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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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 作者:肉书屋

    来的?”

    “请太后娘娘恕罪,奴婢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人最近偶然在纯嫔娘娘处见过延禧宫的腊梅。”桂嬷嬷硬着头皮答道。

    令妃目前还不会心血来潮想要对付永琮,但她背后的……太后和景澜对视一眼,两人不由自主想到同一个方向:这又是富察家的手笔了?

    永琮之前在尚书房读书时,已频频得到乾隆赞赏,最近乾隆偶尔流露出要让永琮上朝议政,领差办事的意向,他们就坐不住了吗?

    “你说,这皇位就这么吸引人吗?永璜,哀家见的次数不多,可他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子啊……哀家现在还记得他小时候活泼好动的模样,怎么现在就……”太后突然疲惫地开口。

    景澜现在也是脑中一片混乱,却还是开口安慰道:“皇额娘,您先别急着下结论,这说不定是有人自作主张呢?”太后没有回答,她们都知道这话纯属自欺欺人。

    这种敏感问题,太后和景澜很少谈起,两人安静地在屋里呆了会儿也就散了。

    纯嫔在这次事件里纯粹是被人当枪给使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要炮灰了。景澜现在是担心她的两个孩子,虽然出宫之前,乾隆再三对她保证不会让永琮和永璂出事,可没见到人前,景澜每天过着寝食难安的日子。

    第五日,景澜正在用膳,突然觉得小肚子有点隐隐的痛。似乎猜到了什么,景澜一阵慌张,自己把了脉,果然是有身孕,可这胎不稳,有流产的迹象,吓得她连忙让人传太医。

    太医的诊断结果和景澜如出一辙,再三叮嘱她不可思虑过重,要精心养胎。景澜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在生完永璟后,因为伤了身子,这几年她一直有吃避孕药,怎么又有了呢?难道是药过了保质期?不过,这避孕药她一直没有断过,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啊?

    太后来看望她时盯着她的肚子瞅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开口:“你也快奔四的人了,生完这胎就歇歇吧,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景澜嘴角抽搐:太后,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能不能请你把奔四俩字给收回啊?

    没过几天,乾隆遵守约定带着人屁颠屁颠地赶来圆明园,把永琮、永璂完整无缺地送到景澜跟前。还没等景澜从上到下、由内而外检查一番,乾隆就以“别打搅你们皇额娘休息”为由,赶永琮、永璂出门,然后把景澜圈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肚子,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

    直到景澜受不了,用手扯扯他的耳垂,嗔怪道:“皇上,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孩子,您怎么还这副表情?”

    “只要是朕和景澜的孩子,朕都会觉得期待和欢喜。其实从你上次伤了身子后,朕并不想让你这么快再怀孩子的。但既然老天把他送给了我们,对朕来说就是个意外之喜。”乾隆执起景澜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后,有些赖皮地抱怨,“不过景澜现在身边有五个孩子,就已经常常忽视朕了。再加上肚里这个,你以后陪朕的时间不更少了?”

    景澜靠在乾隆胸前,用食指轻轻刮了几下他的脸颊,打趣道:“皇上,您羞不羞?竟然和孩子吃醋?”

    乾隆捉住景澜不断作乱的手,两人十指交缠,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逗她:“若非景澜这般不在意,朕何须这么委屈?”

    景澜一把抓起乾隆的龙爪,在他手背上留了个牙印,恨恨道:“皇上这样编排我,我才委屈呢!哼……本来见某人的荷包旧了,还特意做了个新的,现在嘛……没收!”

    “那可不行,说好送朕的,怎么可以收回?一会儿你就给朕换上。”乾隆摸摸她的头顶,叹口气:“景澜一直这样没有烦恼,有说有笑多好,太医说你心思太重,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朕呢?朕答应你会平安无事地把永琮、永璂送到你面前,就一定会做到,何况他们也是朕的孩子,朕绝不会让他们有事!”

