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后宫之乾嘉宫赋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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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之乾嘉宫赋 作者:肉书屋

    儿似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些要紧地事儿。”霜若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这样的事儿不能乱猜,“最近皇后那儿出入的人多了不少,都忙乎什么,可打听到了?”奇書網收集整理

    第一百一十章 怀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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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只是想起些要紧的事儿。”霜若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这样的事儿不能乱猜,“最近皇后那儿出入的人多了不少,都忙乎什么,可打听到了?”

    “皇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忙着给皇上选秀。听桃儿说,皇后看上一个叫月瑶的,过些天就要召进宫来看呢。”念月不屑地努嘴。

    霜若拍拍她,轻叹着吩咐:“打听一下那姑娘的来历,说不定随手就能打发了。”

    “光是打发她?那皇后那儿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念月不甘地道。

    “对付她,得从根儿上下手。人前宽大,背后阴损,她不是最在乎名声么?那我就让她一点儿一点儿的失去。”霜若翘首而望,淑萍这个皇后杀不死,却能被气死。淑萍的身子禁不起气,随便一下子便是雪上加霜。

    不觉中她们已行到了乾清门,念月也看过去,正瞧见和绅福长安一前一后地经过。霜若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们闪身躲在了门后。

    福长安向这边望了一眼,只见宫巷上空荡荡的,悠然一笑,方才他定是看走眼了。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对和绅道:“老哥。你说皇上是怎么了?这节骨眼儿上给朱硅那老匹夫写信,皇上最是厌恶结党,这回他是撞在刀口上了。”

    “皇上此举的确欠妥,倒是被成亲王比下去了。不过太上皇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责难皇上的意思。”和绅捻须轻笑,虽然他们都不愿坐在皇位上地人是顒,可帝位更替哪有那么容易,再多地波澜怕也动不了人家的根基。

    福长安“咦”了一声,淡淡地笑道:“这倒不一定,咱们前脚出来。皇后后脚就到了。和老哥想想,这时候得多大的事儿才能劳动皇后那多愁多病身。太上皇还是恼了,得有个处置。”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了,霜若慢慢地走出来,右眼忽然一阵跳,她轻拉了念月一下:“她这么快就过去了。不像是奉召。这事儿有些蹊跷,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和我有关。”她恼怒地一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你也帮我想想。”

    挠着头想了一阵儿,朱硅二字听起来恁地耳熟,念月沉吟了一刻,讷讷地道:“那天皇上写信的时候,主子好像也在。替皇上研磨来着。”

    霜若一愣。暗叫不好:“这是把后宫干政的罪名扣我头上了,大祸一会儿就上门儿,咱们得去继德堂避避。”

    念月匆忙点头。扶了霜若便走,没想二人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唤。来人只是养心殿的小公公,平日里并不多见:“贵妃娘娘今儿还没去给太上皇请安,太上皇惦记着,让您这就过去。”

    一听这话便心知不好,霜若轻声对念月道:“想法儿见着皇上,把朱大人的事儿说了,我这儿自个儿能应付。”她推开念月,转而对那公公笑道,“公公久候,咱们这就过去。”

    那公公也不拿乔,只在前面带路。霜若回头一望,见念月也正望着她,她摇摇头随着那公公去了。乾隆如此低调形式,朱硅的事儿一定能压过去,所以顒不能来,不能卖一个搭一个。

    和福二人离开养心殿后刚清净了一阵子,淑萍就到了,她强打着精神,微微看了看四周陈设。这儿依旧是原来地样子,檀木架上的宝瓶盖罐,地上的波斯绒毯,一样都没有变。

    “皇阿玛吉祥。”淑萍恭敬地行礼,抬头时却对上乾隆略带冷意的眼,可只那么一刹那,冷意又飘然不见。她以为自个儿看错了,摇摇头歉意地笑道,“臣妾近来身子着实不争气,没能给皇阿玛请安,还请皇阿玛恕罪。”

    乾隆点点头,心里知她来意,也不多说,只试探地问:“听说皇上近来颇为想念太傅,你可知道?”

