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第4部分阅读
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 作者:肉书屋
“有劳你了”,点了点头,董卓回头看我,“回去吧。”
我只得点头,跟在董卓身后,我回头冲着纤尘咧嘴一笑,挥了挥手,“水晶饺子”张口,我夸张地做了个无声的口形。
见纤尘的嘴角微微抽动,我有些狐疑地抬头,正好看到董卓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吐了吐舌,我忙一把拉着董卓的手臂走出了望月楼。
伸手拉我上马坐在他身前,董卓一声不吭。
一路走过集市,耳边叫卖声,吵嚷声不绝于耳,可是我和董卓之间的气氛沉默得有些诡异,我仰头看着他紧绷的嘴角,他的生气?气什么?
百无聊赖地在袖袋里掏了掏,不期然竟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拨浪鼓,那个小药罐的,竟然放在身边呢?大概是昨晚回想欺负那小药罐的辉煌历史时拿出来忘了放回小木箱了。弯了弯唇,我轻轻一摇,那拨浪鼓便发出“咚咚”的声响了起来。
坐在董卓身前,我轻轻摇晃着拨浪鼓,那“咚咚”的声响虽然不再安静,却又单调得紧。
“仲颖,你在跟笑笑生气么?”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我先开口打破了这安静。
“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府。”董卓淡淡道。
我低头摸了摸拨浪鼓,不出府?不出府怎么吃到纤尘的人间美味?正想着怎么回答呢,一阵天旋地转,我一下子往后倒在董卓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我大惊,瞪大双眼仰头看向董卓。
“别怕,只是马儿受惊了。”董卓低头安慰着我,随即紧紧抿唇,狠狠勒住了马缰。
发狂的马儿被勒住缰绳,立刻扬起嘶叫起来,扬起马蹄四下乱踢,路旁的行人皆四下尖叫着逃散开来。
“笑笑别怕。”轻声安抚着我,董卓依然紧勒着马缰,此时若是只有他一人,以他之力制服这匹疯马绝对绰绰有余,只是此时他身前坐着一个我,他又怕伤着我,只得处处受制。
“仲颖,扔我下马。”再这么下去,两个人都可能被疯马摔下去,到时两人岂不都死在马蹄之下,与其如此,还不如先扔我下马,虽然会受点皮肉之伤,但以董卓的力道,定然不会要了我的性命,没有我在身边,董卓自然不会再受约束。
“不行。”狠狠咬牙,董卓仍是紧紧拽着缰绳,不松手。
我惊恐在看着疯马在集市中间四处乱窜,撞翻了好些摊位,突然,有一个人挡在路中央,我瞪大双眼,“快让开……”
依稀看得是一个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我惊恐地看着那疯马直直地冲向他,董卓死死地拉着缰绳,却丝毫没有解缓疯马的速度。
“快扔我下马!”我尖叫起来。
“不。”董卓咬牙,狠狠挤出一个字。
我有些惊恐地着董卓微褐的眼眸淡淡现出一丝血红,我止不住地轻颤起来……董卓他,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少年的性命么?就因为他不愿让我受一点点的皮肉之伤,他便任由那疯马直直地在这大道中央飞奔么?
人命……在他眼中,果然如同草芥一般?
我瞪大双眼,满目惊恐,疯马距离那个少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渐渐看清了那少年的模样,一身有些破旧的布衣,脸上有些许的脏污,头发也散乱着……只是那双眼睛,十分的清亮,清亮得犹如夜空中的星星……
那双眼睛……他在看着我……
狠狠咬住唇,我竭力止住喉间的尖叫。
就在千钧一发之即,那少年却突然一跃而起,狠狠一脚正中马头。
那疯马哀鸣一声,正欲发狂,被少年已回身一掌劈下,鲜血四溅,疯马立刻倒毙。
董卓一把抱起我,纵身跃下马来。
手微微一紧,我握到了一手的粘绸,董卓手轻轻一颤,我竟是往后倾斜,正欲倒地之时,却又被人接入怀中。
一抬头,看到一双清亮的眸子。
“媳妇。”他咧嘴,笑道。
第一卷:自在飞花 认义父奉先留府衙收副将董卓壮声威(上)
他叫我什么?愣愣地看着那清亮的眸子,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我。”突然间眼前又是一阵目眩,只听得董卓大喝一声,我便又被抢回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仰头怔怔地看着向董卓,想起刚刚的惊险,我止不住地轻颤,他果真视人命如同草芥……虽然,是为了我。
“你没事吧。”看着董卓的嘴在动,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他低头抚了抚我有些冰凉的脸,我看到了眼前一片殷红闪过。
他的手,在流血。
“你受伤了。”心里微微一紧,我有些慌乱地抓着他的手,看清他掌心中的勒痕几可见骨,那应该是刚刚强行勒住马缰的时候被勒伤的。
“不碍事。”董卓淡淡地道,甚至于连眉都不曾皱一下。
“咚咚咚……”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拨浪鼓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手中的拨浪鼓不见了,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竟是刚刚那个一掌劈死疯马的少年!
