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新娘第16部分阅读
鬼面新娘 作者:肉书屋
,看来无觉方丈就住在那里。
紧跟着小和尚到了一间禅院,不过那件禅院外倒是有几个侍卫一样的人呆着,看来里面有什么大人物,那她不妨等一等,这么想着,缩着身子,躲到了窗户下面,尽量隐藏呼吸。
“师父。”
“慧心,没看见有客人吗?慌慌张张怎么可以这么失礼?”
“但是。”
“有什么事情,等我解完了夫人的签再说。”
无觉淡淡的说道,听了他这话,小和尚只得住嘴,不过那位公子,让他等着应该不要紧吧?好像他是一个蛮好的人的样子。
“大师,这是我娘的签。”
叶葶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大婶说的小魔头吧?
“夏儿,怎么能对大师这么无礼,大师,你不要介意,这个丫头啊,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个女孩子的。”
“二哥哥,你说什么啊,我哪里不像个女孩子啊。”
小丫头和一个有着深沉嗓音的男子说着,与其说是对驳,不如说是撒娇的语气,想必那便是二皇子吧?若是记得没错,那应该是叫做慕什么的吧?还是记不住了。
“呵呵,二公子和小姐倒是一对天赐的良缘啊。”
很熟悉的声音,是无觉。
“大师说笑了,想必是孽缘吧。”
北慕逸假装头疼的说道,不过这个爱闯祸的丫头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心,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还太小了,想必再过几年的时候会成熟点吧。
“大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孩子有着无人可比的福气呢。还是帮我解签吧。”
“好,夫人年年这个时候来我寺里求签,今年老夫也给夫人看看吧。夫人的这支签?签文是若即若离,似有似无。不知道夫人今年要求什么呢?”
“和往年一样的签文呢。”
齐夏诧异道,自有记忆以来,每次陪母亲来迦叶寺,母亲抽到的签的签文都是签文,纵使是不相信有神仙,这次也不得不相信这是命运了。
“大师是明知故问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下下签呢?”
永宁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求什么,还能求什么呢?她只是想要知道那个孩子,当年求她是不是还活着,但是都是下签,说是生死不明,而有时候求她是不是还会回来,得到的是下下签,说是和她并没有母女的缘分。只是,既然没有母女的缘分,那为何要投胎至她的腹中呢?
“这倒不是。这次是支上签,夫人想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只是要看夫人和她到底有没有缘分,若是有缘分,那必然会再见面。若是无缘,那也是强求不得。只是即使那样,夫人也一定会在哪里遇见她,只是没有在意罢了。”
无觉说着,然后看着永宁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神色。一切自有其天意,而他的师兄当初便是看破了那份天意,所以才会选择闭关不出,只是,他还看不透,所以,只能用自己理解的那些来开解别人。
“可是,大师上次不是说我和她并没有缘分吗?”
“夫人,缘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呢,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也许夫人和她的缘分也止于擦肩而过呢?”
“我想,若是她真的在我身边出现的话,我一定能够认出来的。多谢大师指点。对了,刚才这位小师傅应该有什么事情吧?”
“慧心,有什么事情吗?”
无觉淡淡的问道。小和尚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所谓何事?
“哦,师父,寺门外有一位施主说是师父的旧友,因为那是一位年轻公子,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所以来问问师父要不要见。”
“旧友?”
无觉低下头,想了一下,自己甚少在江湖中走动,怎么会有旧友呢?
“既然大师有事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北慕逸说着,朝着无觉拱了拱手,告辞,而躲在窗子口的叶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脚都要麻掉了。
“谁?”
只是,还没等北慕逸三人走出禅房,门外的侍卫就很尽责地发现了叶葶,叶葶看着那举着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侍卫,不由得叫倒霉,这侍卫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啊?