    “皇上,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做额娘的本能,会不由自主地牵挂自己的孩子。”景澜低头把玩着乾隆的腰带,“下次不会了,我相信皇上答应我的每一个承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下次再犯,朕定不轻饶。”乾隆没啥威慑力地吓唬景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剩下的事都交给朕吧,你放心……”

    乾隆对景澜关照了句“纯嫔病危,恐不久矣”后,就再也没谈起这次发生的事。景澜知道,乾隆的态度是默许纯嫔成了替罪羊。也难怪,这其中牵扯到永璜、储君之位——一个是乾隆的儿子,一个是皇权,都在乾隆心中占据极重要的位置。景澜不在乾隆面前提起,不代表她什么都不做。在乾隆到来之前,景澜已经让人往她娘家传消息了。话说,一个对兵权有兴趣的实权阿哥,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太放心和喜欢吧……景澜没有空|岤来风,她只是让人替永璜铺了一条路,他可以自己选择走、或不走。

    第二天,景澜终于摆脱乾隆,可以仔细检查自己的两个儿子了,还好他们都是毫发无伤。永琮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景澜,基本上和景澜的猜测挺接近,那个宫女在下药的时候,被人当场抓获,然后线索在纯嫔那里就突然断了。这事也算得上丑闻了,加上四格格日后要和亲蒙古,乾隆决定让纯嫔过段时间就“病重过世”。

    景澜权衡再三,把永璜以及富察家、令妃的参与也告知了永琮。永琮听后呆呆地望着景澜,喃喃自语:“其实我猜到了,可是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不反对?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看来永琮这次被事实的残酷打击到了,景澜把他抱进怀里,拍打着他的背,安慰他:“你们是兄弟,但当他有更想得到的东西出现时,大阿哥就把你们的这份兄弟之情抛弃了,因为你的身份成为了他的阻碍。”

    “那大哥他错了吗?”

    “想要争,没有错,可是皇额娘不赞成踏着自己兄弟的生命往上爬。”景澜觉得优胜劣汰是很正常的生存法则,可凡事都有底线。

    永琮望着景澜:“皇额娘,儿臣还是太弱了。”然后眼神逐渐清明,坚定地在景澜耳边轻声道:“皇额娘,儿臣要变强,如果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保护您和弟弟妹妹,那么儿臣不会再退让了。”

    “皇额娘很开心你有这份心,但皇额娘更希望你能快乐。”景澜微笑地凝视着自己不断成长的儿子,虽然心疼,却不能阻止,“况且,你知道你要争的是整个大清的未来。永琮,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皇额娘,您放心,儿臣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或许曾经迷茫过,但这一刻永琮无比清醒,或许爱新觉罗家的儿子生来就向往着权利。

    如果这是永琮的决定,那么景澜就会支持:“永琮,你要记得,人生很简单,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因为景澜有轻微的流产迹象,不适宜坐马车,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先留在圆明园安胎,一行人跟着她继续在那里混日子。乾隆也学习他皇阿玛,把日常政务都转移到圆明园里来处理。八月底,乾隆有些坐不住了,便带着一群儿子、大臣浩浩荡荡地前往西山围场狩猎。

    乾隆坐在马上,对随行的人鼓舞士气:“我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打下了大清的江山,如今虽已平定天下,但先祖遗风不可忘!今日大家各显其能,大展身手,让朕看看我们八旗子弟能骑善射的满人本色。”

    “是,皇上。那臣就不客气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是五阿哥旁边的福尔康。这福家的人说来也很有意思,之前五阿哥顶着各方对他失望、鄙视的压力把福家兄弟收到自己身边时,兄弟两人还算识相、低调,遇见贵人也是客客气气地行礼请安。可自从他们的姨母令嫔升为令妃后,他们标榜自己为皇亲国戚,认为咸鱼翻身,自己的才学终于不再被埋没,可以一展抱负,碰到以前需要行礼的人也渐渐露出不屑的神情,类似这种抢风头的行为更是不遗余力地冲在前头,生怕别人忘了他们。

    “谁要你客气了?”大阿哥嘲讽地瞥了福尔康一眼,不提现场有部分是经历过战场的真正战士,就是他们这些长于京城的皇家阿哥又何时沦落到需要别人“承让”了?爱新觉罗家的人有自己的骄傲,才不稀罕这种胜利。

    “那大哥,我们今日可要好好比过才是!”一旁的六阿哥打着圆场,他看不惯福尔康这奴才的张狂样,但如今令妃正得宠,他这么做就算卖个现成的人情给令妃。

    “不错,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五阿哥这话语一出,除了福家兄弟,听到的人无不黑线淋漓,敢情这五阿哥还想着把这江山拱手让人啊……

    大阿哥正想开口讥讽几句,那边乾隆手一挥,让人吹响号角,再听下去,乾隆怕自己真的要吐血了。他可不可以告诉大家,这么个不着调的阿哥其实不是他儿子?

