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后宫之清悠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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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就匆匆求见她,带来的确实这样一件消息,实在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莫逸倩也知道自己带来的消息,确实有些惊人,可也因为惊人,她才想找自己的长姐商量:“长姐,念娇郡主自尽一事,在朝中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也不知那个歹人,尽然将此事捅到了金燕使节那里,金燕使节之后很是生气,说圣上根本没有与金燕结盟之意,说我大靖言而无信。”

    原本一场家事。生生闹成了一场国事,到底是哪个人如此歹毒,要出这样一个阴计。

    金燕虽有被大靖打败的先例,但在新首领的治理下,远不似从前,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这次出了这样一件丑闻。不免让金燕有了借口。想来夜庭宣现在定当十分烦恼。

    “这件事萧将军还说什么吗?”莫逸清有些担心的问道。

    莫逸倩思索一番,回道:“今日,夫君初闻此消息时,还深深的感慨说‘朝中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说着,莫逸倩紧紧的握住莫逸清的手,焦急的说道:“长姐。倩儿的心很慌,有一种不详的预兆。”

    “傻倩儿,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逸清慈蔼的抚摸莫逸倩的头,柔声安慰她,因为现在的莫逸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般。她知道夜念娇的死,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有另一场风波掀起,一场可能改朝换代的风波。

    和亲郡主骤然自尽,让原本前来求和的金燕部落颜面全失。金燕使节愤恨离去,而金燕新首领更是咽不下这口气。联络周边的其它部落一同讨伐大靖。一时间,大靖人心惶惶。更为严重的是,不知何事民间竟传出夜念娇身世真相一事,让众人大吃一惊。群臣在朝堂上大为指责,夜庭宣则避居宫闱之中,连续数日不上朝。

    “这事态是越发混乱了,民声怨载。圣上也是糊涂,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陆婉凝对着莫逸清大吐苦水,当她听到这件事后,再也按耐不住,急忙寻莫逸清商谈。

    “陆妹妹,此事还未坐实,你这样口无遮拦可不好。”萧漪竹出口训斥,打断陆婉凝继续说下去。

    陆婉凝知道萧漪竹是一片好心,可她真的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敢相信她一直信仰的夜庭宣,竟然会做这样的荒唐事。

    一旁的莫逸清见陆萧两人烦恼,心中也是理不清。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只是她不敢说出来,怕伤了陆萧两人。

    照理说,这样一件事应当是一件隐秘的事,一件不容外扬的事。仅从她得到的少数消息分析,这件事应该只有为数几人知道,而那几人应该是不可能外扬的,因为外扬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朗湘悠之所以会透漏此事给她,是因为算准她知道这件事后只会与夜庭宣生分,不会外扬。

    那么是谁将真相散播,那个人定然是不想大靖与金燕和好,可那个人又是谁?莫逸清一时间被这些琐碎之事,弄的头昏脑胀,又找不到人商谈,十分的烦恼。

    陆婉凝与萧漪竹说了一阵子话,见莫逸清十分烦恼的样子,想了想就纷纷住口。没多久,两人就相携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莫逸清却突发奇想的想去找朗湘悠,觉得这件事能与之商谈的唯有她了。想到这,莫逸清就叫来璎珞,因为此事相对隐蔽,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故而这次没有让沄苏相陪。

    来到沁霖宫,不出莫逸清所料,朗湘悠同样苦恼万分。见莫逸清前来到访,朗湘悠屏蔽众人,也没有再说废话,而是直奔主题:“顺婕妤妹妹前来,莫不是为了念娇郡主的身世一事吧?”

    “庄妃姐姐所言非虚,妹妹前来确实是为此事。”莫逸清就近而坐,很是慎重的问道:“姐姐可知是何人将此事散播的?”

    “姐姐若知道,就不会这样苦恼了。”朗湘悠露出一丝苦涩,她也想知道是谁将此事传播的。夜念娇的事情,明明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即便是朗太后也不知真相,会是哪个人说出去的。要事让她知道,绝不会放过那人。

    “那庄妃姐姐可有什么怀疑之人?”莫逸清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朗湘悠见莫逸清这么关心此事,不免好奇的问道:“顺婕妤妹妹,怎么突然对这事这么上心了?”

