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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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身貂蝉回眸一笑乱三国:美人殇 作者:肉书屋

    大手一同袭上我的背,我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唇上的温热一下子褪去,我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正好对上董卓的眼睛,他看着我,欲望、懊恼、狼狈,各种神情在他微褐的眼眸中交杂繁复。

    “仲颖?”

    感觉到他猛地一怔,随即他抱着我转身,一把将我推倒在榻上,正在我有些紧张害怕的时候,等待我的,却不是他的体重,而是轻软的锦被。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董卓抬手一把用被子将我裹住,随即便转身离去。

    怔怔地躺在床上,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狼狈身影,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能坚持?明明,他是想要我的吧,可是为什么?

    抬手轻轻抚上温热的唇,他的气息还留在我的唇上,我不禁微微有些迷惘。

    他,真的是董卓么?历史上那个曾经□后宫的董卓?

    他……为什么不碰我?

    这个问题困绕了我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仍是没有答案。

    穿戴完毕,却迟迟不见铃儿进来服侍,虽然我曾经跟她说过我无需她来服侍,可是铃儿却是一直坚持,今天,她竟然没有来?真的好生奇怪。

    微微一愣,我猛地站起身,直直地冲向铃儿的屋子。

    站在铃儿门口,我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气息,猛地推开门。

    “咣”地一声,惊扰了房中的两人。

    铃儿正伺候董卓披上外袍,而她自己则是尚未更衣,白晰的脖颈、丰满的□一览无余,其上满是青紫的淤痕,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了。

    呵呵,原来不是不碰,只是不碰我而已呢。

    “铃儿肚子又疼了?”微微扬唇,我有些讥诮地开口。

    “笑笑,你先回房。”皱眉,董卓终于开口。

    做了个深呼吸,我转身离开。

    别以为占了个十五岁的身子,便真当自己十五岁了,竟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小姐,你去哪儿?”樊稠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看到樊稠正站在我面前,咧了咧嘴,我感觉自己头上的犄角似乎又长了出来,“樊稠,铃儿找你。”

    “啊,真的?在哪儿?”樊稠有些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道。

    “在她房里。”我点了点头,道。

    看着樊稠迫不及待冲向铃儿的房间,我忽然心里有些闷闷的,我果然非良善之辈。

    想了想,我又转身走向铃儿的房间。

    “呵呵,樊稠你来得正好,我正冷备将铃儿收房,今天晚上我请弟兄们喝酒。”刚到门口,便听见董卓的声音。

    收房?我走到门边,不意外地看到微微苍白着脸的铃儿和满面不自在的樊稠。

    “多谢大人,樊稠这就去将好消息告诉弟兄们。”樊稠低了低头,抱拳离去。

    走到门口,樊稠转头看到我,微微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看到他比较哭还要难看的笑,我呆呆站在门边,心里怪怪的。

    董卓要收铃儿为妾?心里微微有些酸涩,我扬了扬唇自嘲。呆了半晌,正欲离去之时,房内突然有声音传来,我忍不住又好奇心大作,附耳细听。

    “铃儿,有了名份不高兴么?”是董卓的声音,只是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铃儿很高兴。”铃儿开口,声音怯怯的。

    “当真高兴?”董卓的声音有些危险地扬起。

    “痛。”房内传来铃儿轻呼的声音,声音略略有些含糊不清,似乎是被董卓捏住了下颌。

    “五年前笑笑带你回来时,我便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如果不是因为笑笑喜欢你,你五年前便已经死了,不要再跟我玩什么花样。”董卓淡淡开口,夹杂着铃儿的低泣声。

    “大人,铃儿不明白……”铃儿啜泣着,却突然大叫一声,似乎被董卓推倒在地。

    “我的坐骑被刺伤,还有昨晚笑笑房外的刺客,你在干什么?想杀了我为你爹报仇?太守大人的千金!”董卓的声音危险极了。

    太守大人的千金?我微愣,我捡回来的女人,是那个被董卓一刀削了脑袋的肥太守的女儿?

    第一卷:自在飞花 太守府杀手初露端倪望月楼笑笑如愿以偿(下)

    一向自诩聪明的现代人,竟然是引狼入室而不知?

