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媚妃黛玉劫第13部分阅读
红楼媚妃黛玉劫 作者:肉书屋
钗到他屋里来,香菱正坐在炕上绣着花,薛姨妈挥挥手让她出去,香菱倒了两杯茶,放在坐上,便掩了门出去了。
“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改了性了?这倒也好,在家里乖乖读书,来日能考个一官半职的,来日娶个书香门第的小姐也不至于没话说。”
薛姨妈这一席话正中了薛蟠的心头,想来那荣国府里的小姐是个个琴棋书画精通的,皆是上等的人儿,其中属黛玉和宝钗为最。宝钗是他的妹妹,自是最最疼的,若是能将黛玉娶过来,她可是享尽齐人之福了。
想到这里,薛蟠忙滚到薛姨妈的怀里,拉着薛姨妈的袖子,一边撒娇一边说道。
“好妈妈,我现在可有一件事让你帮忙,若是您能帮我把这事办成了,那么从今往后,我就在家好好读书,在外好好管着生意,一定然您和妹妹在家里好好享福。”
薛姨妈听了这话,不由得到笑着,拍着薛蟠的头,笑道。
“你若是能好好的消停两天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你什么好好读书的!说吧,什么事!”
薛蟠听了薛姨妈答应他了,于是连忙从薛姨妈身上起来,认真地看着薛姨妈道。
“儿子我想要娶正室。”
薛姨妈听了这话,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现在脸上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若是你看见,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现在,薛蟠和薛宝钗各有心事,因此他们都笑不出来。
“妈妈,你就让哥哥说说是哪家的孩子?”
薛宝钗怕娘俩为了这事闹翻了,趁着薛姨妈还未说话,忙插嘴道。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能还没算计了人家,自己倒是窝里反。
薛蟠听了薛宝钗的话,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妹妹。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着薛姨妈说。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薛姨妈会有这样的表情,他生怕她会不同意这桩婚事。
“是姑苏林老爷家的女儿,也就是贾府里的那个林黛玉林小姐。”
听了薛蟠这句话,薛姨妈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起来,笑着上前拉着薛宝钗的手将她拉到薛蟠身边坐下,笑着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她。这可要好好问问你姐姐了,她们姐妹几个可是常常在一块的。听你妹妹说,这孩子可是人中的极品。”
说着,薛姨妈对着宝钗使了个眼色,薛宝钗会意,忙顺着薛姨妈的话对薛蟠道。
“林妹妹在我们姐妹几个人中可是一等一的,可是,一等一的人也要找个一等一的人来配。在这京城里,能配得上她的人怕是少之又少了。”
薛宝钗这话是在激薛蟠,越是这样说,这个薛呆子便越会赶快去找贾母求亲。这薛蟠果然中计,站起身来,大嚷道。
“你们就当我是怎样的坏人,可不知道坏人也是会变成好人的。我明个儿就去找老太太求亲,现在就找人准备聘礼去。”
说着,便摔门出去了,将坐在走廊里的灯下做女红的香菱唬了一跳。薛姨妈和薛宝钗在屋里相视一笑,听见薛蟠在屋外叫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老王,你现在就去办一份聘礼,少爷我明个儿一早就要去贾家下聘。记住,虽有的东西,越贵重的越好。”
老王虽想说,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可是看见薛蟠怒气冲冲的样子,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得连声应喝着。然后急急忙忙地找人去操办。
果然第二天一早,薛蟠便带着人,一路上吹吹打打,抬的抬,拉的拉,一共带了二十大箱的大红绸缎包着的漆金箱子,进了贾府。这时贾母还在睡觉,却被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弄醒了。
鸳鸯见贾母醒了,忙上前伺候更衣洗漱。前面有小侍女端着一面铜镜跪在贾母面前,贾母一边穿衣,一边问鸳鸯。
“外面是怎么了,这样吵?”