    “这件事的影响可不小,妹妹会这样关心,是因为那可怕而未知的未来。”莫逸清对朗湘悠这时候还疑心重重,很是不满,可又无法,只得解释道:“金燕部落的态度显然非常明显,他们对这一次的事件很是气愤,觉得圣上在羞辱他们。而他们也为多年前的失败,而感到难堪。如今,有此良机,他们又怎能放过。两国开战,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即使如此,也是圣上害的。”朗湘悠对这一切冷漠的回道:“要怪就怪他不安分,痴心妄想,做那不切实际的梦。”说着,朗湘悠有些激动的站起身,对着莫逸清压低声吼道:“你可知长姐因为他背叛了族人,将族人的性命置之度外。她竟然为了她的所爱,将情报偷偷告诉他,让齐王无法问鼎宝座。而后,她更是偷偷生下他的孩儿。试问这样的奇耻大辱,那个男子能忍受,那个亲人能闻之不伤怀。”

    莫逸清见朗湘悠越说越激动,忙劝说:“圣上故然有他的不对,但齐王就真的无辜了吗?想比庄妃姐姐比妹妹更清楚,更明白。”

    “顺婕妤妹妹,你说的没错,圣上可耻,齐王也并非善人。”朗湘悠并没有因莫逸清的话生气,反而冷笑起来,“善恶终有报,只是未到而已。今日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姐姐也不怕和你再说另一件要事。”

    莫逸清一听,心头一紧,隐隐察觉朗湘悠说的事,会是一件惊天动地,让人为之震惊的事。而事实也没有出乎莫逸清所料,朗湘悠说的事确实让莫逸清大为震惊。

    以往她一直以为夜念娇,是夜庭宣的亲生女儿,不想事情并不是如此。夜念娇的的确确是夜庭安的女儿,只不过她是夜庭安与已逝齐王妃的侍女所出。

    当年,夜庭安知晓真相后,为夜庭宣和已逝齐王妃的私情大为恼怒,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践踏。他不甘心,也不情愿就这样一辈子被人践踏尊严。于是,他决意报复,报复夜庭宣对他做的一切。

    夜庭安先是让夜庭宣登上皇位,而后一点点剥夺他的实权,让夜庭宣做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之后,他更是将已逝齐王妃幽禁起来,在她诞下麟儿后,更是上演了一出灵猫换太子,用侍女所出的女儿换下已逝齐王妃的儿子。而已逝齐王妃也没有得到好的下场,因血崩而逝。最后,他让人偷偷的告诉夜庭宣,夜念娇是他的亲生女儿。夜庭宣知晓后,定会念在已逝齐王妃的面上,对夜念娇宠爱无加,以此来平缓他心中的愧疚。

    然而,夜庭宣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对夜念娇好的不能再好。可他却不知道夜念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个早早离世的夜亦笙才是。那个因为夜庭宣一己私欲,为了回以多年来的羞辱,他亲手了解了自己的孩儿。如若他知晓事情的真相,他会怎样,会不会因此崩溃。

    世道伦常,终有一日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夜庭宣如此,夜庭安同样如此,朗太后也是如此,不知未来的自己是否也会如此。

    心怀沉重想法的莫逸清,一步一步艰难的在宫闱中游走。

    多年的恩恩怨怨,纠缠不休,到底是谁赢了,又是谁输了。夜庭宣分不清楚,夜庭安同样如此。

    景和十八年冬,两国之战还是爆发了。朝中大臣虽对夜庭宣有微言,但面对外敌的入侵,他们首先想到的还是保家卫国,为自己信仰已久的大靖而战,将外敌驱除出境。

    萧明焕在上一次打金燕部落时,立下大功,此次同样被推举去战金燕。而另一面,欧阳端骅也开始渐渐接触权利的核心,开始在朝中有一定的威望,成了一众大臣的领头人物。

    风云瞬息万变,让人琢磨不透,也触及不到。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朗家落没(四)

    与金燕一战打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以金燕部落极其一同参与的部落落败而告终。举国欢庆,却也有人落泪伤心。

    “倩儿。”莫逸清望着眼前的莫逸倩,话语凝结在喉中,不知如何安慰她。低头垂眸,同时陷入悲伤。

    这一场征战持续了一年多,由景和十八年冬一直打到景和十九年冬。惊险也壮烈,多少将士长眠塞外,无法在于家人相见。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带个一个个普通家庭的悲剧。

    伤怀许久的莫逸倩,缓缓开口道:“长姐放心,倩儿无事。在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后,倩儿的心早已坚强许多,绝不会因为一时挫折而一蹶不起。夫君虽然离去,但他永远活在倩儿的心中,活在大靖子民的心中。如此,便够了。”

