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6部分阅读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 作者:肉书屋
瞥和例行的侍侵。那时,她已经快要放弃获得乾隆恩宠的想法,准备把将来压在五阿哥身上。
五阿哥来长春宫时才两岁,魏晚馨当时不过觉得这孩子可怜,才会私下照顾他。直到太后劝富察皇后的那番话被她偶然得知,放进心里。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富察氏表面对五阿哥再怎么慈眉善目,也掩饰不了从心底对他的厌恶。魏晚馨就在那时瞅准时机,当起五阿哥的知心姐姐,慢慢取代他心中额娘的地位。她无比庆幸当时的未雨绸缪,即使后来五阿哥被带回愉嫔那儿,可魏晚馨在他心中已留有深刻印象。
在她以为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的时候,乾隆钦点她木兰围猎随行,更巧的是,一向感情深厚的乾隆和皇后在途中忽然冷战。魏晚馨觉得连老天都站到她这边,她知道机会来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她抓住每次侍侵的时机,展示自己的弱柳扶风、满心仰慕、温柔解意,加深乾隆对她的印象。事实证明,她成功了!连续五日的侍侵,宫中谁有她这份荣宠?但这不够,她要趁热打铁,在后宫立威,站稳脚跟,让人再也不敢小瞧她,否则她就危险了。
后宫妃嫔陆续来看望她,示好的、捻酸的、敲打的都有。那天晚上魏晚馨原本想选前阵子比较受宠的舒嫔作筏子,便在乾隆心情颇好时,准备不着痕迹地上眼药:“皇上,您看这个镯子臣妾戴着可好看?是舒嫔姐姐特地送来给臣妾的呢!”
乾隆并不接她的话:“还有谁来看过爱妃啊?”
魏晚馨不解,却还是照实回答:“有舒嫔姐姐、怡嫔姐姐、嘉妃娘娘、还有……”
乾隆打断她:“哦?嘉妃也来了?”
“恩,嘉妃娘娘也来看过臣妾。”还说了不少带刺的话,不过魏晚馨没这么不自量力现在就对付她。
“嘉妃的性子,朕也清楚,爱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难道皇上可以为了她连嘉妃的面子也不给?这可比拿舒嫔作垫脚石的效果好多了。魏晚馨这么想着便故作委屈,嘴上却略带惶恐地道:“没有的事,嘉妃娘娘不过……不过是关心皇上,教导臣妾几句,皇上千万别为了臣妾生嘉妃娘娘的气”
哼,这上眼药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啊,朕若不是为了借你的手发作嘉妃,怎么会陪你演戏?还真当朕是个傻的啊!乾隆内心冷哼,面上故作勃然大怒:“这嘉妃定是说了些刻薄的话,爱妃也不用替她隐瞒,朕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然后意有所指地对魏晚馨道,“只要爱妃一直这么听话懂事,朕就不会薄待你。”
第二日,乾隆果然君无戏言,狠削了嘉妃的面子。
魏晚馨知道时一阵激动,原来她在皇上心中那么重要,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想到乾隆,魏晚馨心里难掩甜蜜。不过现在这样还只是开始,终有一日,她要在乾隆身边占得一席之位,要比曾经的慧妃更受宠,把从前看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脚下。
乾隆十一年,魏晚馨二十岁,晋令嫔。
受封的第二日,众妃嫔到永寿宫给皇后请安,都等着看皇后给令嫔下马威的好戏。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景澜看人到齐了就直接领着乾隆的小老婆们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昨日传话,今天让景澜早点去慈宁宫,景澜便没在永寿宫久留。却不知老太太是急着看她儿子的新宠,顺便帮她儿媳妇撑腰。
一进慈宁宫,还不等景澜行完礼起身,太后就亲热地拉过她的手,眉开眼笑:“皇后来啦?”
桂嬷嬷识趣:“皇后娘娘,太后今日可是一早就盼着您来。”
景澜夸张地拍拍胸口,放心地道:“还好还好,景澜就怕皇额娘嫌弃景澜嘴笨,天天见着觉得腻了。”
太后不客气地用食指点她额头,笑骂:“你连哀家都敢打趣,又岂会有怕的?”
众人跟着开几句玩笑,太后就装作毫不在意地发问:“听说有个连续侍寝五日的魏氏被封令嫔了?”
后宫中都是人精,知道这是太后要发作令嫔,皆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令嫔跪下要回话,太后却正眼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转头与其他人闲聊,只剩令嫔一人独跪在正中央。
不到一盏茶功夫,太监唱:“皇上驾到!”
