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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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的能救宫千缈?”

    “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寻姬听不懂,他总是说些高深的话让她猜都猜不出来。

    “我知道有人谋划了这些,可不管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要找到帝女之桑的本体。”白斩月说得很坚决,脸上洋溢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第7卷 第673节:帝女之桑(三)

    什么时候发现有人在暗箱操作一切的?那可能就是在宫千缈元神出窍到月城,他跟落绸还有艳湖那帮人先后进入月城开始。宫千缈她有时候挺聪明的,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同一般。不过他们都没有什么线索,只好静观其变。君彻桀那么提醒着他的深意他明白,他自己也很困惑那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得到月战衣么?还是想要得到帝女之桑的本体?帝女之桑虽为神树,但灵智已去也不过是棵有灵气的树而已,无论对修仙者还是修妖者作用都不大。猜想半天,那人冲着月战衣而来的可能性最大。但这中间真的还有很多不明的东西,他该怎么去解释?

    “我知道这次有人假借了你们的名义传话给我,让缈缈一个人落单了就动手要杀了她。我在半途中一时心血来潮去了一趟若虚谷听见有人在说他们谷中有一个能治愈断去灵根的宝物,我当时就在想要是能把那个东西拿到手缈缈就有救了。那个念头只在心中闪过,就感觉到心里非常慌乱。当时忍住了没去动手,快到无望极域时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我很不放心缈缈一路加急赶回去。结果,她已经遭了毒手!”

    “你还没有问过沉香和绿竹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君彻桀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其实不用想都看得出来,白斩月着急赶回去看见宫千缈被人杀快死了,一心就只想着用什么方法救她哪有时间去管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不言,算是默认了君彻桀说的事实。他真是急糊涂了什么都不问,虽然他不清楚宫千缈和沉香他们在他离开的那几天里知道了些什么,但想来肯定不会是好消息。

    事情有了解决的可能白斩月稍微高兴了一点,转而对他们道:“你们帮我照看着她,我马上就去找帝女之桑的本体!”

    “你别忙着去,洪荒也不算小找一棵树何其麻烦。晚上你去把她带来,我从她身上采集一丝帝女之桑的灵气借着月光将其散布,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白斩月当局者迷很多事情都因为冲动焦虑考虑不清,君彻桀帮他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即使布下这个局的人有什么计谋都不用顾忌,现在还没有什么妖怪敢在鸾城的范围内作乱。”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白斩月不得不佩服他的智谋和城府,他想自己是狐族中灵性颇高的灵狐,后来修炼成仙又在人间混迹了几百年可有时候做事还是比不上身为人类的君彻桀。

    第7卷 第674节:帝女之桑(四)

    “那为小寻儿接生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三百年过去了你们的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凡人一年一岁,寻姬却是百年一岁,白斩月那时知道她怀孕快一百年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三百年都过了这孩子还没有生出来。难道这孩子是什么仙魔怪物降世,要在母体中呆个几百年几千年?

    君彻桀眉头一动,眸中闪现出担忧来却什么都没说。倒是寻姬一听他说这个就开始埋怨,道:“彻他说我们的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一定要待够时间才能出来。小月月,我这三百年里每天都被他唠叨,他简直比紫薇老爷爷还要厉害!”

    “呵呵,他说的对,你们的孩子要与众不同些。”白斩月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底也不戳破,这其中的缘由还是私下再问他。

    “寻儿,我们去冰室看看她,你在殿里好好休息。”

    “我想……”

    “小寻儿,你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去了,等缈缈好了之后我让她来多陪陪你。”白斩月这下心情放松了许多,也展颜来安慰起寻姬来。两个人突然生出的默契让寻姬有些莫名其妙,既然他们都那么说了那她就呆在这里好了。她一向懒散,能坐着绝对不站着,她在这三百多年里学会了怎么打发时间,没他们也不会怎么无聊。

    “彻,那你们走吧,我陪孩子玩一会儿。”

    白斩月与君彻桀对视一眼,两个男人眼里默契的达成了一致的笑意。步出栖梧殿,外面就是一个别致的花园。繁花似锦,花的脚步似乎永远都留在了这里。花园中每一处设计都有独到之处,看得出设计者是用尽了心力的。他们一个一身玄衣一个一袭银裳,一黑一银在日光下恣意赏风,衣袂翻动只有那张脸脸色未动。

    “孩子……”