    莫逸倩的逞强,反而让莫逸清更加伤感、难过。不久前她才为与萧明焕之间的事而烦心,待两人好不容易亲密无间之时,一个噩耗将莫逸倩再次打落谷底。

    最该珍视的事物就在眼前,可却对之不理不睬。待其快消失无踪之时,却又让人感悟,然已经为迟已晚,曾今的美好早已逝去,触摸不到,也无法再拥有。

    这样一个真实而现实的真理,许多人都曾遇到过,与之擦肩而过。待到回眸之时,一切美好都随风而逝。莫逸清如此,夜庭宣如此,夜庭安亦是如此。得得失失,对对错错,皆在一念之间,一念之想。

    金燕之战过后,便是结算陈年往事之时。有关夜念娇身世风波。虽然强劲的那一波已经过去,但在这一年之中还是陆陆续续被提出来,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夜庭宣,让他终日郁郁寡欢,整日沉迷与酒色之中,对朝堂之事更是不加搭理。

    而作为受害者的夜庭安。本该在这次纷争中获得一点的安抚。重新夺回大权才是,可不想这一切依旧如同南柯一梦,失去的再也夺不回、得不到了,只能存活在记忆中。

    莫逸清安抚莫逸倩一番后。便将她送出宫廷。在回眠竹宫的途中,途径一处宫所,听到里头女子的欢声笑语。混杂这男子的嬉笑声。见此,莫逸清心中便知夜庭宣在这里。

    想到此处,莫逸清心中无限感慨。那个曾今壮志豪迈的君王。那个曾今拥有无限美好的理想,并为之奋斗的君王,在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中,终于一蹶不起,失去了往日的自信。是伤心,还是感慨,此时的莫逸清已经分不清了。也弄不明白,只能顺其自然发展。

    “顺婕妤。”不知何时。一个艳丽妖娆的女子跃然眼帘,嫣然一笑的望着莫逸清,似是挑衅的说道:“嫔妾不想竟然会在此偶遇顺婕妤,当真是嫔妾的荣欣啊!”说着,女子朝着里头叫了一声,“圣上,顺婕妤来了,您要不要见她啊!”

    言语间充斥着笑意,无不刺激着莫逸清的自尊。眼前的艳丽女子名唤思潋,本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宫女。再一次机缘巧合下被夜庭宣相中,连续的宠爱,让她一跃成嫔,成了夜庭宣近年来的最是宠爱的妃嫔。

    里头的夜庭宣听了思潋的话,并没有回答,过了许久幽幽道:“不见、不见,她的出现只会让朕扫兴。”

    “顺婕妤,你也听见了是圣上不愿见你,可不是嫔妾为难。”说着,思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莫逸清见状,不动声色,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只因这些年来她对夜庭宣渐渐失望,为他的一言一行而失望。那个曾今无限的美好,如今已经不再是她心中所想,在她心中渐渐变味。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既然圣上不愿见,那么臣妾就此告辞。”

    话毕,莫逸清就准备摆驾回宫,不想夜庭宣突然出来,冷声制止莫逸清的离去:“顺婕妤应的还真是干脆,让朕都大为惊奇。”

    夜庭宣将一旁痴缠自己的思潋推开,径直走到莫逸清眼前,目光冷淡的说道:“即便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心中所想。如今这般落魄的朕,是不是让你很是高兴,很是得意。”

    “臣妾不明圣上的意思。”莫逸清低垂着头,不想与夜庭宣的目光接触。因为她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感受到夜庭宣冰冷的目光,冷的她浑身发颤,心中极其的害怕。不想本该沉迷与酒色的夜庭宣,还能有这样犀利的目光。

    夜庭宣冷笑一声,俯身在莫逸清耳旁轻言道:“你休要得意,终有一日朕定要叫你后悔。”

    抬头,莫逸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庭宣,对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很是纳闷。想向夜庭宣求解,却见他再次拥思潋入内,完全不理会一脸茫然的莫逸清。

    璎珞看出莫逸清的异常,眉头微皱的问道:“主子,怎么了?圣上究竟与您说了什么,让您这样的吃惊。”

    “没什么事。”莫逸清打断了璎珞的问话,现在的她还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想与璎珞商谈。

    两人还未行走多久的路,就有小内侍向莫逸清报信,说欧阳端骅有事寻她相谈。莫逸清简单的打发小内侍,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去赴约。

    璎珞见莫逸清心生烦恼,开解道:“主子,不如去见见欧阳大人,说不定心中的疑惑因而解开了呢?”