鸳鸯一面抚平贾母衣服上的褶皱,一面回道。
“已经派人去看了。”
贾母点点头,这是那个被派出去看的女孩回来了,脸上有说不出的急切。她喘了几口气,这才对着贾母说道。
“老太太,是薛公子来了,说是来下聘的,要娶林姑娘。现在已经到了荣禧堂了。”
贾母一听,这还得了,想到黛玉虽然知书识礼,但是素来心有多重思绪,觉得自己不是家养的姑娘,地位自比不得人家,又无父无母,恐她知道了多想。便吩咐下去,要他们不要让黛玉知道此事。
“我们出去,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贾母此时已梳妆完毕,带着鸳鸯、琥珀等人朝着荣禧堂去了。等到贾母到了那里时,王夫人、凤姐还有李纨等人也都已到了那里。薛蟠正坐在下首由王夫人陪着喝茶说笑。众人看见贾母来了,忙站起来请安。
贾母抬抬手,让鸳鸯扶着自己在上首坐下,王夫人看贾母的脸色并不好看,接过呈上来的茶小心翼翼的递给贾母。这时薛蟠命人将送来的二十箱聘礼抬上来。并亲自呈上一份礼单给贾母。贾母却看也没看就丢给了王夫人。
“念。”
薛蟠没有看懂贾母的脸色,依旧得意洋洋地抬着头,想着,这样丰厚的聘礼,贾家自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可是王夫人见贾母脸色越来越差,便知道这一次肯定是要泡汤了。碍于贾母命令,只得谨慎伺候着。于是打开大红的纯金礼单,只看了一眼,便惊了一跳。她看了一眼贾母,清了清嗓子,念道。
“玉如意二十对,东海夜明珠二十颗,黑珍珠二十颗,上等红、蓝、黄、紫宝石各一百颗,玛瑙项链两百串,玉佩两百对,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还有宫缎,丝绸,冰鲛纱,软烟罗各百匹;”
正在这时,宝玉冲了出来,一把夺过王夫人手上的礼单,人在地上,冲着薛蟠大喊大叫。
“我劝你不要再癞蛤蟆王想吃天鹅肉。也回家找面镜子照照自己,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林妹妹这样的人物。”宝玉正想冲上去打薛蟠,袭人忙拦住他,宝玉拼命地挣扎着,袭人便跪在地上抱住宝玉的脚。这时,薛蟠听见宝玉的这一番话,忙急着叫道。
“不嫁给我?你不过是林妹妹的表哥,她的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做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段花花肠子,你已经有了房里这一帮丫头了,却还想要娶林妹妹。”
两人登时闹了起来,整个荣禧堂乱成一团,劝的劝,骂的骂,哭的哭,被扔在地上的那张礼单被你一脚,我一脚地踢来踢去。正好落在了听说了此事,赶来荣禧堂的黛玉的脚边。
看见黛玉来了,众人自觉地安静了下来。就连宝玉和薛蟠也不打不闹了。众人憋着气,紧张地看着黛玉俯下身,将那份礼单捡起来,翻开看了一眼。薛蟠便上前一步,一脸滛笑的看着黛玉。
“林妹妹,这可是我为你准备的聘礼。你若是不满意,我便照着这样的两倍三倍加,任您喜欢。”
黛玉懒懒地抬眼只瞥了他一眼,便直径走到贾母面前,贾母抬头看见黛玉泪眼迷蒙,一惊,想要解释。却看见黛玉“咚”的一声跪在了贾母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哭道。
“老祖宗,难道你就这样为了这点钱,把我就这样卖了?原是我看错您了,您知道吗?在我心里一直以为,就算我的父亲母亲都不在了,老太太也会待他们好好的照顾我的。谁曾想到,现在竟这样把我卖了。若真的是这样,那就让玉儿回姑苏老家去吧,虽说那里穷得没饭吃,也不至于会被随便卖了。”
黛玉说着就站起来,用手绢抹着眼泪,对着紫鹃说道。
“雪雁定是要跟着我回去的,至于你,本是老太太的人,若是你也爱着这里的荣华富贵,我现在就将你还了老太太,你若是想跟着我走,那就跟着雪雁回房收拾东西去。”
“我这一辈子,既然已经由老太太给了姑娘了,那我紫鹃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魂。”
紫鹃听了黛玉一番话,拉着雪雁,只留下一句话,便回了潇湘馆去收拾东西。而宝玉听见黛玉的这一番话,已是泪流满面,又听见要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真切了,倒在地上。
众人原要上去拦着黛玉,却看见宝玉倒在地上,贾母连忙又回过来看宝玉。只见宝玉,眼神呆滞,无论怎么摇他都没有反应了。将他搀起身来坐在椅子上,他就坐,喂他水喝,他就喝。可是你问问他,和他说话,他就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前方看。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一边流下涎水。
这可是把众人都急坏了,连忙请来太医,将宝玉府回怡红院去,那里还顾得上什么黛玉的事情。薛蟠见宝玉这样子,深知闯了祸了,连忙带着人走了,却把这聘礼留在了贾家。
怡红院里人来人往,贾母着急地坐在宝玉的床边,因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王太医现正留在了北静府里,这回来的李太医,也只得先给宝玉施了针,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太医开了药,贾母好歹松了一口气。
