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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定地说。
“希望他们是。”高长咧了咧嘴,露出白花花的两颗虎牙,他现在看着这艘船很是手痒,只差对方给他个动手的理由了。
事实上,高长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摸上那艘轮船,就在海里遇到了对方的潜水员,这二十几个人全部武装,身手也很矫捷,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发现高长和大黄之后,当机立断,马上就发起了攻击,自然,无例外都葬身海底。
“现在可以抢船了?”大黄从水里冒出来,脸跃跃欲试,刚刚的那场杀戮,根本不能给他的情绪带来任何影响。
“杀,个不留。”高长也从水里浮了上来,面无表情地回答,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做彻底点,别留下两个余孽,到时候又节外生枝。
“怎么还没信号?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对方的甲板上,个五十岁的肥胖军官显得有些焦急,不时拿起望远镜观望。
“放心,这次派出去的,可都是我手底下的精英,那帮人不过就是匹夫之勇,遇见正规军,绝对抓瞎。”他身边着的三十岁军官自信满满。
“这都老半天了,我说你手下那帮人,是不是好久没操练了,这事要是做得不干净,你我可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个肥胖军官的身份地位显然要高些,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客气。
“哼,放心吧,又不是第回了,保证干干净净……”
“有人上船!”当这两个军官听到这声示警之后,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青光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黄在他们身上擦了擦刀上的鲜血,塔拉给的短刀,果然是好东西,两匹布太便宜了。
那边,高长在通厮杀之后,正向船尾的个胖子走去,说起来,今晚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死在他手底下的胖子也有好几个了,这年头,胖子可不,看来这船上的职务,油水果然是很足的,估计般人没个后门都很难进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个当兵的。”那胖子约莫米七五,长得五大三粗,却孬得很,连反抗下都做不到,只会卑微求饶。
“拜托,大家年纪也都不小了,能不能为自己的选择负点责任。”
高长无奈哂笑,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刀过去,就结果了这个瑟瑟发抖的所谓当兵的。作为个士兵,他好像没搞清楚,自己应该效忠的是国家还是长官,亦或者是钱权。
每次高长大开杀戒的时候,都有人求饶说自己不是主犯,今天他们要是稍微弱点,被杀的就是自己那船人了,又该上哪儿说理去?这家伙无辜吗?别开玩笑了,抱大腿吃香喝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等到出事的时候,就想起自己无辜来了,没有这些喽啰助纣为虐,就靠几个阴谋家,能翻出天去?
两人解决完甲板上的人之后,又去船舱里面扫荡,因为对这艘船的结构不熟悉,所以费了些功夫。但是船舱里的剩余势力,也并不能给他们两人带来威胁,在绝对的速度和反应能力面前,这些人连最基本的瞄准都很难做到,再先进的武器都是白搭。
把船上所有人都解决之后,高长他们抽了海水上来冲洗甲板,大量的尸体和鲜血,引来了不少食肉鱼类,其中就有几十条鲨鱼。
而在另艘船上,白宝远远地看着不远处被鲨鱼群包围着的那艘轮船,不禁感到有点胆寒。在高长他上了那艘船之后,他已经让驾船的小和尚停船了,而高长他们所在的那艘船,则在惯性下保持前进,现在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白宝清楚地看到高长他们打扫战场的过程,或者不应该叫战场,这完全是场杀戮,前后总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是个屠宰场。但是白宝也并没有对那些死去的人有任何同情的心理,中国有句老话,夜路走了,总会遇见鬼的。
