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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边的人突然睁了下眼,有些困倦地说,挥开了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
贺海楼索性整个人贴上去,扯扯对方的耳朵:“想你了。”
顾沉舟闭着眼睛:“在睁眼闭眼的时间里?”
“眼不见,如隔三秋啊。”贺海楼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就越想看,你说我们在小时候就碰见了彼此......”
“那真是灾难。”顾沉舟也慢慢清醒过来了,评价说。
“你不期待吗?”贺海楼很是惆怅。但在不到秒钟的时间里,他就愉快地说,“不过我期待就好了。”
顾沉舟睁开了眼,抓住贺海楼揪他头发挠他脸的手指:“行了,我乐意收了这个灾难,你满意了吧?”
贺海楼啪叽口亲上对方脸颊:“你知道我对你向满意的不行了!”
番外四:餐桌上的绝品美味【定制】
这是黎山疗养院后,两个人真正意义上在起时,顾沉舟的第个生日。
男人在这方面上远不如女人上心,顾沉舟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但也没有在意,当天工作上的事情稍忙碌,就把这点并没有少确切意义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只是在他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踏进家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脚踏进了某个......以美食为主的不同次元?而且这个美食还是人体美食学!
顾沉舟的本能先意识步驱动他关上了门。
还算明亮的光线被阻隔,室内恢复了暧昧的昏暗,与此相对的,是平躺在桌子上,仿佛能点亮视觉区域的裸|体。
顾沉舟走到摆放在客厅里的大餐桌旁。
这显然不是他们平常吃饭的那张桌子:黑色的长桌有单人床那样的大小,边沿呈圆弧形,正中央的位置平躺着个赤裸的人,周围用银质的餐盘密密麻麻地摆满食物,有蔬菜水果,肉类海鲜,蛋糕点心,酒类饮料等等,这些食物环绕着中间的人围了整整圈,在桌子的最前方,也在人体头部上端的位置,同样的银质的烛台上,数只蜡烛轻轻摇着属于自己的小火球,在不知不觉里漏出丝甜腻的气息。
顾沉舟最后将目光定在贺海楼身上。
桌子上的人接触到他的眼神,愉快地冲他笑:“回来了?生日快乐!还满意吗?”
顾沉舟恍惚了下,就像是海鲜全席中那盘压轴的巨型龙虾,又像是圣诞宴会上必备的那道火鸡大餐,他现在看到的属于自己的主食,不但出人意料的丰盛,还是活的能动,真不是般的高级......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开始往奇怪的方向走了,连忙抓回自己走到歪路上的思维,开口说:“这是干什么?”
贺海楼还躺在桌子上笑,他对顾沉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没有点儿的不好意思:“之前不是说过了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来玩玩女|体|盛吗?我们在起后你的第个生日,我觉得隆重点——”他把‘隆重’两个字音拖得长长的“会比较好呢。”
“所以弄了这个?”顾沉舟的手指忍不住抚上贺海楼的脸颊,“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贺海楼吃吃笑,转头叼住顾沉舟的手指,轻轻舔又松开了:“当然,从脸到身体到内涵,你看我有那个地方好不自信的?”
顾沉舟仔细想:“还真没有。”
“那么满意吗?”贺海楼的舌头在追逐着顾沉舟的手指,声音难免有些含糊。
顾沉舟将自己被舔湿的手指按在贺海楼的嘴唇上慢慢涂抹:“很满意,说实话,非常惊讶以及——迫不及待了......”他俯身亲在对方的唇角。
贺海楼刚刚发出声满意的呻|吟,冰凉的液体就自上方砸到他的胸膛。他不免颤了些,就看见刚刚俯下来的人重新起来,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向下倾斜的酒瓶重新放到桌子上。
“先来杯开胃的酒。”顾沉舟说到,跟着重新低下头,将贺海楼喉咙和下巴上的液体吮干净。
贺海楼开始觉得这和平常有点不样了,是冰冷与灼热的碰撞,还是因为高|潮的节奏被无限制地拉长了?
