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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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同人之贾赦 作者:肉书屋

    ?”

    翠云一见王熙凤,心里便是一喜,她瞧着分明,王熙凤虽打扮的脂光粉艳,端庄华贵,但一笑起来,却掩不住眉梢眼角的稚气未褪,这般看来,这新进门的二奶奶,说不定连身子也没张开呢。

    这么一想,翠云笑的越发灿烂,只朝着王熙凤说道:“太太说,早前虽给二爷做了换季的衣裳,但却不知道奶奶的身量,如今奶奶进门了,有心打发针线上人做了送来,又怕奶奶不穿外头人做的,所以才让我送了几匹料子过来,随着奶奶心意料理。另外,还有前儿老爷说给二爷屋里添的摆设玩器,昨儿便该送过来,只是天色晚了,今儿奶奶过去时,偏太太一时又忘了,这边我也一并带过来了,奶奶可要看看?”

    王熙凤闻言,禁不住掩口一笑,只笑说道:“先放着罢,我又不爱这些,待二爷回来了,叫他自己看去。”

    听着王熙凤这话里隐约透出的甜蜜亲密,翠云的面色微微一黯,笑容仿佛有些僵在脸上,只忙掩饰着笑说道:“那我便先回去了,太太还等着我回话呢。”

    见翠云出去了,王熙凤方敛去面上的笑容,对着平儿淡淡的问道:“这翠云不是老爷屋里的人,怎么又成了太太身边得用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晋江抽风啊,我更不了啊。

    明天和后天更新会晚点,我家里有事,不过会尽量保持日更不断的。

    另外:谢谢书友hikaru44扔的地雷,谢谢亲的鼓励!

    王熙凤问钱贾琏笑

    平儿正吩咐下人将东西抬进屋里来,听见王熙凤问话,只忙笑道:“奶奶不知道,这翠云原是管着老爷书房的大丫头,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太太瞧中了,便问老爷讨了去,她人机灵会来事,如今专替太太管着这些跑腿送信的差事。”

    王熙凤听了,低头想了想,只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道:“机灵会来事,果然是机灵人,就是太过机灵太会来事了。”

    说着,手指不觉在桌上轻叩了几下。

    平儿见了,正欲说话。

    外头却忙忙来了个婆子,一见王熙凤便笑的极其亲热,只说道:“奶奶原在屋里,二太太请了奶奶过去说话呢。”

    王熙凤一听,心内一动,只笑道:“不知太太可说了有什么事儿没有?”

    那婆子笑眯眯道:“太太也没说旁的事儿,只说有些时日没见奶奶了,请奶奶过去说说话,散散闷。”

    王熙凤听着,却不信她那姑妈巴巴的遣个人唤她过去,只为了聊天说话,一时只轻笑道:“太太请我过去,原不该辞,只是今儿……”

    一语未了,外头小丫鬟们已是报到:“二爷回来了。”

    王熙凤忙停住口,只站了起来,吩咐丫头道:“还不打水进来。”

    又看着平儿道:“你去厨里问问,我早上吩咐她们煲的汤可好了没有,若是好了,不要让丫头送,你亲自端进来。”

    平儿刚应下了,贾琏便进了门来,王熙凤忙上前服侍着贾琏更衣。

    贾琏一边脱着外裳,一边看了看屋里的人,目光扫过那传话的婆子时不觉顿了顿,王熙凤瞧在眼里,只微垂眼帘,微笑道:“这妈妈是来替二太太传话的。”

    贾琏眼神微闪,俊眉微扬,一双桃花眼略弯了弯,只问着王熙凤道:“二太太让人传的什么话儿?”

    王熙凤仿佛不觉,只粉面微红道:“倒不曾说什么,只说请我过去说说话儿。”

    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贾琏解释道:“我正和这妈妈说呢,今儿老祖宗让我帮着太太管家,我在家又不曾照管过这些,况且我年纪轻,不压众,如今光想着便是一头雾水手足无措。再说,明儿就要见那些管事妈妈,我有心趁今晚上做做功课,好歹理清些事儿,明儿也好少出些错儿,少丢些体面……今儿便不过去了,待明儿事完了,再过去见二太太。”

    话儿说到后头,王熙凤不觉满含歉意的朝着那婆子笑了笑。贾琏听了王熙凤这话,只微笑道:“老太太让你帮着太太管家,太太怎么说的?”