他一手轻轻摇着拨浪鼓,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微微一愣,刚刚他叫我什么来着?
“媳妇。”仿佛是为了印证的我的想法似的,那少年咧了咧嘴,又道。
媳妇?!我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少年,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呃,虽然我安若魅力不凡,但是在这个时代,我可是被董卓整整藏在身边十五年(漠视偷溜的部分……),应该没有机会四处拈花惹草吧……
只是这个少年看起来竟是果真有几分面熟,视线集中的他手中的拨浪鼓中,我蓦然张大了嘴……上帝啊,千万别告诉我,他就是那个小药罐!
他……莫不是来报仇的?就因为十几年前我抢了他的拨浪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十几年时间,当年那个小药罐竟然能够徒手劈死一只疯马?
“笑笑,你认识他?”头顶传来董卓不悦的声音。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缩了缩脖子,有些驼鸟心态地低头躲进董卓怀里,“不记得了。”
“她是我媳妇。”耳边传来那少年大咧咧的声音,我当场昏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胡扯!”没来由的,董卓突然怒斥道。
我吓了一跳,仰头看向他,董卓正紧紧绷着唇角,面色铁青,果然是发怒的前兆。
“她就是我媳妇!”那少年也倔强得很,扬起脖子大叫,说着还扬起了手中有些破旧的拨浪鼓,“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我一下子傻眼了。
感情那小子还早熟?那会儿就知道定情?
“小药罐,那个拨浪鼓……应该是我偷的……吧。”鼓了鼓勇气,我决定坦白从宽。
“嗯嗯。”见我终于跟他讲话,那少年眼睛亮亮地看向我,直点头,“我知道啊,我故意让你拿走的,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我彻底无语了。
董卓拥着我的手忽然一紧,我微微皱了皱眉,他抱得我有些疼。
正想开口,眼前闪过一道血红,我低头下意识地看了看被那少年一掌劈死的马,视线却突然微微一顿,随即挣脱开董卓的手,我走到那匹还在微微抽搐的马旁。
“怎么了,媳妇?”那少年也好奇地跟了上来,蹲在我身旁。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只是专注地看着那马,伸手轻轻抚上还在轻轻抽到的马腹,那腹上,有一道血红的伤口,显然不是被刮伤的,而是被利器所刺。
“笑笑,怎么了?”董卓见我一直盯着那马看,走到我身后,道。
我站起身,指了指马腹上的那伤痕,“仲颖你看。”
董卓微微皱起眉,“是被刺伤的痕迹,这马不会无故发狂,莫非有人在突然之间刺伤了他,而目的……是想至我们于死地?”思索着,他的语气渐渐有些森冷之意。
想起刚刚的险境,我轻轻一颤,抿了抿唇,没有发表意见。
感觉到我的轻颤,董卓掩去了话中的锋芒,将我带着怀中,“先回去吧,你刚刚受了惊吓,这里的事回府之后让樊稠来处理。”
我点了点,没有异议。
“媳妇,媳妇,坐我的牛车吧。”那少年跳了起来,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道。
董卓皱眉看了看他握着我的手,“放开。”他开口,语气中带着森寒。
那少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回头去牵了他有些破旧的牛车来,咧着嘴笑道,“这马不能骑了,坐我的牛车吧,媳妇。”
董卓轻轻扶我坐上他的牛车,“就坐这个吧,你累了。”
“是啊是啊,媳妇一定累了。”那少年笑眯眯地道,换来了董卓一记冷眼,他也浑不在意,转身跳上牛车,便驾起了车,“媳妇,你家住哪儿啊?”