    “太傅对皇上毕竟有着十几年的师恩,别说皇上,就是贵妃妹妹也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太傅好,毕竟他们都是太傅大人地门生。”淑萍提起朱时微微一笑,她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册封那天她吓了一跳,依着宫里的规矩,霜若进门晚,又没生过儿子,坐在贵妃位子上地本应是绮雯。如此看来霜若的确再乾隆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这让她不能再坐视不理。

    乾隆也不动怒,朗声笑道:“倒也是,这个朱硅也是劳苦功高,蓉儿也是他教出来的。”

    “皇阿玛说得是,可太傅毕竟犯了事儿,不能轻易回京。”淑萍一顿,赔笑道,“皇阿玛别误会,皇上本不想和太傅通信,只奈何贵妃妹妹总是提起他,这才架不住写了信。”

    “哦,是么?朕还要批些折子,你跪安吧。”乾隆彷佛没听见,侧过身去看折子,“身子不好,就在继德堂里歇着,请安就免了。”

    乾隆眼也不抬一下,后宫妃嫔争宠的前例他见得多了,对淑萍的心思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宫里人人知他憎恨结党,可淑萍为了构陷霜若,却把朱硅拿到御前说事儿,置她夫君地前途而不顾。他同样身为帝王,这个皇帝又是自己地儿子,此举他实在无法芶同。

    他低声唤德公公进来,把一封信交给他:“去,把这个给皇后,让她收好,别再随便给别人。”

    不一会儿德公公便来复命,皇后让人抄了顒>|了福长安,那封信就是那抄本。乾陵面上待顒严苛,私下里却是爱子心切,如何能容得下淑萍的举动。德公公见乾隆正在沉思,小心翼翼地道:“娘娘除了谢恩没说什么,不过奴才瞧着气色不大好。”

    “钰贵妃可来了?”乾隆颔首,掀唇而问。

    “已经到了,正在外面候着。”德公公不着痕迹地抬眼,暗自替霜若捏了把冷汗。

    看着眼前紧闭地门,乾隆放佛看到了霜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让她好好等等,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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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怀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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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乾隆放佛看到了霜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让她好好等等,好好想想。”

    淑萍出了养心殿,远远地就瞧见霜若跪在殿侧,请安的人都要在那儿跪着,直到里面叫了才能起来。日头正隆,就这么跪着,明摆着是在罚她。淑萍取出袖中藏着的帕子,轻闻了一下,这几年她喜欢这味道,可对于其他人这味道并不好。

    由紫竹扶着,淑萍款步来到霜若面前,轻道:“看样子皇阿玛是真生气了,不过他一向宠你,一会儿就没事了。”

    “谢皇后姐姐关心。”霜若抬起头来,炫目的阳关扎伤她的眼。她眼尖地瞧见淑萍手上捏着的信笺,信笺一角被汗水浸湿了,透出几个字来。她暗自冷笑,给朱写信的事儿原来是她透出去的。

    “瞧我这身子,又乏了。今儿天热,桃儿,在这儿给贵妃娘娘擦擦汗。”淑萍已露出疲态,随手把帕子塞在桃儿手上,上了步辇又望了一眼。

    她做的亏心事多了,就算在地府里煎熬上几辈子也不为过。可她不怕,只要绵宁好,所有报应都冲着她来就是了。

    霜若直挺挺地跪着,眼望着养心殿的牌匾,低声开口:“皇后最近身子又不好了吧?”

    “回娘娘,皇后娘娘最近总是心口疼。一天里太医太医都要瞧三次。”桃儿替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诺诺地道。

    帕子从额角抚过,这味道她初时不觉,等离得近了方觉不对。犹记得她嫁进宫前的那夜,雅兰取了几样东西让她闻过,叫她远离那些东西,这味道似乎就是当中一种。

    “把帕子扔远点儿。”霜若屏气轻斥,含了参片入口,虽然及时屏住呼吸,可还是晚了,身子轻轻一颤。“快去找婉太妃,求她来这儿一趟。”

    “娘娘怎么了?”桃儿上前相扶,却被霜若狠狠地推了了一把。她从霜若地眼神里明白了什么,道了声奴婢这就去,慌忙跑开了。

    又塞了些参片入口,霜若闭了闭眼。半晌总算清醒了些。求人不如求己,她姑且只能赌上一回。赌外面地太监会及时通传,赌乾隆不会那么铁石心肠。

    她郑重磕下头去,让干涩的喉咙尽可能发出清晰的声音:“霜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日头晒热了青石板,霜若叩首不起。外人不觉有异。只有她知道膝下和额头上的滚烫。前面没有回应,她又重重地磕下头去:“霜若给皇阿玛请安。”

    一会儿功夫,“吱嘎”一声响。紧闭的门缓缓地开了。德公公和一个奉茶的宫女疾步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搀了起来,只听德公公道:“娘娘请起,这日头毒得很,太上皇在西暖阁里备了茶点,就等您进去了。”