    王熙凤见贾琏似乎不在意她提起二太太,一时大松了口气,正打发了平儿送那婆子出去,忽又听得贾琏问起管家的事儿,顿时喜笑颜开道:“二爷不知道,太太听着老太太这么一说,下午便使人把钥匙和对牌送过来,还说这两天小哥儿爱闹,她也不大分的开身,只让我和管事妈妈们商量着办,有不懂的再问她和大嫂子。”

    贾琏见王熙凤满脸欢喜,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看了看这屋里的人,那些丫鬟当下会意,都退了出去。

    见丫鬟退出去了,贾琏才往榻上一躺,对着王熙凤道:“太太虽把钥匙和对牌都交给你了,但你也别太独断了,有什么要紧事儿,多少问问太太和大嫂子去?”

    王熙凤只从旁边的方胜式小几上端了茶盏过来,递到贾琏手中,含笑点头道:“我记住了。”

    说着,王熙凤又想起一事来,不觉看着贾琏欲言又止道:“听说,府里的银钱好像有些亏空……”

    贾琏皱起眉头,骤然坐起身来,看着王熙凤道:“你是听谁说的?”

    王熙凤唬了一跳,微垂螓首,过了好半天,才咬唇道:“我在家时,有次我爹和二叔说话,我不小心听见的。”

    贾琏目不转睛的看了王熙凤好半天,方才神色淡然道:“银子的事儿你不用担心,你只管照看府里就是了。”

    说着,贾琏打了哈欠,只随口道:“叫人传膳进来罢。”

    且说贾赦领着圣上在温泉庄子上四处转悠了一圈,一边看着庄子里的建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地方有毛好看的。

    房子虽然修的还不错,可别说和皇宫比,就是个贾府下人住的档次。

    至于温泉,古代文人写了那么多华清池的诗,皇帝又不是没见过没泡过,有什么稀罕的。

    这皇帝不在宫里考虑传位的事情,出来做什么啊,就是要显示他身强力壮,暂时不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也该到朝廷上显摆去啊。

    贾赦越想越愁眉苦脸,只顺手从旁边的地上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上折来折去,发泄一下心里的郁气。

    只是贾赦正折腾的起劲,皇帝却突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贾赦手上,只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贾赦不解的看了看皇帝,低头望了望被自己折腾遍体鳞伤的狗尾巴草,轻晃了晃,强咽了口水道:“这个?”

    见皇帝点了点头,贾赦瞪大眼睛打量了皇帝一遍,过来好半天才极其无语的答道:“狗尾巴草。”

    心里吐槽道,皇帝也不是什么好职业,天天关在那皇城里,居然连狗尾巴草都没见过,要知道用狗尾巴草做戒指是很多人追忆童年必不可少的记忆,尤其是办家家酒的时候,这狗尾巴草戒指和手绢做的红盖头,都是少不了的啊。

    想着,贾赦看着皇帝的目光越发同情惋惜,这人都快活到知天命的岁数了,居然连狗尾巴草都没见过,他的人生究竟有多乏味无趣啊。

    皇帝仔细看了看贾赦手中的狗尾巴草,狐疑的看着贾赦道:“这草叫狗尾巴?”虽然是挺像的,不过这么粗俗的名字应该是民间的称呼吧。贾赦越发无奈,只压着性子,微笑道:“陛下,这是狗尾巴草。”

    贾赦特意将后面的草字咬得特别清楚。皇帝听了,点了点头,看着贾赦,忽然漫不经心的说道:“贾赦,你倒真是见多识广啊。”

    贾赦打了哈哈,刚想说这算什么见多识广,按这么算,路边老农个个都是百晓生了。

    可是一想当前之人乃是皇帝,在皇帝面前充能耐的,不管是真能耐还是假能耐,貌似都没啥好下场,于是只忙笑道:“盛老爷说笑了。”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只看着贾赦道:“我倒没说笑,你既然连这狗……尾巴草都知道,想来于农事既为精通,正好翰林院在编农书,你回衙门里把朕这些年各路灾荒和后续治理的折子都找出来,誊抄一遍交上来。”

    贾赦不觉瞪大眼睛,这也太难为人了,这有关灾荒的折子,哪年没个上百封的,加上后面治理表功的折子,他要抄到何年何月去。

    只支吾道:“这……”话才出口,皇帝便冷笑道:“怎么,你有异议?”

    贾赦抹了抹额上冒出的冷汗,只匆忙回道:“臣不敢。”

    见贾赦愁眉苦脸的应下了,皇帝方觉心中松快,只一挥袍袖,领着人大摇大摆的往来路回去了。

    却说王夫人正轻拍着打着哈欠的宝玉,哄着他睡觉,忽有人打起帘子进来,王夫人抬眼一看,却见是自己的丫头金钏儿,只皱眉道:“有什么事儿?”

