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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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细致甜蜜的吻,仿佛要遍尝时间的每个角落一样。很慢很慢的从唇角滑过,舌尖带着一丝咸味,掠过惊愕着的僵硬唇齿,然后灵蛇般与之纠缠。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无叶温热急促的呼吸,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可是这对我已经如五雷轰顶一样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难道无叶被什么附体了?

    就在我愣住的一瞬间,无叶突然发力,把一粒小小的药丸从她的嘴里喂了过来,并且直接用真气渡进我的喉咙。

    “唔!”我忽然发现不对,无叶把什么东西给我吃下去了?昏过去之前我的最后一个反应是,璇玑这个变态,难道是双性恋?

    云苏站在门口,困惑地揉了揉眼睛,刚才她似乎看到有一个男人坐在姑姑的床榻上亲吻着姑姑。开始以为是四爷,可是四爷应该还在外面办着差。然后认定是万岁爷来了……可是退出去的时候,她想起来李公公并没有在外面侯着啊?

    慌里慌张地又走进去,坐在那里的明明是冰无叶医妇。云苏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估计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眼睛已经累花了吧。“姑姑……怎么样了?”

    无叶笑道,“这一天够她累得了。吃过药,她现在刚睡下。”

    “嗯。姑娘,姑姑的眼睛还能好吗?”云苏担忧地问。

    无叶点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只是这里太嘈杂了,不适合她休养。就算是药物都准备下了,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必须找一处群山环抱、藏风聚气、祥云笼罩,是一处风水宝地,修身养性。再加上我的针灸之术,伴以药物为辅,才能多上三分把握。”

    云苏立刻跑过去拉着无叶的手,“那就快去啊,姑姑,姑姑的身子不是很不好吗?再拖下去,会不会……会不会……”

    无叶叹了口气,“这里进来难出去更难。”

    “你……你可以和万岁爷说啊!万岁爷那么喜欢姑姑,一定会答应的。”

    无叶又叹了一口气,“希望吧,我还要和御医们商量一下,才能禀报皇上,让他做定夺。”

    “那……那就快去啊!”云苏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或者说,这么在乎她?”无叶看了看床上昏睡的我,意有所指的问。

    云苏红着脸说,“姑姑那么漂亮,我看了好喜欢;姑姑那么温柔,像菩萨一样善良;姑姑那么聪明,知道许多东西。像姑姑这么好的人,谁能忍心伤害呢?”

    无叶伸出手帮我盖好被子,嘴里喃喃地说,“是啊,这么没心没肺的傻丫头,谁能忍心伤害呢?捧在手里爱都爱不够啊……”

    “姑娘,你在说什么?大点声好吗?我没听清。”

    无叶笑道,“不碍的。你去歇着吧,我守着她上半夜,你下半夜来。”

    “不不不,还是我来上半夜吧!”

    “总不能让我明早打着瞌睡和御医们确诊吧!听我的话,你先去睡。她这儿没事,吃了我的药,应该是一睡到天明。放心吧,啊!”

    云苏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看,听话的退了出去。

    无叶躺在床榻的外侧,一只手臂撑着上身,另一只手怜爱的摸着我的额头,“我可以骗任何人,但是我不愿意骗你。什么狗屁复国,什么狗屁皇帝,难道比自由自在的好吗?其实我也该庆幸,如果我不是璇玑,不学那些武功,不伪装自己是个女人,你会让我这样接近你,甚至毫不设防吗?”

    无叶的手抚摩着我的脸庞,喃喃地说,“傻瓜,红螺寺是你的死地。你若是知道了真相,还能活吗?一切相信的,坚持的,甚至是付出真心的,不过是一场骗局。看不见了好,那些肮脏的东西,我也不想让你用那双灵动的眼睛一一看见。

    无叶的手指颤巍巍地摸着我的嘴唇,痴痴地笑了,“其实我应该带你走,天涯海角,哪儿不能去。何必非要留在这个地方,让一帮子自以为是的人为了你争斗不休。若不是事先帮你安排好,我真想一掌毙了那狗皇帝。他竟敢这么欺负你,凌辱你!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以后他的烦恼会无穷无尽。”

    无叶轻轻把我搂在怀里,温暖着我冰冷的身体,“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这是认真的。你同意了,所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了。那些疯人想去争骨头,那就随着他们吧。我才不允许他们利用你,玷污你。反正我决定了,我要带着你,咱们假死遁世,远走高飞。”

    说完这些话,她……不,应该是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室内一片宁馨。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割袍

    梦之中,似乎自己回到了前世的家中。如往常清晨道门,然后来到书房,眼前却是一片狼藉,弯腰一本一本地拾起地上的书,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童这个死孩子,看书就好好看,何苦来糟蹋它们?”

