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51部分阅读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起眉头,倒不是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但觉此人有些胡搅蛮缠。宫千缈伤成这个样子身为仙者的白斩月都无法救她,那他们若虚谷又有何能耐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日光下,两个身穿白衣的男人都毫不畏惧地看着对方,一个气势汹汹一个淡然处之,眸光不移半寸却让身边的沉香暗自焦急起来。
他们这样看来看去的要到什么时候?
“主人,救夫人要紧啊!”
白斩月不答,转头看了眼云莲,道:“不知道云莲公子考虑得如何?要是不让谷主出来,我怕这若虚谷要成一片废墟了。我跟无尘宫有渊源,可跟若虚谷没什么交情。即使是在几百年前紫殇在的时候,君彻桀都没有给面子饶了若虚谷,何况是现在。”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他不傻怎么会听不明白。几百年若虚谷经历了什么事情他不清楚,了解的一些东西也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白斩月都这么相逼了,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要让若虚谷将宫千缈治好。怎么治?他是治不了的,那么只能看看父亲怎么办了。
“好吧。”
云莲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宫千缈为正道铲除了妖道的大部分□□,这次救她算是正道还她一个情吧。伸手从腰上取出一支短笛来放在唇边,嘴唇翕动,声声急促的乐音就从笛中吹出来。白斩月和沉香一同朝含香居看去,随着他笛声的起起落落,一层薄薄的结界由透明转成青绿色,结界上的青绿色光在太阳光下散成一种给人清新感的交替色彩。
呼,大门猛然地打开,里面有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砸向白斩月。他身子极为灵敏,稍一偏转就躲开了。地上嘭地一声,一个花瓶落地碎成一片片。他嘴角一瘪,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光之后就没看见白斩月的身影了。
第7卷 第659节:云中天
“马上给我救她!”不是恳求而是命令,白斩月闪进屋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冲着那个头发蓬乱的青衣老者发号施令。他背脊弯曲正俯身捻起一把药材放在鼻子间闻着气味,摇了下头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放下药材走到另一边去,俨然如没有听到白斩月的话一样。
沉香和云莲一干人等进来的时候白斩月手上唰地射出一根银丝不偏不倚地将云中天的脖子给缠住了,众人大惊却见云中天仍旧我行我素做着自己的事情。白斩月冷哼,伸手一拉立见他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血痕来。
“云谷主,你救还是不救她?”救则命保,反之命殒,白斩月给他的就只有这么两个选择。
“上仙!”云莲着急地一喊,眼睛急迫地看着被稳住的云中天,解释道:“爹,这位是紫殇前辈的旧友白斩月。”
本来云中天很不把狂妄的白斩月放在眼里的,听到云莲说起紫殇这两个字的时候,云中天忽然地转过了脸来。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张枯槁而沧桑的脸,一双眼瞳凹陷在深大的眼眶中像是随时都会从里面掉出来一样,一头灰白的头发如杂草一般蓬松在脑袋上。一身青衣看着也破旧了,只剩下了干净。放在别处很多人都不会想到堂堂的若虚谷谷主竟然会是这个模样!
云中天朝着白斩月审视了许久,继而弹指一挥,嘭声细微响动,脖子上的银丝瞬即断裂来。
“银发,银红色瞳眸,手腕上缠着血蚕丝,跟女人一样美丽的容颜,乱糟糟的脾气,果然是很像那个狐仙白斩月!”他瞧了许久,说出了他审视后总结出来的结论。
白斩月不善地瞄了他一眼,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我要你救她的性命,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杀了我若虚谷的人?”云中天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动手解开脖子上的银丝又瞅了瞅白斩月怀里覆冰的宫千缈,摇着头叹息道:“你看我家莲儿都没法治的人我也治不好。”
“交出能治愈灵根的宝物,其余的就用不着你担心了。”白斩月声势夺人,瞳眸中也随之射出迫人的寒光来。也不清楚是不是若虚谷地处南方,气温较之其他地方要高一些,那些覆盖在宫千缈身上的冰竟然有些在融化。
水珠一滴滴落地有声,滴在干涸的地面上冒出一团薄薄的烟气来。白斩月有些惊慌地注入灵力在冰上,熟知冰却融化得更加快了。
第7卷 第660节:本原
“哎呀,快把她放在榻上不许再抱着了。”云中天见此情景不禁地大喊了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发响。白斩月虽不知其意,但也怕宫千缈有什么损失赶紧地将她放下。他本欲再注入些灵力,云中天却快他一步坐在塌边。手掌从她额头往下缓慢移过,一团团淡绿色的光不停地从宫千缈的身上冒出来。
白斩月站在一侧见着云中天满脸汗珠滚滚,双眸紧紧地瞪着前方,手掌每移动一寸都感到万分的吃力。他心头顿生诧异,莫非宫千缈的身体有什么异状?除了被寒冰匕首刺伤的伤口,宫千缈还伤到了其他地方吗?他想帮忙却无从下手,云中天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地难看,枯黄死灰中有着那么一种走向衰败的征兆。
云莲担心地喊了一声爹,云中天一句话都张不开口。他只是想用灵力去护住她,不想宫千缈身体里藏着一股巨大的灵力与他灵力相触,让他无所用自己的灵力来引导她身体中乱窜的灵力。要是不早点将这个问题解决,别说那伤口会要了她的命,就连这里面的灵力都会让她身体膨胀碎裂。他就奇怪了,这个女人为何生得这般奇怪?