    “有劳公公了。”霜若不由得抖了一下,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她看看德公公,想从他那儿得到些许暗示,不想这回他只是低头扶着自个儿。

    进了门她又跪了下来,身后又是吱呀一声响,四下里静静的,她只等着看乾隆怎么发落自己。

    不了乾隆竟呵呵暖笑了几声,让德公公搬了小凳过来,笑着吩咐赐坐。待霜若坐下,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低声问道:“看样子是晒着了,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被他这么一问,霜若竟愣在了那儿,不知乾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才头有点儿晕,进来就没事儿了,让皇阿玛操心了。”

    宫女沏了上好的碧螺春,乾隆轻饮了一口,霜若也随着抿了抿干涩的唇。方才还危机万端,这会儿却惠风和畅了,她不明所以,低着头等乾隆地下文。

    “霜儿,朕也看了你十几年了,要说你跟朕相处的时日比蓉儿只多不少,你也就和朕的女儿差不多了。后来你成了朕的儿媳妇,还是朕最看重的儿媳妇。可前些日子你却办了件糊涂事儿,可知错了?”乾隆虎眸半眯,面上仍是一派和气。

    霜若宛如惊弓之鸟,放下茶盏,跪了下去:“霜儿知错,霜儿不该劝皇上让朱大人回来。虽然只是随口说的,可霜儿地确越了忌讳,但凭皇阿玛责罚。”

    主动认了错儿,用心变随口,处置变责罚,她这儿媳嘴上功夫确实了得。乾隆微微一笑,让她起来坐下:“顒的脾气朕知道,他要是没有那个心,一百个人劝他也不成。”见霜若又欲告罪,他摆摆手,笑道,“朕没有怪他地意思,学生想师傅是常理。朕也不怪你,妻子为丈夫着想也是常理。朕是顒的皇阿玛,朕不怪你们。”

    “谢皇阿玛恩典。”霜若松了口气,可这样以来她又不明白乾隆为什么要给她下马威。忽然想起淑萍脸上藏着的不悦,难道是恼了她不成?

    手上的扳指转了转,乾隆示意德公公下去,待他走远了方道:“你错就错在不该在皇后跟前露了心思,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现在倒是露出来了。”他顿了顿,笑中含着警戒,“皇后小时候朕瞧着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可现在为了争宠,竟连自己地夫君地前程都可以弃而不顾。霜儿,在朕心里,你的地位可比她要高出许多,你可不能让朕失望。”

    “霜儿听皇阿玛教诲。”霜若低头恭听,这是在教她了。

    “朝政上,后宫也不是不能说话,只要说得对,不为私利,最后的主意让皇上自个儿拿,也没什么错地。”乾隆看着她,意味深长,“要说难,还是在后宫里难些,尤其是皇后。有时候朕瞧着朕那几位皇后,都替她们累得慌。你说说,做皇后难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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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怀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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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政上,后宫也不是不能说话,只要说得对,不为私利,最后的主意让皇上自个儿拿,也没什么错的。”乾隆看着她,意味深长,“要说难,还是在后宫里难些,尤其是皇后。有时候朕瞧着朕那几位皇后,都替她们累得慌。你说说,做皇后难在哪儿了?”

    “皇后是六宫之首,上要服侍皇上以恭,下要和各宫妃嫔和睦相处。不媚,不骄,不妒忌,不徇私,还要——”话到嘴边,霜若又咽了下去,这下面一句有些轻佻了。

    熟料乾隆兀自一笑,了然地开口:“还要不呆不板,能留住皇上的心。身为皇后,就要为六宫表率,事事都要讲究规矩,这样以来便难免搅了皇帝的兴致。朕这辈子有过两个皇后,有时候替她们想想,她们也的确不容易,尤其是朕的孝贤皇后,当初也只有她能耐得住朕的脾气。”

    “霜儿一定悉心侍候皇上。”霜若颔首称是,乾隆并不像众人所想那般严苛寡恩,虽然眷恋权势,可心里是真为这个儿子好的。

    乾隆摆摆手,饶有滋味地用了口茶:“皇后不单要管理后宫,还要做皇帝的贤内助,这也是朕当初把你指给顒>萍的病定然拖不过冬天,以后朕的儿子就交给你了。”

    霜若低下头去,目光融入了毯上的云纹,紫禁城里地情。大概只有父子之情、母子之爱是最真地了。她恨如淑萍,也被满腔的热情给了自己的儿女。可自己仍然无法原谅她,这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孩子。

    “禀太上皇,皇上来了,在殿外候着。”德公公附在门缝上道。

    “让他进来。”乾隆淡淡地笑着,继而又对霜若道,“他一准以为朕要把你给办了,一会儿非吓着他。”

    顒进来时正瞧见乾隆、霜若隔着一张小桌坐着,谈笑甚欢。他先向乾隆请了安,继而略显尴尬地对霜若道:“皇阿玛朝务烦劳。正是歇息的时候,受不了聒噪,还不回去?”