    可怜五阿哥还毫无所觉,一边扬起鞭子,策马奔腾,一边高声喊道:“看,那边有只鹿,它是我的!”

    大阿哥手中握着的缰绳不由紧了紧,一丝阴狠的眼神划过:五弟,既然你也有此心思,那我们兄弟就各凭本事了!其实,大阿哥,你太看得起你五弟了……

    永琮不着痕迹地把在场各个兄弟的神情都收入眼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唔……在自己还没有能力和人手之前,让大哥集中精力对付其他假想敌,而他自己则隐藏在后,以便蓄势待发。招不在老,有用就好啊。永琮脑海里有个简单的计划已经成形,不过还是需要从长计议,至于现在嘛,永琮望着一头冲进林子里的五阿哥和福家兄弟,也跟随大家拍马赶上。

    乾隆意思意思射了几箭,百发百中的命中率起到一定震慑作用后便先回帐了。回想着刚才出发前几个儿子的表现,不由感慨孩子都大了,不省心的事也要多起来了。

    永璜近年来在处理政务上来说,愈加成熟,但他的手段太毒辣,不留余地,毫不顾及兄弟亲情。今日他可以纵容他人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将来说不定就会轮到他这个当阿玛的了。永珹因为前几年嘉妃的逝世,脾气有所收敛,可如果要作为一个皇帝来看,却缺少仁爱之心。永琪……乾隆一点也不犹豫地自动跳过。永瑢,乾隆一直对他不喜,现在又加上之前纯嫔的几笔旧账,对他愈发心有芥蒂。永琮一直是几个儿子里,乾隆相对满意的人选,但那时或许永琮还小,又或许因为其它原因,他的身上还欠缺了一些可以成为一个帝王的特质。不过现在让他欣慰的是永琮这个孩子在这段日子里的成长,明显变得更坚强、更沉稳、更坚定了……乾隆愣愣出神,他已过不惑之年,确实要快点定下储君人选,不然将又是一场康熙年间九龙夺嫡的惨剧。这次回宫后,就加快对永琮的培养吧!

    眼看时日已不早,众人纷纷勒马回帐。而此时,除了五阿哥,其余同行的阿哥都已回到乾隆的帐内,正准备用膳。大家久等五阿哥不至,乾隆沉着脸道:“不用等永琪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五阿哥横抱着一个半昏迷的人,身后跟着福家兄弟,冲进帐内,大喊:“皇阿玛,快宣太医,这位姑娘被儿臣射伤了。”

    永琪命令的口吻让乾隆面上不显,心里却恼怒不已,但转而一想到这个儿子行事向来没个分寸,压下心中的不快,淡淡问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什么事?”

    永琪这才发现自己不当的行为,忙收敛情绪,惶惶回话。原来,五阿哥一行人追丢了那只鹿后,便转身寻求其它猎物了。可在正要回帐的时候,又出现了这只鹿的身影。三人抱憾于之前的失手,更不肯放过眼前这个机会。谁知在阴差阳错之下,鹿没射到,却射到一个人。五阿哥生长在皇宫内,打骂奴才的事不是没做过,可亲手伤人还是第一次,难免惊慌失措,抱起这个姑娘就要找太医。而一路上,这个姑娘口中一直不听呼唤“皇上”,五阿哥就直接把人送到乾隆跟前了。

    永琮听后,立即跑出来,挡在乾隆身前:“五哥,你说这姑娘是冲着皇阿玛来的?”

    剩下的阿哥也纷纷起立站在乾隆前面,乾隆对他们的孝心还是很受用的,可这永琪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再不着调,也没像今天这样接二连三犯这么多错啊。

    这时,被五阿哥抱回来的姑娘慢慢有些清醒,眼前一片模糊的人影中似乎有一个人穿着在戏台上才看得见的明黄|色衣服,这人应该是皇上吧?她强撑着一口气,拼尽全身的力量大喊:“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六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亲耳听到自己阿玛风流账的阿哥们风中零乱了,乾隆迷茫了,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夏雨荷?他还真不记得了……

