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45部分阅读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吵着让我带你出来结果自己却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小心啊,等你身子好了之后看我怎么罚你!”
他嘴里虽然说着要罚她,但那模样分明就是对她宠爱至极的样子,哪里舍得伤她一分一毫。她抬起手,抚着白斩月那一头银亮的发,心中有一种无比欣慰。她低着头,唇边溢出如春风般的笑意来。
“月儿,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嫁给你。”
有的时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奇怪,一切都是有心而生再由心而灭。白斩月那双银红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沾满了意外的心喜,双手捧着她的肩仔细地问道:“缈缈,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嫁给你,为你生一堆孩子。每日一起看日出夕落,一家人同桌而食,天气好的时候都出去玩……逍遥快活,无忧无虑。”如果自己能够活那么久,她一定尽全力让他和自己能够承欢膝下。她沉溺在自己的想象中看着他痴痴地笑着,好像这些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白斩月起身将她轻揽入怀,轻缓的语气中夹带着几分的暧昧,笑道:“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回去可得好好努力咯。”
宫千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自己刚才真是跟中了魔咒一样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想想真是丢人呢。羞怯地将头埋在他怀里半天都不肯把脸漏出来,她来自一个开放的时代根本不拿古代女子那些三从四德当回事,却因为爱上了一个古人而把自己努力地融入在他的那个时代里。她自己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一直心心念念回到现代的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现代,而是这个妖魔仙者同在的世界。
“缈缈,我现在才明白了一个词是什么意思。”白斩月好笑地撩开她鬓边的发丝,露出她绯红的脸蛋来。宫千缈闷声地问了句是什么,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在这初春的季节里哪还有什么鲜花盛开啊,有的只是那傲骨的寒梅吧。
“人比花娇!”
她诧异地从他怀里露出脸来看着他手指捻着的一只开着几朵的红梅,只见白斩月捏着枝条把花放在她的鼻前,顺手就将它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折梅赠妻。”他笑,纯如婴孩般,又炫如雨后彩虹。
第6卷 第574节:同寝同食(一)
“妾心如君心!”简单的五个字,亦是她郑重的承诺。
他笑,她亦笑。春,早回了大地。情,深种于两心。
厨房里烟气袅袅,一股饭菜香味从里面飘出来,让人有股食欲大增的感觉。
“月儿,你试试这个菜怎么样?我很久没做了,手法都生疏了。”宫千缈端起刚刚炒好的雪兔肉丁,放在厨房里那张空的桌子上。白斩月笑眯眯地从筷笼里抽出一双筷子,双手放在桌上,俯头闻了一下,赞道:
“娘子做的菜就是香,馋得人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尤其是出自于自己喜欢的男人口中。白斩月那句话说得她心里的自豪感陡然升高,笑道:“我当仁不让了!”
白斩月眯着眼,银红的瞳眸中闪出温柔的涟漪,拿出一双筷子给她,为她也盛了一碗汤,道:“你做了那么久也累了,来吃点,我一个人可吃不了这么多。”宫千缈听得眼里泛酸,这桌上不过是两个菜一个汤,白斩月哪有吃不了的,只是怕自己累着他从来不让她多做。
他对自己好,宫千缈很清楚,正因为清楚心里更觉得难过,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她拿起筷子把菜都夹在他碗里,双手抱着汤碗道:“你要把这些都吃完哦,不然今晚不许回房!”
白堂住在了月落山庄里,每日就是拉着白斩月和宫千缈去品酒。宫千缈听白斩月说过白堂嗜酒的事情,但听说和现实见到是有很大区别的,看着整个院子里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各种各样的酒坛的时候,宫千缈都有一种想晕倒的冲动。嗜酒到了这样一个程度,不得不说他白堂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白斩月关系的事情就是宫千缈的身体,对白堂也是不理不睬的。白堂看他不理睬自己,只好把目光对准了月落山庄两个小人,每天都要变着法子地让两个人尝一尝他新酿的酒,弄得绿竹和沉香每天看起来都醉醺醺的样子。这时候宫千缈就再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去做什么送饭送水之类的事情,白斩月在厨房里给她煎药,她就在一边烧水泡茶。
两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黏在一起,每日如胶似漆得看得白堂直叹息。在白斩月的细心照顾下,宫千缈的身体好了很多,好像又变回了以前没有灵力的时候。当然,白斩月以照顾她的名义死赖着要跟她睡在一起。她也不在意什么世俗眼光,每日与他同进同出,同寝同食。
第6卷 第575节:同寝同食(二)
“是,娘子!”白斩月很可爱地举起双手保证,埋着头很努力地扒了一口饭又抬起头看着她,道:“缈缈,我想明天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回来,好吗?”他眼瞳连闪,桃花般地瞟着宫千缈的脸,忽又吃惊地叫道:“缈缈,我发现你脸上有倦意,吃完之后我们回去休息吧?”