    “寻儿的体质异于常人。”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出同一个话题,白斩月听她在说自己便不再多嘴发言。“你也知道寻儿为何百年一岁,我在洪荒中搜集残落的天书书卷上看到像寻儿这种体质的很少,分娩的时候危险性极大。在五行中她与木最相容,只有找到一个木质属性的人在她分娩时灌注纯正的木灵气在她身体内才能顺利地产下孩子。”

    “每隔一百年我都会偷偷地施法将孩子缚在她肚中,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白斩月接口,道:“所以你看中了缈缈?”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君彻桀白了他一眼,动身往冰室而去。

    第7卷 第675节:帝女之桑(五)

    采集她身上的帝女之桑的气息很简单,但每日在冰室守着她等待着寻到帝女之桑的过程却是无比漫长的。期间君彻桀已经联系上了外面的沉香和绿竹,大致知道那些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知道寻姬为何怀胎三百多年还生不下来的原因后,他更希望早些将宫千缈治好。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主人一个是他要相守一生的妻子,哪一个他都不准许她们有事。这些天君彻桀也是忙着在鸾城周围布置结界,他跟白斩月说那个布局的人也可能是出自洪荒,为了保护寻姬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全他不得不早作打算。那人在暗处看着他们做了那么多事情也肯定是想到了对策,君彻桀向来心思缜密远虑高深,他不容许有人对他的妻儿造成伤害。

    冰室中寒气太重,寻姬为他寻来一颗避寒的珠子带在身上以备驱寒之用。白斩月每次到冰室中陪宫千缈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陷入无意识的睡眠中,梦境里会看见一些破碎的画面,有很久之前的也有不久前发生的。

    还有是他曾经做过的一个跟女子缠绵的梦境,可惜他仍旧看不清楚那人的容颜。每次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被冻得全是冰渣。仔细地把跟她有关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又一遍,他讨厌极了自己的愚笨。她身上有着那么明显的帝女之桑的味道,他怎么就没有联想到宫千缈的前身会是那棵跟自己有缘的神树呢!

    他着急地等了好几日后,君彻桀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在西南沼泽那一片发现了有类似气息的存在。白斩月一阵高兴,但马上却笑不出来了。洪荒中西南边那片沼泽就是一个死亡禁区,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从那里过都会被沼泽中的吸力给吸进去。若是帝女之桑在西南沼泽那边,他要怎么带她过去呢?

    他修炼成仙了也不怕那沼泽多么厉害,只是宫千缈现在身受重伤还断去了灵根,她若是过去定然会被吸进沼泽中。他现在还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能安然地带着她从沼泽里过去,据说那片沼泽里还有一种很凶猛的赤蛇在看守着,要过去的难度真的太大了。

    怎么办?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三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有一种东西,沼泽吸不进去!”月下,君彻桀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喝着小酒,对他一笑。

    第7卷 第676节:帝女之桑(六)

    日当午,放眼看去前面尽是一片高深过腰的原野,里面长满了绿草和鲜花可就没有见着什么昆虫或是动物的出现。花香馥郁,遥传千里之外。白斩月撑着一把伞站在一个山丘上,怀里抱着的是被冰封了的宫千缈。

    有谁知道,那传说中的死亡禁区竟会是这样一个模样!衣裳猎动,侧眸看着身子发凉的她,白斩月的眉目中满是沉沉的担忧。

    这世上还有能不被那片沼泽吸进去的东西?白斩月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来,君彻桀也只说了一个字,风。

    众所周知,风于这个世界是无处不在的,即使在那片沼泽里也是一样。君彻桀给他提示说,那些东西之所以被沼泽吸进去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不够快。没有超越风的速度,只好陷入沼泽中。当然,这世界上还有比风更快的速度,不过更多的人只能做到行如风而已。

    赤蛇之所以能够看守沼泽而不被吸进去就是因为它们是那里速度最快的妖兽,能与疾风并驾齐驱。

    白斩月茅塞顿开,迫不及待地想要带着宫千缈去那里,君彻桀也没阻止他,随口说了句晚上湿气重不易飞行。白斩月因着这句话还是冷静了下来,静待天亮之后带她前往西南沼泽。

    这下子他是带她来了,这片沼泽地他以前也曾来过。仙道茫茫,每天的修炼都是枯燥无味,那时候的他灵力低微也不敢太靠近这里,后来寻姬将他带走之后得到紫薇道长的指点他在仙途修炼才快了许多。若非后来偷窥了跟月战衣有关的那个天书,他的天劫早已渡完了。