    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却是童。他浑身湿漉漉的,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脚步浮沉。

    外面下雨了吗?为什么他没有打伞?我有些混乱的看着他。今天是什么日子?高考放榜?公司上市?金融危机……

    童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房的门口,他突然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我的身体。

    “不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瞠目结舌的发现他像穿过浓雾一般轻而易举的穿过我的身体,然后高大的书架依次地倒下去,发出一声声巨响,猛烈地掀起尘土,四处飞扬。

    童绝望而呆滞的脸上,满是泪水……

    我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想和平常一样揉乱他的头发,却发觉我的手指只能穿过他,抚摸在空气中。

    我正在那里着急着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知道我就在他的面前,他却低下了头,无声地呜咽着。怎么了?他怎么哭了?明明是个上天入地老子第一的小霸王,谁有这个本事把他欺负成这样?

    我担忧地眼底也有些湿润,说:“童,谁欺负你了,老妈替你收拾他去。保证k得他

    童看都不看我,起身又冲了出去。

    我慌里慌张地跟在他的后面,追着。也许应该是飘着……

    “不可能般愤怒地咆哮着将琴房内所有的音箱、效果器、合狠狠地扔去,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当我以为暴风雨终将过去的时候,他却把视线投向了另一边整整齐齐摆放在琴架上的吉他。那些都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童的目光渐渐变得狠绝,仿佛他所有的恨所有地愤怒都集中到一样事物之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琴架。每一把琴都有一个故事,每一把琴都珍藏着我和他……

    “不!!”

    我就像是看镜头慢放一样,他走过去温柔地拿起一把琴,轻轻地抚摩着它,仿佛在抚摩心爱的情人那般专注。突然,他大笑起来,笑得很压抑,也很疯狂。那笑声里积蓄着崩溃前的悲伤,“哈哈,老妈,你行。你真行啊!暗恋着我的生父,得不到手竟然就做掉他们把我抱回来养。你养的是儿子还是仇人?从小你就很明确的告诉我,你只是我的养母,但我们会比天下有血缘关系地母子还要亲。”

    他用手背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你没说错,我们的确比母子还要亲。我发疯练琴的时候,你问我青春期怎么不交女朋友;我上高中以后,你总是取笑我是学校的大众情人,却谁都看不上眼;我大学毕业接手公司地工作,你非说我是工作狂。自虐狂,拉着我参加了几十场相亲。我顺着你的心顺着你的意顺着你的愿望定下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未婚妻,她长得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记得,也从没有关心过……”

    童抱着吉他坐在被摔得有些破烂的音箱上,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然后他单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扔掉链子,只留下吊坠。那是我送他的第一个拨片。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了孔做成项链贴身带着。“你说过你喜欢听《forove)d》,所以我拼命的练,拼命的练……”不插电的gibson,声音并不浑厚。却是我最喜欢地那种华丽和甜美的音色,正适合《forove)d》,也最能安抚我悲伤和寂寞的心。

    “后来,你送了我这把lessupre……你说,它适合那首曲子。所以,它再也没有唱响过其他的乐章。因为。只要是你说的,你想的,你要的,我都想为你做到。”童地手慢慢停止了拨动,“超越亲子血缘的爱,只能是男女之爱。我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某一次贪玩回家晚了,看见你孤单单地坐在桌旁,自言自语地一边说,一边吃饭。对面除了我常用的那只瓷碗外,空无一人。从那以后,我就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要准时回来陪你吃晚饭。别人躁动的时候,我忙着回家做个好孩子;别人懵懂地时候,我留在家里用练琴发泄难以言表的情愫;别人成家立业的时候,我在生意场上打拼,只想能平稳过度到由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哪怕什么都不是,什么不说,我们就那么守在一起,过一辈子,不好吗?”

    童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站起身狠狠地把琴砸向墙面,嘴里嘶吼着,”可你爱得不是我,是我的父亲。我只是他的影子,只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影子!!”