    那金钏儿看着王夫人的脸色,只低头道:“太太让我寻的金项圈和臂钏,我到阁楼上寻了一圈,也没找着,不知太太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王夫人闻言一惊,忙吩咐道:“你去开箱子找找,看是不是放在首饰匣子里了?若是没有,就顺道儿问问丫头们,看看是谁收拾去了?”

    金钏听了,忙点头应下了,只是刚打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又回转身来,朝着王夫人道:“太太,王嬷嬷回来了。”

    王夫人眉心一跳,只淡淡道:“叫她进来罢。”

    金钏领命出去了,不多时,先前到凤姐屋里传话的婆子便进了屋来,只朝着王夫人腆着脸儿笑道:“回太太的话儿,二奶奶说今儿老太太刚让她帮着大太太管家,着实有些脱不开身,且如今天也晚了,今儿便不过来了,明儿再过来见太太。”

    这王嬷嬷说完了话,瞅着王夫人的脸色,心中直打鼓,她收那叫平儿的丫鬟给的好处时倒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见着王夫人的脸色,倒有些拿不准了,自己别便宜没沾着反吃了挂落罢。

    王夫人一听,便挑起眉来,只冷冷看着那王嬷嬷道:“老太太让二奶奶帮着管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曾听说?”

    那王嬷嬷微微略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避重就轻的说道:“今天早上二奶奶给老太太请安,恰巧逢着大奶奶遣人来请安,老太太听说大太太身子愈发重了,便命人传话过去,让大太太安心养着,不必再理会府里的杂务。后来不知怎么,老太太又说大太太刚生产不久,身子尚虚,小哥儿又离不得人,便发话让二奶奶替大太太搭把手,料理些府上的杂务。太太不知道,下午大太太才把对牌给了二奶奶,府里的管事都不知道,小的若是没过去,想来也得明儿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ps:昨天下午偶正开了电脑码字,偶妹打电话来,偶侄儿发高烧上吐下泻,她整个都吓懵了,偶妹夫又出差了。于是偶电脑都没关,就坐车过去陪着她带侄儿去医院挂号,输液,一切弄完都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回来就累的睡着了,今早上才把文码出来。昨天的一章,偶看哪天有空,偶双更一天补上。

    另外:带小孩真的要仔细啊,不能吃不要给他吃,穿衣裳也要注意啊,不要一会很薄一会很厚,不然病起来,大人小孩都受折磨啊!!还有年纪太轻生小孩是折磨父母和亲戚啊!!!自己就是小孩还生什么生啊!!

    王夫人生气贾赦愁

    王夫人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心中一片冰凉,她在府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贾琏母亲过世了,才让贾母点头让她管家,可如今王熙凤一进门,什么也不作,贾母便发了话儿。

    说是让王熙凤搭把手,可她哪有不知道的,今儿搭把手,明儿便能名正言顺的掌了权去。

    越想王夫人越觉心中烦躁,正拍着宝玉的手不觉重了几分,刚一拍下去,宝玉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王夫人只忙抱起宝玉轻声哄了起来。

    刚哄着宝玉止住了哭,外头帘子一动,宝玉的奶娘李嬷嬷便进来了,只上前行了个礼,对着王夫人道:“太太,老太太让我抱了宝哥儿过去呢。”

    王夫人心里极是不愿意,只是又不能驳了贾母的话去,忙给宝玉穿上衣服,又嘱咐着李嬷嬷道:“宝玉,今天有点咳嗽,你让丫头们多看着些,别吵着老太太不得安寝。”

    瞅着李嬷嬷领人抱着宝玉去了,王夫人方有些倦倦的靠在榻上,正欲挥手让那传话的婆子回去,金钏儿忽又进了屋来,只朝着王夫人极是为难道:“太太,我在首饰匣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见那金项圈,倒是屋里的丫头说,前儿赵姨娘出去时,好似手上抱了个小匣子,倒像是装那金项圈的,我想着是不是太太给了赵姨奶奶,一时却没记起来。”

    王夫人一听,便指着那金钏厉声道:“什么给不给的,我的东西就是烂在箱子里,也不会给了那下流娼妇使唤!我打量着是我日常待你们太宽了,竟养出贼了!”

    说着,王夫人也不理会那金钏小小年纪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模样,只命着那传话的婆子道:“把我屋里的丫头都叫来,我今儿倒要好生审审,看是谁胆儿肥了,手长长了去。”

    且说邢夫人听见侧屋里的动静小了,正过来瞧看,却见贾赦打起帘子出去了,一时心下会意,不觉抿唇一笑,坐在小哥儿的床边,替小哥儿捏了捏被子角,见小哥儿闭着眼睛睡的极是香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屋里的丫鬟见了,皆低头一笑,王善保家的更是凑上前来说道:“小哥儿长的越发好了,眉毛长的像太太,可嘴巴鼻子却像极了老爷,可见将来长大了,必然俊的了不得。”

    邢夫人一听,就险些笑出声来,只是强忍住了,又对王善保家的嗔道:“妈妈,这是说的什么话。还好如今小哥儿人小不知事,待他长几岁,妈妈再这样说,他少不得要恼呢,看妈妈怎么哄去?”