    粗略地估计了一下,他带着宫千缈飞过这片沼泽若是在期间不遇到赤蛇也得花一盏茶的功夫,遇上赤蛇怕是两个人要么陷入沼泽里要么成为赤蛇腹中之物。白斩月颇为懊恼地捏紧了拳头,转头来正看见她身上的冰层在日光下熠熠闪光。

    忽然,他灵机一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没办法带她如风而驰,那么就让她成为天上那一抹云彩吧。沼泽上方除了赤蛇没有能活下来的动物,可沼泽上空却从不缺失一片云彩。让她如风飘去,不受半点伤害,这才是他所愿意的。

    有了主意后,白斩月将她抱到一个树影下躺着,施法释去她身上的寒冰。冰水融化之处,殷红的血水也跟着流了出来。白斩月眼眸一动,慢慢地跪在她的身边拥她入怀,在耳畔细语道:“缈缈,你很快就能好了。”

    第7卷 第677节:帝女之桑(七)

    烈日当空,一线琉璃色飞上天际很快消失在广阔的天空之中。若是仔细去看,那一线飞向天空之后变成了一朵带着几点桃红的云朵。风缓缓地吹过,那云也跟着风的方向飘走,渐渐地消失在眼际中。

    缈缈,我很快就来找你!

    白斩月遥望着天边,眸中涌起一抹淡淡的愁绪来。

    汽车呼啸着从身边而过,面目都是高耸的摩天大楼还有衣着时尚的现代人。宫千缈一时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全身好冰好冷又好痛,看到这些熟悉的场景她好想高兴地大喊大叫她终于回来了。然而,那些东西不过是脑子里幻化出来的东西任凭她想怎么抓住都抓不了。眼前的画面陡然一转,她又到了如云阁,远远地站在楼上看着下面雅阁里坐着一个女子。

    她淡妆出场对着面前年月五旬的男人言笑晏晏,眼里却满是鄙夷之色。男人一心都沉浸在她身上,心里明知到她很不屑自己却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女子也不抽手,朱唇轻启,晶亮而狡黠的眸子里闪过算计的光。道:“大人只需要留下一样东西,王姬今晚整个人都属大人了。”

    “哦,爱姬要什么呢?”男子被她闻言细语的姿态所迷,恍恍惚惚地问起来,一只手更是直接放在她的腰上去揩油。

    “据说男子胯下一物以酒腌制之后混合虫便能制成一种神奇的药丸,洒在江河中能将潜水的游龙引上岸来。大人今夜若能割舍此物,王姬……呵呵……”女子眉宇间掩藏不住的欢喜,【】身体倾向面前的男子,举手时手上便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男子一见此物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猛然地朝着前面一推跌倒在地然后再又爬起来,恶喊道:“妖姬,妖姬……”

    “呵呵,妖姬,妖姬,真的么?”女子不以为意,迅速地俯身往男子身下一插。一道寒光从眼眸里闪过,男子立马吓得昏死过去。女子格格轻笑,玉手纤纤从地上拔起匕首来,一线血迹从锋利的刀刃上缓缓流下。

    宫千缈默然独立,这个人不就是她么!眼前的一幕真实发生在身边,越近她越能看清内心中那股子愤恨,一股子对男人不满的恨意。她蓦然想起了,她已经不是处子身还被白斩月嫌弃了。

    白斩月!白斩月!心口有个东西堵着心里异常地痛,痛得她几乎不能言语。

    第7卷 第678节:帝女之桑(八)

    眼前仿佛一道闪电又打了一个响雷般,她僵直着身子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温柔地对她笑着,手上却用力将一把匕首捅进了她的胸口。殷红的血水染遍了前襟衣裙,忽然觉得有小孩儿嘤嘤哭泣的声音,他说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脑子里全是那个声音,他说他恨她恨她没有让他出生没有让他看过这个世界。她默默地流着泪什么都解释不了,只能被动地听着他的声声指责。

    白斩月,白斩月你为什么要杀我要杀我们的孩子?泪水流过脸颊,她一声声地在心里质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

    “缈缈,缈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快回来……”白斩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她无所遁逃,宫千缈惊慌地捂着双臂却怎么也看不见白斩月的影子。

    “缈缈,缈缈,你要撑着,我们已经没有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你!”繁茂的树宛如一把巨大的伞罩住了周围三丈之内的地方,绿叶大如双掌摊开,树枝盘虬交缠要有几个人合抱才能将它的树干给抱住。树周围长着密密实实的幽兰香草,宫千缈斜躺在树下身边盘坐着的正是白斩月。

