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35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 作者:肉书屋
毛安抚了一把,立马乖乖跟上了。
库房离霍改的卧房不远,霍改白日里就吩咐过他不点完那一堆珠宝坚决不睡,谁也不准跟着。下人们虽不齿于霍改的暴发户兼守财奴嘴脸,却也乖乖听话,不去惹人嫌。便是那暗中护卫的人,也只是远远地守着,他们还不想因为比自家主子先看到了当家主母穿着亵衣到处逛这种破理由而被处理掉。
开锁。掀箱,那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万分晃眼的几大箱珠宝就这么展示在了两人眼前。
“哇哦,这东方未明恐怕是爱惨你了。”雨无正吹了个口哨,一想到自己之前养伤住的房子还是霍改垫的钱,雨无正心里就一阵膈应。
“他爱我又如何,重点是我不爱他。”霍改哂然一笑,无情又彪悍:“是跟我想上的人夜夜欢好,还是被想上我的人反复操弄,这很好选择不是么?”
纵然雨无正是个豪放汉子,听闻霍改这直白的自我剖析,也不由得红了耳根:亲爱的,你告白就不能稍微含蓄点儿么?这年头读书人都这么流氓了,叫我们这真流氓要如何自处?
“赶紧动手啊,这儿还一屋子东西呢。”完全没有意识到雨无正已经上赶着自我代入了,霍改看着雨无正那呆愣的模样,不耐催促。
“哦……好。”
雨无正终于回魂,无比娴熟地先抽了一匹锦缎铺在地上,然后抬起一口金箱,斜抵着缎面,轻轻一抖。“哗啦”库房里响起小小的杂音,那一箱子的元宝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在缎面上堆成了小山。信手一扯,锦缎破开,捞起两头,几番缠结,一个硕大的包裹就出炉了。
“果然术业有专攻。”霍改由衷赞叹。
眨眼间,职业打劫人士雨无正已经又打包好了一箱金砖,一箱银瓦。
抬手将三个硕大的包裹通通捆背上,雨无正扭头冲霍改笑笑:“一炷香之后回来。”说罢,火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雨无正回来,霍改已经拿布垫着堆了一座珍珠山、一座猫眼石山,一座软玉山。
“学得真快,不愧是我的贤内助。”雨无正调笑,心情很好。心上人帮着自己坑情敌神马的,最有爱了~
“打包吧。”霍改眼都不抬。
“这添妆的东西都带走了,置备出嫁行头时,不会被发现么?”雨无正蹲到霍改身旁,低声提醒。
霍改掀开放在角落里的三个箱子,雨无正闭嘴了。结婚的行头都在那里面妥妥帖帖地搁着呢,纵然在黑暗中也看得出那堆东西有多么华美奢靡。
雨无正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有些不自在,跟东方未明比起来,自己能给万仞仑什么呢——风餐露宿?仕途无望?还是四处漂泊?虽然自己并非真的一文不名,但那点钱财,恐怕连那套嫁衣的一个袖子都买不起……
“愣着干嘛,想消极怠工么?”霍改走回雨无正身边,将布的一端塞入雨无正手中。
雨无正捏着布忽而觉得手中物无比烫手,一瞬间,他很想丢下这堆价值连城宝贝,抱着着霍改纵身离去,离得越远越好。“小仑,你觉得我这么不劳而获真的好吗?”
“怎么会是不劳而获?拿了这批钱财可是要背上被东方未明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代价……”霍改话音未落,倏地皱了眉,开口:“是我不对,妄自替你做了选择。这些东西,你若真不想拿,就不拿。”
雨无正实在扛不住霍改那暗藏内疚的口气,故作爽朗,开口笑道:“我雨无正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会怕他追杀?况且,难不成我一分不动带了你走,他就不追杀了?这小子敢拿你大哥逼婚,就该当出这么回血。”
“没错,这是他该付的代价。”霍改垂了眼,笑容莫测。
“既是算作他的赔罪钱,这些东西我们分给你大哥五成如何?”雨无正笑吟吟地建议道。
霍改迅速回道:“不必,你将那吊坠还给万思齐即可。告诉他,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永不相见。”
“你们……”雨无正皱了眉。
“划清界限,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好事。”霍改眼眸略微一晃,咽下一声轻叹。
雨无正想到眼下的情况,揣摩了一下霍改那左右为难的苦逼心态,不再多话,利索地收拾好包袱闪人了。
五趟之后,俨然已将仓库里能搬的东西搬了个干净。
“好了,带上这些布料,你可以走了。”霍改指了指那鞠躬尽瘁的一箱布料,挥挥手,直接赶人。
雨无正将布匹捆好,忽而凑上前,轻轻托起霍改的脸,在颊边留下轻轻一吻,温热的吐息在霍改的面庞上流连:“别担心,有我在,你大哥不会有事的。乖乖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带你走。”
“好。”霍改笑容甜美,回了雨无正一个紧紧的拥抱,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也一路小心,我等你。”
被猛然抱住的雨无正愣了愣,他本寻思着这久别重逢,月下离别,怎么都该来个深情吻别才合适。不想万仞仑竟是直愣愣地抱住了自己,就现在这造型,撑死也就能亲下耳朵。深情吻别看来是没戏了,总不能把人掰开了再亲一回?
