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坏爹爹是夫君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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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爹爹是夫君 作者:肉书屋

    子盖上?”七郎嘻笑地看着我。

    这小子,真可怕!

    第二十八章 醋意大发

    我坐在座位上,毫不客气地享用着羊肉。

    这里是宋辽交界的城镇,形形色色的商旅众多,货物齐全,恐怕这也是唯一一处宋辽国民可以安然相处的城镇吧。

    “老头,没钱喝什么酒!”

    闻声望去,只见小二横眉冷对,指着一个略有醉意的老头。

    “老叟可免费为你算上一卦,算作酒钱。”

    老头晃了晃已经见底的空葫芦,眼睛巴巴地看着小二手里提着的酒。

    “去去去,你要是算得出什么,今天还会这么落魄吗,出去出去!”

    老头略有些失望地看了眼未到手的酒坛,喃喃道:“老叟可免费为你算上一卦,免费……”

    “让他进来,酒钱算我的。”七郎放下了杯子,笑道。

    小二愣了愣,随即吆喝道:“好了哎!客官请进。”

    小老头略微有些颤颤地进来,夺过小二手里的酒,还有些得意地瞥了小二一眼。

    我偷偷笑着,这小老头真有趣。

    老头餍足地喝了一大口酒,直接走向我们。

    “两位,老叟可为你们免费算上一卦,算作酒钱。”

    “不用了,举手之劳。”七郎笑着摇了摇头。

    小老头转而看向我:“姑娘,老叟可为你们免费算上一卦,算作酒钱。”

    七郎皱起了眉头,我朝他轻轻一笑,看出我不是小子而是姑娘有什么好气的,看来这小老头今天不把酒钱算清楚了,还不罢休呢。

    我拉开了椅子,示意老头坐下。

    小老头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孩子般满足的笑容,坐了下来,用食指点了点酒在桌上写了些什么,我看不懂,只觉得说不准他在乱写呢。

    “小姑娘命途复杂,怪了……”老头皱了皱眉头,继续道:“姑娘情线纠葛,一生所遇良人皆人中龙凤,可如此好的命脉为何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先生真是神算。”七郎坏笑着,一脸调侃地看着老头:“那么,先生帮我看看如何?”

    老头喝了一口酒,有些受打击地看着七郎:“公子乃不信命之人啊,但老叟决非妄下言论之人。”

    说着,老头同样在桌上写写画画了什么,叹息道:“公子命途多舛,令人惋惜,不过,一切又似乎看不到结束,难说,难说!”

    算完了卦,还清了酒钱,小老头心满意足地踉跄离开。

    ……

    “对不起客官,小店客满。”

    客满了吗?虽然每桌都有人,可是并一并桌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小二真笨,有生意不做。

    我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辽人打扮的男子微拧了拧眉,他倒沉得住气,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见识到的辽人都是极其爽快型,有火气便怒,从来不会隐忍。

    这小二还挺爱国的嘛,如此排斥辽人。

    男子很高大,却没有粗鄙之感,他的五官很立体,倒有点像混血儿,要知道,我最喜欢混血儿了,帅呆了!

    他的身上给人一股莫明的压力,与身俱来的气质告诉我,他不简单。

    鬼使神差地,我招了招手,笑道:“这边一起坐吧。”

    小二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我,却也未多说什么,只好迎了那男子进来。

    我笑眯眯地转回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七郎正皱起了眉头,一声不吭地喝着茶。

    那男子看向我,挑起笑,他的牙很白,我还以为,他该是个不好接近之人,却不想竟对我笑了。

    忽略七郎莫名其妙的不悦,我倒好一杯水,笑吟吟地递给那男子。

    “谢谢。”

    他的汉话很流利。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脸写满好奇地看着他。

    男子顿了顿,笑道:“叫我斜吧。”

    “邪?为什么要取这么个名字?”

    男子笑了笑,在桌上写了个“斜”字。

    好家伙,连汉字都写得那么好看,出自一个辽人之手,不简单。

    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字啊。”

    七郎放下茶杯,动作有些粗鲁,那一声声响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不解地看向七郎:“干嘛!”

    七郎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探究着些什么,他看向小斜的目光并不友善。

    怪了,七郎平日嬉皮笑脸吊儿郎当,这会神情怎么这么严肃?