怎么办?不能用轻功逃走,无觉还没见到,还没有参观过迦叶寺,也不能下毒迷晕他们,那样的话自己可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但是束手就擒也不是她风格。
“哟,无觉,你的房间怎么这么难找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叶葶一手拎着水果,另一边手脚并用的爬进禅房。
“啊,施主,你怎么能擅闯进来呢?”
“还不是这么久都不见有人来叫我,所以我就进来啦,不过说实在的,还好迦叶寺的墙不是很高,要不然我还怕不进来了。”
叶葶说着,用空着的手拍拍身上的灰尘,那是在墙上故意擦出来的,以证明她真的是爬墙进来的。
“谁知道进来后,还有那么恐怖的大叔拿着刀乱劈。”
叶葶说着,又拍拍胸脯,装出一副后怕的样子,然后那个她口中的恐怖的拿着刀乱劈人的大叔就进来了,而且一副要举刀朝着她砍去的样子。
“住手,佛门净地,怎么可以这么乱来。”
北慕逸及时的止住了手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叶葶,他的眼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但是说出来的话倒像是一个江湖人一样,爽朗但是不顾情况。
“原来是叶叶公子,你换上这身儒衫,贫僧还真是差点认不出来了。”
无觉认出了那便是舒云山庄的叶葶,但是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专注的永宁。
永宁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人,一身儒衫,大方豪迈,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北国能有这样的读书人,自己不由得为皇帝高兴。
“既然大师有客,那我们就不打搅了。”
说着,朝着叶葶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而叶葶眼里风平浪静,但是心里却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即使是亲生母女,隔了那么多年也是会变得陌生的吧,什么血浓于水,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而无觉,则看着渐行渐远的永宁,心里不由得叹气,“公主啊,近在眼前也没有察觉,那么擦身而过的时候你真的会察觉有那么一个人刚刚走过你的身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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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无觉师父?刚才那个夫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呢。”
叶葶一边切着水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叶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是谁,想必姑娘心中有如明镜吧?”
“呵呵,真不愧是迦叶寺的高僧呢。”
叶葶说着,将弄好的水果拼盘递给无觉,无觉将一块放进口中,慢慢的咀嚼,然后幽幽问道。
“不知道叶姑娘此次来到迦叶寺是所谓何事呢?难道是为了齐夫人而来的吗?”
“不是,来这里见到她只是巧合,正如你所说,我和她并没有缘分,从意识到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开始,就注定了我和她的母女缘分会以离别结束。”
“只是,谁知道缘分究竟是怎样安排的呢?”
“呵呵,不过我相信我的命运,不会再和他们有交集。”
“那姑娘来迦叶寺的目的是?”
“听说我是在这里出生的,所以,我想来看看呢,我出生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算和齐秋的彻底告别吧。从此以后,北国皇室也好,齐家也好,若是日后他们惹到我,我绝对不会手软。”
看着叶葶脸上决绝的杀气,无觉不由得叹气,的确,皇室的话有那个能力将她逼到绝路,即使她是个再不简单的女子,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葶的意思,貌似是只要惹到她,便会采取手段,而不会因为对方是皇室而放手。
“姑娘,贫僧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若非到绝路,还是不要树敌好,毕竟,那是和姑娘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那大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先发制人。如果隐忍的结果只是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受伤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招惹我的人,因为我也有要保护的人。”
“可是,那毕竟是你的家人啊,血浓于水,生育和养育之恩是同样的啊。”
“对我而言,若是非要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不止是养育之恩。”
叶葶看着无觉不了解的表情,不由得叹气,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个大师怎么会不懂得呢?还是因为和尚的刻板,所以想不到?
“而且是因为他们,我才有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想要兄长,他们便是我的兄长,想要朋友他们便是我的知己,想要一个一辈子陪伴的人,其中的一个人也会二话不说的一直不成亲陪在我的身边。这样的生活,大师可懂?”
“红尘不过是一瞬而过的事情姑娘又何必要执着呢?”
“也许是执着,但那也是前世今生都一直追求的事情。话说多了呢,大师不带我去参观吗?”
