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情比海深 作者:劳人草草

    关系，你就算变成老头也定会举着手杖把她们赶跑。”

    我：“说的也是。到时可得练身打狗棒法。暴击！群攻！还得发明个神棍御雷真诀……”

    黎安适时打断我：“想吃什么？”

    我盯他嘴唇：“吃你。”

    黎安无奈将手中菜单展开，在菜单后探过头来迅速的给了我吻。趁我抚唇回味之际，叫来服务生把所有有虾的小吃都点上了。

    吃过早饭，我们准备观光。香港的维利亚海港风光优渥，十分有名，黎安就提议起乘游轮到海上看看。

    今天我们俩都抛开身份，穿着朴素，低调出行。现在我们也想和普通人样，混迹在来往的旅客当中，过平凡生活。

    普通人没有优待，黎安跑去买船票，而我则走到路边买报纸看。不出所料，昨晚《狼群》包揽六奖的壮举用大字标在报纸头条，下面还登有陈少豪和我的照片。

    大概是我翻看太久，老板不耐：“买不买？不买不要碰。”

    我笑了，掏出钱包买了份报纸，打算上船后当笑话书看。谁知手刚探出去，报纸就被人拿走了。

    我低头看，是个学生妹。挺漂亮。

    学生妹对老板挥舞报纸：“老板，要份报纸！”

    老板：“小妹，那报纸已经被你旁边的帅哥买走啦。”

    学生妹于是转头看我，看了几秒，脸上突然露出调皮微笑：“哥哥，你个男生看八卦很没用诶。不如把报纸让给我吧，这报纸今天卖好快，我好不容易找到没卖的！”

    我乐了：“这报纸里有什么八卦这么好看？”

    学生妹：“当然是陈少豪的绯闻啦！他原先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跟那个李嘉图爱在起。李嘉图你知道吗？就是那个《狼群》的导演，美国来的，富家公子哥！这种公子哥懂什么电影，不过拿拍戏当做玩具，靠钱砸出来的票房。不过长得倒蛮帅的……”

    我摸摸下巴：“是吗谢谢啊。”

    学生妹：“你谢什么？”

    我：“没什么，你继续说。”

    学生妹：“前阵子陈少豪和李嘉图的绯闻传的很凶，两人好暧昧照片啊，我还以为陈少豪这次是认真的呢……还好还好，两人终于分开啦，陈少豪虽然是基佬，也值得好的！”

    我：“李嘉图有那么糟糕吗？”

    学生妹：“有钱人都可恨！！！尤其是李嘉图，长得张小白脸，家里又有钱，私生活定最乱了，搞不好天天泡夜店，k药，还和不同人上床！天个，专找帅哥下手，有时还玩双飞……”

    我打断她：“天个？这也太夸张了吧。”

    学生妹瞪大双眼：“你知道他名下有少豪宅，少私人飞机吗？这还只是他做独立电影董事的股份，他的爸爸李钟南财产加吓人！听说家里有收藏好古董，还在海外有私人小岛！就算李嘉图是个丑八怪，光靠他的财产也足以勾勾手指让大堆人排队等着爬上他的床了！”

    我：“这也太……蛋疼了。”

    学生妹：“所以我说啦，陈少豪还是跟现在那个左冷禅在起好。左冷禅长的也很帅，又有才，而且脾气温柔，比李嘉图那种纨绔子弟好啦！”

    我：“温柔……”

    学生妹：“对啊，你没看报纸吗？记者说他脾气超级好，从来不发脾气的。”

    我：“卧槽……”

    学生妹：“说了那么，哥哥你到底能不能把报纸让给我啊？看你样子应该是升学班的学长吧？马上就要升学考了，哥哥你还是回家里k书比较好喔。”

    我：“小妹，我都快三十啦。”

    学生妹（呆）：“你骗人啦！”

    我：“真的。升学考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学生妹：“你摘下眼镜来让我看，戴着黑超怎么看得到你的脸？”

    我：“太阳好晒，算了吧。这报纸给你了。”

    学生妹：“哥哥别走啊，摘眼镜让我看看嘛！”

    她扑上来，我推，我挡。

    她探出胳膊来摘我眼镜，我别头，我仰头。

    学生妹怒了：“哥哥！”