    再三犹豫过后,莫逸清还是听了璎珞的建议,去了麒灵殿见欧阳端骅。

    景色依旧,只是人非依旧。若说夜庭宣的变化之大,让人一时无法接受。那么欧阳端骅的变化,更是让人膛目结舌,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欧阳大人寻本宫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莫逸清坐至欧阳端骅对面的座位坐下,若无其事的问道:“可不要说是为了谈乐理一事。”眼睛望向欧阳端骅手中的萧。

    欧阳端骅微微一笑,释然道:“还是顺婕妤娘娘爽快,下官寻娘娘前来,自然不会是为了此事。”

    “那究竟是何事?”近些岁月的蹉跎,让莫逸清对欧阳端骅产生一种警戒,一种生人勿近的警戒。近一年来,欧阳端骅变得异常沉迷权术。而夜庭安之所以没有乘此夺回大权,也因为欧阳端骅从中阻拦。本来只是教皇子公主的小小官员,一顺间成了权倾朝野的肱骨大臣,让对他不得不生出恐惧之心。

    “此次迎战金燕部落,获得大胜,振奋民心。可圣上的陈年往事,却再次让大靖蒙羞,让大靖的子民感到绝望。”欧阳端骅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近日,众多大人纷纷来寻下官,希望下官能与他们站立一线,更希望以此重振大靖的威望。”

    “众位大人想让欧阳大人做什么?”莫逸清越问心越慌,她见欧阳端骅越发严肃的表情,可以预知此事的重大性,定然是她难以承受的。

    欧阳端骅沉吟许久,而后说道:“他们想废昏君,重立新君。”

    ‘啊~’莫逸清被欧阳端骅带来的消息惊到,不免失了仪态。然她很快恢复过来,眉头微皱,向欧阳端骅询问道:“众位大人,怎可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将圣上置于何地。”

    “君非明君,无法延续大靖的辉煌,白白浪费先人们的血汗,怎能让人心服。”欧阳端骅耐心的解释道:“其实,圣上当初处登基之时,根基就不稳。许多大人都不是很赞成的,知道后来先帝的遗诏出来,再加齐王的鼎力相助,圣上才能做稳这地位。否则以他的能力、才干何德何能,能担任此大任。论才干比不上齐王,论才华比不上楚王,圣上只是先帝众多皇子中最普通、可有可无的一个而已。”

    “本宫并不这么认为。”莫逸清见欧阳端骅这样评论夜庭宣,心中有些不服,辩解道:“你们怎么知道圣上无德无能,你们从来没有给他机会展示,又怎能这样定棺而论。如若给他一个机会,定会让你们大为吃惊的。”

    话一出口,连莫逸清都有些惊奇。她以为她对夜庭宣已经失望,不想在他人诋毁他之时,为他出头说话。心不由担忧起来,偷偷的打量欧阳端骅的反应。

    不想,欧阳端骅轻笑起来,这样莫逸清心中更加的不服,说道:“本宫说的句句属实,圣上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而已。”

    “圣上是娘娘的依靠,娘娘自然会为他说话。”欧阳端骅并不接受莫逸清的想法,继续叙述他自己的理解,“不要说圣上只是欠缺机遇,即便真给他机会,他未必会做到娘娘心中所想。一个靠女人博上位,靠女人获得一切的人,有何德何能让信服,让人追随。”

    “要不是阿瑶早逝,要不是阿瑶没有任何子嗣留下,欧阳家也不会有今日。”甩袖,直身而起,欧阳端骅目视远方徐徐道:“指不定,在圣上重得大权之后,成了第二个朗家,一颗阻挡他的绊脚石而已。”

    “事情也许并非会如你所想。”这番话出口,连莫逸清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何况以此来说服欧阳端骅。

    “不会这样,顺婕妤恐怕想的太好了。以圣上的性格,你觉得他不会吗?”

    欧阳端骅的反问,将莫逸清问道。她心中有一个明确的声音在告诉她,他会,他为了不想重蹈覆辙,即便是助自己的人,也会不惜一切将其打压,让他无法成气候。也只有这样,才会是真实的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朗家落没(五)

    与欧阳端骅的一番对话,让莫逸清觉得很压抑,也很惶恐不安。两人对话的种种,不断在她脑海中翻滚。

    夜庭宣的行为,已经让众大臣失望无比,不少大臣心中有了一种易储的想法。至于那些想法,是大臣们自己有感而出,还是有心人的设计,莫逸清暂时都不想管,她如今想管,也是关心的无非是夜郝瑾。

