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新娘第17部分阅读
鬼面新娘 作者:肉书屋
那个孩子,就连熙儿都忘记了,明明当初和那个孩子定下婚约的是他,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等会儿,把这块玉佩拿去给你姑妈,等明天的时候再好好审问那个书生。”
北宇将玉佩交给下面的儿子,示意自己累了,然后北慕逸就退了出去,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就朝着齐府走去。
“逸儿,这,是哪里来的?”
永宁略带激动地看着手中的玉佩,抓着北慕逸的肩膀问道。
“姑妈,放心,我会为秋儿报仇的。”
但是,永宁却泪流满面,不住的摇头,北慕逸以为她是激动过度,于是让下人拉着她下去休息,然后稍稍和正在府中的齐琏打了声招呼,齐琏是齐天大哥的儿子,因为父母很早就死了,所以才会寄养在齐天家,只是齐天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现在也在军中任少将军一职。不过因为话很少,所以也和北慕逸不是很熟。
景安宫,是北慕逸成年后住的宫殿,在皇宫的东南方向,离东宫也是最近的地方。他很清楚父皇将自己安排在景安宫而不是在东宫的用意,想必也和对封王的三弟一样吧,打着观望的态度。
“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需要”
还没等侍妾说完,他挥了挥手就让那些烦人的女人退下,今天一天还真是累的够呛的啊,有些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想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那个书生睥睨一切的神情,还真是个心高气傲的书生呢,不过那个时候就注定他和自己不对盘了,这个天下,不需要这种能够无视自己,不屈服自己的人。
“不许动。”
突然感觉到腰间一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妄动一下,就有可能见血。
“你是何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小偷,还是刺客,小偷的话应该不会在主人面前出现吧?刺客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傻吧?
“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要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听着越来越熟悉的声音,北慕逸不由得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逃出天牢,看来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那可是皇宫的东西。”
“那根本不是皇宫的东西,是齐天从天山带回来的,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也可以说,我的存在和它的存在是不可分割的,所以,我不可能将它交给你,所以,请你把它还给你。”
“没想到这块玉佩对你这么重要呢,居然到了玉佩在你在,玉佩亡,你亡的地步呢。”
“可以这么说。”
“听起来好像也可以不那么说呢。”
“它是唯一和回家的路有关的东西,所以,请你还给我。”
听着身后的人越来越悲伤的嗓音,北慕逸不知为何也有种悲伤,仿佛那股悲伤正从那冰冷的刀剑传到他的身上一样。
“而且,是我和过去的一切记忆联系的唯一的东西。”
“玉佩现在不在我身上,在我姑妈身上。”
北慕逸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但是,等到注意到危险消失,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仿佛一切,如同鬼魅一样,都是虚无。
没想到那块玉佩对于她的意义居然是那么大,突然他想到,那玉佩对于姑妈的意义也是不一样的,若是不给他,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自己的冷汗也不由得冒了出来,而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朝着齐府跑去,但愿不要处什么事情才好。
永宁看着静静地躺在手中的蟠龙玉佩,紫色仿佛是流动的水流一样,温润而光滑。但是,此刻的她并不是惊讶于这块玉佩的样子,虽然当初也只是从从一瞥。她在意的是这块玉佩代表的意义,它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来到了京城?虽然逸儿说这可能是从当初那个刺客身上拿来的,但是,她不相信,因为无觉大师说过的,她还活着,而且看她当时对玉佩的喜爱程度,是不会将她给别人的吧。
“哥哥,娘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有吃。”
“不知道,二皇子来过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齐琏回答道,拍拍齐夏的小脑袋,不知道二皇子和他娘亲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娘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不,除了秋儿那件事情的时候。
“二哥哥来过啦?怎么也没有看我呢?”
“二皇子到底是皇子,事务繁多,怎么会有事没事就来看看你呢?”
齐琏笑道,这个小丫头,从出生后就许配给了二皇子,所以才会那么粘着二皇子,只是,身为兄长,却很怀疑父亲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皇室并不是一般人家,当初秋儿也是许配给了三皇子,可是看看现在的三皇子,花心不说,而且从来无视朝政,想来皇上虽然封了他为王,也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他是皇后仅剩的一个儿子了。
“哦。”
齐夏拿开齐琏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小嘴却嘟的很高,十二岁便这么任性,很难想象长大了会成什么样子。
“夏儿也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找二皇子,毕竟还没过门了,人家会说闲话的。”
很难想象,这样鸡婆的话会从一向沉默寡言的齐琏口中说出来,但是齐夏却好像习惯了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这句话已经讲了不下十遍了。”
“你不是一次也没有听吗?”