    不过,很快,乾隆就回过神,老脸一红,不管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在自家儿子们面前被揭发,还是很尴尬的。唯一让乾隆感到安慰的是现场都是自己人,不然的话……乾隆只要一想到满朝文武都在议论他曾经的风流韵事,御史的折子雪花般往他桌上飞,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行,这么丢脸的事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往帐内扫视一周,很好,除了自己的儿子们,就是宫女、太监,剩下的福家两兄弟……乾隆顿时王八之气全开:“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事若有一个字外传,别怪朕不留情面!”这话是对底下的奴才说,更是对福家兄弟的警告。

    这事只有等人醒了才能调查清楚了,“至于这姑娘嘛,先带回……”乾隆突然收声,背后一阵冷汗,怎么办,景澜的胎还不稳,不能把人送到圆明园让她受刺激,“咳咳,就先带回宫救治吧。永琮、永璂也一起回宫,这段日子你们心都玩野了。”坚决不可以让他们去圆明园通风报信!

    这次的西山围猎之行最后草草结束,乾隆坐在回宫的御撵上,不断翻看手中的烟雨图和一把折扇。这两样东西是从那位姑娘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的笔迹确实是乾隆的真迹。而乾隆这棵花心大萝卜也总算从记忆的深处找到那朵雨后荷花了。

    乾隆委屈地表示,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因为当时这夏雨荷出现的地点和时间太巧合,乾隆以为她是理亲王弘晳特地派来对他施展美人计的。

    乾隆刚登基时,朝政不稳,满汉两党相互抨击。弘晳趁此机会召集了一披废太子胤礽的旧部和宗室成员,密谋夺权。当时为了捉拿证据、一网打尽,乾隆决定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故意放出要前往山东微服私访的风声。一路上不断有人跟踪,他只作不察,直到济南,乾隆觉得是时候收网了。

    到济南后没几天,乾隆在大明湖畔遇见了夏雨荷,娉娉袅袅的体态,欲语还羞的眼神,第一眼望去,这位夏雨荷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是他曾经中意的类型。彼时,乾隆在个人问题上虽不如现在这般记录良好,用他皇额娘唾弃的语气来讲就是“毫无节操、见花就要扑一扑的花蝴蝶”,但身为一个帝王应有的警觉性,他还是一分不少。

    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加上这女子巧合地对他胃口。当几个巧合碰到一起,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不由乾隆不怀疑这是个针对他的圈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岂会不懂?难得有美女投怀送抱,乾隆乐得将计就计。

    乾隆和夏雨荷开始在大明湖畔过起了郎有情、妾有意的二人世界。闲暇时,乾隆在美人面前绘幅画,留幅墨宝,故意题上自己的名讳,就怕这幕后之人不上钩。一个月后,弘晳一派终于憋不住对他动手,乾隆忍耐这么久,做了万全准备,在这次行动中拿到所有参与弘晳逆案中人的证据。同时粘杆处的人也调查清这夏雨荷真的是个无辜清白之人,这么多天她对乾隆的情深意重也不似作假,乾隆在小小内疚了一下后,也就丢开了。他自诩风流而不下流,这种男女之事向来你情我愿,不能全怪他一人吧……若是在乾隆登基前,说不定他还会把夏雨荷带回京。可那时候,乾隆刚看清富察氏和高氏的真面目,夏雨荷又和宫里的高氏一个调调,让他实在提不起收回宫这个念头。这事在乾隆回京后,自然把它当作自己人生中的一段艳遇给忘了。

    而现在出现的这位女子让乾隆迷惑了,她知道夏雨荷和他的私情,按年龄来看……难道是他的沧海遗珠?可明明每次欢/好后,他都叫人送了避子汤啊?

    乾隆脑子里一团乱,不过这些问题暂时不是最重要的,等那名女子醒了,一切便水落石出。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一个问题:应该守卫重重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不相干的人进入狩猎范围?乾隆一回皇宫就先追究围场的安全问题,那边几个阿哥把昏迷的女子丢给五阿哥就先溜了:人是你伤的,你就一个人负责到底吧!皇阿玛的孽债不是这么好插手的啊……

    五阿哥抱着这位姑娘直接进了延禧宫,随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全告知令妃,完全遗忘了乾隆的警告。唔……皇阿玛说了,是不能外传,令妃娘娘这么善良,不能算是外人!

