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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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 作者:肉书屋

    墨竹,就是方姑姑曾经偶尔听二姑娘提起过想学医。娘娘还在府邸时对周家父子有过救命之恩。”秦嬷嬷说着两句毫无关联的话,但就一个意思。人家周大夫是看在先皇后的面上才来教你的。难怪呢,最后一年让她又是闻熏香,又是尝百草的,敢情是上面吩咐的啊!

    景澜觉得一群草泥马在她心里翻滚,丫的,她身边到底有谁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选秀与意外

    秦嬷嬷开始了她教授“宅斗秘籍”的生涯。她告诉景澜作为女人该怎么在男人心中获得一席之位,作为主母该怎么制衡后院,作为皇子侧室又应该怎么保全自己;有时也会把容嬷嬷一起叫来指导她们怎么不着痕迹地散布谣言,怎么利用别人按在自己院里的钉子,怎么帮着自家主子上别人眼药,怀孕时要注意些什么容易流产的食物、药材、香料,等有了孩子要如何保护孩子……听得景澜觉得后背一阵寒过一阵,真是专家级的宅斗大师啊!

    等到秦嬷嬷终于讲完了这些,时间也走到了雍正十年,秦嬷嬷最后提点了下景澜在选秀期间可能遇到的陷阱。

    五月,选秀开始了。

    景澜毫无意外地顺利通过初选。几日后,再次走过顺贞门来到皇宫参加复选。乌拉那拉家属上三旗,被人带到了储秀宫的住处。景澜进屋时,里面已经坐着两位秀女。一位穿着浅蓝色的旗装,圆圆的脸蛋,一双杏眼加上笑起来时露出的两个酒窝,十分可爱。另一位穿着粉色的旗装,一张秀气的瓜子脸,配着一双又大又黑的凤眼,挺直的鼻梁,红红的小嘴,乍看之下让人眼前一亮。三人行了礼,互道姓名,才知道原来是乌拉那拉家的另外两个秀女,礼部郎中阿思哈之女乌拉那拉&8226;晚宁和盐运司知事都赖之女乌拉那拉&8226;安慧,今年都是十四岁,比景澜小一岁。

    景澜从他们阿玛的官品猜出晚宁应该就是和她一样的侧福晋候选人吧。果然,听到景澜自报家门后,晚宁的眼神变了变。景澜当作没有看见,严格实施“在宫里不要多说一句话,不要多走一步路”,刻意表现出木纳、严肃的样子,大家看她无趣也就不会和她特别亲近,但也不会有人与交恶。

    大部分秀女在家里都学过规矩,但进了宫还是会有嬷嬷带着,重新训练一遍。空闲的时候大家就在院子里练习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看得景澜眼花缭乱。于是她每日不是呆在屋子里就是到院子里到处溜达,时不时听听八卦,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上一出“昨日姐妹情深,今日反目成仇”的好戏。

    同屋的两位室友倒是渐渐亲密起来,景澜有时看着她们说话时那副相见恨晚的亲热样,不由在心里为她们的演技鼓掌。不过就算是演戏又怎么样?起码她们现在的目标一致呢!

    这次复选前,景澜想过各种方法让自己落选,比如半夜起来洗个冷水澡让自己生病,或者故意在才艺学问展示时出错等等,考虑再三最后都被她否决掉了,不仅是因为秦嬷嬷一再叮嘱她“不要做多余的动作”,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清楚以她现在的本事,实在无法保证能做得不留痕迹,一旦有人揭露,就会牵连到她家人,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让她这么认命照着历史走下去她真的不甘心,只要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试一次,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接受。在她快要想破头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晚宁看她的眼神——凶狠、嫉妒、算计,虽然只有一刹那。然后景澜想起了秦嬷嬷说过晚宁的“野心”,又联想到最近她对安慧的拉拢和安慧的欣然接受,是要联合对她下手吗?这样正好,景澜准备借晚宁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不太过分,她一定全力以赴地配合。

    只是她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才艺展示的两天前,熹贵妃派人来要召见她们。三人都感到疑惑,没听说家里有人和贵妃娘娘有亲的啊。但不管如何,还是跟着小太监来到永寿宫。