    如若夜庭宣被废,那么新帝定然在皇家子嗣中挑选。众位王爷虽然各自有本领,但碍于夜庭宣拥有子嗣在旁,不得不放弃争储的决心。然在那几个为数的皇子中,谁最有机会,谁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是显而易见的。

    都说后宫牵连着朝堂,那么溢出一事定然也牵扯这不少人的利益。选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君主,便是那些大臣们的心思。

    欧阳端骅曾说,夜庭安常年大权旁落,再加不断悲事上演,让他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心希望在这次争纷中获得好处,而夜郝瑾便是他最好的重获荣誉的阶梯。他相信夜庭安为了机会顺利进行,肯定会在不久后付出行动。他要莫逸清密切的观察夜郝瑾,要防止夜庭安的诡计得逞。

    夜郝瑾虽然是莫逸清的生子,但他与朗家亲胜过与莫逸清。一但他得权,那么他肯定会成为朗家的傀儡,成了朗家满足一己私欲的道具。夜庭安再次夺回大权,会对不少人产生影响,而莫逸清自己也难逃其厄运。想要活下去,想要自己的生子不受伤害,莫逸清必须有所表示。

    宁静安详的夜晚,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望着眼前素雅的纱帐,莫逸清百感莫焦。她该如何?她该怎么般?以往只是宫闱的争斗,如今却演变成朝堂,甚至关乎大靖命运的大事。种钟烦心琐碎之事,闹的莫逸清久久不能入睡。

    翻身起床,寻了一件披风披上。莫逸清独自一人信步游走在眠竹宫内。在院中渡步。不知不觉竟然出了眠竹宫,到了一旁的雪湖。湖水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极其的宁静舒爽。让人心脾一阵安宁。

    可不想,一道黑影从身旁一闪而过,将莫逸清吓了一跳。等好不容易安抚下来。莫逸清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刚才是何人。但从那人影前往的方向,莫逸清可以明确知晓是冷宫。

    那个人是谁?他去冷宫做什么?种种疑问盘旋在莫逸清脑海中。艰难的迈出一步,想紧跟那身影一探究竟。可曾今的经历,又让她望而却步。曾几何时,她也这样跟从璎珞,从而发现一些不可告人之事,也因此与夜庭宣有了深的接触。如果,她这一次再跟踪。会有什么样的境遇,什么样的结局。

    曾今的她。思想简单许多,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现今的她不能,不能那样不计危险,铤而走险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有太多在意的人,有太多在乎的人,她不能冒险。原先那个跨出去的脚步,渐渐收回,转身离去。

    匆忙回到修竹殿内,莫逸清惊慌的拍打自己的脸,直到证明自己并非做梦,才稍有暂停。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介怀的不是日渐苍老的容颜,而是那长期因微皱眉头而引起的细纹。操心、担心,不知不觉间她的生活被充裕,也被填满。

    纤手轻轻拂过眉头,向抚平这微蹙的眉头,外表虽能改善,可内心却不得释怀。褪去披风,紧紧的裹着被子,强迫自己入眠。只是这样的挣扎,反而让她一夜无眠。

    次日,璎珞带着宫人前来为莫逸清梳妆打扮,见她乌黑臃肿的双眼,为之一怔,而后担忧的问道:“主子,好生休息才是正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替几位小主子想想才是。”

    “璎珞,你说这些我懂,只是做起来哪有那般容易。”莫逸清任由宫人帮她打扮,微叹一口气感慨道。

    就在璎珞为莫逸清梳头梳的差不多时,沄苏匆匆而入,向莫逸清报告道:“主子,发生大事了。昨夜圣上遇刺,险些被贼人伤及,好在有王公公护驾,才没有伤到分毫。今晨,有侍卫发现齐王出现在冷宫,身上更是有与那歹人一样的伤口。”

    沄苏的所言,明明白白的说着夜庭宣昨夜遇刺,而凶手真是夜庭安。发生这样的事,让莫逸清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夜庭安铤而走险的行刺夜庭宣。这一切太不符合逻辑,太不符合夜庭安一向的作风。

    这一件事,是真还是假,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的莫逸清太想搞明白这一切,只带着璎珞便匆匆赶往朗湘悠那里。她相信朗湘悠一定比她知道的多,比她知道的清楚。可谁知到了沁霖宫,却发现已被侍卫重重围起来,根本见不着朗湘悠。从陆婉凝与萧漪竹那里得来的消息,说皇后同样也被严加看守起来,不见外人。