    令妃瞅着躺在床上的姑娘,越看越肯定这是乾隆流落在外的血脉。她入宫已经十几年了,对比前不久再次传出喜讯的皇后,她到现在还是膝下无子,只勉强拉拢了一个五阿哥,这远远不够!一个皇阿哥,乾隆就算心中再喜欢,也会有所保留,可如果是格格就不同了。好比如今宫里最受皇上喜爱的五格格,乾隆甚至为了她破例允许她和皇子们一起学骑射。在令妃的概念里,五格格的受宠为景澜在乾隆那里拉了不少分。如今来了个疑似乾隆的女儿可以分五格格的宠,这么巧,又被安置在自己宫里,到时,不怕笼络不了这位新格格。真是天助她也!舒贵妃算什么?皇后又算什么?

    一想到皇后,令妃恨恨扯着手中的帕子,愤愤不平:凭什么皇后可以接二连三地有孕?如果这胎再是一个阿哥,自己将来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不行,不能让皇后把孩子生下来!听说她这胎不是很稳啊……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逐渐令妃的脑海里形成。

    “腊梅,你打听到的消息是不是只提到有刺客闯进围场,其它的都被人压下来了?”令妃突然开口问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腊梅。

    腊梅担心令妃怀疑她的能力,连忙表态:“回娘娘的话,奴婢目前只能打听到这些,不过如果再给奴婢多点时间……”

    “不用了!”令妃打断腊梅,脸上呈现满意的笑容,“这样刚刚好!”说着对腊梅勾勾手指,让她上前,然后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娘娘,万一皇后娘娘信以为真,赶回宫里怎么办?”腊梅惊慌失措,怎么也想不到令妃会对皇后下手,如果事发,这可是大罪啊!

    “本宫就怕她不信!”若非时间来不及,加上她手上权利不大、人手不够,她定会在皇后回宫的路上将皇后斩草除根。不过如今这个计划成功的话,令妃觉得自己也算小赚一把了。

    睨了腊梅一眼,令妃亲切道:“腊梅,这么久没见你家人了,一定很想他们吧?”

    腊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体恤奴婢,照顾奴婢家人。奴婢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有忠心替娘娘办事。”

    “这就对了,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情似姐妹,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不会亏待你和你家人的。”令妃笑眯眯地坐在椅上,只当看不到腊梅苍白的脸色。

    太后在圆明园里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一个太监突然踉跄跑进殿内,失声叫道:“太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流产了!”

    太后闻言失手打翻右手边的茶盏:“好好的,怎么突然流产了?”一边问道,一边起身吩咐桂嬷嬷,“快,陪哀家一起去看看!”

    桂嬷嬷扶着太后急匆匆赶到景澜的屋内,刚踏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太后只觉得一阵晕眩,看来孩子是真的没有了……稳住心神,太后开口便问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这胎本就怀得不稳,突然之间受到惊吓,这胎儿……臣已尽力了。”

    太后提高声音,严厉地问道:“哀家是问你皇后怎么样了?”

    “臣开了安神汤,皇后娘娘已入睡。只是这次皇后娘娘元气大伤,虽无性命之忧,但一个月内需在床上静养,不可再受任何刺激。”太医额头不停冒汗,唯恐一个不慎,就丢了脑袋。

    太后闭着眼、深呼吸,再睁眼,已掩去眼中的惊慌和痛心,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转身坐到塌上,问跪在殿中的小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有个拿着养心殿腰牌的太监要见娘娘,说是宫中出了事,要单独告诉娘娘。”小叶一五一十地陈述道,“之后奴婢们就等候在外,不曾想,才一眨眼的功夫,奴婢就听见那太监的惊叫声。待奴婢进屋后,只看见娘娘抱着肚子,跪倒在地,地上……地上一大摊血。”小叶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难过,平复下心情后继续道,“容嬷嬷她们先安置了娘娘,然后传了太医,奴婢觉得这太监委实可疑,便将他绑在偏殿、让人看着。”

    太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做得不错,把那太监给哀家提上来。”

    小叶领旨,正要出门,却见冬月惊慌地跑来:“太后娘娘,那太监……那太监已经服毒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终于被我登上晋江了,吓死我了,以为今天无法更新了,还好人品不算太坏

    咳咳,那个,其实都是很低级的宫斗,大家不要扔砖哈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太监的畏罪自杀更加说明这件事的可疑之处,可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切只能等景澜苏醒后再做打算。太后唤来一个侍卫,让他把景澜的情况传回给乾隆,顺便让他打听一下皇宫里可出了什么大事。