    如此说来,从五年前我救铃儿回来时,便是这场骗局的开始?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铃儿微微颤抖的声音满是不敢置信。

    “是你自作聪明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我?看着我妄想报仇的样子,你一定很得意吧!”铃儿不甘地尖叫起来。

    “你是笑笑坚持要保护的人。”董卓开口,声音淡淡的。

    “笑笑?”铃儿讥讽地笑了起来,“你不怕我杀了她么?”

    “相信我,杀了她,你的下场会比你爹更惨。”森冷的声音,连站在门口的我也忍不住微微颤抖,我几乎可以想象铃儿惨白的脸了。

    不期然地,一阵低低地笑声忽然从房中传出。

    “你笑什么?”董卓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恼意。

    “肮脏的禽兽”,铃儿咬牙切齿地笑道,“你爱上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你爱上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闭嘴。”

    “哈哈,你怕我说么?你敢做还怕我说?你爱上了笑笑!你爱上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铃儿冷笑。

    “我没有。”森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没有?哈哈,若不是昨晚我留在笑笑房里的那一排毒镖,你们早已做出苟且之事了!”铃儿大笑道,声音比哭还难听。

    “我不会!”董卓咬牙切齿地开口。

    “是,你不会!你当然不会!你不敢触碰玷污那个在你心目中一尘不染、纯洁无暇的神女嘛!”铃儿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所以你只敢在我身上泄欲!所以你只敢骑在我身上叫着‘笑笑’的名字!你这个胆小鬼!胆小鬼!”

    “闭嘴!我让你闭嘴!”董卓大怒,吼道。

    铃儿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似是被董卓掐住了脖子。

    “不记得了么……昨天晚上……你那么热情地抱着我,吻我……你说……咳咳……你说,我要你,笑……笑……”几近变形的声音硬是从她的喉中挤出。

    我一下子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你想死么?”指骨微微响动,董卓的声音森冷得仿佛是从地狱传出。

    “死?我现在同死又什么区别?”铃儿破碎的笑声令我不寒而栗。

    “死?你不会死。”放缓了语调,董卓淡淡开口,“你做错三件事,第一,你不该选择报仇;第二,你不该利用笑笑;第三,你……不该爱上樊稠,所以现在,你连选择死的权力都没有。”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什么东西掷地的声音,碎了。

    随后传来的,是铃儿掩面哭泣的声音。

    “留在太守府安安份份当我的侍妾,不准再靠近笑笑,再敢有异动,我保证你会比死更惨。”冷冷丢下一句话,董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忙躲到一边。

    悄悄躲在廊柱后看着董卓离开,我才缓缓转身,看向屋内。

    屋内,铃儿衣裳不整,狼狈不堪瘫坐在地,满面皆是泪痕。

    在她脚边的地上,是被那只被摔碎的玉镯,樊稠送给她的玉镯。

    她低头,缓缓捡起地上已经碎为几段的玉镯,手轻轻一抖,碎裂的玉镯便在她手上轻轻划了一道血痕。

    缓缓抬头,铃儿看向我,眼中满是怨毒,完全没有平日温柔顺从的模样。

    “你都听到了?”开口,她淡淡地声音满是嘲讽。

    我缓缓点头,面上无喜无怒。

    “我奉劝你早些离开,不然总有一天他会毁了你!”铃儿的神情有怕人。

    离开?扬唇,我笑,“为什么要离开?我要嫁给他。”

    闻言,铃儿一惊,满面的不敢置信,“你要嫁给他?你这个疯子!”

    “为什么不能嫁,他不是我爹,不是我兄长,我跟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嫁给他?”我笑,一脸的理所当然。

    微微一愣,铃儿竟是渐渐恢复了常貌,拍了拍裙子自己站起身来,“他不可能娶你。”

    “为什么不?”扬眉,我道。

    “因为”,眼里注入一丝讥讽的笑意,“在他心里你是不可玷污的,所以……他宁可抱着我喊你的名字,也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铃儿笑得如哭一般。

    站在原地,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他不敢去碰他想要的,你也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铃儿的声音有如悲鸣,“所以,这是一场注定的悲剧。”

    不想再听她哭一般的笑,我转身大步离开。

    注定的悲剧么?只可惜她独独算漏了一点,我并非是那个只有十五岁,什么都不懂的笑笑,在我的身体里,一直存在着一个叫作安若的灵魂!我不可能长吁短叹,我不可能顾影自怜,我只会努力地得到我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幸福那种东西,明明已经唾手可得,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媳妇,你去哪儿了,我在房间等了你好久了。”刚到门口,吕布便迎了上来道。