“接着要不要喝口汤?”顾沉舟说。这可不是单纯的疑问,在说完的那刻他就用勺子舀了口汤喝进口中,然后嘴对嘴地哺喂到贺海楼的嘴里。
平躺的人要吞咽东西当然比平常艰难数倍。口汤的分量,只有小部分被贺海楼咽进了喉咙,的则顺着他的嘴角漏下来,但就算这样,贺海楼也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到不行。
顾沉舟微微抬起头,冲贺海楼笑,然后侧下脸,将从对方嘴角漏下的汤汁点点舔干净。
每下微凉的碰触,都刺激的让贺海楼起了小片鸡皮疙瘩。
“接下去呢?你想吃什么主食?”顾沉舟说,“我觉得肉啊海鲜啊,口味有点重,而且有点余了——”他若有所指地用手指在贺海楼的身上轻划,却不从对方敏|感的部位经过,只是碰触手臂与小腿。
但就算这样,贺海楼早就立起来的部位还是涨得难受。他喘了口气,说:“那就来点甜点和水果?”
“有道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加点道具——”
“什么道具?”
“拍摄道具,怎么样?就像你之前那样,拍成重要资料保存下来。”顾沉舟建议。
贺海楼看了下天花板,片刻后像以前样感慨:“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重口......"
“要不然怎么说蛇鼠窝呢?”顾沉舟也用以前的话回答对方。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那个了。”贺海楼淡定地说。
这回服气的换顾沉舟了,他低下头,奖励给对方个亲吻,还附加了在勃|起的部位的下按揉。
贺海楼猛地抽了口气,正要索求,顾沉舟的手已经离开了。他刚从喉咙中发出个不满意的音节,下刻,眼睛就被遮住了。
“怎么......?”贺海楼的声音有些异样,视觉突然被屏蔽,触觉就在短时间内成倍的敏感起来,他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点和某个粗糙坚硬接触,刺疼的感觉从被玩|弄的部位传来,他觉得自己的乳|头夹着拉起又被点点按下碾弄......他很快分辨出碰触自己乳|头的是双筷子,并且这双筷子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只会的功夫,加在乳|头上的力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某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他的胸膛路滚下去,直到小|腹与下|体。
滑腻的感觉在皮肤上挥之不去,已经肿胀起来的部位哪怕只被轻轻碰触下,也叫人无法忍受。
只要想到顾沉舟就在他面前,他就疯狂地期待对方的湿滑的口腔和湿热的手掌——
“是鹌鹑蛋。”顾沉舟体贴地告诉眼睛被遮住的贺海楼,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肉类太余了,换成这个倒是刚刚好呢。它刚刚撞到了你的阴|茎,感觉怎么样?我看它已经涨的有点忍不住了——”
最后的它当然是指贺海楼的东西。跟着就有熟悉的触感从勃|起的部位传到神经。
贺海楼咽了口唾沫。那是顾沉舟的手指。
但和之前样,照旧只是轻轻下,他迫切期待的抚|慰就从他身上离开。贺海楼失望极了,而这样的失望还没能占据整个情绪,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条腿被人抬起来,冰凉的液体从膝盖的位置顺着大腿往下滑——
贺海楼的整个身体都轻轻颤了下。他下子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依旧是从指缝中漏下的模糊的光。
顾沉舟并没有把自己遮住贺海楼的手拿开。
他将对方的只腿架到自己的臂弯上,将拿在自己手中的半瓶红酒沿着对方的膝盖尽数倒下去。
红色的液体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像蛇样蜿蜒滑下,最后在对方的股|臀位置积成小片水洼。
顾沉舟将连串的亲|吻烙在对方大|腿上。
“还记得之前你给我打的那通关于怎么艹我的电话吗?”顾沉舟问贺海楼。
贺海楼的呻|吟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忘了什么......唔,嗯——怎么可能忘了和你有关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记不住了,”顾沉舟说,“我想想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搓揉我的乳|头,让它像女人样变硬变红?”他的声音轻轻停了下,然后话里了点笑意,“你想不想知道你现在的乳|头是什么样子的?它们立起来,像玫瑰样是深红色的,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乳|头刺疼呢?被我玩了这么次后,只要想想,就觉得那两点涨的难受吧?”
“没错,涨的难受极了,你干脆再来揉揉怎么样?”贺海楼怎么可能被几句话打败?听顾沉舟说完,他就诚实回答并诚恳建议。
顾沉舟并不理会贺海楼的话,只是径自用斯文的语调说:“你的鸡|巴——大概不用我加爱|抚就控制不住的起来了吧?”