“那你还讲。”
“我只是为你好。”
于是,躲在暗处的人很郁闷的看着两人在永宁的房门口上演着兄妹情深的戏码。却不好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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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好了,夏儿,我叫厨房炖了冰糖燕窝,你要不要吃?”
齐琏笑着问道,还不忘拍拍齐夏的小脑袋,可能是一种习惯了的动作吧,但是却真的可以看出来,齐琏真的很疼爱这个妹妹。
“若是在普通人家的话,也许也能成为我的好哥哥吧。”
叶葶看着这副景象无奈的喃喃自语,但是,他们要离开了就好了。
“那叫娘一块儿吧,她都没有吃什么。”
“不用了,等会儿我让人拿过来好了,娘现在一定在想事情,打扰的话娘会生气的。”
“对哦。”
齐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高兴地拉着齐琏的手,朝着外厅前去。
叶葶见他们没有身影后,从暗处走了出来,然后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然后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不知道永宁会不会爽快的交出玉佩,但是,她真的不想动武,尤其是对一个弱女子。
“是你。”
永宁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男子,没有想到是早上在无尘大师哪里见到的那个书生,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是无尘大师叫你来的吗?”
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也应该是叫一个小师父来吧,怎么会叫自己的私交来?
“不是,我来,是想请夫人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叶葶冷静而淡然的说道,却看见永宁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难道北慕逸没有告诉她抓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公子说的是何物?我不记得拿了公子什么东西啊?”
“就是二皇子交给你的东西,请夫人物归原主。”
叶葶尽量使得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浅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贵妇,十二年的岁月让她微微有些发福,但是却一点也不妨碍她那温和的气质,和那时候的永宁一样的感觉,温柔而无力。
“你说的是这块玉佩?”
永宁拿起手中的玉佩,问道。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天意,大师刚替她解完签,就遇见了这个少年,而这个少年也是秋儿玉佩的持有者。
“你,你,是秋儿?”
叶葶看着永宁恍恍惚惚的走过来,不由得提醒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齐家人和北国已经惹到了自己,自己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的,所以不能心软。
“夫人认识秋儿吗?”
叶葶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反问道,同时也撇清了自己。
“你不是秋儿?那你认识秋儿对不对?”
永宁听了这话,冲了过来,抓住叶葶的双肩,激动不已。
“那你告诉我,秋儿在哪儿?她是不是也在京城?秋儿在哪儿?”
“夫人请自重。”
叶葶挣开永宁的手,脸上堆砌一层冷漠和不满,语气也是淡淡的。
“哦,对不起,我失态了,只是,公子,请你告诉我,秋儿在哪里,我是她娘啊,请你告诉我。”
“对不起啊,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失去自由,不想失去外面的一切了。原谅我的自私吧。”叶葶在心里默默念道,但是说出口的却不是这句话,而是更加冰冷,更加绝然。
“原来你是秋儿的娘啊,那请你把玉佩还给我吧。”
“不行,除非你告诉我秋儿在哪里。”
永宁攥紧玉佩,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给了眼前的书生,就再也没法知道秋儿的下落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请你把玉佩还给我。”
“这是秋儿的玉佩。”
“这本来就是我的玉佩,是被齐天抢去的,所以,根本就不是秋儿的。还给我。”
叶葶朝着永宁伸出手,纤长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白玉扳指,可以看出它的价值不菲,而中指上则有一枚有着繁复雕刻的银色指环,清冷而绝然。
“你,那你告诉我,秋儿还活着吗?”
“死了。”
“是你杀了她?”