    弯了弯唇,我道,“奉先,我们去吃水晶饺子吧。”

    “啊?什么?”吕布看着我,满脸的问号。

    “昨天你带我出去,结果我喝多了,没有吃到水晶饺子,我们今天补过。”笑眯眯地,我道。

    今晚要收铃儿当侍妾么?笑笑我离家出走,看你还有没有心思玩什么洞房花烛!我笑得阳光灿烂。

    “好。”看着我的笑脸,吕布微微怔了怔,随即点头,轻声答应。

    “不开心?”我扬手照着他胸口便是一拳,“我保证你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说着,为表诚意,我从袖袋里取了一块酥饼塞进他嘴里。

    吕布笑了笑,一口吞下口中的酥饼,“好,我带你出去。”

    不知是否错觉,我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

    背着我无声无息地跃墙而出,有吕布护航,果然是万无一失啊。

    这不,才一会儿时间,我又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了。

    “咚咚咚!”正走着,前头忽然一阵锣鼓喧天,竟是一只迎亲队伍。

    飞扬的乐声,鲜艳的花轿,迎亲的队伍虽然并不奢华,却似乎仍是让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们的喜悦。

    “媳妇,他们在成亲耶!”吕布拉着我的手大叫起来。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连瞎子都知道他们是在成亲。

    “那个新郎官好神气!”吕布一脸羡慕地道,“不过我比较帅,如果我当新郎,一定更神气!”

    我忍不住微微扬唇,仰头看向那身着大红的喜服,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男子,虽然长得平庸,但也许是人缝喜事精神爽吧,的确有那么几分神采飞扬。

    “媳妇,媳妇,我们跟去看看吧。”吕布拉着我的手,道。

    “不是说去吃水晶饺子么?”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我道。

    “反正今晚你也不会回去,晚点再去吃吧。”拉着我的手,吕布有些兴奋地快步跟在那支喜队后面,仿佛真的那新郎官便是他自己一般。

    闻言,我微微一愣,他知道我今晚不想回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竟是觉得他有些孤单。

    第一卷:自在飞花 大贤良师阴谋起天下将乱甲子年(上)

    拉着我,吕布眼巴巴地跟着那支迎亲的喜队走了一路,直到所有人都出了城去方肯罢休。

    “原来新郎不是凉州城里的人哪。”看着那喜队缓缓出了城门,吕布一脸失望地叹道,“本来还想看看那轿子里的新娘呢。”

    见他如此模样,我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他的脑门一下,笑斥,“没出息,大丈夫何患无妻!”

    吕布回头看我了一眼,清亮的眼亮盯着我,连连点头,“嗯嗯,媳妇说得有理,那我们成亲吧。”

    眼前仿佛黑压压飞过一排乌鸦,我懒是再理会他,转身便大步往望月楼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吕布的声音,清晰无比。

    脑中轰然一响,我如遭雷击,这句话,好不耳熟?!这分明便是三国演义里所记,那号称大贤良师的张角造反时的口号!

    慌忙顿住脚步,我回头一把捂住了吕布的嘴。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脑门上冷汗直冒,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想找死么?

    吕布被我捂着嘴,忙伸手指向一旁的城门,吱吱唔唔地直摇头。

    我失笑,捂着他的嘴可怎么让他讲话啊,看到摇头的样子倒煞是可爱,只是顺着吕布的手看去,我的笑意不由得僵在唇边。

    黑色的城门之上,用白土赫然写着十六个大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再怔怔看去,眼光所到之处,不知何时,每家每户门板之上,皆有两个大字,“甲子”!

    甲子年?!我微怔,缓缓垂下手,细细一算,如今竟已是甲子年了?!按照三国志所记载,那自封大贤良师的张角如今应该已经起兵造反,先犯幽州了。

    幽州此时应该已经大乱了吧。

    只是张角兵犯幽州,这处于边镜的凉州如何会有此等反动口号出现?正想着,一阵马啼声突然间纷乱而至,瞬间由远及近,夹杂着一路上行人慌乱惊叫的声音。

    我皱眉,何人敢在大街上纵马驰骋?!

    “是樊副将!”吕布道,便要大声招呼。

    我忙一把拉着吕布矮身躲在一边,捂住他的嘴,悄悄转身看去,纵马扬鞭在最前头的,果真便是樊稠!

