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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巴黎 作者:堇色ivy
我还以为他把我的生日给忘记了,没想到只是包裹晚了两天而已。
有些阴沉的云天气和金色落叶的背景之上,是金碧辉煌的亚历山大三世桥。桥下的塞纳河微波粼粼,静谧安详。
是他用三千块的碎片平凑起来的图景。
他说:“这是巴黎的秋天,我把它送给你。这样,你有觉得我和你又近些了吗?这是不能陪你过的第二个生日。木头,对不起。但我祝你生日快乐。”
许久没有动笔。
这些天无意间在书店发现了简桢的书。
我还以为早已找不到她的出书了。非常欣喜地买了下来,是《密密语》。
这也算得是个奇女子。
她写:“深情是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都。”
她写:“我在悲伤里抽丝剥茧,纺织快乐;她将快乐的锦衣剪裁,分给悲伤的人。 荣华或清苦,都像第遍茶,切记倒掉。而浓茶转淡,饮到路断梦断,自然回甘。”
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邹子裴。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根本没有料想到,他两年里拼命修完三年的课程,心想着回来。我问及缘由,他孩子气地答我:“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真正要感叹:
“你怎么来了?明明将你锁在梦土上,经书日月、粉黛春秋,还允许你闲来写诗,你却飞越关岭,趁着行岁未晚,到我面前说:‘半生飘泊,每次都雨打归舟。’”(简桢)
20082010
彼时他飞赴巴黎,我留给他句德语说:我直等你。
结果如今,他再将纸条拿出来,底下添了句法语注脚:“八月十四日晚,我的太太”。
把我气的!
之前年的时间里,都在写《晚安,巴黎》。其实好年前,就想以这个题目写部长篇了。
子裴认真看了书,我旁敲侧击问他感想。
他只拐着弯和我说了段在巴黎被追求的经历,最后他说:“有了你,我什么都不缺,心再野也知道要拒绝。”
我倍感震动,听着也觉受用。
大概是因为个性,我向来谨慎,不做鲁莽事。但和他在起,却仿佛下完了此生所有的赌注。他眼里藏着些笑意,嘴角弯起的弧度带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我怎么舍得你输。”
原来,爱是即便你不知道未来,也有勇气和那个人起去开创未来。
今天拿起笔,忽然就想到个庸俗的问题:爱是什么?
在书桌前想了想,都找不到个合适的词汇去概括。只记得从前在《圣经》上读到,说爱是恒久忍耐,是永不止息。
在我看来,爱是他跟着我起去菜市场买菜,提着菜跟在我身后;爱是他在我做饭的时候,闷声不响悉心替我捡菜;爱是他曾为我辛苦剥了个大大的蟹钳,扔进我的醋碟;爱是我们的别后重逢,生世。
得知子裴母亲出事,是很突然的。
彼时,我们刚刚在家法国餐厅用了晚餐,还起看了场夜场电影。在回家途中,忽然听到了这个噩耗。他很激动,忙着打电话,可是却直接不通。他便急了。
他闷闷地埋在我的肩膀上,说很害怕。
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在他面前,我不能说。如果连我也倒塌了,那么,要由谁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心呢?
到得到进步的消息之后,稍稍地宽了心。
他准备着飞到圣彼得堡去探望医院里的母亲,我也觉得有必要,提出和他同去。他起初拒绝,但我很坚持。
面对困难的时候,应该两个人起来当,而不是由他人独挡。
在这件事面前,我忽然明朗许,也获取到了许勇气。
因为,不论前方是泥淖险滩,还是荆棘遍地,我都要和他起走。
我在十月的圣彼得堡。
子裴母亲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今天在医院替她办了出院手续。
今天,圣彼得堡又下了雪。在涅瓦河大桥上的他忽然开口对我说:“我们就直这样,好好过日子吧。”
我默默地将冻僵了的手放进他温暖的大衣口袋中。
家里被打劫。
来人抢走了些现金和值钱的东西,并未伤我。
但这事却把子裴急得,他那时正出差在巴黎,急急忙忙就飞回来。
我笃定地坐着,身上点伤口也没有,也和他说了,不必太担心。但他蹲在我面前,居然哭了。我被他的举动吓了跳,抚了抚他的发,问:“我完好无损,也不觉得害怕,你哭什么呢?”