“老子看到你的脸就想身寸了!”贺海楼迫不及待地接口,“还想身寸你脸!”
“‘然后我会让你的双腿像女人样打开......’”顾沉舟按着自己记忆里的话重复,说完之后,他的手指沿着对方的大|腿到双腿中间高高扬起的分|身,又到分|身下面的小球,和小球之后,那道窄缝。
贺海楼被抬起来的腿软软地落到桌子上,并没有合拢。
他的手指探入对方的身体。
紧|致与温热的地方立刻将其包裹,他曲起手指摩擦内|壁,明明白白地看见对方勃|起的尖端溢出液体。
这样柔软的包裹让他有些流连,但他依旧很快地抽出自己的手指,暗色的入口恋恋不舍地含着他的手指,连在他抽出手指之后,也依旧微微张着条缝隙,似乎在邀请他的手指或者其他东西下次的侵|入:“不止像女人样张开双腿,还敏|感的不行啊——”
贺海楼这回没有回答,他开始咬着自己的牙根,压抑马上想翻身起来的冲动:他平躺在桌子上,没有任何束缚,眼睛也只被顾沉舟松松盖着,只要稍微挣扎,就能从欲|望的囚牢中脱身而出。
后|穴又次被人撑开。他恍惚了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根本没有闭|合|双|腿,确实像顾沉舟说的样,迫不及待想要被对方插|入——
这个羞|耻的想法让他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但他紧跟着就察觉不对:“你手里——你sai了什么东西到我身|体里?”
“核桃,只有枚。”顾沉舟回答对方。他将核桃扣在手指中,慢慢tui进对方的体|内绝大数的核桃壳都由他的手掌包裹,但也有小部分,会摩|擦到贺海楼的体|内,让对方发生痉|挛似的颤|抖。
贺海楼只顾着喘|息了。脑海片浑噩中,他还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哪里不对劲呢......?
顾沉舟弯下腰亲|吻对方的勃|起:“相较于你准备的跳|蛋和阳|具,我觉得我温柔了很,你说呢?”
“cao......”贺海楼的喉咙被sai入下|体的东西ya迫出了某个音节。
“等不及的想要吗?”顾沉舟轻笑着问,然后调整自己手中的东西,让核桃坚硬的面ya上对方的内|壁。
贺海楼猛地“呜”了声。
顾沉舟在同时将对方的勃|起整个含入口中,甚至还不用吮|吸,对方激身寸出来的液体就全部冲入他的口腔与喉咙。
他忍不住直起身咳了两声,从桌子上坐起来的人就挣脱了他的两只手,将他推到旁的椅子上。他感觉有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腿间,然后贺海楼的哼笑就响起来了,跟着,他的拉链被拉开,东西几乎立刻就被另个紧|致的地方包裹——
这回换贺海楼的手遮住他的眼睛了。
顾沉舟抬了下下巴,模糊的笑容在唇角闪过,没有挣开。
贺海楼抓起了他的手腕,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同时还有湿漉漉的触觉从耳朵直蔓延到脖颈,是对方的舌头舔过他的皮肤:“不是说过有核桃吗?我看你手里可没东西啊......”
顾沉舟淡定地回答对方:“你自己准没准备核桃都不知道?我就是随意口说罢了,刚刚是曲起手指用指甲按你里边。”
贺海楼哼笑声,用牙齿咬着顾沉舟下巴上的片肉慢慢用力:“妈|的有你这个人体春|药在,老|子迟早被你弄得早泄——”
“还用迟早?我觉得你直都坚持得不长太嘛——”顾沉舟刚刚说完,极致的快|感就从分|身上传来,他的声音都有瞬间的失真了,“唔——”
同样紧绷的还有贺海楼按在顾沉舟肩膀上的手,他断断续续地说:“艹......你也没有......镇定嘛——”
“妈|的,”顾沉舟说着和贺海楼同样的话,他挣脱了贺海楼的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伸手环住贺海楼,将对方紧紧按在胸口,“有你这个人体春|药在,老子不早|泄就不错了——”
胸膛紧贴着胸膛,心跳牵动着心跳,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态连成体。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落下又滴美丽的泪花。
番外五:世界与你【定制】
顾沉舟最近心情不太好,这点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有所发现。
前两天他新来的秘书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在开会前夕才发现自己把领导的演讲稿给带错了。这对别的领导来说就算不是大事也非常麻烦,但对于习惯脱稿演讲的顾沉舟来说并不算什么,秘书也不当回大事,只连忙跟顾沉舟承认了错误。
顾沉舟当时只点了点头,回头结束了演讲,就把这个才来到他身边干没个月的秘书调去了别的部门,另提拔个细心的秘书到身边。
政府里哪里有眼睛不亮的人?哪怕这秘书直不得顾沉舟欢心,按惯例来说,也不会在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被清走,至于对方所犯的错误,说大也可以大、说小也可以小,可宽可严的事情下子抽紧绳索,显然绳子的主人至少不那么高兴。这下,接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少人敢大声在顾沉舟面前说话,生恐句话说得不对让领导有地方发火。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和顾沉舟睡在张床上的贺海楼不用问想,就能猜出对方不痛快在哪个地方了:“你上次去沈园回来后就不太高兴,咱们外公真的说你了?”