    熹贵妃坐在塌上受了她们的礼,先后问了些家常问题,景澜尽量让自己低调,衬托得晚宁更加出彩。一番问答之后熹贵妃才解惑道:“本宫之前多蒙先皇后照顾,昨儿听闻这次的秀女中有娘娘的侄女,就想招你们来看看。”一时间,气氛良好,晚宁能言善道,又不会让人觉得轻浮,安慧在旁边不时奉承两句,倒显得一旁的景澜有些无措。

    “对了,说起来本宫想让你们帮个忙,有本佛经等着急用,本宫的手腕前几日不小心扭到了,一时又找不到人抄写,不知你们今日下午有没有空?”熹贵妃要求道。

    有些奇怪,但三人还是连忙答应。

    熹贵妃接着道:“你们三人各抄一点,别重复了。”笑了笑,开着玩笑说,“放心,本宫不会饿着你们的,抄完后正好和本宫一起用晚膳。”

    内容不多,半个时辰后三人就完成了。

    熹贵妃看了看三份佛经,赞道:“好漂亮的字,乌拉那拉家果真是教女有方。”然后拿出景澜的那份,似乎有些疑惑,看了景澜几眼,问道:“佐领那尔布是你阿玛?”

    “回娘娘的话,正是奴才的阿玛。”听到景澜的回答,熹贵妃便不再问什么,领着她们一起去用膳,只是看着景澜时总像在思考什么。

    永寿宫的饭菜很精致,是景澜偏爱的南方口味,可她味同嚼蜡,不敢多吃,这在宫里呢,还是乾隆他亲妈,谁敢放肆?估计今晚又要饿肚子了。

    晚膳后,熹贵妃赏了她们每人一些首饰就让她们回去了。

    回储秀宫的路上,景澜明显感到安慧的情绪有点不对。平时和晚宁总是有说有笑的,今天却异常沉默。景澜回想了一下在永寿宫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呀,难道是因为熹贵妃对晚宁的亲近让她心有芥蒂?

    等路过御花园里的水池子时,景澜回味过来,莫非今天要对她出手了?这里是她们回储秀宫的路上最容易制造意外的地方。可位置不对呀,她们三人现在是并排走,晚宁最靠近水池,中间是安慧,景澜离的最远。

    正想着要不要配合她们一下,她可以自觉走近水池子时,却看见安慧越走越慢,然后落后了一段距离。而晚宁却慢慢靠近景澜,景澜本能地警觉,正想开口说话时,后面突然有人撞了晚宁一下,是安慧!她们这算什么?内讧?景澜看到晚宁在水池旁摇摇欲坠,快要落水的样子,本能地上前几步把她往后拉,却不想因为惯性又穿着花盆底鞋,有点失了重心,“要不就顺势跌进池子里吧?”景澜正想着将计就计,却感到后面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掉入池子之前,她在水面上看见了晚宁的倒影。

    虽然已经五月了,景澜还是感到了刺骨的冰冷,摒住呼吸,告诉自己要放轻松,不要挣扎,水面上仿佛传来她们两人呼救的声音。nnd,太不要脸了!

    不远处,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看到太监和宫女赶到水池去救人后,迅速离开,前往养心殿。

    猜测与圣旨

    景澜觉得自己全身发烫,喉咙干的要烧起来了,好不容易有人喂水给她喝,却是苦的,太不道德了!

    睁开双眼,景澜发现自己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屋里没人,窗外一片漆黑,应该晚上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恩,退烧了;再把了下脉,还好只是受了寒,吃几副药就好了。

    现在睡饱了,脑子清醒着,景澜赶紧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再回忆了一遍:安慧故意引她去救晚宁,然后趁机把她推下水,这样一环接着一环,不像是临时起意,应该计划了很久。可她们又不能未卜先知熹贵妃的召见,而且当时小太监来传话时她们惊讶的表情不像作假。那么有可能这个巧合让她们找到了时机提前实施计划。

    景澜疑惑的是如果只是为了让她落水生病而不能参加复选的话,只要当时直接把她推下池子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多此一举地让安慧插一脚?还有如果当时她不出手救人的话,那掉下去的人就是晚宁,这样她们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不对,她们这么大费周章,肯定有其它目的。景澜揉揉太阳|岤,努力抓住刚才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如果落水的是晚宁、当时走在晚宁旁边的是景澜、晚宁对安慧的拉拢……难道是想嫁祸?