雨无正释然一笑,收拢双臂,抱紧了霍改。罢了……这样也不错,反正也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么?
月色黯淡,星光倒是正好,霍改看着那熟悉的黑影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夜色中,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最后一枚棋子安放完毕,自己可以抱着被子等收网了。
霍改手指轮转,一根菊簪在指缝间闪烁生辉:“万仞仑你拿爷当小攻们的拔河绳用是?一个一个地套上手然后牵扯来牵扯去很的有意思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爷是属草绳的么,草绳可是很不禁扯的呐。”
“只要‘嘭’的一声……”霍改捏着菊簪的两端,笑容冰冷,言语温柔:“草绳断掉,拔河的小攻们就全滚一边去了。只希望,到时候你和雨无正不要被小明追杀得太惨哟~”
七日后,大婚。
天未大亮,霍改已是被人给喊了起来,他今日要做的事很多,比如洗澡,比如梳妆,比如换衣,比如等着嫁人。
整个房间静得吓人,全是让霍改给吓的。霍改摆着张你欠我钱的死人脸不停地往外放着冷气。都到这时候了,东方未明放人的消息竟还没传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到这地步也太无耻了点儿!他难不成非要看到兔子穿着比基尼在他眼前跳草裙舞才放心吗?!
号称坤城福气最全最旺的喜婆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霍改身后,小心翼翼地捧了霍改的一缕青丝,接过丫鬟递来的玉梳,战战兢兢地将那乌发一梳到底,鼓起勇气开口唱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闭嘴!男男生子是爷的雷,你这是想吓得我悔婚怎么地?”霍改磨牙。
喜婆立马闭嘴,这位爷要真悔婚了,她估计就只能给自己唱哀乐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拦住他们,别让这帮狗腿子冲撞了公子!”
“刺史府的人你们也敢拦,好大的胆子!”
劈里啪啦,稀里哗啦……
霍改慌忙起身,往门口看去:擦!这陈柏舟不会来抢亲了?
正探头探脑呢,陈柏舟已是在衙役的护送下破门而入:“小仑!”
“干啥?”霍改淡定回应。
陈柏舟情深深脸闷闷地望向霍改,朗声道:“万思齐落到东方未明手上的证据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万思齐他人刚刚也已经出狱,东方未明现在已再无把柄可要挟于你。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带你走。”
过河拆桥也请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么?陈柏舟你的君子形象已经碎成渣了啊有木有?霍改的心弦终于松了松,立时绽放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颔首道:“哦,谢谢你特地来通知一声,现在你可以走了。”
“啊?!”陈柏舟反应无能。
“不,你先别忙走。”霍改又道。
陈柏舟瞬间振奋,房中下人瞬间一级战备。
“劳烦你将起司还有贪狼带走,你帮我转手交给万思齐一下。东方那家伙不喜欢养小动物,只能物归原主了。”霍改无奈地笑笑。
“你真要嫁给他?”陈柏舟不可置信地高声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轻笑一声,霍改扭身坐回妆台前,冲那喜婆冷冷吩咐道:“接着唱!”
喜婆顶着刺史大人那杀人的目光恨不能立马颜面泪奔而去,古往今来所有的红颜祸水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弱爆了有木有!
看那喜婆一脸想死的模样愣在原地,霍改不耐催促道:“唱!”