    樊稠没有看我,只是带着那队人马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

    “媳妇,樊副将是来找我们的吧。”待他们远去,吕布才一把拉起我,道。

    “不是。”我摇头,如果樊稠果真是因我而来,刚刚我便站在这大街之上,纵使我有心躲避,他也不可能没有看到我,除非他此行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我。

    侧头看了一眼街道两边的触目惊心的白色“甲子”二字,我心里隐隐不安。

    “姑娘,大师傅做了水晶饺子等您呢。”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声音恭敬谦卑得很,“见姑娘迟迟不至,大师傅便命小人来请您”。

    我回头,竟是小狗子,态度比之上回已是天差地别了,想来是宝正的话起了作用吧。

    微微一笑,“好,前头带路。”我道。

    拉着吕布,我一路笑眯眯地想着我的水晶饺子往望月楼跑。

    一路进了望月楼,我们便堂而皇之地直奔厨房。

    “笑笑来了。”淡淡的声音,温和得很,纤尘正在煮着花茶,清香满屋。

    “在下吕布。”见了白衣胜雪,如天人般的纤尘,吕布微微一怔,随即抱了抱拳,煞有其事地自我介绍道。

    “叫我纤尘便可。”点了点头,纤尘笑着沏了花茶放在我手里。

    捧着那精致的杯子,我低头缓缓啜饮一口,温暖熨贴的感觉从喉间一直滑到腹部,刚刚一路跑来的冰寒之气顿减不少。

    “你便是笑笑的小相公奉先?”不曾厚此薄彼,纤尘笑着转身也递了杯花茶在吕布手里,笑道。

    “你知道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吕布站起身来,“媳妇有跟你说过我么?”

    “嗯。”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纤尘点头。

    “真的?真的?媳妇都说我什么了?”吕布一脸的迫不及待。

    “她说……”纤尘笑了笑,看向我。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还能说什么,无非便是当初如何欺侮那个小药罐了。

    懒得听他们废话,我自动自发地站起身,取下一早热在蒸架上的水晶饺子,夹了一只,热呼呼地咬了一口,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喝茶,吃饺子,我乐滋滋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天色晚了,你们不回去?”纤尘看我一脸的乐不思蜀,提醒道。

    吕布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

    拍了拍吃得有些撑的腹部,我摇头。

    “宝正,带姑娘去客房。”没有多问,纤尘微微扬声道。

    “媳妇,我就睡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随宝正站在门口,吕布不放心地嘱咐。

    我点了点头,便走回一早准备好的房间。

    轻软的棉被,屋里点着纤尘独有的檀香,我深深吸一了口气,和衣躺下,正欲吹灭烛火,一道人影突然闪进屋来,黑衣蒙面。

    我抿了抿唇,看向站在我面前的黑衣人。

    “铃儿。”我轻轻开口。

    第一卷:自在飞花 大贤良师阴谋起天下将乱甲子年(下)

    作者有话要说:to:悠幽、可

    美人劫明年初预计应该可以上市,具体情况小生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还有……大家真的那么喜欢董卓和笑笑有暖昧么……汗。那黑影微微一怔,半晌没有动弹。

    虽然黑衣蒙面,但我知道,必是她!

    铃儿的身手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我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想必董卓此时正在太守府前厅与众人饮宴,铃儿是想趁此时潜入望月楼来杀了我,再回去若无其事地当她的侍妾。

    她……是这么想的吧。

    “笑笑若死在望月楼,你以为仲颖便不知道凶手是你了么?”微微弯了弯唇,我道,轻握着锦被的双手微微有些汗湿。

    “我想我低估你了”,那黑影终是开口,抬手拉下蒙面的黑巾,顿了顿,又道,“你真的是我守了五年的小姐么?”眼中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和顺,铃儿的眼神如刀锋一般锐利。

    低了低头,我有些想笑,“铃儿又岂是笑笑保护了五年,那个温柔和顺,手无缚鸡之力的铃儿?”