    正说着,外头便有丫鬟忙忙进来道:“太太,二姑娘来了。”邢夫人忙笑道:“快请她进来,外头风大,别吹着了。”

    说着,又吩咐王善保家的道:“妈妈开了柜子找了找,前儿老爷拿回来的玉雕花儿放在那儿,拿一匣子出来。”

    吩咐了王善保家的,邢夫人又低头抚摸了小哥儿一下,方才领人往正屋里去了。

    一进屋,邢夫人刚坐定了,迎春便领着丫头进了屋来,邢夫人只拉了迎春坐在身边,笑问道:“可是下学了,今儿先生教了什么,可听懂了没有?”

    迎春温柔一笑,柔声答着邢夫人的问话。邢夫人瞧了瞧迎春身后的丫鬟,又笑道:“你如今也大了,身边也该多添几个人侍候着,昨儿外头领了些家生子来,待会我让人带几个过去,你仔细挑挑。”

    迎春红了红脸,声音越发细软了,只说道:“我身边的丫头够使唤了,不用再添人了。”

    邢夫人笑了笑,只对着迎春道:“倒不是说够不够使唤,你想什么我也明白,无非是怕添麻烦。只是说起来,如今元丫头嫁了,老太太身边就你和探春宝玉,还有东府那边的惜姐儿,人虽多,可那三个还小,片刻离不得人,只你一个长了年纪,不用人抱在手上的,你又是个软性子,倘或下头人有什么疏漏,你也不大吭声,所以我才想着,宁可多备些人在你院子,也不要到用人的时候寻不着人去。”

    听着邢夫人这么说,迎春只觉眼里发热,抬眼看着邢夫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邢夫人见了迎春这摸样,心里越发和软,只看着迎春笑说道:“瞧我这性子,光顾着说事去了,你才下了学,想来还没用膳罢,我让下头人做了蛋羹,眼下怕是好了,这便让他们端上来,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若是好,明儿我再打发人做去。”

    说着,便忙忙的打发丫鬟端了蛋羹进来,只见那蛋羹做的极是用心,炖的嫩嫩的,上面还铺了一层银鱼和虾仁竹笋,香气十足,鲜美异常。

    瞧迎春吃的香甜,邢夫人也用了几口,方微笑着说道:“昨天,你父亲不知打哪寻摸了些玉石雕的花儿虫儿来,再是好看不过了,我让人拿了些镶在钗环上,倒很是相衬,你既来了,就一并带回去,也不省的她们再跑一趟了。”

    说着,邢夫人就欲打发人去看王善保家的过来没有,不料,外头突然闹了起来,王善保家的气不平的进来道:“太太,舅老爷回来了。”

    邢夫人只是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拿勺子舀着碗里的蛋羹,淡淡道:“既是全哥儿回来了,就叫他到房里歇着,不许他跟人胡闹去。”

    王善保家的险些跳了起来,只急声道:“不是全哥儿回来了,是到姑苏去的大舅老爷回来了。”

    邢夫人一听,手上一抖,一碗上好的蛋羹就这么泼到地上。

    却说贾赦正愁眉苦脸打外头回来,才走到了大门前,便见着林之孝在门口候着了,突生了几分疑惑,毕竟府里最近很是太平,应该没什么事情要林之孝过来请示的,难不成是东府那边又闹了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贾赦不免暗自诅咒道,什么时候把贾珍阉了送进宫去,这东府就安静了。

    这么想着,贾赦面上却丝毫不露,只看着迎上来的林之孝淡淡道:“有什么事儿?”

    林之孝瞅着贾赦的脸色,忙不迭的压低嗓子道:“老爷,太太娘家的大舅老爷来了。”

    贾赦一头雾水,邢夫人娘家的大舅,不就是邢德全么,什么时候又跑出个大舅老爷了。

    林之孝见贾赦不吭声,忙提醒道:“就是到姑苏做生意的那位大舅老爷,他虽是太太的兄长,但却是庶生的,和太太她们历来不亲。先前为家产的事儿,还很闹了一通,咱们太太霸着邢家家产不放的话儿,最早便是从这位大舅老爷口里出来的。”

    林之孝这么一说,贾赦才想明白了,到姑苏去的还能有谁,不就是邢夫人的兄长,邢岫烟的父亲,当下贾赦呆了呆,只叹了口气,人都来了,总不能撵出去,反正养了个邢德全了,也不在乎多养几个。

    不就几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么,少养几个通房丫头,银子就出来了。

    这么一想,贾赦的面色方好转了些,只看着林之孝道:“太太怎么说?”