    也许是砸了最重要地那把琴让他再无顾及,他索性把所有琴都砸烂,砸碎,甚至想把整间屋子砸为灰烬。“你是我的,是我陪你这么多年。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里抢走……就算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允许!!”他疯狂地大笑着,“对,我真傻。我们可以死啊,死在一起,生同衾死同|岤,谁也不能把我们分离。这辈子,还有下辈子,我都要和你生同衾死同|岤!”

    “笨蛋!”我大哭着痛骂道,“哪个混账告诉你这种话的!我爱过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爱我你就大胆的说啊,如果我能够感受并回应,天下有什么值得我怕的!有什么不敢做的!懦夫!混账!白痴!”

    “没错!骂得好!”忽然间一个老和尚横眉怒目,厉声呵斥,两眼圆睁时,倒像是护法金刚现身。

    我吃了一惊,好眼熟的老和尚,有几分像是竹林精舍的那位……还没待我确认,老和尚就破口大骂道:“小畜生,你不守祖宗规矩。数典忘祖。居然意图谋反,你的胆

    比狗胆还大!又和这帮子满人在一起厮混,你闹得是意!就算这些都不提,只论你毒害亲女这一条,老衲我今天就该一掌毙了你!”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拉扯我坐起来。霎时之间,眼前一片光明,童不见了。熟悉的家也不见了。爹爹站在阳光处气得发抖,娘离他很远,神色黯然,仿佛受了许多委屈和痛苦。

    我开心地大叫起来:“爹爹。娘!是你们吗?我是素筠啊!”想要冲过去,只觉全身酸软,手足无法动弹,半分挣扎不得。叫了几声,突然醒悟过来,我竟是又能看见了!

    只见满屋子的人都睁大了双眼,正瞧着自己。

    “来人,把这和尚与我拿下!”爹爹冷哼一声,“她这不是还没死呢吗?再说,就算死了。又与我何干?”

    娘脸上地神色十分古怪,似在强忍痛楚,“老爷,不要说了。筠儿已经醒了,你这么说,岂不是要伤得她再死过去一次。”

    爹爹的脸色愈来愈严峻,隔了半晌。才道,“也罢,若是她应下我那三个条件,这个便宜女儿认就认了。”

    娘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第一,你定是要她手刃亲生爹娘,好与血缘做个了结,也算是保全了你的名声。是也是不是?”

    爹爹道,“这个自然。她既想认回我们做爹娘,不大义灭亲怎么行?”

    娘听到此。勃然大怒道,“我教出来得女儿,断然不会做出杀父弑母这等丑事。你一个人想造反造反,想做畜牲便做畜牲,难不成还要全天下的人和你一起造反,一起做畜牲!”

    这几年来,我为爹爹和娘的事情常常日夜难安,此刻乍然相逢,长久积蓄的激动再也难以抑制,却听到爹爹和娘争执不休,不由得拉住身边人地衣袖,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身旁人轻轻拍着我的肩头,低声道:“小雪花,不哭。有我在,我会护你周全的。”

    我心中一惊,抬头看去,我拽着的人竟是——胤禩?!

    他怎么在这里?哦,对,无叶说过,爹爹是他找到地。可是,爹爹在,他在,娘也在,胤禛为什么不在?

    爹爹一脸恼怒,强忍着怒火说道,“夫人,休得胡言乱语。一个小小贱种在你身边几年,就哄得你忘了国仇家恨!”

    “那是你们朱家自己的事情,当初夺了位的是你家先祖的亲叔叔,导致国破家亡的也是你家那无能的崇祯皇帝。你怎么不找他们去报仇,偏偏要拉上筠儿,逼她作甚!”娘啐了一口,不屑地说。

    爹爹和娘争吵什么我实在听得有些乱,不过娘这一句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只是怎么扯上了老朱家的事情?我惊慌失措地看着胤禩,他一定也听见了!爹爹和娘若真是前朝的宗室遗族,再加上刚刚爆发的民乱,岂不是要送爹爹和娘去法场?

    我咽了好几口吐沫,想把事情在胤禩面前糊弄过去,谁知他却柔声道,“不碍的,你爹爹已是我帐下之人,你又是我是心爱之人,他们二老自然就是我地岳父岳母。我怎么能不为了你护他们周全呢?”

    “什么?”我隔了半晌叫道,为什么我又开始听不明白了!