    斜并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而问我:“小兄弟如何称呼?”

    “呵呵,我姓上官。”打死也不说出名字!

    “上官?”斜似乎在把玩着我的名字,忽而笑道:“上官,今日多谢赐座,就此告别,日后……”斜的笑容忽然有些邪魅,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日后,还会在见的,上官!”

    我愣愣地目送着斜出去,摸了摸脑袋,笑道:“他怎么知道日后还会再见?”

    “你是笨蛋啊。”

    七郎的语气并不大好。

    “你又抽什么风!”我瞪着他。

    “斜。”七郎不屑到哼了声:“耶律斜么!”

    “耶律斜?耶律斜是谁,很特别吗?”

    七郎有些挫败地看着我,叹了口气:“娃娃当真一点常识也没有?想来也是,娃娃那么笨……”

    我哼了声,不再理会七郎。

    “对辽人这么殷勤作甚。”七郎略微有些嘲讽地笑。

    “不满你早晚把我嫁出大宋啊,眼不见为净不是。”

    七郎坐正了身子,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遍,忽然坏笑道:“想得倒好。没瞧见那算命的说了,你嫁不出去吗?”

    “你信他胡扯?”

    七郎呵呵笑着:“我倒觉得老人家道行高,信得!”

    我学着他的样子,坏坏地笑道:“你忘了?他还说你命途多舛呢,说我天生良人多呢。”

    “听那糟老头胡言乱语,没半句靠普!”七郎挑起眉,无赖地挥了挥手。

    “……”

    人都说女人善变,我看杨七郎才最善变吧!

    周围的笑声很压抑,我捂着嘴,偷偷地笑着,你杨七郎一世英明,就要毁在这小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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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易么我,

    第二十九章 依赖

    三日后,我已经全身散架地倒在了天波府的大床上,连晚餐也借口不去吃。

    敲门声响起,准是没事找茬的浑小七。

    我赖在床上,没好气地应了声:“干嘛,有事快说,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上官,是我。”

    咳……我一骨碌坐起了身,慢吞吞地挪到门口,打开了门,悻悻地挠了挠脑袋:“五哥……”

    五郎笑了笑,眼底略带着宠溺,呃?宠溺?

    “上官,七弟拜托我,盯着你把东西吃下去。”

    我苦笑着看着五郎:“五哥……我在马车上吃了整整三天的油饼耶,不行了不行了,满肚子油,再吃要吐的。”

    五郎笑了起来,把东西放在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微笑着。

    我认命地垂下脑袋,五郎的微笑可是比七郎的威逼利诱来得有威严。

    “明天,四哥和七弟还有我就要随父亲回营,上官,你就留在天波府。”

    我含着汤,抬起头,愣了整整三秒,复才后知后觉地将东西咽了下去:“为……为什么!”

    五郎呵呵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笨丫头,父亲怎么会看不出军中小兵是男是女?上战场自古都是男儿的事,况且,此次回营,就是准备把近日猖獗于边境的伏扎辽军打回去。”

    我用手背抹了把嘴:“不行,那我不是白训练了那么长时间,上战场怕什么,我也要去。”了不起就是一死,顺便搭上回家的车。

    五郎愣了愣,随即笑道:“白训练?”

    “呃……”我有些尴尬地垂下脑袋,管事的可就是五郎,成天浑水摸鱼的我,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五哥在,我才不怕。”

    “她想上战场,让她去就是,回头别后悔。”杨七郎不大愉快的声音响起,自故自地走进来,坐在我对面,瞥了眼我手中的汤:“不是说不吃东西吗,这会偷吃上了。”

    自从那日回来,七郎对我说话的语气就是这般挑剔,招他惹他了我?

    “哼,谁要喝,看在五哥的面子上我才喝的。”

    “是吗?那就别喝了,浪费了天波府的大好食材。”说完,杨七郎接过我手中的汤碗往自己口里送。

    “七弟!”五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是你让我监督上官喝下去的吗?”

    “咳……”七郎呛了几口,放下碗:“我……我有吗!”