听着叶葶这么说,无觉不懂,自己自认为是看破了这个红尘才出家的,可是,却完全不懂她所谓的这种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正好愣愣的带着她参观禅院。
中午在迦叶寺吃了一顿清淡的和尚饭,叶葶便辞别了,现在看来,所谓的迦叶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参观的,大体布局和现代的寺庙都差不多,不过说起来,其实寺庙应该也都是一个样子的吧。
来到京城不过半天,便有一种无聊的感觉,走在皇城边上的小道上,左边是红色的砖墙,右边则是一大片的灰色的民宅,红墙之内住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而那灰色的世界中则有着自由自在,她还真是想不通,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挤破脑袋想要往里面去。
“啊,我记得你,你是上午在迦叶寺的那个人。”
叶葶的思路突然被打断,转过头,却看见一个穿着红妆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孩,手中拿着皮鞭,一脸惊讶,但是,她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却让叶葶有种不爽的感觉,即使是有着相同的血缘,自己还是不喜欢这么高傲的女子,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高傲的资本。
“请问姑娘是?”
叶葶假装不认识,假装傻傻的想着她到底是谁,红衣服的姑娘看着人家居然完全没有记得自己,不由得冒起火来,但是又不好随意发泄,不过第二次见面,人家记不住自己应该也是正常的吧,而且上午也基本没有讲什么话,这么想着,又把火给吞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去迦叶寺干什么?”
真是个没礼貌的丫头呢。叶葶心里嘀咕道,不满。淡淡的回答她的话。
“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姑娘又何必执着在下是什么人呢?去迦叶寺干什么,不是早上的时候就说过的吗,是去见一个故友罢了。”
齐夏听着对方的回答,觉得有道理,但是却疑惑,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当时在迦叶寺,那为什么说不认识自己?
“你在说谎。”
齐夏说着,手抬起,看起来有往她身上挥鞭子的样子,叶葶眯起眼睛,然后决定不睬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看姑娘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吧,那在下就不打扰姑娘赶路了。”
叶葶说着,朝着前方走去,不想和齐家的人有交集,既然这样,该狠心的时候就应该没有任何犹豫,不能有任何羁绊。
“你”
齐夏被眼前的这个样貌平平的书生气得半死,平常的恶魔本质又冒了出来,抬起手,鞭子就朝着叶葶挥去。
但是,却没有出现她意料之中的结局,那黑色的软鞭被牢牢地抓在叶葶的手中,虽然她没有什么内力,也不怎么懂武功,但是接住这么一根鞭子还是绰绰有余。
放开鞭子,也没有看看她,就继续朝前走,她不看也知道现在齐夏的表情,受挫,还有屈辱的表情,在这种时候,是这种大小姐唯一能有的表情。果不其然,没等叶葶走出三步,就听见身后的女孩朝着她吼道。
“你给我记着,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的。”
然后马蹄声骤然加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等到叶葶过回头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已经走远了,她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放过又怎么样?方正自己在这里也不会留多久。
走到最繁华的东市,叶葶走进一家看起来生意不错的酒馆,看着柜台边上五花八门的佳酿,尤其其中还有几种很少见得到的葡萄酒,两眼更是发光。
“那个掌柜的,能不能让我尝一下这集中葡萄酒?”
“好咧。”
柜旁的掌柜的说着,拿出酒勺勺了一点点酒放进一只碗中,递给叶葶,叶葶不由得有点郁闷,还真是第一次用大碗喝葡萄酒呢,不过自己的要求貌似也不能太高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白玉馆的才能有配得上葡萄酒的器具了吧。
自己不是专业的,但是比起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对于葡萄酒的了解还是多一点的,那晶莹的红宝石一样的颜色,那浓郁的酒香中夹杂着的葡萄酒的香味,而入口之后则有一点甜滋滋的味道。的确是上好的葡萄酒,不过,若是掌柜的没有掺水的话就更好了。
“客官,怎么样?这可是从西晟运来的,听说在那边很受欢迎的。”
瞄了一眼满脸讨好和算计的掌柜的,叶葶不由得笑道,这个掌柜的大概是以为自己不懂得喝酒吧,因为据她所知,北国很少有人喝葡萄酒,大多喝的是比较烈的酒,像这种味道相对淡一点的酒是不大有人买的吧。
“你店里有多少这种酒?”
