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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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 作者:肉书屋

    隆曾对太后表达过“既然皇额娘这么喜爱这个园子,不如好好整修一番,也可住得更加舒适”。结果人家太后一句“拿你皇阿玛挣来的国库钱给哀家修园子算什么孝敬?不如皇帝你贡献一点自个儿的私房钱或者想办法自己赚钱建个小金库,那哀家也就不客气笑纳了。”就把乾隆的意见给顶回去。

    和太后一起住在圆明园的每天都很清闲,早上起来带着两个孩子向太后请安,顺便一起用膳,随后景澜把永璟留在太后那里,永璂则跟着景澜习字启蒙,下午开始是自由时间,只要完成景澜布置的功课,永璂便可和大家一起活动。

    这天晌午,永璟、永璂正在午睡,景澜觉得有些闷热,留了一些信得过的宫女、嬷嬷照顾两个孩子后,就一个人走出房间,到处逛逛。

    景澜从一个建筑走到另一个建筑,信步穿过游廊,走走停停看看,抓住景澜视线的是两棵参天大树,不是什么特别的品种,但这两棵树之间的距离相较于其它树的间距要近的多。明明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可它们的枝叶却又缠绕在一起,十分醒目却不显得突兀。

    “这两棵树是我和四爷在他登基前种下的。”景澜回过头,却见太后站在她旁边,身边伺候的人都已经被打发到远处了。

    景澜惊讶太后会自己提起关于雍正帝的事,因为之前景澜问过一次,太后当时回避了她的问题,之后景澜就再也没有和太后谈论过雍正帝。

    太后没有理会景澜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那一天在圆明园,我和四爷约定,无论将来如何,我们都要平安幸福。当时他和我一起种下这两棵树,是希望在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当我们老了,这两棵树也已经绿树成荫,我们带着子孙后代,坐在树底下,四爷教孩子们习字读书,告诉他们为人处事;我可以教女孩们绣花算账、相夫教子。含饴弄孙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所以皇额娘每年都会到圆明园是因为和先帝的约定?”景澜歪着头问道。

    “也可以算是吧,只是想代他一起完成我们的愿望”太后怀念而伤感地回道,“前几年,我其实很怕,年龄一天天的上去,会不会有一日醒来,再也想不起四爷的长相、四爷的笑容、四爷的声音……

    然后有一天,我坐在花园里看到落英缤纷,突然就想起曾经他搀着我一前一后穿过寺庙外的小路;闻到红薯饼的味道时,我回想起在那个小院里,四爷最爱我做的这道点心,结果贪嘴吃撑了……我才发现,我和他之间的回忆太多,其实不用担心遗忘,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刻得太深,或许一个物件、一阵香味、一个地点……就能记起曾经的场景。若是日后连这些都忘了,我也会记得当时那个瞬间他带给我的感觉。”

    之后,景澜和太后两人都没有再出声,直到时间不早,景澜要先回去照顾两个孩子。而太后也回到自己房间,靠坐在软塌上,慢慢回忆起过去的日子:

    她与四爷的故事很俗套,就和所有穿越到康熙朝的小说一样。在选秀指婚后,尝试过反抗和改变,但最终只有认命接受这一条路,然后一顶小轿抬进四爷的府邸。后院女人的争斗她懒得搅入其中,也不愿为了一个男人变得没有自尊,更不曾想过椒房专宠。那么便安分守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也无不可。

    然而有些事的发展总在意料之外,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感情也是最不可把握的东西。最初和四爷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她对四爷好奇、也有害怕,而更多的时候却是想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见证这一段历史。

    可渐渐的,在和四爷的相处中,她发现他性格中的谨慎内敛、隐忍坚毅,经历过的不公委屈……她知道她对四爷从否决、吸引、抗拒、徘徊、心疼、靠近,一步步走到最后的沦陷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虽然曾经她和四爷有过分歧和争执,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学会了相互包容和妥协,愿意为对方让步。

    相爱的人总是希望能长相厮守,而四爷在位的年数只有十三年,太短了!