    “别说她了,是朕让她来的。你不来和朕说话,倒也不让你媳妇来了,那朕不真成了孤家寡人?”虽是责问。乾隆说话时却伴着浓浓的笑意,他这儿子倒比他还要老成。

    霜若但笑不语。顒虽有些局促,却也很快接了话:“皇阿玛言重,皇阿玛要是闷了,儿子随时都能过来伴驾。”

    乾隆摇摇头,他是拿顒>:见都不行。你这就跟皇上回去吧。”

    不知是否话里藏针,顒>~讳。乾隆这些年一向阴晴不定。不知这一回是不是试探。

    “儿臣不敢。”顒镇定地道。

    “这有什么不敢?在民间,你们也是夫妻,朕还盼着你们再给朕添个孙子呢。”乾隆站起身来,一左一右地把他们拉起来,“你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儿媳妇,朕体谅你们是应该的。你们跪安吧,宫里头有地是事儿要你们料理。”

    二人出了养心殿,门关上了老一会儿还往后望着。顒>儿你可不许推着不见。”他微微沉吟,扶着她跨过门槛,“皇阿玛都说什么了?”

    “都是些家常话,可倒也提到了给太傅写信的事儿。”霜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方道,“皇阿玛见着了信地抄本,后来又让德公公给了皇后姐姐。若是要查笔迹,等会儿回继德堂拿便是……”

    “不必了,我看她是病糊涂了,是得让她静养一段儿。这后宫的事儿就先交到你手上,不过有一句。”顒眉头深锁,下一刻又慢慢舒展下来,“是皇后,该有地一样都不能少。”

    “我像是会苛待比人的人么?除了皇阿玛那儿的人手,太医什么的尽管去她那儿就是了,只董兴一个留在各宫行走就是了。”霜若莞尔,进门的时候董兴已等在一旁,另一边还立着一个面生地宫女,正是红叶,“这些天董大人就到诚妃那儿伺候,这丫头甚通妊娠之道,我这儿有她伺候着就成。”

    她办事一向稳妥,由不得别人有异议。顒制止住正欲请安地董兴,让霜若在他面前坐下,语中透着紧张:“赶紧给贵妃瞧瞧,方才晒了一阵儿。”

    隔着丝帕,董兴的手指搭在了霜若脉上,不一会儿他皱了皱眉,可仍是良久不开口。霜若也觉有异,猜想着董兴知道了麝香的事儿,她向薰兴使了个眼色,想要阻止他说出口。

    可董兴只看着顒>:象有些紊乱,像是禁物所致。”他顿了一下,沉声道,“依臣所见,是麝香。”

    “麝香是宫中禁药,如何能跑到贵妃身上?”顒>若闭口不言,暗自有了猜想。

    “有时为了入药,倒也用得上麝香。”董兴低着头,常年用药的也只有淑萍一人,他说这么多已经够了,“好在娘娘只受的影响不大,臣开几副安胎的方子,按时服了便可无碍。”

    顒看了霜若一眼,径直回继德堂去了,外面传来阵阵恭送声,霜若听着分外刺耳,她冷冷地看着董兴,目中透着寒意:“你这么说是让皇上责问皇后了?我才刚得了一点好,你就忙不迭地让人知道两宫不和了。”

    “小臣以为,这正是娘娘动手的好机会。”董兴淡淡地道。

    “是好时候,可这事儿不能说出来,何况也轮不到你来管。你这么一弄,反而不好办了。”霜若冷笑道,眼也不抬地吩咐,“这些天你就到诚妃那儿避避风头,她的病是不好了,你就替我送她一程。”(封面下面有投月票的按钮,大家多多支持。)

    第113章 月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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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笺书直恁无凭据,休说相思。劝伊好向红窗醉,须莫及,落花时。

    ——纳兰性德《落花时》

    正是百花绽放的时节,御花园里的花开的好也就不必说了,花厅里也已摆上了牡丹、凤仙、芍药。微风徐来,香气阵阵,让人忍不住想要闭目轻闻。再摆上一壶清茶,两碟奶酥、甜果子,就更是妙不可言。

    晌午时分,颙、霜若在花厅坐了,按闽南的方法沏一小壶功夫茶,二人品着茶,时不时地相视而笑。

    月前麝香的事儿一出,淑萍便推说桃儿入宫日子前,不知规矩,带了违禁的东西。顒自然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可也淑萍到底病着,他也不好追究,只得将桃儿发到了辛者库。霜若本有考量,见桃儿的命保了下来,也就顺水推舟地帮着遮掩。这样一来,之前顒>消云散了。

    二人静静地坐着,直到茶沏了三泡,顒>]“早上董兴来说什么了?”