“地窖还有五坛是没有开封的。”
“我就要那五坛,记得不准给我掺水。”
“客观你可真会说笑,我们可是老实的商人,哪会掺水呢?”
看着老板一脸擦汗的表情,叶葶不由得想笑,但是还是铁着一张脸。
“你当我喝不出来吗?刚才喝的那坛,估计是只有三分之二是原酿,葡萄酒的味道淡,所以不能加太多的水。”
叶葶说着,看着老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北国律法规定,酒是不能掺水的,一旦发现,就可能被勒令关店,但是,不参水的话,卖酒也的确没有什么赚头,所以一些酒家对于加水的量都掌握的炉火纯青,一般人是喝不出来的。
“这位公子,这种玩笑可是不能开的啊。我看你一下子买了五坛,所以给你算便宜一点吧,原来是十两一坛,那么总共算你四十两,如何?”
掌柜的笑着问道,掌心里都是汗,看来他是遇见喝这种酒的行家了,说实话,他这种酒进了很久了,但是都没有什么人喜欢,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喝的,那能卖出去就卖出去吧,而且,四十两,比进价已经高出了很多了。
“四十两啊,掌柜的,你当我不知道吗?这种酒在西晟不过五两一坛,在东兰也稍微贵一点点,才不过七两一坛,我看还是三十两吧。”
叶葶笑着和他讨价还价,然后满意的看着掌柜的一副犹豫的表情,然后马上又被无奈的表情代替了,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
“麻烦掌柜的在帮我雇辆马车,把这五坛酒搬上去。”
掌柜的受到前后很快就办好了事情,帮着叶葶把那五坛酒搬上马车,然后一副送瘟神一样把叶葶送出门外。
叶葶笑着,走在路上,车夫则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她左看看右看看,眼睛像雷达一样侦测着四周可以买的东西。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家店里的一匹白色的布匹给吸引了,不过,与其说是那匹布,倒不如说是那匹布上面的绣工,银线勾勒出的雪景,被白雪覆盖的雪松上面的雪水溶化的样子,还有雪地里雪莲盛开的样子,都是那么清晰可见。一整块布,若是裁开了,就不完整了,所以,与其说这是一匹布,还不如说是一幅画了。
“掌柜的,这布多少钱?”
“公子是想要多少尺呢?”
“全部,一整匹都给我包下来。”
听着叶葶这么说,掌柜的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忙拿出尺,量着那匹布到底右多少。
“掌柜的,我想问一下,这匹布上面的花样是谁绣的?”
“哦,是我的小女儿,我本来让她绣云纹的,结果她偏偏绣了这个,浪费了一匹白布。”
叶葶不由得鄙夷了他一眼,居然完全不知道他女儿的才能,真是枉为人父啊。
“不知道在下可否和令嫒谈几句话?”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公子想要和小女谈什么呢?毕竟是女孩子,不方便出门的。”
“关于绣品的,只是不知道令嫒可否愿意为在下绣几样图。”
“哦,这样啊,那我这就去叫她。”
展柜的忙跑了进去,没过多久,走出来一个娇小的女子,脸色有点苍白,看起来有点病态的样子。
“小姐的身体?”
“哦,她从小就这样,公子若是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就和她说吧。”
掌柜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叶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明明女儿的身体不好,为什么却一点关心的神色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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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公子,请坐。”
那个女孩子指着布店里面的一张凳子说道,然后在另一侧坐了下来,而且时不时地咳了几声,看起来身体是真的不好呢。
“看起来姑娘的身体好像不适,有没有看大夫呢?”