“有么?”宫千缈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自己在加速衰老啊,不然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有了倦意。要知道她现在精力可旺盛着呢,让她干一天的活儿都行。回去休息,难道又是在他怀里睡个天昏地暗的?咦,不对,他说明天要出去!
宫千缈黑了脸,阴测测地看着他问道:“让我待在这里,你一个人出去?说实话,你是不是出去会老情人了?”
“没有,没有。”白斩月连连摆手,嗔怪道:“缈缈,你说什么呢?我才没什么老情人!”
他一脸都是很严肃很认真的样子,怕她不相信,白斩月还专门解释了下自己只喜欢她,结果换来她两个无情的大白眼。白斩月郁闷地瞅了瞅外面的天,真是的没事下什么小雨,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下雨了,遭殃的却是可怜的自己!摸摸自己的鼻子,瘪着嘴看宫千缈疑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射,他快觉得自己身上长满窟窿了。
宫千缈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月儿,你真笨呢!”
明明就是逗他的,结果他还认真了!是狐狸喜欢较真还是他跟人学的较真啊?她那么一笑,白斩月整张脸都黑了起来。她越看越想笑,抬起手指着他,也不知又看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肚子疼。
忽然地,白斩月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搂过去锢在自己怀里,双唇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樱唇,细细吸吮缱绻辗转。宫千缈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软软地瘫在了他的怀里。清新的香草气味将她笼罩其中,她迷迷糊糊地吱唔了一声再次沉沦在他无限的温柔里。
“月……月儿,我……等你……回来。”她不会限制他的自由,只要他心里装着她想着要回来,她就那样安静地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白斩月嗯了一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浅浅地问道:“缈缈,你身上怎么会有帝女之桑的味道呢?”
帝女之桑?呵呵,什么东西啊?她实在不知道。摇摇头,细语道:“月儿,你要早点回来哦,我等你……”
“为什么要早点回来?”他坏坏地吻着她细长的脖颈,手指撩开她衣领瞥见那精致的锁骨,笑道:“没有我陪着,缈缈会睡不着?”
“哎呀,真坏!”她娇嗔着捶了下他的肩膀,惹得白斩月大笑不止。
第6卷 第576节:虚浮人世(一)
近几日来,天气都好了许多,宫千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脱掉身上沉重大衣的冲动了。好几天了,白斩月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都没有露面,她表面上无动于衷做着自己的事情,实际上都在想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她不好意思开口问绿竹和沉香,面对着每天来找自己品酒的白堂,她也只好撑着笑脸跟他说话。白堂那日来的时候给了她续命珠,白斩月说这种珠子本身含有剧毒,在特制的药水里泡了很久之后才给她服下。灵根虽断了,但身体的力量却在一天天的恢复,每日按时服食白斩月给的灵丹也在加速身体的好转。
看来,白斩月当时说要在下个月成婚也不是什么难事!下个月九日,不就是三月初九吗?
现在,已经是三月初六了!