一干人都看着心惊胆战的,着急地等待了许久,又听一声嘭的声响云中天不知怎的被震倒在了地上。沉香弯腰去扶起他,白斩月第一时间地坐在塌边查看着宫千缈的脉息。怎么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的,有的时候甚至是没有脉息?
“爹,您怎么样了?”抬轿的人很明情形地将云莲抬到云中天身边放下,另一个人很快地就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云莲欲伸手为他把脉,云中天对他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这个女人从什么地方来的?”云中天的脸上有了严肃的表情,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如电一般射向了白斩月和宫千缈。“她是那个月主吗?”
白斩月臭着一张脸,眸中满是怒气,道:“怎么,你不愿意救她?”又是因为月战衣!白斩月真是痛恨那个东西,要不是因为月战衣宫千缈和他也用不着受那么多的苦。
“是我妹能力救她!”云中天缓了缓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说道:“无论妖魔人妖都有自己的本原,可我对她的本原却无法探知。应该说,她是个特殊的人,即使没有月战衣她也是与众不同的。很有可能,她来自一个被封存已久的地方。”
第7卷 第661节:真原
一个被封存已久的地方!
每个人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都不明白地看向了云中天,唯有白斩月似乎像是知道了些端倪。他曾经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宫千缈来自何方,还有那次渡天劫的时候她为什么有能力救自己。太多问题存在之后又出现了太多的巧合,他把一切都归咎于月战衣,表面上似乎是说得过去的,但仔细回想才发下真是有些错漏百出。
今日,云中天这么说是要提醒他什么吗?
“也就是说,要治好她就要先弄清楚她的来历?”云莲想了想说出这么一句话,沉香和云中天都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白斩月茫然地转头,看了看云中天口气变得无奈起来,道:“那怎么知道她来自哪里?”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他一定要保住她,不然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低头,眼眸又见着了她身上正在融化的冰层,身上滴下来的水迹弄湿了整张矮榻。
云中天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胡子,一脸“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对我那么凶”的表情,白斩月神色一紧眼神迫切地看着他,云中天躲不开他灼灼的目光这才说道:“我看她身上有很深的木质灵气,嗯,还有就是她身上有种跟你一样的气息。”
胡子一翘,眼睛在白斩月身上打着转转,继续道:“你们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云中天此言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白斩月。沉香心里一噔,猜测道莫非夫人和主人一样来自洪荒?三界内大多知道白斩月是寻姬的灵兽,对于他真正的出处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像云中天也是猜测他来自被封印了的洪荒,云莲功力浅薄是无法探知他来历的。但云中天这么说的时候,白斩月心里马上就做出了反应,似乎他们真是都来自洪荒的。
即使她不属于洪荒也跟洪荒有着莫大的联系,起码她身上的气味骗不了白斩月。说到她身上的气味,白斩月猛然地想到了什么,好像很多东西都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了。
“为什么这些冰会融化?”他决定了要带着宫千缈去一趟洪荒,但这之前他必须保证她身上的冰不再融化,不然还没到洪荒宫千缈就血尽而亡了。
云中天吹了下胡子,眼睛一转看见云莲跟他点头似要他跟白斩月说实话,他思忖了下言道:“你们的灵质相悖她无法承受太多你灵力所化的冰,要她身上的冰块不化也很简单,她身上的冰层要完全融化掉也需要几个时辰,你只需要在她身上的冰层融化之前找到救她的法子就行了。”
第7卷 第662节:无望极域(一)
“意思就是,你不用管她身上的冰只管带她去该去的地方就行了。”兴许是发现自己之前说的话有语病,云中天很及时地又补充说明了一下。
眼眸翕合,银色的眼睫如羽落蝶花般微微颤抖了几下,白斩月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弯腰抱起了矮榻上的宫千缈,任她身上滴落的水滴沾湿了自己身上的衣袍。在一群人一致注视的目光中脚步移动着走出屋子,沉香跟在后面说道:“主人,让沉香陪你去吧。”
“你回去帮绿竹看着月落山庄,其余的你不用管了。”
白斩月轻声吩咐了一句,屋外的日光射在两个人的身上,温暖的感觉从心而生。被冰块覆盖的身体熠熠闪光,闪耀着炫目的光彩。他动作温柔地抱紧了她,在她耳畔细语道:“缈缈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了你,不然我就去黄泉陪你。”
她细长的睫羽在覆冰下仍旧灵细纤长,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看着几近没有血色。目光触及她已经变得平坦的小腹,心里狠狠地一揪。那个成型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已经胎死腹中,那是他们的孩子啊!