    养心殿

    乾隆追究完鄂敏在安排围场守卫工作上的一系列失职后,就招来高无庸询问当年夏雨荷到底有没有服用避子汤。一番查询之后才发现,原来十六年前在济南,高无庸奉乾隆之命临时外出传密旨,便让自己新收下的一个机灵的徒弟去给夏雨荷送避子汤。当时高无庸还心想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不至于出什么纰漏吧?谁知,这小太监机灵过头了,为讨乾隆欢心,自作主张,加上不似高无庸从府邸起就在乾隆身边伺候,见惯了乾隆风流成性、逢场作戏。眼看这两人每日柔情蜜意地腻在一起,乾隆一有空闲,就为了夏雨荷又是写诗、又是作画,这小太监误以为夏雨荷必定会入宫做个贵人,不如卖个好给她。于是,一个妄自猜测圣意,另一个少叮嘱了一句,阴错阳差之下,夏雨荷怀孕了。乾隆无语问苍天,他这应该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所以,这个被永琪误射回来的女子很有可能是他的沧海遗珠?

    “那姑娘现在如何了?”乾隆靠在椅背上,缓缓开口问高无庸。

    “回皇上的话,听太医说,这名姑娘没有伤到要害,如今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高无庸把刚得到的消息回报给乾隆。

    乾隆犹豫了下,还是站起身:“前头带路,朕去看看。”走了几步又停下,“她被安置在哪里?”

    “回皇上的话,在延禧宫。”高无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心里暗恨五阿哥的不知规矩,让他们这些奴才难做。

    “哦?怎么会在令妃那而?即使皇后不在后宫,这管事的也应该是舒贵妃吧?”乾隆闻言,挑了挑眉,表示不虞,似又想起些什么,“可是五阿哥送去的?”

    “这奴才倒是不清楚,不过听下面的小苏拉谈起,似乎刚刚在延禧宫见过五阿哥。”高无庸拐弯抹角地回答了乾隆的提问。

    “你个奴才,倒是越来越滑溜了。”乾隆也不在意,笑骂了一句,毕竟这么多年下来,高无庸还是挺知道分寸的。

    延禧宫内,令妃一听见有太监唱道,迅速地酝酿了下感情,换上焦急心疼的表情忙迎上前行礼。乾隆走到床前仔细打量还在昏迷中的女子,一张充满英气的鹅蛋脸,浓浓的眉毛,略带粗糙的皮肤不似宫里几个格格那么白皙。乾隆微微皱眉,夏府在济南也算是望族,女儿该是娇养,可这名女子的脸上还有一些不像是养在深闺的姑娘该有的斑点(雀斑),反倒像是不断在外奔波而形成的。究竟是因为夏雨荷未婚生子被赶出家门导致她生活艰难,还是说这名女子可能不是她女儿?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她会知道雨荷呢?

    令妃见乾隆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女子,愈加肯定心里的想法:这个肯定是皇上的私生女,只要她利用得好,就能大大为自己加码了。可皇上到目前位置还没有透露这姑娘的身份,她什么也做不了啊……

    令妃决定先探探口风:“皇上,这姑娘是……”

    乾隆似笑非笑地望着令妃不做声。

    令妃正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床上的姑娘传来“嘤咛”一声。令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高声喊道:“快喧太医!”这次乾隆没有阻止。

    太医在把了脉、说了一番好好休养之类的话后,就先离开了。

    “我的扇子、我的画呢?”床上的女子回过神后,强撑着起来。

    令妃一把将她按下,柔声道:“你这孩子,还伤着呢,小心伤口又要裂开了?快躺下,扇子和画不会飞走的。”

    乾隆让人捧上字画,神色难明地问:“这画和扇子都是你的?”

    “这是我很重要的东西,快还给我!”刚躺下的女子再次挣扎着起身,想要夺过乾隆手中的东西。

    乾隆见她这么看重自己手中的字画,可见是清楚这两样东西的来历的:“你叫什么名字?听说你在围场时,口中一直喊着皇上,你找朕可有何事?”