“船不错,这回你们赚大发了。”等两艘船靠得够近的时候,白宝架了梯子,跳上高长他们那艘船。
“就是还得洗洗。”高长叹了口气,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沉重。
“都是些什么人?”白宝问。
“军方的败类,两个想浑水摸鱼的家伙。”高长勉强笑了笑,刚开始看到有艘船想打他们主意的时候,他确实很兴奋,但是等到将对方的船真正抢到手的时候,心里却好像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杀了那么人,终究还是轻松不起来。
担心船上还有什么定位监控之类的设备,高长请宝华寺的和尚帮忙在这艘船上做了些手脚,接下来的路程,也得靠他们帮忙才能把这艘船开回去。之后的路程总算没再出什么茬子,因为风向不对,两只轮船又行驶了近十天之后,才回到他们自己的那个海湾。
“喵!”老远,高长就听到喵仔的叫声了,然后英仔也飞了出来,在高长他们这艘船上空盘旋着,估计就是这家伙报的信,都说老鹰的视力贼好。
白宝还骚包地拉响了汽笛,厚重的嘟嘟声响透了整个海湾,很快,堤坝上就聚集起了许村民,白宝手底下的弟兄们也是闻风而来,人群中还参杂着不少光头。
船只靠岸后,高长架了梯子第个上了堤坝,他手里提着篓子小鱼小虾,这是今天大鱼的时候他特意挑出来的,平时他们打到这种小鱼小虾般都直接丢回海里。
“喵嗷嗷!”喵仔仰着头,围着那只篓子直转,高长直接把篓子放到地上,让它爬进去吃个够。
“啁啁……”英仔在篓子边缘,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扎进去,只露出个屁股在外头。
那边宝华寺像是下课了,几个和尚带着群孩子都往堤坝上来了,后面跟着不少村民,看起来像是学生家长,索帛跑在第个,迈着小短腿跑得飞快,几下蹿到高长身前,蹬蹬就爬到他身上去了,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高长傻乐。
“今天这么早就下课了?”高长托了下他的身子,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
“嗯。”索帛不住点头,目光却被高长身后那艘没见过的轮船吸引了。
“看到了吧,船,咱家的。”高长咧嘴笑了起来,脸上止不住有些得意。
“咱家的?”索帛睁大了眼睛。
“没错,以后啥时候想出海都行,想吃鱼就开着船出去捞,网就够你们吃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这边高长正跟索帛展望美好未来,那边辛巴也盯上了喵仔它们的那篓子鱼虾,于是爪子撩,就把篓子打翻在地上,气得喵仔嗷嗷直叫,英仔扑棱棱飞到天上,掉了好几根羽毛。
高长懒得搭理它们,反正大不了打架,英仔会飞喵仔会爬树,在地上辛巴就是老大,谁都不是次次吃亏的主,轮不到他出头。
船上,老半天没露面的大黄也终于出现在了甲板上,咧着嘴扛着摞镜子,早在占领这艘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船上的镜子很,贴满他家整个地窖还有剩。
第 99 章
高长白宝他们走就是个月,也没个音讯,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满心期待的讨论,白宝他们这回能弄回来什么好东西。可这时间长,人们心中难免就有些不安起来,好人都猜测他们是不是被海里的怪物拖走了呢,这年头海里的动物大概也疯得很,被拖下去大概是没活路的,也有人说他们开着船跑路了,有了这么艘轮船,到哪儿不得吃香喝辣的。
直到这天晚上海湾里响起片轮船的汽笛声,大伙儿才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欢欢喜喜到码头接人,还有些个,生怕船上的好东西被别人抢了先,匆忙回家扛布匹的。
两艘轮船上的照明设备都换成了蓝光灯,白宝这厮也终于不用担心费油了,大笔挥,让兄弟们在船上开了好几盏蓝光灯,今天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就又让人加了几盏,整得他们那艘船跟个巨型移动灯泡似地,走哪儿亮哪儿。
相较之下,高长就低调了许,不过这回他再怎么低调也没用,那么大艘轮船搁那儿摆着呢,大伙儿听说是高长的,顿时眼睛都直了,咋出趟海就能赚艘轮船回来呢?难不成是他们运出去的什么东西卖出了天价?
“咋弄的?高长,这船得要不少东西才能换得来吧?”这么大艘船,谁要说不眼馋,那就太亏心了。
“不是换来的,这年头轮船可金贵着呢,就算把咱这片大山卖了,都不定买得动。”高长没吭声,白宝就先喊冤了,这生意都还没开始做,可别这么快就被扣上顶奸商的帽子。
“那是怎么来的?”众人好奇,这么大艘船,不是换来的,总不能是别人白送给他的吧?