“缈缈,我带你去我们该去的地方。”唇角上翘,眉宇间荡漾起轻和的笑意来,银红的瞳眸中炫荡出异常的温柔来。白光一闪之后,平地中已经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了。
云中天从屋子里冲出来,朝着站在一旁往天上看的沉香问:“他们这是去哪里?”
“该去的地方。”沉香也不愿意多说,说话都疏离了许多。主人要他回月落山庄,那他就回去好了,他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两个的回归。
无望极域,传说中隐匿于世外的仙山福地,山中有仙人无数珍奇异兽数不胜数。它何时存在这个已经无法考究,最近的应该能追溯到东南西北四国争霸的时候。就拿现在来说,无尘宫的创立者也是出自无望极域,羽化之后将无尘宫交由落绸打理自己回归了无望极域。
千万年来,很多人找不到无望极域的位置,其实它是在洪荒封印的外围,而无望极域的弟子一生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守护者洪荒结界。这次白斩月要带宫千缈进入洪荒,那就不得不要从无望极域的时空之门进入,自不待然地要经过守卫的人的同意。
他来自洪荒本来没有出来的机会的,也不知是不是命运的错乱安排,当时还年幼的寻姬竟然无缘无故地闯进了洪荒之中将他带了出来。起初他一点都不愿意呆在寻姬身边,或许是后来被尘世的繁华迷乱了眼,竟然没怎么想回去的事情。
第7卷 第663节:无望极域(二)
峰高峻险,参差山落遍布大地,山中古木高耸云气缭绕,远望时只见天外一轮金日高悬,霞光万丈投射九州。银白色的光落下,一头银丝倾斜满身,银衣扫地,入眼山道蜿蜒曲折直上九天,云气盘绕着山道每上一步都给人一种唯我仙姿不可比拟的感觉。
上了这个山道到达第一个小亭子就是无望极域的山门了,见到曾经熟悉的场景,他心中已然是感慨万千!
“缈缈,我们很快就要到了,等进了洪荒找到君彻桀他们你就有救了。别怕,我不会扔下你不管。”低头吻了吻她,前身的衣裳已经湿透了大半,紧贴着肌肤的湿衣经山风那么一吹那寒就蔓延了全身。眉目轻挑,端是风情无限,妩媚中略带三分的让人无法掌控的妖冶。
山道上铺了不少的落叶,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无望极域的山道是当初为了训练弟子而设定的,只能一步步地走上去而不能飞上去,白斩月纵然不是无望极域弟子,但也只能徒步而上。他心里一直担心着宫千缈会支持不住,脚下山上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寂静的山道上忽然想起了一阵阵悦耳的筝声,如山泉涌动又似珠落玉盘,声声切切如山风拂面又恰似春日红花沐着日华。白斩月脚步一顿,讶异地抬头往上一看,第二个山亭中赫然有一个男子正盘膝坐着抚筝。白衣乌发,姿容自是俊秀,唇角边永远带着温和的微笑,恍若从他这个动作上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手指抚筝,每一动广袖的白衫也随之轻缓摆动,
白斩月踏进山亭停在他面前,淡淡地说道:“离歌,你知道我要来。”
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笑了。他怎么忘了,一旦有外人踏入就会牵动无望极域的结界,离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或许是潜意识里想着离歌不会对他怎样,他就没有在意这些。那离歌出现在这里,是要阻止他去洪荒吗?