    她努力改善四爷的饮食和生活方式,潜移默化地让四爷知道丹药的害处……

    后来……后来的一切是她最不愿回首、却也最珍惜的岁月。

    四爷没有丹药中毒,也来不及过劳死,就先被他的亲额娘——德妃下毒,然后她所有的努力都被毁了!她至今仍不明白,四爷也是德妃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就这么狠心?也是这一次,耗尽了四爷和德妃最后仅剩的母子亲情,让四爷再不会对德妃抱任何希望。

    虽然毒解了,可是四爷的寿命也折损了。那天夜里,她躲在被窝里,流泪不止,一遍又一遍地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在德妃那里安插人手;一次又一次地诅咒德妃不得好死……知道历史又和别人有什么区别?想尽一切办法又改变得了什么?她还是赢不了老天!然后四爷在半夜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他希望他们两人能一起笑着走到他生命的尽头。

    剩下的日子好像每一天都是赚来的,四爷想方设法填充国库、尽最大努力重振朝纲;而她则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想尽办法和命运抢时间;两人相处时……

    而时间还是走到了雍正十三年,临终前,四爷握着她的手要走了她的一个承诺:代替他完成他们共同的愿望。其实她知道,四爷这么说是为了给她积极活下去的信念。她,从很久以前,就不愿让四爷失望。如果这个是四爷的心愿,那么,她会努力让自己快乐。

    如今,她应该是满足的,弘历没有成为一个好大喜功的败家皇帝,景澜对她孝顺体贴、与乾隆琴瑟和鸣,孙子孙女们可爱懂事,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四爷,没有你,良辰美景可与何人说?

    晚上,待两个孩子回房休息后,景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下午太后望着那两棵树时怀念的神情。原来,它们还承载着雍正和太后一路走来的回忆。

    景澜提起笔,根据记忆中的样子,开始作画。没多久,两棵参天大树跃然于纸上。景澜仔细端详了会儿,还算满意,如果太后喜欢的话,到时候就送给她吧。不过,纸上还留有一块空白处啊……景澜想了想,还是题写了舒婷的《致橡树》。这应该是最符合雍正和太后之间感情的诗了。唔……虽然在清朝时期看来,有些怪异和大胆,不过太后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放下笔,又重新打量了下,总体效果不错。景澜收拾好,就把这画随手放进箱子里了。

    七月中旬,景澜和太后在圆明园收到了乾隆的来信,随信附赠几个孩子的家书。景澜、太后和永璂读得津津有味。

    欣儿似乎与拉旺多尔济相处的很好,这两人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成亲也算有感情基础。欣儿这两年逐渐懂事,今年年初,景澜已经把作为皇家格格的义务、责任告诉了欣儿,但暂时隐瞒了乾隆指婚的打算。目前看来效果显著,欣儿平时虽然开朗外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懂在皇宫生活的规则。落落大方、毫不扭捏但又进退有度的性格,让欣儿很得拉旺多尔济父子的喜欢。但从永琮的信来看,似乎乾隆最近有要刁难拉旺多尔济的趋势啊,难道乾隆对这个要抢走他宝贝女儿的男性吃醋了?景澜一点也不同情地落井下石:活该!现在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景澜念完信,正准备写回信。却见永璂猫着腰,踮着脚,一点点蹭过来,景澜不动声色,继续写信。

    “皇额娘,儿臣可不可以带点东西给皇阿玛和哥哥姐姐?”永璂见景澜没反应,眨巴着双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景澜明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可一看他这么可爱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同意他的请求:“可以啊,不过永璂要送什么给你皇阿玛?”

    “那不是前几日皇额娘帮儿臣画了几副画嘛,儿臣就是担心皇阿玛这么久没看到儿臣,太想儿臣了,不如送几副画让皇阿玛瞅瞅。”永璂嬉皮笑脸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到底是担心皇阿玛想你呢?还是急着献宝啊?”景澜好笑地戳穿他的借口。

    永璂不在意地摇头晃脑:“不都一样嘛!那皇额娘,您既然答应了,儿臣就自个儿去拿啦?”

    待景澜一点头,永璂立马冲到那个箱子旁,指挥自己奶娘打开,心里握拳:一定要挑选他最可爱、最神气、最有风姿的画给他皇阿玛和哥哥姐姐看!哼,围猎有什么了不起?年纪小!年纪小是我的错吗?永璂一边暗自碎碎念,一边一张张翻看景澜放在箱子里的画作:可是,好难选啊,随便拿一张都能充分体现他自身的优点,怎么办?哎?这张怎么从没看过,而且画上只有景物没有人,难道是皇额娘的新作品?还是说皇额娘一个人画了想瞒着大家偷偷送给皇阿玛?