她迷茫地抬头看着花园里抽芽的柳树,再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它就能满树新装了。有了续命珠,她想跟白斩月成婚后就赶紧生一个孩子,以防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让白斩月一个人痛苦煎熬地活在世界上。有一个孩子在身边,起码让他有了几分的慰藉。现在的日子该是轻松悠闲的,可她老是想起幽月和暮凉的过往,随之联想到白斩月和她,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当然,他们两个也不是幽月他们的转世,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先前白斩月提过什么帝女之桑,后来她想了想这个词好像是听过的,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之于这个世界,她了解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故而也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细枝末节。
在院中的凉亭了做了许久,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闭眸嗅着空气中寒风夹带的味道,没有熟悉的香草味。心头滑过如丝般的失落,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失神地吃了晚饭,机械地重复着每晚梳洗睡觉的动作。
白斩月啊白斩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躺在床上,想着白斩月的音容笑貌怎么也睡不着。她很真实地明白了什么叫做相思是一根带着愁的线,扯不断理还乱。眼眸瞅着纱幔,看得久了之后眼眸就疲倦了。闭着眼,嘴里喃喃地道:“月儿,月儿……”
“其实,我真的很想念你了,你回来吧。”夜已深沉,她一声浅浅的梦呓之语从口中突然而出。
第6卷 第577节:虚浮人世(二)
一道炫亮的白光在屋中一闪,一个银色的身影飞速地奔向床边。撩开纱幔看着半掩在她身上的锦被,轻轻地为她盖上,瞳眸中倒影着她睡熟的模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无奈道:“缈缈,我爱你,很爱,很——爱!”
睡梦中的宫千缈好似听到了这句话,忽地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一身银衣还带着外面夜风寒气的男子,小孩儿般地拉着他的衣袖道:“月儿,月儿,我又梦到你了。”
白斩月面上随即一笑,伸手把她搂起来,笑道:“傻丫头,你起来看看我。今晚我们大婚,你怎么会梦到我呢?”
大婚?这个词彻底地把宫千缈的睡衣给驱逐跑了,怎么可能?今天可才三月初六呢!
“月儿,你是不是弄错了?”宫千缈小声地问了一句,今晚这白斩月突然出现就让人觉得怪异,现在又说是什么大婚之夜更让她疑窦丛生。虽然她不愿意去怀疑什么,但今晚的事情着实诡异。她疑惑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要从中寻找着什么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白斩月蹙眉,银红的瞳仁看过她的脸,眸色温柔笑道:“缈缈,你难道不愿意吗?”
呃?宫千缈心中一愣,随即默然。她当然是愿意啊,可这事情来得未免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他现在说的话。依偎在他怀里,宫千缈蓦然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不是白斩月是其他人一样。
“缈缈。”白斩月低头吻着她的额,手上轻快地褪去她身上的遮挡物。室内暗淡的光下,她雪白的胴/体闪着迷人的光。瓷白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身体的凹凸处,轻轻地探开花谷,惹得她一身轻颤。他恣意轻笑,凉薄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她的雪||乳|上。
“……”宫千缈忽然地一把推开了他,双手拉着还丢在床上的衣服掩盖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定定地看着他道:“你不是月儿,你是谁?”
白斩月可怜楚楚地道:“缈缈,我是白斩月啊!”
“你是?”宫千缈冷冷地笑了一声,眸色随之也凌厉起来,冷嗤道:“你自以为装白斩月装的极好,可是你却不知道月儿他根本不是个滛/邪之人,他怎么会脱掉我的衣服呢?再有,月儿的气息你是怎么都模仿不到的。”那种淡淡的香草气息是一种在人间都寻不到的味道,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能迅速地知道来者是谁。
第6卷 第578节:虚浮人世(三)
从一开始这个“白斩月”就让她感觉不对劲儿,她才不会轻易相信他就是白斩月!只是这真实的白斩月在什么地方呢?为何会有一个人假扮作他的样子来蒙骗她?
宫千缈警惕性大起,心里也在恼怒自己的后知后觉,这样子被人家调戏了才知道那人不是白斩月。要是被白斩月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都觉得无地自处了。她僵着身子看着那人,只叹自己已经没有了灵力,不然怎么会让人家这样占了便宜呢?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挪动身子跟他保持着距离,看到那双银红的瞳眸中那闪过的一丝狡黠的时候,宫千缈知道自己又该死地猜对了。
“缈缈……”他故意地拖长了声音,瞧见她慑人的眼光只好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把目光收回。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呢,但跟他预想中的也有些差别。呵呵,他刚才差点得手了呢!动了动手指拉好自己的衣裳,如银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他撩起往指尖一绕,那动作做得竟与白斩月的别无二致。若非自己识破了他的身份,宫千缈真的会认为那是白斩月。
斜散慵懒地撑着身子,笑道:“娘子,为夫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吗?看你这般嫌弃的模样,让人见了真是心寒呢。”
闻言,宫千缈倒是先一阵地恶寒!这个男人真有点——马蚤包!