“她要死,没有人能阻止,还请夫人将指环还给我。”
叶葶的耐性就快要到极限了,那是她最后一句心平气和的话了。
“我不信,你一定是想要这块玉佩,所以杀了秋儿,秋儿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想死呢?一定是你杀了她。我绝对不会把秋儿的遗物交给的。我还要看着皇上怎么帮我报仇,看着你人头落地。”
永宁仿佛被自己的想象造成的仇恨弄得口不择言,叶葶有点头痛的一手捂着额头,没想到永宁的想象力居然那么丰富呢。
但是,她却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那种森然的笑声让旁人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齐夫人,我敬你是秋儿的娘,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真相,可是,你实在太顽固了,顽固地我想要毁了齐家。”
“狂妄,齐家乃是北国第一家族,怎么可能说毁就毁?”
“那你相不相信,曾经有一个人对秋儿说,若是她想要这个天下,他便帮她夺下这个天下。”
永宁愣了一下,然后抬头挺胸,眼前这个人是杀死秋儿的疑凶,自己没有必要听他的话。
“结果,你猜,秋儿怎么说?”
永宁才不出来,不过应该是会拒绝的吧?
“结果她说,‘若是我想要这个天下,不用你来为我夺取,我自己会亲自拿下。’怎么样,像不像秋儿说的话?”
永宁再一次愣住了,不明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秋儿说过,只要齐家和北国皇室不惹到我们,便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而今,你们两家已经惹到我了,所以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将玉佩给我,我便放过齐家,便放过北国。”
“你,你这是危言耸听。堂堂北国怎么可能是你说毁就能毁掉的。”
“南皇还欠我两件事情,只要我说要这个北国,你说君无戏言的南皇会不会挥军北上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请你把玉佩交给我,这是最后的机会。”
叶葶说道,她不惜以这个国家来威胁,相信以一国公主的理智,是会相同的吧?
永宁顿了一顿,能够让南皇出兵北国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商人,这让她怎么相信。
“还给你可以,那你告诉我,刚才你想要告诉我的真相是什么?”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秋儿想死,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
“你说秋儿是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也可以那么说吧,不过更加确切的说是秋儿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叶葶走到永宁前边,拿过她手中的玉佩淡淡的说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说错什么,自己没有作为秋儿生活下去的意义,也没有这个意愿。
“那秋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不管我说的是谎言还是真相?”
“请你告诉我。”
“那好,我就告诉你。”
叶葶叹了一口气,不管谎言还是真相吗?那么听了这个所谓的真相后,秋儿此人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十二年前左右,你丈夫齐天夺走了属于我的玉佩,所以我让一个江湖高手前来偷回玉佩,谁知到在皇宫,那个人遇见了秋儿,一来秋儿手上有目标之物,二来,正好以秋儿为人质逃出皇宫。本来在宫外的时候想要放了她的,可是她却说不要回来。你应该知道秋儿一向不喜欢侯门,不喜欢皇宫,所以便以假死之计,骗过了所有人,和我一直在一起,直到几年前,她来了一趟京城,后来没多久就死了。”
“你说秋儿来过京城?”
“是啊,你应该知道秋儿的意图,不过你当时却没有认出她,即使是亲生母女,多年后擦肩而过也只是陌生人罢了。后来,秋儿生了一场很重的病,就死了。其实,秋儿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只是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什么话?”
“她很感激你将她生下,但是,她并不需要你。”
叶葶本想说秋儿是因为她而死的,可是却说不出来,算了,至少这句话也同样能够让永宁伤心一阵子的。
“秋儿怎么会那么说呢?我是她娘啊,为什么会不需要我?”
“她要的是自由,而这恰恰是你们没有办法给的,所以她并不需要你们。”
“这样啊。”
永宁已经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已经泪流满面了,愣愣的坐在那里,原来自己这个做亲娘的却从来没有了解过秋儿,反倒是这个本应是仇人的书生却那么清楚的知道秋儿所需。
听到这里,在门外站了很久的齐琏和北慕逸已经没有办法再站下去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娘,别伤心了,若是秋儿在的话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叶葶看见该来的人都来了,想要离开,却被北慕逸给拦了下来,他不是不相信秋儿已经死了,只是不相信秋儿是这么个死法,难保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在撒谎。
“不知道二皇子还有什么指教吗?”
叶葶淡淡的问道。北慕逸虽然没有马上回答,但是却紧紧地盯着他,即使秋儿不是因为他而死,但是他的那句威胁,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莫大的威胁,这种人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姑妈相信你的话,但是不代表我也相信你。”
叶葶淡淡的看着他,的确是一个不能随便打发的人呢,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二皇子相不相信和在下并无什么大的关系,更何况秋儿也这真的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再来为我说话。二皇子来是要将我带回天牢吗?”