    永璂手上的这张正是景澜那天晚上画的两棵树,十二阿哥内心很纠结,到底要不要给皇阿玛送去呢?皇额娘脸皮这么薄,肯定是画好了又不好意思送给皇阿玛。如果今天不是他发现了,皇额娘一定永远不会让皇阿玛知道这幅画的存在。哎,为人子应该替母分忧,算了,就让他默默做一个贴心的儿子吧!

    永璂拣出这幅画,又挑了几副他自己的玩乐、读书图,让人交给了送信的侍卫。

    木兰乾隆帐内

    乾隆坐在椅子上,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拉旺多尔济。

    哼,朕早就知道拉旺多尔济这家伙不安好心,虽然以后欣儿要嫁给这个什么拉旺多尔济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今年才九岁啊!这拉旺多尔济居然敢和欣儿单独去骑马!居然敢邀请欣儿看星星、看月亮!居然敢拉欣儿的小手!靠,你当朕这个欣儿的皇阿玛是摆设啊!

    “皇阿玛,您到底怎么了?”欣儿担心地问道

    “欣儿乖,先回自己的帐篷啊,皇阿玛要和超勇亲王世子有些事要谈。”乾隆一对着欣儿,整张脸立刻阳光灿烂。

    “那皇阿玛不可以欺负拉旺多尔济哥哥哦,欣儿先回了。”欣儿不放心地叮嘱乾隆后才行礼告退。

    坐在上方的乾隆很郁闷,跪在地上的拉旺多尔济很满意。

    “皇上,奴才是真心想求娶五格格。”拉旺多尔济在乾隆的气势下毫不退缩。

    “欣儿今年只有九岁,世子也才十一岁,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了。”朕后悔了可不可以?

    “奴才可以等,将来也会努力让五格格幸福。”拉旺多尔济在乾隆面前许下一个男人的诺言。

    “成亲之前不可有通房,日后纳妾也须得欣儿点头。”朕为了自己的女儿任性一次又何妨?

    拉旺多尔济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超勇亲王府后继有人,奴才愿意终身不纳妾。”

    乾隆正想再说什么,高无庸捧着一堆东西,走进账内,在乾隆耳边低语:“皇上,是皇后娘娘的信件。”

    乾隆也不避忌外人在场,迫不及待地一一打开。等展开那幅画时,这树很眼熟啊……是皇阿玛和皇额娘当年种下的;这诗……难道是景澜对朕的回应?虽然晚了点,但朕还是等到了。原来,景澜对待感情是这么坚定、直白而热情啊……

    乾隆心情顿时好得飞上天,连拉旺多尔济此时也看着及其顺眼,温和地对他道:“世子是有心人,希望将来好好对待欣儿。”

    拉旺多尔济自是再三表忠心,然后糊里糊涂地走出帐外,怎么突然这么顺利了?不过只要皇上答应就好。

    八月,景澜和太后一行先回皇宫。

    回到永寿宫整理行李时,景澜忽然发现那幅画的遗失,翻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难道落在圆明园了?

    永璂一踏进正殿,就见他皇额娘在发呆:“皇额娘,您在想什么呢?”

    景澜眼睛一亮,说不定永璂在哪里见过,可能有线索:“永璂,你有没有见过皇额娘的一幅画,上面有两棵树。”

    永璂恍然大悟:“嘿嘿,那个啊……儿臣知道皇额娘不好意思,已经替皇额娘交给皇阿玛了,皇额娘就不用太感激儿臣了。”

    “你真的已经送出去了?”景澜不死心地问。

    “恩!”永璂点头,“估计皇阿玛已经收到了。”

    景澜什么话也不用说了,直接用拇指和食指揪着永璂的耳朵拧,当然,这力度都是控制好的。

    “啊……疼、疼、疼!皇额娘快放手……儿臣是您亲儿子啊!有话好好说……什么都好商量……”

    九月,乾隆带领人马从木兰回京。待给太后请完安,乾隆直奔永寿宫,把收到情书的喜悦都化为行动,直接用最热情的方式在床上表达出来。

    景澜望着乾隆兴奋愉悦的神色,再看看戴在胸前的戒指,好吧,有些解释其实并不重要,也不需要。

    这件事原本应该过去了,可是永璂因为内疚决定对乾隆自首,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乾隆替他求情:“皇阿玛,儿臣犯了错,惹皇额娘生气,您可不可以让皇额娘别气儿臣啦?儿臣真的知错了!”