    笑得甜甜地摸摸小腹,霜若微微抬眼:“董大人说只要调养得当,就能平安生下来。他还说,这一胎可能是个小阿哥。”对上他现出喜色的眼,那琥珀似的颜色,“红叶看过也这么说。”

    “那我可就等着咱们的儿子了。”顒笑道。接茶时碰上她滑若丝绒地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不过也别总捡好听地说,他还说你体弱、脉象虚,有滑胎的可能。”

    “我的儿子,我自然懂得心疼,用不着他们提点。”霜若巧笑嫣然,这是她让董兴告诉顒>|“来。最后一泡茶也得热着喝。”

    顒也顾不上烫,一饮而尽,赞叹道:“别有滋味,赶上十一嫂的手艺了,前儿去她那儿见着十一哥了么?”

    “这一口吞叫牛饮,还说好呢。”又递上一杯新泡的。霜若示意他再细细地品上一杯,“见着了。但也没说上两句话,十一哥原本话就少,打从永宁有了身孕,他的心思是都用到孩子身上了。剩下一点儿功夫,也都用在书画上了。”

    “他的字画本就好。可若说专注确实过了头。当年皇阿玛也说过他。不过现在这样倒也好,省得添乱。说起来他也是你半个师傅,以后大家多走动走动也好。”永沉吟道。若是永瑆能放下,他又何乐而不为?

    霜若点点头:“说得是,刘大人、蕫大人还有几个胘骨之臣大抵都向着你,就连和大人的口气也渐渐软了下来,虽说福大人口气硬了点,可到底还有皇阿玛护着。现在也是兄弟一团和气,父慈子孝共安天下地时候了。”

    永>(珅提也罢,早晚得收拾他们。”似是觉得语气太过狠冽,面色又一缓,“福长安倒算了,和珅绝不轻饶。”

    他恨和珅已非一日两日,他方才的狠冽本在霜若意料之中,反而是后面的话让她不大明白。也许永看准了福长安不如和珅老道,易被和珅左右,便要少恨上他几分。可为了蓉儿,她最终还是要替和府求情的。

    霜若淡淡地笑了一下,转了话头:“等选秀完了,皇阿玛要去园子里住一段儿,你大概也要跟着去。瞧我和淑姐姐的身子,都不能跟去,正好让莹嫔带着新来的姐妹陪着过去。”

    “这么大方,把几个月后地事儿都安排好了。”顒>u得近了些,等着看她反应。

    门廊上的琉璃风铃发出清脆地响声,叮叮当当地直响进人心里,银铃似的笑声伴着这声音让人不免闪了神。霜若仰头看着外面的天,故意不看他:子听见了都笑话,唉呦,你看又踢我了。”

    顒慌忙起身,附耳上去,说话间眼中甚是自得,笑得放佛回到了二十多岁时地样子:“生这小子地时候,我一定地赶回来,出了京,也得回来。”霜若轻轻动了动,他轻声制止,“别动,让我听听儿子说什么了。”

    日头正高,满室柔光更浓,照得人出了薄汗,霜若听话地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慵懒至极。要是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日影轻斜,暖香袭面,静谧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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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了一场骤雨,紫禁城的青砖地上集了一寸高的水,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渐渐退了下去。太阳一出来,天边刚现出虹来,老嬷嬷们就急三忙四地往神武门聚,今儿偏门开了,秀女进宫前要先迎一批宫女进来。

    老嬷嬷一面照着名册核对她们地竹木牌子,一面催促后面的人快一点。宫女不比秀女,都是包衣出身,说话间自然没什么顾忌,有时候看不惯了,还用力拉扯上两下。一会儿一个高挑个、瓜子脸的姑娘低着头走了进来,她袖子掩着手把牌子递了上去,老嬷嬷嗯了一声,刚要让她进去,却看见她水葱似的手,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水盈盈的眼,继而看了看手上的册子:“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你是?”