“天牢,能关的住阁下吗?”
叶葶听了沉默,的确,就那么破的地方是没有关住她的。
“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请阁下委屈在景安宫。”
还没等叶葶拒绝,齐琏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了,还二话没说的,边说话边将她朝着屋外拉去。
“那个,我看宫里也不方便,不如住在我家,我先带这位公子去休息,二殿下,就麻烦你安慰我娘了。”
叶葶无奈的被拉出去,没办法,谁让他的力气那么大,自己都没有办法挣脱。
好不容易离北慕逸和永宁远点,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就吼了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很痛,放开!”
“你不懂武功,你到底是谁?”
“关你屁事。”
被弄痛的叶葶连脏话都骂出来了,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痛。
“至少要知道名字吧,总不能老是公子长公子短的吧。”
“叶葶。”
“哦,原来是叶公子啊,在下齐琏,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齐琏说着,又伸出手来想要拉住她。但是叶葶忙往旁边一躲,怀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齐琏疑惑道,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貌似没有什么东西啊。
“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齐府大公子吗?”
“哎?传说中?”
“传说中的齐府大公子不是一年和陌生人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吗?”
听着叶葶这么说,齐琏也是愣了一下,的确,今天自己的举止是有点反常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叶葶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亲切,就和夏儿的感觉一样,也许自己是纯粹的看见比自己小的人所以想要去照顾吧?
“呵呵,大概是看你和我三弟年纪差不多,所以想要照顾你吧。”
“呃,还真的是弟控啊。”
叶葶恍然大悟,但是还是离他三步远。
“算了,我还是带叶公子去休息吧,之前听说你在天牢,也应该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了。”
齐琏看着叶葶的这个举动,无语,只好在前面带路,但是却时不时好奇的看看身后的人,之前那个威胁,让他也很好奇呢。
第五十三章
叶葶摈退了齐府的下人,然后脱下外面的长衫,靠在窗前,然后摸出紫玉,不由得想起来肆夜,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吧,完全放弃齐家,然后和肆夜在一起,虽然永宁的眼泪有点让她受不了,但是,自己却还是狠心的抛弃她,一如三岁那一年。
虽然可能不用被关在天牢免了牢狱之灾,但是难保他们还会有什么行动,要怎么样才能彻底让他们打消对自己的怀疑呢?
想了一会儿,点上习惯的香薰,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熟的叶葶并不知道就在他点燃香薰后不久,自己的房间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齐琏,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北慕逸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满足的睡靥,喃喃问道,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原来是她,而是刚才齐琏告诉自己的,想来有点可笑,见惯了无数的佳丽,居然是男是女也分不出来。
“应该不会是个坏人。”
齐琏皱着眉头,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香味,自己从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这个是个女孩子,只是为什么她要装成一个书生呢。
“可是,他说过,她完全有能力毁了北国,一个女子,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也是呢,的确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不知道二皇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呢?”
齐琏说道,却没有听见他的回答,转过头却看见北慕逸脸色发黑的,一手支着桌子,看起来并不是很舒服。
这个时候,齐琏也突然感觉到胸口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离开。”
齐琏当机立断,扶着北慕逸走出房间,本来以为是那间房间太闷,却没有想到却依旧如此。忽然有种直觉,是那个香薰的问题,只是,为什么呢?不是那个叶葶点的吗?如果有事情的话,她怎么没有事情?
“来人,扶二皇子先到客房休息,管家,去宫里请太医。”
老管家齐伯听到后马上备了马,直奔皇宫,没过多久,一个白胡子的老太医就被攥来了。
看着太医一边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边摇头的把着脉的太医,齐琏不由得心急,自己虽然没有二皇子来的严重,但是却也越来越难受,直觉告诉自己,是中了毒。
“到底怎么样?二皇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
“病?”老太医听了摇了摇头,“那不是什么病,而是中毒。”
“果然。”
齐琏肯定是中毒,也不由得镇定了几分。然后问太医中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却看着老太医摇头。
“没有解药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毒?”
“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毒,要是老朽没有诊错,应该是星夜宫二宫主研制的镜花,会让人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死去,二皇子现在只是中毒之初,并没有完全发作,接下来只会越来越痛苦,犹如凌迟一般。”
“那解药呢?”