叶葶关切地问道,这可是她想要笼络的人才,可不要还没有为他所用就去响应上帝号召了,那样她会很郁闷的。
“没关系的,老毛病了,时好时坏的,看了大夫也没有用,也是吃些止咳的药就完事儿了。”
女孩子说着,又咳了几声。
“我在汇泉认识一个大夫,若是姑娘愿意的话,到可以去那里找他看看,虽然脾气怪了一点,但是医术倒还是不错。”
叶葶说的此人正是妖夜,虽然医馆还没有开,但是已经给他做起了宣传。
“多谢公子好意,我会考虑的,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图纸,也好让小女子有个依据。”
叶葶听了,才回过神来,这么快就转到正题了呢,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她的身体者造成负担?
“图纸是没有,只是很看好姑娘的手艺,所以想请姑娘照着自己的心思随便绣。”
“随便绣?”
女孩儿不明白了,这个公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该不会是以借刺绣为接口的登徒子吧?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看好姑娘的手艺,想要将姑娘收为己用而已,不知姑娘可听说过织云庄?”
“织云庄?可就是那家以云纹锦缎为主的织云庄?”
看着女孩子的眼睛亮起来,叶葶不由得笑了笑,看来拿出这块招牌来还真是没有错,织云庄算是布业的龙头老大了吧,云纹锦缎是其他普通布店再怎么模仿也模仿不出来的,而且还有其他的布匹也是只此一家。
“正是,我正好是织云庄的管事,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去织云庄,姑娘的才艺可是那里最需要的。”
“可是,我连一副很简单的图纸也绣不好,而自己想出来的,爹爹也不喜欢。”
“我想要的正是姑娘的创意,姑娘不觉得那副雪景非常漂亮吗?我要的也正是那种。不过,我想姑娘应该不是担心自己是否有才能吧,而是你的父亲吧?”
看着女孩的头低了下去,但是那满脸的害怕和担心还是清晰可见。
“令尊那边姑娘不必担心,只要姑娘愿意,在下可以在织云庄请一个绣娘来帮忙。”
见者她开始犹豫,叶葶笑了笑,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只要搞定那个难搞的掌柜的就可以了。
“姑娘,这是块玉牌请先拿着,若是想通了,便可以到汇泉织云庄找我,沿途只要在浅醉居出示这个牌子,便可以了。”
“哎?”
看着这个傻丫头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沿途笑了笑。
“在下今天就要离开了,所以可能等不到听见姑娘亲口回复,不过我会在织云庄等你。”
女孩的脸上露出一丝红霞,愣愣的看着叶葶,这可是一句有点暧昧不清的话呢,不过叶葶貌似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只是转过头,对着掌柜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将布匹搬进马车,然后跳上马车,让车夫朝着城门去。
谁知,还没有出城门,他们的马车就被官兵团团围住了。车夫一副害怕的样子,而叶葶也是满脸郁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算身份暴露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吧?
“二哥哥,就是他。”
听见从包围圈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叶葶不由得满脸黑线,难不成是那个丫头?真没想到自己还真是煞到这个丫头了,还真的如她所言,不放过她啊。
人群渐渐放开一条路,然后那个一身红衣的小丫头拽着一个穿着白色三爪盘龙长袍的人出来,叶葶认得,那便是今早在场的人之一,北慕逸,哎,身为那个小丫头的未婚夫还真是累啊,还要任着她胡闹。
“大胆,见了二皇子还不下跪?”
原来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直视他主子,不由得气愤了吧,只是,那尖尖的嗓音还真是让人不舒服,真想毒哑他。
“草草草民叩见二皇子,二皇子千岁。”
车夫一听见是当朝二皇子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忙要下跪,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叶葶拎了起来。
“老伯,你着急什么?人家正主儿都还没说他是谁了,谁知到他是不是真的二皇子啊,搞不好是假冒的呢?”
北慕逸听了这话,不由得郁闷,自己看起来就那么不像皇子吗?而且,天子脚下,谁敢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充皇子?放眼天下应该也没有那样的人吧?