    “哼,那个自然。只不过外敌当前,自然要先大家后小家!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爹爹见娘三番两次当着众人驳他的面子,更是不快。

    “是啊,这第二,你定是要女儿献身给那清朝的皇帝,然后伺机刺杀他!”娘走了几步,站到我的面前,从胤禩手里要回我,爱怜地抱在怀中。“这么多年的经营,你手下有文有武,能人数不胜数。用计下毒大可随你,可你竟然要女儿以清白之躯为赌注,徒手刺杀。你倒底是要杀人还是要筠儿送命,你自己说!”

    我靠在娘的怀里喜不自胜,抱着她的腰,哭道,“娘,想死女儿了,想死女儿了!”

    爹爹微微皱眉,此时见娘真情流露,心下颇为不,哼了一声,说道,“你我夫妻对她有养育之恩,百姓尚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做点小事回报你我,又有什么?”

    “小事?哈哈哈哈,枉你自诩是什么正人君子。筠儿清白都没了,就算是刺杀成功侥幸逃命,你让她如何自处?如何度日?”

    爹爹恼怒之极,几步冲上前,伸出右掌,拍拍连声,接连打了娘两个耳光,怒声喝道:“既是我地女儿,我自然有权决定她做什么。至于将来……哼,也算是便宜她了,自然有人不弃她的残花败柳之身,还愿意大度的纳为妾氏。日后自是衣食无忧,她反而该谢我这做爹的一番苦心。”

    娘捂着脸,讽刺道,“这会儿怎么又上赶着认筠儿了!你说得那个人是不是他!”娘突然伸手一指,对面站着的是笑得月朗风清地胤禩。

    我头晕脑胀地看了看娘给爹爹击打之后,双颊高高肿起,全成青紫之色,孺慕之情,油然而生,说道:“爹爹,莫要生气。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打娘?”

    爹爹已是恼怒之极,举掌又要打来,被胤禩拦了回去。他柔声道,“雪儿是我的心爱之人,还请父亲大人饶过她这一次吧。”

    娘脸上肌肉微微一动,随即十分郑重,说道,“既然你做了别人的好爹爹,我们娘俩也不必在此受辱。倒不如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不再见死不再聚。”

    爹爹长叹一口气,谓然道,“你又何必吃醋,怎么说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会亏待你地。”

    “不必。”这两个字,娘说得甚是苦涩,神情间更有莫大愤慨。

    我呆呆地听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好戏啊,好戏!我说老和尚,你看到这么出天下绝伦的好戏,怎么不大叫一声好呢!”突然屋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男子。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死心

    见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年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他的头发,迎着风,细长的发丝随风飞舞着,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仿佛不像是清朝人,倒似是从魏晋或是盛唐之时穿越过来的。自傲中带着风流神俊,尤其是那对狭长的桃花眼,流转之间仿佛都透着无限的情意与魅惑,好似一朵黑色的曼陀罗,极美却有毒。

    “羽默,枉你平日里机智百出,怎么今日反倒笨拙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笑容满面地走到老和尚身边,不着痕迹地挥了一下衣袖,原本制住老和尚的四个男人竟然齐刷刷的晕倒在地。

    我顿时苦笑道,“璇玑,好端端地怎么又扮成了女人?”

    璇玑莞尔一笑,漂亮的桃花眼也已是眯成了一条线,“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我连忙点点头,“现在我已经是满头雾水,心里恨不得有十万个为什么。你来得真好,快说说我是怎么出来的?”

    璇玑促狭地眨着桃花眼,“自然是死出来的。”

    娘抱着我的手轻轻一抖,我知道娘是担心我的,所以趴在娘的耳边说,“娘,您别担心,我没事的。”

    爹爹微微冷笑,说道,“璇玑,你不在外面侯着,进来作甚。还不速速滚了出去。”

    璇玑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轻笑道,“我叫你一声老爷。那也是看在羽默的面子上。”

    爹爹脸色大变,厉声道:“大胆,身为下属竟敢顶撞主公,门下长老何在!还不速速把这个狂妄地小儿,给老夫拖下去。”

    璇玑似是被爹爹的话逗得稍稍弯起了唇角,“那些孤老头子,都被冰块请去喝茶了。想见他们,怕是要多等上一会儿呢!”

    胤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几分后悔。当初就该想办法把人从老四那里接过来。如今,老四的人也来赶场子,岂不是要坏了布好的棋局?