    事态发展成这样,让莫逸清始料未及,无从下手,只能从旁静观。

    在眠竹宫内踌躇,虚度着每一日的光影。那件行刺一事,也渐渐平淡起来,不见有人谈及。朗湘悠与皇后依旧被严加看管,为人能前往探望。直到有有一日,王季福出现,给莫逸清带来一个消息。

    “奴才见过顺婕妤娘娘。”王季福规规矩矩的向莫逸清行礼,而后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顺婕妤娘娘,罪妇朗氏想见你。”

    “罪妇朗氏?”莫逸清对这一称呼感到疑惑,脱口而出的疑问。

    王季福见状,才想起莫逸清还不清楚一些事,便开口为她解释道:“罪妇朗氏便是曾今的庄妃娘娘,她因参与齐王行刺一案,已经被圣上贬为庶人。在众大人的审问下,罪妇朗氏表示自愿将事情告诉娘娘一人,故此圣上让奴才请娘娘前往沁霖宫,从而从罪妇朗氏口中得知具体事宜。”

    王季福的一番解释,让莫逸清深深的体会到,此事非同一般,事情绝对不会向眼前那样简单。到底里面蕴含着什么阴谋,就只能见了朗湘悠才知真相。

    莫逸清随王季福一同到了沁霖宫,数日的疏于清扫,沁霖宫显得灰败许多,道路上竟是落叶,院中更是杂草丛生。莫逸清小心翼翼的进入主殿,前往朗湘悠的寝室。

    冰冷阴湿之感迎面而来,让莫逸清不由浑身哆嗦。在屋子深处的床榻上,朗湘悠盘蜷着身子,见莫逸清到来,发出嘶哑的声音道:“你来了。”

    莫逸清明显被朗湘悠的落魄感到震惊,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便小心翼翼的走进朗湘悠。跟随莫逸清的王季福,识相的屏退看护人,让莫逸清能单独与朗湘悠谈话。

    “姐姐找妹妹前来所为何事?还有齐王怎么会行刺起圣上来了?”现在的莫逸清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要问朗湘悠,只是这些疑问实在太多,她无法一时间全部问出口。

    朗湘悠露出凄然一笑,招手示意莫逸清靠近,哀怨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妹妹又不是第一日在这宫中,又何来这一问。”

    朗湘悠所说的道理,莫逸清也懂,只是不想事情真的如她想的一样。她沉思许久,复又缓缓开口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还望姐姐能如实相告,莫要有所隐瞒。”

    “既然妹妹相求,姐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反正是将死之人,把这些个真实情况告诉妹妹也不可。”说着,朗湘悠就简单的将事情经过,来龙去脉一一告诉莫逸清,听的莫逸清心惊胆颤,为夜庭宣的心计感到害怕。

    “妹妹是不是很是吃惊,连姐姐初知这些事的时候也同妹妹一般。那j贼的那些堕落、贪恋女色,不过是为了浑浊世人,好以隐藏自己,为重获大权而做准备。至于齐王,不过是那j贼他重掌大权道路上的踏脚石,一颗完美的踏脚石。”

    莫逸清没有回答朗湘悠,只是在一旁静静聆听朗湘悠讲诉一切,讲述一切的缘由。待事情讲的差不多,朗湘悠突然感慨道:“其实今次失利,姐姐自己也有过错。错在对那j贼的轻视,错在对那j贼疏于防护。试想一个霸占弟媳,弑父的j妄小人,又几分可信之意。今日落网,姐姐我认了,自认棋差一招。但那j贼莫要窃喜,冥冥中自会有定数,绝不会放过一个歹人。”

    话毕,朗湘悠仰天一笑,释怀道:“哦,不对,不是时候未到,而是报应已经来了,他的报应已经来了,他心心念念想要恕罪之人,已经被他害死,被他亲手害死了。”

    朗湘悠忽然间说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听的莫逸清雨里来雾里去,好在从过往的相处中,她得知一些内容。

    与朗湘悠谈的差不多,莫逸清就被夜庭宣请去。而前去所为何事,无非就是一种走走的形式。朗家彻底落败已成事实,再也容不得改变。

    莫逸清与夜庭宣也是相对无言,在长久的沉寂后,莫逸清再次由王季福带离。回到眠竹宫,等待莫逸清的唯有朗湘悠自尽,皇后疯癫。夜庭安及其一众朗家成年男子斩首示众,众女眷与未成年孩童发配边疆,终身不得自由。

    斩首之处,乌压压的一片人头,较之晋远侯一门被斩时来的更为壮观。世道轮回,因果报应,夜庭安终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的开始(一)