奴家今儿唱完这歌还能有幸活着看到明儿的太阳么?什么时候喜婆变成高危行业了,嘤嘤嘤……喜婆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捧起霍改那三千青丝,怀着慷慨赴死的心情,悲壮而歌:“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微不可闻的歌声哆嗦着在喜庆的房间里飘荡,而陈柏舟的脸色也一路从黑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紫,从紫到蓝……
“我懂了,你还是怨我。小仑,是我对不起你,祝你们……琴瑟在御,祥开百世。”陈柏舟扯出一抹苦涩笑意,深深一揖,转身离去,只有那最后的铿锵之语不断回响在房中——“若那东方未明敢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口,我依旧带你走。”
霍改捂了唇,闷笑声从指缝间不断泄出,笑得他弓起身子,不住咳嗽。
屋中人都紧张地盯着霍改,唯恐这位爷一时激动扭头就跟刺史私奔去了。
霍改失笑摇头,长叹出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屋中众人纷纷警觉地挡在霍改出门的路上,这位爷果然是要跑了吗?
“神曰……废物!”霍改嗤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是面若冰霜,无悲无喜。
屋中诸人长长舒了口气,安全了!
陈柏舟的人呼啦啦地走了,东方未明又带着人呼啦啦地来了,锣鼓喧天,祝福之声不绝于耳。
“我还以为要和那些痴心妄想之辈打上一架才能带走你呢。”这是新婚之日,新郎对新娘说的第一句话。
“就你这种战斗力零点五的渣,爷一板砖就撂倒了,真要走用得着别人带么?”这是新婚之日,新娘对新郎说的第一句话。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主子,您牙口真好!
东方未明躬身相请:“上轿,我的娘子。”
“要叫夫君。”霍改当即赏了东方未明一个爆栗。
“上轿,我的夫君。”东方未明从善如流。
“乖~”霍改摸摸东方未明的头,上轿坐好。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这年头的大人物们都什么破品味啊!
“夫君,你路上若无聊,且看着这个解解闷。”东方未明打帘外递入一样物事。
霍改打开一看,避火图,顿时兴致大起,这可都是活生生的素材啊素材:“咦?这本没有你上次给我的那卷内容丰富啊。”
东方未明笑而不语:上回那卷上面3p,4p什么的齐全着呢,我能给你看么?
就这么看着小黄书混了一路,直到听到外边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唱喏“迎新人进门”。霍改这才惊觉已然抵达目的地。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探入轿来,霍改握住,随之下了轿。堵在门口的宾客齐刷刷地看向霍改,议论之声轰然响起。
霍改一身红衣,金冠束顶,却是没有披盖头的,一张脸就这么直白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霍改眯了眯眼,旋即便明白了东方未明的用意,这家伙这么干并不是因为体贴自己是男儿身,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万仞仑是他东方未明的,谁都别想动。
一想到之后这些麻烦都是万仞仑的,霍改笑得越加如沐春风,干干脆脆地和东方未明拜了堂,进洞房去了。
闹过洞房,东方未明回到大厅接受众人祝福,霍改则轰走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在新房内坐好,等着雨无正来向自己汇报成果。
果然,待得人身稍远,一道身影翻窗而来。
“哟,这新房有够富丽堂皇的。”雨无正一进屋来便左顾右盼。
“事情办得如何了?”霍改现在只关心这个。
“也就那样呗。”雨无正啃着颗花生,含糊着答应道。
霍改沉默片刻,终是问道:“东西交给他了么?他可有说什么?”
雨无正身形一顿,才缓缓道:“他……他什么都没说。”
“哦。”霍改想了想那家伙的冰山脾气,失笑,这回他大概是真的气惨了吧。
“我这就带你走?”雨无正询问道。
霍改摸了摸袖中的菊簪,笑道:“东方未明这才刚出去没多久呢,且等他被人灌了两杯后我们再走,这样更稳妥。你先去外头候着,我不喊你你别进来。”
“好。”雨无正干脆答应道,翻身出了窗。
霍改痛痛快快地长舒一口气,将窗子扣死,坐回床上,掏出菊簪,扒开衣襟,对准了心口。
“一切终于……结束了!”霍改喜极而泣,不孝子孙们,相爱相杀去,爷不奉陪了!