    她身上的血迹如流水般流个不停,白斩月施法捻起她体内的帝女之桑的气息,手掌拨力带出一抹银色的光带来。宫千缈的身子忽而飘飘忽忽地站起,那树如有吸力一般将她朝树干上吸着。白斩月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慢慢地靠近树干,一眨眼她已经完全地融进树干中去。

    空气中飘出一股强烈的帝女之桑的香味,天地霎然变得昏沉起来,一道道狂风倏然地刮来。

    白斩月一个不防差点被刮倒,银色的衣裳沾满了血迹,脸上还有一道轻微的划痕。他连结界都不想结,紧紧地抓住一根树枝盯着树干。那树干忽然变得透了,宫千缈整个人像是被悬挂在半空中一样,周围一道道浅绿色的光来来回回地穿/插着她的身体。

    每一道光穿过身体都是剧痛无比,她每次都忍受不住地嘶声尖叫着,声音穿破树干听着分外地凄惨。白斩月看得心都揪起来了,伸手想去抚摸下她每次都被帝女之桑的结界给弹开。如血般殷红眼眸子都快从眼眶里迸出来了,再这样叫下去别说是宫千缈他可能都会受不了。

    他从沼泽那边过来后闻着那一缕缕似有似无的熟悉香味才找到这里,然后赶紧地将化成云朵的宫千缈变回原身。愈合灵根本就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期间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他也很想那个受伤的人是自己,那些痛苦都加注在他身上不让她再受苦。

    第7卷 第679节:帝女之桑(九)

    帝女之桑是一棵神树,它有着自己固定的生活环境,但并非是一直停留在某个地方。它自身有着极高的灵性,能够随着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而重新选择下一个扎根的地方,这也是很多闻着帝女之桑名而来的人和妖兽怎么也找不到帝女之桑位置的原因之一。

    看到这棵树的第一眼,很多记忆都在那一刹那涌回脑海里。那时候他只是一个雪白小巧的修仙狐狸,修仙之路遥遥无期,灵力低弱却时时面对着外面弱肉强食的残杀。无意中来到那个地方,远远地看见那棵高大的桑树的他毫不犹豫地就跑了过去,却也不知他是掉进了帝女之桑的防护结界中。

    帝女之桑的结界阻隔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将那里包点得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一般。他每日就在树边修炼玩耍,修为竟然有了很大的突破,终于迎来了修仙以来的第一次天劫……

    白斩月恍惚得很,思绪也跟着记忆飘去了很远。

    绵绸的雨丝从遥远的天幕降下来,万物蒙浸灰淡的天空下。微风缈雨中,庞然大树隐隐地颤动了下巨大的身躯,须臾之后一个绿衣的女子从穿越树干而出。她唇红嫣然,眸子晶亮,一张脸上带着清逸的微笑。俯身,一袭绿裙扫地,背后乌黑的长尖发间触地。

    树下有个雪白的小东西蜷曲着身体正在呼呼大睡,外面的风雨再大似乎都影响不了它的睡眠。雪白的皮毛山沾染了水珠,女子粲然一笑伸出玉手抚着他的的皮毛,柔软的触感在掌心中摩挲出酥痒的感觉。

    “小东西,你怎么生得这般可爱?”她双手伸去将它抱起来放在怀中,人也靠近大树坐下来。那个小东西有着长长尖尖的耳朵,嘴巴也是长长的,最好看的还是它身后拖着的九条短短的与它身上毛发颜色一致的尾巴。轻轻地撩起它一根尾巴,鼻尖闻到了幽兰香草的味道,她莞尔一笑抚摸着它软软的小身子,感叹道:“一千多万年了,你是第一个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的小家伙。”

    雪白的小东西似乎听到了她的话,迷糊的半睁着眼睛朝她一望,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在她手背上舔了一圈儿歪着头继续睡了。

    她喟然叹息,眼眸看上高高的苍穹,自言自语道:“昔年帝父以火逼之,焚火升天后以树栖身久居洪荒,孰料灾劫难逃。今次落入人间不知何年才能重回此地,仙道途渺无知纵然为神也躲不去苍茫轮回。”

    第7卷 第680节:帝女之桑(十)

    她脸上有几许惝恍之色,思绪几经流转后慢慢地将它放在地上干燥处让他免去被风雨吹打之苦。手指缓落一个圆弧,周围迅速地结出一个透明的结界来。站起身来,对着地上的小东西道:

    “你我有缘,此处能助你早日修炼,安心静修将来必有大成。”