    “哦?永璂做错什么了?”乾隆好奇地问道,景澜对孩子要求严格,却很少对孩子生气,难道永璂真犯了很严重的错?

    “还不是为了您和皇额娘,儿臣好心办坏事了,自作主张替皇额娘送到皇阿玛您这儿了。虽然皇额娘平时有点害羞,可皇玛嬷说过,礼物一定要亲手送才有诚意,儿臣估计原本皇额娘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是想亲手将那画送给皇阿玛,如今都让儿臣给破坏了。看在儿臣自动认错的份上,皇阿玛就帮儿臣求个情吧!”永璂扯了扯乾隆的袖子撒娇。

    “没有下一次了啊!”乾隆故意板着脸,心里却暗爽。

    晚上,乾隆再次留宿永寿宫,云雨之后,待呼吸平复下来,乾隆揽着景澜,用欢爱后慵懒低沉的声音在景澜耳边低语:“景澜,其实你不用在意这么多,就算那幅画不是你亲手交给朕,但朕依然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什么亲手?”体力运动刚做完,景澜还有些迷糊。

    “永璂已经告诉朕了,原本你打算亲手交给朕的回应,朕都了解。”乾隆以为景澜害羞不好意思承认。

    景澜终于明白乾隆说的是什么,嘴角抽搐,永璂是她亲生儿子没错吧?

    第二日,景澜单独留下永璂,和颜悦色地问:“永璂,你的意思你皇阿玛都已经告诉皇额娘了,那你为什么会以为皇额娘是这么想的呢?”

    永璂见景澜态度不错,以为警报已过,两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道:“哎,女人啊,永远那么口是心非……”

    “这话谁教你的?”景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儿臣是听博敦说的,博敦是听二那克出在家里说过。”永璂一听,就知道景澜情绪不对,立即很识时务地把盟友出卖给自己皇额娘。

    原来是二哥这根上梁不正啊,景澜温柔地摸摸永璂的脑门,嘱咐道:“永璂,以后二那克出的话不可以每句都听,知道吗?”

    永璂连连点头,然后……

    “啊……”

    永寿宫再次传出了凄惨的杀猪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成功了~撒花~

    既然上一章大家能接受狗血,那这一章我就继续啦~

    文中提到德妃给雍正下毒是我编的,没有历史考究

    最后,下面是文中提到过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自乾隆十六年的晋位后,后宫逐渐形成以景澜、舒贵妃、令妃各自为首的三派人马。剩下的婉妃没有如众人预期般发展自己的势力,而是隐隐投靠景澜,尽职地履行酱油党的义务。

    咸福宫

    “娘娘,难得老天开眼,皇恩浩荡,您现在跟前养着两位小阿哥,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可奴婢瞅着娘娘这两年不仅没有借机得到皇上的宠幸,怎么对这两位小阿哥也是不冷不热的?”刘嬷嬷站在婉妃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抱怨。

    “嬷嬷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皇上会把八阿哥和十一阿哥交给本宫照顾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本宫十几年下来的安分守己。”婉妃瞥了她一眼,自嘲地对刘嬷嬷道,“嬷嬷所说的争宠……哈……本宫是比得上新人的年轻新鲜?还是曾经高氏的娇媚动人?更别提皇后娘娘的雍容高贵……何必上赶着去自取其辱?本宫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人啊,只有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才能活得久一点、舒坦一点。如果在皇上眼里,本宫连这最后仅剩的优点都不存在了,你说本宫到底还有什么优势可以坐在这四妃之一的位置上?”