“够了!”她拉着脸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道:“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人似乎有些深不可测,自己灵根已断贸然与他交手只会自讨苦吃。耳朵听着外面的时候,宫千缈忽然发现了有些异常。
外面怎么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在暗夜中涌动着,把贪懒的目光都射向了这里。她这些日子都没注意身边是否发生了些不寻常的事情,难道祸根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种下了?那白斩月呢?他现在是安全的还是处在危险之中?
宫千缈脸色煞白,急问道:“月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不是在这里吗?”眼前的“白斩月”很无辜地瞅着她,笑眯眯地伸过手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宫千缈抓起一个枕头就摔了过去,恨恨地叫道:
“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娘子——缈缈——”他不死心继续痴叫着,却没有什么动作要将她怎么样。
“你不是月儿!月儿,月儿,你在哪了?你在哪里?”宫千缈发疯一般地紧紧抓着被子,朝着上方大吼起来。“月儿,月儿……”
第6卷 第579节:虚浮人世(四)
“月儿,月儿——”
“缈缈,快醒过来,快醒过来。”一双冰凉的手拍着她的脸蛋,声声殷切的呼唤声传入耳际。疲惫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焦急的银红色瞳眸,熟悉的银衣银发,还有那——淡淡的香草气息。他的眼瞳看起来比平日有些不同,好像变得更加地红了。有了血迹侵染过的痕迹,眼眸才会有着血般的色彩。
窗外,一米阳光从窗楞射进来。翻滚的尘埃在光束中跳跃着,紧接着她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儿媳妇儿好像没事了。”
是白堂的声音!宫千缈愣愣地转了眼看去,白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还有抱着她半截身子的白斩月。他黑迷的胡须下,一张脸看起来很是疲惫,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觉的样子。宫千缈总觉得很奇怪,好像自己从另一个梦里掉进了新的梦里一样。
可到底谁才是真实的?她自己都有些恍然了,只是被他那样抱着的时候,她只觉得很安静很舒服。
“月小子,你好生照看着她。”白堂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白斩月,跟他使了一个眼神后转身离去。他身体弓着,腰似乎酸得直不起来了。
“缈缈,缈缈,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待白堂关上门之后,白斩月迫不及待地问出口来了。指尖按在她的眉心,觉察她内心如乱麻一般。他抱着她的腰不停地道歉,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宫千缈还没有缓过神来,被他抱了许久之后才问道:“月儿,你真的是月儿?”
“是,我是你的月儿!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离开月落山庄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白斩月歉疚个不停,她看着他的眼瞳时觉得它好像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呀,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月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扬起手想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从被子里伸出的手臂却没有袖子遮挡着,拉开被子一看身上竟然一点衣服都没有。她吓了一大跳,难道她失身了?是失身给了那个假扮成白斩月的人?
这,这怎么可以?宫千缈捂着头,失控地叫起来:“不,我没有,我没有……”
白斩月见她突然这般,情急之下只好将她抱紧,道:“缈缈,别怕,我在这里。”
“月儿,月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又喊又叫,惊惶地拉住白斩月的衣袍,慌道:“我是不是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我是不是脏了?”
第6卷 第580节:虚浮人世(五)
“没有,没有。”白斩月看着她这样子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又惊又怕的死死将她抱住,解释道:“缈缈,别怕,你的衣服是我脱的。你是完璧之身,一直都是,都是。”
宫千缈蓦然安静下来,不信地问道:“月儿,你再说什么?”有没有人给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没有失身于那个人?
白斩月轻缓地抚着她的后背,解释道:“缈缈,你别慌,你的衣服真是我替你脱下的。那日早上,我看你睡得很熟不想你看见我要走难过,所以我就没有叫醒你。谁知道你从那天开始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整天都昏睡在床上。我赶回来的时候,你整个人已经陷在虚浮幻境里了。我跟老头子一连试了好多种方法,方才才将你从中唤醒来。”
“这虚浮幻境就是一种虚幻的现实,沉入其中的人会将灵魂永远地溶于其中而不可自拔。绿竹和沉香的术法并不是很厉害,而我之前也在山庄附近布下了厉害的结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本事穿透我的结界将你引入虚浮幻境中去。幸好你自己够机敏,不然我真的快没办法将你救出来了。”白斩月越说脸上的神情越是难看,一则有人暗中操控此事而他却不知情,二则受害的人是宫千缈他无法原谅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在虚浮幻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她一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竟会认为自己是失身了?