眉毛微微抖了抖,我看他一口一个媳妇叫得自得其乐,叫得顺口极了。
“太守府。”董卓竟是开了口。
“哦,好。”那少年扬起鞭子往空中一挥,“大叔,你也上车吧。”
大叔?我差点岔了气,回头看董卓的脸色更青了。
那小药罐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哪?
“不用了。”董卓咬了咬牙,开口,声音森冷得跟下雪似的。
“好吧,反正我刚来凉州,也不知道太守府在哪儿,你带路好了。”那少年笑眯眯地道。
于是乎,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我静静地坐在牛车上,董卓在我一旁随着牛车步行,那少年坐在前头一边驾车一边摇着刚从我手中拿去的拨浪鼓。
“咚咚咚……”
气氛比之前我与董卓两人骑马时更诡异了。
“媳妇,你怎么会住在太守府啊?”前面,那少年回过头笑道。
“我不是你媳妇。”咬了咬牙,我笑眯眯地磨牙道。
“啊,你说什么?太吵了,我听不到。”大声喊了一句,那少年继续扬声笑道,“你回去收拾了行装随我回五原吧,我特地来接你的,我们在五原完婚,你看行不?”
我抿了抿唇,这个家伙,敢情他是一点都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
只是在我身旁走着的董卓突然脚步一顿,一股森寒之气凛然而出,“到了。”淡淡两个字,我却是轻轻一颤。
“这么快?”那少年跳下车来,转身要来扶我。董卓却已经抱我下了车。
抓了抓头,那少年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府门。
董卓看了他一眼,竟也没有阻止。
“要进这太守府,必须是我太守府的人。”抱着我,脚步微微一顿,董卓突然开口。
“哦?”那少年一脸的为难,“可是……”
“你可愿留在我旗下当一员副将?”董卓抱着我,转身,看向那少年。
“那样我就可以留在这太守府了吗?”那少年眼睛微微一亮,道。
“嗯。”董卓点头。
“好,我当你副将。”吕布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忙不迭答应。
我仰头看了一眼董卓,眼里微微一黯,他是看中了刚刚那小药罐劈死那疯马的身手,想要收归己用么?
如此迫不及待地扩大军队,他想干什么?
“好,报上名来。”董卓放下我,看着眼前的少年,道。
“在下五原吕布,吕奉先。”那少年咧嘴笑道。
“什么?!”微微一怔,我失态地大叫起来。
第一卷:自在飞花 认义父奉先留府衙收副将董卓壮声威(下)
“笑笑!”见我如此失态大叫,董卓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我却是第一次推开了他,第一次拒绝了他的怀抱,顾不上董卓,我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那个眼眸清亮的少年,“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啊,对对,媳妇只知道我的字是奉先,却不知我全名呢”,吕布笑着一本正经道,“我叫吕布。”
微微后退一步,我一脸的深受打击,人生怎么能够这么灰暗啊……天哪,吕布!居然是吕布!而我竟然没有想到,只是那个时候,我又怎么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吕布竟然是一个小药罐!
“笑笑,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董卓拉住我,有些焦急道。
“仲颖,让他走!让他走!”抬头,我猛地一把揪住董卓的衣袖,一时紧张,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快让他离开!”
这是怎么了!穿越已经够离奇悲哀了,结果不是乱世我还不穿,非要穿越到这个东汉末年,三国混战的前夕,如果当个普通百姓也就算了,却偏偏让我遇见董卓、吕布这么些大boss,这不是存心折腾我么!
“怎么了,笑笑?”董卓一手安抚我,一边扬高了声音,“铃儿,铃儿呢!快来带小姐去房间休息。”
“仲颖,这个人口口声声称我是他媳妇,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可以留在太守府!”看着董卓,我大声道。
“媳妇……”一旁,吕布闻言一脸受伤地看向我,可怜兮兮地道。
我咬了咬牙,不行,吕布不能留在这儿!吕布可是董卓的克星啊!历史上的董卓可是死在他手里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靠近董卓!