    “不要,不要。”一场噩梦将莫逸清从睡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淋漓,双手还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

    外边守夜的璎珞听到莫逸清的叫声,急忙冲到莫逸清身旁,查看她有无大碍。见莫逸清一脸惊恐的坐在床上,上前安抚道:“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自朗家一族被问罪后,莫逸清就接连几天都噩梦缠身。虽然此事与她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她的惊慌之心还是免不了的。许是夜庭宣的行为让她害怕,也或者是欧阳端骅的话起了作用,总之这几日莫逸清都心神不宁。

    “主子,您千万要保重,小皇子与小公主还需要您呢。”璎珞看出莫逸清的不安,开口安慰道:“如若连您都倒下,那么小主子们与奴婢们怎么办?”

    莫逸清轻轻拍璎珞的手,温声回道:“放心璎珞,我绝不会那么容易打倒的,我一定会好好的,你们也会好好的。”

    在璎珞的服侍下,莫逸清再次躺回床榻,可她再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近些时日的事情。

    朗家一族被问罪,株连九族,凡与朗家有一点关联的官员也都受牵连。整个案件总共有上万人员受牵连,是大靖开国以来牵连最大的一次案件,让人膛目结舌。

    夜郝瑾好不容易,从失去朗太后的悲伤中缓过神。不想没多久朗湘悠等人,也相继跟随朗太后而去。夜郝瑾则因伤心过度,多日缠绵病榻。莫逸清看着夜郝瑾日渐消瘦,心疼异常。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夜庭宣解决了朗家。下一个恐怕要是欧阳家了,毕竟这几年欧阳家有了第二个朗家的趋势。

    夜庭宣的一点点重获实权,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拿自己身边人开刀,完全不负当年求助的情景,难道这就是帝王心术吗?冷漠、无情,难道只有顺从他的人才能活下去。其它稍有不满之人都能将至摒除吗?

    想着想着。两行清泪划过两颊,温热的液体,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后,温度瞬间降落。透人心扉。

    她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为自己在意之人考虑考虑了。平平静静在宫中渡过晚年,以是不可能的了。已经是一场遥远的梦。她想保护现存的温馨,就要奋力而斗。

    数日后,麒灵殿。莫逸清坐在那个长前往的亭子,等待欧阳端骅的到来。在这几日,她考虑了很多,想了很多,终于还是做下这决定,与欧阳端骅谈一场交易。

    “微臣参见顺婕妤娘娘。”欧阳端骅向莫逸清行礼,而后淡然问道:“不知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

    “以欧阳大人的才智。怎会不知本宫寻大人前来的目的?”莫逸清也不和欧阳端骅打马虎眼,直奔主题道:“本宫知道后宫干政是不对的。但朗氏一族的衰败之快之惨烈,实在让本宫心生不安。”

    欧阳端骅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旋即说道:“原来娘娘在担心此事,也难怪娘娘会有此担忧,毕竟四皇子殿下与朗氏关系要好,并为其伤心过度。圣上表面虽不说什么,心中肯定不舒服。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定然会对四皇子殿下有所动作。而娘娘心疼四皇子殿下,定然不愿他受此灾害。”

    “欧阳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莫逸清直爽的承认欧阳端骅的推断,“本宫只想问欧阳大人是否愿意帮本宫?”

    “即便娘娘不说,微臣也会助娘娘一臂之力。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而是唇寒齿亡的典故。圣上今日可因此灭了朗家,来日定然会对欧阳家做出同样的举动。家父征战沙场数十年,为大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微臣不希望他晚年蒙此冤屈。”

    欧阳端骅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并将现在朝堂的局势简单告诉莫逸清。自夜庭安行刺夜庭宣一案,被举证出来,曾今的那些对夜庭宣不利的消息,一夜之间消失,他重新获得朝中大臣的拥戴。只是这其中是否有冤屈,是否是真实的事情,恐怕只有有心人心中明了。

    夜庭宣重获大权后,开始排除异己,凡是对自己不利之人,纷纷想尽办法铲除,不管那人是否是忠臣,只要他一不和夜庭宣意,他就要铲除那人。对忠烈之士如此霹雳手段,然对自家人却亲密无间,即便那个人无才无德,夜庭宣也要将其扶上高位。

    这一系列的举动,带来的后果,便是有能之士抱怨埋怨。夜庭宣自家人则作福作威,扰乱朝纲纪律。

    “依欧阳大人所言,那些曾想易主的大臣们,都被圣上打发的打发,处罚的处罚了吗?”莫逸清听了欧阳端骅的叙说,眉头微皱的询问。

    欧阳端骅点点头,回道:“差不多这样。以往确实小瞧了圣上的能力,他确实有一定本领,只是那个本领却用在了其它地方。”