心里一沉,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眸中露出几分杀意来。他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心情,想要迫不及待地将一个人杀死。
听他解释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宫千缈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失身,不然她该怎么面对白斩月啊?但有人这样给她下套,是为了什么呢?她已经断去了灵根,月战衣是没法再启用了。仙派的人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的……落绸的影子在眼前一晃,还是过去了。妖道的人呢?在星辰峰那一战中默执已经死了,妖道的精英人物都死得差不多了还会有什么人啊?
自己都迷茫了,看着白斩月那种自责和掩不去的杀戮之意,她叹气着抱着白斩月的脖子,细语道:“不管怎样,月儿,我们都没有离开对方。”
“缈缈,我不会放了那个人的!”他白斩月向来是眦呲必报,这次让别人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差点让他们阴阳相隔,又怎么会轻易饶过那人?
第6卷 第581节:她的来历
宫千缈摇着头,无所谓地道:“其实,没必要了。月儿,我们赶快成婚吧!”
他们两个想要成婚,一直都像是困难重重的样子。这次若非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宫千缈想要跟白斩月成婚的念头就不会那样强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她也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她怕,怕再拖还会发生什么他们都无法预测的事情。
“可是……”白斩月犹豫了,总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她成婚有些……嗯,就是不怎么自然的感觉。但他是真想跟宫千缈早成夫妻,那样就不会夜长梦多了。他扫了眼怀里的宫千缈,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定的时候,白斩月也跟着下了决心。
对,他们就是要早点成婚,让别人看着他们幸福地在一起!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郑重道:“缈缈,我绝不负你!”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时刻都在设计着他们的人!白斩月在心底暗暗地发誓,非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嗯。”他的承诺无疑是给了宫千缈一颗定心丸,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心里却都想着别的事情。宫千缈对于自己陷入虚浮幻境的事情是有些吃惊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在幽月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会在她身上发生一次。然而,当时那个设计她的人并非是要置她于死地,他只是想单纯地探测她内心的想法。而今,那个将她引入虚浮幻境的人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呢?
她想了许久,决定对白斩月坦诚一些事情,毕竟他们马上就要做夫妻了,她那些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也该让白斩月知道了。有的事情可能于她而言说与不说的区别并不大,但对白斩月来说可能就是欺骗了。她本来就讨厌谎言,若让白斩月对她产生了这样的误解她真该抡起巴掌狠狠地扇自己几下了。
她轻声地咳了一声,拉着他垂落在她身上的发丝,说道:“月儿,我现在跟你说一些事情,不要怀疑这些是否存在,因为它是真实发生的。我们要做夫妻本就该一条心的,我不愿意对你隐瞒什么。”
“你要跟我说什么?”白斩月心里犯着糊涂,极少见她这样认真的样子。
“其实,我是来自一个你们不知道的世界,那儿与这里迥然不同。没有仙,没有妖,很多时候都是和平的。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误穿了月战衣,被月战衣带到你们这里。我起先不知道为何月战衣会带我来这里,但自从在神像结界中看到了幽月和暮凉的故事之后,我才懂得了这一切的根源……”她眯着眼眸,细细地回忆起在那里看见的一幕又一幕。
第6卷 第582节:别人的过往
很久很久之前,仙妖界都流传着关于月战衣的传说。由于年代久远,很多人都只知道曾经作为天界投华湖看守的女神幽月与魔界之主勾结,被天界革除神籍沦为魔物。她身着的月战衣有着超强的战斗力,谁要是拥有了它就能拥有无上的法力。但是,月战衣之主幽月死后月战衣也跟着消失了踪影,却有一个传说被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来。
月战衣选主,月主灭世,三界荡然无存。
当然,传言终究是传言,即使曾经有着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但也无迹可寻。直到宫千缈的出现,这个传言才被证实是真的。白斩月一边听着宫千缈说话,一面想着他们初识时候。它当时只是感觉她跟常人不同,身上总有着奇特之处,那衣裳的质地和仙魔交杂的气息有些跟仙籍中记载的一样。看见宫千缈被翡羯挟持而做出反抗伤了他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那似乎真是传说中的月战衣。
他靠近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那个被传得多了嗜血残忍的月主。要不是宫千缈主动跟他说起这些事情,他永远都无法解释这其中隐含的奥秘。上古时候的魔界之主,天界的女神,这两个人的相遇注定会让天下有所不同。只是他听完宫千缈的叙述之后,白斩月有些同情那个无辜的女神。这一切与其说是情惹的祸,还不如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局,一个让人深陷其中还不愿意抽身的局。
“她,应该是有着怨恨的吧。不然,怎么还会有灭世的传说?”白斩月唏嘘一阵,看着她蒙着感伤的脸庞,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抱紧她。银红色的瞳眸微微地涟着漾动的光彩,指尖触动她饱满水润的红唇,笑道:“别人的故事,何必让自己这般难过?”