“公子又怎么觉得我不是真的呢?我若是真的公子又该怎么样呢?”
北慕逸温和的笑道,但是那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
“那可难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遇见冒充皇子的,记得好像是七八年前吧,貌似也有一个白痴吃了饭不给钱,还说他是大皇子了。”
北慕逸一愣,大哥的确是在七年前失踪的,听他这么说的话,也许他遇见的那个人还真是大哥了,只是,大哥应该还不至于吃了饭不给钱吧?
“那后来呢?后来他惹恼了大哥,被扔下绝情崖去了。”
叶葶淡淡的说道,现在想起来,那个人还真是个白痴呢,明明说了若是给他们做三天工的话可以抵掉饭前,结果还死活不肯,正好遇见出来玩的大哥和她,所以,就很不幸的被扔下去了。
“那怎么可以,毕竟是一条生命,没想到你们竟是那么狠毒,看来夏儿说的事情也多少有点可信了。”
“那个人应该说不会死吧。大哥说过那个人有武功,而且绝情崖也不高,山下是都是藤蔓,还有方觉大师貌似也住在那里,事后我也让人去找过那个人的尸体,没有找到,应该还活着吧。”
北慕逸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是为了说明自己不是心狠手辣吗?还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找不到尸体并不一定证明那个人还活着,也许是被什么野兽吃掉了呢?”
小丫头,该不会想要整死她吧?
“也许吧,貌似听那边的居民说过很久以前那边有过狼什么的。”
听着叶葶这么说,北慕逸的希望又变的渺茫,但是突然又回过神来,感觉被眼前的这个不起眼的书生给扯远了话题。
“公子不信我无妨,但是,公子该不会不相信这大内的令牌吧?”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让身旁的小太监出示给叶葶看,上面写了大内两个字,叶葶看了只想笑,结果还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而旁边的人则不明所以,这个书生该不是疯了吧?居然笑成这样?
“写个大内就说是大内的腰牌啊,那我要是那块牌子,上面写上天庭,那我不就成神仙啦?”
北慕逸顿时无语,的确,一般人是不会那么想的吧?看起来,这个书生倒是有几分有趣。但是正当他想要辩驳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书生却停止了大笑,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脸孔,那种睨视一切的眼神让他看了也不由得觉得心凉,而那位始作俑者齐夏大小姐则看着她那眼神不由得有些发抖,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书生现在看起来居然是那么凶。
“那么,请问,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找我这个山野草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叶葶将高高在上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听起来就像是她和皇家有仇似的,身体周边也飚起了一阵阵冷气。虽然她没办法做到和肆夜他们一样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样的杀气,但是像冰箱一样的制冷效果还是多多少少能够做到的。
“你少装无知,你早上对小郡主的恶行,小郡主已经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太后了,太后震怒,所以让二皇子封锁城门将你逮捕归案。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好了。”
太监在一旁嚷道,还真是个狐假虎威的太监呢。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有对小郡主做了什么恶行呢,倒是小郡主,若不是在下学过一点拳脚功夫,恐怕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在医馆了呢。”
叶葶冷笑的说道,她不信那个二皇子会是一个助纣为虐的人,就算是,旁边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吧?
“夏儿,你又打人了?”
果不其然,北慕逸尴尬的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齐夏,不由得头疼,都怪他们都坏了这个丫头,老是给自己闯祸。
“我也不愿意打他的,是他拿了我的东西,不还给我,所以我才那样的。”
“呵呵,不知道小郡主,在下拿了你什么东西呢?”
叶葶不由得苦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死心啊,若是她真的是她的姐姐的话,自己铁定会被气死。
“嗯,是我刚买的一样东西,是什么,那是秘密,你敢不敢让我搜?”