“她伤得很重。”双手放在筝上,微笑着抬起头看着他抱着的宫千缈,她身上的冰层只有透入薄膜的一层了。眼眸上移,昔日那双满是玩世不恭的银红瞳眸里也被沉稳占据了,会心一笑尽带欣慰。那只调皮的狐狸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子,懂得担负起责任,寻姬见了定是很欢喜的。
“离歌,别阻止我,她对我很重要。”
第7卷 第664节:无望极域(三)
白斩月语气恳切地看着他,离歌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很平和的目光看着他,不同意也不反对。白斩月狠狠地皱着眉头,说实话他不喜欢离歌这样的目光,跟落绸那种平淡无波的眼神太过于相似。呵呵,他好像又忘了,他们还是师徒呢有相似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
风吹过林子,两个人各自伫立一方看着对方。白斩月眼中渐渐地冒出了不耐烦来,要是这个离歌一直看下去那么宫千缈谁来救?他哼了哼,也不管离歌好怎么去阻止他,径直地往山上走。
岂料他才走出几步,一条细长的似绳索的东西游龙般地窜到他面前将他们给捆住了。白斩月不挣扎,也不回头朝后面看,银裳猎动他满头的银丝也跟着四散飞扬起来。
“离歌,这算是开始了吗?”开始止住他不让他进入洪荒,白斩月一点都不怪他,毕竟这是他的职责。
“哎,还是这般莽撞!”离歌起身来,抚手隐去了山亭中的古筝。走到他身边时,手上依然多了一把纯白毛丝的拂尘。“你已经很久没有回洪荒了,能确保她的安全么?”
“……”白斩月心中有气,一点都不愿意理他。离歌知道自己是自讨没趣儿,但没有住口不说的意思。白斩月闷声了许久,手心里满是她身上冰层融化后的水滴。心里时刻都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宫千缈的时间不多了。
他不愿意与离歌或是无望极域为敌,但这次他真是迫于无奈的。他说过,要是宫千缈死了他也去黄泉陪她,那他们一家三口就团圆了。但之前,他会拼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救她,于天下人为敌又怎样他只是照着榜样来学的!
离歌,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白斩月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两句,双拳紧握着身上也闪出一圈暗淡的银光来好像要挣脱这个绳索的束缚。突然,离歌一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口气中有些妥协的意味,道:“好了,跟我来吧。”
“你——”白斩月诧异不知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疑惑道:“你该不会是想骗我吧。”
离歌摇着头一笑,道:“你这是狐狸狐疑的本性还是改不了,我要阻止你就不会来这里了。你放心吧,我已经告诉了寻姬你会带着一个特殊的人来,他们已经在等着你了,我送你们进去吧。”
第7卷 第665节:鸾城
洪荒里也不知是到了何种年岁,鸾城外的绛花树上开满了火红的绛花,热辣火烈的红色张扬着人沸腾的热血。硕大的绿叶中栖着从远处飞来的鸾鸟,声声啼叫围绕在鸾城四周。天上艳阳高照,微风和煦,湿热的空气中还有着花香和泥土气息的交合。
白斩月站在城门外,看着那城门上高高悬起的匾额时不禁地热泪盈眶,终于,终于能见着他们了。他站了一会儿,城门缓缓地开启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急忙地朝他奔来,嘴里喊着:“小月月,小月月!”
“寻儿,你小心一点。”眼眸一眨的瞬间,奔来的女子突然地被一个男人给抱住了,他小心地扶好她嘴里还有些责备地说道:“寻儿,你快临盆了,不要这么急动了胎气。”
“孩子好好地呆在肚子里怎么会出事?”女子不满地嘟起嘴,伸手朝着自己肚子上拍了下,吓得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脸色一变赶忙地拉住了她的手,免得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女子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的,男人很霸道地将她的腰抱住,带着小警告地跟她说了几句。她脸一红显然是不好意思了,靠着男人的肩膀小猫儿似的蹭了蹭,男人的脸色这才变得正常。夫妻俩小闹了一番,看见站在远处抱着宫千缈的白斩月时她又小心地扶了扶肚子走过去。
寻姬,君彻桀,你们好幸福!他默默地叹了一声,悲从心生。
“小寻儿,都快做娘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毛毛躁躁的。”看着他们夫妇这么恩爱,白斩月突然生出了无限的羡慕来。曾经他也跟宫千缈一样有过这样的日子,可惜太短了,短到他一下子就能回忆完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怀里的人儿像是悄然地睡着了一般,若非是胸口那被血色沾染的衣裳没人会知道她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小月月,她就是你的娘子吗?”寻姬什么时候都跟一个小孩儿一样对陌生的事情充满着好奇感,伸手往她脸上一摸,满手都是水迹。她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变得这么弱了,到时候谁来帮我接生啊?”