他红着双眼睛,认真地说着:“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保护你,照顾你,我谈不上爱你……”
原来,这眼泪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流,而是为愧疚而流。
顿时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这个傻子。
子裴的父母之前直邀我来巴黎过年。
这年,趁着学校放假,子裴也和公司要了假期,于是就起来了巴黎。
真正看到这个城市的模样才觉得惊喜,原来比任何想象中的图景加美好。
他带着我几乎把巴黎走了个遍,也去了他小时候最喜欢玩耍的地方,尝了他童年时候最喜欢的羊角面包。
今天,他和我提起,说等回国了,便陪我起回去看看父亲。
起初我不愿意。我向觉得,他从来也不缺我这个儿子,我的存在与否也是和他毫无瓜葛的事。但是子裴意外地同我耐心说了道理,我听了之后竟也觉得有理,点头答应。
其实,他是在替我想,我明白。
诶,劳他操心了。
他当着个餐厅的人的面,用法语念了那首他自己写的情诗。
我看了他译出来的中文,才觉得在餐厅真是不好意思,也无处可躲。他倒不以为然,直接地很,还坦言本该留到埃菲尔铁塔上念诗才对。
还有那在雨水中的十支玫瑰。
他事后居然还取笑我,怎么越活面子越薄,我说是他越活脸皮越厚了才对!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情人节快乐。
大致记三件事。
第,回去见了父亲,好好地谈了。
总觉得少年时候性情浮躁激烈,固执而倔强,现在回头看,原来切也只是如此而已。父亲也老了,能以种平淡的心境回看过去。
第二,程江涛昨天办了婚宴。
起先他请我做伴郎,子裴还死活不同意。我问他原因,他说:“别人都说,没有要的人才做伴郎伴娘,但你明显是有人要的人,所以我不同意你去。”我笑他,这是什么歪理?最后我好话说尽,哄了他高兴,才算是妥协。
第三,所谓生活中的乐趣。
因为自知有些木讷无趣,所以花费了很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有时他醋意大发,或是无理取闹,其实都不是本意,只是想我哄哄他罢了。伴郎的事也是样。我心里暗暗笑他,都二十八的人了,怎么有时还像个孩子样。
但仔细想来,生活中确实需要些这样的调味剂。爱他、在乎他、关心他,时常说给他听,也不算是坏事。因为爱个人,不过是在他的财富,地位,善行,劣迹之外,发现真正的他只是个孩子,所以疼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分了三个典型时段,几乎是从最初到了最后。
20012010,九年,全部浓缩在这六千字里了。
这篇番外的用意:
来,是梳理正文。
鉴于木头低调内向,些话和心思未必会亲口说出来,所以就以他最熟悉的文字的形式讲述。
二来,也是交代下巴黎回国之后的些琐事。
至此,《晚安,巴黎》的全部正文和两篇番外就全部结束了。
衷心谢谢看到这里的大人们。后面还有唠叨后记篇。笑。
希望各位在隔壁还在填的坑也看文愉快。^^
后 记
大家好,这里是每篇完结之后必定会出现的啰嗦的流水后记~ _///
《晚安,巴黎》从开坑到现在正文完结,将近三个月。正文的字数与之前的《韶光岛屿》差不,但是写起来却不及《韶》顺畅,期间遭遇过两次瓶颈,很次都以整个下午0字的低下效率郁闷收场。
写这篇流水账之前,又通篇看了遍全文。
于是觉得,有些地方处理地不那么妥当,也有语言贫瘠无法完美呈现出心中所感的地方。谢谢各位认真地看文,捉虫,交流,还为拙作努力地打分了,谢谢大家!