景澜微微屈膝行礼,眼角瞥到众人都是瞬间精神,眉目含情,原来乾隆还有顶级□的功效啊。尤其是令嫔羞涩中还夹杂着得意,莫不是以为乾隆来替她解围的?见乾隆进屋,令嫔避开太后的视线,望向乾隆的目光中隐隐带着委屈。景澜有些无语,难道这令嫔要乾隆在继嘉妃之后,向太后叫板?她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心底定论,令嫔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
乾隆一进屋习惯性地一把扶起景澜,坐到太后旁边的座位,问:“皇额娘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哀家只是看到个眼生的,叫出来瞧瞧。”
乾隆没有为令嫔说情,进来时,令嫔的目光他看得一清二楚。一下子把她捧得太高,她好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令嫔是用来做挡箭牌,不是让她肆无忌惮地来挑战他皇额娘和景澜的地位。
令嫔跪在下面对乾隆的态度似有所觉,便规规矩矩地向太后回话。
景澜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无非就是太后对令嫔的敲打,一边仔细打量令嫔,如柳般的秀眉,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的小嘴,妩媚动人,可惜总让人觉得有股小家子气。啧啧,真是长着一张清纯脸的尤物啊,看那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长得倒是娇小,可胸前那两坨发育得叫波涛胸涌啊,乾隆倒不怕被闷死?景澜纠结地瞅瞅令嫔,再悄悄瞄了一眼自己的,哎……没有可比性啊!
那边乾隆端着杯子喝茶,不着痕迹地观察各人反应,景澜懊恼的表情正好被看个正着,再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差点一口茶笑喷出来。乾隆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又陪太后聊了一会儿,才去处理政务。
晚上,乾隆来到永寿宫。他见景澜早上对令嫔这么在意,特地来向她解释。可是一看到景澜,就想起早上那一幕,又忍不住要逗逗她。
躺在床上,乾隆一手揽着她腰,一手伸进里衣去搓揉着她胸前浑圆,取笑道:“景澜不用自卑。”说着还用手掌掂了掂,“大小适中,甚合朕意。”
景澜被乾隆撩拨得有点迷糊,一听这种事关女人尊严的敏感话题,顿时炸毛,嘴比脑快地反驳:“谁说我自卑了?我对自己很满意。”
乾隆“噗嗤”一声笑出来,手上动作不停,头埋进景澜的颈边,含着她圆润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喃喃:“朕也很满意。”说完,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
怀孕与弟妹
第二天景澜醒来,乾隆已经起身穿衣。景澜一惊,自己怎么起晚了,忙翻身下床,想服侍乾隆梳洗、穿衣。冬月和秋月听见声响就过来伺候,景澜披了件外衣,拿过乾隆的腰带帮他穿戴。
“景澜醒了?朕见你睡得沉,就让他们别吵醒你。可是昨晚累着了?”乾隆低沉的声音透着丝暧昧。
景澜手一顿,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一本正经地回答:“伺候皇上本就是景澜应该做的,是景澜要谢皇上体恤。”
乾隆笑而不答,让你装。他这个皇后看似循规蹈矩,可在某些方面却出乎意料地大胆。若说她放得开,又总是一副大家闺秀、不可侵犯的样子。了解深了,才知道,比如此刻的严肃是为了掩饰她的害羞。唔……看着景澜耳根泛红,故作镇定的样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乾隆已洗漱完毕,景澜让秋月、冬月加快动作帮她穿衣,不想刚走两步,觉得眼前发黑,一个踉跄,幸好冬月和秋月在旁边扶住。
“景澜怎么了?”耳边传来乾隆有些惊慌的声音,“快传太医!”
“皇上,不用叫太医了……”景澜以为自己没休息好,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乾隆打断她的话:“都快晕倒了,还不让叫太医?”对冬香吩咐道,“别理你们主子,听朕的。”一边把景澜扶到床上。
景澜见状也不阻拦,只是推了乾隆一把,催促他:“皇上放心,已经叫了太医,不会有问题的。可能最近事比较多,有点累。皇上日理万机,不可因为景澜耽误社稷大事,再不走,早朝就要迟了。”
乾隆犹豫了会儿:“那景澜好好歇着,朕先走了,等下了朝就来看你。”转身对容嬷嬷叮嘱道,“传下去,皇后有恙,今日请安就免了。”
景澜想起身恭送,被乾隆一把按下:“你给朕好好躺着,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规矩。”景澜听话躺下,闭上眼,没多久又沉沉睡过去了。朦朦胧胧间好像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可实在太困,睁不开眼。
再次醒来时,见乾隆已经坐在自己床边,见景澜清醒,一脸喜悦:“景澜醒了?有没有不舒服?肚子可饿?”不等景澜回答,自顾自地叫人:“来人,端些吃食上来。”
乾隆见景澜迷茫的样子,笑道:“朕一时太兴奋,忘记告诉你。”说着,左手摸上景澜的小腹,“太医说,景澜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最近劳累,动了胎气,需要好好静养。”
景澜眨了眨眼,又有了?出巡回来后发生一连串的事,她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但不可否认,无论怀孕几次,心里对孩子的到来总是充满期待。
不一会儿,容嬷嬷就端着一碗粥和安胎药进屋伺候景澜用膳。
“朕来。”乾隆接过碗和汤匙亲手喂景澜吃饭、喝药。景澜既感动又好笑,她哪里病得这么严重需要人喂,而且这一勺一勺的喝药,只让她觉得更苦。不过难得乾隆体贴一回,她总不能不识好歹地拒绝吧?