“捡来的。”高长笑着回答,这答案是在他先前和白宝合计好的,别人信不信他们不管,反正他们这些在场的人得统口径。
“捡来的?”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就算天上掉馅饼,这也太大了点,众人自然是不信高长的说辞,可白宝他们也这么说,那几个小和尚大概是本着不打诳语的原则,直闭口不言,被问得急了,就念几声阿弥陀佛敷衍过去。
好在大家眼下也都不是闲的,就没有对这个问题纠缠不休,毕竟无论船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人家的事,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从他们的船上换点家里用得着的东西回去。
白宝见好村民都带着布匹来了,显然是想买东西,想想搬来搬去也麻烦,干脆趁着今天人,能卖少就卖少。于是,让手底下的兄弟把要卖的东西都搬上甲板,让轮船横靠在堤坝上,又用几根绳子绑在附近的大树上固定住,然后,又让几个嗓门大的汉子在栏杆边开始吆喝叫卖:
“瓷碗瓷碗,匹布换十只,十只匹布啊……”
“各式鞋底,匹布五双,大小任选,先到先挑!”
“口红嘞,进口名牌,全新未开封,匹布换两根!”
“橡皮筋发卡便宜卖啊!匹布换堆啊!”
高长听了会儿,在心里暗骂了句真黑,然后自己也和大黄他们索帛起,把船舱里的东西搬到甲板上,也学他们那样吆喝起来:“砂锅陶罐嘞,大的匹布个,小的匹布两个……鞋底鞋底哈,匹布三双……近视眼镜,度数齐全,镜框人选,三匹布副……”
“你小子真黑!人家的鞋底匹布给五双,你咋才给三双?”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比较,高长这边就显出贵来了。
“那就让他们先卖吧,我不着急。”高长笑道。
“!”大家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说,人家白宝卖那个价肯定都有赚,高长这家伙,这不分明是要宰自己的乡亲们吗。
“这砂锅咋还要匹布呢,从前不就两块钱个摆在路边上卖的。”
“那是残次品。”高长还是那表情。
“那也不要匹布啊。”
“砂锅是不要,可运费要啊。”高长也不恼,慢条斯理跟他们解释:“我们这回出去拿布匹换油,匹布就只能换人家小壶柴油,你们知道我这么大艘船,跑起来得吃少油?”
“你看这乡里乡亲的,白宝他们那边都……”众人很快又打起了感情牌,高长却并不接招,只偶尔笑着回应几句,死活不肯降价。
高长报了高价,直接就导致了白宝那边的东西遭到哄抢,特别是像鞋底这种存在明显对比的商品,卖得极快。
而高长这边,几个大妈大婶还跟他磨呢,毕竟有些东西也就他这边有,不过高长这小子,任别人怎么说,都是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这群大妈大婶显然都是讨价还价的老手了,群人围在那里,谁也不说买,就光砍价,那意思很明显,想让他薄利销呢。
这种情况僵持了也不算很久,最终在白宝的几样东西被抢光的时候宣告结束,今晚来到堤坝上买东西的,大都是附近几个住得近消息灵通的庄子,他们这片大山上的庄子说少不少,高长白宝他们这两船东西就算全撒出去,每个人也不定就能分到少,所以还是要趁早赶紧买点,等下回再有这种事,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再怎么说,布匹是他们现在有能力生产的东西,而高长他们船上的那些,大都是他们没有能力生产的东西,这比之下,就算价格上有些令人难以接受,到底还是合算的。而且现在完全是卖方市场,你不买,自然就有别人买,等到你以后再想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时候,就不是今天这个价了,想通之后,大家虽然心有不满,但买起东西来却也都不含糊。
等到天色将亮的时候,高长船上的货物也卖了个七七八八,而白宝那边,除了几样实在派不是用场的东西,其他都被扫而光,据说那些卫生用品也卖到了个相当不错的价位。
“挺黑啊,临时加价?”在回村里的路上,白宝笑着跟高长说话。之前他们在海上的时候,白宝就把自己的定价透露给了高长,问他的意思,高长没说什么,还以为他同意按这个价格卖了呢,结果临了,这小子竟然来这招,不过,这事对白宝来说并没有坏处就是了。
“临时起意。”高长嘿嘿笑了两声,他就是突然想起自己从前替人抓野猪赚的布匹现在也收得差不了,他们家也没个织布的,这年头布匹就是货币啊,没钱可不成,于是就想到了自己的这船货物,寻思着干脆赚点。
“你这下,得罪的人海了去了。”白宝摇头苦笑,这哥儿们实在是太潇洒了点,说白了都是乡亲,同样的货物,高长卖的价格比白宝高,大家伙就会觉得高长坑了他们的钱,虽然买卖双方都是自愿的,但是心里难免还是会感到不痛快。
“管他。”东西卖什么价是他自己的事,别人买不买都不是他逼的,要怨要恨都随便,高长没那功夫去照顾他们的感受。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招人喜欢?”