    林之孝叹气道:“太太说既是求到咱们门上了,也不好撵出去,便说拿银子替他们在外头租个房子帮补些也罢了。只是太太瞧着那大舅老爷的独生女儿的性情可人,怕放在外头倒叫他爹娘养坏了,便命了小的来讨老爷吩咐,说想把那侄女儿留在府里,同二姑娘作伴上学。”

    贾赦听了,不觉皱了皱眉,这书里头的姑娘里,最让他疑惑不解的便是邢岫烟,若说品行性情,人人都夸她端雅稳重,温厚平和,可她和宝玉议妙玉送的帖子那章,语气之中的尖酸刻薄,倒教人看得直皱眉。

    妙玉和她同邻十载,若不是真心与她交好,依妙玉那孤高惹人嫌的性子会教她认字,命人扫门槛还来不及,可到了这邢岫烟口中,竟成了未必真心重她。

    还有她和薛蝌的婚事,固然是薛姨妈先瞧上眼,可依邢岫烟的家世,品行再好,也抵不过爹娘不中用,李纹李绮这两个,性情不下邢岫烟,论家世怎么也是书香门第,倒不如安贫乐道的门当户对了。

    更何况薛姨妈起先是打算将邢岫烟许给薛蟠的,纵是有金玉良缘的缘故,可仔细想想,却叫人看不透,也想不明。

    只是贾赦再怎么疑惑不解,那邢岫烟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便是想问也无处问去,于是只吩咐林之孝道:“太太既说在外头给舅老爷租房子,你便寻人去外头看看,省的太太身边的下人不大出府,不懂外头的世故,反教人蒙了去。”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林之孝忙应下了,正欲转身离开,忽又想起一事来,只对着贾赦道:“老爷,今儿甄家送了东西来,说是贺哥儿的满月和二爷的亲事,还说想让咱们家在京里帮他们家探探风声,这该如何?”

    贾赦一听甄家的名儿,便犯了愁,金陵四家他还没弄明白呢,又冒出个甄家来了,再一想着,这甄家是被抄了的,贾赦便忙忙摆手道:“东西能退回去就退回去,若是不能退,便备份更重的礼儿送回去,他们家求的事儿,一概不许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pa:今天的更新到了,还是日更来着。今天天气好好,于是偶决定出门去溜达一圈。

    赵姨娘撒泼贾政气

    皇帝是什么性情,如今的贾赦是再明白不过了,小气记仇是一顶一的,只为一种认不得的野草,便能罚贾赦抄上几千份折子去。

    要是再知道贾府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贾赦现在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这年头做人做事还是本分点好。

    一边想着,贾赦一边打起帘子进了屋,却见着邢夫人坐在床边抹泪,王善保家的拿着药瓶儿站在一边,屋里隐隐约约还有些酒气萦绕。

    贾赦只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哭起来了。”

    邢夫人闻言,眼泪落的越发急了,王善保家的在旁看了,也不免湿了眼眶,只哽咽道:“老爷,快劝劝太太罢,先前太太不小心打翻了碗,身上很是被烫了几处,偏太太犟着不肯用药……”

    贾赦一听,便止不住的担心,忙上前握住邢夫人的手道:“烫着哪儿,让我看看。”

    邢夫人方略止了泪,只强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起泡儿,不过略红了些,何必上什么药不药的,王妈妈大惊小怪,老爷也跟着胡闹不成。”

    说着,不待贾赦开口,邢夫人又说道:“老爷还是过去看看小哥儿罢,这满屋子药味我也不好让人抱了他过来,如今也不知他睡熟了没有?”