待冬月把餐具收拾好,很有眼色地退出房间,乾隆握着景澜的左手放在自己手掌里把玩。半晌,张了张嘴,犹豫地问:“景澜,太医说你除了过度疲劳之外,还心思过重,可是有什么心事?”
景澜愣住,她的心事怎么告诉乾隆?他突然对令嫔产生兴趣,虽然知道他不是记忆中那个脑残的皇帝,可总会担心。难道要她告诉乾隆,你现在宠幸的这个女人将来会撺掇你认个人形兵器的假格格?我们之间会因为她发展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乾隆见景澜不答,以为她不好意思,便主动提起话题:“令嫔……景澜不用放在心上,朕留着她有用。”说着把景澜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黑发,“你现在只要放宽心,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多想。景澜,相信朕,朕会保护你和孩子们的。”
景澜伸手抱住乾隆,轻轻应了声:“唔!”
乾隆毕竟政务繁忙,见景澜没有大碍,便回养心殿。景澜靠坐在床上,回想乾隆刚才的话,再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明了他的用意。乾隆知道嘉妃插手永寿宫的事,却借着令嫔的事发作,目的是要嘉妃和其他妃嫔把目光瞄准令嫔,让永寿宫淡出众人的视线。纯妃能晋贵妃,是因为她本分。而且还留有一个贵妃的空位,就会让人存有念想。作为一个帝王,他能为自己做到这样已属不易,只是在这后宫,靠人不如靠己,景澜不习惯把自己的将来、孩子的安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那个人还是乾隆,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景澜和太后为了以防万一,当令嫔还是魏贵人时,就在她身边埋了棋子,很恶趣味地选了令嫔的贴身宫女,冬雪。太后毕竟陪着雍正走过九龙夺嫡,一出手便找到冬雪失散多年的妹妹,拿捏在手里。景澜她们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只要定期传回关于令嫔的消息。那个时候令嫔还不受宠,没人会怀疑她们这么做。如今还是先按兵不动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将来她蹦达过头了,景澜也决不会手软。真有这么一日,或许她还没出手,太后就先忍不住了吧……
这个问题景澜没有考虑很久,因为永琮下学后就带着欣儿来看她。
“皇额娘!”欣儿一进屋就直扑景澜。
永琮连忙拦住:“妹妹,不可以!皇额娘肚子里有宝宝,你这样皇额娘会受伤的。”
欣儿不好意思地看着景澜,慢慢走到她身边:“皇额娘,欣儿不是有意的。早晨来给皇额娘请安时,被皇阿玛拦在外边,说您在休息。欣儿听说要有弟弟,太兴奋了!”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碰在景澜的小腹上,“弟弟就在里面吗?好小啊!欣儿是不是也在这里呆过啊?”
“笨妹妹,弟弟会长大的,过段时间皇额娘的肚子就会鼓起来。我问过林嬷嬷,等明年六月弟弟就出来了。”永琮振振有词。
欣儿对着景澜的肚子念叨:“弟弟要乖哦,不可以让皇额娘太辛苦,不然等你出来,哥哥和姐姐揍你啊!”
景澜抚额,她明明是想把欣儿培养成淑女的,为什么会教育得这么暴力啊……不过很好奇怎么两个都叫着要弟弟。“你们两个就这么肯定是弟弟?不喜欢妹妹吗?”
永琮皱着眉,思考半天:“儿臣已经有妹妹,这次还是弟弟好了。”你当买菜吗?这次青菜,下次萝卜?
欣儿一脸懵懂:“容嬷嬷她们都说皇额娘肚子里的是小阿哥啊,那不是欣儿的弟弟吗?”
景澜还来不及回答,永琮已经开口:“容嬷嬷说的不准的,当初皇额娘怀着你的时候,容嬷嬷也说是个小阿哥,结果欣儿你还不是个妹妹?”