    绿衣染春色,绵绵雨中路无尽。远处原野尽是嫣红姹紫,她双手交叠置于腹上徐徐地走出结界中。风吹青丝雨笼纱衣,那抹窈窕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

    轰隆一声雷响,白斩月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抓住的幽兰香草,心里百味陈杂。

    原来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宿缘!也许从他来到那棵帝女之桑身边时他们的宿缘就注定了,冥冥中的安排就是要他等待着她轮回的转世。他懂了,这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白斩月,白斩月我恨你……啊,我恨你……恨你……”

    “唔——”

    帝女之桑树干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她的周身,宫千缈置身火海中痛苦挣扎着,心里的怨恨一股脑儿地从嘴里喊出来。白斩月猛然地心痛难耐,身子一翻双手紧紧地压住了胸口。豆大的汗珠子从身上的每个毛孔里冒出来,一张脸疼得刷白。

    对指咒,当初白斩月亲自为她结下的对指咒产生作用了,她心里一旦对他有了怀疑怨恨后他就会开始心痛,她的恨积聚得越多痛就会越深,最后只能活活地被痛死。他现在才真正知道为何当初会那么有勇气为她结下那个对指咒,在他的生命注定是为她而疼的。

    “我们注定了会在一起,注定了为彼此而痛,命中的疼痛只为那个心爱的人,我们——我们都是那样倔强的人啊!”白斩月失笑地看着她,大火中的她如一块被锻炼的灵器已然脱去旧体,宛然有了新生。

    树中的或是渐弱,她也如沉睡了一般悄寂无声。白斩月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走过去靠着一边,见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浅绿色的光来。那光由刺眼变得柔和,她身上的白衣也褪成了一身鲜亮的绿衣,青丝披散着又端端飞起,视野交错间瞥见她眉心被嵌入了一抹深绿的光。随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她闭着眼眸,身子颤颤巍巍地站立着,一个不慎从树中跌出来,摔倒在地上。

    白斩月上前去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嘶声喊道:“缈缈,缈缈——”

    第7卷 第681节:道无情却有情(一)

    她周身飘荡着帝女之桑所独有的气味,身体仍旧柔软如旧,只是身上多了几许冰凉。胸口已不见血水流出,脸上稍微好了些可看着仍旧苍白了些。白斩月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用身体的温度去将她温暖。

    “缈缈,别再睡了,你睡得我心都快碎了。”半开玩笑地吻着她的唇,笑着笑着眼里却流出泪滴来。灼热的眼泪滴在她的皮肤上,似乎都快要将她给烫醒了。

    眼睫颤动须臾,眸子拉开半条线来,入眼就是一头凌乱的银发和那双银红的瞳眸。眼皮保持着那样张开的弧度,眼中无神地看着他。白斩月心头慌张以为出了什么事,紧张地在她眼前晃动着手,问道:“缈缈,你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宫千缈跟发疯一般猛然地朝着他胸口一推,瞳眸中尽是悲戚。一个趔趄,白斩月心口又是一痛,被她那么一推之后身上忽然流出鲜红的血液来,慢慢地浸染了他银色的衣裳。手指有些僵硬差点拉不到身后的帝女之桑的枝桠,埋头见着的是更多的乌黑的血水。

    宫千缈顿时一呆,也不清楚是不是她那么一推之后就把白斩月给弄成了这样,当下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紧紧地抓着地上的泥土,双眼死死地盯着白斩月。他站稳了脚步之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面前,那样跟往昔一样迷惑人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苍白感,语气还是那么温柔,说道:“缈缈,那个人不是我,真的不是……”

    嘴里漫出乌黑的血来,他彷如不在意的看着她重复道:“不是我要杀了孩子和你,不是我,缈缈,不是我。”

    “白斩月!”宫千缈被他嘴里吐出来的血吓到了,什么都不管站起来就跑了过去,惊慌失措地问道:“白斩月,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哪儿受伤了?伤得严重吗?快点脱开衣服我看看,我看看怎么样了。”

    “白斩月,白斩月……”感觉到他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压到了她身上,宫千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快没有了,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白斩月,白斩月!”

    他咽住喉头的那一口腥血,双臂环抱着她的腰,云淡风轻地笑道:“没事的,缈缈不要担心。”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受了重伤,宫千缈那样手足无措的模样让他把一颗久久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了。她有多么恨他就有多么爱他,不然见他要死的样芓宫千缈怎么会那么着急?