    是了,当时周围没有人,她们两个又是一伙的,如果景澜没有拉晚宁那一把,任由她落水,到时目击者和当事人都说是景澜推的人,那景澜是怎么都说不清了。至于景澜这么做的目的,可以是不忿熹贵妃对晚宁的喜爱,也可以是担心两天后的才艺展示被晚宁比下去,反正左右逃不过一个嫉妒。选秀第一看重品德,第二看中门第,失德的女子别说皇家了,一般人家都不愿娶进门,家宅不宁啊,肯定直接撂牌子。景澜是想落选,可也不是这么个败坏名声的结果啊。一时好心救了她自己一次,也坏了另外两人的局,所以又准备了后着,让她落水生病不能参加复选。而且景澜还不能对外说是晚宁她们做的手脚,且不说在景澜昏迷这段时间,她们一定会坐实这件事是意外。如果景澜要追究到底,她们可以互相为对方证明清白,在没有第四个证人前,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这还是次要的,严重的是三个都来自乌拉那拉家的秀女内讧,闹大了,丢的是整个家族的脸面。外面的人说八卦时,才不会管你是旁支还是直系,只会说是整个乌拉那拉家的笑话。被人害了还不得不为那个人遮掩还真是憋屈!不过这次应该落选了吧,就当作是对她们的答谢好了。

    “吱呀”一声,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推门进来,看见景澜睁着眼,快步走到床边,一边用手摸着景澜的额头,一边说道:“可算是退烧了,姑娘都已经睡了两天了。”

    “这两日麻烦姑姑了,请问姑姑是哪个宫的?怎么称呼?”景澜问道

    “回姑娘的话,唤奴婢兰姑姑就好。”却是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

    景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跳过了那个问题,“兰姑姑,这是哪里?现在什么时辰啦?”

    “回姑娘的话,这里是储秀宫,因姑娘病着,和别人住一屋,不便于照料,就挪到这里了。现在是寅时,姑娘可是饿了?奴婢去拿点吃的过来,两天没进食,姑娘如今只能进点清淡的。”

    “麻烦姑姑了。”景澜觉得这兰姑姑真贴心,她现在还真饿。

    不一会儿,兰姑姑就端着一碗粥和一碗药进来,伺候景澜进食。

    等一切收拾完毕后,兰姑姑一脸正色地对景澜道:“不知姑娘现在觉得如何?奴婢有几个问题想向姑娘请教。”

    “姑姑但问无妨。”

    “姑娘那日是怎么会落水的呢?”果然是问这个。

    “那日我和晚宁、安慧从贵妃娘娘的永寿宫出来回储秀宫,路过那个水池子时没注意脚下,可能滑了一下,就不小心跌下去了。”这是景澜刚醒时,想了良久后组织出来的官方回答,她还不知道晚宁和安慧是怎么对外说的,多说多错,越简洁越好。

    “哦?姑娘确定是自己不小心?”兰姑姑继续问道。那一瞬间,景澜感到兰姑姑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压迫住了。

    这个兰姑姑是谁的人?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要借她的口把这件事闹大?脑子里有一堆问题,面上却不显。

    景澜逼着自己直视眼前这个人,双手在被子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语调不变地回答道:“我当然确定。”停顿了会儿,然后一子一句地问,“还是兰姑姑觉得应该有什么问题?”

    良久,兰姑姑先收回了眼神,又回到刚见面那个样子,仿佛刚刚只是景澜的错觉。她微笑着说:“姑娘多虑了,奴婢只是再确认一下。姑娘说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兰姑姑特地强调了“意外”两字,“太医吩咐,姑娘这几日需要静养,就放心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奴婢。”说完,就退出了门。

    景澜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忐忑不安。而接下来两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就把这事丢开了。

    三日后,熹贵妃叫人传了旨,小太监说了一大通,景澜概括了下大意:你生病了,本宫很担心,就让你带点药材回家静养吧。

    走到神武门外,看到自家二哥站在马车旁,不由红了眼眶,景澜这才发觉自己原来这么想她的家人。快步跑到越麟旁,兴奋地笑道:“二哥,你怎么来啦?”