欣儿回头问景澜:“那皇额娘,这次也是个妹妹吗?”
“这个皇额娘也不清楚呢,你哥哥不是说了嘛,要等明年六月才知道。”包子们的出生都已经打乱了,这里也没有b超,怎么可能知道宝宝的性别?
“皇额娘骗人,娃娃是您放进肚子里的,怎么会不清楚?”欣儿以为景澜故意不告诉她。
景澜无语问苍天,放娃娃的是你皇阿玛不是我,你让我怎么回答?
景澜正想把问题推给罪魁祸首,永琮突然急道:“妹妹,这个问题不能问。”
“为什么啊?”欣儿问道,景澜也好奇。
“皇玛嬷说这个属于限制级问题,好孩子不可以问,等我们长大就会知道了。”
限制级……那是不是还有十八禁,太后,您到底在教他们些什么东西啊?
嘉妃与富察
咸福宫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过了,永寿宫明面上的理由是翠屏不小心碰碎皇上赏赐给皇后娘娘的翡翠手镯才被打入辛者库。不过奴婢听个宫女不小心露出口风,似乎翠屏亲口向皇后娘娘承认,她奉了娘娘您的旨意故意接近七阿哥。”李嬷嬷把最近得到的消息报给嘉妃。
“不可能,本宫明明让她安分守己,什么也不用做,是谁指使她陷害本宫的?”嘉妃愕然。那天皇后身边的宫女对她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她就知道事情不对,本能地想到在皇后离宫期间她安插人手进永寿宫的事被发现了。说起来,嘉妃也无奈,她是被人威胁不得不这么做。谁知如今打探出来的居然还事关七阿哥,难怪皇后那么不给她面子。嘉妃越想越慌,万一皇后以为她要对七阿哥不利,她真是百口莫辩,不由一身冷汗,拉着她奶娘李嬷嬷的手,手足无措:“嬷嬷,怎么办?翠屏确实是本宫安排的,可本宫没吩咐过那个宫女做任何事,皇后误会了啊……本宫也是被逼得有苦说不出……呵呵……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连本宫自己都不信。可是……本宫真的没有啊……这下皇后要盯上我们了,本宫手中的宫务也被收回。已经十天,你说她是不是在计划些什么啊?可是永寿宫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嬷嬷,怎么办?怎么办?”
李嬷嬷见嘉妃已经语无伦次,有些心疼,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于是提高音量喊了声:“娘娘!想想四阿哥、八阿哥,想想您肚子里的小阿哥,您不可先乱了方寸啊!”
“对,没错,本宫还有两个阿哥,皇后不敢贸然出手,皇上没有证据,也不会……”嘉妃突然惊恐地睁大眼,扯着手中的帕子,“嬷嬷,你说皇上会不会也知道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对本宫发这么大火?”
“娘娘,您先冷静下来,别自己吓自己。”李嬷嬷劝道,“依奴婢看,皇上可能还不知情。娘娘您想啊,从翠屏被打入辛者库到皇上来咸福宫……中间隔了将近十天。”说着压低声音,“这关系到皇嗣的……像当年二阿哥的事,第二天宫里就死了一大批人,那高氏立马打入冷宫。可如今,翠屏什么事也没发生,皇上又是为了令嫔的事才收了您的宫务。奴婢想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可能李嬷嬷的安慰起到效果,嘉妃渐渐冷静下来:“魏氏那个贱/人的帐先不急,本宫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如今不管皇上是否知道永寿宫的事,我们都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最近让下面的奴才规矩点,别再被捉到什么错处。也是本宫大意,自进宫后,看皇后不声不响,加上这几年从她手里分管些宫务,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就以为是个软柿子。”嘲讽地勾勾嘴角,“是本宫轻敌了,当初高氏和富察氏斗得你死我活,她能独善其身,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还慢慢得了宠,怎么可能连个钉子都看不出?”
李嬷嬷比嘉妃镇静:“娘娘怕什么,翠屏什么都没做,皇后娘娘抓不到把柄的。”
“可惜皇后这条路断了……”嘉妃猛地意识道,“嬷嬷,本宫知道是谁威胁本宫了,富察氏好算计,连死都不肯放过本宫!”