    我偷偷瞥了眼七郎不大自然的神色,抿着嘴笑了起来:“真别扭的一个人。”

    “咳!七郎,上官姑娘既然是你们兄弟几人请回来的客人,你这样怠慢客人,太不象话了。”那威武而厚实的声音,我的背脊发凉,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见到长辈时的拘谨一下子冒了出来。

    杨业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四郎,几天不见,他漠然依旧,淡漠如他,能做到不再排斥杨业,已经算好了吧?

    莫明的,我看到杨业是拘谨,看到四郎,我居然紧张了,紧张什么啊我!

    “上官姑娘当真决定要随我等上战场?”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七郎,七郎别开头去,理也不理我,只有五郎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是。”

    杨业定定地看了看我:“生死自负?”

    “生死自负。”

    杨业笑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我注意到,无论是高兴或是发怒,他总是要摸一摸自己的佩剑,这一点倒令人匪夷所思。

    “倒是女中豪杰,难怪我儿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既然上官姑娘是自愿到军中,老夫就暂且不追究这事了。”

    我悻悻地笑了笑,女中豪杰?我只是不想留在天波府罢了,本能地,人就是想依赖他第一眼所见到的人。也许就是这种本能,让我鬼使神差地萌生了七郎在哪我便在哪的想法。

    “爹,你真让她去?让她去还不如让八妹去呢,小孩都比她强。”七郎不屑地挑了挑眉,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

    四郎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五郎则毫不掩饰地笑了。

    好家伙,敢情今天都集中到我这笑我来了。

    “哦?七郎不同意?四郎五郎,你们怎么看。”

    五郎仍旧令人如沐春风地微笑着:“若是上官执意同行,儿子愿意保得上官周全。”

    四郎微微一笑,看了看我,正巧对上他的视线,我窝囊地慌忙躲开,垂下了脑袋,疯了,我真的生病了!

    “无妨。”四郎果真惜字如金啊!

    杨业笑了笑:“那么明日随我等回营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出门前,似乎看到杨业若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五郎紧随其后,笑着叮嘱了我几句。

    目送着四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我的眼界,那股莫明的压迫感才骤然消失,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才发现房里还有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大好看的七郎。

    “你怎么不走啊。”

    七郎坐了下来,重重地敲了敲我的脑袋:“娃娃很希望我走?”

    我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抱怨道:“再敲几次,脑袋就要裂开了!”

    七郎收回手,一脸探究地目光看着我:“裂开了正好,我正好看看你这小没良心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你以为跟你一样是糨糊啊。”我小声嘀咕了几句。

    七郎叹了口气:“你以为战场很好玩?”

    “我也不想啊,谁让你也上战……”我抬起头,吞下了最后一个字,傻笑道:“谁让你瞧不起我。”

    七郎拧着的眉忽然松开,才刚觉得他有了些威严,这下又吊儿郎当地坏笑着:“谁让我也上什么?”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什么!我要睡觉,你赶紧出去拉!”

    七郎笑着站了起来,重重拧了拧我的脸,也不管我疼得龇牙咧嘴,忽而严肃了下来,低低喃了句:“你也像依赖我一样依赖四哥吗?”

    “什么?”听着他如蚊子叫的音量,我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没什么。”七郎咧嘴笑了:“上了战场,却胳膊断腿,可别找爹爹哭!”

    第三十章 邪魅男子

    指点江山,铁骑浩瀚,惊起孤鸿。

    这出征,真不是说来玩的,我有些打鼓,可面上仍强作镇定。

    这一战,虽只是小小战役,对于边境百姓来说,几十年来司空见惯,可对于第一次切身见识战场场面的我,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铁骑之上的五郎作为这场战役的将领,此时的他不复平日温润而笑,眉宇间尽是飒爽英姿,威风凛凛,沉稳果断地发号司令。

    “一队留守,二队三队出战。”末了,五郎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将军的威严不容藐视:“上官随一队留守。”

    “是!”兵士们的应和声响彻原野,士气大增。

    七郎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想来真正要我留守的,该是他吧。

    尽管知道这一场小小的战役,以杨家郎儿的身手,并不会出事,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们。

    五郎的自信,七郎的不羁,四郎的镇定,罢了罢了,还是先管好我自己吧。

    守门之上,我持红婴枪站着,一队士兵们来来回回地巡逻着。

    看不清前方战事如何,只黑压压的一片,声响动天,该是壮观极的。

    一匹马,一个人,身影渐渐从战场方向而来。

    “报!辽军统帅耶律斜亲自带队!”