“笑笑!不准胡闹!”董卓一把握住我的肩,声音微微有些强硬。
我愣了一下,随即安静了下来。
仰头看着董卓,我轻轻弯起唇,“仲颖,让他走……好不好?”声音竟是带了些许的祈求。
见我如此,董卓缓和了表情,“笑笑……”
“仲颖,我们一辈子都待在凉州,都待在这太守府,哪儿都不去,好不好?”打断了他的话,我哀声祈求。
“笑笑……”眉头打了一个结,董卓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仲颖,你娶我吧,娶我当你夫人,我一辈子都陪着你在凉州,哪儿都不去……好不好?”轻弯着唇,我的声音微微有些轻颤。
虽然被老妈逼婚逼了那么久,但是董卓,你却是我第一个想嫁的人,知道么?
即使知道你下场悲惨,我还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也许是在你第一次捡我回家的时候,也许是在你从那奉先他娘手里抢回我的时候,也许是在你送我第一份生日礼物的时候,也许是我在漫天大雪中看着你匍匐在那肥太守脚下的时候……可是,我竟是真的想嫁人了。
董卓看着我,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你娶我,好不好?”带了三分哀戚,我看着他,哀哀地祈求。
答应我啊,答应娶我,答应一辈子陪着在我凉州自在逍遥,哪儿都不去,不去洛阳,不去当什么该死的董太师,也……不会死!
慢慢舒缓了神色,淡褐色的眼睛里注入了温和,董卓伸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如小时候一般,“笑笑,你病了。”
呵呵,他说我病了?也许……我真的病了,相思病呢。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大人。”铃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我们身后,恭敬道。
“你怎么才来,快带小姐去房间休息,还有,请大夫来看一下小姐。”董卓回头皱眉道。
“是,大人!”铃儿忙走上前来,扶着我往房间而去。
此时不用演戏,我也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何表情了,被铃儿扶着往房里走,脚步有些虚浮,也许,我刚刚真的被疯马吓到了吧。
依稀看见樊稠匆匆忙忙走过,走到董卓身边。
“樊稠,刚刚我的坐骑在望月楼西侧的大街发狂,好在有奉先一掌劈毙了它,否则我和笑笑皆危矣。”
“奉先?”樊稠讶异的声音。
“嗯,我新收的副将,吕布,吕奉先,身手很厉害。”董卓有些愉悦的声音。
“见过吕兄弟。”樊稠的声音,夹带着吕布回礼的声音。
“有空再介绍给兄弟们认识,那匹疯马的马腹上有不同寻常的伤痕,你带些人去现场把马拉回来,我要彻查!”董卓的声音恢复了森冷。
心不在焉地,我随铃儿回房,身后,隐约传来董卓他们的声音,铃儿拉着我往回走,声音也越来越远。
“小姐,喝点茶水压压惊,大夫一会就到。”铃儿倒了热茶放在我手边,道。
我扬了扬有些干裂的唇,“我没病。”
“还是让大夫看看为好。”铃儿的声音温柔得紧。
不想再与她作口舌之急,我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回身倒头便躺在了床上。
刚刚我是怎么了,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那么地沉不住气,只是一看到董卓与吕布站在一起,我便会不由自主地心慌。
不一会儿,大夫推门进来,我干脆闭了眼任由他们折腾,最后只听得那大夫开了什么宁神静气的方子,我也懒得理会。
这么躺着,不知不觉,我竟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翻身下床,铃儿早已把梳洗的用具摆在桌上。
一边洗着脸,我一边琢磨着如何溜出去找纤尘。梳洗完毕,刚踏出房门,便见着了守在门口的吕布,他正倚着梁柱坐在台阶上。
“媳妇。”一见我,吕布忙笑眯眯地站起身打招呼。
“还没走?”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转身回屋。
吕布也忙跟了进来,“媳妇,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五原?”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回五原了?”在桌边座下,我随手从绣袋里拿了一块纤尘做的酥饼丢入口中,微微眯起了眼,果然是入口即化啊……
“可是……”吕布的声音微微有些焦急起来,“你是我媳妇啊。”
“我不是。”淡淡打断他的幻想,回头看他一脸受伤的模样,又有些心软,唉,欺侮一个孩子干什么……
站起身,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整了整衣冠,刚刚没细看,昨天那身旧袄换了下来,今日他穿着一身的墨绿长袍,发髻整齐,当真是有些副将的风范了。
见我如此,吕布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我,清亮的眼睛微微发亮。
我轻轻叹了口气,“奉先,你知道我是神女么?”在他对面坐下,我决定再当一回神女。
“嗯,有听人说过。”吕布认真地点头,一脸的与有荣焉。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与你今生注定无缘,他日,你会碰到一个比我貌美十倍的女人,她叫貂蝉”,微微一顿,看着他,我缓缓开口,“而她,将成为你的妻子。”