“怎么可能,娘娘……”李嬷嬷惊讶地话都接不下去。
“怎么不可能?你不要忘了,这皇子中还有个生母出自富察一族的大阿哥在呢!纯妃和愉嫔虽然也有阿哥,但她们母族没那个势力。那就只剩下富察家了,既有动机也有实力。”嘉妃恨恨地拍着一旁的桌子,“这是防着本宫倒向皇后,想要永珹和永璇投靠大阿哥!”嘉妃脑中飞快地想着补救措施,她不能坐以待毙。皇上才登基十二年,膝下只有一个成年阿哥,其余皆是幼年,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先撇开她的孩子将来是否有登上大位的意向不提,她不可以在形势未明的情况下替她的几个孩子选择阵营。
“嬷嬷,替本宫准备一点补品、药材,皇后娘娘有孕,我们去贺喜。”嘉妃站起身吩咐道。
嘉妃在前往永寿宫的路上,不住问自己,她怎么就会走到如今这么被动的地步呢?嘉妃一入宫,即被封为金贵人,颇得皇上青睐。然而人心总是贪得无厌,得不到的时候要想方设法地争取;得到了却总想要更多。那时,她被宫里的荣华、帝王的宠爱迷了眼,渐渐不再满足于一个小小的贵人和一个月四、五天的侍寝,她的目标是将高氏取而代之。恰巧,富察氏向她递出了橄榄枝,她毫不犹豫地把握这个机会与富察氏结盟,一起打击高氏。两人的合作关系一直到高氏的倒台而变得微妙——富察氏没了儿子还失了宠,而嘉妃圣宠依旧还喜得一子。
富察氏死的时候,嘉妃庆幸她不用再受制于人,随后把曾经富察氏放在自己身边的暗哨或收为己用,或打发出去。安心抚养自己的两个孩子,将来如果他们想,或许还可以出分力帮助他们登上大位。但是前不久,在嘉妃诊出身孕后,有人向她递话,要她找个人选安□永寿宫,否则就要把她指示小翠谋害二阿哥的证据交到乾隆处。嘉妃一头雾水,小翠的死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永琏死后的第三天,她就在长春宫被富察氏莫名杖毙,怎么会牵扯到永琏的逝世?嘉妃让她阿玛派了大批的人去探查,结果对方背景强大、有备而来,人证、物证俱全,无不说明嘉妃如何控制小翠的家人,最重要的是还有凶手小林子画押的口供:小翠奉嘉妃之命教唆他如何谋害皇嗣。听到这些消息时,连嘉妃都开始怀疑是自己谋害永琏。想要杀人灭口,却一点机会都找不到,再查这幕后之人,可惜藏得太深,加上她阿玛实力有限,没有任何线索,毫无头绪。
明知是诬陷,她能如何?众所周知,永琏是乾隆寄予厚望的储君人选,即使最后证明她的清白放过她,日后说不准乾隆也会因此产生怀疑而波及到她的孩子,她赌不起。好在对方只要她在永寿宫放个眼线,没有其它要求。嘉妃无可奈何之下,就选了家世清白的翠屏到永寿宫做个烧火宫女,再三叮嘱她不要出幺蛾子。事后,对方派人当着她阿玛的面,当场销毁所有证据,她这才松了口气。
怎料到一转头,就出了这么一回事。嘉妃心底叹口气,如此看来,她的宫里不太干净呢,曾经以为可以收为己用的奴才原来一直另有主子,所以才假传她的旨意给翠屏,达到让她和皇后撕破脸的目的。只希望一会儿的补救还不算太迟。
求和与疑惑
永寿宫
“娘娘,嘉妃娘娘求见。”秋月轻声说道。
景澜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容嬷嬷在一旁着急,自从上次出了翠屏的事后,景澜觉得容嬷嬷犹如惊弓之鸟,恨不得把永寿宫里每个奴才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现在听到嘉妃要来,立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就怕她又要来陷害自家主子。
“嬷嬷放心,不会有事的。”景澜知道容嬷嬷担心她,心中感动,但还是劝道,“本宫传出喜讯后,嘉妃还没来过永寿宫,这会儿来估计是照常送点东西。”
容嬷嬷没有反驳,只是紧绷着身子站在景澜身旁。
嘉妃没让景澜等很久,一进门就规规矩矩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景澜没有借机为难她,如往常一样免礼赐座。
嘉妃落座后,便让李嬷嬷递上带来的药材和布帛,笑脸盈盈地说明来意:“恭喜皇后娘娘,臣妾听说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心里也替娘娘高兴。这里一些药材聊表心意,就给娘娘补补身子。”
“嘉妃客气了,本宫承你一番心意。不过你如今也怀着孩子,自己也该多留点才是。”景澜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真心道谢。
“娘娘无须担心,臣妾那儿还有剩呢。这些东西送给娘娘,也不过是借花献佛,只是听他人说这药材好,臣妾自己倒是不太清楚呢!”嘉妃话中有话,在有些字眼上加重语气。
景澜装作毫无察觉般道:“你有心了,那本宫就收下了。”笑话,你既然要解释,就直白点儿说清楚,玩什么字眼儿?故弄玄虚!你越这样,我就越跟你绕圈子,看谁先沉不住气,“嘉妃妹妹最近身子怎么样,肚里的小阿哥有没有闹腾你?”