忽然,有凤姐的陪房周瑞家的来问。
“回老太太,这薛公子将那二十箱子的聘礼留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处置。”
凤姐正要代为答话,宝玉因听见了这话,慌忙又坐了起来,凭空地又踢又打,嘴里还大喊大叫着。
“快来人哪,不好了,下了聘礼要来娶林妹妹了。快打出去,快打出去。”
贾母见宝玉好容易睡下,现有看见是这样,便想到他与黛玉青梅竹马,近日来又常常在一块儿,就已知他心思。忙命道。
“快丢出去,丢出去!”
周瑞家的见此,忙下去办。这是宝玉看见所有的人都在了,就是独不见黛玉,便又大喊大叫起来。硬是要下床来。
“林妹妹,林妹妹怎么走了!”
贾母见他这样子,就好像心头上的肉掉下来了一块,一边抹眼泪,一边哭道。
“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在一旁的贾政,也劝着,贾母一边哭着,一面急着叫人去潇湘馆请黛玉过来。谁知,琥珀去了潇湘馆一趟,黛玉已经带着雪雁,紫鹃,春纤,还有王嬷嬷四人,整理了行装出了大观园了。
“不好了,林妹妹走了,我要跟着她去。”
宝玉闹着,贾母也只能偷偷地抹眼泪,王夫人合着手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贾政急得团团转,怡红院里闹成一团。整个怡红院里最高兴的要数赵姨娘了,若是宝玉不中用了,那么长子就是贾环了。忽然,宝玉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贾母吓得连忙要人将他扶到床上,命人赶快再将那个太医请回来。
昏迷之中,宝玉依旧叫着黛玉的名字。贾母听了,对着凤姐道。
“你赶快派人,四处去找,一定要将你林妹妹请回来才好。”
凤姐见事情闹大了,便赶忙名人四下打听黛玉的下落。原来,黛玉自出了大观园之后,便遇到了北静王的人。其实,紫鹃在整理东西时就让那只北静王送的白鹦鹉带了信去。
黛玉见暂时也没地方去,也只好上了北静王府的马车。来到北静王府,北静王亲自出门来迎。
“黛玉见过北静王爷。”
黛玉看见北静王,便屈膝行礼。北静王连忙扶她起来,笑道。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再聊吧。”
黛玉点点头,跟着北静王穿过大厅,走过一长长的穿花游廊,又路过了花园,到了一处清雅的地方,黛玉来过这里,便知是北静王的书房。进了书房,其余的人都被北静王派去整理行李,只剩下紫鹃在一边伺候。
“玉儿,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身子还没好,现在我府里调养些时候,等好些了。那是你若还是不愿留在这里,那我在命人安排你回家。”
黛玉白着脸,点点头,刚才的事情真让她吓了一跳,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也就是她思考能力最最差的时候,来这样一出,让她差点应付不过来。不过想来,那个薛蟠也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然而贾府可能是回不去了,黛玉想到这里有些失落,虽然在那个地方有很多的不如意,可是老祖宗对她真的是很好。而她今天为了保住自己,却说了这些伤她的话。黛玉想到这里便心中满是愧怍。
见黛玉并不说话,北静王也沉默着。他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是安静,黛玉抬起头,看见北静王沉默地看着她。脸色上一阵发热,连忙转换话题。
“那个,宝亲王被派了外差,可有来信。”
北静王回过神来,起身从书柜最顶上拿下一只上了锁的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黛玉。黛玉打开信来看,果然,这次忠顺王爷果然又来碍事。他的反叛之心昭然若揭,只可惜一直拿不到他的把柄。
不过还好,璟礽化险为夷,其实黛玉并不担心这件事情,因为历史上璟礽最终还是会坐上皇帝的宝座的,她要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让他的皇帝之路好走些。
“不会有事的,我们在这里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外面的事情,宝亲王他自会解决的。更何况,我林家的生意纵横四海,会在他后面推一把力的。”
黛玉看了那信,便放在蜡烛上烧了。北静王见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黛玉毕竟长居深闺,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你可知道,王家和忠顺王府联姻了。”
黛玉摇摇头,北静王便将收到的请柬交给了黛玉,黛玉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约是,下月二十四,请北静王去参加王家小姐和忠鼎侯世子的婚宴。
“这王家小姐就是王子腾的义女名叫王晴轩,忠鼎侯本就是忠顺王爷的直系下属,这其中定有蹊跷。”
黛玉点点头,便是赞同。正在这时,书房外发出了一阵争吵声,北静王便问道。
“莫言,这是怎么回事?”