    贾赦看着邢夫人眼圈红红的,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一时只笑道:“这许久没见声响,想来小哥儿早睡熟了,我何苦过去闹他。你伤在哪儿了,这烫伤又不是寻常伤势,一不小心,少不得要留些疤痕,你若不肯上药,便打发人请太医来瞧瞧,看太医是怎么个说法,上不上药也有个结论。”

    邢夫人听说,只扭头拉住贾赦道:“这一点算什么,不过烫了一下,连小伤也称不上,好好的,请什么大夫太医的,平白叫人笑话。”

    贾赦笑而不语,只看着王善保家的,邢夫人见了,极是无奈,只朝着王善保家的道:“把药拿来,我自己上罢。”

    说着,又撵着贾赦道:“这一屋子药气,老爷别教熏着了,到外头随便哪个屋里去歇着罢。”

    贾赦只得一笑,起身道:“好,好,你上药罢,我不扰你。”

    又嘱咐王善保家的道:“你看着太太上药,若瞧着有什么不好,便打发人去请王太医过来。”

    说了这话,又见着外头已是点亮了牛角灯笼了,贾赦方才往外头去了。

    这边贾赦回来了,二房那边贾政同几个清客下完棋品完画,也忙忙朝着自己院子回去了。

    只是才一到院门前,便见着赖大家的领着几个哭哭啼啼的丫鬟正往外头去,心里突生了几分不安,只忙停住了步子,喝问道:“这是怎么了?”

    赖大家的见的贾政满脸阴沉,不觉微颤了颤,只笑道:“这几个丫鬟不安分,太太命我带出去,教他们爹娘领回去。”

    贾政听着,越发对王夫人不喜,贾府这样的人家,从来便是仁德待下的,王夫人更是有名的贤德人,从来不肯动丫鬟一个指头,如今倒好,撵人出去不说,还一撵就是好几个,可见王夫人以前的贤德声名都是装出来唬人的。

    这么一想,贾政的面色越发阴的能滴出水来,只问着赖大家的道:“她们怎么不安分了?”

    赖大家的心里突的跳了一下,只忙笑说道:“老爷不知道,今儿宝玉那块玉上穿着的络子断了,太太见线打的东西不稳当,便让丫鬟去找前儿给宝玉新打的金项圈来,好把玉坠上,省的掉了去。可不知怎么翻来找去,也没找着,太太便把屋里的丫鬟都叫过去问了问,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是吓一跳,这些丫鬟拿太太屋里的东西送人,都快成了例了。若是以往,太太也不爱计较,东西寻出来也就罢了,可偏偏今儿问了这些丫鬟半天,那金项圈也还是没着落。老爷说说,这事儿太太若不发落发落,不像话不说,咱们府里也不成个样儿了。”

    贾政听着赖大家的这么一说,一时也不好再作声,只一挥袍袖,便往院子里去。

    可刚进了院子里,赵姨娘便披头撒发的跑了过来,嘴里只囔道:“我找老太太评评理去。我在这府上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遭人待见也罢了,如今竟被人当作贼了,我也不和你们理论,只到了老太太屋里说话。大不了一头撞死在老太太跟前,也要弄个青红明白,不白做了这屈死鬼去。”

    赵姨娘跑得飞快,不料前面有人,竟一头撞在了贾政怀里,将贾政撞了个踉跄。

    看着赵姨娘这衣衫不振的模样,贾政心里只冒火,刚想开口大骂,又见着赵姨娘满脸泪痕,不觉又放低了声音,只半是无奈半是气恼道:“这是怎么了?”

    赵姨娘见着来人是贾政,当下只强将气压下,抹着眼泪哭诉道:“老爷可回来了,我竟不知我在这府里这么多年,如今竟成贼了,老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说着,又哭哭啼啼道:“今儿太太屋里丢了什么金项圈,明明是那起子没脸没皮的小丫鬟偷摸着带出去了,可太太屋里的那些下三等奴才,居然说昨儿我进了太太屋里,拿了个匣子出去。明明那匣子是老爷给哥儿的……”

    听着赵姨娘这絮絮叨叨的话儿,贾政倒明白了过来,一时脸色越发不好看,正要往佛堂去找王夫人算账,却看着对面正房的帘子被撩了起来。

    一个穿着粉色湘缎袄儿,下穿着蓝色绣花裙子,留海梳的斩齐的小丫头,仰着白腻腻的小脸出了门来。朝着赵姨娘委委屈屈道:“姨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太使唤金钏来问我们,昨儿姨奶奶在正屋里拿了匣子出去,是我亲眼见着的,也是我回的金钏,这话未必是我编出来的。姨奶奶骂我们没关系,反正我们是下三等奴才,本来便是由人打由人骂,可奶奶强扭着话儿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儿有什么意思,纵是奴才还要几分脸呢。”

    赵姨娘被这小丫头一席话气的粗了筋,只上前便要抓着那小丫头打,金钏不知打哪冒出来了,挡在赵姨娘跟前,笑盈盈道:“姨奶奶,歇歇气儿,小丫头不知事,尖牙利嘴的,难免说话不中听,姨奶奶若是生气,我这便叫了她父母来领她回去。”

    赵姨娘气不停,还待再骂,那小丫鬟却也犟着脖子道:“纵是被领回去,我也是这么说,姨奶奶指这屋子里骂了半个时辰了,我们有谁吭过一句。太太问话,我们做奴才的有谁敢不照实说的,如今倒成错了。姨奶奶到老太太屋里理论,我也是这么说,倒该教老太太评评,到底我有错儿没有?”