    我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问。“璇玑,你是爹爹的下属,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认识我。而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璇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

    “除了这些,没骗我的?哪怕有一样,我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活下去还有些意义。”我哀伤地看着璇玑。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别人地耳目。瑶瑟是康熙的,璇玑是爹爹的。云苏是胤禛的……

    璇玑作势想了想。没有多久又笑出来。“嗯,我是男儿身。这个你现在应该是看出来了。所以,不算是我骗你。至于真话,老早就告诉你啦,我会保护你地。卖身契都签给你了,自然是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啦!”说完,他还故意抛了一个媚眼给我。

    “胡闹,璇玑楼岂是你说卖就能卖的!”爹爹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当即骂道:“除非是主公下令,否则璇玑楼主不得显出原身。没想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竟然勾搭上这个贱丫头。反了你了!”

    “哼,但凡是有些良心眼睛也不瞎地人,自然不会跟着你这样的畜牲为恶。你一个人下地狱也就罢了,还要别人视死如归陪你一起跳吗?”娘搂着我眼泪盈眶地说,“筠儿啊,你要谢谢璇玑,还有那位四爷。前日,那位四爷把娘送到这里,娘当时心灰意冷,只求再见你一面,此生再无他求。可当娘看到你的时候,心都要碎了。我的宝贝丫头,竟然双颊深陷,脸色蜡黄。伸手一搭你地脉搏,连娘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觉得觉你的性命便在呼吸之间。他们求了那皇帝几天几夜,他才放你来此地,让你在佛法地化解下过完人生地最后几日。”

    我替娘擦着眼泪,连声说,“娘,我知道了。您别哭了,有我在,我会孝顺您地。”

    “好,筠儿啊,娘如今也想开了。”娘伸出手也帮我擦着眼泪,“你那个爹,他雄心万丈。祖宗留下来一片大好的基业,只为能让幸免于难地后人安然活于人世。虽然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个想成大事的狂人,奈何都生不逢时,成不了气候。然后到了你爹这一辈,也不知道族里那些老人们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答应了你爹的什么复国计划……”

    “云娘,闭嘴!”

    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笑道,“朱慈礼,你自己做下的好事,有什么不能说。旁人不知,我难道也不知道吗?”

    爹爹气得哆哆嗦嗦,“当初我没瞒你,真是大错特错。你这个妇人,要坏我大事!坏我大事!”

    “不就是造反吗?”娘慢慢打开手里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密封的玉盒。“你知道这是何物吗?”

    “哼,从哪里找来的物件,想

    老夫。老夫岂是被人吓大的。”

    “是啊,你是独子,几代单传,当然被人宠大的。所以才宠得这般无法无天!”娘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轻轻划开玉盒上的封条,打开盖子,然后取出一张黄绫布。”她看了两眼,然后递给我。

    我诧异地接过来,不看便罢,这一看倒不由得让我大笑出来。笑声里满是苦涩和嘲讽,荒唐啊,荒唐!我们这一群人,疯狂的目中无人,受伤的几欲寻死,到头来,真相却是这样……

    好不容易遏制了狂笑,我问道,“娘,这……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娘苦笑道,“是君家的老祖宗托人带给冥追,冥追又亲自送到为娘的手上。娘哪里好意思见他,可他却说,他少失怙恃,如今总算能有高堂让他侍奉,只有欢喜。绝无怨恨之心。”她悠悠然,叹了一口气,“朱慈礼,枉你以建文帝嫡系子孙自称,却不知,以他那种舍己为民的性格,怎会有你这等不孝地子孙。筠儿,给他看看吧!让他也明白明白,什么叫一枕黄粱!”

    我左右看看。只有胤禩在我身旁静立,便递给了他。顺便,让他也清醒清醒吧。

    “娘,告诉我。当初那场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概知道了结尾,也明白了开头,可是中间这件事。却透着稀奇和古怪。

    娘突地露出几分痛苦神色,黯然道:“韵铎是满人,这本没什么。可谁知,你爹手下的人竟然看见他和那位四爷在一处说话。调查下来就发现,韵铎竟然是德妃的族亲,而且关系很近。而你……还记得那天你摔了一跤让韵铎把你背回来。你在家里又哭又闹。好不安生。”

    “似乎是有……”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道,明明是娘您哭得最凶嘛!

