折断的树
枝,那边被蹭破的块树皮,这里被踩断的几根草等等。
这条路并没有很远,我们就来到了个青翠的草坪。
这个草坪近似于正圆形,与周围的密林之间界限分明,就好像有道无形的屏障,把那
些郁郁葱葱,生命力极其强劲的树阻拦在了外面样。
老大在我身边,低声说,“就是这里了。”
我点点头,因为我看到陆陆续续的从那片丛林中走出了些人,他们呈半圆形在了
我们面前。
他们大部分都只在胯部穿了件遮羞布,身上也没有任何金属或其他装饰品,只有些
密密麻麻的图腾和纹身。
我看着那些图案,觉得很眼熟,那似乎是我从魔法书上看来的阵法以及与魔法有关的
图形,比如在最中间的那个人胸口上的圆形阵法,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艾尔基文字,
那是独属于魔法师们的繁杂文字,非常难以掌握。
他们用来自卫的武器是箭矢和长矛,其顶部上是磨尖的兽骨、鱼骨以及木片。
他们的长发散乱的披于颈后,绝大部分人的长相,点也不粗蛮,甚至可以称得上端
正,透着些残存的文雅。
老大到我前面,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他慢慢的摊开双手,表达自己的善意和和
平,他用通用语说了句,“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为了请求你们的帮助而来,我这位
朋友面临着不幸,只有你们,英勇的查尔特人能够帮助我们。”
然而,他的话没有引起他们的正面反应,反而让他们受到了惊动样,那些手拿着箭
矢的人,张满弓,已经想要与我们战。
我听到对面的个人说了句什么话,他的语言并不是通用语,也不是未知的蛮族语
,而是我们曾经学习过的门功课——艾尔基文。
因为罗斯帝国的清洗,这门曾经广泛流传的语言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仅仅留下了极
少的些资料供后人研究,艾尔基文的发音失传了,通过几代人的努力,也仅仅是了解了
这门语言的部分发音。
我应该想到,既然他们是魔法时代的遗民,那么,会艾尔基语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我努力的吐了几个单词,老大折断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由艾尔基文字母组成的
断句。
然而,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这个与世隔绝的民族所使用的艾尔基语也发生了极大的改
变,他们的发音与我学习的艾尔基语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够听懂,而艾
尔基文,似乎那些魔法师为了故意标榜自己的智力样,他们把艾尔基文设计得异常复杂
,以防止普通人也能轻易的掌握它。
我看着对面的人片茫然,他们愣了愣,似乎对于我们的举动非常意外,在等待了之
后,得到了无法理解的反应之后,他们终于不耐烦起来。
嘴里意义不明的喊叫着,声音在丛林中引起了共鸣,并没有传出很远,对于战斗的节
奏,我和老大非常熟悉,我们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这些人,他们就要进攻了。
83
83、蛮族之星火 ...
僵持局面被只吹箭打破,这个属于丛林的部落非常的善于战斗,马尔罗斯高举着双
手乌拉乌拉的怪叫声,也没有让他们停下手里的武器。
老大挡在我前面,用长剑劈砍着那些射过来的箭矢和长矛,还有那些让人防不胜防,
从躲藏在旁边的大树上的查尔特人手里射来的细小吹箭或吹管。
眼看沟通无望,我们且战且退,老大方面要保证我们的安全,方面也不想因为杀
了这些查尔特人,从而使得我们这次的行动失败,所以行动上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这些顾虑的后果就是我们两个都中了吹管和吹箭,很快,我就觉得头晕眼花。
我冲着老大喊,“有毒。”
他回过头看着我,脸色有些苍白,他毫不犹豫的虚晃了把之后,拉着我退到了森林
里面。
我们在森林里面狂奔,我被老大用力扯着,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后面,我们的身前、身
后、身边都有查尔特人的身影闪而过,那些暗箭从刁钻的角度射过来,虽然我尽力躲闪
,还是又中了支吹箭。
我觉得恶心,身上发冷,毒性已经在我身上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来。
本来跟在我们身后的马尔罗斯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到底是被俘了、被杀了还是走
散了,而我们已经无力顾及。
老大的手心冒汗,直干燥温暖的手掌变得滑腻而冰冷,我知道,他身上中的吹箭比
我,激烈的运动使得血液中的毒性发作得越快,但是老大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都没
有回头看眼,也许他从来就属于不到最后刻,绝不会放弃的类型。
我们是旷野的生物,对于草原,对于树林有种天然的归属感和亲切感,但是跟在我
们身后的查尔特人也像我们样,是尚未被文明同化的自然之子,他们熟悉这片森林,这
里就好像是他们的家园样。
在这种情势下,我们逃跑的行动也就越发艰难。
天空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砸在我们身上,皮肤隐隐发麻,老大仰头看着天,雨水顺
着他的脸,沿着线条优美的脖子没入了衣服内。
我也和他样,仰着头,拼命的喝着雨水,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吸饱了水的衣服被
我们拧干,流下的水也进了我们的口中。
也许这是来自草原上的土办法,喝到足够的水,也许可以稀释体内的毒液。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这场及时雨让我们的逃跑顺利了些,雨水破坏了我们留下的脚
印。
我指了指前面,那是颗巨大的无若木,我看到那棵树离地面不太远的地方有个不显
眼的树洞,也许我们可以暂时在那儿躲避下。
老大了解了我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的爬到了那棵树上,他探头到里面看了看,冲我
挥挥手,示意我过来。
我走过去,他用衣服当绳子让我爬到了洞口,里面刚好勉强能够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的
体积。
我们的衣服都在刚刚脱了,现在全身赤裸。
老大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的,这让我想起了我们之间那次匪夷所思的肉体关系,
让我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下。
而坐在我对面的老大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这种尴尬的状况样。
他深棕色的眼睛看着外面的暴雨,过了会儿,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脸色依旧有些不
太好,不过总算稍微放松了点。
就在我尽量与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伸出手臂把我圈在了他的怀里,“别动,这样会
暖和点。”他低声说。
确实,刚刚有些凉意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热度。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吹过我的耳朵,我听到了声叹息,“塞莱斯
,你还欠我个解释。”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发呆,老大,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不太好吧?我们
外面有大堆的追兵,饥寒交迫,应该首先考虑这些问题,而不是追着我问为什么直把
自己的身体状况瞒着他。
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句话。
我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是单纯的写了几遍,对不起。
让你担心,让你失望,让你猜疑,这些都是因为我那些自私的想法。
我总以为,自己可以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却忘了考虑你的感受,也许我从以前,到
现在,都是那么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像他,安静,沉稳,温柔,可靠,忠诚且始终如
。
他反过来握着我的手,“我接受你的道歉。只不过,没有下次了。”
我点点头。
这是个承诺,只是我有些担心,那些意外,或必然发生的事情,总是会打乱早已拟定
好的切。
就比如人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周围太安谧了,让我直勉强压抑的睡意终于控制不住的浮了上来,我打了个哈欠,
往后动了动,找了个好位置靠着,我可以感觉到香甜的梦境在向我招手,于是我喃喃的和
老大说,“我——睡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