    我：“小妹你好生猛……”

    学生妹：“你碰到我胸部啦！”

    我：“？！！”

    我动了动胳膊，果然觉得手肘处触觉软软的，弹弹的。我顿时傻了。

    我无措的举起双手，（呆）：“对不……”

    学生妹趁机摘掉我眼镜，退开步：“哈哈，哥哥你上当了喔！”

    我看到她手中的玩偶，只有仰天长叹的份。

    学生妹正在仰天长笑，结果看到我的脸就呆了。

    瞬间，她的眼中露出惊艳，脸惊为天人的表情！

    喔对不起，我错觉了。

    瞬间，她的眼中露出惊恐，脸踩到狗屎的表情！

    她指着我：“你你你你……”

    我摊开双手，耸肩膀：“纨绔子弟李嘉图，嗨。”

    学生妹：“你你你你！你这个坏人！”

    我：“啊？”

    学生妹：“有了陈少豪还不够，竟然还虐待左冷禅，害他住院！左冷禅现在还坐在轮椅上，都是你的错！！！”

    说罢，学生妹高举玩偶啪啦啪啦追着我打我脑袋，不过由于她身高太矮，只能打到我胸部。

    于是我只好抱着胸部边挡边退：“小妹，别那么激动。小妹，淡定。小妹，我对陈少豪真没那意思，你误会我了。小妹别打了，哥哥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胸肌，要凹回去了！”

    学生妹双手握拳，突然高高窜起，回旋踢。

    我“嗷——！！！”的声应声倒地，双手捂裆，两眼发黑。

    学生妹拍拍手，得意看我：“哼哼，吃我招断子绝孙踢。看你以后还怎么乱拉人上床。”

    我冤枉死了，不过疼的说不出话。

    那地方果然是男人的罩门，被那小皮鞋踹，我感觉股剧痛从脚底窜上脑门，下子命就去了九条半！我趴在地上，头枕地砖欲哭无泪，真不知道小鸟够不够□，有没有断。

    我捂着下裆在地上翻滚，学生妹在旁边叉腰称快。

    突然，学生妹看到个混血超级大帅哥从远处走来，脸上戴着墨镜，边走边在人群中四处查看。哇，好帅的大帅哥啊。学生妹只见帅哥越走越近，目光游移过来，忽然凝聚！

    被这种级别的帅哥双目注视，学生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被夺走了。

    大帅哥双眉微皱，眼中露出困惑。不过脚下并不停顿，很快走了过来。

    我趴在地上看到黎安的鞋子接近。接着，他蹲下来看我：“嘉图，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哭丧道：“师父，我蛋疼！”

    黎安知道我下面被小姑娘回旋踢踢中后，瞬间脸上风云变幻，真有点哭笑不得。他安慰我：“师父知道了。回酒店给你揉揉。”

    我抓他手腕：“还要吹吹……”

    不幸听到对话的路人：“……”

    我：“妈的火死了，两颗蛋压成汤团了都！师父，扶我起来！”

    黎安：“还上船吗？”

    我：“不上了！走路就蛋疼！”

    黎安：“我背你吧。”

    我：“你背我？那汤团不成菜园小饼了！师父你不如刀捅死我痛快！”

    不过话虽这么说，最后我还是被黎安背着走了。毕竟以我这身块份量，公主抱什么的都得骨折。

    黎安身高腿长，肌肉结实，体格又好，被他背着感觉轻飘飘的。如果不是姿势丢人惹来路围观，其实感觉还挺好。我两只强健的臂膀挂在黎安的肩上，脑袋凑在黎安耳边：“师父，我沉不沉？”

    黎安：“不沉。”

    我欣慰：“真的？”

    黎安：“假的。屁股上肉太了。”

    我：“肉少怎么能打浪呢你说是不是？”

    黎安：“嗯。”

    走到半，我扭了扭腰：“师父，我想放屁。”

    黎安顿时僵了：“你敢……”

    我乐了：“嘿嘿，骗你的。”

    黎安：“……”