    “是呀,现在在你眼前的就是皇上,姑娘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令妃手指乾隆,插嘴道。

    “你就是皇上?”那女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失血过多造成她头脑晕眩,迷迷糊糊间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我叫小燕子,你还记得十六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小燕子?没有姓吗?”乾隆抓住她话语中疑点追问,“夏雨荷是你什么人?”

    “姓?”小燕子刚要回答没有,突然想起自己有结拜姐妹、也有娘亲、有生日、有姓氏了,“我姓夏,夏雨荷是我娘。”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乾隆紧握双拳,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小燕子是她女儿。

    “壬戌年八月初一。”小燕子虚弱地回答,还好前几天她刚刚有了生日,不然今天就丢人了。

    “皇上,难道说……”令妃故作惊讶地看看小燕子,然后泪光盈盈地望向乾隆,“难怪臣妾看着这小燕子觉得这么亲切,原来是因为……真像!真是太像了!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这眉毛……简直就是和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乾隆忽略令妃一副比他这个亲生阿玛还激动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你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已经死了……一个人……等……然后……上京……寻爹……”小燕子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乾隆只能大概抓到几个词,在前后联系起来大概是说夏雨荷一个人带大孩子,在她死后,让孩子进京寻爹。

    乾隆怔愣,夏雨荷死了?虽然对她没什么感情,但总有份歉疚。既然是他当年闯的祸,如今总要负责。只是皇家血脉不容混淆,还是要先派人去济南调查后,才能给小燕子正名身份,之后还要通知下皇额娘和景澜。想到这,乾隆更加内疚,不知该怎么和她们开口,然后想到小时候,他皇额娘对他说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果然,报应来了。

    乾隆这番表情看在令妃眼里,误解成他对小燕子的愧疚,愈发坚定要拉拢小燕子。

    “娘娘,姑娘的药来了。”冬雪端着小燕子的伤药,打破了屋内沉默。

    令妃呵斥道:“掌嘴,什么姑娘姑娘的,还不快叫格格?”

    小燕子错愕地看着令妃,刚想开口,冬雪已跪在地上请罪:“格格恕罪,是奴婢口误。”

    “哎……不是不是,你快起来,我不是……”小燕子这才意识到大家误会了,想解释,却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

    令妃以为小燕子没见过这阵仗,害怕了,打断道:“别我我我的了。”转头对屋里的奴才念道,“还不快来参见格格?”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跪倒在地,磕头道:“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奴婢们参见格格。”

    震天的请安声让小燕子把要说的解释睹在口中:原来当格格这么威风啊,紫薇,我们是结拜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格格我就先借做几天,过几天我一定还给你。

    乾隆在还没调查清楚、有百分百把握前,本不想现在就认小燕子的,然而在他想要阻止令妃时,屋里的奴才已经跪下请安了。乾隆对高无庸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控制宫中的流言,以防流到宫外。对令妃,乾隆很不满她的自作主张,却不会在小燕子面前提出反对。因为他心里还是对夏雨荷和他的女儿有份亏欠,若是当着小燕子的面斥责令妃,怕是这个孩子以为自己不想认她了。

    高无庸再次走进屋内时,脸上是不可掩饰的惊慌失措,然后弯腰在乾隆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乾隆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吓到了令妃和小燕子,乾隆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飞快地交代几句让小燕子好好养伤、令妃多多照顾后,不等她们的反应,便急速向外走去。

    令妃在安置好小燕子后,走到偏殿询问腊梅:“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刚才远远看见和高公公说话的是这次护送太后去圆明园的侍卫。”腊梅恭敬地回道。

    “圆明园?”令妃脸上是不可抑制的笑容,“这说明我们成功了呢!小燕子可真是本宫的福星啊。”

    乾隆在路上问清了景澜在圆明园发生的以外,再次回到养心殿后,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左手紧紧握住那个随身携带的荷包:明明那个晚上才对她保证过,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乾隆克制着自己的悲痛和狂怒,问跪在地上的侍卫:“你说,那个自尽的小太监,身上有养心殿的腰牌?”

    “回皇上的话,确实如此,奴才已检验过,腰牌是真的,那太监也确实在养心殿当值。”

    高无庸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气不敢喘一声。养心殿……那是他管辖的范围,居然出了这么大个漏洞。如今能做的只有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罪,地上渐渐出现一小滩血。乾隆不喊停,也不骂他,只静静地望着高无庸不断念叨“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终于在高无庸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影中,乾隆没有声调起伏地说道:“高无庸,朕以为你知道,你这宫殿监督领侍要做的不仅仅是近身伺候朕。”

    “奴才知错,是奴才管教不力。”高无庸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下一半,只要乾隆开口就好。

    “不要让朕对你的能力产生怀疑,没有下一次了。”乾隆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失望和恼怒,“自己去领罚吧!”