手一挥,菊簪冲着心口稳稳扎下。
“嘭!”一声杂音猛然炸响,霍改一个手抖,菊簪在衣服上划下长长一刀口子,皮肉倒是半点儿没事。
霍改看着刚刚打对面那大立柜里跌出来的某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型生物,眼都直了——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
正文 结局乃自攻自受
万思齐此时的造型不是一般的悲惨,身子被捆成一个粽子不说,嘴上还勒了个帕子。霍改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调教游戏里的各色cg:秀色可餐啊,可惜穿了衣服……咳咳,救人要紧。
霍改赶忙冲上前去,捞开下摆,摸上大腿,掏出短刀,将万思齐从绳子中解放了出来。万思齐的手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飞快地捏住霍改那小爪子,一手夺短刀,一手夺菊簪,将霍改彻底缴了械。
“喂……”霍改倒是不介意万思齐抢刀,但他很介意万思齐抢簪,非常,非常介意。
万思齐利索地将簪子和短刀收入单手,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去了嘴上的布巾,劈头便问:“为什么自尽?”
“啊?等等,刚刚你都看到了?”霍改愕然。
“从头到尾,一清二楚。”一字一句,坚冷如冰。
霍改被万思齐盯得一个哆嗦,他算是明白万思齐为什么要抢自己东西了。想他费尽心思支开陈柏舟、东方未明、雨无正,就是为了避免现在这种苦逼状况。谁想到!就在他穿越现场的对面柜子里竟然藏着个生物,还t是万思齐!这里难道不是《贱受万仞仑》而是《纳尼亚传奇》的拍摄现场么?
“我不是自杀,我只是打算用簪子给自己弄个刺青。”霍改这谎话说得自己都不信,看着万思齐那“你再编一个试试”的威胁眼神,霍改明智地岔开了话题:“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万思齐嘴角微微上扬成嘲讽的姿态,淡然道:“东方未明请我来看一场活春宫,好搞清楚某人的所属权。”
“这个变态!”霍改咬牙,感情这鬼畜所谓的解决就是这等龌龊打算:“不对,我不是让雨无正去接你了么,为什么你还是会落到东方未明手上?”
“你是说刚刚那个骗子?”问询的话语在万思齐春别泛成冰凉的笑意。
想想雨无正之前那含糊其词,连眼都不敢抬的模样,霍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帮小子如今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霍改豁然起身,走到窗前,厉声低喝:“雨无正,你给老子滚出来!”
听到这饱含怒气的召唤,雨无正莫名地翻身入房。
“这是谁?”雨无正警惕地看着这多出来的一位。
“我大哥。”霍改温柔笑道。
雨无正出于天然野兽的强大危机意识开始往窗口偷偷挪。
“雨无正,你根本没接到人,你竟然骗我。”霍改眯起眼睛,每一个音都像是被牙细细磨碎了再吐出口来。
雨无正被霍改那凌厉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呐呐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我得了那东方未明已经出门来接你的消息,那监牢却还是没有放人的痕迹,就以为东方未明今日是不打算放人了。我也是怕来迟了,你这边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打算先来带了你走,再去替你救万思齐。”
霍改深吸一口气,不断默念:这家伙还有用,这家伙还有用……
十秒后,霍改成功将给雨无正一巴掌的冲动忍下,开口道:“没事,都怪那东方未明太狡猾,偏要挑他出门迎亲的时候放人。时间紧促,来,你现在将我大哥带出去,然后再来接我。”
“你们……是不是忘了问我的意见?”
霍改一扭头,正对上万思齐那似笑非笑的脸,温和可亲得掉渣。“噗”地一下,顿时熄火了。
雨无正倒是笑着开了口:“万思齐是吧,我是雨无正。你入狱这回事,虽是受了小仑拖累,但小仑这回为了救你也可谓是费尽心思,连嫁给东方未明这种条件都答应了。还望你能不计前嫌,至少先离开这等险地再说。”
“小仑,你过来。”万思齐连个正眼都没给雨无正,只是淡淡地看着霍改。
霍改软着脚一步一步挪到万思齐跟前,糯糯道:“大哥……”霍改劝服的话尚未出口,已是让万思齐一把捂了嘴。
“记得我说过的么?别拿自己的身子当货物般算计,你不该这么算,也没人值得你这么算。”万思齐低头深深地看进霍改眼底,沉重却温柔的嗓音,一如当年……百般怅惘、千般珍重、万般怜惜。“更何况你还存了那样决绝的心思,我万思齐何德何能……”
霍改拎着自个儿那酥软了个彻底的灵魂,从万思齐那溺死人的眼神中挣扎着爬上岸,他极度怀疑——
万思齐该不会是以为自己以身子诱惑东方未明和雨无正,布了这救他脱困的局,最后还打算以一死来维护清白吧?擦,这种狗血的剧情,只有万仞仑那二货才演得出来好!不过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老子要怎么让万思齐这自恋狂和小爷彻底绝交啊!