    “来接个小笨蛋回家啊。”越麟糗她。

    “我才不是笨蛋!”这是人参公鸡。

    “不是笨蛋会走路掉水里?回家吧,放心,家里怎么走都不会让你掉水里的。”这个二哥嘴巴最坏了,不过这“意外落水”是宫里的意思吧。

    景澜坐在马车上才想起,她这样应该算是落选了吧。

    回到府中后,景澜将选秀期间发生的事和她的分析猜测告诉了她额娘。至于兰姑姑……既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别让她额娘担心了。马佳氏听了后心疼不已,宫里容不得天真,看到景澜的成长,欣慰却也心酸。

    轻轻抚摸着景澜的脸,说:“额娘的的景澜长大了,也受苦了。你的推测没错,却还漏了一点。”

    “哪一点啊?”景澜好奇地问。

    “那个晚宁落水,为什么一定要安慧出手?她可以假装不小心滑倒,这样不是更容易控制局面?”马佳氏引导着问道。

    景澜思忖良久方回答:“难道是为了把安慧和她绑一块儿?”

    “没错,威逼利诱固然有用,却不及‘在同一条船上’来得让人放心”

    景澜听了,一阵惊悚,才14的娃,这心眼是怎么长的啊?

    第二日,因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景澜只能呆在自己屋子里看书,不过心里的那块石头可以落地了。

    正想叫人帮她烧点水,却见容嬷嬷突然跑进房,喊道:“二姑娘,来……来圣旨了,老爷让你快去接旨!”

    景澜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容嬷嬷见她没有反应,拉着她就往外走,景澜只觉得自己心“扑通扑通”狂跳,也不知道被拉到哪里,然后看到她额娘跪下磕头,她就跟着照做。

    耳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佐领那尔布之女乌拉那拉氏,名门毓秀,温柔贤良,筐筥执勤,相祀克襄。故下旨钦定为四阿哥爱新觉罗&8226;弘历之侧福晋,择日完婚。愿谨守妇德,莫负皇恩。

    钦此。”

    “奴才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景澜随着她阿玛、额娘深深拜下磕头,拼命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落下。

    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

    心结与提点

    阿甘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颗是什么。”

    景澜觉得她就好像拿着一颗纯牛奶巧克力,一口咬进去,发现里面居然是咸菜馅儿的,让她郁闷得吐不出又吞不下,还不如一开始给她这么一罐咸菜,她也就配着饭吃下去了。如果没有一开始误以为的落选,她现在对这指婚说不定也坦然接受了。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因为景澜的婚期定在年底,所以要在这之前完成越麟的婚礼,越麒在两年前已经成婚。景澜每天跟在她额娘和大嫂后面帮忙筹备婚礼,或是绣自己的嫁衣,努力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指婚,反正再怎么想,都是要嫁的。

    几日后,府里来了个让景澜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秦嬷嬷。

    景澜知道秦嬷嬷这时候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正好兰姑姑的事也可以打听一下。人家毕竟跟着先皇后在府邸混了几十年,又到皇宫镀了层金,说不定能套出些兰姑姑的底细。

    挥退了下人,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一番寒暄之后,景澜开口问道:“嬷嬷在宫里可听说过兰姑姑?大概有二十多岁。”

    “兰姑姑?倒是没听说过,老奴离宫久了,或许是新进的宫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秦嬷嬷回忆了下才回答。

    景澜便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下,秦嬷嬷听着,眼神闪了闪,问道:“二姑娘可否把那兰姑姑的外貌给老奴形容一下?”

    景澜回想半天,却发现只能用“普通”来形容,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不起眼,见过一面却转身就会忘记的人。更确切的说,她给景澜的感觉,就像是……

    “没有存在感的人。”景澜回答道。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某个时刻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今回想起兰姑姑,可能只是一片模糊的身影。谁会用这样一个人呢?景澜忽然想起历史上雍正特有的一个组织——粘杆处,不觉冷汗淋漓。只是她一直以为粘杆处里只有男的,才没往那方面想。

    景澜需要确认,却又苦于不能形容。看到旁边的笔墨,灵光一闪,抓起笔就描绘了脑海中的脸,总觉得不满意,不过凑合着用来认人还是可以的。

    秦嬷嬷看到画像愣了一下后问道:“二姑娘,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景澜犹豫了会儿,没有回答,而是用食指往上比了比。

    秦嬷嬷有些意外地笑道:“没错,正如二姑娘所猜想。”

    景澜听到秦嬷嬷的回答,紧张得心脏缩了缩,她到底怎么招惹到雍正皇帝了?被他给惦记上了。

    秦嬷嬷看她脸色都变了,赶紧说出心中的猜测,安慰道:“二姑娘,别瞎想。老奴以为万岁爷派兰姑姑伺候二姑娘一是保护,第二也是个警告。”

    警告?景澜有些疑惑。

    秦嬷嬷似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接着道:“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可以伺候二姑娘,兰姑姑是为万岁爷办事的,把她派来照顾二姑娘,可见万岁爷觉得那意外另有文章,怕有人再下手。二来嘛,老奴以为万岁爷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当时问话没有说出真相,从今以后,那件事就只是个意外。”

    “嬷嬷认为皇上知道这事的真相?”