齐夏小脑子赚的飞快,这些段子,她早就在宫里的那些娘娘们那里见惯了,想要搜出她的东西也并不难。
“好啊。麻烦那边的几位小哥,把我的东西从马车里都搬出来。”
叶葶指着旁边的几个官兵,想要栽赃吗?她叶葶可不是那么蠢的人啊。
官兵在北慕逸的默许之后,从马车里将叶葶的东西一件又一件地搬出来,本来是粗受粗脚的,但是听见叶葶一声吼后也不由得小心了起来。
“喂,你们给我小心点,要轻拿轻放,那可是我打算以五百两一坛卖出去的美酒,要是砸了,你们一辈子也赔不起。”
就这样,五坛封口完好的美酒,一匹白色的雪景图,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被拿了出来。
“不知道小郡主可看清楚了,这些东西,不知哪一样是小郡主的东西呢?”
北慕逸也扫了那些东西一眼,的确没有一样像是丫头会买的,丫头不会喝酒,不会买酒,何况是五坛,而那匹布,丫头不喜欢白色,也不会买,至于其他的,桂花糕,皇宫里面多的数不清,抢了就抢了,而且那人也不像是买不起那几块桂花糕的吧?还有几两碎银子和一些银票,看来不是一个穷书生啊。
“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
齐夏突然跳了出来,朝着那几坛酒走去,突然一挥鞭,酒坛破裂,一坛上好的葡萄酒就这么流了出来。
叶葶盯着她,眼中就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些酒很贵吗?”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把我的东西藏在酒里。”
“你白痴啊,酒里藏东西那酒怎么喝啊?”
叶葶吼道,这个丫头实在太蛮横无理了。
“你诡计多端,谁知道你这几坛酒是不是幌子啊。”
“你。”
叶葶此刻真想扇这个丫头几巴掌,或者直接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算了,看在可怜的北慕逸的份上让她砸好了,事后再让他们赔好了。
五坛子酒很快就砸完了,看了一地的酒液,弥漫着淡淡的果香,有看着叶葶一副可惜的表情,北慕逸不由得心疼,的确是些好酒,看来眼前的这个书生的确是一个懂酒的人。
“找到你呀的东西了吗?”
齐夏摔完酒,心里的气解了一半,但是转过头,看见叶葶腰那个精致的荷包,还真好看呢,于是一个手快,将它扯了下来。
“二哥哥,就是这个。”
等到叶葶的视线中自己的荷包出现在北慕逸手中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下事情大发了,因为荷包里面装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块紫玉,虽然自己可以说是捡到的,但是那样就必然会被拿回去,但是那却是唯一和回家有关系的东西。
“把它还给我。”
叶葶朝着他吼道,冲过去,但是没冲几步,几个大内侍卫就拦在她身旁,刀光闪闪,还有一丝丝的杀意。
“郡主,请你将它还给我,它不是你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金山银山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个,请你还给我。”
叶葶不由得恳求道,失去它就意味着永远失去回家的线索,她不要,她绝对不要这样。
而北慕逸看着她的慌乱不由得好奇,这荷包里装着的东西,居然比金山银山还腰贵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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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虽然害死的是叶葶这只自由自在的猫。
北慕逸是好奇的吧,所以才会将荷包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但是看到的同时却皱了皱眉。
“将他给我拿下。”
齐夏见到自己一向温和的二哥哥居然这样,也不由得疑惑起来,而叶葶也不由得认命,既然他这样对自己,那么定然是认得那块玉佩,不过,与其失去自由,还不如死了,无论死在谁的手上。
“你是当年的那个刺客?”
北慕逸的话并不肯定,仅仅只是疑问,而且是走进了已经有五把刀架在肩上的叶葶面前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把东西还给我。”
“还?应该是你要还给我们吧,那本来就是三弟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说你是刺客的话你也好像太年轻了一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把蟠龙紫玉还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虽然死到临头,但是叶葶依旧不怕死地说道,那是最重要的东西,死也要拽在手里的东西。
“哦,居然还知道这是蟠龙紫玉,看来,你和当年的那个刺客脱不了什么关系,来人,将他关进天牢,等到皇上旨意下来的时候,再做定夺。对了,不准用刑。”
北慕逸冷冷的说道,但是很快又换上一副温和的面皮,这样的表情,让她想起了死神里面的蓝染,都是有阴谋的大boss,却顶着一副温和的表情。
叶葶不由得头疼,要么失去自由,要么去死,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了,真是的,干嘛要想齐家那个女人嘛?