“大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么?”霍改自暴自弃地决定先把人救走再说,大不了……大不了再耽搁一阵子就是。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万思齐冲着霍改晃晃手中的匕首和菊簪,一脸“我懂的”的洞彻之笑。
霍改泪流满面,大哥,我给你跪下了成不?你就行行好走了!
“需要我把他打晕了,直接带走么?”雨无正看着眼前两人这诡异的氛围,就有种揍人的冲动。
好主意!霍改正欲冲雨无正点头示意,就被万思齐给一掌摁进了怀中。‘瘦了好多……’霍改紧紧地趴在万思齐怀中,突然觉得刚刚鼻子貌似被撞得狠了,有点酸。
“雨无正,你真不愧是通缉榜上赏金最高的罪犯。”万思齐扯起唇角,凉凉地夸赞道。
雨无正看着抱住霍改的万思齐,手有点痒:“少在这儿唧唧歪歪,走不走一句话。”
“说得好,无论走还是不走,都只能是一句话,说得做不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却将屋中三人激得身形一僵。
“东方未明。”霍改打万思齐的怀中退出,看着那被几名大汉簇拥着缓缓走进屋来的某人,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小仑,你又骗了我一次,我很伤心,也很生气。”东方未明眉眼弯弯,一副笑模样,但眼底却冰寒一片。
我说之前都看这么紧,怎么一进了洞房,那下人就都乖乖听话说走就走了呢?!霍改勾起唇角,字字如刀:“骗你应该,不骗你悲哀。”
“再乱说就连你一起杀掉哟~”戏谑的口吻,东方未明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万仞仑,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到我,不过是因为即使我被骗了无数次,依旧愿意相信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毁了我对你的真心呢?
在东方未明说出杀字之时,雨无正已是脚步一闪,挡在了霍改的身前,压低了嗓音道:“别再刺激他了,来的都是高手,我最多带一人走。”
“先带万思齐走。”霍改当即表态。
“不必。”不待雨无正抗议,万思齐已经先否决了。
“要不是你拖累我们,小仑至于落入眼下这种境地么?”虽然万思齐选择正确,雨无正仍旧不忿了。
“我不会是小仑的拖累,永远不会。”笃定的口吻,决绝的语气,话音刚落,万思齐攥紧菊簪,狠狠地扎入了心口。
万思齐笑着闭上了眼睛,东方未明状告在前,胁迫在后,导致了自己的死亡。小仑会恨他,恨之入骨。雨无正欺瞒在前,抱怨在后,催化了自己的死亡。小仑会怨他,永不原谅。自己死了,雨无正就会立刻带小仑走,尚未选择便只剩下了一个结局,这才是最让人难以释怀的。这一死,毁掉了所有人得到小仑的可能,让小仑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很划算不是么?我果然……是个商人啊。
“不!!!!!”霍改目眦尽裂,歇斯底里。
东方未明、雨无正他们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小仑此时的叫声,那么声嘶力竭的惊惧,那么深不见底的绝望,那么漫无边际的哀恸……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死会让小仑如此癫狂。好在,会让小仑如此癫狂的男人已是死了。
霍改扑倒在万思齐身上,哀痛万分……
我的菊簪嘤嘤嘤!
大哥那是我的通关道具嗷嗷嗷!!
你怎么可以抢了我的穿越福利啊啊啊!!!
霍改狠狠一咬牙,一把拔起万思齐心口的菊簪,毫不犹豫,狠狠插入了自己的心口……九幽阴灵、诸天神魔、大神保佑这道具能多次利用!
“不!!!!!”东方未明和雨无正目眦尽裂,歇斯底里。小仑他……他居然殉情了!
东方未明和雨无正齐齐扑向霍改,却无法将人抢入怀中,因为那个夺去了自己全部心神的少年竟然就这样一点点化为光尘,湮灭在了指间的风中。
怎么会……
东方未明和雨无正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只剩万思齐这具尸体的地板:莫非,自己爱上的真的是只妖精么?