“貂蝉?”吕布愣愣地重复。
“嗯。”我郑重其事地点头,对啊对啊,去找貂蝉吧,赶紧把她娶回家,别让董卓看见,你娶你的貂蝉,我嫁我的董卓,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其实……是你不想嫁给我吧。”清亮的眼神微微一黯,吕布看着我,缓缓开口。
我怔了怔,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咧嘴笑了笑,吕布将怀里的拨浪鼓放回我的手里,“总有一天,你会嫁给我的。”
第一卷:自在飞花 显身手吕布一马当先忆往事笑笑无语苍天(上)
深深呼了口气,我笑眯眯地在街上大摇大摆,望月楼的水晶饺子……我来了。
想起刚刚在房里吕布说的话,我弯了弯唇,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好动听的誓言呢。
“媳妇,你刚刚说要我帮忙,只是带你出府而已么?”吕布走在我身旁,见我一脸愉悦,不由得也开心地道。
“嗯。”心情大好,也懒得去更正称呼,再说,如果不是有他带我翻墙而出,凭我自己想再出府简直难如登天。
正走着,忽见前面围了很多人,吕布早已拉了我去看热闹。
我随他往人群里钻,低头看了看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竟也很大、很温暖,手掌中也布满了厚厚的茧,想来他这身功夫也不是平白得来的,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今日得胜者,可赢得美酒一坛!”忽听耳边一阵大喝,我这才注意到吕布已拉着我走到了人群里面,竟是有人在比武。
耳朵一动,我仰头看着那坛高高吊起的酒,美酒?有多美?
“想要么?”耳旁有人轻声道,声音极尽诱惑。
“嗯嗯。”顾不上在意那声音是谁的,我忙下意识地点头。
正点头,眼前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等我回过神来时,便见吕布早已跃到台上一把摘下那坛美酒。
我怔怔地看着他在一瞬间冲到台上,那坛美酒已在他怀中,那样的身手……我眼神禁不住微微一黯。
“媳妇,给。”待我回过神来时,吕布已站在我的面前,将那美酒送入我手中。
“可恶,哪里来的野小子!如此不懂规矩!”刚刚被吕布身手震慑住的人皆回过神来,围住了我们。
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心里说不出的厌烦,抬手一把揭了那酒坛的盖子,我仰头便是一口,烈酒入喉,酒味浓烈而呛人,虽然有劲,却毫无香醇可言。
这酒,又岂能算作美酒?
抬手将已启了封的酒坛还给众人,我拉了吕布拔腿便跑。
“可恶!快追!”身后,被我嚣张的态度惹怒的众人皆大叫着追了上来。
我拉着吕布拼命跑,拼命跑,跑了几条街,才甩开了他们。
不知不觉走入一条巷子,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再也不想起来。
“媳……媳妇……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弯腰蹲在我面前,吕布喘着气,满面的不解。
我扬了扬眉,喘得厉害,“因为……我……喝了他们的酒。”
“我……可以打啊,我很能……很能打的。”吕布握了握拳,作了一个攻击的动作。
蓦然收敛了笑意,我仰头定定地看着吕布,刚刚那样的身手,难怪董卓只一眼便要收他作副将。
在乱世,美丽的容颜对女人而言,是一种不幸。
同样,在乱世,如此勇猛无敌,所向披靡的身手,对吕布而言,亦是一种不幸。
日后,群雄逐鹿中原,天下豪杰尽起,想要夺取江山,如吕布这样的猛将便是所有妄图称王者觊觎的对象。
所以,才有了历史上吕布三姓家奴的恶名吧……
吕布见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由得微微红了脸,我这才惊觉,收回眼光。
“小时候不是生病么,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淡淡地,我道。
吕布在我身旁坐下,“被人打出来的。”笑,他道。
“打?”我微微一愣。
“媳妇……你不记得了?是你告诉我的,如果有人欺侮我,我便要十倍地还给他!”吕布转头看着我,眼神亮亮的。
呃?我微微一愣,我教他的?这么暴力的话……应该不会从我口中说出吧……教坏小孩了……
“你不记得了?”吕布有些失望,微微低了低头,“你说过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我微微一怔,一直只记着如何欺侮那小药罐了,有些事情真的不知不觉中遗忘了。
似乎记得那一天胖大娘不在家,我便开口哄了那小药罐背着我出门去,本来我是想去董卓那间破草房找回手机的,结果却在路上被几个孩子挡了道。
小药罐本来就瘦弱,抱着我显得有些吃力,那几个比他都高的孩子拦着他,有心为难。
“吕布是没有爹的野孩子!”年纪稍大的孩子出言挑衅。
旁边的几人孩子皆附和起来。
小药罐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回头冲我勉强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媳妇不怕……”
我微微咧了咧嘴,明明他自己已经怕得连手都在打颤,还有心思来安慰我?