    “扶你起来的正是那位四爷。当初你……长老们收养你。本是想把你培养成杀手,然后趁着选秀混进宫去,刺杀皇帝。没想到你意外落水,被我们看到,再加上你又失去了记忆,而我又多年难有身孕,便顺水推舟的收养了你。后来,咱们到了京城,他见你和四爷相遇,便在长老们的撺掇下改了初衷。再加上怕人怀疑,就找了道上的人,做下那场惨案。听说德妃当时也在寻韵铎,所以也就有了替韵铎死的枉死鬼。只不过,他似乎是德妃身边的什么人,到底怎么样,娘就不知道了。”说着说着,娘地眼泪又流了下来,“当时,你一夜未回,我急死了,便拉着他出去寻你。谁知就这么寻到了山东,等安顿下来才知道,安安他们都死了……而你,寻回了亲生父母,正准备要待选入宫。”

    我胸口一酸,泪水便欲夺眶而出,说道,“我当时失忆了,只觉得少了什么,后来才知道,是失去了养我的爹娘。代替你们伴着我的就是那个破蒲团,一本经书,还有脖子上的佛像。”

    “也该是你命里早就定好地。你辗转去了江南,寻到君家,并且让他们承认了你的身份还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你得了一位好夫君。”她看了眼璇玑,然后破涕而笑,“谁知你命犯桃花,惹了一朵又一朵。娘倒是糊涂了,你打算怎么弄啊!”

    “呃,这个,到时候娘你就知道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得!这不是真得!”爹爹拿着那张黄绫,“骗人的,你们找来这么块破布想要骗我。不可能!假地,都是假的!”

    他看着身旁站立着的胤禩,“对,只有你是真的。只要有你,为……”说到这里,哇地一声,爹爹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胤禩的右手微曲,顺着衣袖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下来……

    璇玑一掌拍到他地胸口处,喝道,“咄,伪君子,竟敢暗地伤人!”他夺下胤禩手里地匕首,仔细一看,不由得脸色铁青,“匕首有毒!”

    胤禩闷哼了一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爹!”我看着爹爹捂着肚子倒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着胤禩……

    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我抱起爹爹,想用手去捂住伤口,那血流出来地却都是黑色的,“爹爹,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和娘,你不能就这么走。”

    爹爹转动着眼眸看着我,“丫头,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爹爹?”

    我哭着点头,“千错万错,都是权力和欲望地错,是它们把我的好爹爹吞了去。”

    爹爹咳嗽了几声,嘴角的血也开始止不住的流,“丫头,莫怕。爹……爹爹我不是说过,气定神闲,你个笨丫头,总不听爹爹的话。真是要气死我了……”

    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娘,你过来,娘,你别气爹爹了。”我回头,对娘喊道。

    娘理了理鬓角,就像十年前在绍兴老宅里那样的妩媚和温柔,她走到我的身旁,从我的手里接过爹爹沉重的身子,“老爷,当初你若听了妾身一句劝,咱们一家人,何至于此。”

    爹爹苦笑道,“大梦初醒。万物皆空。云娘,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丫头。咳咳咳咳咳……”爹爹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脸色却慢慢变黑,连我攥着的他地手也渐渐失去原本的颜色。

    “璇玑,救救爹爹,救救爹爹!”我哭喊道。

    璇玑走到我的身边,查看了一眼伤口。歉意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匕首直接刺到了肝脏,就是神仙。也难……”

    “不,不要!”我抓着爹爹的手,“爹爹,我们走。我们回家。咱们不玩了,咱们回家。您天天骂我我都不会再去找娘告状,咱们回家吧……”

    “傻丫头,来……不及了。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不要,我不要!这么多年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不能团聚。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抽噎地说不出话。

    “筠儿啊。别为难你爹爹了。他就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决定了的事情。就是撞上南墙也不愿回头。”娘伸出手,抚摩着我的脸,“好孩子,我们不后悔养了你,只盼着你别怨恨我们。我和你爹,就死都瞑目了。”说着话,娘飞快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扔到嘴里咽下,“从离开京城,我就准备了它,没想到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我傻傻地愣在那里,娘她做了什么,她把什么吃下去了!