“唔……”万思齐的尸体突然发出一声呓语。
东方未明和雨无正的视线刷地一声盯紧了这具诈尸。
“怎么会……”万思齐缓缓从地上爬起,捏起兰花指缓缓揉着额角,一副万分迷惑的模样。
“万思齐,你怎么没死?”雨无正惊疑地看着心口半点血迹都无的万思齐,眼中压抑着澎湃的恨意,就是这个人,诱得小仑自绝。
“万思齐,你怎么敢没死!”东方未明拦在万思齐身前,血腥之意昭然若揭,杀气肆虐。就是这个人,占了小仑的满腔爱意,逼得自己和小仑生生决裂,最后还害死了小仑!
“我……”穿了万思齐壳子的正版万仞仑泪流满面:“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好了,让替万思齐背了所有罪过的万仞仑慢慢去死吧,我们来看看另一边。
熟悉的穿越感,熟悉的小房间,熟悉的……本尊?!霍改震惊地看着坐在电脑桌前冲着自己一脸惊喜的“霍改”,觉得这剧情未免略显清奇。
“小仑……”本尊开口了。
看看那从小兔佐伯克哉瞬间变眼睛佐伯克哉的神奇气场,看看那就算坐着也给人以俯视之感的冰山之眼,看看那就算穿着廉价的背心和大裤衩也遮挡不了的帅哥气质,霍改扫了眼身上的艳红喜服,瞬间悟了:“大哥……”
披着霍改皮的万思齐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而诡异的地方,最终,视线定格在了身前的电脑屏幕上……虽然简体字和繁体字有所区别,但也不是真的完全认不出来。
【“为什么?”万仞仑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相爱的人逼到这种田地。
雨无正的回答是狠狠一踏,万仞仑终于没能坚持下去,纤弱的身影带着他不甘的表情须臾间就消失在了天地间……再也没能留下半点痕迹……
全文完。
ps:亲们千万不要说本作者烂尾哟,不然玻璃心的作者要是一被打击到就很容易写不出番外哟。这绝对绝对不是威胁……你们懂的~】
“这是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房间中。
霍改面对着自己那张活了整整二十余载,终于霸气横溢了一回的脸,泪流满面:“我可以解释的,真的!”
“多大的人了,还哭。”万思齐起身,将霍改轻轻拥入怀中,温暖的吐息轻轻钻入霍改的小耳朵:“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相聚,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我们能在这里相聚,实在是太好了。”霍改翘起嘴角,第一次,彻底地放松了心神,满心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嗷嗷嗷!
谢谢陪我到最后的你们,郑重的九十度鞠躬。谢谢你们,买了正版的每一位读者,是你们为蛋黄提供了电费网费还有最重要的——爱的责任感,让蛋黄坚持到了最后。谢谢。
番外会有了,没有被小攻吃掉的小受是不完整的,你们懂的。
小明确实很苦逼,小雨确实很倒霉,小舟确实很无辜,但我最后还是毅然把霍改给了大哥。只是因为,他最值得,最适合。所以,无论电脑或手机前的你喜欢谁,希望你都能保持淡定。不要对作者使用暴力。
这文会开定制的,欢迎订购。
正文 番外——谁是谁的谁?
“好了,你开始解释吧。”万思齐轻抚着霍改的背脊,含情脉脉道。
瞬间,霍改石化成渣,感情您这是温情归温情,拷问依旧继续是吧?!
霍改一想到要向笔下的龙套解释何谓神笔马良型的苦逼作者,就一阵蛋疼菊紧。鸵鸟精神爆发,霍改含糊道:“其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你清楚。”万思齐手上温柔依旧,嘴上却毫不客气,当场将霍改的敷衍批得体无完肤:
“首先,此处摆设布置如此诡异,你却从未表现出半分惊奇,可见你对此处必是极为了解的。其次,现下这皮囊与我的模样差异甚大,衣着也甚为不雅,可你在尚未认出是我前却毫无防备之意,可见你对这皮囊也必是极为熟悉的。物与人你都心中有数,要说你对整件事并不清楚,未免太过牵强。”
随着罪证被万思齐一件件摆上明面,霍改那蛋蛋的忧伤已然逆流成洪:先生您可是住在英国伦敦贝克街221b号,家里还有个好基友叫华生?