电视里正放着今天的新闻联播,顾沉舟看着电视,有搭没搭地跟贺海楼说话:“我表现得很明显?”
“那是,低气压的呼吸都困难了。”贺海楼说。
顾沉舟瞅了对方眼,坐在他旁边的人就笑起来:“好吧,语气和行为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你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嗯——”顾沉舟拖长了声音,最后扬了下唇,“说的也是。”
贺海楼直接把腿翘到了顾沉舟膝盖上,示意对方给自己按按,同时调笑说:“你爸爸那边能那么早说的那么淡定,轮到咱外公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来去地交谈着,电视里的声音都变成了杂音,顾沉舟用遥控器调小声音,对贺海楼说:“其实不止外公,爷爷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爷爷那边有我爸。”他说到这里,绝少地耸了下肩膀。
“结果......”
“结果外公在我还犹豫的时候跟我挑明了。”顾沉舟平板地说。
贺海楼下子乐了:“很尴尬?”
“简直无地自容。”顾沉舟说。
贺海楼又下子不高兴了:“这有什么好无地自容的?”
顾沉舟根本懒得接话桩,只是有节奏地替对方捏腿。
事实证明贺海楼有了解顾沉舟,顾沉舟就有了解贺海楼。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对于贺海楼来说都只是秒钟的情绪。他捏了捏下巴,看了顾沉舟会,突然说:“你三天后要去国外考察是吧?考察个月是吗?”
“嗯,”顾沉舟说,“要起去?”这事情发生了好几次。
贺海楼说:“倒是有点想,不过要解决你外公那边的事情,下次再起吧。”
顾沉舟这回真的愣了下:“你?”
“不信?”贺海楼问。
“倒不是,对于你的智商我还是有把握的。”顾沉舟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情商不行?”贺海楼挑眉问。
顾沉舟看着贺海楼的脸思考了两秒钟:“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想,很少有事情会做不好。”
贺海楼眉开眼笑地上前亲了顾沉舟两口,甩个响指说:“个月替你搞定老爷子,你在家等消息就好了!”
这个好消息顾沉舟能不能等到暂且不说,第二天下午,沈老爷子确实等到了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贺海楼上门拜访来了。
詹姆士依旧像这数十年里的每天样,恭敬又严谨地在老爷子面前。
沈老爷子在书房里慢慢踱着步,从白手起家到创下偌大的商业帝国,从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到最宠爱的女儿相继离去,年龄越大,越少有事情能够撼动老爷子平静的心灵。
但对于贺海楼,在知道他和自己宝贝外孙之间的事情后,沈老爷子就很难保持自己的平静了。
排斥是肯定有的。但除了排斥之外,让沈老爷子感觉到冲击的,其实是他挑破这件事的时候顾沉舟脸上的表情:尴尬,无措,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他几乎没有想过——并且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自己外孙脸上。
他吃惊极了,因而问了句近乎废话的话。
“你和贺海楼是认真的?”