    与我同站在守门之上的一队领队忽地皱起了眉,淬骂一声:“妈的,一只小小的辽贼队伍,居然有耶律斜亲自带队。”

    “不可小觑。堂堂大辽将军亲自靠近大宋边界,定是别有所图。”军师摇了摇毛扇,捏了捏山羊胡子,倒有些诸葛的韵味。

    “报!耶律斜亲自应战,前方势均力敌……只是……三位将军,不知是哪位受了伤……”

    耶律斜,耶律斜!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可我挖遍了脑子,也想不出为何熟悉,那一句“受伤”,我的脑子更是轰地一下空白了。

    那名回报的探子低着头,我似乎看见他在笑,又似乎没有,定是我昏了头。

    “队长,上官请命,探个究竟。”

    队长看了我一眼,一脸地探究:“你行吗?”

    偷偷白了他一样,别拿菜刀不当兵器:“是。”

    ……

    山的迎风坡,我驾马立在高处,俯视底下的血雨猩风。

    那身着辽将之服的男子,手起刀落间尽是霸气,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小斜?

    和耶律斜正面作战的是七郎,在这真真实实的战场中,竟还有我这局外人,苦笑了一番,着实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薄弱,连靠近他们都不敢。

    耶律斜忽然抬起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一抹自信而笃定的笑容,魅冶至极。

    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我只能看清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七郎忽地看向我,眼底带着愤怒。

    杨七郎狠狠地将红婴枪插0进土地中,停止攻势,耶律斜挑唇一笑,踏马而起,竟踩着众人的肩跃向我。

    眼前一黑,我被带离了马,身体忽然架空。耳边除了风声,便是命令撤退的号角。

    发生什么事了?

    “七郎!”本能地,我想大喊,后颈一阵酥麻,我第一次尝到了,被敲晕是什么滋味。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已身处营帐中,营帐,无论在哪,都是大同小异的,我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烟雨林。直到掀开帘子的耶律斜一身辽将装束映入我的眼帘,我复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劫了。

    “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耶律斜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上官,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怒瞪着他,忽然想起,当日七郎生气,也是情有可缘的,他真的是一个危险人物。

    “别瞪了,再瞪眼睛就快掉下来了。”他调侃着,挑唇一笑,捏起我的下巴:“没想到,你竟是邪士口中所说的妖女。”

    我努力一摆头,欲将下巴从他的钳制中抽回:“我不是妖女!”

    耶律斜松开了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我:“你可知我方才对杨七郎说了什么?”

    “不想。”我嘴里应付着,思绪却在迅速整理中,我必须逃出这样,一股莫明的自信,我很重要,就算是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我仍执着地认为,我很重要,我被劫了,他们会乱了分寸。

    耶律斜应该是一个能让我真正用“危险”二字来形容的男子,他太高深,太莫测。

    耶律斜挑唇一笑,他立体的五官,他深邃的眼眸,无一处容你看透。

    “我说,上官的身后,有我的探子。”

    有他的探子?我的脑中忽然一片清明,那个探子,那个诡异的微笑,我早该猜到!

    “想到了?”耶律斜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不过,宋军也不算吃亏。自以为易如探囊取物的战役,却不想我们恭候多时,这一战要是打下去,宋军未必能取得大捷……”顿了顿,他似乎在探究我的表情,笑道:“只用你一人,便可让我下令撤军,换得宋军一次胜利,你说,这买卖,大宋不算吃亏吧?”

    我猛地抬起头,却见耶律斜眼底噙满探究的笑意:“你是功臣,上官。”

    以我换得大捷?

    亏我一心以为,我很重要,原来果真是高估了自己,混蛋,竟然就这样把我卖了!