    还没等她说话,门边立着的紫竹就迎了上来,她先是不作声地塞了锭银子,继而轻声笑道:“这是我家表妹,皇后娘娘日前见了她的小相很是喜欢,就想着接进来做个贴身丫头。没来得及通报宗人府,嬷嬷见谅。”

    老嬷嬷识趣儿地凑过头去,低声讨好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月儿又是姑娘的亲戚,自然不会错,姑娘只管带回继德堂就是了。”

    “谢徐嬷嬷。你跟我来,头一次进宫别迷了路。”紫绣带着她往继德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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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月瑶(二)

    学分出了问题,这两天哭死,爬走,大人们继续投票

    老嬷嬷识趣儿地凑过头去,低声讨好道:“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月儿又是姑娘的亲戚,自然不会错,姑娘只管带回继德堂就是了。”

    “谢徐嬷嬷。你跟我来,头一次进宫别迷了路。”紫绣带着她往继德堂去了。

    远处的楼阁上静静地立着三个人,中间那一个拿着西洋望远镜的就是霜若,她一直盯着那混在宫女里的姑娘看:“远看着是个美人,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没等念月说话,红叶就抢着开了口:“她是户部尚书布彦达的小女儿,今年刚刚十六,有个小名叫月瑶。”

    “那跟我还真是像。”霜若讽刺地笑笑,宫里有她这个礼部尚书的女儿,这回又来了一个户部尚书的千金,这宫里头可越来越热闹了。

    念月不满地瞪了红叶一眼,着急地道:“奴婢还知道,她和二阿哥有过一段,现在都没断。二阿哥每次出宫,都和她在百里亭相见。”

    “你怎么知道的?”霜若疑惑地看着念月愤愤不平的脸,这倒是天赐良机。

    念月挑衅似的看了红叶一眼,笑道:“奴婢的手帕交刚好在她家当差,每次月瑶小姐出去,她都跟着。上次奴婢回恭府给老爷送东西正好碰见,她刚好说漏了嘴。”

    低头下了台阶,霜若领着她们从另一边的宫道走了,忽然低声笑道:“十六倒是个好年纪,和绵宁正相配。改天想法把月瑶小姐叫来。也让他们在我这儿聚聚。”她忽然斜睨着红叶一笑。“我让说的话,你可都说出去了?”

    “奴婢说了,现在宫里人都正在传呢。”红叶一笑,不卑不亢地道。

    念月捅捅红叶,不甘愿地低声问:“他们在传什么?”

    “传咱们主子命中无子,这回还得生个格格。”红叶眉飞色舞地笑道。

    “啊?这也成?阿弥陀佛,那还不得伤了主子肚子里的小阿哥。”念月双手合十,紧张地膜拜。

    “这有什么,鬼神之说自有鬼神和他们打交道,我早给主子请了门神、护身金符、观音菩萨。都是挡煞地。”红叶快走了两步,凑在霜若跟前,“奴婢说地可对?”

    霜若笑着点点头,也不说话,只伸手让念月扶了。红叶足智多谋,比别的宫女强上十倍百倍。可她太过锋芒毕露,野心也不小。不适合久留宫中。霜若朝她淡淡地一笑,自己接她进来,也自会送她出去。

    这个时候顒还在朝上,继德堂里就只剩下淑萍的人,这正是带生人进来的好时机。紫绣先带月瑶换了宫装才过来。继德堂的只当是内务府新分下来的宫女。打了个招呼,也就进来了。

    待月瑶进了门,紫竹便在门外守着。还让外面侍候的人都到阶下候着。淑萍抿了口参茶,让殷桃扶她坐起身来。淑萍仔细打量着前面跪着的女子:“站起来让本宫瞧瞧。”慵懒地笑着问殷桃,“你说她比起钰贵妃来如何?”

    “奴婢瞧着,虽比不上钰贵妃,可这宫里除了娘娘和钰贵妃,再无人能出其之右。”殷桃中肯地道,自己跟了淑萍这么多年,看着淑萍的笑就知道她也同样满意。

    想要胜过霜若并不全在容貌,关键还得看心思,在她看来眼前这个晶莹若雪的月瑶就有胜算。这后宫里,光艳动天下如霜若,柔情似水如梦似玉茗,可就是没有这么一个看着都能滴出水来地可人儿,她看起来很单纯,而这种单纯早已在后宫绝迹了。

    淑萍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淡淡地问:“书布彦达大人的女儿的确标志,你叫什么?”

    “月瑶,钮祜禄月瑶。”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不安地看向淑萍,月瑶忐忑不安地回道。阿玛虽是京官,可她一出世便住在京郊的别苑,此次进京是为着月后的选秀。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突然召见她,难道是知道了她和绵宁地事儿?