白斩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冷邦邦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道:“君彻桀,管好你的女人,我家缈缈现在血流不止危在旦夕什么事都做不了,再说她也不是稳婆怎么给她接生!”
第7卷 第666节:君氏夫妇
微风送香,他一头的银发随风轻摆,眼中闪过倔强和傲气,别过头忍着那些隐藏已久的情绪突破他的感情防线而发泄出来。他不愿,不愿在他们面前看见那样软弱的自己。即使他们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他想要让他们记得的永远是白斩月从不屈服不会像弱者那样掉出眼泪。
“小月月,我们先回家救她好吗?”寻姬也看出了他故意掩藏的坚强,拉着君彻桀的衣袖朝白斩月望着。君彻桀挑着眉,深邃的眼眸里将白斩月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看得出来白斩月对怀中那个女子是动了真感情的,这个女子于他来说还有很大的作用,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君彻桀揽住寻姬的腰,道:“现在已经到了洪荒你就不用怕她会流血而亡了,回去先把她安置一下我们再去找她的真原。”
“对啊,小月月,彻已经让人为她准备了一间冰室不会让她再流血了。”在白斩月来之前离歌就通过时空之门让解语鸦传来了宫千缈的讯息,他们也知道了她是断了灵根又被玄冰所铸的寒冰匕首给伤到了。世间无人能知她来自何方,唯有洪荒才是解开秘密的关键,白斩月势必是要带她来这里。因此他们事先就做好了准备,为的就是不至于等他们到了之后才安排一切搞得手忙脚乱的。
白斩月听他们的口气知道他们早有安排,也不多说什么抱着宫千缈跟他们走。进了城门,立马就有人拉着两辆马车过来,君彻桀扶着寻姬坐上了最前面的一辆,后面的就留给了白斩月和宫千缈。这洪荒不比尘世,鸾城里住的差不多都是些古旧野民,只是因为君彻桀在统领着这个城池的缘故他们间才会相安无事共度了很多个春秋。
白斩月无心外面的热闹,一双眼一颗心都扑在了宫千缈身上。现在,她身上的冰基本上已经完全融化了,胸口处流出猩红的血水来。不多流得不急,可白斩月心里就跟猫抓一样怎么都安稳不了。探开车帘往外一瞧,这么快就到了鸾宫?
鸾宫不是别处,那是几百年前君彻桀为寻姬修筑的宫殿,后来两个人都归于洪荒,君彻桀就在一座废城上建造了鸾城继而将鸾宫也搬了进来。鸾宫整体大小犹如一座缩小型的皇宫,即使这洪荒中不如人间繁华,君彻桀还是实现了对寻姬的承诺,一生只娶她为妻为后。
第7卷 第667节:冰室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马上就有穿着青色衣裳的侍宠拉着马车从到侧门去,君彻桀环抱着寻姬一边又给白斩月引路。他很久都没有回到洪荒,也是初次来这鸾城,他们就充当向导给他介绍了下鸾城的整体布局之类的情况。
“下面就是冰室了,把她交给侍女就行了。”
君彻桀和寻姬将他们引到鸾宫储存冰块的地方,朝着最里面的一间冰室指去。那里存储的寒冰与其他地方的寒冰不同,洪荒中有一处冰雪寒原的地方。那里常年都是漫天大雪寒冰有万仞之深,此处冰室的寒冰正是君彻桀派效命于鸾城的幽冥蝮蛇去取来的。寒气终日缠绕着冰室,小小的冰室内十丈之外没有东西有一点温度。
寻姬大着肚子不能受了寒气,君彻桀自然是不准许她靠近冰室半步。身边的这些侍女都是他费心挑出来的,个个体质冰寒也不是很畏惧这里的严寒。他思忖着白斩月本就是个畏冷的人,不想他进去被寒气给伤着了。
白斩月知道他的好意还是断然地拒绝了,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他就感到了这个冰室不是一般地冷,不过现在要送进去的是他的妻子他怎能因为怕冷而不进去。寻姬想要在劝解他几句的,却被君彻桀二话不说给带走了。身边留下了两个侍女陪着,白斩月不想有陌生人在身边就将她们给遣走了自己抱着她进去。
每走进一步寒气便如猛虎见到猎物一样毫不留情地扑面袭来,衣裳上,头发上,眼睫上都结满了霜冻。红润的唇瓣完全地被冻住了,只要一启唇就会拉破唇瓣上柔嫩的皮。银红的瞳仁眯起来,脚上加快速度走进冰室去。
冰室中四面都是一堵厚厚的冰墙,头上的屋顶还是脚下的地板都是冰块铺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晶莹剔透手臂排开长度的冰床。因为寒气极盛,冰室里到处都是烟气。白斩月看了眼不做声把她放在冰□□,不消片刻的功夫,宫千缈身上飞快地结出了一层坚冰将她给覆盖住了。
“缈缈。”蹲下身来,他艰难地抿了下唇,唇瓣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扯出了血迹来。眸中的颜色还是那样迷人而温柔。“缈缈,别怕,我会尽快带你离开这里的,不会让你在这个鬼地方待得太久。洪荒没有人间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你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我们的新婚还没有完成我不准你睡很久的哦!”