抵赖明显是没有前途的,霍改明智地选择实话实说。他磨磨蹭蹭地从万思齐怀中移出,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万思齐那张此刻显得格外玄幻的脸,郑重道:“也许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听起来会很匪夷所思,但希望你能保持冷静,听我说完。”
“好。”万思齐一脸淡定地看着他家的小东西焦虑地扯着衣袖,无措得可爱到爆。暗暗决定无论这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与他共同背负这一切。
“事实上……我不是你亲弟弟。”霍改紧张地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瞅着万思齐的反应,像一只偷吃被主人抓到的小猫。
“哦。”万思齐没什么反应,反正他要的是小东西作他的伴侣而非亲戚,血缘关系这种外物,有没有他都不介意。
霍改鼓足勇气,一脸正色,坦白直言:“我的真名叫霍改,我其实是你爹。”
“……”如果你非要给自己按上爹的名头,麻烦你先编个姓万的名字成么?万思齐由衷地为自己之前的天真而忏悔,其实他还是有点介意父子这种重口味配对的。
万思齐暂且压下逮住这小子收拾一顿的冲动,他准备等某人说完了再一起算账,八风不动地问道:“然后?”
霍改惊讶地发现万思齐这心理素质已然锻炼到出神入化,本打算借着对方不冷静听解释的理由拖时间的主意自动破产。他只得哭丧着脸,打不远处拖来个小板凳,乖乖坐好,开始了节奏感极其强烈的详细解释——
“禀大哥,小人本住在廉价小套间, 白日辛劳挣饭钱,生活苦无边。上司那万仞仑,他蛮横不留情面,欺压下属目无天,找我麻烦扣我钱。我哪敢跟他来翻脸,便私下写文来抱怨,创了个主角万仞仑,安排他遭遇各种劫,被j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啊~最后他掉下悬崖,遗恨人间……
他竟将我记恨,跳出了书面,索命到身边。我遭此鬼咒怨,只得附身主角历事艰。谁知那鬼主角,他实在太阴险,定下此规则,报仇消咒怨,逼我重归情节历艰险!小人实可怜,残命悬一线,竭虑日日恐,魂归天!为求早归家,唯有周旋于人,自作践。一面腆笑脸,一面甩暗箭,发誓把咒印灭,手刃仇人意志坚!从此爱恨情仇驻心间,我与那角色不共戴天!”
霍改唱完一段,小心翼翼去看效果,只见那万思齐神色冷冽,一张脸黑得能滴下墨汁来:“你和我周旋是因为我是他的仇人?那么……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呢,无辜的创世者。”
霍改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一声“糟糕”。明明这招星爷用着那叫一个所向披靡,为啥搁自己这儿就起反作用了?
霍改当下也不敢再玩什么玄虚,忙一五一十地把内情都给交代了:“别误会,你在那文里连一百个字都不到,报仇的对象是贪狼不是你。哎,我还是从头说起吧,话说当我醒来……就这样,历经诸般苦难折磨,我总算自那厉鬼万仞仑手中逃出生天,回归现代,虽然,现在的我已不再是我。不过舍了原本的身份皮囊,能换得你安然无恙,于我而言,也是值得。”
霍改用一个微笑,一句“值得”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虽然有故意说好话求减刑之嫌,但语言这门艺术虽然高于生活,但毕竟还是源于生活的不是么?如果遇到一个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那你就乖乖献上身体吧。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意思混进去了。
万思齐听完了,瞪着霍改,半晌没说话。霍改被万思齐那复杂到诡异的眼神看得寒毛乍起,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忍不住嘴贱道:“你不会是真想叫我爹吧?”