    第7卷 第682节:道无情却有情(二)

    “什么没事?怎么会没事?难道这些血都是自动流出来的吗?”宫千缈没形象地朝他一吼,气大地朝着瞪圆了眼睛。

    白斩月没心没肺地笑着,笑得她心里越发地毛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笑得出来?宫千缈鼻子一抽,手背怎么都擦不完脸上的泪光。她以为自己会很恨白斩月,可当他满身血污出现在眼眸里的时候,什么怨恨痛憎都消失无踪。

    女人对心爱的男人最是心软,她做不到对这样子的白斩月熟视无睹。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白斩月的一言一行她都会刻意地去留意,她看不得他那样故作坚强的样子。话说,她心很痛,心痛他的倔强。有时候她也会发现,他们根本就属于同一类人,那样执着于某一件事情,那样倔强那样固执己见。

    “缈缈,对不起,要不是我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那样的伤害。我曾经许下过誓言要用尽心力地去保护你们,我没有做到。但幸好你不曾离开我,不然这繁华的世界也没有我留念的地方了。”

    唇瓣摩挲着她沾着泪光的侧颊,他说得让她心里更酸更痛。她现在不想再计较是不是白斩月下的手,她只要他平安无事,只要他永远地活在她的身边。抽噎着抓紧了他的肩膀,吼了一句道:“白斩月,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破嘴里面就不能说出点好话来吗?”

    被她一骂他不怒反笑,她变了,把他的看得比她自己还重,她也跟他一样选择了对彼此施与信任,还有什么比这还重要的么?

    “缈缈,你看我都快要死了,你就笑一笑给我看看好不好?”他嬉皮笑脸地跟她撒着娇,仿若回到了从前她不知他身份时候的样子。宫千缈两眼一瞪,他突然地亲了她一下又飞快地离开,腾出一只手来往她胸口就是一按。宫千缈本能想往后一退身体却被他的手给挡住了,小脸一阵绯红尴尬地瞪着他。

    白斩月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低声道:“还好,差不多愈合了。”

    她脸上红潮未退,给她苍白的肌肤上添了几抹可爱。她低着头道:“月儿,我看看你的伤。”双手拉住他的衣襟往两边一拉,白斩月冷不防地疼得咝一声。宫千缈手忙脚乱地想解开衣裳的细带,却将沾满了血水的衣裳给扯动了,牵扯了他的伤口白斩月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第7卷 第683节:道无情却有情(三)

    “月儿,我小心一点。”宫千缈双手颤抖着慢慢剥开他的衣裳,白斩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让她不要看,她固执地瞪着他甩开了他的手。理开单衣一看,他瓷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沾血血迹,腹部上方有个地方还咕咕着冒着血。

    “不过是被只泥鳅给咬了,我活了这么多年可没那么容易就死了。”不着痕迹地理过衣裳遮在伤口上,捻出诀来净去身上的血污道:“缈缈,我们回鸾城去。你现在灵根才刚刚愈合,还需要多多调理。”

    “我的灵根好了?”宫千缈诧异不止地看着他,目光不禁地掠过身后的那棵帝女之桑树上。她好像又做了很多梦,其中还见着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绿衣女子从这树中走出来。她抱过的那只狐狸怎么那么像初见时候的白斩月呢?

    难道是——

    白斩月看她脸上交错不止的表情,很肯定地说道:“缈缈,不用怀疑了。”凝眸看着那树,鼻尖闻着那香味,他的表情似回忆似感叹。“这棵帝女之桑就是你的前世,我们也是在这里结缘的。我们不是在别处,是在洪荒中。附近有一片地方叫做西南沼泽,是洪荒中有名的死亡禁区。我身上的伤也是因为过沼泽的时候与看守的赤蛇交手受的伤。”

    “沼泽,赤蛇,洪荒。”宫千缈退到树边背靠着大树,眼珠往上一转道:“那我们离寻姬他们的鸾城还有多远?”

    这洪荒她只是从白斩月的嘴里听说过,来还是第一次。洪荒,一眼望去这里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头上的天慢慢地露出那半边的笑脸来,一会儿又起了大雨来。艳阳天下白雨,啪地一下脸上也落了好多雨点下来。

    前面是死亡之地,那他们待会儿要怎么回去?转身,手指抚摸着树干上盘虬交错的枝桠,这树长了多少年了啊!