“除了星夜宫二宫主和方觉大师以外没有人知道解药。”
“那不是死定了?”
“那到不一定。”
看着老太医那副样子,齐琏忍着想要扁他的冲动,而自己的疼痛也越来越厉害。
老太医看着齐琏的黑脸,知道自己不能说一句藏一句,于是干脆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老朽听说,星夜宫二宫主虽然喜欢制毒,但是不喜欢下毒,所以,那个下毒之人必然是和二宫主有密切关系的人,应该也会有解药。”
齐琏愣了一下,和叶葶有关吗?是有人要害她还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呢?
叶葶还在睡觉,却没想到被人给摇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是奶娘,那个许奶娘。
“什么事情啊?”
“那个,大公子叫你去。”
“可是现在是大半夜啊。”
“大公子说是什么急事,公子还是快点过去吧。”
“哦。”
叶葶不情愿的说道,然后想到什么似的,递给奶娘一颗小药丸。
“公子,这是?”
“我点的香薰里对一般人有害,所以还是把这个吃了会好一点。”
奶娘的神色一愣,将药丸放进嘴里。
叶葶跟着奶娘来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个极力忍着疼痛的人,叶葶满脸不爽,看来这两个人是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候进过自己的房间,若非如此,也不会中了镜花之毒了。
齐琏看着在自己眼前完全没有一丝一样的叶葶,知道她并没有中毒,是她没有中毒还是她有解药?
“这两颗是解药。”
叶葶并没有想些什么,只是拿出装着水月的小瓶子,倒出两粒,让人喂给两人,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是拿杯子的力气也没有的吧?
“多谢姑娘。”
一下子解除了痛苦的齐琏的警戒性一下子降到了负水平,没头脑的就这么说了一句,但是刚出口马上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抬起头,却看见叶葶正用非常危险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了看解除痛苦后睡着的北慕逸,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运多劫,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叶葶的语气冰冷,但是却没有杀气,她的手上不会染上鲜血,但是不保证她不会让一个正常人成为一个活死人。
“叶姑娘,你不要误会,我也是无心之中才发现你是一个女子的。”
“无心?既然知道我是个女子,那你为什么还要进我的房间?难道半夜进一个女子房间是君子所为吗?”
“叶姑娘,你不要那么想,我真的”
齐琏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无论解释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看来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偏见已经形成,要消除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在下夜半进姑娘房间的确不对,只要姑娘愿意原谅在下,只要在下做得到的,一定答应姑娘。”
叶葶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想必他们夜探她的房间也是想要知道她是谁吧,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将毒用作安眠的香料的习惯,不过,若非如此,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人居然会趁自己睡觉没有警觉之际前来。
连一句道歉的对不起都没有,真的把自己当作是人上人,认为那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情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个社会,这就是毁人清誉吗?
“好,那我就说几件事情,若是大公子能够做到的话,那我就不追究这件事情。”
“好,不要说三件,就算一百件,在下都答应。”
齐琏爽快的说道,大不了就负责,对一个女子负责有什么困难的,大不了就娶人家咯。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件,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京城,不准派人跟踪我。”
齐琏一愣,原来她是想要走,只是,她走了的话二皇子这边可不是好交代的。
“第二件,你们的家人要记清楚,齐秋已经死了。”
齐琏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强调这件事情,若是秋儿死了,那也只是个事实,那么就算不强调,他们也会清楚的吧。
“第三件,我叶葶和你们齐家还有北国皇室没有任何关系,明天分别后,不允许你们再来马蚤扰我。”
齐琏更加不明白,有多少人想要和他们齐家结交,而这个叶葶却一心想要和齐家还有皇室撇清关系,难道她就那么讨厌他们吗?
“难道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我向来不喜欢和权贵做朋友,所以你们再来马蚤扰我的话,休怪我不看秋儿的面子。”
叶葶淡淡的说道,这样说的话,他们应该会死心了吧?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吧?
齐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装的女子,他以为最为难的莫过于她会提出让他们负责,却没有想到最难堪的就是自己一厢情愿。
“叶姑娘成亲了吗?”
齐琏尝试的问道,他自认为自己和北慕逸算是人中龙凤了,可是对方却丝毫不动心,如果不是有了心上人或者成亲了的话,那就一定是天生的绝情绝义了。
“没有。”
“那是有了心上人?”