嘉妃见景澜无动于衷,不由着急,她今日是来解释求和的,可有些内容事关隐秘,她不能明说,只好对景澜摆出诚恳的态度:“娘娘放心,臣妾一切安好,肚里这孩子没怎么折腾,将来应该是个好性子吧。倒是娘娘您才怀胎一个月,要特别小心才是。臣妾也不过多嘴一句,娘娘身边服侍的自是有经验,会把您照顾好。”停顿下才进入正题,“臣妾一直以来多得娘娘照拂,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欠妥帖,只是您心好大度不计较。当日娘娘陪皇上出巡时,臣妾无意中发现永寿宫人手不够,确实安排过一个烧火宫女,但臣妾决不是居心叵测之人,更没有什么害人的念头。请娘娘莫要听信那些小人的谗言,坏了我们姐妹感情。”
嘉妃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景澜不能再装作不温不火的样子,便亲热地搭上她的手腕,无意中把到嘉妃的脉,心中一惊,面上不显:“嘉妃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宫还不清楚?别想这么多,心思太重对你肚里的小阿哥不好。”说着打量嘉妃的脸色,故作担心地问,“你看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身子可有不适?”
嘉妃见景澜不似作假,松口气回答:“可能近日气候忽冷忽热的,有些烦躁就吃得少了。”
“这可怎么行?宣过太医了吗?”
嘉妃浑不在意:“宣过了,不过就是开几副药喝。”
“嘉妃不如换个太医瞧瞧?说不定会有起色。”景澜意味深长地建议她。
“臣妾多谢娘娘关心。”嘉妃听懂景澜的暗示,脸色有异,接下来的谈话心不在焉,景澜也没多留,就让她回去了。
嘉妃一离开,容嬷嬷就迫不及待地问:“娘娘,您说嘉妃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也不知猜得对不对,她又是 “借花献佛”,又是暗指“自己不太清楚”,难道想告诉本宫翠屏的事和她无关?她是冤枉的?”本来已经断定的事突然横生枝节,景澜也措手不及,“你们说到底是嘉妃在讲假话还是翠屏在撒谎?”
“奴婢觉得嘉妃娘娘为自己开脱,那个翠屏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身上揣着那耳环奴婢见嘉妃娘娘戴过,而且给她传话的分明就是咸福宫的张嬷嬷,嘉妃娘娘这不是抵赖吗?”冬月不以为然。
冬香不认同:“娘娘,奴婢认为翠屏确实是嘉妃安排进永寿宫,但是翠屏招供时也说过,一开始,嘉妃娘娘亲口叮嘱她做好份内事,不要妄动。直到后来张嬷嬷带给她口讯,她才开始特别关注七阿哥。有没有可能张嬷嬷是自作主张或者根本是听命于其他人?”
景澜点点头:“本宫本来也是不信嘉妃的,不过刚才无意中把到她的脉,她的脉息很奇怪,不像是生病,但又偶尔时虚时沉的……难道被人下了药?”摇摇头,不确定,“可惜把脉的时间太短,本宫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一旁的小叶突然开口:“娘娘,嘉妃娘娘特地强调她是“借花献佛”,会不会有人借此威胁她把翠屏安排进来?”
“有这个可能,但下毒的话破绽太大,本宫都能诊出来的脉象,太医怎会不知?而且本宫刚刚问起嘉妃的身体情况,她一点都不像是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啊!唔……除非给嘉妃请平安脉的太医有可疑?”景澜觉得头痛,怀孕还要烦这种勾心斗角的问题。
冬香察觉到景澜的不适,走到景澜身后替她轻轻按摩头部:“娘娘先前还劝嘉妃娘娘心思不要太重,自己这会儿怎么不注意?”
“本宫也不想理会这些糟心事,可是这后宫你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景澜闭起眼,“张嬷嬷有什么来历吗?”