    “我们怎么办?”走还是留?他有办法过来自然有办法过去,但他身上还带着伤。血水是乌的就是说那蛇是有毒的,白斩月的身体受得了吗?手掌抱着双臂,掌心里炽热的温度让肌肤都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有我在别怕。”白斩月拉拉衣裳,弯腰采了些幽兰香草在手里搓成团将汁液滴在伤口上。香草的清香落到伤口上,冒出哧哧的声响。白斩月紧紧地抿着唇别开头,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显然不是一般的疼。

    第7卷 第684节:道无情却有情(四)

    宫千缈看得一呆,第一反应是白斩月身上的毒遇到幽兰香草的汁液产生了化学反应,紧接着的动作却是飞快地跑上前对着他的伤口吹气。有些凉有些热的气息吹拂在伤口上,让他心里顿生出一股温暖来。

    这个傻女人,这样子还是会痛啊,但他却宁愿用这样的痛换心里的甜。宫千缈边吹便问:“月儿,还疼吗?”

    “不疼。”不疼才怪,那种痛简直都快钻进骨髓里了,不然一向不怕疼的他怎么会别开头不去看。他不愿意让宫千缈难过和担心,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这其中的痛楚。他忍着再滴了许多汁液进去之后,伤口慢慢转红,乌黑的血水也流得差不多了。宫千缈红着眼扯下腰带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他的伤口,她生怕把白斩月弄得很痛故而特别地小心,有时候没缠好还得重来一次,每每如此就会急得满头汗珠。

    “缈缈,不用缠了,我们趁着天黑赶快离开这里。”白斩月看她那样心里心疼得很,自己动手把衣裳拉好,松垮垮地束好了腰带。现在里天黑最多还有两个时辰,若不早点离去到了晚上怕是会更加危险。白斩月在洪荒中待过又不止一天,洪荒中那些隐藏的危险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宫千缈看着身后的帝女之桑,忽然问道:“月儿,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救了胡叶之后半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那个奇怪的山洞,还有那个会发热的湖水?”

    白斩月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反问道:“缈缈你说什么呢?什么山洞和会发热的湖水?”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经历过的他一定会记得的。

    “没,没有。”宫千缈眸色一暗,脸上绽放出笑来掩饰住自己的落寞,道:“月儿,其实我们不必急着走。帝女之桑是天下神树,它有能通达九州木灵的本事,我们只要等着明日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借助它的力量就能离开这里。”

    初晨是天地万物从黑暗走向光明的第一步,勃发的生机争先恐后地涌出,那也是生命力最有增长势头的时候。

    白斩月惊喜道:“缈缈你怎么……”

    “呵呵,我以前不就是这棵树吗?”宫千缈勉强地笑了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背靠着树坐下。双眸缓缓闭上的瞬间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子清甜香雅的味道,这便是帝女之桑的味道了么?

    “月儿,其实我宁愿自己是一颗树。”怅然地睁眼望着天,望着这地,在天地间无拘无束能有几人做到?

    第7卷 第685节:我服你了

    “缈缈,你确定我们这是走出了迷失森林?”一路上,白斩月看着身边高高大大的古木把这句话重复了不下于三十遍。本来按照宫千缈所说只有借助帝女之桑就能出了那边沼泽,事实是他们真的出来了,但却莫名其妙地走进了迷失森林里。这迷失森林在圣天大陆也有,但跟洪荒的这个比起来那就显得是小巫见大巫了。

    连天上飞的东西都没办法飞出迷失森林,白斩月也不知怎么找到路出去。宫千缈觉得他太吵了就懒得跟他说话了,一个人盯着树看半天然后带着他在林子里绕来绕去的,绕了半天都还没有绕出去。

    白斩月好像很喜欢说话一样,一路上就喋喋不休地跟她说了半天,宫千缈只能听着一句话都没有插上嘴。在迷失森林里转悠了半天之后,宫千缈看着带他走了一条一点痕迹都没有的荆棘路。

    “缈缈,我觉得我们是走错路了,你看这里全都是荆棘,我身上都被刺伤了好多处。”白斩月在后面像一个小孩儿一般地跟着她磨蹭着,宫千缈无奈地咧嘴朝后看去,那个男人正一脸委屈地盯着她似要跟她哭诉一般。

    “我说月儿,您就行行好,行吗?这一路上您就跟老妈子一样在我耳朵边上唠叨,你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没见着什么妖怪出没?”宫千缈一本正经地站住身子教训道。

    白斩月白眼一翻,无辜地眨着眼眸笑道:“缈缈太厉害了,连没有妖怪出现都知道了。难道是因为我受伤了法力失灵,不然我怎么算不出来这里会有妖怪出没。”

    “原因就是,你太啰嗦了整个一唐僧,妖怪都被你给啰嗦死了。”宫千缈有些小不高兴地嘟着嘴,朝他额头上一个爆栗,笑得假兮兮地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相公的份上,我一定把你扔在这里喂妖怪。

    “真的么?”