    秦嬷嬷有些好笑:“二姑娘哟,万岁爷是这皇宫的主人,自个儿家发生了些什么,只有主人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不然当初选秀前老奴为何一再告诫你不要做小动作?”

    景澜一阵后怕,还好当初自己没做什么手脚,想起另一个问题,“嬷嬷见过兰姑姑?”

    “老奴还在娘娘身边伺候时,万岁爷曾让她给娘娘传过几次秘旨。”秦嬷嬷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景澜点点头,秘旨什么的就是好奇也不能问,赶紧转移话题,“嬷嬷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秦嬷嬷正暗自后悔自己失言,听见景澜这么问也乐得转移话题:“先皇后身前让人给老奴带话,若有朝一日,二姑娘被指给四阿哥,要老奴转告二姑娘,希望二姑娘嫁进府后不要急着争宠。二姑娘可能也听说四阿哥府里的高格格,娘娘还在时,曾听闻熹贵妃和四阿哥为了这个高格格似乎有了嫌隙,可见她的手段,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所以二姑娘要小心她。这个高氏恃宠而骄,失宠也不过早晚的事。当年的齐妃到后来的敦肃皇贵妃,哪个不是曾宠冠一时,却都不及熹贵妃在万岁爷心里的地位,娘娘也曾赞过熹贵妃聪明又懂分寸。”

    景澜听到这里不禁讶异,历史上的熹贵妃并不得宠,所以才只有乾隆一个儿子。

    秦嬷嬷接着说:“外人都道熹贵妃不受万岁爷待见,也只有先皇后和我们这些身边老人才知道万岁爷有多在意熹贵妃。男人的宠爱就好像过眼云烟,如果想要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就要想办法成为让他放不下,忘不了,离不开的人。”

    景澜忍不住嘴角抽搐,丫的,你说的倒容易,我现在只要老天保佑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就好。

    随着婚礼的日子临近,景澜愈发焦躁不安。她试图不嫁给弘历,却依然无法改变历史,那会不会无论做什么努力到最后依然成为历史上的废后?可这些担心她无人可诉。

    当人烦躁到及至的时候,往往会做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比如此时景澜准备到青山寺和那个了空谈谈前世今生。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出来青山寺,或许是因为当初在这里有人点拨她,让她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不知她今天能否在这里能找到面对今后生活的勇气?

    景澜带着丫鬟漫步到花园,只留了夏香在身边,望着远处的假山发呆。

    “施主对着这满园子的美景,怎么还是愁眉不展?”

    景澜回过头,不意外看到当年那个老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我本世俗之人,自然会有烦恼。”

    “哦?可否告知老衲呢?”景澜第一次发现原来出家人也这么八卦。

    “大师修佛这么久,觉得命运能否改变?”

    了空看了景澜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自顾自地说道:“老衲记得十几年前曾在这里劝过一位小施主放下执念,今日老衲也劝施主莫要执著于所谓的命运。当年那位小施主本应是落地凤凰的结局,但却多了一段福缘,便成了她命中的变数,如今她的命运……不可说,不可说,无人可知啊。”

    景澜咬住唇,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开,原来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告诉她一切都可以改变的,她十几年的努力不是一场空。

    展颜一笑,对了空道谢:“多谢大师提点。”

    “施主客气了,不过施主比当年那位小施主有悟性多了,当初老衲可是费了不少口舌啊!”了空玩笑道。

    景澜暗中嘀咕,真是小气的和尚。

    回到府中,才知她出府没多久,熹贵妃派人赏了些东西给她。景澜翻了翻,是一些衣料和首饰。分了些衣料给她额娘和两位嫂嫂,其余的打包作嫁妆。

    走进房里,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第一次仔细打量起镜中自己的脸。到了这里后,她就很少照镜子,偶尔需要用到,也只是匆匆一瞥而过,其实也不过是种逃避而已。现在她想试着放下心中的包袱,那就从正视自己开始吧。

    镜中的女子没有惊艳的让人难忘的容颜,让景澜形容的话,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应该算是秀丽端庄吧,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景澜很喜欢自己的眼睛,尤其笑起来时很漂亮,奕奕神采、顾盼生辉。

    景澜笑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真笨,难怪额娘会说我爱钻牛角尖。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以后也只会更好!”