宫千缈瞪了他一眼,撅着嘴道:“月儿,我不许你这么说!”
“好好好。”白斩月举白旗投降,唇瓣吻着她的侧颊,低声道:“缈缈,我们要成婚了。”
“嗯。”宫千缈好不哀怨地瞟了瞟他,心道这不是刚才说好的事情么!漫不经心地朝外面望了一眼,正色道:“选日不如撞日,我们就明天成婚吧。我这个人并不看重什么排场,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你也只有老将军这个父亲,我们就一切从简。没有盈门的宾客也好,没有大把上的嫁妆也罢,这个婚我成定了。”
ps:关于幽月和暮凉的故事并不是本文的重点,我原本准备几笔带过的,但是后来想还是要交代清楚比较好。最后,我决定在写番外的时候就写他们的故事。最近有些事忙更新慢了许多,在这里跟大家道歉了,我会尽可能的快更。
第6卷 第583节:幸福的日子
“缈缈,我不能委屈了你。”宫千缈的话让白斩月不禁心存着大把的愧疚,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被自己的亲人送出家门坐上花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而她竟然说不在乎。白斩月惊讶于她这样的想法,心里也执着于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起码不能这样随便。
宫千缈想的则跟他相反,于她而言婚礼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她跟白斩月即使历经了种种磨难依然会在一起。白斩月起初不肯,却碍于她一味的坚持只好跟她妥协了。其实他们最先预定的婚期已经过了,他也想早些跟她成婚,既然这样他就顺着她了。
“嘿嘿,我就知道月儿你最好了。”她吧唧一声亲在他的侧脸上,心情也跟着无比地激动起来。那种新嫁娘的忐忑没有,有的只是想尽快与他做夫妻的急切。好想时间就那么飞快地往前走,停留在明天的婚典上。之前跟落绸成婚是因为她事先有预谋要借机铲除妖道,当时她也明白落绸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与她成婚的,而她也并未想过要跟他白头偕老也就不甚在意。
然而这次不一样,白斩月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想着要嫁的厮守一身的男人。同样是两个优秀的男人,同样曾经投入了感情,唯有白斩月是令她欢喜的。想象着自己穿着嫁衣,他牵着红绸与她相携而进,一同跪拜天地成夫妻之礼。一切,似乎美得不成样子。
宫千缈低头窃笑,不过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又皱眉了,拉着他的衣裳问道:“月儿,我的嫁衣怎么办?”这时间有些赶让她去什么地方找嫁衣,难道去买吗?据她所知古代的嫁衣都是女子在出嫁前一针一线精心缝制的,市面上基本上就没有买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嫌麻烦的话,就去找专门的裁缝和绣娘制作嫁衣。她针线活儿也不行,买也买不到,该怎么办啊?
“为夫自有妙计,娘子不必担心。”白斩月以为她担心什么,结果却是最不用担心的事情。他在她鼻尖一点,笑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再出现白麟的事情。”
那日她跟落绸成婚,堂堂秦国的国君白麟不远千里来无尘宫“贺喜”,说她跟白琉璃穿着同样的嫁衣,还说她是白琉璃的转世。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婚礼上确实让宫千缈很不舒服,她又想起了落绸来,想到那个在浮云阁里叹息的声音,她终是感叹了几声。落绸和白琉璃,算是孽缘吗?