坚冰覆盖的人儿没有声息,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狭小的冰室中回旋。邪魅优雅的魅惑他从来不缺,一张笑脸尽是对着她,仿佛要把全天下的宠爱都给她一人。只是,她现在可能感觉不到了……
第7卷 第668节:活着的理由
鸾宫,栖梧殿。
殿外的阳光有些晒人,君彻桀吩咐人去把窗子关了两扇免得热气涌到殿中热着寻姬。侍女们送来刚煮好的绛花茶,暗红色的茶水中飘荡着干涸的花蕊,阵阵芳香从茶盏里冒出来,闻着都会让人被那馥郁的香味给吸引住了。她一向喜欢这绛花茶的味道,每天都要喝上一杯。君彻桀宠溺她,让人变着花样做跟绛花有关的点心和糕点给她,每次都很高兴的她这次却显得兴致缺缺。
“那个姑娘要是没救了,小月月会很伤心的。”寻姬抚着自己的大肚子看着冰室的方向很担忧地自言自语,很久都过去了还不见白斩月来,她都开始担心了。
相较于忧心忡忡的寻姬,君彻桀好像就没什么反应,悠闲自得地坐在书案后翻看着些书简。寻姬站了很一会儿,脚都酸了麻了还不愿意回去坐着。君彻桀实在看不过眼去便从案后过来叹了一口气,好似对她这个脾气很无奈。
“寻儿,过来坐着,他不会有事的。”
寻姬看了他一眼,不依,照旧站在那里。这个英俊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悦了,什么都不说打横就把她抱起来。寻姬受惊,生气地挣扎了几下,他立马黑着一张脸警告道:“我不许你担心别的男人,哪怕是白斩月!”
他一向这么霸道,他的女人心里就只能有他一个,其余的什么都不行。
“彻,小月月不是别的人!”寻姬嘟着嘴□□,双手拍着他的肩膀着急地说道:“你看小月月那久没出来了,一定是被冻着了,我们快点进去看看啊。你看那个姑娘好可怜啊,她的孩子都没有了,小月月都不能做爹了,他们都很可怜!”
“我更可怜!”君彻桀一声闷吼,朝着怀里的女人一瞪眼,便放她到榻上便说道:“你要是操心多了,我们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你没了孩子我也做不了爹了!”
寻姬小脸一白,有点小后悔地问道:“有这么严重么?”她不就是担心小月月,哪有那么夸张连孩子都保不住啊。再说了要是真的保不住孩子,那她的肚子早就瘪了可不像现在这样鼓鼓的。
“好好地安胎,救她的事情交给我去办,我一定会把她救活,不然我们的孩子找谁接生去!”见爱妻脸上有了惧意,君彻桀也是见好就收不再吓她。其实也不是他故意吓她,只是这件事办不好受到损害的就不再是白斩月和宫千缈了。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活着!