    这时我已经没戴墨镜了，张帅脸曝露在阳光下，引来众人围观。现在金像奖的报导搞得满城风雨，不知不觉间我李嘉图在香港地界里也颇有知名度了，路走来竟有不少人认出我来。

    看到我的样子，所有人皆是瞠目结舌，悉悉索索的耳语着：“那个人是李嘉图吗？陈少豪那位？”

    “我看看，哎呀真的是他！”

    “他怎么趴在别的男人身上？！太伤风败俗了！”

    “是啊，贴的那么近，基佬好恶心！”

    我低声问黎安：“师父，他们这么说你生气不生气？”

    黎安：“没感觉。”

    我：“我也没感觉。咱们的脸皮是不是都比以前厚了？”

    黎安：“我们找个地方坐吧。记者知道你在这里，马上就会赶来。”

    我抬头看了眼：“前面有家电影院。咱们看电影去？”

    黎安：“好。”

    116、约会（下）

    进了电影院，黎安就把我放下了。我走了两步，感觉恢复不少。黎安很快买票回来，手里还捧着异常足量的爆米花和可乐：“走吧。电影快开始了。”切自然的好像我们天天有空在起，时常起看电影。其实我们上回起观影的时候，还是高中。

    我接过可乐喝了口：“你选了哪部电影？”

    黎安将电影票递给我。我接过来看就愣了。我还以为他会买《狼群》的票，结果却是另部不怎么卖座的电影。尽管票房般，但这部电影的导演却在本次金像奖中夺得了最佳导演的称号。严格意义上说起来，我是他的手下败将。

    我沉默了会儿，尴尬道：“是不是看这电影的人不，所以影城打折了？”

    黎安：“不是。”

    我：“那就是你想让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黎安：“也不是。我只是随意看了看正在上映的影片介绍，觉得这部电影也许有意思，就买了票。你忘了，今天你我不是导演也不是演员，我们只是出来约会的普通人。”

    我：“喔。”

    黎安：“别想太。只是单纯欣赏。走吧。”说罢，他握住我的手，和我拉着手进了放映厅。

    看电影的过程我想我不用赘述，反正就是看电影，喝可乐，吃爆米花。因为放映厅中黑暗，我和黎安就靠在起看。腿贴着腿，胳膊贴着胳膊，两手交握。我要是看累了就枕在黎安肩上靠会儿，心痒了就拉过他脑袋狠狠亲上口，我想这样的日子就是我直期盼的。

    黎安就这样让我靠，让我亲，还会主动把爆米花塞我嘴里。我乐得阴笑不止。

    不过这不代表我看电影就不认真。事实上，我双眼盯着大银幕几乎没挪开过眼。

    虽然是以普通人身份看电影，但我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导演，对待电影的眼光和视角与常人已经不同。除了画面上所表现的，我似乎看到了些深层次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又深深震撼了我，困惑了我，让我直到出影院都在沉默的思考。

    我感到很疑惑，也很茫然。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老爸。他导戏年，必然对这方面有经验。所以我回到酒店后就立刻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老爸；“儿子？”

    我：“爸。睡了吗？”

    老爸：“没有。在看剧本。怎么了儿子，缺零用钱花了？”

    我：“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要买下香港。”

    老爸：“那你打我电话做什么？”

    我思忖阵，才低声说：“爸，我想和你聊聊电影。”

    老爸那边顿了几秒：“你以前不是说我们俩品味不同，跟老爸聊电影有代沟么？”

    我尴尬：“当年不懂事。爸你怎么还记得……”

    老爸：“老爸的心现在还在痛呢。”

    我愣了：“爸……呃，对不起……我过去太叛逆，总想自己干出番事业给别人瞧瞧，所以对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的很做法，我也是自己出来混过以后才明白，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爸，你别伤心啊……儿子给您揉揉……”

    这回反倒是老爸愣了：“喂，你不是李嘉图吧，你丫敢偷我儿子电话？！”

    我：“偷你老母呢！”

    老爸：“臭小子敢骂你奶奶？！”

    我：“啊啊爸我不敢了！”

    老爸：“言归正传，你想聊什么电影，直说吧。只要是关于电影的，老爸都懂。”

    我：“老爸，我的《狼群》你看了吗？”

    老爸：“看了，拍的不错。”

    我：“可是我没拿到金像奖。”