“媳妇?”那个高个子的孩子好奇了起来,“你病得都快死了,还想娶媳妇?”说着,伸手便来抢我。
小药罐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被绊倒,一屁股坐地上,却是不上已经在流血的手,慌忙转身抱起摔在地上的我。
“打他!打他!”旁边几个孩子起哄,“病得快死的人还想娶媳妇……”
小药罐脸色一白,抱着我爬起来转身便跑,只是他身子本来就弱,怀里还抱着我,如何跑得过那几个比他还要年长的孩子,不一会儿便被按在地上一顿狠揍。
依稀记得,他趴在地上,怀里紧紧护着我,那一回,他险些被打死。
“他要死了。”只记得那一天我蜷在小药罐怀里终于看不下去,不冷不热地轻轻开口,“打死人要偿命的。”
结果那几个孩子见小药罐已被打得满身伤痕,不由得也是后怕,皆纷纷离去了。
然后,我记得我看着满脸鼻涕眼泪的小药罐,轻易灌输了一句话给他,“如果有人欺侮我,我一定十倍地还给他。”
“媳妇?……媳妇?……”吕布的手在我面前晃了两晃,才惊醒了回忆的我。
看着眼前这个眼眸清亮的少年,我有些后悔,如果他永远只是那个小药罐,说不定,他可以平安一生。
“天快黑了,回去吧。”扶着墙站起身,我脚步趔趄了一下,有些头重脚轻,这才发觉之前喝的那酒后劲似乎挺大。
“怎么了,媳妇?”吕布忙站起身扶住我。
我摇了摇头,吕布已经背对着我蹲了下来,“我背你回去吧。”
趴在他的背上,我轻轻抱着他的脖子,吕布站起身扶着我的膝将我背好,便回太守府去。
静静趴在他的背上,我昏昏欲睡,吕布竟也只是默默背着我往回走,难得地不见了聒噪。
半醒半睡之间,似乎回到了胖大娘的屋子里,他还是那个讨厌的鼻涕虫、小药罐!
“胖大娘呢?”趴在他背上,我开口,舌头微微有些打结。
“到五原后第二年便去世了。”吕布的声音有些闷。
“那你便寄人篱下了啊。”我恍惚弯了弯唇,笑得有些涩。
“嗯,叔伯兄弟还过得去,总不至于饿了我。”吕布开口,我看不见他的神情。
只是可以吃饱而已啊,只是在这个乱世,寄人篱下,谁又像我这般幸运,可以遇见董卓?
一个董卓已经让我心惊胆颤,我竭力想与历史抗衡,想保他不死……
如今……又遇见吕布,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我知道他们的下场,我只是在见证历史的发生而已……我是该疲于奔命,改变历史?还是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些都已与我有了交集的历史人物一个个演绎历史的桥段?