第7卷 第669节:宫千缈的本原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她的本原,待会儿白斩月来了之后我会好好问他的,你安心地歇息不许胡来。”君彻桀不怎么放心,随口又交代了一句。玄色的衣袍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转了身之后又回转步子来“警告”着不安分的娇妻,道:“要是再到处乱跑被我抓着,后果……”
你是知道的!寻姬在心里很顺溜地接了他的后话,这句话她都听了几百年了,他老是这样威胁她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的,整个一管家男!垂下头来漫不经心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偷偷地打量他是不是要准备走了,君彻桀见她这样子只能暗自好笑。每次她不想跟他犟嘴的时候她都会这样,等到他不在跟前了她马上就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缈缈她跟洪荒有什么关系?”正当她偷窥着君彻桀之际,从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朗的磁线中有几分沉重。微风掠起殿内的淡蓝色纱幔,一个银白的身影便从外而至。那头银色的头发犹如一堆闪着耀眼光芒的银块,银红的瞳眸如宝石般镶嵌在面庞磁白的肌肤上,幽幽地看向前面一坐一站的夫妻俩问道。
君彻桀朝他伸了伸手让他坐下,寻姬在一旁安慰道:“小月月,彻一定会帮你治好她的。”
君彻桀当即一个白眼,他这个妻子对白斩月事情的关心总是比他还多,什么话都说得那么满要是做不到,白斩月不找他拼命才怪。寻姬当下的注意力都在白斩月身上没有去看君彻桀,白斩月眸色深沉,不由担心地道:“是不是连你们都不知道?”
寻姬摇头,她想过要帮白斩月探察宫千缈的本原的,怎奈身子沉重而君彻桀又不许只好作罢了。转向君彻桀,男人深邃的琥珀色眼眸里有过一丝愠色,她瘪了瘪嘴听他说:“要帮她找到本原只要靠你,你是她的丈夫她的一切你最了解。”
“不!”白斩月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伸手的罗汉塌上,摇着头嘴里呢喃道:“我不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一切。”是啊,连她来自何方都不知道,他算是哪门子了解她!
君彻桀习惯性地侧身负手,眼眸看了看窗外的景致,问道:“你跟她相处了那么久,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跟洪荒联系起来吗?”
按照搜集的天书残卷上的内容来看,宫千缈定是与洪荒有着不解之缘,这其中还牵扯着她跟白斩月的宿缘。如果说她身上没有跟洪荒有联系的东西,那天书残卷上又为何要那么写着?
第7卷 第670节:帝女之桑(一)
白斩月想着他说的话,殿中半天沉默。寻姬瞧得有些着急了,腆着肚子拉了拉君彻桀的手,小声道:“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或许天书上说的那句话不是我们那样理解的。”
“没错!”君彻桀十分肯定地说道,“我们等了三百多年等的也就是这个人,寻儿,你放心不会错的。”
“可是……”
“我知道了,是帝女之桑!”白斩月忽然地从罗汉塌上站起来大叫了一声,寻姬冷不丁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有些不稳地拉住了君彻桀。君彻桀的手更快,手臂一伸就将她的腰紧紧地抱住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起初我不是很确定后来才肯定那是洪荒的帝女之桑的气味。后来,我最后一重天劫提前了,那时候我被一种力量给控制住了是她用自己的灵力救了我。那个时候她什么术法都不懂,我也不知她是怎么用的灵力但确让我渡过了天劫。我刚才仔细回想那次在山洞渡天劫的情形,缈缈她使出的竟然是木质缚灵诀。那股浓郁的帝女之桑的气味一直在山洞中弥漫,久久不能散去……”
寻姬不解地打断,道:“不可能啊,既然她那时候没有灵力怎么会用缚灵诀?那帝女之桑的味道又怎么会在她身上散发出来呢?”
白斩月迷茫地摇头道:“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她身上闻到帝女之桑的味道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要不是今日你们说起这些我都不会怀疑她身上气味的来源。”
薄唇一勾,君彻桀忽而带着笑意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本是她身上的气味,从她身上散出来当然正常不过!”
“什么?”白斩月猛然睁大眼盯着君彻桀,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缈缈她可能就是一棵帝女之桑?”
“啊,她是一棵树?”寻姬也感到很惊奇,这个女子竟然会是洪荒中的帝女之桑,可她只有人类的躯体啊!要知道帝女之桑可是神树,洪荒中早就有传言说这帝女之桑千千万万年来都是可遇不可求,很多人、妖兽还不曾见过这帝女之桑。
难道是说这帝女之桑脱去了木体树胎转世为人,而那个人就是白斩月的妻芓宫千缈?