莫言连忙进门,回禀道。
“回王爷的话,是太妃来了。”
北静王挥挥手让他下去,这时北静王太妃已经闯了进来,看见黛玉平安无事的样子,激动地抱住她就哭了起来。黛玉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太妃。
“干娘,玉儿好得很,您不用担心。”
太妃放开了黛玉,将她扶到云榻前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边上。笑着,抚着她的脸道。
“好孩子,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不过现在好了,进了这北静王府,往后要是谁不待见你,我决不饶他。”
黛玉听了太妃的话,只以为是些安慰的话,便点点头。她并不知道,北静王太妃是怀着怎样真挚的感情说出这样的话的。
北静王太妃坐了一会儿,便要人扶自己回去了。黛玉起身想要送她,她却示意黛玉坐下来,对着北静王道。
“你在这里好好陪陪玉儿,她今天受了惊。”
说完便走了,北静王将她送至门外,就回来了。黛玉看着这对气氛奇怪的母子,怎么也猜不透,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黛玉坐了一会儿,紫鹃端着药进来了,黛玉喝了药,紫鹃便问。
“王爷,姑娘,午膳已经备好了,就一起吃吧。”
黛玉点点头,北静王就让人在琉璃轩准备,用完午膳,北静王又和黛玉两人在花园里逛了几圈。黛玉真的很想知道,北静王和太妃之间到底怎么了。他们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是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女人。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嫌隙。
“王爷,黛玉有句话不只当讲不当讲?”
北静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告诉她,他会认真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您和太妃之间不该这样。”
北静王依旧不说话,黛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管的太多了。便闭上嘴不再说什么了。又过了良久,在让人窒息的沉默里,北静王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样的僵硬气氛。
“她从来不把我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从小就是这样。她和我的感情还没有我和你的母亲来得深。至少,每次来林府她都会把我照顾得很好。在我看来?”