人生如戏,作为一个演员,我真真是入了这戏,以我的生命在演绎一出历史……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此时还趴在家里温暖的大床上翻阅着剧本,细细咀嚼那一段段冰凉而遥远的历史文字。
“媳妇……”吕布的声音变得似乎很遥远,我安静地趴在他已经很是宽厚的背上,梦到老妈又来逼婚。
第一卷:自在飞花 显身手吕布一马当先忆往事笑笑无语苍天(下)
在吕布踏进太守府的时候,我便已经微微有些清醒了,只是醉意朦胧间,不愿睁开眼。
感觉他背着我一路绕回我的卧房,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手,转身将我抱回榻上躺好。
我一直,都没有睁开眼。
“媳妇”,吕布轻轻开口,我感觉到清亮的眸子正盯着我,我没有睁开眼。
“你会嫁给我当媳妇的,对吧?”半晌,他轻轻地问,仿佛怕惊扰了我的好梦一般。
一动不动,我仍是没有睁开眼。
久久得不到回应,吕布终是推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望着床顶发呆。
不一会儿,铃儿推门走了进来。
“小姐,怎么这么才晚回来?”铃儿上前道。
我微微抿了抿唇,感觉自己一身的酒气,难受得很,“铃儿,去打水来,我要洗澡。”
应了一声,铃儿转身出去吩咐,不一会儿,洗澡水便已经抬了进来。
一个大木桶,我坐在床沿眯眼看着桶内蒸腾的热汽,待仆佣们都走了出去,我缓缓站起身脱下外袍,大概是桶内有热气的缘故,我竟是不怎么觉得冷。
“小姐,我来帮你。”铃儿忙走上前来替我宽衣。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董卓卧房里的事,铃儿仿佛丝毫不觉我在打量她,只顾着抬手替我宽衣。
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她左手手腕上的那枚玉镯,我眯了眯眼,忽然心里微微感觉有些不适,“出去。”淡淡地,我开口。
铃儿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低头柔顺地应了一声,便转身带上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褪下最后一件衣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忙转身踏入木桶里,缓缓将身子沉了进去,微微有些发烫的热水渐渐没过我的肩,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皮肤都被热水泡成了粉红色。
“笑笑!”门外,有人在敲门,是董卓的声音。
将身子往桶里沉了沉,我缓缓扬唇,“进来。”
伴随着门开的声音,有脚步声传了进来,“笑笑,你在哪里?”
“在里面。”我微微带着笑意答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抿了抿唇,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既然早打定主意要嫁他,此时不出手又更待何时?“哗”地一声,有掀开布帘的声音传来,在水下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我微微仰头,隔着那朦胧的水雾不意外地看到董卓掀开布帘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
他如石雕一般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微褐色的眼眸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放下布帘转身便要走去,我又岂能让他如愿?
“仲颖。”弯着唇,我开口,微微带着醉意的声音说不出的腻人。
董卓一下子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进退不得。
“嗯?”背对着我,他轻应。
“我在洗澡。”微微忍着笑,我一本正经地陈述。
“我知道。”他应了一声,嗓子微微有些暗哑。
“你说不洗澡就会嫁不出去。”终于忍不住泄露了一丝笑意,我道。这句话是在这副皮囊小时候,董卓逼着我洗澡时说的,如今拿来将他,真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呵呵,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嘛。
听到我声音中泄露的笑意,董卓终于转过身来,微褐的眸子微微瞪了我一眼,轻斥,“不准淘气,快些洗了澡出来,小心着凉。”
“好啊,我洗了澡出来,仲颖会不会娶我?”笑眯眯地,我道,仿佛讨赏的孩子。
脸色微微一僵,董卓皱眉,“不要胡说八道。”
“为什么不娶我?”有些挫败地,我道。连着上回的那次告白,今天已经是本姑娘第二次表白了,他居然仍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安若的无敌魅力啊,居然失效了……
“你还是个孩子。”眉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董卓道。
孩子?我微微一愣,随即有些狡黠地微微笑开,“在仲颖心里,笑笑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么?”
“对,而且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董卓咬了咬牙,神情很是凝重严肃。
说谎!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那你过来帮我一下。”
“帮什么?”董卓的声音隐隐带了戒备。我失笑,此情此景,怎么仿佛是我在威逼他一般?
“擦背啊!”我一脸的理所当然。
褐色的眼眸微微一深,他仍是皱眉,“别闹了笑笑。”
“小时候你经常逼着我洗澡的,不记得了么?”我笑得一脸的无辜,“反倒是长大了,你便不理我了?”