叶葶看着齐琏脸上那八卦的好奇心,有点头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问,心上人吗?
“不知道。”
“哎?为什么有没有心上人会不知道呢?”
“我的心,在上辈子死去的时候就破了一个洞,所以,不知道到现在,有没有补好,不知道,到底,在那上面有没有人,也许有了新的人,也许,还是空空的一个洞。”
叶葶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的是高肆夜,但是,她却疑惑了,不知道自己对于高肆夜到底是不是爱?还是只是单纯的依赖而已?
但是,这句话在齐琏听来,却是字字玄机,平白无故一个年轻的女子为什么会那么说?记得北慕逸和自己提过一点那块紫玉对她的意义?是不是那块紫玉是她的心上人送的,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才那么说?
“你不必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只是,你要明白的是,你和二皇子欠我两条命,所以,一旦你们伤害到我在乎的人,我会拿回你们的命。”
若是他们伤害到她的世界,那么他们就要死。
这是叶葶现在唯一的执念,唯一的坚持。
齐琏听了这话,满脸是汗,他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女子一定能够说道做到,虽然她没有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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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叶葶走后的第三天,北慕熙,司徒星日,还有齐威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而齐威则直接跑回了家里,冲着差点离开的齐琏问道。
“大哥,最近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
“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的,不能等我过几天回来后再说吗?我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只要快点回答我就行了,到底这几天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
齐威拉着马绳不让齐琏离开,不过他貌似急糊涂了,其实不必问齐琏,问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又不是齐琏藏起来的。
“来是来过一个,怎么了?”
齐琏不解的回答,应该是指叶葶吧?
“是不是一个女的?”
“对啊?该不会什么江洋大盗吧?”
“不是?她人呢?”
齐威着急地问道,貌似管家并没有说家里住着什么客人。
“二弟认识她?不过二弟可是晚了呢,她来的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
“真是的,大哥你干嘛不拦住她啊?”
“怎么了?难不成是二弟的心上人吗?”
齐琏坐在马上打趣道,不过却看着自己的二弟一副失望的表情,看来他真的是认识叶葶呢?不过好像二弟从小就没有出过京城,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真是的,那是秋儿啊。”
齐琏一愣,但是突然想起叶葶要自己一定要记住的一件事情。
“不,那不是秋儿。”
“怎么可能不是呢?那个女的有秋儿和小三的定亲玉佩,而且也刚好十五岁,最重要的是我看过小三给她画的画像,和娘真的很像,而且也打听到她是三岁的时候被人收养的。”
“你们的家人一定要记清楚,秋儿已经死了。”
叶葶的话像是蛊一样回旋在齐琏的耳畔,虽然齐威有种种证据能够证明那就是秋儿,但是自己的理智却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能承认那是秋儿,秋儿的话是不会那么说自己的吧?
“二弟,不要瞎想了,那不是秋儿。”
“大哥你骗人,你见到她了不是吗?难道你自己没有对她就没有一丝亲切之情吗?”
齐琏愣了一下,原来那是因为潜意识的兄妹之情吗?
“她若是秋儿,是不会那么对娘,也不会那么对我和二殿下的。”
齐威听了哥哥的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她为了夺回玉佩,以这个国家和齐家的安危来威胁娘。还对娘说了很多让人伤心的话。而且还让我和二殿下中毒。”
“什么?那怎么可能?”
“什么可不可能的,既然她不是秋儿,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不是,我是说既然你们中了她的毒,又是怎么解毒的呢?我听小三说,她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制毒,要是她不愿意给解药的话,那你们也就必死无疑啊。”
齐琏愣了一下,点点头。
“所以说她是秋儿啊,她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哥哥死的啊。”
“你错了,二弟。”
齐琏摇头否定,印象中的叶葶绝对不是那种人,在她的眼里看不见对他们的感情。
“她说过,假如一日,我们伤到她在意的人,那么她就一定会取回我和二殿下的性命,绝不手软。”
齐威听了这话,楞住了,手中的马绳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呆在了原地,知道管家来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大哥早已经走远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口中的秋儿会是那么绝情,但是,听小三提起的那个秋儿却明明有着很好看的笑容的啊?
“二少爷,二少爷。”
“什么事情啊,齐伯?”