还要不断磨砺,写出像样的东西来。要让自己重新看的时候,仍旧觉得很好,那样就算完成目标了吧。
>>>边写《晚安,巴黎》,边听的音乐,推荐点给大家,也算是种心情。
塞宁:《小观园》
袁耀发:《再见萤火虫》
王啸坤《两湾城》、《征程》、《残缺的梦》
green day:《21 guns》、《;me up wheember ends》
damien rice:《amie》
レミァ№メン:《sakura》、《南风》
熊木杏里:《春怜》
hide:《ever free》、《goodbye》、《tell me》
abingdon boys school:《jap (tv version)》(戦国basara的tv开头曲,曲子很欢乐很热血。v)
《blaze~bsp;lotus~》(同样出自战b,诸配乐中很喜欢的首)
《连雪拥城》
《火宵の月》
《迷情仙境》(《fasbsp;fairland迷情仙境》专辑里的音乐)
《风之誓言》(十二国记中的首音乐)
>>>说说木头的星座问题。
呐,要写这个人物的时候,就决定将其定位成天秤座。
经常会看到如下对于天秤座的解析:
1.不会轻易说爱,旦说出口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你。
2.最不能容忍欺骗、背叛,这是天平的底线。
3.小事糊涂,大事明白,不想自己卷入无谓的纷争,但原则问题绝对不妥协、不让步。
4.对事物的看法很成熟,但是掉入爱情的陷阱就会变得反应迟钝。
5.很懂得生活情趣,大天平男都是个好厨师,会做两三道拿手好菜。
6.性喜静,意清幽。爱之切,怨亦深。本质轻名利,但拥有成名得利的天赋。
7.人缘好,懂交际,爱浪漫。但事实上真心朋友并不,有时候也想要安静,生活中有些木讷,不解风情。
于是,我就不解释啦。
>>>为文中提及的些引用给出出处。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有那么的死者,那么被炎日决口的堤防,那么头去碰撞船身,那么手在亲吻时交握,那么事物我要忘记。”——聂鲁达
“如果不知道该去哪儿,那么就到我身边来。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你的手交给我。”——《不埒なモンタージュ》(这是很kuso的点……是[三宅健太x武内健]的张drama里的句台词,居然也给我用上了……||| 顺便提,这张drama也很出色 v)
“我夜夜睡不着,等着天亮之后好去找你。但找到了又如何,终究只能像个橡树,在窗外窥视。”——原作者不详
“so viele dinge& ma dann, wenn man sie nibsp;mehr gebraubsp;kann.(许东西,在人们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才能得到。)”——歌曲《celos》歌词
“春雨霏霏芳草径,飞蓬正茂盛”——松尾芭蕉 《春雨》
“怀着平静的心情长眠于新生的绿草丛中,夕阳之光如此美丽,我正慎行,不虚度光阴。”——种田山头火
“有人邀我春溪捉蝌蚪;曾有人为我夏日捕鸣蝉;曾有人陪我秋夜扑流萤;曾有人替我冬季燃篝火。”——原作者不详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黄仲则《绮怀十六首之十五》
“你有没有爱过个遥远的人?他从来都不让你绝望,是你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他永远是年轻的,美好的,光芒万丈的,他永远在那里,好像信仰样。”——原作者不详
“你怎么来了?明明将你锁在梦土上,经书日月、粉黛春秋,还允许你闲来写诗,你却飞越关岭,趁着行岁未晚,到我面前说:‘半生飘泊,每次都雨打归舟。’”——简桢
“你是个令人欢喜的人,你的杯不应为我而空。”——简桢
>>>番外与新坑
初步打算会有两篇番外,不排除出现第三篇的可能。_
新坑还在写纲。就算坑开出来了,应该也会先努力把《爱在夏朵》填掉些。貌似大家都喜欢欢乐向,虽然那似乎不是我的长项,但是绝对是会努力的!
啊,最后,辛苦听我啰嗦的大家了!再次感谢你们,鞠躬。
堇
2009/7/19
番外三 十三年
“学校发的东西,给爸拿去吧?反正你也不爱吃那些。”盛铭边打点行李,边叮嘱在镜子前换衣服的人。
“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从镜子里看到他拉上行李箱后直起身子,邹子裴转身边扣着袖口,边在他嘴边亲了口。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刚想再讨些便宜,就被眼前的人稍稍推开了些。
那人和往常样,表情柔和,点尖锐的棱角都看不出来,拍了拍他,说:“快点,别让爸等。”
新年刚来,急剧下降的气温让这个潮湿的南方城市也难得地银装素裹了回。
邹子裴冻得将大衣领子高高地竖起来,待两人起把行李丢进后备箱后,他看着身边同样裹在大衣里的人鼻子都红了,“冷吧?快上车。”
车暖意。
而外面的雪,还在下。
“东西都带齐了,没忘了什么吧?机票?你学校的文件什么的?”说话,哈出满口雾气。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摇了摇头,“走吧。”
还在奇怪这个司机为什么不听话,抬起头看到邹子裴的右手探过来,替自己拂去了头发上的落雪,随即像个大孩子似的,“好嘞,出发!”
真奇怪。明明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可有时看他,觉得就好像是十年前见到的样。笑的模样,说话的模样,认真的时候,没个正经的时候……切都没有变,和那年的邹子裴样。
这不是他们第次起去拜访盛铭的父亲了。相反,在父子关系愈加平和的这些年里,几乎每年逢年过节,两人都起去看看他,坐下来起吃餐饭。能从原来的怒目相对到现在的相邻而席,这半的功劳恐怕都要算在邹子裴头上。回想以前的自己,也真是不够成熟,明明可能对所有坦然,却唯独不肯放过父亲,就这么根筋地惩罚他,也惩罚自己。
邹子裴看不得他这样,于是总说,“我爸妈长住法国,不见得年年过节都能团聚,现在有个父亲在你眼前,你不想孝敬我还是想的,怎么样,给个机会吧?”