北静王又沉默了下去,像是在踌躇要不要说下去,黛玉并没有着急,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如果他要告诉她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就算她逼他,他也不会告诉她。终于,北静王再次开口。
“有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黛玉将手覆在北静王的手上,淡淡地笑着,似乎在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这样的微笑却让北静王很安心。
北静王轻轻地将黛玉搂在怀里,这里是在北静王府,他可以大胆地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因此,他紧紧地抱着她。黛玉并没有挣扎,因为这一次,她知道需要温暖的不是她,而是正抱着她的人。两人就这样在午后的阳光下抱在一起,彼此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只听见“砰”的一声,黛玉连忙将北静王推开,转过身去,看见身后正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小侍女。她原是去给太妃送药的,为了抄近路才到这里来的,谁曾想到竟撞到了黛玉和北静王在这里搂搂抱抱。心想自己撞破了北静王的好事,一定免不了责罚,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王爷饶命,奴婢一时求快想要让太妃早些喝上药,才进了花园,奴婢该死。”
黛玉听见这话,心生一计,便上前将那个侍女搀起。
“这样,你只要答应王爷一件事情,今天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那个侍女听了这话惊喜的抬起头,对着黛玉道。
“什么事情,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黛玉神秘的一笑,又回头望了北静王一眼,靠近那个侍女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那个侍女笑着点点头,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黛玉,急急忙忙地走了。
黛玉拿着那个托盘,教导北静王的手里,笑着对他说道。
“把这个给你额娘送去吧,做个孝顺的儿子,让她先对你改观。”
北静王想了很久,终于点点头,其实他现在缺少的并不是母爱,因为这样的爱贾敏曾经给他过,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黛玉。可是他不会忍心拒绝黛玉的帮忙,即使这样的帮助对他来说没有多少用处。
很多时候北静王都是一个冷酷的男人,但是冷酷的男人却永远逃脱不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北静王拿着太妃的药,朝着碧玉阁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见碧玉阁门口,白芷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样子,于是放轻了脚步,走到白芷的面前。白芷看见是北静王,显然吓了一跳。刚想要逃,却被北静王一把抓住。
北静王朝着碧玉阁前的花园看了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知道事有蹊跷。放开了白芷,要她站在原地,没有他的吩咐不准离开一步。白芷无法站在那里。看见北静王想要进去,忙拦住他道。
“王爷,太妃正在沐浴更衣,您进去恐怕不好。”
北静王并不理她,他看见白芷这样极力想要拦着他,不让他进去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白芷。
“这药冷了,你拿下去再热一热。”
白芷看实在遮掩不过去,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北静王的轻功很好,走起路来几乎是没有声音的。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碧玉阁,门紧紧地关着,北静王站在一扇窗户之后,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原来,从书房回来之后,北静王太妃听说黛玉将她的奶妈,那个王嬷嬷也带了来了,便将她叫到了碧玉阁来。她们俩说着说着,便谈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好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在窗外偷听的北静王的耳朵里。
“王嬷嬷,这几年来不知玉儿过得可好?”
北静王太妃坐在上首,问着和自己一同坐在上首的王嬷嬷。只听见那个王嬷嬷喝了口茶,将这几年来黛玉在贾府里受得委屈全盘托出。听地太妃直抹眼泪。一边用帕子擦眼睛,一边说道。
“早知道这孩子的父母会死的这样早,她又孤身来了这远地方,还要受人欺负。当初我就不把她和水溶换了。”
王嬷嬷听了这话,便赶忙劝太妃道。
“您也不要这样哭了,这孩子命硬,将来定是有好福气的。再者说了,当时您是非得生一个小王爷不可了才会出此下策。否则,现在老王爷的世袭由谁来当。您也不必这样自责,王爷他也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了。到时只要黛玉当了王妃,还不是一样是您的女儿,一样孝敬您。”
北静王太妃听了这话,便也止住了哭声,点点头。想来也幸运,水溶素来与她不和,从来都是她说东,他就往西。这一次竟喜欢上了黛玉,只有这一点倒还顺她的心。不过想到,这样的一个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这件事久了,知道这事的人也大多死绝了,只剩下你和我了,王嬷嬷这个秘密一定要带到棺材里去啊。”
王嬷嬷听了,点点头。对着北静王太妃信誓旦旦地说道。
“您放心,就算要老奴死,老奴也不会说出去的。这件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了。”
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窗户被重重地推开了,北静王正站在窗户的外面。他并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只是站在窗户后,对着北静王太妃冷笑。
这样的笑是北静王太妃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可是这个笑容让她一直冷到骨子里,心里。她有些害怕,她一直是以母亲的身份站在这个人面前的,可是现在不是了。她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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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意外明身世,王凤姐巧计解忧愁【手打文字版】