“大公子要我提醒你一句,为了齐家,绝对不要再去找她。”
齐琏,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明明是秋儿,为什么不能去找她?而且是为了齐家?难道就要让齐家的骨血就那么流落在外吗?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么想着,就冲了出去,骑了马就跑了。
翠鹿星夜宫,一些小孩子正坐在课堂里,听着算术老师给他们讲解着算术的题目,虽然不是很难的题目,但是,说实在的,的确没有什么学校教习算术的。
高肆夜抓着叶葶的手,陪着她走在星夜宫的走廊上,他现在很怕,生怕她再像前几天那样突然间不见了,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事情,但是,找不到她,自己却真的很害怕。
还好,叶葶在一天后回来了,虽然风尘仆仆的样子,但是,看见她回来的一霎那,自己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心里的害怕也在见到她的瞬间消失无踪。虽然叶葶后来都没有告诉他这几天去了哪里,他也没有问,但是,却还是不放心的呆在她身旁。
“庄主,武林大会的请帖已经送过来了。”
阿尔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手中的是上官剑庄送来的武林大会的请柬,但是,眼睛却隐隐作痛,那双紧握着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刺眼。
“肆夜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
叶葶不由得问道,一向觉得肆夜不是很喜欢那些虚名,但是却要去参加?难道是去凑份子吗?
“叶儿难道不觉得有趣吗?”
“兴趣倒是也有点,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也不过是一些人拿着刀剑打来打去,然后争一个武林盟主的位子。”
“傻丫头,谁说去参加就一定要去打了,去观战也好去当裁判也行啊。”
“那你不打的话不会觉得无聊吗?”
“傻丫头,我又不是武痴,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想要打架的?”
高肆夜说着敲了敲叶葶的小脑袋,叶葶揉揉脑袋,嘴巴翘的很高,而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小情侣只见的打情骂俏似的。
“对了,肆夜不参加的,阿尔倒是可以去玩玩啊,阿尔打架的样子倒是蛮帅的,”
叶葶突然转头,看着在旁边沉默的阿尔。
阿尔愣愣的,不明白叶葶为什么会那么说,只是,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得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了。也许这么说并不好,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努力地去争取过,但是他也一直以为,只要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她迟早也会发现的,可是,她并没有发现。
“叶儿说的不错,如今星夜宫已经解散,你也应该是时候是自己去闯闯的时候了,虽然叶儿说希望你能留在叶落山庄帮忙,但是我觉得,身为男儿,应该去四处闯闯,走出这个天下,长些见识才行。”
“我知道了。”
听了高肆夜这样的话语,阿尔默默地回答,然后就转了出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啊,自从星夜宫解散以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落樱殿依旧叫做落樱殿,里面的陈设也几乎没有改变,初春的樱花早已开的很灿烂,而那树下的秋千上也落满了樱花瓣。
高肆夜轻轻的摇着秋千,叶葶的头发随着秋千的摇动而摆动,而那张脸上的笑容也如同今年的樱花一样灿烂。
高肆夜突然停了,从后面抱住叶葶,将下颚搁在她的小脑袋上,而叶葶也只是任由他这么抱着。
“呐,叶儿,就这么一辈子和我待在一起吧。”
“一辈子有多长呢?”
“我也不知道呢,一辈子,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就是一辈子的期限吧?”
听着高肆夜这么煽情的话,叶葶突然挣开,转过头,看着他,满脸调皮的笑容。
“高肆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像是在求婚,说,是不是有女人了,所以拿我我演习?”
肆夜听了这么无厘头的话,不由得笑了,摇摇头。
“求婚的话,倒也没错,但是,却不是演习,而是实战。”
“可是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能算是正式求婚吗?”
叶葶想了想,为难道。
“我就知道你会那么说,所以我早有准备。”
高肆夜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下起了红色的雨,叶葶接下,才发现那居然是红色的花瓣。然后在诧异中看着高肆夜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大捧的红色玫瑰花。
玫瑰花,在这个世界,只有在西晟国的皇宫里才存在的一种植物,是高肆夜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人从西晟皇宫得来的,而且这种植物极易凋谢,一旦离开水就马上凋谢。
之前他有听叶葶提到过各种花的花语,而玫瑰花的花语就是爱情,是结婚时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