    成婚与谢恩

    出嫁前几日,景澜找到那尔布和马佳氏让他们帮忙找几个资质好点的孤儿,按照四个香那样的标准教导。另外,尽量在今后几年里想办法安排几个他们家的包衣奴才进入内务府里管宫女、太监遴选的。

    说起来,这还是先皇后带给她的启发,四个香她现在用的很顺手,可总有一天她们要放出宫,到时候身边没几个心腹之人是不行的,不如从现在开始训练几个合适的孤儿,一早放入可靠的包衣家里,将来可以接手四个香的位置。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培养她们的忠心,能力差点可以慢慢调/教,人心不足的万一反咬你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心照不宣。景澜知道前者还比较容易办到,至于内务府的人选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不过四个香如今也才十一、二岁,有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十一月初二,吉日,宜嫁娶。

    景澜坐在花轿里,被抬往四阿哥府。没有新嫁娘的羞涩与对婚姻生活的憧憬,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大嫂说:“听说四阿哥是个疼惜人的,妹妹好福气。”

    二嫂说:“四阿哥相貌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得皇上看重,以后的前程,一片光明。”

    ——这是来自目前处于蜜月期的已婚妇女的新婚祝福。

    大姐说:“妹妹,什么都是假的,最要紧就是早点生个儿子傍身,别太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这是来自现在进入婚姻七年要痒一痒的大姐的劝告。

    额娘说:“婚姻就好比煲汤,需要用文火慢慢炖才能出熬出香味,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防,等他发觉时,你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大火般浓烈的感情固然灼热,却容易伤人伤己。”

    ——这是来自成功经营婚姻二十多年,如今幸福美满的额娘的体会。

    景澜暗自说:“你们想太多了,我只准备喝杯茶,啃个瓜子,再看几出戏。”

    花轿落地,景澜就听见“嗖、嗖、嗖”的三声,三支箭被射在轿门上。她扶着嬷嬷的手走下花轿。之后,嬷嬷一个指示,她就一个动作,繁杂的步骤让她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时,只觉眼前一亮——四阿哥已经掀开盖头。

    景澜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未来的乾隆帝——弘历!

    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丹凤眼,如星辰般璀璨,充满了多情。眉宇间已露出几分尽在掌握的自信和沉稳干练,却又带着风流儒雅的气质,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景澜的心不受控制地多跳了几下,连忙警告自己,这个未来的帝王多情到无情,你动心就死定了,赶紧把目光转向他的光脑门和“金钱鼠尾”,恩,这样就好多了,果然是美色误人啊。

    弘历也在观察着景澜,外貌算美丽,但不能和高氏比,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过如此。

    弘历见房内已无他人,用手抬起她的下颔,问道:“你闺名可叫景澜?”

    景澜微微点头。弘历笑道:“安置吧。”挥手卸下两层薄纱和床帘,开始和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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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夜的痛让景澜保持了激|情后的清明,轻轻地呼出口气,总算过去了。这一夜,不知是因为到了新环境,还是旁边睡了个陌生人,景澜睡得并不踏实。看天色快要亮了,景澜忍着身体的不适,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睡袍。床上的弘历动了动,微微张开眼睛。

    景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爷,是妾身吵到您了吗?”

    “唔……没事,也该起了。”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屋内的谈话声让门外的丫鬟知道主子们醒了,不一会儿丫鬟们带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景澜生涩地伺候弘历梳洗、穿衣,一边暗咒古代男人都是手不生的。然后开始给自己清理,今日,要先去宫里向皇上和各位娘娘们谢恩。景澜悄悄吩咐秋香把她装扮地低调一点,不可压过嫡福晋的风头。

    弘历的嫡福晋富察&8226;雅颖第一次见到景澜,面上一派贤惠温和的笑容,心里确实松了口起:这个侧福晋容貌不是爷偏爱的类型,看着也是懂规矩的,不过日久见人心。一路上倒提点了景澜不少要注意的地方。