    “是奴婢唐突了。”刘嬷嬷意识到自己因为主子的突然升位而得意忘形,惊惶地低头认错。

    婉妃不在意地摇头:“至于这两位小阿哥嘛……他们都已经懂事,对生母印象深刻,连年纪最小的十一阿哥刚到本宫这里时也一副警惕的样子,本宫若是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不如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该有的规矩一个不少,感情自会慢慢培养出来,嬷嬷不必着急。”

    刘嬷嬷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地低叹:“苦了娘娘了……”

    苦吗?曾经或许有吧……年轻时,婉妃也对乾隆芳心暗动,希望那个人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甚至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直到那次还在府邸时,乾隆为了高氏对她莫名的责骂和惩罚,让她梦醒了、放下了,于是选择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旁观者,也能把后宫中的局势看得更清楚,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跟着皇后有肉吃。

    婉妃眯着眼沉思:令妃当年的得宠十分蹊跷,不是没探寻过皇上背后的目的,可是在他对令妃接二连三地恩宠下,众人都选择遗忘原因而专注在结果上,导致令妃风头大盛的同时,也需要防着不断的明枪暗箭,这些原本应该是皇后承担的吧。

    婉妃右手支着额头,低笑出声,原来,令妃才是真正可悲的人。这些年来,令妃勉强算得上是颇得圣宠。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颇”,至于这其中,皇上对她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婉妃看到的却是无论何时,皇上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

    然而不知令妃是自欺欺人,亦或者是对自己太自信,看不见这个事实不提,她才做了两年的妃子,便开始按耐不住、蠢蠢欲动,最近已经几次当面挑衅皇后。

    人不怕蠢,就怕蠢人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皇上不是让令妃来替代皇后的位置和挑战皇后的威信,她是用来分担部分聚集在皇后身上的焦点。直白点讲,令妃只是皇上手中的工具而已,哪天用得不顺手了,就是被丢弃的命运啊。令妃现在蹦达得有多欢快,将来失败时就有多可笑。

    永寿宫

    “娘娘,您就由着令妃那个……”容嬷嬷看见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几个孩子,把“贱人”两个字给吞回肚子里,“……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儿,不算之前的,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嬷嬷说得不错,本宫瞅着也很窝火……可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心头好,不能做得太过啊!”景澜看着小叶出门慢条斯理地说道,然后一脸的“为难”,“不如我们随便下点药吧,只要最近别让本宫瞧见她就可以了。她既然这么喜欢在皇上面前装病,本宫就好心帮她一把吧!”

    “娘娘准备怎么做?”冬月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哎?难道大家都快被令妃逼疯了吗?

    景澜为了确定人选,问道:“舒贵妃身边的兰草可靠吗?”

    “娘娘放心,都是一早打点好的。”秋月立马接口。

    这嫁祸的事最近景澜没少干,她不能让舒贵妃和令妃抱成团对付她一个人,就只好没事往两边挑拨离间,让她们二人的斗争不断升级:“恩,那就好。让兰草想法子勾搭到延禧宫的人,在令妃的碗里下点……唔……也不用给她下多狠毒的药,太浪费了,就下点巴豆吧。本宫要她拉得走不动路就好,别太严重了……”

    众人默,都走不动路了,还不严重?

    景澜对自己的班底很满意,两天后,果然没再看见那张“我随时要昏倒”、“你欺负我”的脸,这效率真高,手脚做得也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宫里众人的本能反应是舒贵妃出手了,因为令妃和舒贵妃结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天早上给皇后请安时,两人还互相唇枪舌剑、明嘲暗讽,这会儿令妃中计,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意外。景澜懒得理会这些流言,直接打压了几次,后宫再次平静下来。

    然而不得不说,令妃及其亲戚很具备某种打不死的生物的顽强精神,她那边病还没养好,这边她“文武双全”的外甥福尔康已经在为踏出尚主的第一步而努力。

    福尔康在魏氏从令嫔升为令妃后,觉得自身价值也应该随之增长,

    在一个绵绵细雨的夏日清晨,福尔康在第九十五次陪同五阿哥到慈宁宫请安时,终于偶遇了太后身边的晴格格并成功搭上话。

    在太后没有去五台山的情况下,雪变成雨、星星变成云朵、月亮变成太阳。

    “臣福尔康见过晴格格。”福尔康为了在晴儿面前表现自己的不卑不亢,放肆地抬起头直视晴儿。

    晴儿被突然蹿到自己跟前的人影吓了一跳,又见那人无礼地盯着她,红着脸恼怒地呵斥:“大胆,还不快退下!”