冬香缓缓答道:“嘉妃娘娘进宫后不久,张嬷嬷就跟在她身边。早些年在暗地里和长春宫有几次联系,但自从先皇后逝世,就慢慢得嘉妃娘娘看重。奴婢查过,张嬷嬷在宫外没有亲人,她也不是富察家的包衣奴才。”
“先皇后?”富察氏在后宫经营这么多年,如今虽已不在,但肯定还留有一部分势力。景澜感觉自己的太阳|岤开始胀痛了,这件事既然和富察家的有关,就说明已经牵扯到宫外了,如今她娘家虽然渐渐兴起,但和富察家还是有点差距。小叶既然在旁边都了解,这事就交给乾隆去头痛,不过有件事还是要弄清楚的,“容嬷嬷,明日你出宫帮本宫送点药材给阿玛、额娘,记得请阿玛、哥哥把张嬷嬷的背景再调查一遍,挖深点,看看她背后是不是有人?还有顺便查一下给嘉妃请平安脉的林太医。”
第二日,嘉妃换了李太医请平安脉,被诊断为中毒。然后,派人请皇上去咸福宫。一柱香后,乾隆下旨,林太医因误诊被捉拿下狱。然而在入狱后不到片刻功夫,林太医便服毒自尽,顿时断了线索,却也让众人心存疑惑,若非做贼心虚,为何随身携带毒药,这分明是畏罪自杀!
调查与敲打
永寿宫
“娘娘,奴婢查到嘉妃娘娘已经中毒十多日。”嘉妃中毒的消息在真相没查清前被乾隆瞒下,但如今景澜也是双身子,需要格外小心,乾隆便让小叶把这条消息告知景澜。
“知道是什么毒吗?”景澜追问。
“回娘娘的话,是赤朱衣。”
“什么?赤朱衣?”景澜失声叫道,记忆中周大夫曾经教她辨别过,白色粉末,却有股很特别的清香味。平常人误食只会体乏,若是孕妇不慎服用了,除非早期解毒,否则在分娩后会引起血崩,直到血尽而亡,无药可医。因死去时大量的血将衣服染红,故而名为赤朱衣。(编的,大家看过就忽略吧)这个药很少见因为其中需要用到几种稀世药材才能配制而成,所以当初景澜在看到时感叹一下赤朱衣的奇妙,却被周大夫耳提面命整整三日。
如果今天被下药的人是她……想到这儿,景澜手中一把冷汗,努力压制心中的惊慌,问冬香:“咸福宫最近有什么异动吗?”
“回娘娘的话,嘉妃娘娘最近换了一批奴才,不过张嬷嬷还在那里当差。”
景澜喃喃自语:“阿玛那里还没有消息,本宫也不能确定这个张嬷嬷到底是什么来头。”没有犹豫很久,景澜对秋月吩咐,“找个人透露给嘉妃,翠屏招供时提到过张嬷嬷。”
秋月领命而去,冬月在一旁踌躇半晌问道:“娘娘,为何要帮嘉妃娘娘?”
景澜摇摇头:“本宫不是帮嘉妃,而是为了皇嗣。现在还不能确定张嬷嬷是否对嘉妃下毒,但她确实有可疑,本宫就不可以让皇上的子嗣身边留有危险人物。更何况嘉妃也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了。总之,小心没大错。”边说边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小叶,这话是讲给乾隆听的,就算景澜不告诉嘉妃,乾隆也会调走张嬷嬷,倒不如顺水推舟卖个好。
“奴婢听说,再十天嘉妃娘娘的毒就可以解了,也不会影响肚里的孩子。”小叶以为景澜真的担心嘉妃,便把最新消息报告给景澜让她安心。
景澜苦笑:“她发现得太晚,若是在三日内解毒,影响不大。可如今……哎……就算解了,也是元气大伤,估计最多也只有十年的寿数。”
这个下毒之人一日不查清,景澜一日不放心,待小叶出门后,景澜轻声叮嘱道:“容嬷嬷,想个法子传话给阿玛,就说赤朱衣极其罕有,但本宫昔日在周大夫那里见过,说不定他会有什么线索。”不是景澜故意隐瞒乾隆,只是事关宫闱隐秘,若周大夫知道太多,并非幸事。
十几日后,那尔布把消息传进宫,张嬷嬷是富察家很早以前放置的暗棋,藏得很隐蔽,但还是留下一点痕迹,也是因为这次特意留心才捕捉到。而林太医目前看来没可疑之处,不过就算有,如今也很难查到什么,他都已经归天了。至于赤朱衣的事,有些眉目,不过还要些时日才能清楚。同时,在小叶把这件事上报乾隆后,粘杆处也花了些功夫才了解整件事的部分真相。
乾隆四年,乾隆把永琏被害的调查结果交给富察氏,富察氏悲恸的同时,敏锐地抓到其中一个可以牵制嘉妃的把柄:间接害死永琏的小翠是高氏安在嘉妃身边的眼线。这件事乾隆知道,富察氏知道,可是嘉妃不知道。那天,富察氏向乾隆提出两个请求:一个是她要在小林子死前单独见一面,乾隆以为她要报杀子之仇,便答应了,而富察氏趁此机会让小林子在伪造的供词上画押;另一个,富察氏求得乾隆的同意,由她处置小翠,第二日,嘉妃到长春宫请安时,小翠就被富察氏以不敬皇后的罪名赐死。嘉妃也只以为富察氏在迁怒,不会联想到和永琏有关。若是由乾隆发落,嘉妃必然警觉,富察氏的打算就落空了。私底下,富察氏把这个消息传回富察家族,以嘉妃的名义控制小翠的家人,捏造嘉妃有意谋害皇嗣的证据,他们做这些当然不是想把嘉妃拉下马,而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用来胁持嘉妃帮他们在后宫做些不太过分的手脚。