“老子凭什么要招别人的喜欢?”高长不爽,他就是喜欢招人不喜欢,咋了?
说起来,高长小时候也挺想招人喜欢的,只可惜后来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做,人家照样不喜欢他,于是慢慢的,这娃就长歪了,肚子开始里憋着坏,专门说别人不爱听的话,做人家不喜欢的事,专门爱找人不痛快,把人惹得着急上火蹦三尺,他心里就舒坦了。
就他目前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上辈子在城里打了几年工,所以收敛了许,要搁从前,特别是十几岁那阵,真是不知道有少招人恨,好在当年还有个高奶奶,不然就高长这样的,指定得长成个反社会的坏分子。
长大以后高长基本上看着挺正常,只不过身上那根坏筋,时不时还得抽几下,看别人不痛快,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爽快,不可谓不变态。要说高长这人最不怕的是什么,那大概就是得罪人了,或者说,这家伙常常以得罪人为乐,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种报复社会的行为。
村子里气氛不错,高长老远就感受到了,最大的功臣还是那几盏蓝光灯,有了灯光之后,大家的心情好像都开朗了不少,好像连说话的时候都终于能把嗓门放开了,感觉十分透亮。
高长心情不错,饭都比平常吃了大半碗,吃完饭洗完澡,放了自己天假,也不打坐修行了,直接搂着犬形的大黄睡成团,想想,大家关起门来之后,怎样边合计边把他恨得牙痒痒,高长就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睡得也倍儿香甜。
“缺德玩意儿,平白捡了艘船,还非要赚老子两匹布,这兔崽子,打小老子就看他不是东西……”
第 100 章
无论过程是否愉快,高长和白宝运回来的这些货物,都大大改善了村民们的生活水平,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因为有了蓝光灯,夜晚好像也不那么难熬了,在明亮的灯光下,白天和黑夜又有什么差别?女人们又抹上了唇膏口红,男人们又踩上了橡胶鞋底,娃娃们上课是有纸有笔。
说到纸笔,就不得不说下住在小学那边的那些难民了,当初了解过这些难民的人口结构的时候,高长他们还以为但凡有用点的人才,都被大地方挖光了,没想到这么几百个人里面,竟然依旧是卧虎藏龙,这些人在刚到这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把纸张给鼓捣出来了。
小学那边派代表到高长他们村里,表示要用纸张跟他们换些布匹和生活用品,高长他们没理由不答应,毕竟没有纸的日子,也并不十分好过,且不说娃娃们没有课本作业本,单说个上厕所,都没得手纸用,只能用稻草之类的东西代替。
只不过在价格上,纸张就比布匹便宜许了,因为单从工序上来说,造纸就比织布快,而最主要的原因是,村民们过了这么久没有纸的生活,很人都已经习惯了,没觉得非要纸不可,而那些小学那边的难民,却不能没有布匹,而这种需求程度,直接导致了价格上的差异。
但是,造纸真的很容易吗?也并不完全是这样的,虽然工序上来说并不是很困难,但是他们在加工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采集原料,这个过程存在定的风险,据说已经有好几个难民被毒蛇咬伤了,其中还有个没救回来,死了。
听老魏头他们说,这几年山上的毒蛇越来越厉害,毒性也越来越强,虽然他们配置出来的蛇药的药性也有跟着增强,但是他们这些人的体质却还跟从前无异,很时候,并不是他们配置的蛇药解不了蛇毒,而是被毒蛇咬到的人太脆弱,等不到蛇药发挥作用的时候,就已经中毒身亡了。