    “钮祜禄氏果然出美人,这眼睛能勾魂似的。”淑萍啧啧赞道,轻抚着月瑶地青葱玉指,“本宫很想有你这么个妹妹,你愿意么?”

    “月瑶不敢,娘娘饶命。”月瑶佯装害怕地叩头,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不应该是做媳妇么?怎么又成了姐妹。

    花容月貌、胆小如鼠,淑萍暗暗发笑,这样的好事儿她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经过她的悉心调教,月瑶必能与霜若争个高下。不理会她的哀求,淑萍定定地吩咐:“殷桃,让人好好调教她,暂时找个僻静的地方收着她,过些时日再送过来。”

    “跟我来。”殷桃拉起月瑶,对紫竹道,“娘娘吩咐了,让管事儿地好好调教,过些天带过来。”

    重新合上房门,殷桃小心翼翼地笑着,这人选可是她举荐地:“娘娘可还满意?”

    淑萍嗯了一声,细细地数着:“家世颇丰、容貌秀丽、心思单纯,是个可人儿,这差事办得不错。”

    “娘娘喜欢就好,可奴婢有点儿看不明白了,为什么娘娘不找一个家世单薄的姑娘,那样不是更好么?”殷桃问道。

    “你也跟了本宫二十多年了,大概你也看出来了,本宫的大去也就是这一两年了,平时都是硬撑着。”淑萍慌忙别开头去,不经意流下几滴泪,“家世单薄固然容易掌控,可也难以登上高位,日后自然不能成为绵宁地依靠。好比钰贵妃的位分高于诚妃,这虽与钰贵妃得皇阿玛欢心有关,可若她的出身低于诚妃,这宫里的非议可就不只现在这么多了。”

    殷桃点点头:“娘娘的苦奴婢明白。可月瑶姑娘的出身与钰贵妃不相上下,虽然怯弱了些,可也是个伶俐的人。说不准她又是第二个钰贵妃,这样的话,您还不如和钰贵妃重修旧好。”

    “你以为我当真这么狠心?只是咱们和她修好是不可能了。”月前淑萍已让太医和几个稳婆藏于帘后暗自观察来请安的霜若,据回报霜若腹中骨肉九成是个阿哥,没想料事甚准的玄悲大师这回算是失了准头。一朝分娩,霜若的地位必将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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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月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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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当真这么狠心?只是咱们和她修好是不可能了。”月前淑萍已让太医和几个稳婆藏于帘后暗自观察来请安的霜若,据回报霜若腹中骨肉九成是个阿哥,没想料事甚准的玄悲大师这回算是失了准头。一朝分娩,霜若的地位必将更加巩固。

    当年霜若进宫时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丫头,月瑶的情形也差不了,殷桃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娘娘,可月瑶姑娘日后也可能有皇子,不如奴婢再去找一位高僧算算?”

    “天命不可尽信,这回要确保万无一失。”淑萍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纸包,塞在殷桃手中,“这东西你小心收着,等月瑶受了封,就拿这个给她补补身子。至于钰贵妃那儿,稳婆可都安排好了?”

    “娘娘放心,都是些可靠的人,只是怕皇上从园子回来,起了疑心。”殷桃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依照大清先是子以母贵的规矩,除霜若、玉茗以外的妃嫔生下皇子并不足为惧,而玉茗在生六格格华莹之后,太医便断言其不能再生育皇嗣,所以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内务府都是咱们的人,他们自然会管好上上下下这些嘴。皇上在园子里,还能知道什么。”淑萍冷哼一声,院判报上的产期远在实际产期之后五日,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到时大事已定,颙>_要知道当日的情形还不都由着她说。

    八月里的天又干又热。太阳升得高高地。炙热而耀眼地光芒让人不敢仰视。这些日芓宫里忽然多了好些纸伞,都是杭州师父扎的,在配上一幅幅山水花鸟画,从楼阁上看去,宛如一片片彩云在宫巷间穿行。

    秀女已经进了宫,各宫主子得空的时候都已看过了,看过之后自然各有心思,可真正有资格在乎的也只有淑萍和霜若。这日储秀宫里很是热闹,后日顒就要和乾隆去园子里了,储秀宫上下都在忙着替他收拾行装。霜若更是让人学了些新菜样,为他践行。