    铃儿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说话间,她手中的利刃便已闪着寒光直直地向我刺来。

    慌忙侧身闪过,我有些狼狈地跌倒在地,慌乱中,我双手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一直放着的金弓银箭。

    单膝着地,我反身搭箭拉弓,银色的箭头直指铃儿,“别动。”咬牙,我低低地开口,手心全是滑腻的冷汗,如果一击不中,我怕是再无还手之力了。

    铃儿眼中闪过一抹讥诮,未曾做半刻停留,手中的利刃便又向我招呼来,在她眼中,这金弓银箭是董卓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过是孩童的把戏而已吧。

    她,是执意要取我性命。

    咬唇,我猛地松开右手紧拉箭弦的食指,银色的箭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细细的银丝,风一般射向铃儿。

    “啊!”痛呼一声,铃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满面的不敢置信。

    她是不相信我能够伤了她吧。

    虽然房间很暗,但我知道铃儿定然是被我伤了,眼神微微一黯,右手轻旋,裹着那根轻丝,我咬牙收回银箭,再回头时,铃儿阴寒的双目已在眼前,有什么温热液体滴落在我的面颊,带着腥甜的气息。

    是血。她的血?亦或是……我的血?

    好快的速度!我大惊,凭我这点三脚猫定然是难以逃出生天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奉先!奉先!救命啊……”握紧手中的银箭,没有犹豫,顾不上形象,我张口便大叫起来。

    抵在我喉间的利剑一下子顿住,铃儿微微一愣,似乎是想不到前一刻我还拼死反抗,下一刻我竟然如此不顾颜面地大声呼救。

    但铃儿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那剑便已直直地向我的脖子招呼过来,“闭嘴,别白废力气了,就算董卓此刻赶来,他也只能看到你死在我手中的这一幕而已!”铃儿冷冷的声音带着悲怆的笑意,“他会因你的死而痛苦一辈子……一如他当初杀了我爹一般!”

    但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便已有人纵身而出,凭空一剑隔开了铃儿致命的攻击。

    “媳妇,我来了!”大吼一声,吕布英勇现身。

    我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呵呵,从来没有感觉过吕布那一声“媳妇”竟然如此动听。

    铃儿恨恨地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拉上蒙面黑巾,提剑便刺,两人斗作一团,只几个回合,铃儿便已明显不支。

    我正坐在地上看他们“乒乒乓乓”打得如火如荼,铃儿狠厉的眼神突然之间透过吕布直直地看向我,一排泛着寒光的飞镖便已直直地向我射来,我瞪大双眼,眼睁睁看自己快变成靶心,却已经来不及闪躲。

    千钧一发之即,突然一柄长剑凌空一挥,飞镖便已尽数被击落在地,吕布跃身而来,伸手一把将我护在怀中。

    趁着吕布为救我而分神,铃儿纵身便跳出窗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吕布,不愧为以后三国著名的悍将,果然身手了得。

    “啊!”猛地张口,吕布一声惊叫吓醒了我。

    “怎么了?”我愣愣地看着吕布大惊失色的模样。

    “你……你受伤了?”声音微微轻颤,吕布一手抚上我的额,染上的一抹殷红。

    我拉下他的手细看,果真是血,只是我额前并无疼痛之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随即笑道,“不是我的血。”

    吁了口气,吕布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叹道,“能够伤了那黑衣人,媳妇功夫果真了得。”

    我弯了弯唇,吕布的夸奖,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吕布耶,虽然知道这夸奖带了太多的水分和主观因素,但我仍觉十分受用。

    “发生什么事了?”说话间,被房中的打斗声吵醒的小狗子推门进来,惺松的睡眼在看到我额前的血迹时不由得转为惊慌,“姑娘受伤了?”

    “没事,受伤的不是我。”点了点头,我开口,算作对小狗子关心的回应。

    “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狗子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庆幸。

    我点了点头,正想送客休息,门“吱哑”一响又开了,是宝正,正提了灯笼走进屋来,“小姐?你受伤了?”在看到我额前那一声颇为惹眼的血迹之后,宝正立刻惊叫一声,一脸的惊慌失措,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关切。

    闭了闭眼,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受伤的不是我,我没有事”,再度开口,我道。

    “啊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宝正点了点头,吁了口气,忙道。

    轻轻叹了口气,我准备再度送客休息,一阵细微的响动轻轻传来,门又已经悄无声息地开了,我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衣男子,叹气,再度重申,“我没事,受伤的不是我。”

    “我知道啊。”带了微微的笑意,纤尘仍是一脸的温和。

    低咒一声,顾不得满屋子的人,我直接窝在吕布怀里闭上眼便去会周公,累死我了。

    吕布只得扶了我躺回床上,正在我微微有了些睡意之时,楼下的街道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吵嚷之声,我猛地瞪大了双眼,没有了睡意,莫不是董卓来接我了?