    “愤怒?”耶律斜笑了,长年操练,略有些粗糙的手抚过我的脸:“我可以将你放回去,你便是大宋的功臣,不过……”

    “休想!”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正常的我,不是应该奉行保命要紧吗?还是我确定耶律斜不会伤害我?该死的,我最近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自信。

    “别急着拒绝。”他笑了:“当然,比起让你当内应,我更乐意让你当我的王妃。”

    我皱起眉,怒视着他。

    耶律斜无视我的怒火,直接抓起我的手腕,在我腕间套入一枚雕刻着我看不懂的符号的铜色镯子,充满异域风情。

    天,这时候我居然还在鉴赏!

    我用力抽回手,努力要拔出镯子。

    “没用的,除非……伽佗手镯,如同你们大宋的守宫砂,我的王妃,终有一日,我会亲自为你摘下它。”

    什么镯子,简直就是手铐!

    耶律斜收敛起笑意:“来人,送上官姑娘回去。”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他抓我来干嘛?就这样回去了?

    “上官,我们会在见的。”他邪魅一笑,走出帐外。

    作者的话:首先,不是在凑字数哦,本篇字数本就达到了2千

    亲们打算让宝宝被谁吃掉?

    五郎肯定不会抢了,四郎?七郎?小斜?还是笙笙?

    第三十一章 是非

    “姑娘,得罪了。”辽将忽然学起汉人的样子,说着生硬的汉话。

    “我可以自己……”未等我说完,辽将忽然粗鲁地把我往肩膀上一抗。

    天哪,容许我搞清楚状况下好不?

    我的腰咯得生疼,其实他可以丢给我一匹马,骑马也好过以这种姿势骑人吧?

    不知颠簸了多久,辽将忽然把我放到地上,策马离去,我终于体会到畅快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环顾了下四周,我忽然有些头大,夜深,荒野,要命!

    深呼吸了一口,我忽然想起身上带着的匕首,四郎说,他曾用匕首杀了狼,现在我身上有两把匕首,狼应该不敢来吃我吧?

    自我安慰着,我紧紧地在袖子下握住了匕首,朝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走。

    脚踝处忽然刺骨地生疼,不咬着牙,跌坐在了地上,该死的,这荒郊野岭,谁放的捕兽夹!

    冷汗直冒,我终于放弃了解救自己的脚,重重地往后一仰,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要知道,我只吃了一顿早餐。

    恢复知觉时,我便知自己再一次窝囊地昏睡过去了。

    “你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松了口气,救我回来的,是四郎。

    正欲坐起身,脚踝上的刺痛立马帮我忆起了受伤的事实,忽然发现,自从来了大宋,我上官宝宝大伤小伤不断啊。

    该死的笙笙,这梁子我们结大了!

    我纠结着一张脸,忽然想起把我卖掉的浑小七:“杨七郎呢。”

    四郎微微一笑,递给我一碗药:“喝下去。”

    我皱了皱眉头,在七郎那,我敢反抗,在五郎那,我敢耍赖,可在四郎这,我一点辙都没有。

    一口气喝完了药,我拧着眉不动,等着苦味慢慢散去。

    “这是七弟的营帐,是他把你捡回来。”

    四郎不动声色地说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却惹得我呛了几声,捡……捡回来?

    四郎站起身:“好好谈谈。”

    看着四郎走出营帐的背影,隐约感觉,自己像个球?

    好吧,就算之前所有的一切不寻常,我都在装傻充愣,那么现在呢?还是得继续吧?

    帘子再次被掀起,七郎走了进来,瞥了瞥我的脚,只在瞬间便转移开视线,不在看我,兀自坐了下来,不言一语。

    现在是什么状况?是他生气还是我生气!

    “他说……我的价值是换得你们一场战役的胜利,你也这么认为吗?”

    一阵沉默之后,终究是我先开口。

    抛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词?自小那个装着我放在孤儿院的箱子烙印着我被抛弃,现在呢?

    他没有说话,这小子今天玩的是深沉?

    我叹了口气,罢了,大局才是最重要的,他是杨七郎,是将军,这个利弊权衡,很合算不是吗?

    我呵呵笑了:“没事,反正我好好地回来了,他们吃亏吃大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七郎看着我,不复平日的嬉笑。

    我想我这人天生不可理喻,如此气人的答案竟然猛地熄灭了我的怒火,若是他回答,下次他绝对不会抛下我,我的反应又会是如何呢?