盛铭没辙,但心里其实也明白,他的油腔滑调里自也有他的道理。
原本今年过年也该切照旧,无奈因为盛铭在这个寒假档期被学校公派去德国做学术交流,春节也得在德国过了,所以才把日程提了上来。
这么年了,做父亲的也乐于见这两个儿子。顿丰盛的家常饭菜之后,邹子裴开车送盛铭去机场,赶晚上10:15直飞柏林的飞机。
分离地次数了,便不觉得这样短暂的分别能够代表什么。邹子裴也曾好几次在这里起飞去巴黎,不论是为学业,还是为工作,然而不曾改变的,是归程的航线每次又将他带回到盛铭的身边。
他知道,因为有人在等他,所以说什么也要尽早回到这里来。
盛铭也样。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以为分离是件天大的事。然而这道道由积雪堆砌出来的又厚又深的槛,在冬天离开之后,又被阳光的温暖融化成水,他们都见过。邹子裴记得盛铭曾在《晚安,巴黎》书里写:我信任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属于我,所以我等他,也相信他会回来。
邹子裴在入关口抱了抱他,说:“木头,那边冷,注意身体。电话、邮件联系。”
这是他们的第十三年。
盛铭在柏林洪堡大学的台前做课题演讲,邹子裴照例在公司认真工作,慎重做每个决策。每天下班回到家,邮箱里总有封来自柏林的邮件,那个人每天封,在邹子裴每个沉睡的凌晨。
「子裴,你好吗?这是第封。」
……
「柏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阳光好的时候,大街上的积雪都会融化点。垃圾被覆盖在积雪下面,我每次看到都想,等它们重见天日的那天,整个柏林该有脏!」
……
「今天在大学里遇上了几个学汉语的德国学生,特别热情地和我交流。发现他们学的课本是标准的北方方言,口音也学地板眼的,我借了他们的书本来看,发现有的俚语我也不明白……(真是的!)」
……
「现在你那里应该快凌晨4点了吧?我整顿下,很快也就要睡了,明天还有课。」
……
「晚安,明天见。i.l.d.」
每封来邮件,都是样的开头,样的结尾。
邹子裴开始觉得有些好笑,莫非这人学德语都学进了骨子里,连写邮件这样的事都如此规规矩矩,给自己立出这样不成文的格式和习惯。起初看到结尾的三个字母还没反应过来,拍脑袋才懂,喔说的原来是“我爱你”,这么想,心里就觉得无比受用,也就不管他用什么格式来写了。
如果真要说这个月来让邹子裴担心的事,大概是期间几天盛铭来邮说自己感冒了,有点低烧。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当邹子裴在新闻里看到德国出现了3例猪流感病患之后,越想越觉得情形严重。
下午在公司,看了看表,给那头打了电话过去。
盛铭听他说起猪流感,忍不住笑了,说人家那是在北威州,离柏林可远着呢。最后拗不过邹子裴的认真,好好地答应下来,定会注意休息。
邹子裴对这种事总是尤其顶真。盛铭不禁想起,以前有那么阵子忙的时候,因为要兼顾学校课程和自己的稿子,总是免不了熬夜赶稿。邹子裴念了他好几次,最后还险些因为这事和他吼起来。
知道他这个人性子是急了点,可很少会冲自己发脾气。在和谈之后,盛铭忍不住问他,那时邹子裴只说:“哎没什么为什么,让你别熬夜就别熬夜,你自己的身体,我都比你心疼。”
在盛铭再坚持下,邹子裴才股脑的全盘托出:“之前公司去玉溪旅游,我替你在寺庙求香,寺庙的师父也说,从小慧根深的人要格外注意身体,免得落下隐疾,老来痛苦。‘早慧,难享天年,古来如此。’——你没听说过?但这种话又岂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原来他是害怕,害怕语成谶,所以才比自己还忧心这具身体。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勇猛果敢的人,他不是胆小,只是,常人害怕的东西,他也样会。
十三年,自己已经比他懂得他的心。这颗心,那么真,那么烫,捧在手心里都还觉得不够。
邹子裴在机场等了很久,看到盛铭拖着行李走出来。
他在并不显眼的位置,双手因为冷而放在大衣的口袋中。人来人往见间,他只喊了声:“木头!”那人就随着声音找过来。
他笑着张开了手臂,只等了小会,那个旅人就靠过来,紧紧抱住。
还记得很久以前,在那个旧宿舍里,邹子裴听他说完了个很长的故事,不动声色地伸手将他带进怀里。那刻的时光仿佛是停滞的,良久,耳边传来这样的话:“和我在起吧,我会对你好。”
而他们的任何个拥抱,都如同十九岁那年的第个样,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