    他发现我不在太守府,所以来接我了?呵呵,我就知道,自他从胖大娘手里抢回我开始,自他替我取名为笑笑开始,他便从不曾让我一个人,甚至于从不曾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太久。

    因为他说,这个世道不安全。

    在这个不安全的世道,有董卓在我身边呢。微微弯了弯唇,我站起身,便要去看看。

    纤尘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伸手拦住了我。

    “怎么了?”我抬头,看向纤尘,今天的他有些怪异。

    “没什么,你不是困了么,早些休息吧。”一脸温和地,他开口。

    我摇了摇头,“我出去看看就好。”

    “明天回去吧,今天太晚了,而且……”微微顿了顿,纤尘笑道,“明天早膳我会做酒酿圆子。”

    酒酿圆子?我微微吞了吞口水,随即还是有些困难地摇了摇头,食物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坚决不被收买。

    “……还有桂花酿。”纤尘微笑着补了一句。

    桂花酿?!纤尘一直藏着不让我染指的桂花酿?!吞了吞口水,食物的诱惑让我不由地主地点头。

    笑了一下,纤尘转身回房。宝正留下了手中的灯笼便拉着小狗子一起随着跟了出去。

    看他们离开,吕布抬手用袖子试净了我额前的血迹,便也走到门口,忽然转身看向我,“媳妇,我就在门外守着,你别怕。”说完,不待我开口,便反手带上了房门。

    透过微微摇曳的烛火,我看到那个比同龄少年显得要高大的身影微微矮了矮,盘腿坐在我门口,心里不由自主地一暖。

    第一卷:自在飞花 新嫁娘血溅凉州擒反贼樊稠立功(上)

    回头望了望窗子,那是铃儿纵身逃离的窗子,我笑得有些贼,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酒酿圆子、桂花酿我所欲也,董卓亦我所欲也,我要两者兼得!(小生:敢情董大人在笑笑您老人家心目和酒酿圆子、桂花酿同一等级啊……==b)

    窗外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吵,甚至间或传来兵刃铠甲相互撞击的声音,我微微皱了皱眉,明明屋外的声音吵得非同寻常,可是纤尘为何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整个望月楼,甚至整条街都没有一个人好奇?

    转身走到窗边,我轻轻推开窗,慢慢爬出了窗子,唉,本来可以更潇洒地纵身一跃,可惜本姑娘此时一身长裙曳地,淑女极了,正抱怨时,一不小心踩到裙边,差点跌了个四脚朝天。

    正兀自嘀咕着拍了拍裙子站好,风中传来的声音更为激烈了,咒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我定定站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为何没有人敢出门来看热闹了,这样如同恶梦一般的声音,任是谁都避之唯恐不及的。

    莫非是羌胡人趁夜进城来抢掠了?循着那声音,我悄悄靠近了去看,望月楼前不远处,有火光闪烁。

    “大人,我追出凉州城几十里,在幽州边境擒住他们,他们果真是黄巾贼所扮,进凉州城来欲图不轨!”樊稠禀道。

    在他身后,有几十人被缚,皆身着红衣,我微怔,他们不是白天我同吕布在市集上所见的迎亲喜队?

    如此想来,城门上的白字,还有凉州城中百姓门上所写“甲子”二字皆是他们的杰作了?

    “大贤良师天命所归!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定会遭天遗!”忽听有人大声叫喊,但被叫喊声随即被一顿拳脚给淹没,变成惨叫。我循声望去,却原来是那一身红色喜服的新郎官,只是此时已被揍成了猪头状,看不出一点喜庆的氛围了。

    董卓一身黑袍,背着火光而立,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隐隐透着肃杀的感觉,“说,你们进城干了什么?”半晌,董卓开口。

    那猪头状的新郎甩头,狠狠吐了一口血沫,颇有几分英雄好汉的气概。

    “不说么?”董卓抬了抬手,不一会儿,便有一女子被拖上前来,大红的衣裙已经有些破损,一身尘土,满面狼狈。

    尖叫一声,那女子纤弱的脖颈已握在董卓手中。

    “你!”那新郎瞪大双眼终于急了起来。

    “说,你们在凉州里干了什么?”捏着女子的脖颈,董卓冷冷开口。

    那一身新嫁娘喜服的女子仰头,在风中瑟瑟发抖。

    “阿朗,不能说,大贤良师会降罪于你。”有些困难地,那女子摇头道。

    猪头状的新郎一些悲戚,“要杀要剐冲我来,放了她!”