    “云娘,你何必……”爹爹翻过身,朝着娘的方向用尽全力的爬着。

    娘躺在地上,朝着爹爹伸出手,她苦笑着说,“这毒厉害了些,若是我先走了,就在奈何桥畔等着你,就像当年在逢缘双桥上等你一般。”

    “我呢?那我呢?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奈何桥旁,谁等着我!”我冲过去,抱着爹爹,然后又抱起娘,他们伸出手抚摩着我脸上地泪,“我们等你,等你八十年,丫头,不许早……来……”

    话音未落,他们的手同时垂了下去……

    “不!!!!!!!”我抱着他们尖叫道,“我不要八十年,我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活在悔恨中。我现在就要去!”大哭了一阵,渐渐流不出泪水,我失魂落魄地把爹爹和娘并排放好。他们虽然满身血污地睡在那里,嘴角却仍旧带着那抹熟悉的微笑。

    我似乎看见一个玉色女子扑到我地床前,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可以感觉到她温热的眼泪滚过我的面颊,“羽儿,你不认得为娘了吗?”

    我似乎看见自己扑到娘的怀里,娘抱着我,伸手一点我地额头,“傻丫头,你长得比娘漂亮许多,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只是你这散漫的性子……真真是被为娘我给宠坏了!”

    我似乎看见爹爹自己打开房门,伸手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拎进屋。安安在我身后低着头,我敢肯定,她在偷笑。

    ……

    绝望地看了一眼爹爹和娘,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呼唤,也再不会有人回应。我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毒素清没清,或许我也快死了,只是要劳累爹爹和娘多等上几日,倒不如……倒不如……

    我看着脚尖前方不远处地匕首,癫狂的笑了,弯腰拾起它,我转身看着倒在一边发愣的胤禩,“杀人偿命,但我不要你地命。因为我是逆天之女,纵然救不了爹爹和娘,但是我可以诅咒你。”

    “小雪花,我……我是失手……”

    “失手吗?”我讽刺地惋惜道,“今日种种,皆是因果。他日受难,悔之已晚。什么爱,什么恨,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说着话,我举起匕首就往心窝处刺去。

    “不要……”

    “别犯傻……”

    “小姐……”

    我似乎听到了很多人地呼唤,好熟悉,曾经过去地一切就像是发生在昨天。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我喃喃地唱到,“是我爱死了昨天,誓言割碎你地脸,一切都回不到那些从前,美好的画面。是我爱死了昨天,看你虚伪的吊,才知道我离你有多远,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撕开痛苦慢慢发现,你已经走远。哭和笑都有极限,没了更危险。泪尝多了反而很甜,死心比欺骗更简练。是我爱死了昨天,誓言割碎你的脸,一切都回不到那些从前,美好的画面。是我爱死了昨天,看你虚伪的吊,才知道我离你有多远,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吊唁

    羽默!你不能死!你忘记自己曾经说过,死比活着容因为太过容易,所以才不能轻易寻死!”

    “谁?”我睁开眼,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羽默!还记得我说过的来世爱吗?纵然这一世,我注定要失去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就这样先于我死去。”

    “童!”我坐起身,四处寻找,“童,你在哪里?你出来呀,让我看看你!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你多少年!”

    “羽默,那就一直担心下去吧。只有你担心着我,我才能去继续……那条路。只有你担心着我,就算天涯海角相隔万里,我也知道你会好好活下去,继续寻找我。”

    “童,我不管!我累了,受够了,让我看你一眼!我死而无憾了!”

    “笨蛋羽默,我才不会让你死呢!”童俏皮地说,天际间又响起lessupre华丽而甜美的声音。

    童伴随着吉他简单的音阶,轻轻地哼唱道,“流水般的昨天,天空中的誓言,对未来的期盼,随着秋风飘散。谁对谁的欺骗,谁对谁的依恋,谁对谁的背叛,谁又可以分辨。不必在乎昨天,不必恐惧孤单,天空它依旧很蓝,那是我对你的思念在蔓延……”

    就这样一遍,一遍,一遍,不知疲倦,我和童,在未知的空间,流着泪。一同哼唱着这首歌,一遍,一遍,一遍。虽然我们彼此看不见,但抬头看向天空,它真得……很蓝……

    “那是我对你的思念在蔓延……”我看着前方不远处地天空,轻轻说道。

    “羽默!你醒了!”这是深沉内敛的冥追。

    “天啊,你吓死我们了!”这是总爱大惊小怪的璇玑。

    “小姐!请你不要再这样胡闹好不好!”这是古板的韩。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请不要责怪我无法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憔悴的不分伯仲的脸。认真地说,“我已经和我死去的爱说过再见了,现在奇 書∧ 網,我要学着习惯抬头仰望天空。因为在那里,有我的思念在蔓延。”

    冥追总是很为我着想,他点点头,“只要你不胡思乱想。看什么都行。”

    韩总是很有分寸,他点点头,“小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看天。只要你不再回头看那些事,看什么都行!”