想到这里,叶葶突然一个灵活的转身,脱离侍卫的魔爪,然后朝着天空放了一个绚烂无比的烟花。
“看不出来,还有帮手。”
北慕逸看了那个烟花一眼,不由得冷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而叶葶也很快的被那些大内侍卫抓住了,而且,与其说是被抓住,倒不如说是故意的,北慕逸不由得眯起眼睛多看了一眼。
“放心,在拿回玉佩之前,我是不会溜的。”
而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的搬救兵的烟火,对于其他人而言,却是保平安的信号,延伸意思是“我很好,不要来,要是来的话就砍了你,和你没完”之类的。叶葶不想要肆夜来,因为,京城,太危险,连她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能够安全逃离,所以,她不要他来,因为他是她最在乎的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侍卫凶巴巴的将她推进阴暗的牢房,叶葶好奇的打量着牢房,才适应了那种阴暗。
“呵呵,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体会到小燕子那句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意境呢。”
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蹲下,可惜了自己的一身好衣服了。
“哎,小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也被关进来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大j大恶之徒呢?”
“我吗?大哥你听说过原来星夜宫的毒仙吧?”
“啊?听过,据说那个人的的毒药无人能解呢,不过他的解药也是毒呢。”
那个蓬头垢面的牢犯说道此处,突然怕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该不是就是那个毒仙吧?”
“大哥看我像吗?”
牢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就你这样,怎么可能是毒仙呢?”
叶葶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有点郁闷,怎么,她长的不像吗?
“说的也是呢,对了,大哥,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叶葶只能干笑的转变话题,再听他讲自己的话可能自己会真的把水月喂给他吃了。
“我啊?我不过就在说书的时候不当心把扇子扔在了正好微服出巡的太后头上,所以就被当作刺客给关了进来。”
“哎,老兄看来你的运气很背呢。”
叶葶不由得感慨道。安慰了一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棉花糖,递给他。还好不用换牢服,所以原本在身上的都还在,包括这包棉花糖。
“谢谢小哥,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
老头儿感激涕零,就差给她下跪磕头叫菩萨了。
“好了,你快吃吧,要是让那些牢头看见了,就收走了。”
叶葶说着,将棉花糖塞进他的手中,又走到牢门边,打量起那块锁来。还真是没什么戒备的锁呢。
想着,从头上取下一个细夹子,插进锁眼,捣鼓起来,只听见啪的一声,那没用的锁就开了。
“小哥,你这是?”
老头儿满眼诧异的看着叶葶,心里琢磨着,该不会因为偷了什么东西才出来的吧?
“嘘。”
叶葶向他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偷偷的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走了回来,但是却不是没有收获,而是将这个天牢的每个通道都摸得一清二楚,而应该做的准备也都已经完毕。
“小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儿更加郁闷了,明明有机会逃走的不是吗?
“天机不可泄露。”
叶葶故作高深,然后开始闭目养神,等待着天黑。
皇宫,御书房。
北宇手中拿着那块紫玉,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再一次看见它,只是当日那个可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父皇,父皇?”
看着北宇发呆,北慕逸不由得小声提醒道,只要证实了那个人和当年的刺客有关,那么就能为那个孩子报仇,不过说实话,自己真的连那个孩子的样子都忘记了呢。
“哦。逸儿,你说这块玉佩是出现在一个书生的手里?”
“的确如此。”
“你怀疑那个书生和当初的刺客有关?”
“是的,父皇,也许可以通过他来找出当年的刺客,为郡主报仇。”
“难得你还记得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