“别难过,不然我会很伤心的。”白斩月看她脸上一丝的惆怅,明白她心中所想,紧紧地抱着她给她安全感。宫千缈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他们是如此懂彼此的心意。
第6卷 第584节:成君之妻(一)
月落山庄里没有一个侍女,准确地说除了宫千缈这一个女人之外其余的四个人都是男人。可白斩月却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老嬷嬷来替她梳妆祝福,女子出嫁都要得到家中长辈的祝福那样家庭才能和和美美。最让她惊讶的是白斩月为她准备的流仙云锦衣,她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件衣服的华美与特别。据说这是一件天衣,是当年寻姬的哥哥为寻姬准备的。后来这件衣服随着贝蒙国的灭亡而不知所踪,世人却不知它是被一个狐狸给偷偷收藏了起来。
为了办得喜庆一点,白堂带着绿竹沉香两个半大的孩子忙了一整天去装点月落山庄的每一处。后来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沉香才施法把剩余的地方装饰好。按照婚嫁习俗,新郎和新娘在成婚前是不能见面的,白斩月也不知到什么去了,她伸长了耳朵想听听是否有他的声音每次都毫无结果。配合着老嬷嬷上妆穿上嫁衣,听她念着那些祝福的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宫千缈掩不住满脸的笑意,低头抚摸着身上的嫁衣,眼眸又偷偷地瞥向窗外,黄昏是何时呢?古人嫁娶多在黄昏,只是她每每朝着窗外望去的时候天色还是不变。心里不停地说,时间啊你快点到吧。心喜和忐忑感就像是头一次坐上花架出嫁的新娘一样,老嬷嬷瞧见她这样子自然明白是什么缘故,便出言宽慰道:“姑娘,等等就好了。”
这句话她听了不下于十五次,到了最后她都不好意思再去瞧了。安静地坐着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再嫁为人凄,一时也有很多的感慨。宫千缈不知自己是不是跟落绸有着什么特殊的感情,总是时不时地想到落绸。恨没有,爱没有,就是无端端地想起他。转念一想可能是上次跟落绸成婚的时候血溅了华堂,故而心里总有一丝隐忧吧。
这次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她家白斩月可不是吃素的!宫千缈心情大好,想着想着也不觉时间溜走。
“哎呦,良辰到了。”老嬷嬷站在房外看着天色,瞧见前来迎人的沉香,忙挪动着老迈的身体走进屋去,笑道:“姑娘,来人了。”
“好。”宫千缈对着镜子再补了一下妆,拿起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帕盖在头上。这喜帕就是一层纱,虽然盖着她也能看得见人来。老嬷嬷扶着她出了门,随她走了几道门之后朝月落山庄正厅中去。
第6卷 第585节:成君之妻(二)
人还未至,悦耳的丝竹声率先传来。大厅外面两排坐着穿着喜庆红衣的两排乐伶,她们的脸上都带着欢快的表情,奏出的乐曲也是欢庆的。大厅内外都挂满了红纱,柱上墙上都贴上了大大的喜字。红灯笼已经高高挂起,凤烛已经点燃起来,白堂正襟危坐于高位,看着徐徐出现在视野里的宫千缈。
宫千缈抬起头抿着嘴,眸光掠过门边,看见白斩月正含笑等在那里。他一身火红的华衣,一头银色被细细地梳理之后戴上一顶小巧的银冠,用一根碧绿色的簪子固定住。银红双眸中如水波荡漾着满满的温柔,如海般宽广得无边无际。额前飘过几许细碎的刘海,眉心一点妖媚而冶惑的红迹,宛如美人眉心的朱砂痣一点。薄薄的双唇稍比以前红润,在他瓷白的肌肤映衬下,她似乎觉得白斩月比她这个新娘子都还要美艳十分。
启唇轻笑,接过老嬷嬷手里的红绸,低语道:“娘子,回房后你慢慢看。现在,我们要去拜堂了。”
宫千缈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羞红了双颊埋着头跟他的步伐保持着一致。老嬷嬷扶她到了堂中后,操着苍老但清晰的声音主持拜堂。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白堂带着满足的笑容看着这对新人行礼,身上的桃红色正衣把他身上的戾气消减去了,看着更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者。痴情的狐狸儿子成婚了,可能一年之后他就能抱上孙子了吧!