只听见北静王冷冷地笑道。
“原来你并不是本王的生身母亲。看来本王的猜测是不错的,怪不得本王会对黛玉的娘亲有那样的感觉。”
北静王太妃听见他说的话,忽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敬自己,孝自己,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做母亲看过。他的心是冷的,至少对她是冷的。因此她也冷笑道。
“你打算把这件事情对黛玉说?可我得提醒你,黛玉的身子刚刚有些起色,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再者说,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觉得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
北静王太妃笃定水溶是不会做出伤害黛玉的事情的,更不会就此离开黛玉。果然,北静王摇摇头。
“我不会对黛玉说任何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从今以后都不要想走出这碧玉阁一步。我会告诉黛玉,你们得了怪病,要避世养病。”
北静王太妃有些惊慌地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失声道。
“我是养你的母亲,是我把你送上了这个世袭王位,你却要这样对我。”
北静王的眼中是不可融化的坚冰,他冷漠得看了北静王太妃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随后就有一对近卫军将这碧玉阁团团围住,屋中所有的窗子皆被钉上了木板,禁止任何人出入。
晚饭间,黛玉和北静王仍在琉璃阁用饭。黛玉在午间没有看见北静王太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她。心想着该将她请来,母子两个多在一起吃吃饭也好化解彼此之间的恩怨。
“太妃呢?紫鹃去请太妃一起过来用餐。”
紫鹃得命,正要走,却被北静王叫住。
“不必去了,母亲她忽得邪症,命本王封闭碧玉阁,从此以后碧玉阁便是禁地。”
黛玉听了这话,没有理由不信以为真,心中却惴惴不安,总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晚饭过后,北静王和黛玉两个人不过在花园里走走,然后北静王送黛玉回了她住的绛珠居。黛玉很早就睡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很累。而且,她总觉得心里很不宁静,好像太妃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北静王太妃好好地在北静王府里住着,今天上午还看见她的,怎么会发生什么事情。黛玉暗笑自己的杞人忧天,殊不知母女连心,一个有难,另一个自然是感觉的出来的。
且说贾府中,凤姐派人找遍了整个北京城,可就是没有找到黛玉的踪影。而贾宝玉的状况也越来越不好了,王夫人急得要死。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贾珠死得早,若是现在宝玉也夭折了。那么,赵姨娘必然得势,这真是一个麻烦还没清干净,另一个麻烦到又找上门来了。
贾母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坐在宝玉的床边抹眼泪,鸳鸯,贾政,凤姐等人一起劝着都不顶用。终于到了五更之时,凤姐带着平儿急急忙忙地往怡红院走来。到贾母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祖宗,人找到了。”
贾母原本已经很累了,但是听见黛玉找到了,立刻来了精神。忙攀着凤姐的手臂,急问道。
“那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既然找到了,还不快派人去把她接了来。”
凤姐有些为难的不敢开口,贾母见凤姐这样,更是急了。赶紧问她说。
“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什么进不去的地方?”
凤姐点点头,又轻声道。
“老太太英明,的确是不敢擅进的地方。是在北静王府里。”
凤姐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贾母好容易才听清楚最后几个字。想到黛玉竟然跑到了北静王府里去,她的意思很明确——并不是只有贾府才可以收留的下她的——如果贾府不愿意,一定要把她嫁出去才甘心,那么她可以走人。
贾母无奈地摇摇头,命人准备正装,她要亲自到北静王府里去走一趟。她知道,这一次黛玉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不用大礼把她接回来,那她就在北静王府长住下去了。
凤姐听了贾母要深更半夜亲自去接黛玉,忙拦住她劝道。
“老祖宗,你看这更深雾重的,您就算去了,林妹妹也睡了,反而累坏了您的身子。不如,等到了天亮再去。”
贾母点点头,答应了。凤姐听了忙叫人将贾母扶回房间去。鸳鸯扶着贾母回房休息去了,可是王夫人还是不放心,执意要留在这里看着宝玉。凤姐自然要陪着。一直到了天亮,贾母忙忙地起来,换上了正装,派了马车,身后跟着一架六人抬的轿子,不用看也知道是给黛玉坐的。
来到了北静王府,门口的小厮回报说是北静王上朝去了,还未回来,北静王太妃身体抱恙不见任何人,而黛玉还没有睡醒,北静王吩咐了谁也不准去吵醒她。正当贾府的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幸好这时紫鹃从里面出来了。
见是贾母的车驾,便迎了上去。贾母见是紫鹃,忙让她上了车,把黛玉走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紫鹃听了这话,忙安慰了贾母几句,又说。
“正是姑酿要我出来的,她现在还在睡着,像是昨日这样一闹,身子又受不住了。姑娘吩咐我了,亲自将一条帕子给宝二爷看,再让我陪着宝二爷到他醒来,再回去伺候。”
贾母听了这话,自是感激不尽。原本让黛玉坐的那顶轿子自然是给了紫鹃。回到了怡红院,紫鹃将黛玉的那块旧手帕放在了宝玉的手里。
“宝二爷,这是我们家姑娘的手绢子,她在上面提了诗,您看看。”
宝玉听见是紫鹃的声音,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紫鹃,又看看手上的那块手绢,。展开放到眼前,看了上面的那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人就像缓了过来一样,只是死死的抓住紫娟的手不放,不依不饶地问道。
“林妹妹没有走,她真的没有走?”