    福尔康愣了会儿,这和他想像中的剧本不一样啊!

    “你是在慈宁宫当值的吗?”晴儿皱着眉问道。

    福尔康一听晴儿的问话,顿时精神:“臣是陪同五阿哥来给太后请安的。”

    “那这地方就不该是你一个小小侍卫可以随便进来的,这次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但别再让我发现有下次。不然,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说到最后,晴儿已是厉声警告。

    后来不止一次晴儿都在后悔,当时自己怎么就这么好心只是警告一下,而不是让人狠狠地打这该死的福尔康的板子呢?

    因为没过几个时辰宫里一小部分已传开福尔康和晴格格私下见面。

    太后听到回报时,气得快喘不过气,相比宫里的流言,她当然更相信晴儿告诉她的事实。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为了达到目的,居然随便破坏女孩子的名誉。太后担心第二天宫里穿出什么“福尔康和晴格格一起看雨看云朵看太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流言,决定先下手为强,率先和景澜一起控制住流言的传播,然后派桂嬷嬷到延禧宫好好教导一下令妃。

    令妃刚恢复精神,养回了一点肉,此刻正跪在地上,在桂嬷嬷的嘴一张一合间,听着尖刻的话语:

    “奴才就要懂奴才的规矩,别整天想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人贵有自知之明,别整日妄想着一步登天。”

    “人和人果然还是有区别的,包衣奴才出来的就是眼皮子浅,专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令妃面红耳赤,双手紧紧握拳:她已经有多久没体验过这种屈辱了?总有一天她会讨回这比帐!

    景澜在永寿宫听到冬香报告的八卦后,忍不住感慨:偶遇、搭讪果真是泡妞恒古不变的招数啊!

    太后骂完令妃还不解气,直接一状告到乾隆那儿:搞定你女人,别惹哀家心烦。

    乾隆正被永寿宫传出的秘言——景澜认为令妃是他的心头好,弄的一肚子有嘴说不清的郁闷,碰巧他家老太太赶上这个时候告状,于是令妃杯具了。在令妃看来,她只是拉了几次肚子,生了一场病,等她刚恢复,太后便让桂嬷嬷到延禧宫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她自己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中,只得先去调查事出的原因。然而她派出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乾隆的旨意到了:禁足、撤绿头牌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比较凄惨,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忙得没在家吃饭了~怨念啊……

    咳咳~下章开始还珠要出来了

    顺便问下,有没有亲知道,按照古代的交通工具,从圆明园到紫禁城要多久啊~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尽管景澜和太后及早压制了流言,可晴儿的闺誉还是多少受到了影响。太后一方面担心晴儿在宫中不自在,另一方面也为了让这流言迅速冷却,决定带晴儿先去圆明园住段日子。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新闻,主角都不在了,看你们怎么折腾,说不定没过几日就有新话题。

    景澜正坐在慈宁宫和太后打申请随行的报告:“皇额娘,您既然都已经带了四个姑娘了,不差再多带儿媳一个吧?”前年因为新人晋位,形势不明,景澜不敢大意,两年里,一直老老实实呆在皇宫,防止任何疏漏。好不容易现在已经掌控了全局,没有理由再放弃带薪假期吧,而且这次的出宫,说不定可以引蛇出洞。

    太后白了她一眼:“你哪次去,哀家拦着过了?只是这宫里你都安排好了?”

    “恩,都部署好了。永琮、永璂身边的人都十分可靠,况且还有皇上看顾着,我很放心。宫务由舒贵妃、婉妃和令妃三人分别管理,彼此之间都有牵制,出不了什么离谱的问题。至于纯嫔……”景澜了解太后的担心,一一向她解释,“这次出宫,我留了人看着,如果她真有什么打算,应该会趁此机会做些小动作。何况这件事皇上也知情,会派人盯着她的。圆明园离这儿不远,真出什么事,半天的路程就可以知道了吧。”