    这话一出,赵姨娘愈发跳了起来,伸手便要往那丫头身上打,口里更是骂着:“没体面的小娼妇,给你几分颜色,你倒搅起池子来,不知是哪个偷汉养贼的贱妇下的种……”

    金钏忙拦着,又唤着一边的婆子道:“快叫了赖妈妈来,把这丫头一并领出来,都成什么样儿,日后哪还了得。”

    贾政见了这乱糟糟的景象,心里越发烦躁,只冷哼了一声,叫着丫鬟婆子道:“把你们太太叫过来。”

    又看着赵姨娘道:“你也去屋子里,把那匣子拿过来。”

    却说邢夫人见着贾赦出去了,抹了一回药,便又坐在灯下呜呜噎噎的哭将起来,自恨自己的娘家没出息,没法给自己添彩也罢了,竟一个比一个给她丢脸抹黑,倒教她也没脸面见人。

    哭了一会儿,邢夫人又悔起来了,早知今日,倒不若不认这些亲戚为好,横竖她的名头早就坏了,小气刻薄再加个六亲不认,也算不得什么,省的日后反带累了小哥儿去。

    想起小哥儿,邢夫人眼泪掉的越发急了,她嫁到这府里六七年,也就这一年多过了些称心日子,如今好容易生下了小哥儿,眼看着以后的日子越发松坦了,偏娘家那些不成样的亲戚,又凑了过来。

    邢夫人淌着眼泪,王善保家的也在旁唉声叹气的抹着泪,她今儿也陪着生了好一场恶气,又是气又是委屈,更不论伤心难过了,只是抹了一回泪,王善保家的却忍不住道:“依我说,太太今儿就不该理会了那大舅老爷去。以前老爷没了的时候,邢家的家产,他也没少拿了一分,如今倒好,腆着脸儿上门要钱还不着数,竟还打起小哥儿的主意了,也不瞧瞧,他那小娘生小娘养的德行配不配,进这府里作丫头,还嫌着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呢。”

    邢夫人闻言,眼泪更是如珠串般落下,只拿着帕子拭眼泪,王善保家的见了,知道自己的话儿说的太莽撞了,倒叫邢夫人越发伤心了。

    于是忙又转话头,劝着邢夫人道:“太太也别伤心了,到底不是太太的正经兄弟,说起话来,比外头人还不亲,也不过就沾个名儿罢。太太若想着他生气,倒不若想想全哥儿去,他才是太太嫡亲的兄弟,小哥儿嫡亲的舅舅呢,如今全哥儿肯上进了,将来少不得要为官作宰的,太太想想这后头的好日子,眼下这些糊涂话糊涂人,也不算个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的更新啊,以后大概没有意外,又是下午和晚上更了,偶要调节一下作息时间,又要开始忙了啊。

    王夫人哭言贾政羞

    邢夫人听了王善保家的这番劝慰,心头倒舒服了些,只一边拭泪一边叹道:“我倒不是为他的话儿生气,只是想着小哥儿,才这点儿大,便有人打起他的主意了,如今老爷尚在还好说,日后若是有个什么,倒叫我问谁说话去。”

    王善保家的听了这话,却笑了,只说道:“我道太太是为了什么呢,原是为了这个担心,依我说太太也太多虑了,怎么都还有琏哥儿在呢,他那性子,太太还看不明白,怎么也不是那万事不理的。太太与其操心这些没影子的事儿,倒还不若想想怎么打发那大舅老爷去,不然依他那起子满嘴胡扯的德行,指不定要在外头怎么编呢。到时候,若传到了老爷老太太耳朵里,纵然太太没错儿,也要担上三分责去。”

    邢夫人听得王善保家的这么一说,倒把那股子自怨自艾的想头丢一边去了,当即拍桌冷笑道:“他敢!”

    王善保家的闻听,不觉颤了颤,只是又说道:“不说敢不敢,大舅老爷是什么人,太太也知道,成天做事不行,做白日梦却是一等一的在行,且又是个贪杯忘形的,只要那酒劲一上头,没什么是他不敢应承的。以前老太爷还在时,只为大舅老爷贪杯惹的祸,不知向人赔了多少不是去,要不然,老太爷临终前,也不会请了族老们过府来,明证着这分家的事儿了。太太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族老虽明面上说着大舅老爷不争气,可私底下哪个不说老太爷偏心糊涂,分了家产也罢了,但逼着庶子另立一支,却不是为父之道。可怜老太爷,老实本分了大半辈子,外头谁人不说他是仁厚人,可临到了了,却担了这么个罪名儿入土,死了都还让人戳着脊梁骨,这都是为了什么?”