    “那么欧阳大人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莫逸清话刚问出口,一行侍卫将她与欧阳端骅重重包围,夜庭宣从人群中走出,冷漠的说道:“顺婕妤与欧阳爱卿关系真是亲密,接二连三的相见,是否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圣上。”莫逸清与欧阳端骅见是夜庭宣前来,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他们的对话,夜庭宣听进去多少。

    看着战战栗栗的莫逸清,夜庭宣心中一阵快感。可转而看欧阳端骅,却见他安置泰山,一点担心受怕的样子也没有,这样夜庭宣的自尊心极其受损。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压抑心中的怒火,对欧阳端骅斥道:“欧阳爱卿的胆子确实够大,即便被朕找了个正着,还能这样泰然若市,实在是让朕钦佩。”说着,夜庭宣就鼓起掌来,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是在嘲讽欧阳端骅。

    见此调训与侮辱,欧阳端骅反而笑出声来,让夜庭宣疑惑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微臣是笑圣上的不自信,是为圣上惋惜。”夜庭宣在听了欧阳端骅的回话,气的五脏内府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听完欧阳端骅的辩解。

    “圣上说微臣与顺婕妤私通,不仅是您对顺婕妤的不信任,也是对微臣的不信任,更是对您自己的不信任。难道圣上作为一代君王,对自己的眼力都不信吗?还有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圣上偏偏如惊弓之鸟一般,日日惶恐不安。如此可悲可叹之人,微臣怎能不惋惜。”

    夜庭宣根本不听欧阳端骅的解释,生冷的说道:“欧阳爱卿七寸不烂之舌,朕算是见识了。但你妄想有这些解释,就可以逃脱一劫。来人,将欧阳端骅与顺婕妤压入大牢,朕要审讯他们。”

    侍卫们听从夜庭宣的指示,将莫逸清与欧阳端骅扣押起来。莫逸清见状,极其害怕担忧的看了欧阳端骅一眼,却发现他偷偷给自己做了一个暗示。得到欧阳端骅的暗示后,莫逸清放宽心态,任由侍卫们带走。

    略显昏暗的屋中,莫逸清跪于地面,一脸平淡。而夜庭宣却坐在主坐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审视的看着莫逸清,想看穿她的心思。

    “顺婕妤若是从实招来,朕绝不会为难你,反而会佳赏你。可如若你说谎,那就不要怪朕心狠了。”夜庭宣放出狠话,想以此说服莫逸清,不想莫逸清并不领情,冷冷的回道:“在圣上眼里,臣妾已然定罪,如今的解说不过是做样子而已。”

    “你怎么知道朕是做样子,而非是给顺婕妤你一个机会?”

    莫逸清从容回道:“从您出现那一刻,从您将臣妾与欧阳大人压入大牢开始,圣上就已经对臣妾起疑。既然如此,那么臣妾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说的没错,朕确实对你和欧阳端骅起疑了,而且不是这段时间,而是在很久以前。”夜庭宣起身,走至莫逸清身旁,将一副画作丢至莫逸清脸上,之后落到地上。

    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画作,莫逸清心疼的将起捡起,不想夜庭宣一脚踩住莫逸清的手,不让她将画作捡起,冷声说道:“你莫要以为朕糊涂,你做的那些事朕都什么也不知道。要知你做的每一件事,朕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幅夜下紫薇,看似画景,其实是以物喻人。宸妃曾与朕明言,说欧阳端骅一生从不画人物画,只画一些景物画,而那些静物画往往代表着一个人。”将地上的画作举起,在莫逸清眼前晃悠几下,而后继续道:“这幅只要仔细观察,便能知晓是画的一名女子。而你与欧阳端骅初次相遇,虽然相视无言,但朕可以察觉出各种漏洞。”

    “顺婕妤明明十分仰慕梅川居士,那为何在初次相见是那样的镇定,更甚至震惊过了头,让人觉得想刻意伪装一般。”夜庭宣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道出,“而后,你们看似毫无交集,实则两人经常以瑾儿和瑜儿的关系,多次私下见面。上一次祥贵嫔其实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并不完全而已。她没有亲眼看到,可朕却看了个实实在在、明明白白。”

    微叹一口气,莫逸清望着夜庭宣平静的回道:“圣上,心里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么臣妾也无话可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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