    高无庸闻言,脸色更加灰白,这领罚可会去了他半条命啊……值得庆幸的是乾隆还留着他的命。

    乾隆权衡了下,觉得他离宫也不会出什么事,唯一麻烦的是关于小燕子是格格这个流言暂时有点难以控制,当时延禧宫里的奴才请安声太响,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碰巧在高无庸要对他们下封口令时,被告知景澜的意外。分/身伐术下,流言的传播速度超出他们控制。不过乾隆觉得也无所谓,找个好点的借口,把认下小燕子的事提前放上日程。

    一到圆明园,乾隆直奔景澜的房间。此时已到掌灯时分,屋内只点了支蜡烛,乾隆挥手让奴才下去,几步走到床边。景澜还没醒,之前调养得红润的脸庞,现在苍白得让乾隆觉得心疼。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当时,景澜一定很痛、很慌吧……乾隆和衣躺在景澜旁边,小心地把她揽入怀中,相依相偎。

    模糊间,景澜觉得身边有个大火炉,热得忍受不了,睁开眼,却见乾隆正睡在她身旁,难怪这么热了。唉?乾隆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去围猎了吗?

    围猎!

    景澜猛得回想起昏迷前的印象,痛、血……孩子!那种母亲失去孩子撕心裂肺般的痛瞬间将她淹没。景澜颤抖的伸出手,摸向小腹,却在途中被握入一双大手。景澜抬头发现乾隆已经苏醒,忍着泪,牵强地扯了个微笑:“皇上……”

    “傻瓜,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朕面前,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乾隆捏了捏景澜的脸颊,换来她怒目相对。

    景澜伸手抱住乾隆:“皇上,孩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轻声说下去,“我感觉不到他了。”

    “景澜,不要这样,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乾隆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背,这话是劝景澜,却也是告诉自己。

    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块,再瞅瞅靠在自己胸前肩膀颤抖的景澜,乾隆没有阻止她情绪的宣泄,只是这样静静陪伴着她。过了一盏茶时间,乾隆见景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突然开口抱怨道:“其实,我们的孩子已经够多了。现在景澜你要照顾永琮、永璂、永璟兄弟三人和兰馨、欣儿姐妹两个。才五个孩子,景澜便常常把朕扔在一边,不管不顾。若再多个出来,说不定到时见你一面,都要难上加难!”

    “哪有皇上您说的这么夸张?真是好没良心。”景澜知道这是乾隆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也配合着回话。

    乾隆立即反驳:“朕没良心?朕没良心会因为担心你,特地夜里跑来见你一面?你说这话才是真正的没良心呢。”

    两人都提着精神闲聊,乾隆犹豫了会儿,还是询问道:“景澜,那个太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像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啊!”当时发生在殿内的事,只有那个太监和景澜两人知情,一个已经死了,那就剩下景澜可以问而已,若非如此,乾隆绝不愿意让景澜再回想一遍让她伤心的回忆。

    “那个小太监我在您身边见过他几次,所以当他拿着养心殿的腰牌,要求单独谈话时,我虽然疑心,却也同意了……他说皇上您在围猎时,有刺客闯进围场刺杀您……危在旦夕,要我立即赶回宫。我当时不信的”景澜视线扫到乾隆的荷包,抓在手中,苦笑:“直到我看见这个,还染着血,就慌了神,信以为真……因为您说过,无论何时都不会离身。然而在我拿到他递给我的荷包时,里面什么都没有,便知道这是个阴谋。”这个荷包是乾隆用来放戒指的,大家只以为是个普通的装饰,却不知里面是真的放着只有景澜和乾隆才知道的秘密。

    “可是发现了又如何?晚了,一切都晚了!”景澜紧抓乾隆的衣襟,“我能感觉到他一点一点在流失,我连挽留都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如果,我再警惕一点,不那么容易被蒙骗……”

    “景澜,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乾隆不让景澜继续沉浸在自我厌弃中,承诺道,“你相信朕,朕一定会为你、为我们的孩子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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