白堂暗暗地想着今晚上这两人的洞房花烛,在人间还得要有人闹洞房的,可这月落山庄的人谁敢去闹洞房呢?他思前想后的这人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
等他们入后堂之后,白堂悄悄地拉了绿竹问道:“小娃娃,让你换的酒换好了吗?”
“老爷子放心,绿竹早已将事情办妥了。”小绿竹笑得贼兮兮的,看着摸着胡子的白堂,拉拉他的袖子一脸谄媚样问道:“老爷子,下次能不能让沉香代替我帮您尝酒?主人说就喝多了要犯事儿,绿竹每日还有修炼的功课要做呢。”
“哼,你这小子,不识好歹!”白眼瞪了一眼这个小屁孩儿,瞅着白斩月主卧的方向嘿嘿地笑了两声,转而摸摸绿竹的头,如给人恩赐一般,道:“不过看你这么忠心帮老头子我办了一件好事的份上,这个就暂时答应你。”
绿竹不满地瘪嘴,心道:坏老头,说话不算话!鼻子里哼了哼,快步地走开了。
第6卷 第586节:成君之妻(三)
红烛闪烁,红纱暗动,桌上摆满了瓜果点心。宫千缈带着好奇的心看着才一日未住的屋子,总觉得不是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床上搁着什么桂圆枣子之类的东西,取义早生贵子团团圆圆之类的意思,不过她坐上去的时候就难受了。屁股被搁得疼想挪一个地方又怕白斩月看见了,自己更加不好意思。伸手在宽大的袖子掩饰下悄悄地挪走了一部分,猛然间发现自己头上的喜帕被揭开了。
“我的娘子,你好美。”白斩月弯下腰来在她唇上一吻,宫千缈双颊通红,很自然地承受着他的亲吻。暗淡的香味在两个人身边环绕,有他的气息也有她的味道。缱绻细致的亲吻细细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身子软瘫得无力,白斩月双手拖着她的身子,啃咬着她的耳壳笑道:“娘子,我们还要喝合欢酒呢。”
拉住她的手柔情款款地走到桌旁,亲手为她斟了一杯酒。跃动的烛光将酒杯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温馨的光彩,她含笑与他交腕仰头喝下杯中酒。白斩月原本舒展的眉却忽然地皱了一下,狐疑地看了看杯子又放下了。
“月儿,我们终于成婚了!”这一天真漫长啊!宫千缈不由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头靠着他的胸膛。幸福感充斥了全身,她恍然觉得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她了。嫁给了心爱的男人,从此相守不相离。美妙,美好,真想仰天长吼,我太幸福了!
“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娘子了,今日不过是补的一个仪式。”白斩月笑眯眯地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伸手为她取下头上沉重的新娘花冠和耳饰。那熟稔的动作似乎以前就做了很多遍,现在做起来就是轻车熟路的一般。宫千缈只是笑着任他一件件地将它们取下,享受着这个过程。
从此,她就是他的妻了!低头忍不住地又笑了,未注意到白斩月已经解开了她嫁衣最外层的那个细带。她忽地抓住了他的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还没有黑透呢。红着脸,支吾道:“月儿,那个等天黑了……”
她说到等天黑了就说不出来了,一双晶亮的眼瞳闪烁着如星如月般的柔光,双颊娇艳欲滴,道不清的娇羞。
白斩月呵呵地笑了两声,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床边。伸手往床上一扫,满床的干果都掉落在地,噼噼啪啪地响了一阵。伸出舌头来在她唇上一舔,转而将她放下灭去屋中点燃的烛火。瞬息之间,整个屋子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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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第587节:成君之妻(四)
腹中升起一股子热气来在他四肢百骸中流窜,白斩月忍着身上的燥热,双手撑着床铺瞪大了眼呼气。身下那个柔软的躯体紧紧地与他相贴着,即使隔着几层衣裳,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体每个部位的起伏。宫千缈嘤咛了一声,抓着他的前襟低唤道:“月儿,月儿。”
“嗯。”白斩月咬着唇,感觉神智有几分是清醒几分模糊的,他想着还有什么话想告诉宫千缈的。然而当她的手从他身上缠绕着的瞬间,白斩月把什么东西都抛开了。只觉得那种被她拥抱的感觉很是美妙,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