    太后点头不语,两年前,纯嫔被乾隆厌弃而淡出众人的视线,在消沉一段时日后再次振作。景澜和太后都觉得她还没有放弃,应该在筹划什么,尤其是这几个月私下的小动作更加频繁。景澜不是没试过派人打探,但纯嫔这次格外的谨慎,让景澜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离小蝌蚪找上门的日子越来越近,能尽快解决的事最好在这两年里解决掉,不然到时就真的要分/身乏术、鸡飞狗跳了。

    景澜一回到永寿宫,就对几个孩子宣布自己要带欣儿、兰馨和永璟随太后前往圆明园的决定。话音刚落,永璂先忍不住跳了起来:“皇额娘,您太不厚道了,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个人私念,就将我和哥哥两人扔在这里,自己带着姐姐和弟弟逍遥快活。您这是赤/裸裸的偏心,不公平!”

    景澜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皇额娘是去敬孝的。你皇玛嬷年纪也大了,皇额娘陪在她身边,你皇阿玛也好放心。”

    永璂毫不掩饰自己鄙视的神情:“您这话也就只能骗骗现在的十三弟,等再过个一、两年,您连他也骗不了。哼……明明就是您自个儿……”

    “啪”的一声,永琮一巴掌拍在永璂的脑门儿上,打断了永璂接下来的话。永琮板着脸教训道:“有你这么和皇额娘说话的吗?一点规矩也没有!”

    “哥,弟弟我正在为我们兄弟俩被抛弃的命运作出反抗,你怎么能扯我后腿?”永璂愤愤不平,但基于永琮的滛威,只敢小声抱怨。

    景澜对永璂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很无奈,好在永璂对乾隆心存敬畏,虽然比起其他的阿哥,永璂对乾隆更亲近,但他也不敢在他皇阿玛面前太过放肆。而永琮则是永璂除了乾隆之外的崇拜对象,所以平时他对永琮几乎言听计从,很少说不。说来,现在还有乾隆和永琮压制他,不然永璂真成了皇宫一霸。当然,碰到景澜真正生气的时候,永璂也会变得很识时务,然后在心里自我安慰:爷这叫好男不和女斗。

    “十二弟,你不会是因为皇额娘没带你去而吃醋了吧?”欣儿不留情面地拆穿他。

    “哼……才不会呢,有什么了不起的!皇阿玛说了,让我好好跟尚书房的师傅念书,还要勤练骑射,将来要做大清的巴鲁图!”永璂梗着脖子,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吃醋,“我很忙的,才不像你和兰馨姐姐这么空闲,就知道整日躲在屋里绣花、绣嫁衣!”

    “永璂,你是皮痒了吧!”欣儿和兰馨很有默契地站在永璂两边,左右开攻,一人拧着他一只耳朵。

    永璂开始还挣扎两下,可惜敌方武力值太高,他只能请求外援:“皇额娘,救我。”一边大喊,一边可怜地眨着湿漉漉的双眼,配上他因为反抗而泛红的双颊,景澜听见自己很没出息地开口:“都别闹了,皇额娘有正事和你们说。”

    欣儿和兰馨只得放手,给永璂一个“等下再和你算账的眼神”。永璂立刻扑向景澜的怀抱,蹭了蹭,寻求安慰。一旁坐在永琮怀里的永璟对他的十二哥翻了个白眼:装可爱什么的太可耻了!

    景澜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这几个孩子都聪明懂事、知道分寸,就连看似一根筋到底的永璂其实也早熟得很,对那些弯弯绕绕心知肚明。

    景澜挥退了下人,但没有避开其他几个孩子,拉着永琮的手叮嘱道:“皇额娘这次大概要离开一、两个月,只留你和永璂兄弟俩在皇宫。永璂这性子你也知道……皇额娘从来不担心永琮你不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只是这次你和永璂要特别小心……”接着景澜把她这次离宫的主要目的、她对纯嫔的怀疑以及现在后宫的形势都一一详细告诉他们,最后再三关照他,“皇额娘会把宫里留着的几个人交给你分配,你今年也有十三岁了,过段日子,说不定就要替你皇阿玛办差,然后再过几年就要出宫建府,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提前的试炼吧。但皇额娘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永琮和永璂,你们两个千万要记得注意安全。即使这次吃了亏,不要紧,以后讨回来就是,但人绝不能出事!”