紫鹃点点头,对着宝玉哄道。
“林姑娘没有走,只是这里有人欺负她,所以她气急了,就出去散散心,等她心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宝玉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袭人将熬好的汤药递给紫鹃,紫鹃明白她的意思,现在能让宝玉乖乖喝药的怕也只有她了。紫鹃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药,送到宝玉的嘴边,他张口喝了。可是仍旧还是不放心地拉着紫鹃的衣襟,问道。
“那林妹妹什么时候不生气了?你又什么时候回去?”
紫鹃答应着。
“姑娘要我等到您身子好些了,再回去伺候。”
宝玉现已有些清楚了,想着黛玉身来就是多病,前一阵子又病得厉害,这一会子又不知都怎样了。连拉推搡着紫鹃要她回去。
“不快走吧,我已经好了,你们家姑娘身边是少不了你的,你快回去吧。”
紫鹃看着宝玉的样子,掩嘴笑道。
“你们俩可真是的,一个定是要我来,另一个又巴巴的推我回去,我都成什么了?更何况,就算我现在回去了,她若问起来我也不好说,反倒让她担心。”
宝玉见紫鹃说的是,就也不赶她了,而是好好地呆在怡红院里养病。每日每夜都是紫鹃在照顾宝玉,原本他屋里的袭人、晴雯、麝月等人一下子没了事做,便觉好生没趣。久而久之,便渐渐的有了怨言。
晴雯本被叫做“爆碳”,看着宝玉这几日天天和紫鹃在一起,看着她忙进忙出得将几个人的事情全都做了,就连夜间也是睡在宝玉的屋里,将袭人本来睡的那张床占了去了,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就连对宝玉也是爱理不理的。
袭人见她这样,一边做着手上的女红,一边冷笑道。
“你又何必这样,看来自她来了之后,我们也就用不上了。倒是二爷使你还是顺手的,更何况又有这样好的一手绣活儿,说不定就留了下来。再看看二爷对林姑娘的那份情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娶了过来。这倒真是好了,正经的主子还没来,陪嫁的丫头倒是先登门了。”
晴雯听了这些话,心里愈发地不能容忍,却又没处发泄,看着袭人镇定自若的样子,也不免冷冷地回击道。
“袭人姐姐你自然是没什么的,别倒是我们不知道,太太可是早把你当姨娘待得了,就连那月例也是和那里的主子一样。”
说着,便玩弄起佩在腰上的那个玉环,袭人知道她说的是谁,却也不多做反驳,只是低下头,沉默地做着手上的活。
晴雯本还想要说什么,只看见此时宝玉扶着墙从里屋走了出来,便一声不吭的坐下来绣花。宝玉本是口渴难忍,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也只好自己下床来取。谁知,桌上的茶壶已空。无法便强撑着身子出来寻人,看见袭人、晴雯、麝月都坐在那里,唤道。
“晴雯,我渴了。”
晴雯并不理他,只当是没听见,宝玉也以为她专注不曾听见,又叫了一声。只可惜,晴雯仍旧不理睬他。宝玉又叫袭人、麝月这两人也低头沉默。
“你们今儿个是怎么了?”