这句话出来,他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像被提醒了样,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换了另副稍微有些谨慎的样子:“外公,我很抱歉之前没有跟你提起来,不过我和贺海楼是认真的,我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沈老爷子并不在意顾沉舟接下去还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贺海楼好在哪里,他和对方的感情有坚定。
而这些内容,在他跟顾沉舟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就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当他询问顾沉舟,顾沉舟确切回答的时候,沈老爷子其实还沉浸在震惊之中,虽然两个人没有交流,但这种震惊跟顾新军的震惊几乎模样: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与外孙,有那么天会喜欢上个男人,喜欢到婚也不结孩子也不要的地步。
相较于这样“直线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变成弧线”的震惊,另个男人长得是圆是扁,性格是好是坏,能力是强是弱,就都显得不太重要了。
但是很快,不管是顾新军还是沈老爷子,他们都马上就醒悟过来:
贺海楼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件事其实很重要,如果他本身无是处哪怕长得不是那么漂亮能力不是那么强,顾沉舟就不会沉迷那么久;如果他不是贺南山的外甥,他们也不会看着两个小孩子直在起!
可是这些对于早就知道的顾新军来说或许还算个问题,对于沈老爷子来说,就好像再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底下还是宣诚在招呼客人?”沈老爷子停下脚步问詹姆士。
“是的,宣诚少爷正和客人坐在客厅说话。”詹姆士回答。
沈老爷子沉思片刻,摆摆手说:“行了,让他们去吧。”
但从贺海楼决定过来的那刻起,他所准备做的事情,就注定了不可能让沈老爷子用句‘去吧’来概括。
这是贺海楼到达沈家的第三天。
刚到沈家的那天下午,他在客厅和沈宣诚说了两句话之后,就直接抓着这个从自己这里拿了不少好处的三少爷给自己带路上楼,进了沈老爷子的书房。
个小时的对话,到了晚上,贺海楼除了被留下来吃饭之外,还在沈宅中获得了间客房。
这当然大是出于客气,贺海楼也想过稍作矜持地婉拒,但想想顾沉舟在这里留下的些痕迹,他立刻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客气并且指名说可以不用另找房间,他直接住顾沉舟的那间就好了。
面容严肃的詹姆士就像没有听见这句话,在晚餐结束之后,直接带贺海楼去了沈家专门供客人休息的房间。
贺海楼唇角轻轻撇,瞟了眼沈宣诚。
沈宣诚怎么可能不知道贺海楼的意思?他当下就干笑声,趁着自己爷爷现在不在,赶紧说:“海楼,你跟小舟是好朋友,还没有见过小舟的房间吧?我现在带你去看看怎么样?詹姆士,我想小舟要是在这里,肯定也会答应这个要求的......”后面句是对詹姆士说的,“对了,”沈宣诚为了给贺海楼搭梯子,已经丢掉最后的含蓄,什么话都直接说了,“海楼,你这次回京准备呆久?我看你就在这里呆几天吧?刚好和我说说小舟最近在干什么段时间不见,大家都挺想他的——”
“小周现在应该在去国外的飞机上。”贺海楼笑了两声,“他挺想外公的,所以让我这次回京定要过来替他看看,跟外公说说他最近的情况,再——跟你们打声招呼。”
最后的你们显然是指沈宣诚的兄弟姐妹。
沈宣诚完全不在意顾沉舟是否会跟自己打招呼,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句句‘外公’给夺了过去,并下意识地瞥了眼在旁边的詹姆士:虽然顾沉舟和贺海楼的事情大家都有默契了,但自家爷爷应该还没有承认吧?怎么贺海楼这么——有自信地——口个外公就叫起来了?
当然这种疑问沈宣诚是怎么也不可能拿来跟贺海楼探讨的,最后他把贺海楼带到了顾沉舟在这里的那间房间,只说了两句话,就很有眼色地找借口离开了。
贺海楼给了对方个满意的微笑,连假意的挽留都懒得做,就任由对方离开。
关门的声音轻轻响起,贺海楼放下手中的水晶天鹅摆件,走到拉着天蓝色窗帘的窗户前,掀起窗帘的角向前面的花园看去。
缀满树枝的小灯泡将沈家偌大的花园照映的五光十色,刚刚离开的詹姆士正陪着沈老爷子在花园里散步,远处的水潭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微而神秘的光芒。
贺海楼松手放下了窗帘。他决定现在下去花园制造场偶遇,话题嘛,完全可以选择顾沉舟最近段时间的事业与生活。
就算将军不太容易,但他手上至少有套好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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