    “皇额娘,哥哥们会不会很危险?不如我们把他们一起带走吧。”永璟还听不太懂景澜在说什么,但他知道有人要对他的哥哥不利。

    “永璟乖,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只是在努力变强大,以后可以保护皇额娘和你们。”永琮轻轻地拍了拍永璟的背,微笑着承诺。

    景澜欣慰地颔首:“就像狐狸的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长大后会把它赶出巢,强迫他开始独立的生活。皇额娘不可能保护你们一辈子,能为你们做的是在我还有能力时,教会你们如何避开危险,面对风雨。”景澜最终还是没有告知永琮,他皇阿玛也知道这事,并且会在暗中保护他们。告诉他虽然可以减少永琮的压力,却无形中让他产生了依赖,还是等这事结束后再让他知道吧。

    永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永琮,然后紧紧抱住他:“哥哥要等永璟回来,不可以出事哦!”

    “那我呢?”永璂不甘落后地追问。

    永璟斜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有哥哥保护你,怎么会有事?”

    乾隆十八年的六月,太后带着一大票女眷前往圆明园度假。不似前几次的轻松与欢快,景澜从离开皇宫的第一天就心事重重。未免把这种情绪影响到他人,景澜只能藏在心中,暗自焦急。另外一个闷闷不乐的是同行的晴儿,十二岁的姑娘已开始懂事,知道女孩子家的闺誉重如性命。宫里的风言风语虽然被景澜和太后联手压下,可对晴儿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打击,连兰馨和欣儿两个姐妹的陪伴也起不了作用。

    景澜看在眼里,在一个下午把晴儿叫到跟前,开门见山:“晴儿这几日愁眉不展,清减不少,可还在为那流言的事发愁?”

    晴儿怔在那儿,显然没有料到景澜会这么直接。自发生那事后,众人看在太后和景澜的面上都小心避开这个话题,就怕让她难堪。她担心再给大家添麻烦,只好一个人默默纠结,而心里的那个结却还不曾放下:“皇额娘,晴儿自从进宫后,一直小心翼翼,就怕行错一步、讲错一句话,遭人诟病。可为什么还是会发生这种事呢?”

    “晴儿,事情的发生不是你能控制的,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现在你或许会觉得苦恼、害怕、后悔、担心……可是晴儿你也要知道,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对他人来说,时间会让他们慢慢遗忘这件事。对你来说,现在觉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严重的问题,等将来回头再看,却发现不过如此,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

    景澜见晴儿沉思,显然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继续开导:“知道你皇玛嬷为什么要到圆明园来吗?”

    “晴儿给皇玛嬷丢脸了。”晴儿低头喃喃地回道。

    景澜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皇额娘可以向你担保,你皇玛嬷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老人家呀,是怕你在宫里不自在,特地让你换个环境,改变一下心情。晴儿这么误会你皇玛嬷,会让她伤心的啊。”

    晴儿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你皇玛嬷最近待你可曾有半分不同?”景澜提示她。

    晴儿毫不犹豫地答道:“没有!”然后她豁然开朗,觉得最近一个人的闹心实在可笑、矫情。

    景澜见有成效了,最后嘱咐道:“但晴儿也要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记得随身带几个宫女、嬷嬷,碰到这种人就远远躲开,知道吗?”

    晴儿连连点头:“唔……晴儿会记得的,皇额娘,谢谢您。”

    景澜伸出手,捏了下她的鼻子:“这傻丫头,你是我女儿,哪儿来这么多客套?等会儿陪你皇玛嬷好好聊聊,她最近一直很担心你。”

    “我知道了,晴儿这就去见皇玛嬷。”晴儿放下心里的包袱后,果然欢快不少。

    能够解决晴儿的烦恼,景澜也松了口气。然而她的好心情没能保持很久,六月下旬的一天,景澜和太后正在唠嗑,桂嬷嬷走进殿内,一脸严肃地跪在地上回话:“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宫里有消息传出,纯嫔娘娘最近有所异动。”

    景澜和太后都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

    “纯嫔娘娘买通了七阿哥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女,这两天一有机会就要对七阿哥动手了。”

    “永琮!”景澜失声叫道,“永琮现在怎么样?”

    “七阿哥似有所觉,最近一直派人盯着这个宫女。”

    太后突然厉声问道:“纯嫔的行动都受限制,这药是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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