瞬间,管他什么感动,什么庆幸,什么纠结,都统统化为浮云了,只剩下一股揍人的冲动坚定地矗立在心灵之原上。万思齐毫不犹豫响应着心灵的号召,两爪子就捏上了霍改的小脸蛋儿,狠狠一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呜呜呜,偶错了……”霍改绷着两个被从三维扯成二维的腮帮子,泪眼汪汪地讨饶。
“你真知道你错在哪儿了么?”万思齐掐着霍改那软乎乎的脸颊,满脑子都是他当初在柜子里窥到的,霍改拿簪子自杀的画面。他可以不在乎霍改的身份如何神奇,也可以不在乎霍改的心思如何诡异,但他却无法不在乎霍改的安危,这样一个他舍了命也要护在手心的人,却儿戏一般拿着自己的命去搏那一线穿越的可能,叫他如何不怒。
“你,你怎么敢拿着那玩意儿往心口戳,要是,要是有什么差池……”这小子最后居然还是捅了心口一簪子,万思齐一想到这其中的凶险,几乎肝胆俱裂。
霍改被捏得嗷嗷叫,只得扒拉住万思齐的手连连告饶,认罪忏悔。
在听到霍改连连保证了十次再也不拿自己的小命当赌博筹码后,万思齐终于面色稍霁:“现下,我俩都属身魂不合之人,兴许还有什么隐患也未可知。而且那插入你心口的簪子现在虽然消失无踪,却也未必是真的消散,你要是感到有什么不妥,一定要告诉我。”
霍改往自己光洁溜溜的心口瞅了瞅,开口:“你也没必要这般担忧,我琢磨着,那夺舍簪子应是有两种作用,一是助那魂魄夺舍,将原身里的魂魄抽出;二是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送人穿越时空。
你那时以簪自戮,先引动了簪子的换魂之能,我随之将簪子拔出,将其引入体内。换魂已完成,接下来要发动的自然是穿越功能。穿越通道打开,簪子又在我体内,所以我带着这具身体一起穿也属正常。而送被抽出身体的魂回归现代却是簪子原先设定好的规则,且你那时离我也是极近的,所以你被一并送回了这里,成了如今这种双穿的状况。
那簪子撑死也就算个临场超常发挥,功成簪毁身退。要说这玩意儿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可能性不大。对了,你那时为什么会想到用簪子自杀啊,不管怎么看,还是用刀自刎会比较爷们儿比较拉风吧?”
万思齐扭头看墙,他才不会告诉霍改他用簪子自杀只是因为“想用和某人一样的手法赴死”这种矫情的理由呢!
“这就是你那篇文?”万思齐指着电脑屏幕,目光炯炯地盯着霍改。自己于文里究竟是仇家是龙套,还是要亲眼确认下才好。
霍改眼神漂移……万思齐该不会想要看吧?
“这物事要如何阅览?”万思齐那实现死死地锁定着霍改,半点逃避的余地都不给。
霍改那城墙厚的脸登时就红了:人家那是肉文诶;人家那是调教系肉文诶;人家那是1p、2p、3p……np层出不穷的调教系肉文诶。怎么办,好羞涩~
“不行?”万思齐看霍改那心神不安的模样,对于自己在文中的真实身份不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若自己于霍改与那东方未明之徒并无区别……罢了,大不了重新来过,至少这回没有性命之患。
“行,当然行。”霍改不敢不给,一切忽悠在无所不知的度娘面前都弱爆了,与其等着万思齐学会用电脑亲手检索出《贱受万仞仑》,还不如就在这里交代个清楚,起码还能够上个自首态度良好。
霍改老老实实地将小说拉到了开头,狗腿谄笑:“写得不好,还请多多海涵。”
“这文里的字我认不全,要不你念给我听吧。”万思齐瞅了两眼那密密麻麻的字,理所当然地对霍改道。
霍改的表情当场就裂了,哥,你看小黄书不说,还非让主角给您配上现场广播,这口味是不是略重了点儿?
“不行么?”万思齐满脸讶色,一种欺负古代人不识字的内疚感瞬间击中了霍改的玻璃心。
“那……你遇到不会的我再念给你听罢,毕竟这二十来万字呢。”霍改讪讪地答应道。
于是之后……房间里不时响起霍改一本正经的念诵声——
“万仞仑触碰了一下那狰狞的肉根,又急忙将手缩了回来,仿若那炙热的欲望灼伤了他娇嫩的肌肤。但那几个色欲熏心的公子哥儿哪里容得他退缩,掐住身下人那精致的下颚,就将那滚烫的孽物狠狠捅入了那粉嫩的唇舌中……”霍改羞涩地对着手指,小脸红红。
“万仞仑放荡地摆动着腰身,被药诱出的本能毁灭了所有的理智,只有身下那被人粗暴蹂躏的快感才是此时真正需要的。想要被抚摸,每一寸肌肤都不要放过,他会乖乖地扭动着身子让人搓揉个尽兴;想要被舔弄,让滑腻的津液覆盖全身,他那两个小红果正焦躁地等着被啃噬;想要被插入,再重一点再多一点再狠一点,他的?现在好空好痒好难受……”霍改尴尬地掐着手心,小脸发黑。
“‘哥哥,好哥哥,别再塞了,小仑受不住。’万仞仑哭着跪在地上,攀住对方的腿,讨好地用脸颊蹭着对方那鼓胀的火热,原本无比厌恶的背伦交合现在却是求之不得:‘求你,求你进来吧……’”霍改……
“我嘞个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