    “不说么?我想我的兄弟都很乐意替你洞房花烛。”董卓冷声道。

    那女子的眼中盛满了惊恐,随即竟是惨然回头望了一眼那新郎,歪头不再动弹。

    不一会儿,便有殷红的鲜血从她口中溢出……

    董卓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松开了握着那女子脖颈的手,那一身红衣的女子便如风中的落叶般委顿在地。

    鲜红的嫁衣仍是那么的喜庆,只是此时穿着那嫁衣的女子却已命丧黄泉。

    “纯儿!纯儿!纯儿……”那新郎大叫起来,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迹一齐落下,宛如血泪一般。

    那红衣的女子却是再也没有回头来望他。

    “大人,她咬舌自尽了。”樊稠上前掰开那女子的嘴看了一下,转身禀道。

    董卓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那一脸恨意,仰天长啸的新郎,“都杀了吧。”淡淡地,他终于开口。

    “大人?”樊稠一下子愣住。

    虽然寒冬已过,天气渐暖,但躲在一边的我还是止不住地手脚冰凉,杀人哪,是杀人哪!他怎么可以如此云淡风清?

    “此人对我恨意甚浓,此时不杀,他日必来杀我。”董卓转过身去,半晌,又道,“这凉州城内定有内应,杀了他,取其头颅悬于城门之上,我要那个敢于在我眼皮底下生事的贼人心惊胆颤,夜不能眠!”声音森冷,如同炼狱修罗。

    我生生地打了个寒噤,背靠着墙,心里隐隐有些疼痛,纤尘刚刚不让我下楼,是不想我看到如此场面吧。

    娶我,为我留在凉州。这个念头是不是我一厢情愿?董卓他……该是有着雄霸天下的野心吧。

    “樊稠,这里的事你处理,我去接笑笑回家。”董卓的声音再度扬起,声音挟了丝暖意。

    家么?他说“接”,没有说“找”,他该猜到我在望月楼的。

    “铃儿她……”樊稠犹豫了一下,似是要提醒董卓曾许诺今天会纳铃儿为妾。

    董卓却是未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便大步向望月楼而来。

    我心里一慌,忙转身一路跑回了望月楼的后窗,翻窗回到房中,定了定心神,转身关好窗子。

    刚回到床上躺下,门外便有脚步声传来。

    “我接笑笑回府。”董卓的声音在门外扬起。

    “大人,媳妇睡着了。”吕布有意阻拦。

    门,吱哑一声开了。那个脚步声再熟悉不过,是董卓。

    我闭上眼,没有动弹,脑中全是刚刚那红衣女子满口鲜血的模样。

    “笑笑。”董卓开口。

    我仍是没有动弹。

    俯身,感觉董卓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已弯腰将我打横抱在怀中。

    他动作很轻,仿佛怕将我吵醒一般。

    靠在他的怀里,我仍是没有睁开眼,明明是这么温暖的怀抱,为何却可以那样云淡风清地杀人?

    第一卷:自在飞花 新嫁娘血溅凉州擒反贼樊稠立功(下)

    “董大人。”纤尘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一阵银链相互敲击的清脆声响。

    董卓回头望向声音的来处,“绝掌柜。”

    “呵,非也,纤尘只是个厨子而已,并非掌柜。”纤尘笑道,“笑笑姑娘已经睡熟,让她在此借住一宿又有何妨?”