    这时候正早,顒>||着红叶把月瑶带过来。月瑶前天就到了钟粹宫,和其他秀女住在了一块儿。不过淑萍仍找人私下里教她,每当这时候。她仍是扮作宫女的样子。

    这天霜若就是趁着她往内务府学礼数的时候,让红叶过去借几个宫女过来帮忙,在内务府的人措手不及的时候把宫女装束的月瑶也叫了来。

    不大功夫红叶就带了几个宫女回来,她一会儿煞有介事地指指前厅,一会儿指指回廊:“你。把那些贺礼收到后面去。你们两个把廊子里地灯挂上。”她指了指月瑶,“你到里面给娘娘打络子去。”

    “奴婢给钰贵妃请安。”月瑶福了个身,看向坐塌上慵懒的霜若。冰肌似雪、柔弱无骨,一双眼睛似有若无地含波带笑,难怪皇上当年不惜冲撞了太上皇也要娶她过门儿。

    “坐吧,这儿没什么活儿。”霜若指指塌旁的小凳,看着月瑶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听说你不想做皇上的嫔妃,可有这事儿?”

    听她话中并无责备之意,又是如此开门见山的问了,月瑶反而觉得不好遮掩:“奴婢不敢做皇上的嫔妃,皇上地心里坐得是江山,后宫只在角落里,而这个角落的一半是当今皇后,另一半是娘娘。”她停了一下,壮着胆子看着霜若,“奴婢斗胆问娘娘一句,娘娘能否独占这一隅?”

    “人总得有个盼头。”霜若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如江海翻滚,少年夫妻老来伴,她争地是一片永远无法征服的天下。

    月瑶一笑,楚楚可怜:“既然娘娘都没有这个把握,奴婢又怎敢有此妄想。”

    “看不出你会有这样的想法。”霜若斜睨着她,月瑶虽然单纯,可对于自己想要的,却毫不退缩。她看得出来,月瑶是爱绵宁的,而且想要一份唯一。

    “这是奴婢地额娘说地,她曾经是钟粹宫的宫女,后来太上皇把她指婚给了奴婢的阿玛。”月瑶尴尬地一颤,又低下头去。

    貌美而不媚惑,怯弱却不谄媚,颇有风骨,对这样的人霜若是羡慕的。好在月瑶早已心有所属,不然日后和这样的人针锋相对可不是幸事。小时候她就把绵宁当弟弟看,现在让他娶得娇妻,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日后自己对不起淑萍,这也算是有了抵偿。

    “你看,谁来了?”霜若笑着低声道,今儿她也叫了绵宁过来,她得让他知道,他那个高贵的皇额娘做了什么。

    “母妃,儿臣给您请安,母妃吉祥。”门前光影一闪,绵宁已过来了,没等霜若发话,径自扯了张椅子坐下,“没让他们通报,怪不习惯的。”

    绵宁一向不和淑萍一块儿,对后宫妃嫔的之间事儿也不大清楚,自然对霜若没有芥蒂。他随意惯了,坐下来才发现身旁坐了个宫女,正诧异她为何不向自己请安。下一刻他便察觉,这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家人么?他到底忍了下去,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指指月瑶:“新来的宫女?”

    “算不上,你起来吧,二阿哥总过来的。”霜若笑着打了圆场,心里开始盘算这两个人,“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当心你皇阿玛教训。”

    绵宁憨憨地一笑,暗中看了月瑶一眼:“皇阿玛才不跟我计较。”他抬眼看了看月瑶,还是忍不住了,“她在这儿做什么?”

    “没你的事儿了,那儿有几件首饰,一并带回去。”霜若摆摆手,径自让月瑶下去,“来,咱们继续聊,有什么就说,再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

    绵宁了然一叹,讨好地道:“我和月瑶两情相悦,想着过了年就跟皇阿玛说。怎么,这么快,你们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没人知道,她是这届的秀女,你额娘弄进宫来的。”霜若斜睨着他,半晌别开眼去,“我虽然听过些风声,可要不是你亲口承认,说不定就真顺了你皇额娘的意思,让她做嫔妃了。”

    “皇额娘?”绵宁皱紧了眉头,他曾向淑萍暗示过自己有意迎娶户部尚书府上的小姐,也许淑萍不知道他所指的是这一位。

    第116章 月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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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什么了?没人知道,她是这届的秀女,你额娘弄进宫来的。”霜若斜睨着他,半晌别开眼去,“我虽然听过些风声,可要不是你亲口承认,说不定就真顺了你皇额娘的意思,让她做嫔妃了。”

    “皇额娘?”绵宁皱紧了眉头,他曾向淑萍暗示过自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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