    杨七郎,他就是比任何人都真实的杨七郎啊!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底却是沉了下来:“我知道。换我,我也是。”

    七郎叹了口气,走向我,坐在床边,轻轻地将我拥住。

    呃?我不敢动,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换作平时,我早就一脚踢开他了吧?

    “笨蛋,谁让你出现在那了。”七郎靠在我肩上,我闻到他身上,氤绕的酒香,这小子,忘了军规了吗。

    “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思考,打死我我也不去了,真应该自私点才是。”我呵呵笑着,静静地靠在他肩上。

    “下次听话点。”

    我点了点头,无奈地笑了笑,反倒是他在教育我了。

    七郎忽然握起我的手,低声问道:“耶律斜给你的?”

    “恩,脱不下来了。”

    “无妨,带着挺好看的,不准让任何人有本事从你手上脱下它。就算是它的主人。”

    开玩笑,这东西我可不敢随便让人脱下了。

    “没用的,除非……伽佗手镯,如同你们大宋的守宫砂,我的王妃,终有一日,我会亲自为你摘下它。”

    耶律斜的话忽然冲上我的脑门,我忍不住哆嗦了下,这东西,七郎也该知道是什么吧。

    耳边传来了七郎的声音,带着低低的轻笑:“笨蛋。有我在。”

    我错愕地抬起头,是了,七郎喝酒了,否则这些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

    “笑什么。”七郎看着我,重重捏了捏我的脸。

    我笑了吗?呵呵,见鬼了,我居然笑了。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他再有机会威胁我。”七郎认真地看着我,随即笑了起来:“笨蛋,你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又是一副吊儿郎当……

    我敛了笑意,瞪着七郎:“这仇我记着呢,去去去,别吵我,我是伤者!”

    七郎笑了笑:“没让你上阵杀敌便成伤者了,真是希奇。”

    第三十二章 情愫

    深夜,头昏昏沉沉,隐约感觉,一只手轻轻探在我的额头,冰冰凉凉,舒服极了。

    “笨蛋,动不动就发烧。”

    隐约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那触感越发模糊,我渐渐无法感受到身边发生了什么。

    一抹亮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好象似曾相识,再度能睁开眼睛时,眼前烟雾缭绕。

    夸张的红色,奇异的红色瞳孔,妩媚而妖艳。我很快意识到……

    “妖孽!”我惊呼了一声。

    妖孽懒懒地摇了摇食指:“叫我笙笙。”

    “笙笙!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些什么。”

    笙笙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解释起来,麻烦!不过,现在你若说要回家,我答应你便是。”

    “我……”我想回去吗?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笙笙摊了摊手:“喏,不是我不想帮你哦。娃娃,想不想笙笙。”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做梦都想,想着踹回那一脚。”

    笙笙笑了两声,忽然严肃道:“婴狐娃娃怎么会堕落到动不动就生病?”

    “谁说我生病了。”

    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笙笙转而问道:“既然娃娃这么想念我,那笙笙来陪你玩好不好?”

    “免了,你让我踹回那一脚就成。”

    笙笙甩了甩宽大地袖子,临空一坐,姿势倒是优雅:“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咯。”

    “喂,不准走,你回来,回来!”回来说个清楚。

    我胡乱地伸出手,直到感觉我的双手被固定在一双大手中。

    睁开眼睛,原来是梦,还真是诡异的梦。

    七郎拧着眉看着我:“你发烧了。”

    “哦,发烧而已。”

    七郎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端过一碗药给我:“喝下去。”

    “我睡前刚喝的。”我不满地抗议着。

    “睡前喝的是消炎,现在喝的是退烧。”七郎居然好心地为我讲解,却一点也没有饶过我的趋势。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若是四郎命令我喝,我定然是吭也不敢吭便喝了下去,不过现在既然是七郎在,该反抗就反抗,该耍赖就耍赖。

    七郎挑了挑眉:“再不喝,你这笨蛋就要烧成傻瓜了。”

    “笨蛋与傻瓜有区别吗……”我嘀咕了两句,翻过身去。

    这样的感觉真好,自小便觉得,有人逼着你喝药治病,是件幸福的事。

    背后的七郎忽然没了声音,我的脸被钳制住,转了过来,七郎的脸忽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干……唔……咳咳……卑……唔……鄙……”

    一阵手忙脚乱后,杨七郎用手背擦了擦嘴,皱起眉:“还真是挺苦……难怪你不愿意喝……”

    该死的,我句让中了如此低级的一弹!