    三人先到永寿宫给熹贵妃请安,皇上也在,景澜小小激动了一把,却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雍正看了暗自满意,便点点头,对旁边的苏培盛道:“赏宋锦、云锦各一匹。”收下赏赐后景澜再一次跪谢恩典。

    之后雍正带着弘历去了养心殿,熹贵妃便和她的两个儿媳拉了会儿家常,就让她们到其他妃嫔的宫中谢恩。

    回到府邸,富察氏就打发景澜回屋。一上午不断地下跪、磕头,景澜早就又累又饿,好在容嬷嬷想的周到,一早就替她把饭菜准备好,回来就能吃到热饭。

    从昨晚进府到现在,景澜觉得她整个人崩的紧紧的,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吃完饭,她拿过一个药瓶,吃了一粒药,里面装的是她让周大夫帮她配的避孕药丸,且不说她现在身体还没发育好,这个年龄怀孕是极伤身的,况且她连这个府水有多深都还没摸清,没自保能力前生下孩子是害他。

    景澜侧卧在软塌上,脑海里浮现的是熹贵妃的身影,上次见面还是在她选秀时,因为要保持低调,所以没怎么好好观察过。今日见了,觉得是一个高贵却不让你觉得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平易近人却不会让你毫无顾忌……总觉得这个熹贵妃和历史上形容的很不一样。而且看她今天和雍正相处时的默契,景澜算是相信了秦嬷嬷的话,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真难得呢。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先不想了。

    景澜注意到冬香已经在门外往屋内探了几次头,大概有事禀报却以为她在休息怕吵到她。招招手,把冬香喊进来,问道:“有事吗?”

    冬香恭敬地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和春香已经打探过了,我们院里的烧水丫鬟春桃和小厨房里的陈嬷嬷是福晋的人,打扫院子的红杏和月莲分别是高格格和富察格格的人。”

    景澜笑道:“才一上午就查出这么多,不错啊!”

    冬香腼腆地回答:“这不是奴婢的长处嘛,而且还有春香帮着。不过时间太短,可能有藏得深的奴婢还没来得及发现。”

    景澜点头:“把她们都留着,就当不知道。去和我们的人说一声,都规矩点,这里不是佐领府,出了事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们。尤其是这段时间,小心没大错,别被人作了筏子。”

    府里来了新人,彼此肯定会试探下深浅,不过是时机还没到。

    当晚,弘历宿在高氏处,景澜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府内的其他女人也松了口气,新来的侧福晋目前看来没有威胁性。

    福晋与高氏

    景澜看着一屋子的女人,不禁感叹乾隆帝真是好享受,难怪日后六下江南,估计也是名为国事,实为寻欢作乐。可怜四四辛苦劳累一辈子,还背了一身骂名为他打好的基础,就毁在这不孝子身上了。

    不过就现在看,他也算艳福不浅,小富察氏是小家碧玉;珂里叶特氏温柔解意;黄氏属于娇俏可爱;苏氏直爽开朗;陈氏水灵秀气;更别提高氏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了。

    富察氏坐在上面,一派当家主母的端庄气度,关心地问景澜:“妹妹,这两日可还习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景澜忙装作惶恐地回答道:“府里什么都很好,劳福晋费心了。”

    富察氏很满意景澜的态度:“妹妹何必这么见外,咱们都是服侍爷的,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缺的就和我说,早日为爷开枝散叶才是。”

    景澜低下头,这次是真脸红了,还真敢讲。富察氏见她害羞也就和屋里其他人转开了话题,女人之间的聊天从来不会缺少话题,何况府里现在有三个孩子——弘历的长子,永璜,今年五岁;次子,永琏今年三岁,和他的同胞妹妹安儿今年两岁,都是被谈论的焦点。景澜打定主意,平时见面问个安就好好,别走太近了,尤其是永琏,万一出事就麻烦了。

    苏格格摸摸还在襁褓里的安儿,恭维地说:“这三姑娘是取了爷和福晋的优点,长的真俊。”

    富察氏还没说话,就见弘历一袭蓝袍,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问:“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景澜随着众人行了礼,便在一旁当壁花。不着痕迹地望了一圈屋内众人,都带着惊喜或爱慕的眼神看向弘历,暗叹,她们是真的把这个男人当良人、她们的天吧,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弘历确实有让她们动心的条件:长相英俊又出身皇家,放现代也算是顶级钻石王老五。