这次翠屏的事就把这些都派上用场,富察一族的目的很简单,挑拨嘉妃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他们从来就没担心过皇后不会发现翠屏的存在,就算暂时没察觉,他们也会想办法让皇后发觉,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导致他们来不及实施下一步。让张嬷嬷吩咐翠屏接近七阿哥的不是嘉妃,而是富察家的意思。之后原本要翠屏在七阿哥饭菜里加点料,不致命只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起到让景澜愤怒报复的作用。嫁祸给嘉妃是为了让皇后从此对她心存芥蒂,互相对立。更甚者,在适当的时候推一把,嘉妃的儿子就可以成为大阿哥的助力。从选人到安□永寿宫都是嘉妃一手操作,不会有人怀疑这事和富察一族有任何关系。
乾隆再次郁闷,富察氏连死了还要来恶心他一回。本来看着富察家年轻一辈有不少可用之才,乾隆也愿意任人唯贤。他们的目的乾隆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储君之位。只是他才不到四十岁,就有人等不及了?永璜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乾隆不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出自他儿子的意思,肯定是富察家自作主张!这次,他们真的把手伸太长,是要狠狠敲打敲打了。招来粘杆处的头领,命令道:“把宫里的宫女、太监重新查一遍,凡是富察家安排的人都给朕列出来。这名单……朕可以放宽时日,但不能有任何遗漏。”
乾隆觉得他对自己的妃嫔挺宽容的,在宫里除了他周围,你若是有本事放几个眼线不被发现,只收集消息,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这后宫不好混,总要有点防范之心,当年她皇额娘有他皇阿玛护着,也是这么过来的。可你富察家的皇后、妃子都已经死了,你还左一个暗棋,右一个暗桩做什么?通通拔了!
不久后,这份名单递到乾隆的御案上,乾隆一看,居然还有十来个,倒是大手笔啊。不过,好在富察家还算有分寸,没有往他身边塞眼线,他皇额娘和景澜身边也都干净。忽然在脑海中想起,令嫔是富察家的包衣奴才啊……看来不能让她升得太快,这些人也一个不能留,若不然他们里应外合,后宫就要被富察家把持了。没有犹豫,乾隆大笔一挥下达命令。接下来几日,名单上的人都因或大或小的错被杖毙。宫里死十来个奴才,没人会当回儿事,但富察家明白,这是皇上对他们的警告。
自此,富察家内部开始产生分歧,以傅恒为首的小部分人倾向于不参与任何党争,做忠心耿耿的纯臣;而余下的大部分选择由明转暗,继续作为大阿哥后盾。
推敲与害喜
乾隆知道的结果,景澜也凭自己得到的消息慢慢推敲出来,不能精确到每个细节,却也大致猜测到背后之人的目的。
“娘娘,如此看来,嘉妃娘娘这次倒真没有骗您。”秋月有些惊讶。
景澜微笑点头:“是呀,本宫和她都差点着了富察家的道了。不过既然她来向本宫澄清,说明她也了解这背后之人和当中的利害关系。”
容嬷嬷得意地笑道:“奴婢估计富察家大概以为娘娘您会暗地里报复回去,而不是直接向嘉妃娘娘挑明。嘿嘿……如今还暴露了个暗桩,活该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众人听着一阵幸灾乐祸。
冬月不解:“只是娘娘,奴婢不明白,后宫又没有他们富察家的妃嫔,为什么要离间您和嘉妃娘娘呢?”
景澜微微皱眉:“恐怕是担心永琮、永璇哥儿几个走得太近吧。大阿哥是皇上目前唯一一个已出宫建府的皇子,难免和兄弟感情生疏,不似阿哥所几个小的,年龄相近又整日玩在一起。”牵扯到未来的储君之争,景澜没有多作解释。大阿哥为长,景澜所出为嫡。大阿哥占着年长的优势,已经被封为贝勒,开始上朝议政,领差办事,加上背后站着富察家,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及早得到皇上青眼。但若没有兄弟支持,难免势单力薄,孤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