董卓便只得那样站在门口,进退不行。
我仍是一径地笑,“既然笑笑在仲颖眼里仍是个孩子,那又怕什么呢?除非……仲颖你口是心非。”
你快些承认,承认会娶我,承认留在凉州哪儿都不去,快些承认啊!虽然带着三分的酒意,我仍是心跳如擂,在水下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心里祈祷着。只待董卓一妥协便起身穿衣,要是被老妈知道她那口出狂言,誓死不嫁的女儿如今竟然以用这种招术来逼人家答应娶我,一定非笑掉大牙不可。
董卓抿了抿唇,竟是大步向前走到我身后蹲下。
我一下愣住……呃?
“不是擦背吗?快点。”董卓的声音带了几分隐忍。
本来已经有些失望的心境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嘿嘿,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
点了点头,我将手中的布巾递给他,被水浸泡得微红的指尖轻轻碰上他的掌手,他如触电一般飞快地缩回手去。
嘴角的笑意微微扩大,我豁出去了,大不了引火烧身被吃了,那样便赖定他了!不惜一切,我非要绑他留在凉州,坚决不让他去洛阳走历史路线!
感觉到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拂起我的长发,将那一拘被水浸透的青丝拨到肩前,那沾了热水的布巾在我背上轻轻摩擦,十分的惬意舒服,只是,我无法漠视那个站在我身后曾大言不惭只当我是孩子的男人,无法漠视他极力隐忍着的颤抖……和愈来愈粗重的喘息。
快要到极限了么?带着三分颤抖,我轻笑。
看你能忍到何时?
“仲颖。”我轻声唤道。
“嗯。”他应,气息有些不稳。
我正欲开口,窗外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排带着幽蓝色泽的暗器齐齐向我射来,我大惊,果然不能做坏事,报应来了!
“笑笑!”耳旁只听得董卓大吼一声,便被他一手拉出了盛满了热水的木桶,一离了那热水,一阵彻骨的寒意便猛地袭来,我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董卓已一把将我拥入怀里,裹入他宽大温暖的外袍之中。
第一卷:自在飞花 太守府杀手初露端倪望月楼笑笑如愿以偿(上)
暗器直直地钉在木桶之上,在烛火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我忍不住一阵心惊,若刚刚董卓稍稍慢了一步,那排明显是淬了毒的暗器便该是钉在我身上了,若是那样,我看自己这条小命这回真是要毁了!
窗外那道黑影只是一闪而过,没有恋战,转身便消失在黑暗里,董卓怀里尚且抱着兀自打着冷颤的我,无法追上前,只得站在原地大吼,“来人!抓刺客!”
太守府刹时热闹了起来,烛火纷纷亮起,仆佣们提着灯笼赶了出来。
董卓此时抱着怀里未着寸缕的我,真的如烫手的山芋一般,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大人,府衙四周查看了,未发现刺客。”门外,樊稠大声禀道。
逃得真快,我微微皱了皱眉,如此想来,上回疯马腹上那道明显的伤口也决非偶然,那刺客该是冲着我来的吧,只是我一向人畜无害,哪里来这种不共戴天,随时准备取我性命的仇人?
“知道了。”董卓应了一声。
“媳妇!媳妇!你怎么样了?”吕布的声音忽然叫了起来,似是要冲进屋来。
我微微一惊,那小子若是进屋来见到我如此模样还不闹翻天?
“吕兄弟,小姐累了,明天再来吧。”樊稠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属下告退!”高高喊了一句,门外便安静了,想来是樊稠拉着吕由退了下去。
我扬了扬眉,樊稠那家伙倒是越来越懂事了。
“没事了。”似乎是感觉到我刚刚的害怕,董卓低头安抚道。
“嗯。”我轻应了一声。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出来。
“仲颖,你怎么了?”被他裹在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感觉到他越来越烫人的体温和越来越混浊的气息,我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随即略带了笑意开口。
从他的外袍中探出头来,我仰头看向董卓,不意外地从他微褐的眸子看到逐渐加深的□色彩。
不由自觉地舔了舔唇,我点燃了最后一把火。
理智一下子涣散,董卓低头吻上了我的唇,感觉到唇上的湿润和他如雷的心跳,我缓缓闭上眼,感觉到手掌的厚茧轻轻抚上我的背。
一丝冰冷的空气随着他的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