宝玉想着这几日自己并不曾得罪她们,怎么无端端地又气上了。殊不知,有时不去招惹女人,也是一种罪过。
这时,晴雯“啪”的一声摔下了手中的东西,瞪着眼看着宝玉,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没想到,宝二爷今可想起我们这些人来了。这可真是菩萨显灵了,怎么?紫鹃姑娘不在身边,就这样不顺心了。就不去找老太太干脆把林姑娘要了来,还伺候你。”
宝玉见紫鹃来的这几日,她们便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现在晴雯有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真动了气。不由得怒道,对着晴雯等人大喊。
“这倒也是好事,早已替我找好了人,也好让你们能出去配个好人家,莫不是在外早已找好了情郎,只等着丢下我好出去。若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去回了老太太,放你们出去。大家也好自此撩开手去/”
说着,坐在了椅子上,暗自落下泪来。此时紫鹃正好提了水来,在窗户下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知道是为了自己也不好进去。后又听见宝玉在哭,更是无法进去,就转身回去了。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四儿,将手上的茶壶交给了她。又想到这几日来,宝玉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了,只需在调养些时日便会好了,更何况自己多住几日反而惹了祸端,黛玉又在北静王府,少不了她的照顾。
紫鹃又将四儿叫住,让她顺便去回宝玉一声。
“四儿,若是见了宝二爷,就替我回一声,说是我先走了,姑娘那里少不得几人体己的人服侍。”
四儿本想要婉言留她,但想起这几日来袭人、晴雯的种种怨言,也就闭了嘴,点点头,朝着紫鹃的相反方向走去。
此时,屋子里的晴雯等人,见宝玉这样哭,少不得上前去安慰一番,三言两语且劝解住了。见四儿提着茶壶进来,请问忙上前一步,抢过她手中的茶壶,倒了一杯送到宝玉的嘴边,还不忘骂道。
“你这小马蚤蹄子,又在哪儿给绊住了,倒壶水都要老半天,没看见宝玉都快渴死了。”
四儿见晴雯这样骂他,忙解释道。
“这时紫娟姐姐给我的,还要我和二爷说一声,姑娘那儿还要她照顾,就先走了。”
宝玉听完这话,忙问紫鹃往哪里走了。四儿说是,往老太太那里去了。宝玉正想要追上前去。却被袭人拦住。
袭人扶着他在炕上坐下,又在杯里添了水,送到他的嘴边。
“你这人,她又不是你的丫头,这么着急做什么?再着说了,林姑娘孤身在外,要是没了她,你要林姑娘怎么办?都已经霸着她这些时日了,现在你好些了,是时候该把紫鹃还给林姑娘了。”
宝玉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便沉默着不再说什么、王夫人又不许他离开屋子,无聊之极,一会儿翻翻书,一会儿看看画,最终还是和袭人玩到一处。
而那里,紫鹃为了少给黛玉惹麻烦,就只回了李纨,李纨听了紫鹃要回去了,便让人送她回北静王府。也叮嘱她好好劝劝黛玉让她早日回来。紫鹃自是答应着,心中却想着再也不要回到这里来了。
此时,正是午间,黛玉用了饭,正在房中午憩。阁中并无人声,丫头们也都出去了,不敢吵着黛玉休息,只有雪雁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紫鹃轻轻地走上前去,在她肩上一拍,立时唬了她一跳,正想叫出声来,紫鹃忙捂住了她的嘴,雪雁回头看是紫鹃,便放下心来了。
紫鹃放开手,朝着门里使了个眼色,又朝院子看去,雪雁会意,跟着紫鹃到了院子里。紫鹃压低声音问道。
“这几日姑娘可好?”
雪雁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脸上露出许多愧色来。
“只有我一个人,根本伺候不好姑娘。她虽不说什么,我却看得出来,这几日,姑娘总是念叨着你。不过还好,有王爷在,把姑娘照顾得很好。”
紫鹃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听见这时黛玉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那里可好?”
紫鹃向屋子里望去,只见黛玉正扶着门站在那里,只穿了一身素白色的单衣,忙赶上前去,搀她进屋躺下看着她疲惫的神色有些心疼。却也不问什么,只问跟进来的雪雁。
“姑娘可喝过药了?”
雪雁这时方才想起来,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拿”,就惶惶张张的跑了出,黛玉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无奈地一笑。紫鹃为她披上外衣,扶她起来,再拿过一个枕头,让她好舒服的靠在床上,笑着道。
“姑娘这几天可是辛苦了,雪雁那丫头。”
黛玉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又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紫鹃说。
“没你可真是不行。”
紫鹃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忽然跪倒在黛玉的床边,头靠着黛玉,黛玉刹那间睁开了眼睛,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眼中满是心疼,就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