    “不必了。”董卓的声音辨不清喜怒,便抱着我执意要离开。

    “城门上腥味重得很,笑笑若是见了……”身后,纤尘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我感觉董卓抱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僵,随即咬牙低声开口,“不劳你费心”。

    “笑笑心目中的仲颖,不知道会不会杀人呢?”带了一丝轻笑,纤尘道。

    董卓的脚步一下子顿住,“绝掌柜对我的笑笑,倒是关心得紧。”转身看着绝纤尘,董卓开口,“我的”二字说得犹其重。

    “呵呵,笑笑如此招人喜爱,理所应当。”纤尘的声音此时在董卓耳中颇为欠揍。

    董卓没有再开口,竟是返身将我放回榻上,“奉先,明日一早带笑笑回来。”

    “嗯,我知道,我知道。”吕布忙不迭地点头道。

    微微有些粗糙的大手轻轻抚了抚我的额,随即竟是抽身离去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纤尘也转身离去了。

    我缓缓睁开眼望向门口,门已关上,吕布的背影仍守在门外。

    纤尘的再三挽留,而董卓甚至破天荒地答应纤尘让我留宿望月楼,他们明明水火不溶,却难得意见一致,……这一切,都只是不让我看到那杀人的场面吧。

    只是他们不知,杀人的场面即使无法见到,那血的腥味,却早已没入我的鼻端。

    一早醒来,便见吕布正趴在床沿上,不由得吓了一跳。

    “媳妇,你醒啦?”吕布笑眯眯地看着我道。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揉了揉眼睛,我没好气地道,任谁在醒来第一眼看到这么一张放大的脸摆在自己面前,都不会开心的,虽然这张脸长得还不错。

    “进来一个多时辰了”,吕布还是笑眯眯的,“我从小就希望这么守在床前等着媳妇醒来,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我忍不住失笑,抬手轻轻弹了他的脑门一下,待他吃痛地捂头,我才笑道,“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的油腔滑调了。”

    “我是认真的,媳妇!”一脸的委曲,吕布道。

    “我要更衣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冷不丁地道。

    “嗯。”吕布也点头,完全没有自动离开的意思。

    “莫非你认为看我宽衣解带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微微扬了扬眉,我煞有介事地道。

    吕布后知后觉地讶然望了我一眼,随即“轰”地一声,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没……没有……”说着,匆匆忙忙地夺路而逃,狼狈极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大笑。

    换了衣服,漱洗完毕,大堂里已经客似云来了,穿过大堂,我直奔纤尘的专用厨房。

    刚踏入厨房,酒酿圆子和桂花酿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

    毫不客气地坐下,伸手捏起一个酒酿圆子便咬了一口,糯软酒甜,唇齿留香。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吕布,竟仍是红着一张脸,我不禁大奇,平时一口一个媳妇喊得不亦乐乎,皮厚三尺的家伙也会害羞?

    转了转眼睛,我抬手冷不丁地塞了一颗酒酿圆子在他口中,吕布一下子后退一大步,离我远远地。

    我呆愣半晌,随即忍不住地捧腹大笑,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平时里口口声声冲着我喊媳妇,却原来在他的概念里媳妇的便是“点灯说话,吹灯作伴”的过家家,骨子里竟是害羞得很。

    洗了手,纤尘摇了摇头,拿布来擦我的手,“饭前洗手。”

    我满不在乎地由着他帮我擦手,“我妈也常这么说我。”

    微微一愣,纤尘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完全一副好好先生的典型,只是诸位看官可千万不要被这家伙的皮相给蛊惑了,这个家伙的老底,总有一天会让我兜个底朝天。

    “桂花酿我装了一小瓶放在你绣袋里了,早上喝酒对身体不好。”说着,纤尘将手中的绣袋递给我。

    掂了掂手中的绣袋,对里面的分量表示满意,我低头系在腰间,抹了抹嘴站起身,“好了,我要回家了。”

    “回家?”纤尘微微一愣,道。

    “嗯,仲颖不是限我一早回家的么?”我点头。

    眼眸微微一黯,纤尘没有再说什么。

    我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回去的时候走小路,听说那边新开了一家店,五香牛肉做得特别够味。”身后,纤尘突然道。

    “好。”我弯了弯唇,拉着吕布一起离开。

    走小路么?五香牛肉是幌子,真正的原因是不想我经过城门,看到那两颗高悬的头颅吧。

    虽然明白,只是被人守护着的感觉……并不坏。

    “呃……不走小路去吃五香牛肉么?”出了望月楼,被我拉着手,吕布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

    “不去了,酒酿圆子已经吃饱了。”笑了笑,我道。对付聒噪的吕布,我终于总结出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嘿嘿,他真的很容易害羞耶!

    远远地走到城门边,城门下已经站了一群围观的百姓,喧哗得紧,我闭了闭眼,不用看也知道那定是高悬于城门之上的两颗头颅所引起马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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