这世界未免太玄幻了,一棵树一只狐变成|人结成夫妻?这树还是一棵神树,狐狸还是一只修仙的狐狸。树和狐?寻姬边想边摇头,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帝女之桑:《山海经·中山经》中记载:“又东五十里曰宣山……其山有桑焉,大五十尺,其枝四衢,其叶大尺馀,赤理黄华青柎,名曰帝女之桑。”
第7卷 第671节:帝女之桑(二)
“小寻儿,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带出去的?”目光锁住君彻桀身边的寻姬,瞳眸中闪烁着急切的光来。当初他刚在洪荒中渡完了一重天劫幻化成一个婴孩的样子,年幼的寻姬无意间闯入后竟然将他给带了出来。当时曾为无望极域掌控者的紫薇道长见寻姬很喜欢他,赐他名白斩月,教寻姬和他结下契约成为寻姬的灵兽。
他仿佛有些记忆,似乎在渡那一重天劫之前他在洪荒中的某个地方看见一棵很大的树,那棵树会散发出一种很好闻的香味,树的周边长满了青青的幽兰香草。饿了树上就吃树上结的桑葚,累了就在长满了幽兰香草的树影下睡觉,偶尔去扑扑草里面飞过的蝴蝶和蜻蜓……那个地方没有血腥没有争斗,若说他在洪荒中度过的最平静安逸的生活那就只有那么一段了。
这些往事发生在两千多年前,他以前不怎么回忆的,现在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他努力地想了半天,还是不太记得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寻姬朝着君彻桀看去,不知道白斩月为什么这么发问,想了许久才说道:“小月月,我记不得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我只记得我抱你走了之后又去了很多地方,洪荒好大我现在都还记不熟这里面的路。”
“寻儿带你走的地方有什么古怪的?”君彻桀追问,猜测道:“莫非那时候你就认识她了?”
白斩月双手撑着头,淡淡道:“不是,我只是想起了那个时候一些事情。我现在可以确定了,我遇到的那棵树就是难得一见的帝女之桑。若说缈缈的前身是洪荒中的帝女之桑,那么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救了缈缈。我记得云中天说缈缈身上很有很深的木之灵气,能找到帝女之桑的本体那缈缈断去的灵根也能愈合了……”
“话是不错,可你已经不记得那个位置了!”君彻桀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盆冷水,抱臂道:“白斩月,你不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遵循着某种轨迹而来的吗?找到了帝女之桑的本体,真的能救宫千缈?”
“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寻姬听不懂,他总是说些高深的话让她猜都猜不出来。
“我知道有人谋划了这些,可不管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要找到帝女之桑的本体。”白斩月说得很坚决,脸上洋溢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第7卷 第672节:帝女之桑(二)
“小寻儿,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带出去的?”目光锁住君彻桀身边的寻姬,瞳眸中闪烁着急切的光来。当初他刚在洪荒中渡完了一重天劫幻化成一个婴孩的样子,年幼的寻姬无意间闯入后竟然将他给带了出来。当时曾为无望极域掌控者的紫薇道长见寻姬很喜欢他,赐他名白斩月,教寻姬和他结下契约成为寻姬的灵兽。
他仿佛有些记忆,似乎在渡那一重天劫之前他在洪荒中的某个地方看见一棵很大的树,那棵树会散发出一种很好闻的香味,树的周边长满了青青的幽兰香草。饿了树上就吃树上结的桑葚,累了就在长满了幽兰香草的树影下睡觉,偶尔去扑扑草里面飞过的蝴蝶和蜻蜓……那个地方没有血腥没有争斗,若说他在洪荒中度过的最平静安逸的生活那就只有那么一段了。
这些往事发生在两千多年前,他以前不怎么回忆的,现在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他努力地想了半天,还是不太记得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寻姬朝着君彻桀看去,不知道白斩月为什么这么发问,想了许久才说道:“小月月,我记不得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我只记得我抱你走了之后又去了很多地方,洪荒好大我现在都还记不熟这里面的路。”
“寻儿带你走的地方有什么古怪的?”君彻桀追问,猜测道:“莫非那时候你就认识她了?”
白斩月双手撑着头,淡淡道:“不是,我只是想起了那个时候一些事情。我现在可以确定了,我遇到的那棵树就是难得一见的帝女之桑。若说缈缈的前身是洪荒中的帝女之桑,那么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救了缈缈。我记得云中天说缈缈身上很有很深的木之灵气,能找到帝女之桑的本体那缈缈断去的灵根也能愈合了……”
“话是不错,可你已经不记得那个位置了!”君彻桀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盆冷水,抱臂道:“白斩月,你不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遵循着某种轨迹而来的吗?找到了帝女之桑的本体,真的能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