    璇玑总是很出人意料,他双手一摊。“康熙马上就到。四爷跟着马上也要进来。那位八爷被我打昏了。现在问题来了。一,羽默怎么办?二。你们两怎么办?三,我们将来怎么办?”

    “爹爹和娘呢?”我挣扎着坐起来。

    “放心吧,我们已经派人把二老地遗体送下山,后事怎么办,你说了算。”璇玑自作主张地说,然后得意的看了冥追一眼,瞪了韩一眼,只不过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互动,我还都没察觉到。

    冥追体贴地扶着我,“你若是想走,凭我们倒也不难杀出去。”

    韩点点头,“车马都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我捶了捶有些发木的脑袋,“冥追,你和韩哥哥先走。我和璇玑必须把事情了结了,否则,天下之大,也难有我们地容身之处。更何况,君家那么一大家子人……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险!”

    璇玑的桃花眼一弯,“这个你放心,老和尚去报信了。”

    “既是这样,那咱们西湖再见!”我用力推了冥追和韩一把。

    他们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闪过千百种情绪,然后一同摇了摇头,冥追说道,“不行,这事不能依你!最多我们在城外等着你们。否则大家一起留下来。”

    璇玑站起身从身上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一粒药丸,抓着胤禩生生给他喂了下去,“还有这位!我可不想让他再坏事!”

    我脸色随即一黯,想到了死在胤禩手下的爹爹,和为爹爹殉情的娘。

    韩瞪了璇玑一眼,“小姐,你先把大主意拿了再琢磨其他事好不好!”

    我看着冥追、璇玑、韩,这些个经历过风雨依旧陪在我身边地人,“既然是来等死,那我就死上一次又何妨!”

    冥追听完我的决定,问了一句,“我给你的簪子,还在吗?”

    我习惯的摸了摸头发,大惊失色,平时我都是把它带在头上,怎么会没了?

    璇玑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簪子递给我,“云苏帮你穿衣地时候,见你昏迷着,就没有为你别上。我看你平日里爱得紧,就顺手帮你拿上了,免得你醒了以后找。”

    冥追长吁了一口气,从我手里拿过簪子,动了几下,然后拆成两截,从里面倒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簪子倒是其次,里面的药才是最关键地。那是‘龟息丸’

    合用来假死遁世,只是这药效力有点慢,大约要一个能见效。”

    我想了想,笑道,“那正好,我总得有点遗言要交代。比如遗体怎么处理什么地,免得节外生枝。好了,暂且这么定下,有变数,璇玑总会想法子通知你们。”我突然看了韩一眼,“如果方便,就带上瑶瑟。还有,别忘了我说过地话。”

    韩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让我放心。

    我抓起药丸像糖豆一样扔到嘴里咽下,然后挥挥手,“散了吧,都散了吧!”

    冥追和韩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咬着牙遁走;趁这功夫,璇玑连忙换回女装,然后骨骼一阵乱响,再一看,冰无叶医妇重回人间。

    趁着康熙他们父子还没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璇玑。

    “为什么你要女扮男装?”

    “你不是听说了嘛!这是规矩。谁也改变不了。”

    “那你和韩怎么办?”

    “我们本就是哥们,很简单。”

    “韩也会武功吗?”

    “当然会,他又不是笨蛋。不过比起我,总是要差上那么一些些地。”

    “胤禩上次被刺,是不是有你们地人帮忙?”

    “是我们好不好,干吗突然分得那么清,撇得那么远。这么说吧,不但是他,连那位。也是长老们安排人下得手。”

    “爹爹被刺之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你知道吗?”

    “大概知道吧。不过不想告诉你。也许会告诉四爷吧,好歹他还算是个人物。”

    “真得不能说?”

    “说了你只会更闹心。不知道也好!”

    “我……”

    “别说话,三十步之后,人马上到!”

    “就一句!”

    “说!我的姑奶奶!”

    “我这脸色像是回光返照吗?”

    “小姐。你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璇玑突然大声喊了一句,“佛法无边,一定能化解你的灾厄!”

    虽然内心实在是悲恸难忍,可是看见璇玑作怪的样子。再想想他的男儿身……我拿被子捂着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要闷笑到内伤。

    “皇阿玛,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嬷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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