    老爸：“儿子，这得来日方长。你还年轻的很呢。”

    我：“我今天和黎安去影院看了部电影，就是今年金像奖最佳导演拍的。这片子不出名，也不火，但极好看。情节有趣也发人深省。虽然没有大场面，没有特效，没有时下流行的电影桥段，但看完以后却让我心潮起伏，极为震撼。我看了这电影，竟开始反观自己的生活，回思自己走过的人生。爸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还沉浸在那电影的氛围中不能自拔。”

    老爸：“这很好啊儿子。”

    我：“我知道我确实输了。金像奖的评委没有偏颇，他们很聪明，很公平。我看过自己的《狼群》无数遍，场面好看，情节刺激，却绝没有这部片子那样让人感悟的力量。我的电影没有！这就是我输掉的地方！”

    老爸：“……你的困惑是什么？”

    我：“爸，我怎样才能找到那股力量？！”

    老爸：“导演有各人的风格。你不必苛求和别人样。”

    我：“不，我不是模仿他的风格，而是追逐那股力量！爸，你知道的，我离开美国自己拍电影，我想拍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商业电影！我想拍的是让人感悟，让人感动，甚至能够改变许人生的电影！商业电影只能为我带来名利金钱，可是我根本分钱都不稀罕！把《狼群》拍成卖座电影并不是我的成功，而是我的失败！！！”

    老爸：“儿子，不用对自己要求太高。你拍的高兴就好了。”

    我却坚持：“爸，告诉我！我现在整个脑袋里都是这件事，我感觉到这定就是我的瓶颈！我要冲破它，我要得高，看得远！”

    老爸沉默了阵子后，长叹声，说道：“好吧，既然这是你想知道的……但是儿子，电影的求索之路永无止尽，得高意味着少人理解，看得远意味着你会知道前方有少困难在等你。有时候对于个新手来说，这并不是件好事。我本想让你拍几部电影打实基础再说，不过很显然，你的进步超出了我的意料。”

    我：“我有拍电影的天赋。”

    老爸：“回答你刚才提出的问题，言以蔽之：作为个导演，你要知道，观众不仅用眼看电影，也用心看电影。想让观众感动，最基本的点就是找到你和观众共同的视角，通过镜头让你们之间产生共鸣。有共鸣才有好电影。”

    我：“共鸣？”

    老爸：“你的《狼群》很新颖，佣兵的电影目前在中国很罕有，沙尘暴的场面也是全中国第。但看完电影，我还是要说这是个老套的故事，个没有新意的电影，里面充斥着老旧的程式化。好像片过期的药片，虽然它装进了个外表新颖的药瓶，但它依然是过期药片，令人乏味。”

    我边听，边在心中反思。

    老爸：“嘉图，好电影不是有新奇的设定或外景就可以的。你必须有那么个精髓的东西包在里面，就好像蚌得有硬物才能长成珍珠。你得挖掘出人性中鲜少察觉的特质，或者没人关注的现象，又或者以你自己独特的视角去诠释这个世界。

    三者皆具，是留名影史的经典；三者取二，能赢得学院奖青睐；三者取，也足以令观众产生共鸣，铭记年。

    不幸的是，现在全球电影圈中充斥着的大数电影都不具有其中任何样特点。这些电影有的做工精良，明星阵容强大，品尝起来滋味浓烈，但这样的视觉盛宴吃完以后再想回味，却什么印象都留不下。反倒是某些小成本电影，只个片段，个场景，就足以永远留在人心底。”

    挂掉电话以后，我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思考了很久。久到天色转暗该吃晚饭了都不知道。黎安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看我在思考就绝不打扰我，而是安静的坐在我身边陪我。

    又过了近个钟头，我才将思路理清。我侧头看黎安：“师父，我好像又明白了个道理，爬上了个台阶。”

    黎安点头：“这样很好。”

    我：“我想接下去的几年尝试各种电影，甚至别人都不敢碰的冷门题材也要试试。我不会苛求票房，没有投资商我可以自己投钱。我想搞明白件事，我想触摸观众的灵魂，我想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快乐、感伤、感慨。”

    黎安：“这都很好。你可以尝试任何你想尝试的。不过现在我们该吃饭了。”