    白斩月一脸怕怕的表情,眼眸里却是桃花乱颤,看的她一身都是鸡皮疙瘩。银红的瞳眸闪亮如星炫亮如宝石,瓷白的肌肤因为被太阳照着的缘故,显得有几分的偏红。满头的银发也没有束起来就那么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身银色的衣裳就是衬得他俊逸不凡如天仙临世。

    “哎,我服你了。”宫千缈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地投降了,白斩月不是做伪娘简直就是浪费了这副长得很像女人的皮囊。不过这些话只能是偶尔想想,他可是她宫千缈的丈夫去做什么伪娘啊。

    抬着头往天上看了看,天高望远连半片云朵都没有。想起白斩月身上还有着伤她心里又是一阵着急,必须马上去找到寻姬和君彻桀才行。

    第7卷 第686节:鸾城双主(一)

    从迷失森林出来后,白斩月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同类跟同类之间总是比较好说话。要不是宫千缈这一路上向着那些树打听,估计他们现在都还在迷失森林里面呆着。

    两个人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由白斩月带着去鸾城一趟,一来是白斩月说过君彻桀用法术封住了寻姬腹中的孩子,他们必须想办法尽快帮她把孩子给取出来;二来是这洪荒中本就不安全,他们现在一个受了伤一个受伤初愈都是经不起妖怪折腾的人。

    白斩月还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有奇特之处,他本以为用幽兰香草基本上就能解毒了,可是过了一夜之后才发现那根本不可能。幽兰香草只是暂时缓解了他毒素的蔓延,但毒素已经自身体里堆积了,当毒素越积越多到时候一旦毒发就无药可救了。

    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宫千缈,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曾相信过赤蛇的蛇毒会有这般厉害。

    无形中像是有一只手推了他们一把,让他们都跌入了无法寻觅事实的深渊中。寻姬和君彻桀久居洪荒他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最害怕的还是宫千缈在这期间受了什么伤害。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他们彼此都不能再有事。他满腹的心思无处去说,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与她谈笑说事。

    “月儿,这就是鸾城么?”宫千缈好奇地盯着城外那些开着红花的大树,踮起脚尖拉着叶子摘了一朵花下来放在鼻子前面闻了几下,疑惑道:“这花生得好奇怪,没见过生得这么大的红花。”

    白斩月一身银裳飘逸,双手抱胸在一旁跟她解释道:“这就是南宿国帝京的绛花,凤羽真人在小寻儿长大的地方给她种着几株绛花树是为了缅怀她那母亲,位被成为倾国圣姬的南宿皇族女子姬柔痕。小寻儿自小就喜欢绛花,这绛花跟别的花不一样。你现在闻着它没有花香,但是到了午夜就会闻到一股馥郁的芬芳。”

    “太神奇了吧?”宫千缈盯着它看了许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白斩月翩翩一笑,道:“绛花花性奇特,它的花香也只会持续半个时辰释放出来,过了时间之后就不会闻到香味了。每一朵绛花会释放出九次香味,之后就在树梢上枯萎落地,南宿国以此花为神花遍植帝京。”

    “哦。”听白斩月那么说着,宫千缈倒是舍不得把它给扔掉了,这洪荒里果然到处都是宝贝啊!

    “小月月,你们回来了。”不远处,一个身着蓝色纱衣的女子被一个男人扶着快步地朝他们而来。

    第7卷 第687节:鸾城双主(二)

    白斩月曾经说过寻姬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到底美到何种程度?他说天底下除了他之外就没见过比寻姬还要美的女子。她当时就当是听笑话一样,很早就知道白斩月很自恋,总以为天下就他最美。

    现在见着了寻姬之后,她才恍然觉得白斩月没有说谎。什么是美女,她不是没见过,只是当寻姬站在面前的时候那些被成为美女的人只能叫做一般好看的女子而已。

    一身广袖的淡蓝色罗蝶纹席地长裙,头上简单地绾了一个惊鹄髻,用半扇为簪将其固定。扇沿上缀着小颗闪光的晶石珠串成流苏状垂落,每走一步那珠串就跟着摇晃,在她肩上投下一片细碎的影子来。

    一张脸盘跟书中描绘的古典美人一样呈椭圆形下巴又有些尖尖的,肌肤莹白如玉又清透水润,让人想起白居易长恨歌里描绘的“春寒赐浴华清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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