    富察氏欢喜地回道:“在说安儿长得像爷呢。”

    弘历抱过安儿,带着为人父的骄傲说:“安儿是最漂亮的格格。”富察氏在一旁笑得幸福。

    一转头看到高氏正眉峰轻蹙,欲语还休地凝视着他,关心地问道:“云儿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富察氏眼神黯淡了下,立马又恢复。

    高氏仿佛丝毫不觉周围的人隐隐嫉恨地盯着她,浅浅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明媚地道:“谢爷关心,妾身好多了。”景澜暗赞,这技术含量真高,她是男人也心动了。

    接下来的谈话间弘历总会不自主地看向高氏,富察氏也知他心不在焉,便问:“爷今日可在府里用膳?”

    弘历站起身答道:“不了,我就回来换身衣裳,还有差事要办,马上就要出门了。”说罢就准备往外走。众人都行礼相送。

    路过高氏时,弘历停下,犹豫后才温柔地道:“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爷今晚去看你。”便大步向外走去。

    景澜注意到富察氏眼神不变,脸色不变,但右手下意识地握紧。还是额娘说的对,没有女子会心甘情愿做这种“贤妻”的。

    那是出嫁前,马佳氏有几次和景澜母女谈心时告诫她,高氏的专宠是有目共睹的,这种情况下富察氏依然贤名在外,可见心机、手段不一般。要她除了高氏,特别小心富察氏。其实这府里哪个女子是不需要小心的?不过是手段高低罢了。

    富察氏的手段在景澜的午饭第一次上桌时就见识到了,菜做得很精致,味道也不错,只是有几道菜带着极淡的或是白芍、当归,或是川芎、生地的味道,用筷子拨了拨,却不在菜里见到这些药材。虽是补药,可量积得多就能达到避孕的作用,长期服用,甚至会减少女子怀孕的几率。

    景澜让夏香暗中盯着厨房,发现陈嬷嬷把这些药材分别熬成汤药,每次煮菜时放一勺,不知加了什么减淡了药味,很难辨别出。就算知道了,这些药材也只会被当作补药。景澜知道这还是因为周大夫送给她的书里提到过。她再一次佩服先皇后的先见之明,不愧是宫斗高手啊,她那几次在周大夫强压政策下的死里逃生也值回票价了。

    于是每次吃饭前都让春香把没加料的菜挑出来,其余的偶尔赏赐给下人,或者避开“钉子们”处理掉。

    厨房里的陈嬷嬷也被景澜在五日后以不习惯口味给换成了自己人,笑话,厨房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插足。没了陈嬷嬷掌勺,饭桌上就少了那些“药膳”,景澜还来不及松口气,富察氏就三五不时地派人送些吃食或补品,她不得不赞叹下富察氏的百折不挠啊!

    一个月后,就如景澜所料,开始有些小动作,给她下几次绊子,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有些让她不痛不痒地挡了回去,顺便把在重要位置上的暗哨给清了出去。还有些,她故意让容嬷嬷和四个香她们露些破绽,吃几次小亏。底牌一下子让对手摸清了,以后还怎么玩?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估计是确定她真的没什么威胁性,之后这类事就发生得少了。

    总体来说,景澜在四阿哥府还是挺能自得其乐的。

    平时就在自己院子里看看书,打打棋谱——她的嫁妆里有两箱子是平日里两个哥哥给她淘来的书,不愁没书看;天气好的时候,就坐在室外晒晒太阳;弘历来了,就陪他滚床单。刚开始的一个月,她还会到院子外的花园里逛逛。结果有一次,她散步到一假山处,看见陈格格在s林黛玉,无限感伤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景澜不小心瞥见弘历缓缓走来的身影,刚想迈出的脚步赶紧缩回,似无事般往回走,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别去破坏了。当天晚上,听说他宿在陈格格那。然而几日后,陈格格莫名被弘历斥责为人善妒,罚禁足三个月,抄《女诫》五十遍。大家都一头雾水,但联想到前一夜他在高氏处过夜,也就不奇怪了。景澜咋舌,这高氏真是厉害,有一点苗头就给掐了,根都不给留。不过这个陈格格自此后倒是真的歇了争宠的心思,不知是不是看破了男人的宠爱,这些是后话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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