这种情况也是可以预料的,高长他们早就发现,当前的这种蓝色阳光,有种说不出的能量,虽然这种能量并不是太强,但是在它日复日的照耀下,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会发生从量到质的变化。而未发生变异的人类,自然是与这种能量无缘的,渐渐地,就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这也是高长之所以相信变异人会占领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
有了自己的轮船之后,天气好的日子里,高长常常会带索帛他们去船上睡觉,趁机让他们晒晒太阳。平常这艘船就放在海湾里,让宝华寺里的和尚代为看管,大和尚说,看船的费用什么的就不用提了,等高长他们地里的甘蔗长出来的时候,弄几棵给他们做种就行。
至于白宝这家伙,自从他见识过高长和大黄两人抢船之后,那马屁就拍得勤了,这次他也赚了不少柴油回来,就让手下的人拆了辆汽车上的收音机安在院子里,每晚定时收听,顺便也开放给附近的村民,当然,入场费还是要的,匹布听二十次。
匹布听二十次,天天听都能听二十天了,村民们织那么布其实也没啥地方好消费,有些人就乐意拿布匹出来听收音机,白宝他们这么大个院子,楼上楼下能待不少人,高长帮他粗略算过,这小子赚大发了。
高长家则是贵宾级待遇,不仅位置比别人好,还完全免费,免费的午餐谁都喜欢吃,横竖也没什么事,高长每天吃完饭送索帛去宝华寺之后,就到白宝他们院子里去报到,家里大大小小都带上。
这晚,照例在他们每晚必听的官方频道听完个钟头之后,白宝就给大家伙加加餐,也就是调到些音乐戏曲之类的频道,让村民们也跟着娱乐娱乐,其实不少村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就在这晚的节目将要接近尾声的时候,白宝应几个村民的要求,想找个说小品的频道。
“……这是个新旧交替的年代,也是个充满痛苦的年代……”什么?白宝手下顿,就停了下来,他们听广播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论调。“……不要为逝去的亲者悲痛,自然之神会让他们的灵魂安息,想想我们的子孙吧,因为有了我们这代人的牺牲,他们才能在蓝色的阳光下,健康快乐的生活……”
这是什么?白宝啪下关了收音机,对院子里的众人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待会儿我再找找看有没有说小品的,明晚给大家放。”
村民们还有些愣神,刚刚广播里那个男人在说什么,是要大家走到阳光下去吗?是谁在这么说?政府吗?还是那些变异人?变异人怎么还能上广播?他们的势力现在到底有强?什么时候会占领他们这个地方……
等村民们都出了院子之后,白宝又把他手下的大数弟兄都打发走了,只留下几个心腹和高长家。
“听听他们说什么?”高长示意白宝把收音机打开。
“嗯。”白宝也是这么打算的,点点头再次打开收音机,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出现。
“……不要惧怕死亡,这是太阳之神对我们的考验,通过考验的人就能汲取太阳之神的力量,你能想象吗,每缕蓝色阳光都蕴含着怎么丰富的能量?当你因为恐惧而躲避在黑暗之中的时候,你到底错过了少阳光啊……”
接下来的说辞也都大同小异,无非是鼓动人们走到阳光下去,言辞很有煽动性,如果是在些艰难的地方,人们的生活本来就比较辛苦的话,听了这些话,很有可能会真的走到阳光下去的。
“你怎么打算?”高长问白宝,现在白宝已经把听收音机作为项买卖做了起来,这些声音到底是要放开来让村民们都听到,还是把它隐藏起来,这就要看白宝的怎么选择了。
“事不如少事啊。”白宝也有些饶头。“这些话要是被村民听去,到时候闹腾起来怎么办?”搞不好他手底下那帮人也得跟着闹腾,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呢?
“变异人跟当局之间的局势已经紧张起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咱这里也不是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