    我：“是有点饿了。晚饭吃什么，让酒店送上来？”

    黎安：“不用。晚饭吃我做的菜。”

    我：“啊？”

    我：“开什么玩笑？师父你会做菜？！”

    黎安：“住的酒店了，就跟大厨学了几道。想尝尝吗？”

    我：“想！当然想！大明星黎安做的菜啊，全世界除了我谁还有这口福？！”

    晚餐很丰盛，菜式也很。第盘虾仁炒玉米，第二盘玉米炒虾仁，第三盘水煮虾仁，第四盘虾仁煮水。

    黎安：“好吃吗？”

    我：“好吃好吃。”

    黎安：“好吃你就少吃点。”

    我：“？”

    黎安：“屁股肉太了。”

    我：“……”

    第二天早，黎安直飞美国，我直飞北京。短暂的相聚后长久的分离。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117、你在我心中（上）

    短暂天的约会结束，第二天清晨，黎安不得不再次提起行装，回美国工作。

    出发去机场的时候，李嘉图紧紧握住他的手，路都没放开。黎安知道他的情绪低落，所以张开手，探进他的十指缝隙，与他交握。

    李嘉图好受些了。

    他抬起头看黎安眼，突然眼睛弯起来，笑眯眯的：“师父，下周我去上海和投资商谈生意。生意谈妥，我就到美国去看你。怎么样？”

    黎安：“好。我在美国等你。”

    李嘉图：“其实咱也分开不了几天，我怎么就这么难过呢？”

    黎安不说话，搂过李嘉图的肩膀。两人靠在起维持着沉默，直到出租车司机颤抖道：“先，先生们，机场到了。”

    黎安这才放开李嘉图，两人戴上墨镜左右下了车，拿出行李，然后步伐致的走进机场。

    候机的每刻对李嘉图来说都是煎熬。他想时间不要过那么快，但干坐着他又不知做什么。他坐在黎安身边喝着咖啡，头脑很茫然。

    黎安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了。”

    李嘉图干笑：“时间过真快。”他拍拍衣摆起来，两手插裤袋：“那，我先走了？你快安检吧，别误了飞机。”

    黎安：“你不送我了？”

    李嘉图摸鼻子：“不送了。又不是小孩，送个毛。”

    黎安看着他，眼中露出笑意。

    李嘉图怒了：“笑屁！”

    黎安突然抓过他的手，起来。

    李嘉图：“干嘛？”

    黎安带着他走，还是和过去样不予回答：“跟我走吧。”

    李嘉图就跟着他走了。

    两人来到隐匿处，人烟稀少，旁边是巨大的人工植株。李嘉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墙壁上了。紧接着熟悉的热度扑面而来，嘴上烫。

    他愣了下，随即闭上双眼，勾住对方脖子，加深这个吻。

    两人没头没脑的吸吮着对方的嘴唇，热烫的鼻息喷洒在对方脸上，体温不断攀升。分别前的刻，他们竟觉得对方是如此完美和美好，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意乱情迷中，李嘉图的手探进黎安的上衣，指尖在对方纠结的腹肌上游移，刚想往下继续探，该死的机场广播响起来了：“飞往美国洛杉矶的xxxx次客机即将起飞，请……”

    李嘉图脸憋屈：“妈的！”

    黎安把手放在李嘉图的脸上，拇指摸他的鼻尖：“师父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李嘉图耷拉着嘴角：“知道了。等我办好事就去看你。”

    黎安：“嗯。”

    他最后拍拍李嘉图的脸颊，在后者唇上留下吻，就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他不知道李嘉图看向他时的眼神有可怜，而是黎安明白自己的控制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强悍。

    他几乎敢肯定，只要他回头看李嘉图那么眼，就绝对会错过这班飞机。

    然而眼前的现实容不得他们太儿女情长。黎安不得不离开，即使心直挂在李嘉图身上。

    走上飞机，入座头等舱。航班中的空姐是美国人，下子就认出了他。她们显得很兴奋，向他嘘寒问暖。黎安微笑回应了她们的好意，在自己座位坐下后就戴上眼罩开始补眠。

    睡意刚起，才刚刚分开的那个人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