    “喂……混小七!谁让你……谁让你亲我了!”

    七郎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有吗?我喂你喝药而已……”

    “你……色狼!狡辩!无赖!”

    七郎眯起了眼睛:“那样哪叫亲亲,这样才叫……”

    始料未及的一个吻就这样第二次莫名其妙地发生了,我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七郎。

    七郎抬起头,捏着我的下巴,有些抱怨:“没人教你这时候要闭上眼睛吗?”

    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那我现在教你。”七郎坏笑着,俯下首,咬着我的唇,低喃了句:“闭眼,笨蛋!”

    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猛地抬起拳头要砸下去,却被七郎握了个正着。

    “你……趁人……唔……之……危……”

    七郎抬起头,离了我的唇,眼底满是笑意,松开我,坏笑着。

    我狠狠擦了擦嘴,瞪着杨七郎,双脸火辣辣的,糟了,定是我发烧得更严重了。

    “你……色狼!哪有爹爹这样欺负人的!”

    七郎呵呵笑着,脸上没有半丝悔改:“我后悔了……当娃娃的爹爹,一点也不好玩。我决定……”

    我唰地一下钻回被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睡着了!”

    “是吗?那我也要睡!”

    七郎无赖地推了推我。

    我挫败地坐起身,垂下头:“不带这样的,免费吃了豆腐还想打包送外卖!”

    “什么?”七郎不解地看着我,随即笑了:“我只听懂了吃豆腐,这倒是真的。”

    知道他杨七郎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天还是头一回看到他没羞没臊的。

    “我要睡觉!”末了,我很认真地补充了句:“我头痛!”

    七郎呵呵笑了笑,耸了耸肩:“快点睡觉,谁让你没事勾引我。”

    “你……我……”

    七郎笑着用袖子擦了擦我额头的汗:“倒是气一气,气出一身汗了,好得更快了。”

    实在无言以对,我选择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耳边传来了极其小声的哼唱声,七郎哼着儿歌,轻轻拍着我。

    倒当真把我当娃娃照顾了,唇边隐着淡淡的笑容,我紧闭着眼睛,只求赶紧睡着吧,再不睡着,我非得别扭死。

    朦胧中,似乎感受到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着:“笨蛋,这一回,不准你再笨了。”

    人生得一至爱,莫过于此。

    至爱?我已经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成天没个正经的家伙了吗?

    隐约感觉,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莫明地,这种感觉似乎在预告着,将要发生些什么。

    ……

    天亮了起来,出了一身汗,烧似乎退了,头也不疼了。

    要知道,昨夜多次想伸出手来透透气,硬是被七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醒来时,帐内便只有我一人,外头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拔营。是了,我怎么忘了,无论如何,这一战,毕竟是大宋胜了。

    胡乱地穿衣起身,正欲掀开帘子走出去,正巧遇见欲进来的七郎。

    “醒了?倒是还早。我以为你会睡到明年。”七郎极其自然地与我调侃着,我却已不自觉地脸红了……

    情愫

    第三十三章 赏宴

    “你……”

    “我什么?”七郎环着手,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帘子的一角再次被掀开了,掀帘子的是五郎,显然有些摸不清状况地看着我们:“你们在干什么?吵架了?”

    “没……没有,我出去帮忙拔营,你们聊,你们聊……”我低着头,匆忙地从两人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身后传来五郎不解的声音:“七弟,你欺负上官了?这回气得不轻啊,血气上涌,脸红成那样。”

    七郎的声音:“喂,你脚不疼了?走那么快!”

    嘶……我这才想起,我的脚啊!