    邢夫人听着,眼神越发冷了几分,当下也不多言,只冷冷的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去打听打听,廊下住着的贾姓族人里,有哪些家里的孩子年龄是和岫姐儿差不多的,家里的情况又是如何,里里外外都去问个明白,只是不要让人知道了?”

    王善保家的心里一动,只有些迟疑的问着邢夫人道:“太太,这是做什么?”

    邢夫人移开琉璃灯罩,挑了挑灯芯,只淡淡道:“大哥哥不是一心想把女儿嫁进贾家么,我索性便遂了他的心思。廊下住的近亲远族,哪个不姓贾,顺便挑一个出来,也不算委屈了岫姐儿去。”

    王善保家的听着,不觉打了个寒颤,眼里看着邢夫人,竟似又看到了那个在邢家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大姐儿,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老话儿说的有理,为母则强,大舅老爷,这会子恐怕是要赔了女儿也得不了好了。

    却说,贾政因见着赵姨娘和丫鬟争吵不休,心里着实烦躁不安,因而一见王夫人过来了,便指着王夫人骂道:“你倒教的好丫鬟,不知上下,不懂尊卑,怪不得前儿能养出周瑞那样的狗奴才,原是物以类聚。”

    王夫人骤闻得贾政这一通骂,整个人竟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便流下泪来,只说道:“我如今只在佛堂念经,丫头们说话,我如何管得,老爷这话,教我怎么担得?”

    贾政被王夫人这话一堵,心里越发来了火气,只咬牙道:“你还装腔,你若只在佛堂念经,那些丫头又是奉了谁的话儿,找什么金项圈的,闹的满院子不得清净,一会儿撵丫头,一会儿指贼赃,你怎么不遣人报官去,好教外头人也来看看这笑话,传的人人都知道了,你就心满意足了。”

    王夫人哭的越发急了,只忙说道:“老爷这是说什么话儿,今儿这事竟都是我的错儿,那些丫头手脚不干净,难不成是我教出来的,不过今儿正遇着了,我又不是擅自做主,还是请的赖嫂子过来按府里的规矩处置的,至于找项圈的事儿,东西是丫鬟放的,我不过遣人问了问我屋子里的丫头,竟不知怎么闹的满院不清净了。”

    贾政原就不是那能强词夺理的人,被王夫人这一哭,倒不知该说什么,恰好着赵姨娘拿了匣子过来了,贾政只忙吹胡子瞪眼道:“拿个匣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姨娘原见着王夫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儿,正心中称愿呢,哪知道自己一过来,竟也没能从贾政那得个好脸色,不免有些不自在,只忙道:“我放在箱子里,东西多了些,难免找了一阵了。”

    其实只看赵姨娘如今这簪花戴柳,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模样,便知她是回屋里细心打扮了一回,才拿了匣子过来。只是贾政倒无心计较赵姨娘这话里的虚实,只皱眉道:“把匣子拿来我瞧瞧。”

    赵姨娘忙笑着开了匣子,一边递给贾政看,一边对王夫人道:“太太也一并儿瞧瞧,这匣子里的东西是老爷给的,都是些金玉挂件,虽说也有个劳什子金项圈,不过比不得太太给宝玉打的那些,不值当什么。”

    赵姨娘这话刚出口,金钏儿便指着里头的金项圈道:“太太,那项圈可不是给宝玉新打的那个,我还记得分明呢,这项圈是按太太的吩咐打的,工艺精巧还在其次,关键是上头那几颗珠子,是从太太陪嫁的首饰上拆下来的,我亲眼见过不知多少回了,绝错不了。”

    听得金钏这话,众人竟皆呆住了,只赵姨娘暴跳如雷道:“这是老爷给环哥儿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政看得分明,那金项圈确实是他给赵姨娘的,当日赵姨娘问他讨了东西,还特意一件件拿出来,在他跟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方收回匣子里去。

    哪知如今听丫鬟的话语,这金项圈竟是王夫人给宝玉新打的,用的还是王夫人的嫁妆,贾政面上烧的厉害,只咳嗽了几声,吩咐下人道:“去把程日兴给我叫来。”

    他眼下糊涂了,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程日兴寻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倒不如让程日兴来认认。

    再说着,贾政心里难免还存着几分侥幸,毕竟拿自己太太的嫁妆讨小妾的欢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挺丢脸的。

    一时贾政的清客程日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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