    ……

    骑在马上,随大军颠簸了几日,终于看到了都城城门。不知道是我的屁股比较疼,还是我身下的小马的背比较疼。

    我驾马紧紧夹在五郎和四郎中间,远远地躲着七郎。

    “上官,生了这么多日的气,七弟怎么欺负你了,告诉五哥。”

    五郎偏着头,微笑着看着我。

    我猛地垂下脑袋,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哪有的事,我就是想跟在五哥身边嘛。”

    头顶忽然灼热了起来,我微微抬起眼,却撞进四郎平静如水的眼眸里,顿时哑然,呆愣愣地看着他。

    四郎忽然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专注地看着前方,不再看我。

    “将军。宫里派了人来,请三位将军,十位队长代表烟雨林军赴宫宴,犒赏首次应战便旗开得胜的英雄们,赏钱也会分发到军中去。”

    “恩。有劳了。”五郎正了正色,忽地威严起来。

    前来迎军的宫人作了个请的姿势,顿了顿,复又补充道:“听闻军中有个姓上官的将士,以一人之力退得残军,是一把好手,皇上有请一同赴宴。”

    七郎皱了皱眉,看向我,我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从这宫人嘴里知道,我以一人之力退得残军。这么大的好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恩,知道了。上官,随五哥进宫吧。”五郎笑着看了看我,似在安抚我,眼里写着“不要害怕”。

    宫道上,我们下了马,随前来迎我们的宫人入了宫。

    五郎与四郎高大的身影走在我前头,心中的忐忑顿时平静了下来。七郎握着杨家枪,走在我身边,挑了挑眉,压低声音:“别惹事。”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好象正经事我一样不会,专会惹事似的。

    说是赐宴,喝着快要凉到家的茶,硬生生地等到了暮色降下,该死的皇帝,没那么早开饭,那么早请我们进来做什么。

    不自觉地捧起茶,百般聊赖,我只能小口小口地酌着发凉的茶,大宋未免也太重文轻武了吧,我们好歹也是拼杀沙场的,待遇怎么这么差?

    一只手忽地按下我刚欲捧起的茶,七郎挑了挑眉,略带不满:“娃娃这辈子没喝过茶?凉透的茶好喝不到哪去吧?”

    我微微一笑,乖乖地放下了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混小七,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明明关心你吧,话说出来非要气得你跳脚。

    七郎有些狐疑地松了松手,嘀咕着:“奇怪了,今日怎么那么听话。”

    我抿着嘴偷笑着,忽地抬起眼,五郎仍旧温文儒雅地笑着,四郎一如既往地冷静,漠然,仿佛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四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笑容顿时敛了起来,不自觉地心虚了起来。

    我也越发,读不懂自己了吧?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各有所思,我埋着头,再一次不自觉地拿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喝着冰凉的茶水,已经失了味道,还有些苦涩。这一回,七郎没有阻止我,我竟不敢看他。

    小碎步的声音,宫人甩了甩浮尘,捏着声音道:“各位将军,各位将士,宫宴准备好了,请各位英雄移架,皇上亲自为各位英雄接风洗尘。”

    我们跟随其后,美其名曰为将士洗尘,宴席上在座的文臣倒是比将相多,我挨着七郎五郎中间坐下,同桌的,还有军中有些职称的将士,说来,最不符合这个气场的应该就是我了吧。

    “杨家郎儿果然不辜负朕所托,带着新编的军队,初次初战就将辽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来人,有赏。杨业啊杨业,好个杨无敌,替朕教出了好将军啊。”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皇宫这个鬼地方,第二次听到这个大宋皇帝说话,说起来,莫名其妙地对他感觉,就是不好。

    我这才注意到,坐着达官贵人的那一桌,显然档次就高了些,杨业也坐在其中,站了起来,客套了几句,无非是那些忠君爱国的话。

    我盯着桌上的食物,皇帝不开饭,我也只能白白盯着美食了,不自觉地便叹了口气。

    桌下,我的手忽地被紧紧握了一下,偏过头去,七郎正对着我笑,一脸“就知道你谗”的表情。要知道,吃饭就吃饭,话怎么那么多,我在心中早把这个宋太宗的父父辈辈都请来抱怨了一次。

    “开宴吧,将士们辛苦了。”皇帝的这句话,顿时让我停止心中的漫骂,好吧,我承认我的粗鲁。

    我咧着嘴,笑了起来,正欲拿筷子,却发现右手被七郎紧紧握着,抽不出来。

    “怎么不吃了,你不是饿吗?”七郎坏笑着,却挤出一张无辜的脸看着我。

    我努力抽了抽手,仍旧抽不出,心虚地笑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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